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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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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听到黛瑾叫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儿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让绾绾出神的,不是别的,而是黛瑾那句 “连最好的仵作也查不出来身上到底有些什么痕迹”。
这话,似乎在什么别的地方听到过似的。
啊,对了,不是别的地方,恰恰就是几年前,顺王爷莫名其妙薨了的时候,听凤鸣阁中的客人们议论的!
绾绾记得清楚,当初为了顺王爷的事情,自己还着实悬了一回心。
虽然知道景承一向跟父亲就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倒是不担心他会悲恸过度,不过因为听说不知为何,景承竟被人带上了弑父的罪名,差一点儿就出了大事儿。
当时绾绾身在凤鸣,心在王府,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关心此事,因此常常留心听身边的人们议论纷纷。
她记得清楚,那时候,有好几个京城之中消息灵通的富家子弟都神秘兮兮的说过,顺王爷死的蹊跷,身上既没有伤口,也不像是得病,只可惜好几个仵作验来验去,也没能验出什么毒性来。
因此,虽然谢贵妃一口咬定有人下毒,可是这件事到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当时,绾绾只是为景承感到庆幸,就没再多想别的。
现在她细细琢磨,越想越觉得恐怖至极。
怨不得黛瑾对这毒药的功效一点儿都不担心,怨不得这瓶中只有小半瓶,怨不得他们兄妹二人提出伤害人命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犹豫,怨不得,怨不得……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啊!
绾绾更加不愿多想的是,站在一旁的景承,也不像是第一次听说这毒药的样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父亲,顺王爷死亡的真相,他一定是这世上少有的知情者之一。
知道景承可以为了黛瑾牺牲很多很多,付出很多很多,可是,连自己父亲的性命都可以不顾?连杀父之仇都可以抛在一边,反而继续为她掩护?
在这一刻,绾绾真切的明白,也许,黛瑾就是景承命中的天魔星,就好像自己,可以为了景承放弃所有原则和底线一样吧。
这就是命。
那,景舜对自己这样强烈的痴迷,也是他的命?
绾绾苦笑着摇摇头,人啊,为何要动情呢?动了情,就被命栓的死死的了。
景舜被困在后宫之中,日子过得并不比宫外的这些人好到哪里去。
为情所困却求而不得的人们,也许日日夜夜都是一样的辗转反侧吧。
景舜自己都感到意外,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就只是一个女子而已,既不是名门闺秀,也不是贤良淑德,甚至都不是妙龄,却能让自己如此的魂牵梦绕。
绾绾身上,没有一丁点儿自己作为一个皇子所应当喜爱和欣赏的特质,可是她却好像有一种魔力似的,能让自己过往所潜移默化接受的坚信的所有观念,一夜之间都形同虚设。
母亲不让出宫,景舜自然是心情烦躁不已,以至于连去紫宸殿请安都老大的不情愿。
谢敏大概猜出来,景舜是留恋宫闱之外的那份热闹和喧哗,当然不能轻易再放他出去,不过也实在心疼儿子天天萎靡不振的样子,因此时不时就摆酒、点戏,甚至选送品貌上佳的宫女送去景舜的宫里,只希望可以让他开心起来,忘掉那一夜发生的过往。
可是景舜哪里忘得掉呢,母妃送过来的女子越多,越美貌,他越是发现自己是多么的痴恋绾绾。这些个女子,一个个在自己面前都是诚惶诚恐的模样,就算是模样长得再标致,浑身上下,也没有一点儿绾绾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放任自如的大气。
只可惜,不知为何,自己送去凤鸣阁的那么多封信,竟然一点儿回信儿都听不到。
景舜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晚闹大的事情,牵连了绾绾,或者是吓坏了绾绾,因此,她不愿再跟自己有任何联系。
若真是这样,景舜一想到也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绾绾了,就想蒙起头来放声大哭一场。
而沉寂了多日之后,绾绾简单的一封书信,悄悄的飘进宫中,则是仿佛给景舜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
原来,她并没有忘了我!
景舜捧着信纸,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也很难读出信的那端,绾绾是以一个怎样的表情和神态,写下的这些文字。
寥寥几笔,绾绾只是再三感谢了景舜的深情,然后劝慰他,只要安分守己一些日子,早晚会找到机会出宫再见的。
也许,绾绾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就并不希望景舜真的会找机会出宫再次来到凤鸣阁。
只要他来找自己,那一定无法忘记景承和黛瑾的嘱托,可是若是他永远不来,也许,他就不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可是在景舜眼里,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足够挑起他的心弦,他读出了绾绾对他也有思念之情,那更是要想方设法再出宫见上一面了!
十天,十五天,二十天……
就在黛瑾和代璋都有些等不及了的时候,景舜又一次出现在了绾绾的眼前。
这一次,他费劲了心思,特地找了个小太监,换了装,偷偷潜出宫来,之后又乔装打扮为普通民众的样子,才人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凤鸣阁。
绾绾都几乎忘了景舜的样子,直到他一脸期待和兴奋的说出,“绾绾姑娘,是我,景舜啊。” 她才心中一动,终于还是到了今天了。
“公子一路过来,风尘辛苦了吧。”绾绾把他让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强装微笑的说道。
“为了能见姑娘一面,再辛苦都不算些什么。”景舜好像一个小孩子终于得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似的,满脸的欣喜之情,已经快要满溢出来了。
绾绾再也不忍看下去了,既然要做,那就立刻做了吧,再这样看着景舜充满稚气的笑,只怕是自己要更加难上加难了。
“公子,想喝些什么?有上好的老君眉……”
“吃茶做什么!”景舜一脸不屑的样子,他最怕被绾绾当成小孩子看待了,“给本公子来一壶好酒,要烫的热热的,你我二人吃上它三杯再说!”
“好。”绾绾点了点头,虽然这毒药无色无味,不过也许就着酒,会更加减少些痛苦吧。
过不了一会儿,绾绾手持酒壶走了出来,背对着景舜,从怀中摸出了那个黛瑾交给她的小药瓶子。
就是现在了么?就是现在了么!?
撒下去这点儿不起眼的粉末,这壶酒,就会变成改变许许多多人命运的夺命酒。
而绾绾自己,也会瞬间成为手上沾满鲜血的杀人犯。
她手不禁开始有些颤抖,眼前一会儿闪现的是景舜的笑脸,一会儿是景舜的书信,一会儿是黛瑾的恳求,然而最后,还是景承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场景。
罢了,想那许多做什么,反正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绾绾对自己说道,如果说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话,就是我卢绾绾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法子跟自己的心对着干,心要我听从他所有无理的安排,那就听从吧。
她紧闭双眼,将药瓶中的药粉全部撒进了酒壶。
没错,绾绾忘记了黛瑾最重要的嘱托。
当时黛瑾千叮咛万嘱咐的时候,她正在尝试搞清楚当年顺王爷的死因,因此对于黛瑾说的“只能下一丁点儿,大概就是一个指甲盖的大小”,本就是似记得似不记得。
绾绾以为,这药粉,本身就带有能推迟让人死亡时间的神奇功效,却忘记了,当时按照顺王爷服下的药量,登时就没了呼吸。
她给景舜斟了满满一杯酒,看着景舜一股脑儿的就倒进了肚中。
“再来,再来一杯啊。”
又倒了第二杯。
“哎,不够不够,再来一杯。”
于是,又倒了第三杯。
景舜把第三杯酒送到唇边的时候,绾绾还在琢磨着该要怎么样与他度过今晚上剩下的时光。
毕竟黛瑾说了,这药效要等到他回宫后几日之内才会发作,那么剩下的时间里,自己还要假意与他寻欢作乐不成?
只是眼里看着他,心里只会想着他没有几日好活了,又如何能假装的出来呢?
正想着,绾绾就看到景舜这第三杯酒,只喝了一半,便“当啷”一声,把杯子掉在了地上。
他是喝醉了!?不,不是,他已然没有了鼻息!
绾绾心中惊呼,不是说好了不会立刻发作么,这,可要如何是好?
………………………………
一百零六 丧子之痛
还没等绾绾回过神来,旁边已经有人发现了景舜的不妥。
这一瞬间就从生龙活虎变成了一动不动,就算说是喝醉了,只怕都难以让人相信。
先是一个人开始嚷到,“这可是怎么了哟!好像出大事儿了啊!”
接着其他人就都凑过来看热闹,有好事者早就探过了景舜的鼻息,“呀,这位公子已经断了气了!快叫人,快叫人!出大事儿了!”
绾绾下意识的躲在一旁,似乎并没有在意到景舜是与她一同进来的,也是坐在同一张桌子前饮酒,凤鸣阁中一阵喧哗,谁也没来得及看到绾绾的神情,只是一群人乱糟糟的站在一起议论纷纷。
没过多久,刑部就派了人来,将景舜的尸身带走,凤鸣阁短时间内连出了两次这样的人命案,连鸨母到各位姑娘都心中惴惴不安。
绾绾偷眼观瞧,发现刑部的官员似乎并没有认出这尸身的主人到底是谁。也许他只以为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吧,因此脸上的表情倒也平静。
不过他没辨认出来又怎样呢,估计不出一时三刻,景舜丧命凤鸣阁的消息,就会传到宫中皇上和谢贵妃的耳朵中了吧。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绾绾连想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一夜无话,绾绾也不知道这一晚上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只是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现在,宫里面只怕是快要知道了吧?
此刻,消息还没有传到后宫,不过谢敏已经发现了景舜私逃出宫,正在对着守夜的小太监和宫女大发雷霆。
“说了多少遍了,没有我的话,不许放三皇子出宫!上次惹的事儿还不够大么?啊?我问你们话呢?有胆子做,没胆子说话么!?”
下面跪了一排瑟瑟发抖的太监宫女,景舜出宫的事情,他们当中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也才是刚刚知道。
不过面对盛怒之下的贵妃,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盼着这位寻欢作乐去了的三皇子快快回来,也好让贵妃娘娘消消气。
他们哪里知道,三皇子再也回不来了。
谢敏还在不停的数落着他们,“一个个现在知道害怕了?让你们好生伺候着三皇子的时候,你们都想什么去了?这次景舜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处置你们!”
紫宸殿内一阵鸦雀无声,谢敏看着这些人惊恐的眼神就心烦,“罢了罢了,都下去吧。”
接着又转头对香云说道,“景舜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开始一点儿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我说怎么最近这几日变得突然开朗了好些,原来都是给我做样子看呢,私底下还是没忘了要逃出宫去。哎,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这样。他回来了没有?你再去打听打听,回来了叫他赶紧上我这儿来。”
话音未落,只听见外面梅英德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谢敏有些惊慌,她虽然一面责怪景舜不懂事,可是另一面也十分害怕皇上发现了景舜再次出宫的事情,眼下皇上到了,可千万别让他看出来什么端倪才好。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今天好兴致呀,这么早就来紫宸殿,臣妾真是受宠若惊呢。”谢敏本来很高兴皇上一早就想着来看自己,不过看起来,他的脸色却是十分不好。
这一大清早,照理说应该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却不知为何,皇上脸上好像布满了沧桑,甚至细细看来,似乎有泪痕没有擦净似的,眼眶也有些泛红,神色凝重,一句话都不说。
入后宫多年,谢敏从来没见过皇上这副模样,看起来应当是有些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情发生,不过谢敏搜索了一下脑中可能的事情,都不至于让堂堂天子如此失魂落魄。
一时间,她也不知该要如何行事说话才好,又不好呆愣着不做声,只得说些无关痛痒的。
“陛下,要不要吃一杯茶?还是来一盘点心?茶水有上好的六安茶,陛下最喜欢的,可以陪着臣妾昨天刚刚做好的桂花枣泥糕……”
“敏儿!”皇上突然打断了谢敏的话,伸出双手抓住了谢敏的衣襟。
这可是怎么了!?谢敏心下一惊。
“敏儿,景舜,景舜他……”皇上没能把话说完,已然是再一次泪满衣襟。
谢敏听到“景舜”二字,又看着皇上的表情,脑中便是一阵晕眩,“景舜,景舜怎么了?陛下,您说啊!景舜怎么了!”
皇上早已是泣不成声,就连身边的梅英德,也偷偷的用袖子擦着眼泪。
谢敏心中产生出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想,景舜这次逃出宫去,只怕是又惹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祸事,只是,若是其他的祸事,皇上只会发怒,不会这样伤心的,那么……
不,不可能!谢敏狠狠的摇了摇头,她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哪里有你这样狠心的娘亲,想些什么不好,想这些诅咒自己孩儿的事情。
“景舜出事了。”皇上这会儿略略平复了一下,一字一句的对谢敏说道。
“出,出事了?”谢敏虽然几乎已经可以证实了心中那个最可怕的想法,可是,她仍然不愿意相信。
她满心希望,皇上接下来会说到,出事了的意思是,景舜又打伤了别人,打死了别人,甚至是,景舜跟人打架,受伤了,也比自己心中那个猜想要好得多。
“他死在一所青楼里面了。”皇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呆呆的看着地面,没有一点儿精神,好像人在这里说话,魂魄早已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似的。
此话落地,紫宸殿里好久都没有声音,再看谢敏,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一般,既没有哭也没有闹,连句话也不说。
她只觉得,身体里从上到下,都瞬间变得冰凉冰凉的,凉得让她好似痛到骨头里去,把自己的身心都一点点吞噬的干干净净。
说点儿什么吗?平日里神采飞扬的贵妃娘娘,此刻好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不只是说话,连思考,连动一动自己的手臂,好像都不能够了。
过了好一阵儿,皇上有些担心,轻轻的晃了晃谢敏的肩头,“敏儿,你,你说句话啊?你,你怎么了?若是伤心,便哭出来吧,朕在这里,陪着你。”
谢敏缓缓的把视线移到皇上的脸上,看着那张自己熟悉的脸庞上布满了泪光,“陛下,我没事。”
皇上知道,此刻,谁也比不上这个做母亲的更加痛苦,便轻声安慰她道,“敏儿,你不需要再强装了,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想哭就哭,想喊就喊,千万别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
谢敏依然是一脸呆滞,“陛下,我没事,我去给您倒杯茶,拿盘点心,昨天刚做的桂花枣泥糕,还新鲜着呢……”
她一边自顾自的说着话,一边站起身来,向前走了没两步,突然“咚”的一声,两眼一黑,摔倒在了地上。
等到谢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里面,景舜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自己和奶娘带着他在花园里嬉笑玩耍,只是玩着玩着,突然大家都找不见了景舜,找遍了整个后宫,都不见他的人影。
正在着急的时候,突然一阵心口抽疼,就醒了过来。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还没等谢敏开口说一句话,皇上的脸便出现在了面前。
“敏儿,觉得怎么样?”看着皇上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谢敏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才想起来,那个梦境中才四五岁的儿子,才刚被人讲说,死在了一所青楼里面。
她现在开始能够切实的感受到了疼痛,胸口闷得好像喘不过气来,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眼泪不自觉的止不住的流。
过了好一会儿,谢敏才渐渐停下了哭泣,她大口大口喘了好几口气,对皇上说道,“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皇上忍痛点了点头,“敏儿,是真的,我们的景舜,真的已经不在了。”
“在一家青楼里面?是,是与人打架斗殴么?”
皇上摇了摇头,“并不是,刑部的人也没看出来是为什么,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就好像是得了什么急症似的,只能说是暴毙身亡。”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谢敏听到这话,又留下泪来,“我们景舜一向身体都好着呢,伤寒头疼都没怎么发过,怎么那么巧,偏偏是逃到宫外一个不清不楚的地方,就突然一夜之间生了什么怪病?”
皇上见谢敏着急,连忙安慰道,“敏儿,你先莫要着急,别把自己再气坏了身子。这件事,朕一定会催他们加紧查个水落石出的,只是说个莫名其妙的暴毙,别说你,连朕也是不相信的。”
谢敏点点头,“陛下爱子之心,臣妾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陛下平日里已经是日理万机,不知,彻查此事,可否交给臣妾?”
“这个……”照理说,查办人命案子,是刑部官员的责任,后宫嫔妃,不应该插手这前朝的事。
只是,看着谢敏一脸焦急和期盼的神情,皇上似乎不知道该要怎么对她说不。
她刚刚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儿子,想要自己参与其中,去调查个一清二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吧,那就让刑部负责此事的官员,每天除了向朕汇报之外,也要再向谢贵妃汇报一次。谢贵妃若是有什么吩咐,就如同是朕的吩咐一样。”皇上心说,也许,只有这样,让她亲自去查出景舜死亡背后的故事,还给景舜在天之灵一个明明白白,才能够聊以减缓一点谢敏心中的丧子之痛吧。
“多谢陛下。”谢敏趴在床沿上,勉强着向皇上施了个礼,听到皇上这样的安排,她好像真的突然一下子从单纯的伤痛中走了出来,两眼中充满了急切的神色。
“既然陛下相信臣妾,那臣妾就斗胆说个主意了。”此刻,谢敏好像不再是那个因为失去儿子而魂魄出窍的母亲,而变成了一个最最心急如焚的办案者,“皇子死在青楼之中,确实是奇耻大辱的事情,不过臣妾想知道,这个青楼,可是上次景舜伤人的同一所青楼?”
………………………………
一百零七 追根究底
这一问,倒是让皇上也愣了一下。
“好像,好像确实是。他们说的不真切,爱妃若是想知道,就叫刑部的人再来问一问?”
“嗯。”谢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果当真是同一所青楼,那她几乎可以肯定,景舜的死,背后一定还有其他文章。
“陛下。”这也才过了没多久的功夫,谢敏好像就恢复了七八分精神似的,不知道的话,几乎都看不出她刚刚才经历过些什么,“臣妾想,现在就传刑部的官员进宫,就直接来紫宸殿,臣妾有些要紧的话想立刻就问。”
“额,爱妃现在身子可要紧不要紧?”皇上一面看着谢敏,一面好像在问自己。
“不要紧。”谢敏回答的异常坚定,“若是有些话不问清楚,就是让臣妾这么在这儿躺着,也是劳神费心,不得安宁,还不如快快解了心中的这一团疑惑的好。”
“好,好。”皇上听到这话,哪里还有迟疑的理,连连点着头,吩咐梅英德把刑部几个专管此案的官员立刻传来了紫宸殿。
快马加鞭赶来的,有丁侍郎,苗侍郎,还有沈仵作。
三人进得宫来,连忙请安磕头,生怕皇上和贵妃娘娘,把丧子之痛,转化为对他们无力破案的愤恨,要是那样的话,三人也许不仅是连官位要保不住了,性命只怕都要堪忧。
可是皇上和谢贵妃不仅没有发怒,反倒是对三人客气有加,尤其是谢贵妃,好像一个学生请教老先生一般,脸上写着满满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三位大人,请将你们所知道的,再本宫面前,在一五一十的讲一遍,所有的细节,都不要落下。”
三人面面相觑,对着一位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要再讲一遍发生的故事,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贵妃让你们说,你们就但说无妨,而且要说得尽量详细些。”皇上在一旁补充到。
苗侍郎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说道,“微臣是当时去到案发现场的。只怪微臣有眼无珠,当时并不认得死者就是三皇子,只当是个京中的公子哥儿罢了,因此就吩咐手下人将尸身包裹好带走,在现场问了一通,也没问出个什么来,没有人认得死者是谁,也没有人看见死者死前在做什么,因此,觉得没什么发现,就先回来了。”
“嗯。”谢敏点了点头,虽然“死者”、“尸身”这样的词汇,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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