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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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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不同,她从进来开始,就显得十分镇定的样子,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老成。虽然长得并不是数一数二的水灵,不过凭着这份心性,绾绾心中暗暗认定,这姑娘未来也能成为凤鸣阁中的一名头牌。
而她的沉着,从进了大牢开始,就表现的更加明显了。
其他的姑娘们,不论年纪大小,几乎都被吓得失了魂丢了魄,倒是微微,显得不慌不忙。
刚进来的时候,绾绾夜里偷偷问过微微,怎么别的女孩子都害怕,她好像看起来不害怕似的。
微微回答说,“我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如果老天要我为没做过的事情背上罪责,那我害怕也是没用的。”
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心性,让绾绾不由得暗暗赞叹。
现在,绾绾的计划当中,就还缺一个最最要紧的传话者。
她想来想去,似乎还是微微最合适。
她与自己素来没有交集,进大牢之前,微微自然是知道绾绾的大名,可是绾绾,几乎没怎么见过微微。
就是这样,才最好。
她对微微说完了该说的话,微微盯着绾绾看了好久。
就算是素来沉着的人,听了绾绾最后的这一席话,也不得不心中波澜四起。
“微微,你可以么?”绾绾问道。
微微两个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好像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可以。绾绾姐姐,您放心,我不会出错的。”
“好孩子。”绾绾擦了擦眼中的泪花。
这牢房之中,连个小小的天窗都没有,绾绾向四处望了望,就这样吧,似乎,也无需再等下去了。
她手脚麻利的将带有血字的汗巾系在房梁上,脚下垫着个草墩子,站了上去,把汗巾轻轻套在脖子下面。
“呼――”绾绾轻轻呼了一口气,真是无事一身轻,现在的自己,好像不是要去远赴黄泉路,而是要回家一样。
虽然眼前是一个破烂无比的牢房,可是闭上眼睛,似乎还是能看到许多美好。
能看到,小时候,村东头的王大娘给小孩子们分发刚刚蒸熟的白薯。
能看到,第一次,在凤鸣阁中,遇到风华正茂的景承。
能看到,多年前,自己刚刚出名,一曲红绡不知数。
能看到,头一回,在凤鸣阁中,鸨母向姑娘许下诺言,只要你不从良,以后陪客人,你有资格自己选。
能看到,那晚上,景承带着黛瑾来向自己辞行,两个人都笑的那么开心,连带着自己也替他们发自心底的喜悦。
……
一代名妓,命丧大牢,香消玉殒四个字,竟好像太俗了些。
“来人啊――来人啊――出人命了啊――快来人啊――”如同绾绾交代的那样,微微开始扯开了嗓子大喊。
这一喊,喊破了寂静的大牢,喊动了值夜的所有狱卒。
十来个人一齐向绾绾的牢房跑来,一时间,灯笼火把照的是灯火通明。
“不好了,有人上吊了!快告诉侍郎去!”早有腿快的,就把苗侍郎先行请了过来。
“绾绾姐姐才刚跟我说完了话……她和我说……三皇子是她害的……她说她不认得……她说……她说……”
也不知道微微是真的因为绾绾的死去而伤心,还是按照绾绾的嘱咐行事,总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在场的刑部官员也都点头相信了。
如果眼前死的这人确实是杀害三皇子的凶手无疑,那么,刑部的官员们都暗自在心中窃喜,这折磨人的案子哟,总算是有个结果了。
苗侍郎抢步上前,在绾绾的尸体旁边,看到那淡青色的汗巾子。
接着光亮,便很容易看到上面写的字。
“‘罪人绾绾,不识皇子,害人性命,天理难容’。这是她写的?”苗侍郎转身问微微。
“不……不知道……没看见……但是绾绾姐姐自己亲口对我说的,确实是如此……”微微还在抽抽搭搭的哭着。
“嗯。”苗侍郎点了点头,这么看来,此案,仿佛是没什么别的疑点了。
不过,若是就这样把结果交给皇上和贵妃娘娘,只怕他们会怀疑自己办事不利吧。
毕竟,死无对证,还是让人有些头疼。
万一,皇上和贵妃觉得证据不够,甚至是说,觉得刑部官员偷懒,随便杀了个女子,让她定罪,那可怎么办?
总得能有个自圆其说的故事才成吧。
“哎,你,说你呢,你别哭了,此犯死前,都跟你讲了些什么?你还都记得不记得?能不能给本官一五一十的讲上一遍?”苗侍郎踢了踢微微,这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
“能,能。”微微努力的点着头,“我都记着呢,大人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可不是我要你说。”苗侍郎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对着旁边手下人说道,“给这个小丫头洗一洗,换身衣服,我要带她去见皇上和娘娘!”
………………………………
一百一十二 殿中对答
“什么?畏罪自杀?”
听到有人自认是杀害三皇子的凶手,并且已经自缢身亡,等待了多日的贵妃娘娘,心中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找到了凶手,总归是一件好事,悬了这么多天的心,也算是几乎放下了一半儿。
可是,当苗侍郎回说,害了景舜性命的人,果然就是凤鸣阁中的一个头牌红倌人,谢敏一时间,不由得悲从中来。
在她的眼里,景舜是天之骄子,是命中注定要做皇上的人,这样最尊贵的皇子,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最尊贵的地方,比如战死沙场。
可是如今,且不说早早夭亡,而且居然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青楼女子的手中,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被天下人所耻笑呢!
更让谢敏无法释怀的是,这个所谓的凶手,居然就这么说死就死了。人死了,别说更多细节都难以对证,更是连想拿她来舒一舒胸中的恶气都不能够了。
绾绾,绾绾……谢敏心中琢磨着这个名字,听苗侍郎说,这人本是凤鸣阁头牌,在京城中也算是名气大噪的一位,只是如今年龄已经大了,景舜就算去青楼,也理应是找妙龄女子,又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呢?
“苗侍郎,那怎么能知道,就一定是她所做的呢?她为什么要害我儿呢?她怎么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呢?”谢敏一连串问出了好多问题,有些是在问苗侍郎,有些更好像是在问自己。
苗侍郎心中庆幸,幸好自己之前多留个心眼儿,知道娘娘定是要追问这些,才把那个自称知情的小丫头片子也带了来。
“回娘娘,这女子自缢之前,曾经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告知给了隔壁牢房的另一名嫌犯,卑职想着娘娘定是要知道个清清楚楚才好,因此也把这名女子带了来,只是无懿旨,没敢带进娘娘的大殿里面来。”
哦?这话倒是让谢敏眼前一亮,虽然那个自己最想见的已经死了,可是如果有人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也是聊胜于无的。
“那还废话什么?让她进来!”
微微毕竟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就算是平日里沉得住气,如今一日之内从大牢到了后宫,还是难免战战兢兢。
“给娘娘请安。”脑中也就想起了这一句该说的话,她低着头,都不敢抬眼看坐在上面的那位。
“起来吧。”谢敏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不过是十来岁的样子,倒也不愿意难为她,“本宫今天要问你一些事情,你可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能,能。”微微听着这位娘娘说话倒是并不威严,胆子便变得大了些。
谢敏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就好,你说说,这害死三皇子之人,是个什么人?她死之前,都跟你说了什么?”
“绾绾姐姐……啊不,是毒害三皇子之人,是,是我们凤鸣阁的头牌。只是,只是小女子刚进凤鸣阁也没太久,所以与她,并不算相识,只是听过名字……”
“哦?”谢敏看了微微一眼,心说,如果是头牌,不认识新来的人,倒也是说得通。如果她们本不相识,那这小孩子说话,反倒是多了三分可信。
微微接着说道,“绾绾姐姐……嗯,那个,她,犯人……”
“你想叫她什么,便叫她什么好了。”
“是。是。绾绾姐姐死前,跟我说,是她下毒,害死了三皇子……”微微说到这里,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生怕自己说出的内容,惹怒了眼前的贵妃娘娘。
“下毒?”听到这话,谢敏并不意外。
“是……”
“那她可说过,哪里来的毒药?为什么,全刑部的仵作,都没有人看的出来三皇子中了毒?”谢敏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瞟了一眼站立一旁的苗侍郎,心说,怎样?你们那些个经验丰富的仵作们,验来验去也验不出个结果,还不如本宫的猜想有用。
“这个,绾绾姐姐说,这毒药是她多年前从一个高人异士手里得到的,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服了下去,尸身上看不出一点儿踪迹来。”
苗侍郎早已在旁边长大了嘴巴,“竟有这样神奇的东西!?哎,卑职也是白做了这个刑部侍郎,竟然连听,都没听说过。”
谢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接着对微微说道,“好,就算是她一直都有着这样神乎其神的毒药,那她可说了,我儿与她何怨何愁,她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
“回娘娘,绾绾姐姐说,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只是看到三皇子身上带了样特别值钱的配饰,而她现在又特别缺钱。绾绾姐姐年龄也不小了,在凤鸣阁这么一直待下去也不是个说法儿,所以一直想着给自个儿赎身,可是凑来凑去,钱总还是差那么一截子,所以,看上了三皇子的配饰……”
“钱?她是为了钱?”谢敏听到这里,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能换回景舜的命来,要多少钱,她都肯给,作为这世上少有的从来不缺钱的人,谢敏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宝贝儿子,最终居然是死在了图财的人手里。
“是。正是。”微微点了点头。
“哼。”谢敏冷笑一声,“不会吧,这背后,定还有别的缘故。景舜为什么会偏偏出了两次宫,两次都是去了凤鸣阁?而你说的这个绾绾,既然是头牌红人,自然也不缺客人,为什么独独看上了景舜的一个什么配饰?还有胆子伤皇子性命?我才不信就是为了那么点儿钱呢!”
“娘娘息怒。”微微急忙连连给谢敏磕头,“绾绾姐姐说,实在不知这就是皇子。统共加起来,也就见过两次,第一次她是碰巧就服侍到了三皇子,没想到三皇子伤了人,所以根本也没来得及问他是哪家的公子,只以为这么冒冒失失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大家公子……”
“胡说!还不掌嘴!”苗侍郎在一旁听到这话,连忙上前“啪”“啪”打了微微两个耳光,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谢贵妃,“娘娘,这下九流的人,嘴里胡说,您别计较……”
谢敏闭着眼,不耐烦的摇了摇头,“让她接着说,你说她根本不识得景舜是皇子?”
苗侍郎又插了一句话,“正是呢,娘娘,这犯人自缢用的汗巾子上面,也写了‘不识皇子’这几个字。”
谢敏点了点头,示意微微继续。
微微捂着红红的双颊,带着哭音说道,“然后,然后不知怎么的,过了好些时日,三皇子才又来找绾绾姐姐。那时候,绾绾姐姐刚跟鸨母说过赎身的事情,鸨母说,三天之内,若是能凑出钱来,便放她走,若是凑不出,便一定要把她留在凤鸣阁里,直到再也没有客人要点她了为止。”
这,好像也说得通了?微微话音落后,谢敏好久都没有出声。
也就是说,景舜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一个错误的地方,并且碰上了错误的人?
如果说那女子根本就不知道景舜是皇子的话,也确实可能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公子。
而她既然急着用钱,又有着杀人于无形的毒药,想着能够躲过一劫,就下了手。
确实,如果死的不是三皇子,而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少爷,就算是家里面有些权势,估计也会因为尸身上毫无痕迹而最终作罢吧。
谢敏心说,青楼中人,本来就是些为了钱财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家伙,为了值钱的配饰,谋财害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只是,若是出现的不是景舜,那一切都会不一样了,自己的儿子,真的就只是运气不好。
若当真是如此,谢敏倒更加容易释怀一些。
原来景舜的死,是天命,是上天不给他长大成人,登基大位的机会。
而不是因为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好好保护他。
等到苗侍郎带着微微离开后,谢敏才开始放下贵妃的身份,作为一个母亲,终于给自己死去的儿子找到了一个结果,不由得既伤心又放心的流下眼泪来。
不像之前刚刚听到景舜死后那样绝望的哭泣,这一次,谢敏只是简单的伤心,一个这样的结果,她接受,她已经学会了不怨天不怨地,只是作为一个丢了儿子的母亲,单纯的伤心。
香云慢步走上前来,先是给谢敏递了一块帕子,接着缓缓的说道,“娘娘,不知为何,在奴婢心中,这件事,好像没这么简单似的。”
“哦?你这是何意?”谢敏并没怎么多留意,也许这结果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惊天动地吧,连香云都有些不满意。
只见香云轻轻的摇了摇头,“娘娘,刚才奴婢在旁边这么静静的听着,觉得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那小丫头子说的能杀人不留痕迹的毒药。”
“毒药怎么了?”这一点,谢敏心里也是不甚满意,一个“奇人异士”,好像就能解释所有的故事了似的。
“这几天,奴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只怕是过去的时日久了,连娘娘也都忘了。只是娘娘想想,上一次听说有人死去,尸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是什么时候?”
这一句话可不得了,让谢敏倏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一百一十三 再疑弥含
“你是说……”谢敏没有说完整句话,她只是两眼紧盯着晚晴,连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想着实吓了一跳。
“嗯。”晚晴看着娘娘的神情,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谢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要不是晚晴提醒,谢敏都差点儿忘了,自己曾经,就几乎在这尸身无痕迹的事情上跌倒过一次。
现在她都想起来了,当初采芝明明说的是黛瑾和代璋在家密谋用什么毒药害死顺王爷,结果最后仵作们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还被皇上气了自己很久,说自己为了替景舜夺嫡,连顺王爷世子都敢冤枉。
这么看来,一点儿都没有冤枉!那个景承,就算不是弑父凶手,至少也是合谋者之一!
顺王爷死的时候,一来是他年事已高,说是突然生了什么急病,大家也就稀里糊涂的信了,二来是本来就没什么人铁了心要替他查个清楚,就算是想要好好利用这件事的谢敏,也因听说仵作那边没有结果就作罢了。
如今把两件事情连在一起想,景舜和顺王爷,都是莫名死去,都是被人下毒,都是仵作查验不出的毒药。
若说不是一人所为,谁信呢!
“你说,是谁?”谢敏这问题,虽然扔给了晚晴,可是自己内心深处,倒也不是不知道答案。
还能有谁?顺王爷的死,景舜的死,还会对谁有利?
晚晴回答道,“依奴婢看呀,也没有别人了,反正一定还是楚家那兄妹两个。虽然说看上去跟咱们三皇子争储位的人是淳王爷,可是最想对付娘娘您的,还是楚黛瑾和楚代璋吧。”
“没错。”谢敏点头道,“只是他们怎么又跟凤鸣阁扯上关系的,咱们一时半会儿是弄不明白了。”
说道这里,晚晴心中好像有好多话想要吐露的样子,只是张了张嘴,又收了回去。
跟了谢敏这么多年,从小时候在谢府里面开始,到后来进到皇家后宫,香云和晚晴两个,算是陪着谢敏经历了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起起伏伏,因此,三人的关系,说是主仆,更像姐妹多些。
以谢敏的习惯,对自己有害的人,哪怕亲近,哪怕脾气秉性都合得来,也要尽量除掉。
对自己无害的人,哪怕讨厌,甚至哪怕有过节,也不愿费力难为。
而对自己有用的人,就比如香云和晚晴,虽然身份低贱了些,谢敏对她们,却比对许多后宫嫔妃、皇亲贵胄还要好上许多。
因此,就算是在贵妃娘娘面前,晚晴也一直是有一说一,她知道,只要自己是发自内心的为娘娘着想,娘娘就不会轻易怪罪自己失了主仆之礼。
如此欲言又止,谢敏还是头一回儿从快人快语的晚晴身上看到。
“怎么了?有什么话说么?”
“娘娘……”晚晴还是有些犹豫。
“说吧,你今天提的这个醒儿,算是给我立了大功了,往下,咱们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这么扭扭捏捏的可怎么成!”现在,在谢敏心里,没了景舜,就等于失去了皇上一半的宠爱。
要靠自己,就要靠自己信得过的人,而晚晴如此聪明伶俐,几乎是她头一号亲近的人儿了。
“嗯。”晚晴点了点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上一次,三皇子出宫去青楼的时候,奴婢就给您提过醒儿,不过,当时您没留心就是了……”
“你是说弥含?”听到这话,谢敏果然是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不过也并未发作。
“正是,咱们家大小姐,天天就住在那楚家的,本来娘娘嫁她过去,也是为了能在楚家多一双眼睛,多一对耳朵,可是如今倒好,咱们被他们坑了这么惨,大小姐居然一点儿什么都不知道么?”晚晴句句有理,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的样子。
“含儿是有身子的人,家里那许多事情,她哪里知道的全,最近又刚刚生产,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谢敏心中还是很看重这个侄女儿,尤其是当景舜不在了之后,这世上跟自己亲近的晚辈,几乎就只剩弥含一个了。
可是替弥含找的这些理由,就连谢敏自己,也都有些编不下去了。
“娘娘。”晚晴都有些替谢敏着急,“就算是大小姐有身子、生孩子,那她就对这些动静儿一点儿不好奇?再说,现在三皇子的事儿,也出了好些日子了,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见写封信来问问娘娘?难为三皇子以前还跟她亲近呢,这不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
晚晴像蹦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说的谢敏心里不得不承认,可是又实在不痛快。
她不相信,自己家里父亲不亲,兄长无用,如今连从小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女儿,也悄没声儿的倒戈向了自己的仇人?
晚晴说的不是不在理,可是在谢敏心中,现在还不是埋怨弥含的时候。
“晚晴,大小姐是谢家的人,你越是这么说,越是把她当成外人了。她怀胎生产不容易,咱们不也是还没来得及问她一声儿么?这样,你去派人上楚府里面送点东西,问候问候,看看是个什么情形再说。”
谢敏知道,若是想在这代璋黛瑾兄妹二人身上下文章,自己现在手头上真的没有什么可用的资源了。
除了弥含,或许还能有些帮助,当初毕竟她也曾舍得背着夫君给自己送过那千金的药方子,也曾经跟自己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亲人。
如今虽然不十分确定,再加上她又生了楚代璋的孩子,不过,多一个在那府里的人,总不是件坏事。
就算她无法作为耳目打探顺王爷和景舜的真正死因,也许,凭着贵妃娘娘,也能在她身上发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此时在楚府的弥含,也实在是经历着许多种混杂的情绪,让这个刚刚做了母亲的女子,日日夜夜都被搅得寝食难安。
自从被代璋软禁似的看管了起来,弥含就几乎得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消息。
每天见面的都是那几个同样的丫鬟、婆子,和偶尔来一回的太医。
就连以前恩爱非常的代璋,也有一连好多天没踏过她的院门了。
那些日子里,弥含几乎心都要死了,她不知道是这孩儿出生在先,还是自己被折腾疯癫在先。
所有下人都被代璋命令,不许在夫人面前提一个字儿的关于三皇子的事情,因此不管弥含是怎样的悬心、牵挂,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景舜到底是不是最终死在了自己夫君的手上。
不过静下来想想,弥含知道自己无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代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的夫妻,已经让弥含了解了个大概,他想做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做不到。
如果这一件事,一定要发生,那,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后来,也许是那肚里的孩儿都心疼他的娘亲过着这样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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