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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妾-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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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因为自己和黛瑾的事情,已经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正是。”马啸果然没有打算在文俊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单刀直入的说道,“皇后娘娘听说,她的姑母,也就是顺王府的瑾太夫人,近日里似乎有打算要改嫁给史主事的意思,心中十分忧虑,因此派我来跟史主事交代一声,这门亲事若是您真的决定要做的话,也要考虑考虑之后的结果才是。”
文俊见马啸神情严肃,心中不由得一沉,果然,黛瑾改嫁的事情,虽然皇上是同意了的,可是皇后娘娘似乎是并不愿意。
之间马啸接着说道,“史主事,你是个聪明人,好好想一想,太夫人改嫁给你,你能给她什么?除了让她的名声扫地之外,还会有什么结果?皇家的颜面啊,都被你们二人这样一番折腾给丢掉九霄云外去了,您想想,皇后娘娘能乐意了么?”
文俊低声回道,“马长史官说的固然是,只是这件事情,并不是下官自己一个人就胆敢做主的,当日庆国公还在京城的时候,已经请示过陛下的同意,想来皇上已经允准了,那么应当无妨吧?”
其实,文俊心中此时也有些慌了神,皇上跟皇后之间,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意见,到底是以皇上的话为准,还是皇后的意思更重要,他这样的身份,自然只有靠自己揣测了。
马啸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史主事啊史主事,你果然还是糊涂,你以为所有事情,只要皇上点了头,皇后娘娘就一点儿什么都不能说了么?现在皇后娘娘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希望太夫人改嫁给你,至于剩下的,就看你史主事懂不懂事,会不会做了。”
原来,他是来威胁自己的。文俊听到这里,已经心中明朗了,什么皇家颜面,都不过是说辞而已,如果皇后娘娘真的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早就可以到皇上面前去劝说,只是想来她是说不动皇上的,所以才想着从自己这里下手。
只是,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到底想要用什么样的条件,来威胁自己呢?
马啸见文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最后一招,只怕是难以劝服此人,于是接着说道,“史主事,今天咱们就把话摊开了说吧,您好好琢磨琢磨,如果皇后娘娘看您不顺眼,您日后,在这京城还能混得下去么?庆国公纵然帮了您不少的忙,可是他老人家临走不也就只是给您谋了个主事的官职?就凭一个小小六品,难道您还想跟皇后娘娘作对不成?”
文俊一愣,他从来只是想过要跟黛瑾过下半辈子,还没想到,这个简单的决定,已经在马长史官口中,成为了“跟皇后娘娘作对”这么严重。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文俊紧皱双眉,“只是虽然没有明文的婚约,皇上和太夫人都已经决定了这改嫁之事,叫下官可怎么办呢。”
他心中,还是希望可以能够迎娶黛瑾改嫁过来,等到两人在一起了,那么就算京城中无法容身,大不了就一起回鲁中,那边还有儿子女儿,想来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打算。
马啸凑近了文俊的跟前,低声说道,“史主事,您还没听懂我的意思么?皇后娘娘说了,这桩婚事,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代价,她都要拦阻的。您是个读书人,也是个官宦子弟,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子,赌上自己的前途命运?皇后娘娘说了,只要您悄没声的离开京城,永远不再出现在太夫人的面前,那么,不需要什么办法,这婚事不是自然就没了么。”
这,文俊一怔,心中猛地摇了摇头,这样不声不响的就离开,岂不是会让黛瑾伤心欲绝的?可是,在长史官面前,脸上也不敢显现出什么来。
马啸见文俊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便接着说道,“而且,皇后娘娘早就吩咐过了,只要您按照她的意思行事,那么等您回到鲁中之后,不仅仅是您自己,就连您的儿子,都可以有官位可做,到时候,您就是娘娘在鲁中的人,官衔大小咱们先不必多说,您这以后,都不用再指着那么点儿俸禄银子过日子啦。”
这一番话,对文俊倒是起了作用,尤其是听到说,连儿子也可以有官位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
想到自己被贬官的时候,那些痛哭流涕的日子,尤其是每每面对父母亲的灵牌,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个曾经显赫的官宦世家。就算如今又靠着代璋的帮助捡回了一官半职,可是儿子没能好好念书走仕途,自己也就是只能领着一点儿朝廷的俸禄到死了。
如今皇后给了这么优厚的条件,怎么能让他不动心呢!
只是,他还是会想起黛瑾的眼神,黛瑾小时候在明国公府里面看自己的眼神,黛瑾被发配为顺王府的奴婢后来找自己时的眼神,黛瑾在皇宫中第一次见到从鲁中赶来的那个灰头土脸的自己时的眼神,还有之后的每一次,说起终于可以白头偕老时,她那一如既往的期盼的眼神。
………………………………
一百五十八 文俊离京
长史官看出了文俊的犹疑,很显然,皇后娘娘给出的条件,优渥到让他难以拒绝,而对于黛瑾的情意,又让他左右为难。
伦伶猜的不错,对于文俊来说,这一辈子最大的痛苦,就是自己不仅仅没能像父亲一样在官场上四通八达,反而是刚刚起步,就跌落深渊,这么多年了,在鲁中教书为生,若不是此番再次回到京城,只怕是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史家,曾经在这京城中,也是叱咤风云的家族。
而现在,堂堂的皇后娘娘竟然肯给自己一个平步青云再兴门楣的机会,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文俊现在几乎已经做好了决定,在他的心中,男女情意无论在怎么样的深重,和官位前途、家族名声、人生抱负等等比起来,都是不值一提的。
只是,摆在面前的不仅仅是男女情意,更重要的,那是黛瑾,自己过去就已经对不起过她一次了,如今若是再辜负她,还怎么有脸面为人呢?
这时,马啸张口说道,“史主事,娘娘也想到了,你呀,肯定难以一时半刻就下定了这份决心,所以呢,娘娘说了,不需要你立刻就给一个答案,三天,三天怎么样?这世间不短了吧?等到三天之后,你若是想通了,就上肃王府上,跟人说找长史官,若是还是不愿意,那娘娘也不为难你,就当今天,本官没有来过你这府上就是了。”
“三天……”文俊喃喃自语,一面点点头,一面在心里盘算着。
马啸抬脚就要离开,临出门之前,对文俊又补充了一句,“史主事,娘娘交代我办的事情,我可是都办完了,不过,还是想要多一句嘴,咱们都是男人,也都是到了这把子年纪了,不是年轻小伙子大姑娘,能靠着做做美梦过日子的时候了,您好好琢磨琢磨,太夫人改嫁给你,对你,对她,真的都是好事儿么?”
“马长史官,您的意思是……”文俊心里其实几乎已经明白了马啸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啧啧啧。”马啸摇摇头,“你是个聪明人,还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太夫人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了,是,突然见到你,她守了好些年的寡,心里面难免有些动情,可是真的跟你过上日子,你觉得,她能过得惯这小门小户的生活?”
文俊摆摆手,“马长史官,我实话跟您说,这点,我们两人彼此都有了解,她不是那等嫌贫爱富的人,她也过过苦日子,跟我在一起固然会清贫一点,可是她早就想到过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马啸脸上显得有些着急的样子,“你可知道,现在在京城,就连皇上对太夫人都礼让三分,可是真的嫁给了你,她就是皇族里面改嫁了的女人,下半辈子,都得低着头过日子,你想想,她是不是个爱名声的人,能受得了这个?到时候,你一没钱二没势的,怎么过活?”
听到这里,文俊不由得深深地低下了头。
马啸的话虽然说得刺耳,可是也确实是实话,文俊相信黛瑾不是嫌贫爱富的,就算吃的穿的差一些,她也是不会介意的,可是他也知道,她是个多么看重名誉的人呀,文俊不敢相信,她是真的想通了这一切,愿意连皇族的名誉都不要,铁了心的跟自己过日子。
也许是本就被皇后娘娘给出的诱惑深深的打动了,文俊自己都在心中暗暗劝说自己,也许,拒绝黛瑾的改嫁,不仅仅是对自己有好处,而且更重要的,也是对黛瑾有好处的一件事呢。
她可以在那顺王府中安享晚年,而自己则可以带着儿子在鲁中官运亨通,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么?
“史主事,告辞了,若是有幸下一次见面,听皇后娘娘的意思,史主事您,就能成为史知州了,而您儿子,听说不喜欢读书,反倒喜欢点儿武艺,那边儿,还有个守备的空缺儿,您都明白的。”
四品知州?五品守备?这最后一番话,比之前所有的劝说都更加有力。
等到马长史官走了之后没多久,文俊心中就已经做好的决定。
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于自己的决断,从小,父亲就常常说自己做事情太过优柔寡断,还说自己这个性格,到了官场上一定会吃些苦头的。不过这一次,自己却是非同寻常的快速而坚定的做好了这个决定。
也许,文俊自己跟自己说道,这就足以说明,拒绝黛瑾的改嫁,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剩下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告诉黛瑾自己的转变。
哎,文俊不由得懊恼,前些日子,自己怎么这么没想清楚,就主动跟黛瑾提了让她改嫁的事情,当时黛瑾本来还心有不甘,后来还是自己费了一番口舌,才令她下定了决心离开顺王府。
如今自己若是再回头去告诉她改了主意,这该是多尴尬呢。
要说什么?就说,不,还是算了,咱们还是别在一起了?
她一定会问为什么。
难道要回答说,因为皇后娘娘吩咐了,若是我单独回鲁中去,就给我和儿子都安排了上好的官职?
文俊都几乎能想象得出,黛瑾听到这番话后脸上会出现的神情。
不行,这样面对面的对话,文俊实在难以说得出口。
要不,就修书一封?反正书信这东西,寄到手了,写信人又不需要看到读信人的反应。
文俊铺好了纸研好了墨,正准备提笔写字,又犹豫了。
对于一个常年以写字为生的人来说,怎样去措辞来写这样一封书信,竟然是出奇的难。
虽然明知道自己不会亲眼看到黛瑾读信时的样子,可是,他还是没法不去想像,她收到这样一封决绝的信,该是怎样的伤心,又是怎样的震惊。
更重要的是,只要黛瑾知道了这背后的故事,她该是会多么瞧不起自己啊,文俊心说,见利忘义,这可是读书人最见不得的,没想到自己不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要坦然的去面对,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罢罢罢,文俊最终还是扔下了笔,他想着,如果自己就这样不辞而别,也许,黛瑾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为了一个多么自私的原因离开了她,那么,可能见利忘义这顶帽子,就永远不会扣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文俊偷偷遣散了家中的佣人,每个人给了他们些许银钱,吩咐不许对外吐露主人的行踪。
就这样,第一天的晚上,文俊就去肃王府上拜访了马长史官。
马啸看到文俊速度比自己想象的还快,心中不由得暗暗发笑,什么读书人的气节,在一点蝇头小利的驱使下,统统都不值一提。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希望这位史先生可以越早离开京城越好,而文俊自己的意思,也是希望可以速速回到鲁中,一面跟儿子见面商议,一面可以尽快忘记这在京中的日子,和跟黛瑾有关的所有事。
于是,不出三天,文俊就在马长史官的帮助下安排好了回乡的车马,简单了打包了一些随身的行囊,连礼部的官员都没有亲自去一一辞行,便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京城。
而黛瑾此刻,还完全被蒙在鼓里,她正在准备着自己改嫁所需的一切事宜。
虽说早已不是千金小姐出阁,但毕竟是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正式嫁人的机会,黛瑾还是十分认真的对待,家里没有别人替自己准备嫁妆,黛瑾就亲自一针一线的绣好了改嫁当天要穿的绣花鞋、红盖头,还特地也给文俊准备了一身儿当新郎官要穿的新衣。
不过,这正式嫁娶之前,照理说,新郎官和嫁娘是不能见面的,纵然是像文俊和黛瑾这样熟悉的关系,黛瑾心中也开始泛起了年少女孩子一般的害羞,特地指派了有莲,到文俊的宅院中,一次次的给他送与成亲相关的物件。
只是这一次,新衣缝制所用的时间久了些,所以有莲也是好多天没来到文俊家里了,她也替太夫人高兴,而且太夫人改嫁过来,不出意外,自己也会跟着过来的,所以,每次来史家宅院的时候,有莲都好像去自己未来的家看一看似的。
“张妈,张妈,我又来啦,想我了没有?”有莲跟文俊府上洗衣的老妈子关系不错,人还没进门,先张口喊了几声。
咦?怎么没有人回应?难道今天张妈不在?
那怎么,好像管家和小厮也不在呢?
有莲走进院门,只见院子里面还跟原来的样子差不多,只是一个人都没有。她心中觉得好奇,没听说史先生最近要出远门啊?怎么家里面连个看家的人都没有呢?
再往里走,有莲更觉得奇怪了,这屋子里面,虽然桌子椅子都还在,可是一些衣服细软却是统统不见了,就好像一间客栈的客房似的,没有人住,只有一些基本的器具放在那里。
这可是奇了?
有莲回到王府中回了黛瑾,黛瑾并没有很着急,“也许是离着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文俊去采买些东西了,也未可知。他那院子里面的人,都不是什么靠得住的下人,主人出了门,他们自然就乐得放羊去了呢。没事儿,过两日再去吧。“
过了两天,有莲再去的时候,还是一样,不仅没有人,好像连东西都少了些。
这样,一连十几二十天,有莲跑了四五趟,一直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儿。
………………………………
一百五十九 心慌意乱
这样将近一个多月都快过去了,还是没有见过文俊的踪影,黛瑾终于也按耐不住性子,开始有些担心着急了。
而这个时候,文俊已经回到了鲁中老家,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伦伶果然没有食言,在鲁中给文俊寻了一个知州的官职,而给文俊那不喜读书的儿子,则是找了个守备的差事。
对于文俊而言,虽然心中又一次对不起了黛瑾,可是面对眼前的荣华富贵,儿孙喜乐,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了呢,只得按照皇后娘娘吩咐的,老老实实的做起了自己的官儿。
只不过偶尔在深夜想起自己在京城中的这一段时间,起起伏伏,喜怒哀乐,就好像一出戏一样,又好像,做了个梦,重新温故了一次年少时的那些儿女情长的愿景罢了。
他甚至没有多想,此刻的黛瑾,会是怎样的状况。
黛瑾虽然最一开始并没有过多疑心,可是有莲三番五次跑去文俊的院子中都没有见过一个人影儿,到后来,她自己也坐不住了。文俊自从到了京中,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都不跟自己联系的,若说是为了婚事之前的回避,那也有些太过分小心了。
她丝毫没有怀疑过文俊想要跟自己共度余生的愿望,不仅仅是因为最初是文俊提出并且劝服自己离开顺王府改嫁过去的,更是因为黛瑾相信,她从文俊的眼神当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那个多年前年少无知时许下的愿望,到了今天,依然没有改变。
曾经文俊确实对自己有所辜负,黛瑾第一次从顺王府中逃出,想要求文俊带着自己一走了之而被拒绝的时候,她也曾经伤心欲绝,以为自己这一生所托非人,所有对于男女之情的美好愿望都是一片空想。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黛瑾每次想起这件事来,她都不会怪罪于文俊,她相信,那时两人年少,谁也都无力负担的起另外一个人的命运,更何况家族前途摆在眼前,对于年轻气盛的官宦子弟来说,自己作为一个获罪的女子,实在是不值得他付出太多。
而如今则不同了,黛瑾心中坚信,如今对于两个人而言,都不会再有比共度余生更好的事情会发生了,再说过去了这么多年,文俊面对终于有机会再次见到的自己,一定也是心中牵挂难了。
这点,黛瑾从未怀疑。
因此,她心中只是担心,文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哪天到京城外面去办事,碰上贼人打劫?又抑或是到附近的乡间游山玩水,迷了路找不回来?
“太夫人,奴婢觉得此事事有蹊跷啊。”有莲本来不愿多嘴,但看着黛瑾一天比一天担心,一天比一天心慌,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猜测,“您想想,这史先生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家里面好歹也是有几个下人的,怎么连个人影儿都不见,也没听说他们报官找人什么的?”
黛瑾摇摇头,她知道有莲话里有话,她也想到过别人一定会怀疑,文俊是不是事到临头又改了主意,不愿意跟她这个半老徐娘过下半辈子,可是她自己坚持相信,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文俊现在一定是碰上了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情,这才没有办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太夫人,您怎么就不信呢!”有莲见状,不由得更着急了,都所谓旁观者清,她这么细细的看着,早就觉得那位史先生也许并不是真心想要跟太夫人结亲,现在呀,肯定是早就一溜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您觉得,这史先生能出什么事儿啊?如果不是他自己偷偷遣散了家人,躲了起来,还有什么可能?”
黛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文俊此刻有可能去到哪里了,既然还没有从官府那里听到任何的坏消息,那她也不愿意多想文俊是不是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不过,除了意外,她心中也实在是没底。
“有莲,有没有找人去礼部打听打听,是不是派他出去做什么急事儿了?或者是,有没有人最近见到过他?”黛瑾心说,文俊在礼部做事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说有哪个结交极好的朋友,所以,结伴出游是不大可能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被派出去公干了。
“太夫人,奴婢早就也想到过这条儿了。”有莲脸上满是心疼黛瑾的神色,“也让咱们府里的有认识的人去打听过了,都说不知道。好像礼部的郎中前些日子也寻史先生呢,说好些日子不见他去,还有事儿等着他办呢,可是他这一走就走了快一个多月的,连声招呼也没跟上头人打,人家礼部早就找了别人顶了他的缺了。”
所以,也不会是公事。黛瑾点点头,那真的是奇了,文俊在京中,无亲无友,就连逢年过节,除了自己这里,他也无处可去。平日里,他又是个只喜欢读读书、写写字的老实人,不随便游山玩水,更不会跟别人起口角纷争,怎么会无端端就消失了呢?
黛瑾心急如焚,等了这么些日子,她实在忍不住了,“有莲,我要亲自去他院子中看一眼,也许有些什么你没注意到的,我要是不去看看,这心里面总是堵着放不下。”
有莲见太夫人无论如何都是不愿相信史先生逃婚的事实,也只得由她,陪着太夫人走一趟罢了。
文俊住的院落,黛瑾很早以前来过一次,那时候,还是代璋说要给文俊寻个妥当的住处,跟黛瑾商量着,看上了这个院子。
周遭很安静,住的人也少,不过是些普通的平常百姓人家,看不出来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黛瑾来到门前,大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远远就能看得到,院中是一片的萧索气象。
有莲扶着黛瑾走进院中,一边走,一边说道,“奴婢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这里面还好些个桌椅板凳的,连茶杯茶壶什么都还在呢,只是没有了贴身细软,现在啊,肯定是些个小毛贼看着家里面没人,把能搬得动的东西都搬走了。”
黛瑾呆呆的站在院中,她无法相信,这就是文俊日日夜夜居住的地方,也是自己日日夜夜想着将会嫁过来的地方。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举目四望,似乎看不到一点儿文俊住过的痕迹。
就算文俊真的一走了之了,他会狠心到连一点儿痕迹、一点儿念想都不给自己留下么?
想到这里,黛瑾不由得泪如雨下,如果真的像有莲说的那样,贴身细软全都带走了,那想来就不会是意外,哪有人出门游山玩水,会把家里面的衣服床褥全都带着的呢?
而且有莲说的对,这家里面好歹还有三四个下人呢,若不是主人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他们又怎么会跟着文俊一起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呢?
“有莲,有莲。”黛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不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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