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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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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将真相告诉她
终是温柔无改的轻语:“九歌,我没事。”
不,不是这样的,她不信,绝对不信
百里九歌知道,早在离开朝都法场的那一刻,两人就再也没有心灵上的隔阂。他不会有丝毫隐瞒她的地方,她也能够默契的感知到墨漓心中所想。
所以,这一刻的她,毫不怀疑,墨漓没有对她说真话。
心口痛了,这痛萦绕不休,如符咒般缠紧了她的心。不是为墨漓的隐瞒而痛,而是她知道,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他是怕她伤心才不告诉她的。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
“墨漓,我”想要发问,却被突如其来的吻止住。
这疯狂的、却温柔的吻,含尽了死生契阔,诉尽了寸寸柔肠,如燎原的火席卷了百里九歌的全身,如滔天的浪狠狠拍击她的心灵。
粘稠的唇瓣之间,是彼此牵系的吐息。交缠的舌间,是这世间百味。
他索取,不知休止。
她迎合,欲罢不能。
只想要就这般纠缠下去,从此不会再分离。之前那痛苦的经历,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若能没有那些苦痛的折磨,若能没有阴阳咒的绝望,那该是岁月静好的日子。
多么简单、却又可盼而不可求的日子啊
这劫后重逢的拥吻,愈加的深刻、绵长,此一刻心里只想着彼此、念着彼此,不去管周遭是何等光景,仿佛只是云烟光影,入不了彼此的世界。
满街震惊无言,那些原本还想起哄的看客们,也说不出话了。
只因两人间的刻骨情肠,早已在彼此的一举一动之间,震撼了众人的心魂。
到底是共同经历过什么,才成就这般碧血丹心
众人想要知道,却安静的无人言语,只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任着心尖跟着微微颤抖
满街的静谧中,有人沉痛的别过眼去,无法再看。
那两人痴缠的吻,对殷浩宸而言,只如最残酷的绞刑,令他痛得窒息。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也是他亲手推开的女人,如今就在他的眼前,和另一个男人如此深情的拥吻
若不是自己当初眼拙,若不是自己当初不信任她,那又怎会有今日的一切。
这是报应,是老天爷给他殷浩宸的报应吧
漆黑的袖下,那死死颤抖的粗糙大手,忽然被一只凉凉的小手握住了。虽然那小手有些畏畏缩缩,但却仍一点点的将柔软的感觉覆盖上来,直到紧握。
殷浩宸望向吴念念,见她正抬着苍白的脸仰视着他,那双如竹风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眸子里,是压抑了酸痛之后剩下的一缕安慰。
“王爷”吴念念心疼的哽咽着:“你不要难过,不要千万不要难过”
这一瞬,风仿佛充满了泪水的咸味,灌入殷浩宸的眼中。他仰脸,只看见残叶纷纷坠落,仿佛是随着他的心墙一起,崩塌如雨。
他陡然用双臂将怀中女子紧紧环抱,近乎歇斯底里的低吼着:“对不起,念念,我无法不难受。”
“我知道,念念都知道的”细细的呜咽声从胸口传来,泪滴湿了殷浩宸的衣襟,沾湿在皮肤上,一路蜿蜒而下,犹如一把痛彻心扉的刀在割着。
那样的痛苦,仿佛一个人已经再难承受了,只能就这么抱住怀中的女子,自私的借用她纤弱的肩膀她冰冷的身子,此刻抱着,却是那么暖,好暖、好暖
再后来的事情,仿佛是谁也记不得了。就像是百里九歌记不得她是什么时候被墨漓抱上了马车,就像是殷浩宸记得不他又是什么时候松开了吴念念。
寒蝉骑马,默默的跟在马车之后。
而殷浩宸,便如一只堕入山谷的老鹰,仍凄绝的傲立着,悲怆的注视远去的人儿。她走了,和别的男人一起回家去了,就这么将他丢在后面,只草草做了一句简短的告别。
他注定,再也走不进她的世界。而她的世界,也只会有那个人
午后。
暖暖的阳光照射着驿宫。残冬的肃杀,敌不过重逢后的激动和感动。
满宫的寂寥,都被百里九歌湛亮的眸光驱散,笼上了倾尽天下的笑颜。
在湖心楼里,墨漓点燃了一盆炭火,置于屋中。满室的温暖捂热了百里九歌单薄的身子,她哈出一口气,在窗纸上结出一朵瑰丽的冰凌。
“墨漓。”
她笑了笑,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金边琵琶襟小袄,裹住了纤细的腰身,平添了几分玲珑可爱。就这么大步流星的冲到墨漓面前,拉着他,一起躺在宽敞绵软的躺椅上。
娇憨的笑了笑,她蹭在墨漓胸口,被他环抱着,刚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看见了书柜上摆着的一个漆黑小盆。
那盆子里装着的东西,百里九歌一眼便认了出来。
“九色灵芝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惊讶。
再一想,九色灵芝三年一开花,上次开花的时候,年仅十五岁的她冲到墨漓面前讨要那九色灵芝的花。而如今,她十八,确实是三年已过。
她问着:“前段日子你让御风出去办事,就是跑去晋国拿九色灵芝吗”
“嗯”墨漓柔声应了她,大手在百里九歌的腰后轻轻揉着,无意间透出了对她欲罢不能的喜爱。
百里九歌不禁诧异,也越发的肯定,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在墨漓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想不到的事情,而且定不是好事。
她认真的问道:“墨漓,你说过的,不会对我有丝毫隐瞒。所以我想要听实话,这几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墨漓不语,只那在她腰后轻揉着的手,略有一僵。
他还是如此不动声色啊可是,她却已经都能看出来了。
不禁道:“墨漓,现在的我能贴近你的心,你有心瞒我,我一定不会看错。我是你的妻子,是要陪你走一辈子的人,你不可以瞒我的。有什么事都说出来,你不要因为害怕我伤心就不对我说实话,因为只有把话说开了,我们才能一起想到更好的方法不是”言罢道:“虽然你体贴我,我很感动,但这事情没商量,你一定要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了。”
都告诉她吗墨漓徐徐叹息。若是让她知道他这三日是如何过来的,那她,又要伤心到何种境地
他本就已决定,再不让她伤心,可这世事又为何罢了。终是心疼的说道:“我借九色灵芝的元气,缓解了双重阴阳咒,虽然身体比之前冷了不少,但不会影响行动,没事的,九歌。”
………………………………
182。若能分些温暖给他该多好
百里九歌怔了怔,这瞬间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可忽然,她恍觉了什么,惊呼起来:“你刚才说,你用九色灵芝的元气缓解了双重阴阳咒墨漓,子祈没有将解药带回来吗小容明明和我说子祈安然返回了的,还是说你没有吃解药”
幽月般的眸底划过一抹痛心,眉心轻皱,墨漓抱紧了百里九歌,叹道:“为何要问下去九歌,我实在不忍将真相告诉你,我不想看见你难受的样子。”
“我”不好的预感让百里九歌讷讷无言,良久,却作大喇喇的一笑,明媚的似窗外照进来的暖阳。
“我不怕的,我连九死之塔都闯过了,还有什么畏惧的不成墨漓,你说就是”
墨漓的心口如被藤草缠绕,纠出无与伦比的痛。他怜爱的将怀中的人儿全然收入怀里,道:“那姒珑,其实想借你们的手,将寄生蛊植入我体内。”
“什么”百里九歌色变。
“放心,我没有吃下。”他不断的拍着百里九歌,安慰着她。至于那药囊是媚药之事,他不想再告诉她惹她更伤心了。
“怎么会这样”百里九歌蜷在墨漓怀中,望着窗外落叶的残枝是那样锋利,仿佛一枝枝都扎到了她的心上,很痛、很痛。
“姒珑到底因为什么,对你的父母抱着那么强烈的恨意甚至你的母后是他们蓬莱国的圣女,姒珑身为蓬莱遗民这到底为什么”
“九歌”墨漓一遍遍的抚着她,拍着她。
这般体贴的安慰,让百里九歌有着依靠。
她深吸口气,打起了精神,庆幸九色灵芝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开了花,虽然自己没有帮上忙,但只要墨漓的身子能恢复一些,便是好的。
于是洒脱的笑了:“看来我和子祈白忙活了不说,还差点被姒珑给利用。要是那寄生蛊真到了你身上,事情可就糟透了,亏得你没吃。不过”
她望向书柜上的九色灵芝,蓦地有感而发:“当年你我初见,就是因着这九色灵芝。要是那时我没有讨走你的九色灵芝,说不定你的阴阳咒早就好了,也不用像如今这般,反中了双重阴阳咒。”
墨漓道:“但你若当时不来讨要九色灵芝,你的那位好姐妹,又当如何”
“也是”自己那时候一门心思就要帮千影歌姬,何况与墨漓又不认识,当然不会顾虑他那么多。
这般想着,再度畅然大笑:“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感叹人生际遇变幻莫测。初见你时,就顾着管你要东西还让你割肉当药引子了,哪里能想到,这才不到三年的功夫你就成了我相公。我在想,若是以后我们一起去梁国探访千影歌姬了,她看着我们两个在一起,心里定是有一大堆的感想还说不出来,甚是有趣”
见她笑得这般率性恣意,像是无忧无愁似的,墨漓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下意识的在百里九歌的额头上烙下一吻,趁着她脸儿微红时,摩挲过她的耳垂,呢喃:“其实,此生能与你相识,不管是以什么方式,我都会心甘情愿。”
这低吟声温柔而醉人,宛如一坛醇酿,灌醉了百里九歌,惹得那小脸飞起了红霞。
她嘀咕:“你这家伙,不许花言巧语,我没那么好骗的。”
墨漓轻笑,存着逗弄她的心思,魅惑的向她耳洞里吹了口气,“傻九歌,都已经被我骗到手了,还说自己没那么好骗么。”
“呀你”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身体还被那一口温热的气息给撩拨得蠢蠢欲动。
百里九歌赶紧将脑袋扎在墨漓的胸口,装鸵鸟,间或抱怨:“墨漓,你可真让我屡屡大开眼界”
“呵”他以低低的笑声回应,听来惑人之极。
这让百里九歌更羞窘了,索性捶着墨漓的胸膛,嗔道:“我看你是被你师兄给教坏了吧,跑我这儿得了便宜就卖乖不是”
她嗤道:“墨漓,我跟你说正经的那姒珑带着一群人去另一个据点了,就在周国的国都西岐附近。往后我们回了西岐,我一定要想办法解开姒珑与你父母的误会,这样姒珑就能为你解咒了。”
墨漓但笑不语。
百里九歌又道:“要是还不行的话,至少我们还有一个方法不是就是找到极阳之女”
可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墨漓不语,只温柔的抚着怀中女子。
她却只是大喇喇的一笑,尽管心中也明白可能性微乎其微,却还是愿意相信前方会有希望。
“不管怎么说,我百里九歌始终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所以墨漓,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变回正常人的体质,一定会的”
墨漓将百里九歌拥得更紧了,不为别的,只为她全心全意的想着他,什么都为了他好。
若说从前,他早已默认了身中阴阳咒的事实,不去管自己的寿数有多久;那如今,他便也迫切的想要多活些日子,陪着她笑,与她同看花开花谢、云卷云舒。
不禁的望向书柜上九色灵芝开出的花朵那花朵的元气,还能助他再缓解一些阴阳咒的损伤。
他要继续撑下去,不会让她的希望落空。
恍的,听见百里九歌娇憨的笑问:“墨漓,你在想什么呢”
他柔眸浅笑:“想你。”
怎么又是这个回答百里九歌记得,明明不久前在昙花谷的时候,他就用过这个答案的。
菱唇嘟了嘟,百里九歌嗤道:“你是看我傻故意逗我的吗”
“不是。”仍是这般温柔的浅笑着。
百里九歌无语。罢了罢了,总不能将墨漓盯得太紧吧,要是连他想什么她都要全知道,那不就成了妻管严了吗自己好像不是这么蛮横霸道的人。
她笑言:“好吧,就当你是在想我好了。我去泡壶热茶喝吧,你在这里歇一歇。”说完就要起身。
但墨漓轻柔的将她揽回了怀中,抱着百里九歌,徐徐坐起,笑道:“你这些天太过劳累,回来了自然要好好休息,别想着干什么活,有我在呢。”
“可是”
“没有可是。”他将百里九歌安置在躺椅上,起身,披好了鹤氅,回身抚过她的脸颊,哄着:“我去烹茶就是了,你小睡一会儿。”
“可是”
“睡吧。”温柔的指在白皙的脸颊上流连,最终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几下,酥酥麻麻的颤动了百里九歌的心。
她拗不过墨漓这温柔的坚决,只好甜甜一笑,在炭火盆子的温暖之中,缓缓小憩去了。
冬日的暖阳,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挥落到西面,晚霞如薄薄的胭脂,从湖心楼顶绵延着直到地平线,如一幅精雕细琢的工笔画,铺了满天。
被映得半红的湖边,寒蝉漫步而过,怀中抱着蛊蚕。偶尔抬头望一眼湖心楼,似有烛光照跃上窗纸,楼内的人正共享平凡而美好的时光。
“菊花饼、香翠鹑羹、加料盐花鱼屑”
坐在桌旁的百里九歌,望着一桌琳琅满目的菜色,心里甚是开怀。
“脂蒸腰子、干炙满天星,还有莲叶羹全都是我爱吃的墨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还都做给我了”
墨漓款款落座,为两人倒了烹好的纳溪茶,接着又为百里九歌夹了个脂蒸腰子,柔声答道:“成婚大半年了,若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岂不是我这丈夫太失职”
“你这家伙,唇角抹蜜了吧,又拿甜言蜜语糊弄我”
百里九歌嘴上嗤着,心里却满溢着幸福,连忙又给墨漓夹了个菊花饼。接着便不管饭桌仪容,怎么痛快怎么吃,甚至直接上手,大喇喇道:“你手艺果真太棒了,唔几乎和我不相上下还好那时在凤凰谷你没给师父做饭,不然他哪会下完了棋就放你走啊肯定是掳你当厨子再不让你踏出凤凰谷了”
“岳丈有那么夸张”
“何止是有啊,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师父的脾气她早摸透了,那股劲一上来就是九匹马去拉他也拉不动。
于是百里九歌一边在心里庆幸,一边以极其吓人的战斗力,将满桌饭菜全数扫光。
墨漓知道她也是被饿了好多天了,尽管中午补了一顿,可他还是心疼的又给她弄了晚上这一顿。这会儿见她吃得开怀,幽月般的眸底染满了脉脉深情。
夜幕在不知不觉间降临,湖心楼里烛光点点,交错的光影如一场鼓动人心的幻梦。
百里九歌毕竟是有些疲累,便早早卧在了榻上。墨漓不欲她被灯烛晃了眼,遂将灯光熄灭,只留了床头的一支红烛。
烛光袅袅,他执着一本书卷,落在身上的昏光半是光,半是影,有着极致清雅惑人的幽香。他悠长的目光落在书页上,仿佛是渺远的看尽天高地广、万水千山。
“墨漓”百里九歌望着身旁的人。
卸去了鹤氅的他,只穿着那荼白色的衣衫,与月色溶溶不分。羽睫在转眸时轻动,那一瞬涌动出的光泽如晶莹的碎雪,唯美的近乎让百里九歌心殇。
这个万千风华的人,原该是光彩耀人的,但残酷的阴阳咒却将他打入深渊,那频频低皱的眉,更是拧痛了百里九歌的心。
她呢喃:“墨漓,你又在读诗经吗这次又是诗经中的哪一篇”
“是葛生。”他合上书卷,不欲多说,“我不看了,早些休息吧。”
但百里九歌的心魂却已然狠狠颤动。
葛生
那是一首妻子思念亡夫的诗歌。
百里九歌曾读过的,也清楚的记得那些肝肠寸断的意境荆棘覆盖着葛藤,蔹草长满了山,我所爱的人埋葬在此处。谁来与他作伴唯有孤独夏日漫长,冬日凄凉。等百年之后,再回来伴你长眠
这瞬间,心口像是被葛藤缠绕,被无数的蔹草纠缠成。百里九歌的心被捅漏了,心血在一滴滴的流尽。
她茫然忘记了呼吸,猛然间狠狠的扑在墨漓怀中,死死抱住他,近乎嘶嚎:“为什么要去看这首诗刚刚不还好好的与我吃饭说笑吗墨漓,你不相信以后可以解咒”
嗤道:“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能杀死你的除了时间再不能是别的我不要你再看这首诗,我要你笑着和我说枕边话,就算是我知道你心底仍旧放不下悲哀,哪怕希望近乎于无,但你答应过我的事就必须做到,更不许心里先向命运认输了”
墨漓的心口如被暴风雪撞击,怀中这温热单薄的身子抖动得是那样厉害,可却坚决的如一柄宝剑般,为他支撑着岁月。
他浅叹,任着怜爱如水般流淌蔓延,呢喃轻语:“是我不对,原本是随手翻看的,却不该翻到这一首诗。九歌,请你相信我,我心中与你一般,怀着希望。”
“真的”百里九歌将信将疑的抬眼。
“真的。”墨漓笃定的一笑。
百里九歌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报复性的在墨漓胸口一掐,“你这人真差劲,刚才是故意吓我的不是害我以为你消极悲观了呢。”
“放心吧,不会的。有你在,我怎会消极悲观”墨漓笑着,将书卷放到床头桌上,哄道:“你累了,快休息吧。”
“我不。”百里九歌蓦地吐出这两字来,小手在墨漓的衣襟捣鼓着,甚至钻了进去,贴上冰寒的皮肤。
她嘀咕:“我不要就这么睡你身子这样凉了,还不让我做点什么吗”
墨漓微怔,这片刻的失神间,竟被百里九歌剥开了衣襟,她居然连他的衣带也一起解开了。
“墨漓,你说过的,与我亲热是有益无害的事,可以让你体内能暖些,所以”百里九歌终究没法从头到尾都面不改色,这会儿脸红了,索性嗤道:“所以你懂行了就这样,别找借口推脱”
墨漓忽觉得哭笑不得,看着百里九歌急于将他扒光吃净的样子,实在心疼她会累着。
“九歌,这些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
“我没事”
“我担心你。”
“我百里九歌纵横江湖十几年,身子骨好着呢,无须担心”
“九歌”这次,话没说完,就被那湿润的菱唇给堵住了。
感受到怀中的女子正娇憨的索吻,还顽皮的蹭来蹭去,铁了心的要煽风点火,墨漓无可奈何的叹息,喑哑的低叹里满含被她挑起的渴望和欲念。
“罢了”就算是被她霸王硬上弓,也是他心甘情愿。
终是柔声低笑,将主动权拿回来,覆身而上。眸底,那情到深处的灼热眼神让百里九歌发颤。
烛火被挥灭,帐子柔顺的落下,在只有淡淡月光的两人世界里,不论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
春江水暖时,百里九歌带着些祈愿的成分,娇软呢喃:“要是能分些温度给你多好,这样你的体温也可以暖和起来的”
“九歌”他宠溺的唤着,低低的喘息,用深情的亲吻封住了她接下来的相似祈愿。
这样的时间和这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聊天,行动就足以传递一切了。
他喜欢这样的时光,也知道,她同样喜欢。
夜色浓浓如酒,星子如坠了满湖似的,云一簇一簇,藏了月娘羞涩的身影。
温柔缱绻的夜,还长着。
而百里九歌,也终于在连日的劳累奔波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
晨间。
湖心楼里,飘荡着一层旖旎的香味。晨光甚是暖心而亮堂,将百里九歌从沉沉的梦中催醒。
她大喇喇的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虽然身子有些酸,但昨晚倒真是睡得太好了,似是好久没有睡得这般踏实沉稳过,一扫这些日子的疲累。
扭过头去,见墨漓已经醒了,正一手支额,侧卧在她身旁凝睇着她。
晨光在他身上洒下温暖的金屑,他半露在被子外的胸膛上,还残留着昨晚百里九歌忘情时吻下的痕迹。
视线上移,是他薄而略干的唇百里九歌顿的忆起,自己昨夜是怎样被他的唇舌一寸寸的尝遍。
还有他的眸子那样深那样浓的望着她,即便昨夜只有月光,可黑暗中那泛着惑人光彩的幽眸,如蛊似的将她从头诱到尾
百里九歌终是招架不住了,半是羞窘,半是迷醉,不由腹诽自己太没节操。
这般小心思,墨漓轻而易举的洞穿了,这会儿诱哄似的说着:“九歌,我还意犹未尽。”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想办法去”脸红。
“若我说,我需要你的配合,你可愿意”
“你、我”百里九歌舌头打结,瞪了墨漓一眼,忽的噗嗤笑出声来:“真想不到,平日里那么温润清雅的公子,也有这样一面,屡屡让我大开眼界”
“那又如何”他浅笑:“平日里洒脱明媚、率性恣意的九歌,昨夜,不也是娇媚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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