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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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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照父王说的,那口火泉能遇到合适的条件,再变成水泉,那么,周国的一切就可以完全不一样了吧
百里九歌哂了哂。那样的条件,想必难如登天吧,自己终究异想天开了。
只得不想了,望向东方,百里九歌头一次觉得,地平线遥远的让人心疼,仿佛生活在那里的人,都聚集着世间所有的痛苦。
东边,那也是大商的方向
蓦地想到了殷浩宸,也不知道,殷浩宸回了商国后怎么样了,有没有再惹恼殷浩宜那个混账。吴念念呢,回去宸王府了吗
只怕,以殷浩宸的性情,根本就没派人去找吴念念,而是成日喝闷酒吧。
朝都,连着几日,都是春雨连绵。
酒肆的三楼,百里未明布袍简装,正陪着殷浩宸喝酒。
百里未明此刻回朝都例行禀报工作,并拜访了殷浩宸。只是这一连多日,殷浩宸都泡在酒肆里,常常喝得不省人事。百里未明怕他将性命喝进去,只得陪着。
见两人的身边,酒坛子堆了好几圈,百里未明将殷浩宸手中的碗拿下,“宸王,别再喝了,喝酒伤身。”
殷浩宸迷蒙的眼底涌出了悲痛,“她也说过这样的话”
“宸王说的是九歌”
“是念念”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殷浩宸再度端起酒碗,继续。
关于吴念念失踪的内情,百里未明没有询问殷浩宸,但大概能猜到,殷浩宸这般沮丧挫败,定是遭遇了些难以说清的事。
“昨日,皇兄召本王进宫了”殷浩宸忽然说起:“皇兄斥骂本王,在出使河洛的期间,为何不干涉河洛内政,眼看着烈火姑娘登基”
百里未明唇角哂了哂,又怎会不明白,昭宜帝对于殷左相之死,还是心虚的,且,殷烈火刚一登基,河洛便宣布与周国、梁国结盟,大商的处境俨然很不利了。
“皇兄还斥责本王,为何不速速回国,本王禀明了皇兄,是回程的路上遇到泥石流,不得已才绕道梁国,但皇兄,始终不信,甚至怀疑那些前来护送本王回国的羽林军,是被本王亲手杀死灭口的。”
百里未明冷声道:“宸王,并非我泼你冷水,而是你确实太不小心。你将他视为手足,但他如今是怎样看待你的,你也该心里有数才是。”
“本王其实”
话未说完,百里未明忽然用手势制止,另一手抄起桌上的一支筷子,朝着屏风一掷
“啊”
屏风那边惨叫声响起,鲜血溅在屏风上,有人坠地。
殷浩宸瞬间酒醒了,“是什么人”
“我看看去。”百里未明起身,去屏风后查看了一番,当即取出化尸水,将人化得毫厘不剩。
回来对殷浩宸道:“是大内侍卫,只怕是监视你的。”
酒碗掉在了桌上,因着震惊,殷浩宸忘了去躲避桌檐流下的酒水,“皇兄监视我”
“只能说圣上的可能性最大。”
心口痛了痛,有寒风凛凛钻入了深心,明明喝了那么多热酒,这殷浩宸却觉得浑身凉的可怕。
他被一母同胞的兄长这般猜忌吗他明明忠心耿耿,可皇兄是不是再不肯相信他了
蓦然一阵揪心的悲哀,让殷浩宸忍不住揪住心口。殷浩宸啊殷浩宸,妻子出走,兄长猜忌,到头来你也有众叛亲离的一天
百里未明端了杯茶,给殷浩宸,“宸王还是赶紧醒酒,离开此地吧。另有一事与你说说,那日我在外巡查,遇上了正去周国的九歌,她说她已身怀六甲。”
“本王知道。”这被悲痛浸满的声音,这会儿竟是听不出别的情绪。
“宸王,恕我直言,如果你酗酒的原因是宸王妃,我不会说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酗酒的原因是九歌。”
殷浩宸没有说话,仰头,一碗饮尽。接着吃力的站起来,带着一身的酒气,东倒西歪的就要下楼离去。
百里未明替他付了帐,又叫了个车夫,命他把殷浩宸送回宸王府。
但殷浩宸并没有去宸王府,这些日子他虽然喝得酩酊大醉,可有些念头,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回程的路上,他吩咐车夫改道,朝着宫苑的后门而去。
逃避了这么多日,有些事情,他该面对了。
被寒风吹得酒醒,身上瑟瑟冻人,殷浩宸持着藏书阁的令牌,来到藏书阁前,进了阁中,将所有正打扫整理书柜的宫人都屏退,自己一个人,在重重书架中行过。
他终是不会忘记墨漓曾和他说过的话
“宸王殿下,请你回到朝都后,去藏书阁好好查一查。其余的在下不愿多说,言尽于此。”
心里清楚,墨漓定然是猜到了什么,是关于念念的身世吧
犹记得吴念念说出的只言片语,她的家,是不是被灭门了若关于她家族的事,能被载入藏书阁的书中,这已然说明,念念的来历非同小可。
指尖触及到一本书,书籍上的凉意,顺着手指直达全身。
他终究是不能再逃避了
他有责任了解吴念念的一切
就这么在藏书阁中一本本的搜寻着,时间过得很快,来添烛的婢女来了一趟又一趟。窗外,夜幕将至。
殷浩宸的手指陡然停在书页上,他震惊的盯着发黄的纸,此一刻,终于知道了。
言灵家族
他忆起,几年前有个风水师给皇兄进言,说言灵家族出了个百年不遇的灵女子,会左右大商的国运。彼时的自己只当是玩笑听了,根本没想到,皇兄竟信以为真,为了杀那一名女子,而将言灵家族不论嫡系旁系屠杀殆尽。
殷浩宸如遭雷击。
那名灵女子,就是念念吗
念念的家,竟是为皇兄所灭门而皇兄若是知道念念仍活着,定会置她于死地
此一刻,殷浩宸终于明白,为何吴念念一直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世,又为何那样痛恨自己,说族人的死都是因为她
她明明那般无辜,只因风水师的谗言,便失去了所有亲人,受尽疾苦。
没想到,他殷浩宸,竟阴差阳错娶了这样的女子为妻,在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再度刺了一刀又一刀
他根本就是与皇兄做了一样的事
悲痛间,四肢空悠悠的没了着落,连前来添烛的宫婢出声提醒,都茫然的置若罔闻。
当殷浩宸回到王府时,夜已经深了,而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在满腔悲痛愧悔间,因着多日酒醉无力,沉沉的栽在了榻上。
“宸王殿下,世子妃和宸王妃,活一个死一个,你是要你爱的人呢,还是要你的妻子呢”
午夜梦回,洛章华的话,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撕扯着殷浩宸的耳。
那夜簌簌的冷风,孤凉的悬崖,被吊在歪脖子树上的吴念念,绝望而空洞的眼中飞落了泪水。
本王选九歌
仿佛再一次听见自己破碎颤抖的喊声,喊得犹如歇斯底里的咆哮,只为做出痛苦的选择
他错了他错了
他都错了
他根本就不该做那样的选择
“念念”
殷浩宸瞬间从恶梦中惊醒,一只手拼命的抓着,想要抓着那抹坠落悬崖的单薄身影,可抓住的只有森凉的被褥。
………………………………
221。将你的面纱揭下
夜冷,窗冷,漏着冷风。
“去啊还不快去把念念给本王找来,快去”
酒坛炸裂,满室轰响,吓破胆的婢女们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出去,爬到老管家脚下,揪着他的裤腿求救。
老管家心疼万分,冲入了书房。又是一个酒坛砸在他面前,他差一点就腿软却步。
他试图劝着,可是殷浩宸根本不给他时间,像是癫狂了一般吼着、发泄着,直到将管家也轰出去,寒室一人独饮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几日,当王府上下已经全都看不下去时,殷浩宸忽然恢复了冷静,整理好衣冠,去宫中面见殷浩宜。
接着,便从殷浩宜口中接下了命令,去与周国接壤的边境处,治理水患。
对于殷浩宸匆匆公干,管家虽然有些不解,但想着王爷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就是好事。
临走前,殷浩宸什么也没交代,带了些人就出发了。
他只是想离开朝都,去借着公干,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而皇兄,毕竟依旧是他的兄长,他能为皇兄做些什么,那便做吧
此刻,高高的天空中,昆山雪凰优雅的飞过。
百里九歌和墨漓,携手望着河山万顷,在地平线的地方,干裂的黄土地、东倒西歪的房舍,渐渐浮现。
他们的目的地就要到了。
从这里,也可以明显的望见商国那边,处处都是苍翠与水色,很多很多的水,将良田和农家都包围淹没
百里九歌一怔。等下怎么觉得商国那边像是发了水患
“墨漓,那是怎么回事”她指了过去。
墨漓说,这两日他们虽是一直在赶路,但临走前,他已经从秋杭那里听说了,因着这几日商国边境连降大雨,冲垮了引水渠,故此带来了水患,商国边境的百姓也不好过。
对此,百里九歌很是不悦。
隔着一条河,一边洪涝,一边干旱,成什么体统若是大商能与周国共同使用那条河的资源,也不至于两败俱伤吧。
在下午的时候,他们抵达了饥荒区。
墨漓顾不上休整,让御影将百里九歌先安置了,他自己带着御风,召见了先前来赈灾的几个官员,薄斥了一番后,给他们重新分派了工作,勒令方圆百里的几位县令开仓赈济,并接洽了秋杭送来的赈灾粮草。
在一间条件简陋的小院里,百里九歌喝下些安胎药,用内力按摩了小腹一阵,便去街上找墨漓了。
她实在不舍得他忙碌操劳,总觉得,比起他那个病人,反倒是自己这个孕妇,更能禁得住劳作。
这一路走过小巷良田,见乱民们已经都冲过去领救济粮了,百里九歌松了口气,但也知道,粮草终究是要吃完了。只有从本质上解决问题,才能一劳永逸。
要是,大商肯将那条河里的水引过来,就好了
走着走着,见对面有个老婆婆,怀里抱着骨瘦如柴的孙儿,蹒跚的赶着去领粮草。
百里九歌见了,正要去搀扶他们,可那个老婆婆的体力到了极限,腿一瘸,摔坐在地。
“老婆婆”百里九歌大步过去。
小巷里忽然走出一个女子,赶在百里九歌的面前,蹲下身去,将手里的一块饼递给了那个老婆婆。
“您先吃点东西吧,不要着急,我看见周世子带来的赈灾粮草了,很多的,人人有份。”
老婆婆感动的接过干饼,掰下一大块给了自己怀里的孙儿,那男孩早就饿得不行了,狼吞虎咽起来,一边说着:“谢谢、谢谢大姐姐。”
“不用谢我。”她温软的应着,这时才看见百里九歌。
视线交接的一刹,女子的眼底惊了惊,一道面纱遮在她脸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百里九歌已经僵住了。
“你的声音”百里九歌惊讶的说不出话,“你、你是谁你是不是”
“九歌”
始料不及的声音,喊了百里九歌。
她再度惊住。殷浩宸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甩脸望去,见到的仍是那一袭沉冷的黑衣,他腰间的绿松石总是那样堂堂正正。唯有那张脸,扭着沉痛和宿醉后的颓败,看得百里九歌很不舒服。
他竟然又酗酒了
没心情问这个,百里九歌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里是周国。”
“本王是奉皇兄之命,前来治理水患。”
百里九歌讶了:“竟是你那你为何不在大商那边待着,而是到了这边来”想到了什么,恼道:“殷浩宸,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见我一面才来的”
“本王”不是,不是九歌说的这样。
他也不知道为何心念一动,就想到周国这边来看看,也因着一路过来,才知道,原来隔着一条河,两岸的境况竟是天差地别。
在此前,他从不知道,大商竟会不允许周国百姓使用河水,这般无情之事,在皇兄看来,天经地义吗
“殷浩宸”他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她说中了吗
百里九歌恼意更甚,刚要叱骂,却觉得,殷浩宸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就在这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百里九歌扭头,见是那个蒙面女子,正要悄然离去。
“站住”叫住她的不是百里九歌,而是殷浩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余光里瞄到那抹身影时,声音已经先一步出口了。
女子不得已停步了,背对着殷浩宸,那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经意间揪住了衣摆,看样子像是有点紧张。
“转过来,让本王看看。”
听言,百里九歌本想说话了,这会儿选择噤口。
那女子怯怯的转来了,遮了面纱的脸上,一双眼垂着,找不到聚焦之处。
她浑身上下都是白色,长发披肩,白的惨然。直至此刻,百里九歌才发现,她竟是穿着一件丧服
“你”百里九歌不由惊呼。
眨眼间,黑影划过,饶是百里九歌也没想到,殷浩宸会忽然袭到那女子身前,扬手便握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就走。
那女子颤了颤,摇着头,却还是架不住殷浩宸的势头,只得被他拖着,入了一条小巷。
身后那老婆婆喊着:“你要对老身的恩人做什么,快放开她”
百里九歌回神,忙俯身安慰:“老婆婆,你别担心,他们认识的。”
“认、认识”
“嗯,认识的。”早在那女子开口说话时,自己就已经听出了她的声音,现在殷浩宸在那儿,自己自然不插手了。
百里九歌将老婆婆扶了起来,又抱起她的孙儿,交给了她,扶着这祖孙俩稳稳的走着。
“老婆婆,您别担心他们,我这就带您去领救济的粮草。”
老婆婆感动的连连点头,这才惊觉:“姑娘,你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灾民啊,你是随着周世子前来赈灾的吗”
“是啊,他是我相公。”
“相、相公”
老婆婆惊呆了,在百里九歌张扬明媚的笑容下,许久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在适才的那条小巷中,狭窄的空间,只容得下两个人。一如此刻,那蒙着面纱、穿着丧服的女子,被限制在殷浩宸与墙垣之间。
粗重的喘息,如灼烧人的热焰,全都倾洒在她的脸上。她怯怯的躲闪着目光,不敢直视殷浩宸的眼。
“将你的面纱解下。”殷浩宸沉沉说着,这声音好像很激动,又似充满了痛苦。
女子摇头,眸眼中尽是恐惧。
然后,她挪着脚步,后背贴着墙垣想要移动
她想逃
即使是细微的动作,也根本逃不过殷浩宸犀利的眼。他一只手还扣在女子的手腕上,眼神一沉,另一手扬起,扯落面纱。
白色的面纱像是一瓣雪莲,在两人之间,悠悠飘落,而当它落地的那瞬间,殷浩宸紧紧搂住了她。
“为何要走,在梁国的时候,为何要走”
这声音如一团破碎的乱麻,听来是那样揪心。感受到怀中人想要退却,殷浩宸将她抱得更紧了,不知道自己抖动的有多厉害。
忽然又意识到什么,连忙松开她,将她那只适才被他扣了很久的手腕捉到面前。白皙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殷浩宸心里一痛,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竟低头,朝着那红了的手腕上哈气,想着能减少些她的疼痛。
这样的举动,令她更为怯怯不安,“王爷,请放开我”
殷浩宸良久没有回话,直到她手腕上的红痕完全消去,他才沉痛的叹气:“念念,本王错了。本王欠你太多,无法还完,所以,你能不能给本王一个机会。”
“王爷”她摇摇头,那一双眸子已没有往昔的清澈,而是染上了许多浑浊的颜色。
“王爷,我只是回来大商边境的故乡,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而已王爷口中的那个吴念念,已经死了”
殷浩宸心中狠狠一震。当初,她留给他的那件血衣,那“后会无期”四字,便是这个含义吗
他悲痛的说着:“你的身世,本王都知道了。”
吴念念惊住。
“本王在朝都的藏书阁,查阅到了有关言灵家族之事。皇兄真正想抹杀的人,念念,是你,是吗”
吴念念惨然喃喃:“我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碰见王爷,王爷是不是要将念念交给昭宜帝”
“本王不会”他抓住吴念念的手,紧紧扣着她的五指,“皇兄无道,朝野早已怨言横生从前本王对他唯命是从,但而今欺君之罪也抵不过你的性命。”
吴念念幽幽道:“因为我一个人,全族都被屠戮了,可最后活着的人却是我。有的时候,我在梦里还会梦见他们从血河里爬起来,朝我爬着,要找我索命。”
“那是梦,念念,那是梦。”殷浩宸强调着,声音不自主的增大,“皇兄迄今为止,还派了人四处搜查言灵家族是否还有幸存者,本王不能让你置身于这份危险之中。”
他没发觉,自己的语调像是企求:“念念,再给我一次机会,回来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保护你。往后好好过日子,我再不会糊涂犯错了。”
吴念念哽咽了。
这些日子,一个人在人海中漂流,尽是些冷漠脸孔,她以为自己能决绝的走便能决绝的一个人过下去。
但是她错了。
她根本没有如九歌那样的潇洒,她还是会想他,尽管被他那样伤害,她还是难以克制如狂的思念。
她是不是很卑微,很可笑
可是这就是她啊,怎样都改变不了
启唇,想说什么,这时候,巷口,传来了百里九歌的声音:“殷浩宸,你的手下来寻你了,你还是回去为好。”
殷浩宸沉了沉,扣着吴念念的手,将她拖出来,见果真是自己的部下找来,点点头,但接着,望见了墨漓。
赈济粮草的工作,第一轮已经完成,墨漓命几名官员殿后,在百里九歌的带领下过来这边。
此刻见到殷浩宸,他不咸不淡的问候:“宸王。”
“周世子。”殷浩宸迅速想起了一事,这事,他是今晨才听说的,怎样也不敢相信。
他道:“周世子,本王有事要与你单独讲。”
墨漓温润一笑:“宸王,请。”
待两人离得足够远了,殷浩宸回望了眼,方沉沉道:“本王今晨听说,九歌是蓬莱圣女的继承者,是你的妹妹”
………………………………
222。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殷浩宸的出言,墨漓早已猜知,这会儿只清清淡淡的笑了。
“人言可畏,想来,如今我大周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要不了多久,便列国皆知。”
殷浩宸目露怆然,“周世子,事实当真如此”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声音转冷,透着坚定,“哪怕真相确是如此,那也是他人置喙之事。在下都不怕,殿下又何需顾及”
殷浩宸彻底僵住了,从没有想过,墨漓竟会是这样坚定的态度。难道,当对一个人爱到极深之时,连伦理道德,都可以不管不顾
若是换做自己这中规中矩之人,做不到。
或许是自己对九歌的感情并非如自己以为的那样强烈,亦或是其他原因他定然是做不到
墨漓失笑,“其实,在下心中之痛,就是说给殿下了,殿下也未必能体会其万一。”
“本王”
“但纵是再痛、再累,也要自己扛着。不为别的,只为早已决定,要倾尽全力,给九歌一个无忧无虑的家。”
墨漓笑着,眼底的清雅、唇角的温润,这一切都平静的像是春日的湖水。
在殷浩宸的面前,他不会露出一丝疲惫一丝不堪,他永远有自己的坚持。
“所以,宸王殿下,若你想与世人一般看待在下,在下绝无怨怼。在一切谜团都水落石出之前,其他的话,在下也不愿多说了。何况”
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何况,九歌腹中的孩儿,既是孕育了,那我们便无论如何,都要将它带来这个世上。那是我们的骨血,容不得它夭折在九歌腹中。”
殷浩宸说不出话,良久,才挤出一道苦笑:“本王不善言辞,便只能说,吉人自有天相。”
“多谢殿下。”墨漓施礼。
当两人回去巷口之时,百里九歌和吴念念仍在等待着。
百里九歌大致能猜到,殷浩宸找墨漓是说了什么,她执了墨漓的手,笑道:“你不是正愁这几日没好地方安置我吗,现在可有了。”
“嗯”他笑问。
她笑道:“我住到大商去,去和吴念念住一起。白日里我会来这边帮你赈灾的,养胎的时候,回去就好了。”
墨漓笑了笑,心知殷浩宸此来边境,下榻的地方定不会差,让九歌住过去,他也放心些。
平静的看了殷浩宸一眼,“宸王殿下,宸王妃,你们意下如何”
殷浩宸拱了拱手,“世子放心。”
百里九歌粲然笑了,转眸对吴念念道:“这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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