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1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孤雁”百里九歌起身,抢回了衿儿,瞪了孤雁一眼,嗤道:“你这是拿衿儿当挡箭牌真够差劲的”
孤雁翻着白眼,望天不答。
百里九歌仍瞪着他,很想上去踹一脚,却忽的发现,怀里的衿儿竟被一双手给悄悄抱走了。
待她一回神,转过头去,吓得呼吸差点停了。只见是她的师弟独眼老怪,抱着衿儿,对身边跟着的一群野狼说:“你们看看,这就是俺大师姐的女儿,细皮嫩肉的”
“可恶”百里九歌气得抢过衿儿,一脚将独眼老怪踹在地上,接着赶紧退了三步,嗤道:“你疯了不成它们是狼你把衿儿抱给它们,还说什么细皮嫩肉,你这什么意思”
“呜呜呜,大师姐俺冤枉啊”独眼老怪揉着被摔痛的身子站起来,说道:“这些野狼不都认识你吗它们怎么会伤害衿儿呢”
“行了”百里九歌懒得就这个问题说下去,与狼一般见识,这算是个什么事
刚才那一下将她险些吓破胆了,这会儿毫不客气的瞪着野狼们,嗤道:“看什么看,衿儿是我女儿,你们还不给我退了”
野狼们很无辜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好和独眼老怪挥挥爪子,纷纷撤离,一边还咬着独眼老怪的裤腿,让他别忘了去给它们打开谷口的天玑迷阵。
赶走了这群奇葩,百里九歌仍心有余悸,她深深吸了口气,对上易方散人投来的深切目光,赧颜笑道:“师父,我的武功怕是得从头练了,还得你指点我。”
这事情墨漓并未在给孤雁的信中提及,是以,孤雁大惊,段瑶怔住,易方散人的眼底深了深。
“谁把你的武功废了”他问。
“是姒珑。”百里九歌答:“一言难尽,总之后来她死前把她的内力又传给我,约摸是五成,她让我用她的内力再修炼。”
段瑶叹了叹。
易方散人道:“你先休息吧,以你的资质,这么练起来得花上两个月,到时候再去给姒珑撒骨灰,天气就太冷了。还是先把姒珑的事情办好,再回凤凰谷来,由老夫指点你。”
百里九歌怔了怔,难得见师父正经几次。师父这样为她着想,心里自是暖暖的,百里九歌大喇喇笑道:“好,我听师父的”
心里安详了些,百里九歌拍着衿儿,蓦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今儿个是重阳节呢”犹忆去年的重阳节,她与墨漓一同登了钟山,墨漓还做了首藏头的情诗送给她
百里九歌澄澈的笑了笑:“师父,我想去山头上望望。”
易方散人挥了挥手,“去吧。”
段瑶和蔼的笑说:“我也过去,重阳了,登高插茱萸,都是要做的。”
如此说定了,段瑶携着一篓子新鲜的茱萸苗,百里九歌抱着衿儿,共同朝着山头而去。
易方散人继续坐在棋盘前,一个人完成与段瑶的半截棋局。孤雁立在展空台边,凭栏眺望,任山风将衣摆卷出朵朵山花。
走了半个时辰,百里九歌和段瑶抵达了最近的那个山头。
一树树凤凰花盛放如火,如燃烧了般的,美的教人心殇。百里九歌遥望远处,天色澄明,远山如眉黛,风吹起一袭红裙,天地间万籁俱寂。
地平线的那边,有着她想看却看不到的地方,那人的清雅容姿、如画眉目,皆成萦绕在眼底的幻梦,望穿秋水。
百里九歌不禁笑道:“九月九日,遍插茱萸少一人。”
段瑶正将茱萸植入土中,这时候,下方的空谷中传上一道笙箫般的长鸣,紧接着,一道纯白的大鸟自谷中冲了上来,带起万千白羽。
百里九歌心中一喜:“凰儿”忙迎了过去。
昆山雪凰停在了山头上,垂下颈子,任着百里九歌抱着它,万分亲昵的发出几声想念的嘤咛。
昆山雪凰背上还背着几只山雀,百里九歌见它们几个像是打酱油的,心随意动,想也没想就说:“你们倒是会享受,坐在百鸟之王的背上。来,过来看看我的女儿。”
山雀们听言,扑棱起翅膀,聚拢过来,围在衿儿身边飞着打转。
衿儿显然很好奇,伸出小手想要去抓这些小玩意,不过山雀们躲得快,衿儿一只也没抓到。
这让百里九歌忍俊不禁,笑着说:“这是衿儿,她其实很喜欢你们”
话没说完,戛然而止,只因这一刻,百里九歌忽然意识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当即愕然。
这几只山雀听了她的命令过来了
可她的御鸟术不是失灵了吗
是从什么时候起,御鸟术又重新回到她身上的,这究竟是怎一回事
………………………………
299。御鸟术重回的玄机
看出百里九歌的心绪起伏,段瑶凝神,和蔼的问着:“孩子,怎么露出这样的神情”
百里九歌回过神来,一颗心还在胸腔里咚咚的撞着,她问道:“司命夫人,你一直侍奉蓬莱圣女一族,定是知道御鸟术的事吧。”
“嗯,是。御鸟术是圣女一脉单穿的绝技,天生即是由长女承袭。”段瑶讲着,有意无意的望着衿儿。
百里九歌再问:“那司命夫人,你可知御鸟术会失灵吗我前段时间御鸟术就失灵了,可刚才竟然又回到自己身上,我完全不知道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段瑶微愕,回道:“怀胎十月期间,御鸟术的确会失灵,待孩子生下了便能复原。”
“什么”
这瞬间百里九歌只觉得脑袋眩晕,一种极度懊悔打击的感觉,从头到脚的将她贯穿。她不知竟然有这样的事,那这么说来,那日姒珑在护着她拼死杀出重围时,她的御鸟术根本就已经恢复了。若是那时候她施展了御鸟术的话,那姒珑就不会、不会
百里九歌痴痴的跌落在地,红裙被坐成狼狈的褶皱,压倒了段瑶新插的茱萸。
积压在心口的那些情绪,因着此刻的震惊和懊悔,再度爆发出来:“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御鸟术是这样的,我明明能救姒珑,可却是让她为我赔上性命”
段瑶很快明白了,心口一痛,蹲下身心疼的安慰起来:“孩子,别难过,关于御鸟术的事情没有人和你说,你又怎么能知道。”
“可是,姒珑终究是因为我”
段瑶叹了口气,将百里九歌揽入怀里,语重心长道:“孩子,我知道你自从回了周国就心里一直都不好受,压力也很大,好好哭一场吧。”
百里九歌没有说话,埋头在段瑶的怀里,嘤嘤哭泣。
段瑶心疼的拍着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去提百里九歌和墨漓之间的关系,只因两人那有可能是亲兄妹的身世,实在太过伤人,段瑶宁可不说出口,也不愿再伤害百里九歌了。
她哀叹,为什么圣女大人的孩子们,就这样命苦呢
良久良久,百里九歌止了哭泣,抬起头来。
她倔强的甩头,将眼泪甩飞,定定道:“司命夫人,在我怀孕期间,很多人质疑我的身世,父王便将母后生前饲养的白鸦拿出来,检测我是不是能与白鸦共鸣,若是白鸦不听我的话了,那我便不是蓬莱圣女一脉。当时我因着御鸟术失灵,无法与白鸦产生共鸣,这才没人再大肆质疑。那时候我和墨漓就感觉奇怪,父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段瑶的瞳底深了深,说道:“墨阳和荆流风到底是结发夫妻,荆流风应该是和他说过御鸟术的事,他才会得知一些。”
百里九歌想了想,心底疑问重重,“那这么说,父王是有意帮我蒙混过关的了,可他既然知道我是墨漓的妹妹,又怎会是那样的态度,就连衿儿出生后父王也特别欢喜”
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只能问着:“司命夫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说不上来。”段瑶和蔼的笑着,有些无奈,“墨阳那个人,我虽然接触的不多,却总觉得他很让人害怕,我看不懂他。”
百里九歌喃喃:“墨漓也说他从来就没有看透过父王”心里本来是不愿意多想的,可话说到这里,百里九歌也不得不觉得很奇怪,且这种奇怪的感觉还给她带来一阵阵的寒意。
段瑶不愿百里九歌再想这个,慈爱的提了别的事:“你怀衿儿的时候,是不是时常腹痛,又诊断不出问题”
“是啊,司命夫人你怎么知道,莫非圣女怀孕都这样吗”
段瑶点点头,印证了百里九歌的疑问,也让百里九歌明白,为何怀着衿儿的时候,即使是五六个月了,还会无端的腹痛难忍。
百里九歌失笑,这“圣女”的名头听来光鲜,可却要承受那么多别人无须承受的东西。
这时候,怀里的衿儿忽然哭起来。
哇的一声,惊醒了百里九歌,她连忙抛下脑中那些思绪,拍着衿儿呵哄,对段瑶道:“没多久前才给她喂过奶,怎么又哭了这也不需要换尿布,是衿儿饿了明明在展空台的时候她还在笑。”
段瑶没有婚配过,几十年都是独身生活,自也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只是这会儿见衿儿一边哭,一边朝着西岐的方向伸着小手,段瑶不禁感叹:“父子连心,怕是衿儿想爹了吧。”
百里九歌浅怔,心里明白段瑶也是在想着墨漓的,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原本就满心只有他,如今得知他即将不久于人世,纵然她仍努力不放弃希望,可是一离别,便是思念得更加彻骨,整个心扉都像是在被牵着,起起落落,又痛又甜。
百里九歌轻轻拍起襁褓,澄澈一笑:“衿儿不哭,这段时间与舅舅和外公在一起,他们都是很有意思的人。待过段时间了我们就回家去见你爹,你看好不”
心有灵犀似的,衿儿倒真的不哭了,一双乌黑倩然的眼珠子盯着百里九歌看,看着看着脸上的哭相变成了笑容,衿儿咧开嘴,朝着百里九歌伸出小手。
百里九歌笑着握住衿儿的小手,软软的,暖洋洋的,似是一道温泉将她的心都泡暖了。
与段瑶在山头立了良久,百里九歌觉得风有些寒了,便将衿儿抱紧了些,与段瑶一起下山离开。
昆山雪凰飞回了空谷,去与其他鸟类玩耍,百里九歌和段瑶顺着来时的路,走回了展空台。
刚一回来,见易方散人身边来了个客人,是个干练的女子。百里九歌讶了声,那女子闻声转过脸来,双臂环在身前,正抱着她的紫电扫风剑。
竟是飞虹山庄的庄主祝飞虹。
一见祝飞虹,百里九歌愣了:“祝飞虹,怎么这么巧,你也来凤凰谷了”
祝飞虹干练而阳光,面目上常带着活力奔放的笑,“小凤妹妹好久不见,这都抱孩子当娘了女侠我这是专程赶在重阳这日来凤凰谷,送上我飞虹山庄新搜罗的茱萸酒的,好拿给你们品尝。”
一听这“酒”字,百里九歌的眼底顿时亮起了期待的光芒。
记得上次在飞虹山庄参加品酒会,所有的酒都是上品,她喝了个酩酊大醉仍嫌不够。而自从怀孕后她就一直无法喝酒,早就怀念那味道了,这会儿百里九歌三步并作两步的踏过去。
“茱萸酒拿来给我尝尝,早听说飞虹山庄的茱萸酒是珍品,飞虹你好有心”
旁边孤雁走过来,两手各抱着一大坛子茱萸酒,显然是已经收了祝飞虹的礼物。孤雁哂道:“这是我们喝的,没你份。你二娘不是嘱咐过你吗,给孩子喂奶期间不能喝酒,免得奶水伤了衿儿。我都记着了你怎么给忘了”
“啊我”百里九歌失望的嘟嘴。也是,二娘嘱咐了她好多呢。喂奶期间不能吃咸的,不然衿儿嘴巴上会长泡,不能吃辣的,理由如前
拍着衿儿,百里九歌无奈的笑答:“没办法啦,一切为了衿儿,你们喝吧。不过,不许在我面前喝”
“这个好说。”祝飞虹笑着走来,朝百里九歌的腰上一带,就将她带走了,“小凤妹妹,让女侠我陪你走走,这样就不用看着他们喝酒省得眼馋啦。”
百里九歌恣意一笑:“好啊,没问题,我还想跟你说声,多谢你教给我易容术呢,可帮了我好多大忙。”
祝飞虹与百里九歌的性子有些相似之处,聊天自是能说到一处去,不过相较起来,百里九歌多了些单纯直爽,祝飞虹则是正义热络、随心所欲。
一起并行在艳红的凤凰木间,祝飞虹信手拈一枝凤凰花在手,笑道:“小凤妹妹,你知不知道月如初生了一对龙凤胎”
百里九歌一怔,想起来了,如初比自己早怀孕,定也是比自己早生产的,只是消息闭塞,墨漓又忙,这段日子她只是听说如初生了,却不知是男是女。
百里九歌笑说:“龙凤胎真有福气,不过我记得如初说过,景承帝喜欢闺女,现在他们膝下有两个闺女,还有三个儿子,多好”
提到这个,祝飞虹就笑得合不拢嘴,带着些许取笑意味说:“女侠我前些日子去梁国盛京,给如初道喜呢,就看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儿子,腿上攀着俩儿子。景承帝一个人在旁边抱着两个女儿,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宠得不行,可一看到那三个缠着老婆的儿子,他那张脸啊就黑的不能看”
百里九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景承帝醋劲好大,跟儿子们醋上了,墨漓怎不这样”
祝飞虹说:“那当然啊,衿儿是姑娘家,世子当然不会吃醋了如果你生的是儿子,那还真不好说呢。”
百里九歌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墨漓的脾性怎样我还不了解我说他不会就是不会”
祝飞虹嘻嘻笑着,只当是有趣的事,说说就罢。
………………………………
300。踏上蓬莱故土
九月初十那日,祝飞虹便告别了凤凰谷的几人,匆匆离开周国,说是要去楼兰见一个好朋友。
祝飞虹一走,凤凰谷也像是安静了不少。百里九歌哄着衿儿,陪着易方散人将自己这段时间在西岐的遭遇都说给他了。易方散人仍是专注的下棋,像是没仔细听似的,只偶尔说上一两句,安慰百里九歌。
她笑:“之前总有人说墨漓是棋痴,我看师父才是当之无愧的棋痴,墨漓平日里不怎么下棋的。”
易方散人不阴不阳的哼了句:“老夫的棋盘在手间,贤婿的棋盘在心里,你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
百里九歌浑不在意的回道:“好吧,那我现在知道了。”
因着今儿个天气不错,独眼老怪又翻了黄历,宜出行,故而,待太阳升高天气暖了,百里九歌在段瑶和孤雁的陪伴下,出发去东海滨蓬莱国旧址。
昆山雪凰久在凤凰谷,已经腻了,此番出行,看起来心情极好。孤雁和雁儿倒很少待在凤凰谷,孤雁坐在雁儿背上,长发被风甩在脑后。
百里九歌暖暖的抱着衿儿,抬眼望去,见段瑶孑然立在那里,灌了风的裙摆一起一落,缠绕着青丝交错,那背影有些不真实。
百里九歌不禁低唤:“司命夫人”
段瑶轻笑,和蔼的笑说:“近乡情怯。”
百里九歌点点头,自己也是一样吧,近乡情怯。虽然自己出生的时候,故园已经化作焦土,可那毕竟是一条血脉生根发芽的地方,这种复杂的感觉,她也完全能体会到。
此去东海滨,路途遥远,因着百里九歌的身子还有些虚,衿儿又是个娃娃,是以,三人并不赶路,这一趟下来也走了好些日子。
百里九歌还记得孤雁和她讲过,当年是燕国带头,联合湘国和大商,举兵侵略蓬莱。大商和湘国一路烧杀抢掠,将蓬莱的珍宝、钱财、资源抢夺一空,而屠杀皇城的却是燕国人。
最终蓬莱覆灭,商国和湘国拿走了财富,燕国则接管了领土。所以,而今的蓬莱旧址那里,定有把守的燕国士兵。
九月十七日,昆山雪凰和大雁缓缓降落在靠近东海滨的一片废墟前。百里九歌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场景,然后,踏在了故国的土地上。
亡国二十年了,残垣断壁依旧矗立在这里,几许孤烟混沌,断墙下芳草依依,曾经被鲜血浸透的泥土中,如今飘出的已是夏花落尽后的芬芳气息。
从残留的轮廓中还依稀可见,这里原是片桃源般的净土,然则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昔日的那些高墙落日、珠帘华灯,都随着故国的破灭一并被掩埋进厚重的史书中。
秋风抄起一树梧桐叶纷飞,落在百里九歌和段瑶肩头。这二十年无声的岁月,已经将枯萎的梧桐催开了新的枝桠。远方有残破宫宇,苍老而歪斜,像是一块块破碎的残碑,记录着一场盛衰兴亡。
风,也将远方飘渺的吟歌声一并送来。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有女子在唱歌,似很远又似很近,隐隐约约的,只闻得那歌声冷艳而绝望,宛如是一首控诉苍天的哀歌。
百里九歌心中一颤。这个声音,她听过的
“勾魂娘子”不禁喊出那个名字。
她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眯起了眼睛努力聚焦视线,接着隐约看见,就在废弃的宫阙那边,有一道身影正在一方高台上舞动。
那就是勾魂娘子吗
百里九歌连忙寻了过去。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黍离之悲,睹物即会伤情。花无情而有泪,鸟无恨而惊心。那歌声里的字字句句,都让百里九歌的心为之震痛。
她小跑着赶到了,只看见荒芜破败的祭坛上,女子绝艳的舞着,摄魂媚骨的眸底闪着恸然无声的冷艳。
百里九歌心下撼动。她见过顾怜高超绝美的舞,见过吴念念呕心沥血的舞,却不曾见过像勾魂娘子这般,带着杀伐与毁灭气息的舞。
她仿佛是将所有的仇恨都倾注在舞蹈之中,折腰、翘袖、转眸,都像是剧毒的罂粟,随时会将人勾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最终,她停了下来,望向百里九歌,唇角扯开冷艳的笑容,吟然深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黑凤,你也来故地重游吗”
百里九歌怔了怔,明白了勾魂娘子定是在暗处记下了她的容貌,她平静的笑了笑:“我是受人嘱托而来的。”
说着,看了段瑶一眼,却发现段瑶正用一种吃惊的眼神盯着勾魂娘子。
“司命夫人”百里九歌疑问。
段瑶回神,带了带百里九歌,一同登上这破败的祭台。百里九歌望见脚下的石砖上用古老的篆体刻着“舞雩”两字,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姒珑口中祭祀求雨的舞雩台。
段瑶问着:“你便是罂粟谷的勾魂娘子。”
勾魂娘子轻应了声。
接着段瑶出口的话,令百里九歌大惊。
“像真像,勾魂娘子,你的容貌,与先皇后有七分相似。”
百里九歌惊了。容貌与先皇后相似,难道勾魂娘子是先皇后的亲戚
勾魂娘子却是平静的,像是自嘲般的一哼:“是么”
她看见了百里九歌怀里的衿儿,沉吟片刻,说道:“这是你的女儿吧,如今圣女一脉有了继承者,故人们的在天之灵也能宽慰些。”
百里九歌拍着衿儿,诚恳道:“其实我只想让衿儿做一个普通的孩子,不想让它承受那么多,她的未来与我和墨漓的未来是联系在一起的要是姒珑仍活着,给墨漓解咒了,我也不用害怕衿儿长大会记不住墨漓的样子”
段瑶和孤雁心中一酸。
勾魂娘子却瞳孔缩了缩,喃喃着:“姒珑”
百里九歌说:“我此来东海滨,就是受了她的嘱托,她临终前让我将她的骨灰撒入东海。”
眼前的女子娇躯巨颤,眼底顿时支离破碎,唇中逸出连声呜咽:“姒珑珑姨、珑姨”
百里九歌一惊:“勾魂娘子,你管姒珑叫什么”
她急切的想要问清,可是勾魂娘子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踉跄了三步,梧桐叶打着旋落了她满襟。
“珑姨竟还活着,这么多年了,原来她还活着”勾魂娘子恸然而泣,“这该是多令人开心的事情,可我知道的晚了,终究是没能再见到珑姨”
百里九歌颤了颤,脑中闪过一道不可思议的想法,她惊道:“勾魂娘子,你是不是雩风公主”
段瑶因百里九歌的猜测,也是惊愕,“雩风公主”旋即明白了什么,苦笑起来:“是啊,与先皇后生得如此相似,看年龄,也唯有雩风公主一人了。”
“原来你也还活着。”百里九歌只觉得舌尖刺痛,当说出这句话时,喉中有些哽咽。
她仰脸,望见的是梧桐叶乱坠如雨,眸子被酸风吹得辛酸无比,“夏舞雩,你可知道姒珑直到死去之前都还流着泪和我讲你的事。她以为你死了,你以为她死了,可事实却是你们都带着家破人亡的记忆,痛苦的活着。”
段瑶不禁悲叹,眼中落泪。她也是一样,以为姒珑早已不在人世,待得知昔日好友仍活着时,彼此间的立场又变得那样尴尬。
到最后,她终于再见到姒珑了,可看见的却是一捧灰烬,静静的躺在那小小的木匣子里
百里九歌将木匣子拿了出来,递向夏舞雩。她想笑着说话,可勾在唇边的仍旧是苦笑,“夏舞雩,这是姒珑的骨灰,她是你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