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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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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儿,把门打开。”墨漪在外拍了拍门,听见从门缝露出的啜泣声。隔着一扇门,墨漪的眼前,仿佛还能浮现顾怜咬唇摇头的带雨花容。

    “墨漪。”百里九歌唤道。

    墨漪望来,诧了诧,随即笑了:“原来是弟妹,不声不响,倒是让我没能察觉。弟妹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去书房里坐坐吧。”

    百里九歌点点头,道:“刚才你和顾怜说话,我都听见了,墨漪,你为什么要顾怜挖你的心?顾怜受不了这个刺激。”

    “弟妹,进屋说吧。”

    “噢,好。”百里九歌回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有些担心顾怜,她转身,随着墨漪去书房了。

    墨漪的书房,在后院深处的一个角落。两个人从池塘旁行过时,天上落了些牛毛状的雨丝,在池塘里绽开朵朵涟漪。百里九歌看看突然就灰蒙蒙的天,再望向那株渐渐死去的雀阳花,心里有些堵闷。

    她低低说道:“墨漪,寒蝉回湘国了,你知道吗?”

    “知道。”

    “是我杀了廖昔萤,寒蝉为了驯服廖昔萤的那只黑色蛊蚕,才要把蛊蚕带回湘国给她的师父。”

    墨漪冷冷一笑:“廖昔萤本就活得不耐烦了,死了正好。寒蝉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她不会怪你,过一段时间就能调整好心情。”

    “嗯……”

    两个人来到了书房中,有婢女来上茶,上得正是清肺的昆仑雪菊。

    百里九歌挥退了婢女,去关了门,说道:“人无心就死了,难道寒蝉和你说,解连心蛊就要挖心吗?”

    “不是挖心脏,是挖去心头肉。”

    “什么意思?”百里九歌诧异的走近了墨漪。

    墨漪行到书柜那里,从第三层的里侧,拿出了一个锦囊。那锦囊是蜡染布做的,看上头刺绣的手艺,像是湘国的绣品。

    百里九歌想起来了,这就是墨晴大婚的那日,寒蝉偷偷从桌子下塞给墨漪的那个锦囊。

    墨漪打开锦囊,将里头的东西倒出来。其一是枚红色的药丸,另一个是……是蛊虫?

    百里九歌吓了一跳,手间已经拈起了羽毛,然而奇怪的是,那蛊虫像是死了被晒干一般,僵硬的、一动不动。

    “这只蛊虫是寒蝉炼出来的,用来解连心蛊。”墨漪道:“先将我的心头肉都挖下来,再把这只蛊虫放在心脏上,它就会醒过来钻入心脏里,和连心蛊同归于尽。连心蛊死一个,另一个也会死,涟儿那边就也没事了。”

    百里九歌听得出了一身冷汗。把心头肉挖去,直到看见心脏,然后放上虫子……这是多血腥可怕的事?

    “墨漪,你的意思是,你准备自己挖去心头肉,让顾怜给你把蛊虫放进去是吗?”

    “我就是这么想的。”墨漪哂道:“掉了那么多肉,我说不定都疼晕了,再说就算没晕,也看不见自己的心脏吧,所以才让涟儿帮个忙。”

    “墨漪你……你疯了啊!”百里九歌嗤道:“顾怜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她那么胆小那么娇柔的人,你让她这样,她哪里还受得了?”

    墨漪无奈的哂笑:“没得人找了,阿衡肯定会阻止我,这府里其他的人,人多口杂,都不能用。”

    百里九歌窒了窒,脑中还萦绕着顾怜凄凄切切的啜泣声,她不禁摇着头问道:“墨漪,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我不相信没有别的法子。对了,寒蝉不是还给你那颗红色的药丸吗,那个又是干什么的?”

    墨漪瞥了眼那颗红色的药丸,轻哼着笑道:“弟妹倒是眼尖。”

    百里九歌一怔,恍然间脑海中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问道:“墨漪,那颗红色的药丸,是不是解除连心蛊的另一种方法?”

    墨漪不语,眼角微微的挑起。

    这样的神情,让百里九歌觉得自己猜对了,她追问:“既然我说的没错,那你为什么不用那颗红色药丸?难道是比挖心头肉还要严重?”

    墨漪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疏狂的靠在了椅子上,宽大的袖摆不羁的搭下,轻笑着说道:“弟妹,还是先说说你自己吧,怎么忽然就到我这里来了?是父王让你来的?”

    百里九歌回答:“父王说,你再过两天就要去边境督建行宫,让我来跟你们道别。墨漪,我想知道,父王为什么要把行宫选在火泉那里?”


………………………………

409。药引

    

    墨漪慵懒的眯了眯眼,低声说:“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用着急,着急也无济于事。”

    “什么意思?”

    “弟妹,一切都等墨漓能解咒了再说。”

    百里九歌的心口,顿时漏进了阵阵凉风。看起来这件事好像很复杂,不然墨漪为什么要这样说?

    百里九歌定定的问:“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墨漓没能解咒……”

    “弟妹,你是不信墨漓能活吗?”

    百里九歌愕然,她盯着墨漪,这瞬间,仿佛从他的眸底看出了一阵凶戾的冰寒。墨漪原本生得有三分妖冶,此刻看着,竟浑然多出丝妖冷的味道,让百里九歌的心惊了惊。

    她强调:“墨漪,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漪缓了神情,哂了哂:“弟妹还是满怀信心吧,只要墨漓能度过这个劫,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也需要你帮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和墨漓,不会让那些人再活着的。”

    “那些人”指的是谁,百里九歌清楚,蒙面人他们,以及一切隐藏在暗处、有威胁的敌人。

    百里九歌想,墨漓和墨漪联手的话,事情一定能成。

    “对了弟妹,你吃过饭吗?”墨漪冷不丁笑问。

    百里九歌诚实的说:“午饭随意吃了些,眼下也快到晚上了,今晚我留宿你这里,陪顾怜说说话。”

    “今晚啊……今晚,弟妹还是先帮我挖心吧。”

    话题回到了这里,百里九歌心头一凛,“墨漪,真的非如此不可吗?那个红色药丸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告诉我!”

    墨漪叹了口气,面色甚是无奈,“弟妹啊,你还是别问了。连心蛊必须要解,你也是见惯血色之人,就多担待。”

    “墨漪……”百里九歌无言以对。

    夜幕很快降临了,像是一张黑沉沉的大网,网住了百里九歌的心,勒得很紧,让她觉得不安。

    心不在焉的把晚饭吃了,席间顾怜也没有来,仍是将自己锁在房门,墨漪只好让婢女去给顾怜送饭。

    离亥时还差两刻钟时,墨漪把所有的下人都调到前院去,让他们扫地,又去看了李玉衡,点了她的睡穴,这才回到书房中,与百里九歌的目光交接。

    “墨漪,你确定要开始吗?”百里九歌有些沉重。

    墨漪泰然的笑道:“确定啊,不确定的话我早就睡觉去了。”

    他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和盆子,接着临着桌子跪坐在地,笑道:“弟妹,我这边开始了,你可别怕,那条虫子就交给你了。”

    “墨漪……”百里九歌难受的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人还能这样闲逸优雅、谈笑风生?难道,他就是为了让顾怜不再与他感同身受,便宁可受这样的摧残?

    就在百里九歌失神的片刻,她听见了墨漪的闷哼声。定睛望去,百里九歌倒抽一口气,连忙冲到墨漪的身前。

    他竟然真的下手了!

    那锋利的匕首,刺在了他的心头处。血染红了他的黑衣,染上了他的手掌。墨漪握着匕首,艰难的在胸膛的血肉间推进。

    一块肉连着衣服,落进铜盆子里,瞬间把盆沿到盆底都溅上红色。

    百里九歌慌忙的握住墨漪的手臂,嗤道:“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墨漪,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稍微不慎就有可能丧命!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置身在生命危险中?”

    “置之死地而后生……总得试过了才知道吧……”

    “试什么试!我不许你试!”百里九歌死死握着墨漪的手臂,阻止匕首继续推移。

    她激动的说:“你是墨漓的哥哥,墨漓要是知道你这样,他会很痛苦的。还有顾怜,顾怜她也不愿把你推到死路!”

    墨漪轻轻哂道:“等和蒙面人针锋相对的时候,他定会催动寄生蛊……我还能强忍住疼痛,可涟儿……会疼得没命的……”

    “墨漪……”果然啊,他果然是不想顾怜跟着受累。

    墨漪的手上一用力,百里九歌被震开。她滚在了地上,连忙调运气息,护住小腹中的胎儿,身子不能控制的滚了两圈出去。

    再撑起上身时,看见墨漪的刀子再度推移,血肉模糊间,那刀子白亮的像是块冰,冷的无情蚀骨。

    又一团模糊的血肉,落进铜盆子里,教百里九歌惊得浑身发颤。

    她歇斯底里的喊道:“墨漪,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法,那颗红色的药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百里九歌爬到桌子旁,捏住那颗药丸,嗤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毁了这颗药,墨漪,我说到做到!”

    墨漪神色微变,这瞬间的惊异,使得心口的伤被扯到,一阵更为尖锐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痛苦的连连喘息,冷汗自鬓角滴下。

    “弟妹,你倒是逼得紧……”墨漪终是无奈的说:“这的确是寒蝉的另一个法子,她炼的这颗红色药丸,是给涟儿的……”

    “给顾怜的?顾怜吃了这个就能解除连心蛊?那你怎么不给她?”

    “哪有这么简单……”墨漪扯开一道自嘲的笑意,“这颗红色药丸是用蛊虫炼的,需要引子才能起效……”

    “引子是什么,我去找!”

    墨漪的笑容变得复杂,“弟妹,引子是……是我……”

    百里九歌身子一震。

    “或者说,引子是……与她感同身受的男人……”

    百里九歌愕然的僵住了,此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墨漪要选择挖心的方法,他宁可把痛苦一个人都揽了,也不愿为难顾怜……

    门在这时突然被推开,推门的人因着过于震惊,门板发出剧烈的声响,顾怜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屋里。

    “顾、顾怜?”百里九歌着急了,顾怜跑过来,事情可就乱了!

    百里九歌下意识的扶住桌角,想要站起身,然而顾怜只僵了一瞬,倾而便失色的扑向墨漪。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顾怜死死揪住墨漪的匕首,想要拿掉,僵持的时候顾怜的眼泪淌下,她看不清眼前人伤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她一定要把那支匕首夺下。

    她终于夺下了,将匕首拼命的甩远,慌忙中,铜盆子也被撞开,铜盆翻倒了,里面的血肉洒了出来。顾怜不敢去看,奋力的扯开墨漪的衣服,哭着喊道:“九歌、九歌……去拿药,快点……”

    “噢……好!”百里九歌捂着小腹爬起来,在柜子里翻了会儿,终于翻到了伤药和纱布。

    她连忙过来将东西递给顾怜,顾怜抹了把眼泪,赶紧给墨漪上药。

    墨漪本已因剧痛而虚弱,想要阻止顾怜也提不上力气,这会儿白色的药粉沾在伤处,尖锐的痛令他仿佛被雷电直击头顶,疼的几乎要晕过去。

    他抓住顾怜的手,斥道:“涟儿……你做什么……是教我的血都白流了?弟妹,把匕首拿来!”

    “我……”百里九歌定定道:“我听顾怜的,不能让你这么自伤下去!”她说着就拽住墨漪的手,“你别挣扎了,让顾怜给你包扎好!”

    “弟妹……”墨漪无可奈何,“你们两个,就算是出于亲戚道义……也舍得让我半途而废?”

    “墨漪,你别说话了。”百里九歌劝道:“要是这会儿墨漓在,他也会和我们做一样的事。我们都是一家人,从一开始就不舍得你这样自伤!”

    顾怜是啜泣着的,她不断的眨眼,让自己能看得清眼前,只能看到沾了伤药的伤处血肉模糊,凹陷下去的地方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顾怜强迫自己直视,用纱布小心的包扎缠好。缠上一层,瞬间被染红;再缠一层,又是红色……

    这样的颜色刺痛着顾怜的心,她一层一层的缠上纱布,直到纱布用尽,她在瘫软颤抖的打结。

    结松了,顾怜崩溃的掩面而泣。

    百里九歌连忙抢过纱布,将这个结系好,缠得严实了,才抬起袖子按了按心口。

    “顾怜。”她揽过顾怜的双肩,“你……你还好吧?”

    墨漪无力道:“弟妹,把涟儿送回房间。”

    听言,顾怜恍然一怔,接着便挣扎着推开百里九歌,凄声喊道:“我不回去,你是不是要把我和九歌支开,趁着我们出了屋子,再继续挖心?”

    百里九歌神经一紧,拉住顾怜的手,说:“墨漪,我扶你去休息,你好好调息养伤,不许再动挖心的念头。我和顾怜今晚轮流看着你,要是还不听话,我就把玉衡也叫醒,让她过来。”

    墨漪叹道:“弟妹,在我亲手把连心蛊下到涟儿身上时,就决定,只要寻到办法,便一定要亲手解蛊……今日你见不得我挖心,他日,当涟儿疼得没命时,不就晚了?不能再将把柄留在蒙面人手里了……”

    “墨漪……”百里九歌无言以对。

    顾怜却笑了,这是一道苍凉到骨子里的笑,明明是娇软如桃的姿态,可百里九歌看到的只有空洞、无奈和认命。

    “哥。”顾怜惨笑道:“刚才你和九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寒蝉姑娘留下的那颗红色的药……”

    谁也没来得及阻止顾怜,她猛然抢过桌上的红色药丸,吞了下去。


………………………………

410。不会再错第三次

    

    “顾怜!”

    “涟儿!”

    百里九歌和墨漪失色。

    那药丸的滋味似乎很不好,顾怜觉得喉咙里如被火焚似的,干烫难受,接着火焚的感觉蔓延到全身。

    顾怜的身子摇晃着,跌落在百里九歌的怀里。

    “顾怜,你很难受?”

    顾怜皱着眉点头。

    百里九歌道:“这是寒蝉以阴阳术、再借着蛊虫炼出的东西,我怕你伤到脏腑……”后面的话百里九歌不敢问了,顾怜既然吃了这药,那就是下了决定了吧……

    “涟儿。”墨漪抬手想扶顾怜一下,可却教顾怜握住他的手。

    顾怜朝着他跪行了两步,几乎是扑着冲到墨漪的近身处,离他不过几寸的距离。顾怜道:“我不要你挖心,我已经把寒蝉给的药吃了。”

    墨漪拧眉,一时没有言语。

    百里九歌知道再说什么都多余了,只得说道:“我把这铜盆子拿走。”

    站起身,正要拿盆子,忽然有人在外面拍门。

    李玉衡的声音传进来:“喂,墨漪你开门!你是心虚吗,竟然点我睡穴!你干什么呢,还好我醒的快,你赶紧开门!”

    百里九歌一怔,现在是多事之秋,玉衡就这么跑出来,万一被墨漪府里哪个不忠心的家伙看到,传到蒙面人的耳朵里,那墨漪的家人不就又要遭血光之灾?

    百里九歌连忙将铜盆子和掉出来的血肉踢到墙角,冲去将门打开小小的一条,不等李玉衡闯进来,就赶紧出房关了门,道:“我刚刚在和墨漪商量事情,玉衡,你跟我来。”拉着李玉衡就走。

    “世子妃,你这么着急?我看是出事了吧。”李玉衡的心思通透,当下就猜出了什么,又要往屋里冲。

    百里九歌赶紧将她拉下了台阶,“玉衡,你跟我回屋去,有什么话你问我也是一样的。快走,别磨蹭了。”

    李玉衡见百里九歌执意,也没逆着她了,两个人小心的躲着往来之人,潜回了房里。

    合上房门,百里九歌心有余悸,从窗户往外看,确定了一切安全之后,关好了窗帘,说道:“墨漪家的下人里,要是真有蒙面人安插过来的,为什么不能找个借口把它辞退了,就说是干不好活?”

    李玉衡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最软肋的地方,墨漪最大的软肋就是他家人,为了不让他的家人遭殃,他不会去动府里的下人。要是换做我呀,反正我家就剩我一个,香火也断了,我才不怕呢,我只怕我的玉被毁。”

    百里九歌这方想起了前些日子,玉店失火的事,那时候多亏墨漪弄了群地痞流氓去抢走了那些玉,不然只怕玉衡要带伤冲去玉店了。

    李玉衡坐在了桌子旁,给百里九歌倒了杯茶,说:“刚才墨漪到底是怎么搞的,世子妃你和我说吧。”

    “噢,好。”既然是自己人,百里九歌也就坐在了桌子旁,把今日自己去宫里见了父王的事情,和之后墨漪挖心、顾怜吞药的事都一一说给了李玉衡……

    而书房内,此刻依旧是沉默的。墨漪不说话,顾怜皱着眉,整间屋子的气氛越发的粘稠压抑。

    顾怜脸上的愁容,一点点的加重,她低低问着:“你怎么不说话……”

    “涟儿要我说什么?”

    “我……”顾怜语结。她要墨漪说什么?墨漪本不想她因为解蛊而被他破身,所以他才宁可用挖心的方式。

    可是,要她看着墨漪将心头肉剜除干净,她做得到吗?她没有办法再亏欠墨漪了。

    墨漪忽的叹道:“你啊,就是受不了别人对你好,是不是?”

    被戳中了心思,顾怜忘了点头。她脸皮薄,受不住别人的恶意中伤,却更受不住无力偿还别人对她的好。

    顾怜惨笑:“我不要你剜除心头肉,连心蛊就是疼,我也还可以忍……”

    “之前你忍得过去,可三个月之后呢?那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蒙面人下手不会留情,你会被连心蛊折磨死。”

    “那……你怎么办?”顾怜的眸光渐渐聚拢。

    “我?”墨漪哂笑,“我疼了二十多年了,也不怕来一下重的。再说,寄生蛊把我的心啃成什么样子也不好说,弄不好我也就剩下几年阳寿了。”

    顾怜眼中的泪又滴落下来,她捏紧了墨漪的手,抽泣着挤出三个字:“不要死……”

    “生死有命,我也没什么好求的,只希望我的家人以后不必再被我连累……”说到这里,又道一句:“还有你,不再被连心蛊祸害……”

    顾怜摇着头,发髻上的朱钗发出清冽的声响,“我不要你为难,我受不了你对我这么好……”顾怜哭着说道:“你……你要了我吧。”

    墨漪眼神一沉。

    顾怜道:“要了我吧,哥,我已经吃了寒蝉的药,我不想你为难。”

    墨漪道:“现在为难的是你,涟儿。”

    顾怜摇头,娇容如沾露的海棠,淌落的泪水,滴滴都教墨漪的心底无比怜惜,“我不为难……”

    墨漪叹了口气,很罕见的把话说明白了:“你喜欢墨漓。”

    顾怜心下一突,带泪的娇容透出淡淡的嗔怪,她小声说:“你怎就以为我不喜欢你?”

    墨漪哂笑:“涟儿撒谎的样子太明显,我不想看出来,可还是很显然的看出来了。”

    “你……”顾怜有些恼了,“你怎能……怎能到这种时候还拿我开涮?”

    “我说的不对吗?”

    顾怜更恼了,音量也加大了:“世子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是我王兄!”

    墨漪道:“我也是你王兄啊。”

    “你、你……”顾怜又羞又恼,脸上的红色不断的加深,最后竟是把矜持都丢去一边了,嗔道:“你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我都说了要把自己给你,你若不想要那便不要了,却偏要回过来嘲笑我,现在你可满意了?”

    墨漪仍旧沉默。

    顾怜气鼓鼓的别过眼去,满脸通红,咬了咬唇,一时没说话,不想突然就被墨漪打横抱起,顾怜没心理准备,低呼了一声,连忙攀住墨漪。

    “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可是你的伤……”

    “又不是什么重伤,你和弟妹都当我是泥巴堆得?就是继续把心头肉都挖了,也不会怎样。”

    顾怜忙说:“挖心的事就不要再提,可你的伤,我包扎得有些简易了,还是不要含糊过去为好。你先歇一会儿,我去请应公子过来。”

    墨漪将顾怜往榻上一放,抚着她的脸,低低哂笑:“涟儿,现在婆婆妈妈的人,可是你了。”

    “我……”顾怜羞赧的说:“我是真的担心你的伤……”

    “说了没事,就别担心,我何曾骗过你?”

    是没有骗过,顾怜已经知道,墨漪是不会骗她的。这会儿脸上被墨漪粗糙温暖的手抚着,眼前又是他妖冶疏狂的面容,就连屋里原本的血腥味,也渐渐褪去。

    墨漪落下红帐,顾怜的心又一突,周围像是有暗香浮动,长夜漫漫,她却是紧张得厉害。

    “哥……”试着唤了一声,顾怜庆幸自己还能发出声音,只是这声音很微弱低哑,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

    “涟儿想和我说什么?”

    “我……”

    “后悔了?”墨漪道:“后悔还来得及,寒蝉这药不是合欢散。”

    顾怜的脸上又是一红,眼底稍微闪过丝惨然,她试着平静下语调说:“有两件我做过的错事,我仍旧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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