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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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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昔萤,你害了墨漓!”百里九歌拔刀出来,带起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

    她疯狂的又一刀刺过去,“你害了墨漓,我要你偿命!”

    鲜血飞溅如雨,百里九歌在血雨中,眼底被映得鲜红。

    “作恶多端之人,自作孽不可活!”

    刀起刀落,一刀一刀,廖昔萤早就已经死了。

    “廖昔萤,你害了那么多人,害了墨漓!”

    百里九歌疯了,飞溅的鲜血唤不回她的神智,她只是看着廖昔萤的眼睛还睁着。她要这个邪魔偿命,要这个邪魔闭上眼,去那个世界受审!

    黑色的蛊蚕突然从暗处冲出来,像是要为它的主人报仇,狠戾的朝着百里九歌扑去。

    “小黑!”寒蝉冲了上去,握紧了拳头,用全身炼蛊的气息与黑色蛊虫僵持,一边喊道:“快阻止九歌!”廖昔萤的死让寒蝉心痛,可百里九歌此刻的模样,却让她心惊。

    没有人敢贸然出手,这样的百里九歌,已经不分敌我,她甚至可能伤到她自己。

    一道白影,就在这时从屋中冲了出来,昙花的冷香萦绕到百里九歌的鼻尖。她在悲呼间,蓦然被人死死抱住。

    那人抱得是那样紧,勒得她怎样挣扎也无法动弹。高扬着的手里,短刀生生坠落在地上,脆响如冰裂,打碎了百里九歌这疯狂的魔障。

    “九歌,没事了,都没事了……”

    在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百里九歌失去了知觉。

    在昏迷前,心底好像有个声音在说:没事了,他在抱着她呢,一切都结束了……

    墨漓在这刹那,咳出了一大口血。怀中人已经不省人事,她遍染血色、眉目带煞的模样,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捏碎了。

    他的九歌,他的九歌……

    又一口血咳出,墨漓已经濒临极限的身子,轰然倒地。夏日明明是那么热,可周围的一切好冷,冰冷的空气、冰冷的地砖、冰冷的血……他不要九歌置身在这冰冷的世界!

    直到不省人事之刻,墨漓还紧紧的抱着百里九歌,紧紧的,不放开一丝一寸……

    百里九歌睡了一天一夜。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一个连着一个的噩梦,似无情的野火在焚烧着她。她想要冲出这片火海,可无论怎样奔跑,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仿佛是有人叫醒了她。

    “黑凤!黑凤!”这急迫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终于,让百里九歌睁开了眼睛。

    “你是……孤雁?”百里九歌没有想到,醒来所见的第一个人,竟是孤雁。记得他是去中皇山采摘灵草了,他回来了?

    “黑凤,你怎么样了,刚才应长安给你把脉,他说你——”

    “孤雁!”百里九歌猛然坐起来,捏住孤雁的衣襟,激动的问道:“墨漓呢,廖昔萤呢?廖昔萤给墨漓下了寒蛊!应长安说前功尽弃了,我要廖昔萤偿命!”

    “黑凤,你冷静点。”孤雁反扣住百里九歌纤细的身子,“黑凤你听我说,廖昔萤已经死了,她的那只黑不溜秋的蛊蚕,被她那个孪生妹妹制住了。这件事已经结束了黑凤!”

    “结束了?”百里九歌痴痴的凝视着孤雁。

    结束了?廖昔萤偿命了吗……

    “那寒蝉呢?把黑色的蛊蚕带去哪里了?”

    孤雁道:“寒蝉姑娘回湘国了。她说,黑色蛊蚕的戾气太重,她必须回去找她师父帮忙压制。”

    “是吗,寒蝉走了啊……”百里九歌喃喃着,一种空悠悠的感觉蔓上心田。寒蝉她,一定走得痛苦万分吧……

    百里九歌陡然扬起脸来,“墨漓呢?”她再度捏住孤雁的衣襟,“墨漓在哪里?他好不好?我要去找他,孤雁,你扶我去看墨漓……墨漓、墨漓……”

    “黑凤!”孤雁猛然加重了声音。

    这响亮的咆哮,震得百里九歌身子晃了晃,眼底似乎微微清明了些,她痴痴的望着孤雁,嘴角咧开一道肝肠寸断的苦笑。

    “黑凤……”孤雁不忍看这样的目光,他绷着脸,咬牙说道:“黑凤,你现在容易情绪激动,但你一定要控制情绪,注意身体。”

    “注意身体?”百里九歌凄声苦笑。

    孤雁心里一急,“黑凤你必须要听话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知道。”

    孤雁怔住。

    “我是知道的,孤雁。”百里九歌缓缓松开了他,笑容是那样酸涩,“孤雁,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墨漓到底怎样了?我现在想去看他。”

    孤雁愁容满面,说道:“鬼医前辈在给妹夫施针,暂时没什么事。我采回来的灵药都给应长安了,马上就喂给妹夫喝下,只是这回错过了九色灵芝的花期,便没采九色灵芝回来。应长安让我跟你说,别去打扰鬼医前辈施针。”

    百里九歌点点头,缓缓的下床,披上衣服。艳红的罗裙滑过掌心,是冷的,就像是铺天盖地的血色,在将一切美好的憧憬冲淡、掩埋。

    她不会去打扰鬼医前辈施针的,哪怕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在等待审判的人,她也要在鬼医前辈施针的这段时间里,做点什么……

    门在这时被推开了,进屋的是百里啸和荆流风。

    两个人显然刚刚离开,去给百里九歌弄了些吃的,他们进屋,见百里九歌醒了,荆流风激动的差点弄掉托盘。

    她有些踉跄的走来,放下食物,眼中畜满了泪水。一滴泪就淌落在百里九歌的手背上,烫的像是烙印。百里九歌一怔,眼中潮湿了起来,她朝前几步,扑到了荆流风的怀里。

    “娘!”抱着荆流风,两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百里九歌倔强的喃喃:“娘,是我不好,之前我一直瞒着你和爹,我不想让你们知道墨漓的身体状况。”

    “不要自责,你不要自责啊……”荆流风拍着百里九歌的背,泣不成声,“没用的人是我们,是你的爹娘……我们竟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看着你和墨漓这样痛苦……”

    “九歌。”百里啸走来,沉重的语调也充满了浓浓的鼻音。

    “爹。”百里九歌望向他,倔强的说道:“我没事的,你们不要为我难受。当初在我选择一辈子都要跟着墨漓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豁出全力,让他能够长命百岁。如今,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前方的路越走越短,但是!还没有到头啊!”

    她咬咬唇,坚毅的喊道:“爹、娘,梨花巫和我说过天无绝人之路,你们相不相信?我相信!所以,我和墨漓的这条路只要还没走到头,我都不会放弃!心之所向,百折不挠,我还要勇敢的走下去,我不害怕!”


………………………………

407。再孕

    

    就这样靠在荆流风的怀里,百里九歌始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百里啸的痛苦,荆流风的哭泣,她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自己不需要安慰,自己能够坚强,而爹和娘,她是不会让他们再伤心伤身的。

    “爹、娘,别为我难受,我还没有放弃希望呢,你们这样哭丧着脸,是让我情何以堪?”

    百里啸痛苦的锤在桌子上,艰难的挤出一道笑容,“好,爹不难受,爹也不放弃希望,为你这样坚强的闺女骄傲开心。”

    “那爹你要说到做到,不可以背着我唉声叹气。”百里九歌澄澈的笑了笑,随后离开荆流风的怀抱,将母亲的双手握在手中。

    “娘,你手上的皱纹好像多了呢。”

    百里九歌轻轻揉着母亲的手,皱了皱眉,朝着荆流风摇摇头。

    “娘你看你,也真是的,现在都过上富贵的日子了,怎么还不好好保养双手?我喜欢娘的手能够光滑,就像是鹅脂那样,这样我握起来才舒服,我还想以后天天都能拉着娘的手呢。”

    荆流风流着眼泪,重重的点头。她也想一直和九歌在一起,想看着九歌和墨漓白头偕老,想含饴弄孙,想一家人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

    “好了娘,别哭了。待会儿哭得说不好话,爹又要心疼了。”

    荆流风忙抬起袖子,狠劲的擦拭泪水,脸被擦得有些痛,生了红色,荆流风默默的忍着,不想再影响女儿的情绪。

    百里九歌拍了拍荆流风的手,看向爹娘为她端来的点心,说道:“我现在还不饿,先去熬点东西喝了,再回来吃点心。爹娘你们和孤雁在这里等我一下,大概半个时辰,我回来了和你们一起吃。”

    孤雁道:“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用,孤雁,你陪着我爹娘。”

    百里九歌说罢,走出了房间。

    这会儿整个院子里都没有人,空荡荡的承接着刺眼的阳光。

    百里九歌静静的走向阳光下,毒辣的热度晒在身上,竟还是觉得冷,丝丝缕缕的冷意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盘旋上来的,她握了握拳,走向药室。

    此刻的药室里没有人,大概应长安也去辅助鬼医前辈施针了。砂罐子下还燃着文火,罐子里是孤雁找回来的灵药,已经熬成了粘稠的药汤,浓郁的药味绕梁。

    百里九歌行至橱柜前,拿出一个药皿,小心的洗干净,随后,她步到里屋的排排草药前,抓药入皿。

    黄耆,三钱,补血。

    枸杞,两钱,益气。

    熟地黄,一钱,清肺。

    白术,三钱,固胎元。

    骨筋草,四钱,温脾安胎。

    抓好的草药,在药皿中堆叠。百里九歌取了药杵,细细的捣药,一点点的将草药研磨成粉末,倒入一个新的砂罐中,生火煎熬。

    执着蒲扇,轻轻的扇着火,百里九歌缓缓的跪在蒲团上,一手抚上了尚还平坦的小腹。

    昨日,在墨漓体内的寒蛊爆发时,百里九歌感觉到了胃里的干呕,那时她便知道,自己怀孕了。

    幸福吗?

    还是悲哀呢?

    百里九歌也不知道。

    她应该是雀跃的,甚至是激动的,可是,这个孩儿,为什么要在它的父亲濒临绝路时到来?

    百里九歌苦涩的笑着,或许,这天大的喜事也能为墨漓冲喜,让他能奇迹般的好起来吧……

    稳固胎元的药汤熬好了,很苦很苦,百里九歌一饮而尽。

    她熄灭炉火,离开药室,将砂罐子搬去了房间里,放在了窗台的小桌上。

    房间里,荆流风、百里啸和孤雁都在等待着百里九歌,他们知道她有孕了,看着她将砂罐子放好,荆流风背过身去,偷偷抹掉眼泪。

    孤雁道:“黑凤,应长安跟我说了,你怀孕的事情不要告诉妹夫。”

    “为什么?”百里九歌平静的问。

    “他说……妹夫现在承受不了这样的喜事,必须要保持情绪的平静。”

    “噢,我知道了。”百里九歌苦涩的一笑。

    墨漓他,已经连亲耳去听喜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阴阳咒,姒珑……明明怨到骨子里,却又没法怨。

    来到荆流风的身边坐下,百里九歌拿起一块荷叶饼,很鲜很醇的滋味,在她的口中却像是嚼蜡。

    她笑着说:“爹、娘、孤雁,让你们久等了,大家一起吃吧。”

    三人伸手过来,各自拿起了荷叶饼。每个人都将这美味的饼吃入腹中,却没有一个人记得这荷叶饼的味道……

    百里九歌之前昏迷的时候,睡了整整一夜,这会儿外面是璀璨亮堂的,想来是卯时到辰时之间。

    她去了墨漓的房间,卧室的门依旧紧闭,鬼医和应长安还在施针。

    百里九歌没有出声,悄然离去,与衿儿相处了一会儿后,让御风驾车,送她去了西岐城。

    到了西岐城,百里九歌去到一座破烂的茶摊里,找到了丐帮的弟兄。他们在见了她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痛苦和闪避。

    有年轻的乞丐忍不住说道:“黑凤姑娘,各地的分舵都传来消息,没有一个能找到极阳之女……她怕是消失了!”

    “不会的,大活人怎么会消失呢?”百里九歌定定的问。

    “黑凤姑娘,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按说一开始极阳之女是在朝都的,可是兵荒马乱,朝都有许多逃难搬迁的人家,会不会极阳之女在随家搬迁中死在路上,甚至是被狼吃了,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乞丐们痛声呼道:“黑凤姑娘,我们……我们尽力了!”

    是啊,他们的确为了她尽心尽力。自己与他们非亲非故,能帮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百里九歌拱了拱手,“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唉……黑凤姑娘,你还好吗?”乞丐们悲痛的说:“我们担心你的心情……”

    “我没事的。”百里九歌澄澈的笑了,“我没事,我也不能有事,哪怕所有人都放弃了,甚至哪怕墨漓自己都放弃,我也绝不听天由命。”

    “唉……”

    百里九歌离去了,身后是一片惋惜的叹气声……

    在出城的路上,百里九歌有些困倦。她放松了身子,让自己靠在软软的椅背上,合上眼睛,轻柔的抚上小腹。

    这个孩儿还很小,百里九歌还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她的这一胎,比起怀衿儿的时候,不适感要少多了,不会怎么痛,呕吐的时候也少了。

    百里九歌在想,大概这个孩子会继承墨漓的特质,不知道是一个内敛的男孩,还是一个温雅的女孩。

    在给衿儿取名字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要是男孩,就叫“翎”。

    那如果这一胎也是女孩呢?那就叫“娆”吧。

    马车忽然降低了速度,缓缓的停了下来。

    御风的声音传入百里九歌的耳中。

    “世子妃,宫里的御奉官来了,是王上请你进宫。”

    “父王找我?”百里九歌说:“那就请御奉官派人去给别院送个信,说我进宫见父王,让爹娘他们不要担心。”

    “属下遵命。”御风开始与御奉官交代下去。

    随后,马车调转,朝着王宫驶去。

    这次再见到墨阳,依旧是在临华殿中。百里九歌望着上座的那个中年人,几乎不敢相信,他还是他们的父王。

    父王老了,真的老了。

    墨泓的死,已让他半数青丝都悲作白发。百里九歌不敢说出墨漓的状况,只怕一说,会让父王余下的黑发,也枯萎成雪。

    “九歌,这段时间,你还好吗?”墨阳揉着太阳穴,无力的问着。

    百里九歌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热茶,笑道:“我很好,父王不用担心。”

    “哦……那墨漓呢?他怎么样?”

    “墨漓他……鬼医前辈一直在为他调养,我师兄又从中皇山带回了不少灵草,墨漓的身子骨好些了。”

    “好些了……这就好,这就好啊。”墨阳感叹着,百里九歌能看见他脸上的悲苦和那丝苦涩的笑意。父王和她,是一样的心情。

    “九歌。”墨阳稍稍坐正了身子,疲惫的叹了口气,说道:“孤王老了,没有力气再管我大周的江山了。如今商国已灭,等什么时候,留在商国的那些官员把诸项事情都处理好,孤王就下诏书退位,把大周交给墨漓。”

    百里九歌的心痛了痛,将来的事情,她真的不愿去想,生怕美好的憧憬会支离破碎。

    她只想走一步算一步,坚定的走,不后悔也不回头。

    她笑道:“父王的确是劳累了些,但还没到知命之年,往后仍有很长一段岁月,为什么要急着退位?看来我得回去和墨漓说,让他赶紧把身体养好,然后多为父王分忧,让父王在王位上不这么辛苦。”

    墨阳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九歌,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儿媳妇,孤王心里高兴啊……可是,孤王确实是乏了,不愿再管天下事,想找个远离喧嚣的地方住下,一个人安度晚年。”

    百里九歌怔了怔,道:“哪怕是父王真的想休息了,也别说什么远离喧嚣的地方,再怎么说,也应该离我们很近,让我和墨漓好照顾你。”

    墨阳再度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缓缓道:“在你来之前,孤王宣了墨漪过来,让他去边境那里督建行宫。等行宫建好了,商国也没事了,孤王就退位搬过去。”


………………………………

408。我下不去手

    

    百里九歌微微吃惊,没有想到,父王竟然已经着手布置退位的事情了。可父王他还不知道墨漓的情况,就做下了决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和父王说实话?

    不,还是别说了,不能再刺激到父王。

    百里九歌终究选择了缄默,她又喝下一口茶,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能够不被墨阳察觉到异样。

    “九歌,你去墨漪那里坐坐吧。”

    百里九歌看向墨阳。

    “墨漪明日就启程,孤王让涟儿也去……他们这一走,就要好几个月,你去跟他们好好话别吧……”

    “我知道了,父王。”百里九歌想了想,回思到墨阳的话,问道:“父王,你刚才说,是要把行宫修建在边境?”

    “是啊,就是原先和商国交界的拿一块,那里有山,有河……孤王喜欢呐。”

    百里九歌知道那是哪里,就是她第一次陪着墨漓回周国时,路过的那片民不聊生的地区,也是后来墨漓去赈灾的那一块地区。那里的环境并不好,或许把大商兼并过来就会好一些,可是她记得,那口火泉就在那附近的,所以那里的温度整体都高一些……

    等下。百里九歌怔了怔。火泉?

    父王是不知道那里有火泉吗?干什么让墨漪去那里修建行宫?

    “父王——”百里九歌启唇要问。

    然而墨阳打断了她的话,“九歌,你下去吧,孤王累了……”

    “可是父王……”

    “下去吧,让孤王好好睡一觉。”墨阳无力的摇着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望着墨阳这颓败的模样,那灰灰白白的发,那条条数不清的皱纹,这个只有四十多岁却已经像是年过花甲的人……百里九歌作罢了,还是让父王好好休息,她去问墨漪吧。

    “那父王,臣媳就告退了。”百里九歌轻轻说了句,见墨阳没有反应,便放低脚步,退了出去。

    殿外的宫婢立刻跟上,给百里九歌引路,送她出宫。

    御风还等在宫门外,百里九歌在上马车前,叫了个侍卫,请他去城郊别院带话,她今晚或许要留宿在墨漪那里。

    御风对此也没什么异议,他拉开车帘,看着百里九歌进了马车,接着策马,朝着墨漪的府邸而去。

    在到达墨漪的府邸时,百里九歌怎么也没想到,前来接引的婢女竟对她说:“世子妃恕罪,大公子和郡主正在吵架,大公子没办法来迎接世子妃了,就让奴婢先带世子妃去正厅喝茶吧。”

    百里九歌想了想,对婢女们说:“不就是吵架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都各自忙各自的,我在屋外等着他们吵完了给我开门。你们别来打扰我,也别偷听两位主子吵架。”

    婢女们听百里九歌说话这样直,脸色都变白了,连连答是,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百里九歌也不需要婢女给她带路,她让婢女们安置御风,自己一个人入了府邸。

    抚着小腹,百里九歌先来到李玉衡所在的那间房屋,隔着窗纸听了听,只有清浅绵长的呼吸声,看起来李玉衡是在休憩。

    百里九歌这便去找墨漪和顾怜。

    来到了顾怜的厢房外,百里九歌听见了说话的声音,的确是顾怜的声音。顾怜好像情绪很激动,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带着淡淡的哭腔。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哥,你别逼我……我真的没有办法那样对你,我求你不要这样……”

    “涟儿,听话。”

    “不,我做不到……哥,你怎能逼我这样对你……你出去!出去啊!别再和我提这件事了!”

    两人所说的每个字,百里九歌都听下了,有些云里雾里。原以为墨漪和顾怜是怒火中烧的争吵,现在看起来,墨漪到底逼迫顾怜干什么,竟让顾怜这样抗拒?

    顾怜崩溃的喊道:“你要是非要这样一意孤行的话,那就让李姑娘帮你挖心吧,我……我下不去手!”

    挖心?

    百里九歌惊住了。墨漪他,竟然让顾怜帮他挖心?

    墨漪无奈的说:“涟儿,阿衡的脾气你知道,我要是把这事情告诉她,那这事就办不成了,她是一定要全力阻止的,所以只能你来。”

    “我……”顾怜语调里的哭腔越来越重,“我做不到,你怎能这样对待我……”忽的就哭出来了,顾怜捶打起墨漪的胸膛,激动的呼喊:“不解了,连心蛊不解了,就让我跟你一起疼着又能怎么样?与其把你往死路上推,我宁可不解连心蛊了!”

    “涟儿……”墨漪似还有什么话要说,然而顾怜不忍再听,激动的将墨漪推出房外。房门被顾怜猛地关上,手忙脚乱的上了锁,顾怜背过身,贴着房门,惨惨哭泣着渐渐滑落在地……

    “涟儿,把门打开。”墨漪在外拍了拍门,听见从门缝露出的啜泣声。隔着一扇门,墨漪的眼前,仿佛还能浮现顾怜咬唇摇头的带雨花容。

    “墨漪。”百里九歌唤道。

    墨漪望来,诧了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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