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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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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黑凤姑娘你当我们很穷吗?”
“笨蛋,我们当然很穷!只不过贫贱不能移,我们不会像你说的那么无耻。”
“黑凤姑娘,你放一百个心。我们也就是本着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的意愿而已,不会给世子殿下添堵的。”
百里九歌澄澈的笑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先留着吃顿早饭如何?吃好了我送你们出别院。”
“哈,不用不用啦,我们都吃过了。”乞丐们摆摆手,见不远处的御影还握着剑睨着他们,便一起退开了一些,对百里九歌说:“我们先回西岐了,下午有茶话会,整整三兜子的瓜子等着我们嗑呢。黑凤姑娘,告辞。”
“怎么这么快就走?”百里九歌瞧着乞丐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些诧异,心头却很暖很暖。
滴水之恩,她定当涌泉回报。
简单吃了些早点,百里九歌回到了药室中,继续研究药浴的配药。
昨夜挑拣好的草药,还静静的摆放在那里,散发着宁静的清香。百里九歌抚着小腹,缓缓的坐稳在蒲团上,俯身贴近了一个个药篓子,挑拣药材。
她很专注,没有丝毫的分心。只有在感觉到劳累时,才暂停下手中的工作,抱着膝盖,静静的坐着休息一会儿。心中也会想,墨漓怎么样了,玉衡和容仪怎么样了……
在药室里,时间过得很快。百里九歌没去看日晷,只知道其间文鸯来给她送了饭菜和茶点。
文鸯还将衿儿也抱来了。
衿儿如今已经长出了浓密的头发,她穿着舒适的棉布衣,精神头很足。两只黑曜石般的大眼睛,从看到百里九歌起,就亮的没有暗下一丝一毫。
“娘!”衿儿伸开双臂,踢着两只肥嘟嘟的小腿。
百里九歌接过衿儿,拍着她的屁股,随手拉了个蒲团过来,把衿儿放在蒲团上。
衿儿很顽皮,刚在蒲团上站好,就连着蹦了三下。百里九歌怕她摔倒,握着她的一双小手,母女两个手拉手,相对而笑。
“娘,我要爹。”衿儿忽然嘟着嘴说道。
百里九歌笑道:“你爹现在在休息,等三日后,你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玩,就让他带你去。”
去哪里玩?衿儿听不太懂,只是觉得喜欢和爹爹玩捉迷藏,便一个劲的喊着:“爹爹捉迷藏,爹爹捉迷藏!”
“好,爹爹捉迷藏,到时候娘也陪你一起玩,我和你爹一起找你,你一定要藏好了。”
“嗯!嗯!”衿儿也没听懂,依旧点头如捣蒜。
百里九歌轻拍衿儿的脑门,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衿儿,娘这里也还要忙,先让文鸯姐姐带着你玩,乖。”
衿儿有些疑惑的偏过头,想了想,好像还是没想明白,就这么喜滋滋的说道:“衿儿乖,衿儿乖……”
“嗯,衿儿最乖了。”百里九歌把衿儿抱起来,贴在怀里,宠爱的拍着衿儿,轻声哄道:“娘答应你,等忙完了这一阵,天天都陪你玩。娘还要给你生弟弟妹妹,这样你就有新的玩伴了。”
“弟弟……妹妹……”那是什么?衿儿一知半解的眨着双黑眼睛。
文鸯在旁道:“小县主真调皮,有时候我还在猜想,这么不安静的娃娃,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百里九歌听着这话,觉得怪怪的。衿儿不安静,好像自己也很聒噪。估计衿儿的性子像自己,自己嫁给了墨漓,难道衿儿也会嫁个墨漓这般的男人吗?那样的话,就是一对腹黑的翁婿,在那里温润优雅的相对,等着对方先开口……
百里九歌不是很能接受那种场景。
………………………………
418。痛骂女婿
文鸯见百里九歌愣住了,伸手在百里九歌的眼前晃了晃,“世子妃,魂兮归来。”
“噢,归来了。”百里九歌回神,拍了拍衿儿,冲着文鸯笑道:“把衿儿抱走吧,我也继续挑拣药材了。”
文鸯这便小心的接过衿儿,关切的问道:“世子妃,药浴什么时候能做好?”
“这要根据玉衡那边的进展来。”百里九歌说:“这两天我把药材都选好,调好配比,等玉衡那边差不多了,就可以熬药,做好药浴。哦对了,得记着检查下澡盆子有没有漏水的地方,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要处处谨慎才行。”
“难为世子妃这粗神经的了。”文鸯嘀咕。
“啊?我没事。”百里九歌明媚一笑,“只要墨漓能好,我甘之如饴的。”
文鸯吐了吐舌头,为自己叹息起来:“世子妃你可真是一心都扑在世子殿下身上了,你说你要是个男的多好。你要是男的,我死皮赖脸的都要嫁给你。”
这什么跟什么。百里九歌无语道:“赶明儿了让秋杭给你物色个好男人,你上去追就好。”
文鸯不以为然的说:“就我侄儿那样没谱的,还给我物色男人?他能把自己先嫁出去就不错了,只怕就算给我物色,也是个不男不女的。”
“不男不女……文鸯,你是说太监吗?不至于吧,秋杭不会这么没常识。”
文鸯顿时七窍生烟,比起太监,她更受不了秋杭那种穿得花里胡哨还化浓妆的男人,真真是比青楼里的小倌还过分!
百里九歌笑道:“好了好了,玩笑话到此为止,快将衿儿抱出去吧。这里这么重的药味,衿儿还是小孩子,吸多了或许不好。”
“那世子妃,我这就出去了。”为了衿儿着想,文鸯听话的抱着衿儿离开了。
衿儿扒在文鸯的肩膀上,朝着百里九歌挥着肥胖的小手。
百里九歌也跟衿儿挥挥手,笑着说:“衿儿,去吧,等娘忙完了,一定和你玩。”
目送着文鸯和衿儿离去,百里九歌脸上的笑意,依旧浓的化不开。
与衿儿之间的纽带,让她更加的有干劲,百里九歌低下身,继续挑拣药材。
时间就在忙碌与等待中,悄然流逝。
然而,就在第二日的深夜,墨漓出事了。
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本平静的躺在榻上,这会儿却不断咳血,面目痛苦的扭曲,抓着床褥的双手,痉挛着挤成了弯钩的形状。
床畔的应长安,一时哆嗦了下,弄掉了手中的金针。他赶紧又拿出几枚新的,以变戏法的速度,针入墨漓的几处穴位。
一口血,溅落在鬼医的半截袖子上。鬼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给墨漓吞下一颗药丸,叹道:“两日已过,还剩最后的一日。世子,你一定要捱过去啊。”
“咳、咳咳……在下……会的……”墨漓艰难的回答。
他死死的揪住床褥,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再痉挛的那样厉害。
墨漓无法形容,体内是怎样的感觉,他就像是置身在冰窟中两天两夜,五脏六腑、千络百脉、四肢肌骨,都已经被冻麻木的,仿佛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这种麻木的感觉,也让墨漓觉得,自己像是一缕魂魄,无所凭依,只能不断的对自己呐喊:活下去,活下去。
“世子,你撑着,这种时候就靠你的意志力了。”应长安急急的说道。
墨漓虚弱的低吟,他想说,他不想死,不会让病魔夺走他的性命。然而,身体仿佛真的到了极限,冥冥中,好像有谁在朝着他伸手,要将他拉到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世界去……
他不想去!
砰。
门忽然被撞开了,极其粗鲁。
墨漓以为会是百里九歌,他虚弱的瞟过去,接着,眸中掠过一抹诧然。
没想到,来者竟是易方散人。
易方散人一撞开门,就横横的走过来,足下生风,气势极其汹涌。
孤雁就跟在他的后面,先把门关上,接着赶紧跟过来,翻了个白眼,哂道:“爹你慢点,怎么跟讨债的一样?妹夫是病人,你别吓着他。”
“聒噪,你小子闪一边儿去!”易方散人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冲到床边,劈头盖脸就骂:“墨子清,你小子在这儿半死不死是干什么的!黑凤是老夫捧在手里的闺女,被你睡了还给你生了个娃,老夫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敢给老夫英年早逝?想得美!”
鬼医顿时怔住。
应长安手里的金针掉地了。
孤雁急道:“爹,你别吓着妹夫,我不都和你说了他现在的情形吗!”
“聒噪,死小子给我滚到看不见的地方去!”易方散人袖子一挥,给孤雁指了个方向,请他滚。
孤雁乖张的望天。
鬼医唤了一声:“易方老友。”
易方散人朝着鬼医拱了拱手,说道:“老友,咱们有话等会儿再说,老夫现在正在气头上,墨子清这小子,睡了老夫的徒弟居然不养她一辈子,还敢在老夫面前死。老夫不骂他一顿难消心头之火,他就是真死了,也得活过来给老夫养着黑凤!”
鬼医语塞。
墨漓咳嗽着,想要撑起身,吃力的欲要言语。
孤雁连忙跑过来,扶住了墨漓,劝道:“妹夫别激动,注意身体。”
易方散人满脸黢黑,指着床榻怒吼:“孤雁,给老夫滚出去!”
接着音量猛增了两倍,气鼓鼓的骂道:“墨子清你小子听着,你不是敢死么?你死了老夫就立刻把黑凤嫁出去,顺便把你闺女也打包了,嫁一个送一个!”
墨漓身子一震。
孤雁直想吐血。
应长安的金针又掉地了。
应长安只好第三次拿新的金针,给墨漓针了穴位,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易方前辈,鄙人正好缺老婆孩子,之前那个劳什子宸王,小气吧啦的,都不把老婆儿子给我。易方前辈,你看等世子死了,你把黑凤妹子和衿儿给鄙人怎么样?买一送一,太省事了。”
墨漓的眼底,翻起惊涛骇浪,咳得更为剧烈。
孤雁心想,妹夫这会儿要是没到阴阳咒晚期,都能把应长安扫飞到山里去。
偏偏易方散人还煞有介事的把应长安从头到脚打量了三遍,狠狠道:“好,既然你敢开这个口,老夫就敢答应。墨子清这小子一死,你就把老夫的徒儿和徒孙打包了抱走吧!”
应长安痞痞的笑道:“多谢岳丈大人成全。”
这一声“岳丈大人”,令墨漓眼底的惊涛骇浪顿时又翻了三尺高,锋锐的寒意,有增无减,像是月夜里最锋利剑刃上的寒光,狠狠剜在应长安的脸上。
“妹夫、妹夫你悠着点。”孤雁生怕墨漓会被气得吐血而亡,他牢牢的扶住墨漓,瞪了易方散人一眼。
易方散人不以为然,阴阳怪调的哼了声:“没出息!”接着就吼道:“孤雁,你小子还在那儿杵着干什么!赶紧带老夫去吃饭,饿了老夫一天了。”
“可是妹夫他……”孤雁为难的嚷道。
“该死的你小子过不过来!”易方散人大吼。
孤雁翻了个白眼,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请了老爹这尊神过来,咋像是个大错呢?
榻上,墨漓的咳嗽声渐渐缓了下去,痉挛的双手在床褥上微微松动,他喘息,还可见胸膛一下下的起伏。心中明明知道,易方散人是在激发他所有的意志力,可九歌和衿儿就是他的逆鳞,他无法容忍她们被打了主意。
易方散人瞪了墨漓一眼,转身就出屋去了。
孤雁只好道一声:“妹夫,我爹就是在激将你,你甭理他。”随即跟着易方散人一起离去。
应长安被墨漓刚才那一眼瞪得脊背发冷,这会儿想给墨漓切脉,又有点心虚。
鬼医佝偻着身子,握住墨漓的手臂,指尖探到了墨漓的脉搏,脸上本是万分紧张的表情,顿时变成了惊喜。
鬼医惊喜的说道:“这脉象!竟是明显了一些。好事啊!世子一定能平安度过这最后一日。”
“啥?”应长安扭着一张脸说道:“黑凤妹子不是说她师父擅长偏方道术吗?怎么进屋来骂了一通就吃饭去了。这他娘的就叫偏方道术?什么玩意儿!”
鬼医批评道:“不可讲脏话。”
应长安抱肘,在心中骂一句:真他娘的扯淡!
这会儿在药室里劳作的百里九歌,被告知师父来了,连忙出屋去迎接。本以为会看到孤雁扶着师父过来的,却没见到人。
百里九歌便朝花园走去,接着竟看到师父盘腿坐在叠水平台上,一边看风景,一边啃鸡腿,啃得津津有味。
孤雁在旁边一手端着茶,一手端着满盘子鸡腿,朝着百里九歌僵笑:“黑凤,来吃个鸡腿吧,这盘子端久了好重,胳膊都麻了。”
易方散人阴阳怪调的说:“才端了这么大一会儿,嚷嚷什么?”
孤雁翻了个白眼,哂道:“有时候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没出息!”易方散人瞪眼。
百里九歌无语,怎么这对奇葩走到哪里都是如此状况?
………………………………
419。青丝白发,泪枯成血
看孤雁端着两个大盘子怪可怜的,百里九歌也去拿了个鸡腿,给孤雁减轻点重量。
孤雁趁机在百里九歌耳边嗡嗡,把刚才易方散人骂墨漓的事讲出来了。
百里九歌的脸色顿时变白,“师父!”她说道:“墨漓的身子骨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刺激他的情绪,万一、万一他……”手里的鸡腿掉地了,百里九歌拔腿就朝着卧房冲去。
“回来!”易方散人喝住了百里九歌,“有罂粟谷的人在,你还操心个什么?看你那没出息的样,真是女大不中留,有了男人忘了爹!”
“师父!”百里九歌嗤道。
孤雁说:“爹,你别骂黑凤了,她怀着孩子呢,厚道点行不?”
此话不说也罢,一出口,本来易方散人还坐在那里啃鸡腿,这一下直接蹦了起来,“该死的墨子清那小子,老夫要打断他的腿!”
“师父!”百里九歌瞪了眼易方散人,转身冲去卧房了。
在卧房的门口,百里九歌正好碰上出来的应长安,于是赶忙拉着他那邋遢的袖子,把他拖到一处阴凉下。
还没开口询问,就见应长安有点紧张的摇摇头,低声说:“黑凤妹子,可千万别对鄙人拉拉扯扯,你相公要是知道,鄙人就真完了。”
“完了也是你活该,谁叫你胡说八道的?”百里九歌都听孤雁说了,应长安这家伙居然说要接收她和衿儿。
应长安无辜的说:“鄙人看你师父志在激将世子,就跟着帮帮忙。妹子你要知道,浑水摸鱼可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百里九歌催促:“快说墨漓怎样了。”
应长安回答:“被你师父气得意志力大增,依鄙人看,再活三天都不是不可能。”
百里九歌的脸涨红了,无法形容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师父这一出,将她吓得不轻,想来师父也是兵行险招,故意去刺激墨漓的,可万一墨漓真的出了什么事……罢了,既然现在结果是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百里九歌嘱咐道:“到今晚我想玉衡和容仪就能出来了,我下午就去熬药,把药浴都准备出来。”
应长安提醒道:“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我知道的,我不会让它有事。应长安,谢谢你提醒我。”
再望了眼虚掩着的房门,百里九歌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墨漓,现在快到最后关头,你一定要没事!
回到了药室中,百里九歌先喝下一碗安胎药,接着坐回了蒲团上,继续清点药材,看看有没有哪里出错的。如此又忙了几个时辰,其间吃了些东西,终于把挑拣药材的工作都完成了。
正好这时,荆流风检查好了沐浴的木桶,百里啸将浴室布置好,便去药室里帮着百里九歌一起熬药。
药量不小,要分批次煎熬,百里啸担心百里九歌的身子太劳累,便让百里九歌坐在蒲团上休息,他按照百里九歌的讲解,将草药按照药效分成好几批,一一煎熬。
容微君和文鸯也来帮忙,把煎熬好的药放在保温皿中,隔一个时辰就微微加热,保持温度。
待所有的事情准备妥当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百里九歌从小憩中醒来,有些困倦的眨眨眼,抚着小腹站起身,望了眼屋角的沙漏,离子时还有三刻。
心中顿的一惊,三日的时间,就要到了!
百里九歌道:“小容,和我去玉衡那边看看!”
容微君捣着袖子,点点头,一双洞若观火的眸子,微微眯着,他跟上了百里九歌。
然则两人刚刚出了药室,迎面就过来一个男子,正是李玉衡的手下,盆景店的石大哥。
石大哥气喘吁吁的说:“世子妃,我家大人她让我来通知您,这边的药浴现在就可以用了,她那边已经完工!”
喜悦的情绪,顿时让百里九歌觉得有些不真实。她平定了一下心绪,忙说:“石大哥,麻烦你帮着我爹和文鸯,把煎熬的药都倒进木桶里,我这就去玉衡那边。”
石大哥拱拱手,与百里九歌错身而过。
在去往李玉衡那边的路上,百里九歌因着激动而走得飞快,红色的广袖如两团瞬息万变的火烧云,与如瀑黑发一起,飞扬在脑后。
容微君不疾不徐的追着她的步子,笑嘻嘻的说道:“这下你总算放心了吧,困扰墨漓二十多年的阴阳咒,终于要成为过去式了。”
“嗯,我很激动,虽然还没有亲眼看见墨漓变得和正常人一眼,但我还是很激动。”百里九歌朝着容微君一笑,“小容,你这家伙,虽然定力很强,但我知道,你肯定为了墨漓的身子骨发愁透了。”
容微君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是啊,嘿嘿,毕竟是我师弟嘛,就和我的亲弟弟一样。”
“什么亲弟弟!”百里九歌嗤道:“墨漓比你大了五岁,你还叫他弟弟,你打肿脸充胖子不是?”
“嘿嘿。”容微君无谓的耸耸肩,笑而不语。
两人间这激动的、希冀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他们抵达李玉衡所在的那间房门口。
百里九歌见门没锁,急迫的推开门,喊了声:“玉衡,我来了。”
迫不及待的绕过屏风,这一刻,呈现在百里九歌眼前的情景,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只刹那,百里九歌脸上的激动,像是溅落在地的玉石般,支离破碎,就连容微君也怔住了。
在他们的脚下,依旧是满地碎玉,糖白色、青釉色、烟霞色、藕荷色……杂乱的像是场斑驳的碎雪,折射着烛火的暗光。
与这些碎玉混在一起的,竟是血。
一滴一滴的血,有的已经干涸成暗红,有的刚刚凝结,还有的鲜红刺目,像是一朵朵凄艳的花,蜿蜒着,将两人的视线引向内室。
百里九歌怔愕的僵立,捂住心口,喃喃道:“玉衡、容仪……”
她拽了把容微君,顾不上脚下踩到碎玉,急忙朝着内室冲去。玉衡怎么了,容仪又怎么了?百里九歌不敢想。
终于,在内室的门口,她看见了那两个人。百里九歌的呼吸窒住,她瞪大了眼睛,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撞在了胸口。
李玉衡就跪坐在内室的地上,一头青丝竟已化作白雪。她的怀中抱着断作三截的白玉圭,无力的抬眼,宛如垂暮之人般,虚弱的望来。
李玉衡张了张嘴,发出嘶哑的声音:“世子妃……”
百里九歌摇摇头,这个人是玉衡吗?若不是还穿着那件水碧色的妆花裙,百里九歌真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仪儿!”容微君的低呼声,在耳边响起,带着分惊诧。
百里九歌怔怔的朝着容仪望去,心中的悲痛感,再次狠狠剜着她的心,她忍不住呜咽:“容仪,玉衡,你们……”
“二哥哥。”容仪双目无神的扭了头。
她听见二哥哥在叫她了,可是,二哥哥在哪里?眼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仪儿。”容微君俯身,跪在了地上,把容仪揽进怀里。
容仪的眼底是密密麻麻的血丝,眼眶下两行血泪,凝结在面颊上。她无神的目光,让容微君察觉到了什么,他不能置信的问道:“仪儿,你的眼睛?”
“我瞎了。”容仪沙哑的应道。
容微君狠呼出口气,将容仪裹在他宽大的衣衫下,平素里的逍遥不羁,也敌不过这场打击带给他的沉郁。
“九歌姐姐……”容仪问道:“你在吗,你在哪里?”
“我在,我就在你们旁边。”百里九歌哽咽着,跌跌撞撞的走来。
她跪在了李玉衡身边,扶住李玉衡,看着李玉衡白发苍苍的样子,不忍的嗤道:“为什么会这样?玉衡,你的修为呢?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内力了,你的武功全废了是吗?还有容仪,容仪的眼睛……”
“世子妃。”李玉衡无力的抬了抬手,指向八仙桌上的一支酒樽,“酒樽里头是容仪最后流出的血泪,我已经用阴阳术,激发了血泪的阳气,又把所有玉器的阳气也引进去了……把这个倒进药浴里,让世子殿下浸泡两日,就能解咒……”
“玉衡……”百里九歌望向那支酒樽。
那还是古老的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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