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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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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衡……”百里九歌望向那支酒樽。

    那还是古老的青铜器,棱角是那样残酷,颜色是那样冰冷。里面盛放的,是至阳之物,那是暗红的血泪……

    百里九歌悲从中来,痛声呼喊:“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事你们都默默承受了吗?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言明?就为了这个东西,青丝白发,泪枯成血……我想要墨漓能好起来,却怎也不愿让你们落到这个境地!”

    容仪轻声说:“九歌姐姐,这是我和玉衡姐姐甘愿的,我们也想救活世子哥哥。”

    李玉衡无奈的说:“我落到这个境地,也是因为我自己修为不精。要是墨漪在,甚至哪怕是寒蝉在,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百里九歌心疼的喃喃:“你将你最宝贝的玉剑也毁了,修为耗尽,还有你的头发……”

    “世子妃,你还是让我休息会儿吧,我现在好累的。”李玉衡打断了百里九歌的话,朝着她笑了笑,“子时快要到了,把血泪倒进药浴里,尽快让世子殿下化去阴阳咒……”


………………………………

420。你好好泡着

    

    百里九歌重重的点点头,扶着李玉衡起身,先将她送到床榻上。容微君也抱着容仪过来,让容仪靠在李玉衡的身边。

    百里九歌说:“玉衡、容仪,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让文鸯给你们弄点吃的过来,我和小容先去墨漓那边。”

    行到八仙桌旁,小心的端起那一樽血泪,百里九歌的嘴角皱了皱,深吸一口气,回眸道:“玉衡、容仪,大恩不言谢,我一定会帮你们恢复原初的。”

    说罢,百里九歌捧着酒樽,冲两人拱了拱手,随后离开了房间,去往浴室。

    别院的浴室很大,当百里九歌赶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退到了外面,屋中只留下鬼医一人在照看墨漓。

    容微君没有进屋,他在屋外,将容仪和李玉衡的情况说给了应长安,请应长安抽出了时间就去看看那两人。

    百里九歌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浴室,反袖将门带上,在满室的药香味中,穿过迷蒙的水雾,奔到了木桶前。

    墨漓静静的泡在药浴中,双眸合着,长如蛾羽的睫毛,在眼眶下投下两阕昏暗的影翳。

    察觉到了百里九歌的到来,他睁眼,眸中点染着幽月乱花,深深的注视着百里九歌,柔声唤了她的名字:“九歌……”

    “墨漓……”百里九歌唤着,赶忙把血泪倒进了药浴中。

    鲜红的血,在药水中氤氲,百里九歌伸出手探入药水中,微微搅了搅,说道:“墨漓,容仪把眼泪都流干了,变成了血,最后血也流干了,这就是最后的一樽。”

    墨漓怔了怔,摇头叹息:“我何德何能,竟要她遭受如此摧残,她小小年纪,竟也挺到了最后。”

    “是啊,现在我想起来了,我在药室里挑拣药材的时候,有看到容仪进去拿东西,想来就是辣椒水吧。”

    百里九歌不忍去想,容仪泪枯成血,再用辣椒水去刺激,那是何等的痛苦。

    “那……李姑娘呢?”墨漓又问。

    百里九歌如实道:“玉衡她……为了提炼阳气,砸毁了她所有的玉,耗尽修为,头发全白了。”

    墨漓无言。他想,母后的在天之灵若是知道李姑娘为了报恩而落到如此境况,也一定会痛心吧。

    百里九歌酸涩的笑道:“好了墨漓,先不说这个了,总之现在一切都已经妥当,玉衡说你只要泡上两日的药浴,就能化去阴阳咒,这是我从前做梦都想办到的事情,如今终于可以办到,这是天大的喜事不是?”

    又望向旁边的鬼医,百里九歌笑道:“鬼医前辈,谢谢你,为墨漓争取下这最关键的三日。”

    直到此刻,鬼医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落地了,他慈祥的回答:“七花谷的人,大多都是在俗世中备受欺凌、活的不如意的,像子谦那样逍遥人间的,寥寥无几。正是因为这样,七座花谷才连成一脉,彼此之间互帮互助,就不必道谢了。”

    “我知道的,只是,这次你们对我和墨漓是大恩。”

    鬼医笑着说:“老朽是医者,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是医者的天职。”

    “鬼医前辈……”百里九歌暖暖的笑了,心照不宣,再说下去就是疏远。

    伸出小手,抚在墨漓的脸上,百里九歌希冀的缓缓摩挲着,笑着凝视墨漓。小手下的温度,虽是沾着热腾腾的水汽,却还是冰冷的。但百里九歌想,慢慢的,墨漓的体温就能升高吧。

    “九歌……”墨漓抬手,修长而宽大的手将百里九歌的小手盖住,紧密的贴合着,柔声道:“别担忧我,安心的等待水到渠成,我会陪着你和衿儿再走上几十载春秋,看着衿儿的弟弟妹妹出生,男婚女嫁,让他们也能幸福的度日。”

    “嗯。”百里九歌重重的点点头,期许这美好的未来,一滴泪滑落,晶莹剔透。

    她张扬的一笑:“一切都会好的,墨漓!”

    “嗯,会好的。”

    墨漓抬起另一只手,想要为百里九歌擦拭眼角的泪痕。

    百里九歌忙握住他的手腕,塞回了药水里,笑道:“你好好泡着,我再去看看玉衡和容仪,得想想办法让她们也能痊愈,我刚才看见小容已经叫应长安去看了。”

    墨漓轻轻点头,“去吧,别太劳累。李姑娘和容仪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待我解了阴阳咒,定要好好的谢过她们。”

    “好,那我去了,你等着我。”

    百里九歌退了几步,又对鬼医拱了拱手,说道:“鬼医前辈,你也累了,墨漓这边孤雁会守着,你好好补个觉吧。”

    鬼医道:“老朽再观察一个时辰,要是无事了,再去休息。”

    “那前辈注意点身体。”百里九歌说罢,离开了浴室,将门关好。

    浴室的门外,众人还在这里等待着,每个人看上去都很疲倦。

    百里九歌走到了荆流风身旁,与母亲交握住双手,笑着对众人说:“墨漓应该是没事了,鬼医前辈说还要再观察一个时辰。孤雁,等鬼医前辈去休息了,你帮忙照看着墨漓。”

    “没问题。”孤雁应下。

    百里九歌又道:“爹和娘先去休息吧,你们也累坏了。还有师父……”

    松开了荆流风的手,百里九歌走到易方散人的面前,亲昵的挽起易方散人的胳膊,娇憨道:“也要谢过师父了,虽然早上那一出吓得我差点坐地上,不过却帮助墨漓挺过来了。”

    易方散人得意的哼道:“你太小看老夫的本事了。”

    孤雁小声嘀咕:“瞎猫撞死耗子,得意忘形!”

    “死小子再给老夫说一遍!”易方散人怒声叱喝。

    孤雁翻了个白眼,极度怀疑老爹长了个蝙蝠耳朵,他一挥手,哂道:“我先去浴室照顾妹夫了。爹,你要是能起点正面作用就进来帮忙,要是没啥作用,赶紧洗洗睡吧!”

    易方散人气得跳脚,“这死小子,从来就没把老夫当爹!”

    “好了师父,别置气了,一把年纪怎么还这么暴躁?”百里九歌哄着,“你好歹也是凤凰谷谷主,一手‘天玑迷阵’玩得登峰造极,精通太古时代已失传的道术偏方,怎么养成这么个阴晴莫定的脾气?”

    易方散人哼道:“那老夫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让孤雁横着走一次。”

    百里九歌无语至极,干脆不哄了,改口道:“那师父早点休息吧,小容该是和应长安去看玉衡和容仪了,我也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易方散人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师父,你说什么?什么不是大事?”

    易方散人道:“不就是一个头发白了,一个眼睛瞎了吗?不是什么大事。”

    百里九歌一怔,嗤道:“师父,你怎么这样说话!她们是因为墨漓才这样的,我一定要帮上她们,不然单是一个愧疚的情绪,就会让我寝食难安,何况是出于朋友道义的心疼?”

    百里啸拍了拍百里九歌的肩膀,笑了笑:“九歌,你听司空易把话说完。他用这个语调说话,就说明治好那两位姑娘不是难事。”

    “啊?是这样吗?”百里九歌的心头平添了一丝喜悦之情。

    易方散人疯了眼百里九歌,阴阳怪调的哼道:“这死丫头,亏得还是老夫亲手带大的,竟还不及你爹了解老夫,真是女大不中留,合着老夫是白养你了!”

    百里九歌不在意的笑道:“这会儿先告诉我要怎么帮玉衡和容仪,等我把该做的都做了,师父你再来骂我吧。”

    “哼!”易方散人气冲冲的,一手挥开百里九歌,讲道:“头发白了的那个好说,休养个一年半载,再重新练练武功,就能恢复。至于眼睛瞎了的那个……”

    “要怎么做?”

    易方散人想了想,说:“老夫知道上古失传的一个偏方……眼睛要是因流泪而瞎,只要借了‘夜光’,这失明就好了。”

    “夜光?那是什么?”百里九歌能想到的是,夜光石、夜光杯,那是从楼兰国传进中原列国的宝贝,但父王那里是没有的。

    荆流风小心的猜测:“是夜光草吧。”

    “夜光草?”这还是百里九歌头一次听说过这种东西。

    易方散人说:“老夫认为,有九成的可能是夜光草。”

    百里九歌知道自己的阅历还是浅了,她问道:“夜光草是什么东西,我要去哪里找,鬼医前辈和应长安没有吗?”

    易方散人思索了一阵,细细的说:“夜光草都是从大山里的石头缝长出来的,因为月夜能光,所以但凡长在显眼地方的,多叫人摘去了……依老夫看,要去岐山荒无人烟的悬崖下找,这还是要碰运气的。”

    “没事的,我问下应长安,他要是也说这样可以的话,我正好趁夜去岐山,回来说不定正赶上墨漓痊愈。”

    一听百里九歌表明了决心,荆流风就担忧起来,她握住女儿的手,担忧的说:“九歌,深夜里进山,会有很多毒蛇猛兽,更不要说荒僻之地的悬崖有多危险。”

    “娘别担心,我就算真入山也没事。”百里九歌拍着荆流风的手,澄澈的笑道:“你和爹先去休息吧。我不会是一人去岐山,小容定要跟我一起去,你们就是再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司命公子?”


………………………………

421。经验挺丰富的

    

    荆流风还想再劝,做母亲的,就是知道自家女儿有些本事,却哪里能放心?

    但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易方散人就已经说道:“老夫教出来的徒弟,要是这点事都做不好,要老夫颜面至于何地?黑凤虽然不会跟人玩弄心术,但寻药、破机关、拼拳头这等事,她当仁不让。”

    百里九歌浅浅怔了,旋即大喇喇的一笑:“师父,你可算说了句公道话。”

    易方散人白了百里九歌一眼,哼道:“没出息。”

    “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我去玉衡和容仪了。”

    百里九歌推了推荆流风,又接着推了易方散人和百里啸,随后大步流星而去,头也不回,就这么潇洒的朝后挥了挥手。

    一直以来压在心口的那块重石头,已经就要落地了,想着墨漓在两日之后,就能变的和正常人一样,百里九歌就激动的想要放声呼喊。

    她深深的笑着,红袖下的小手紧紧的握起。心里知道,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冷静,趁着墨漓泡药浴的时间,做自己该做的事。

    很快,百里九歌见到了应长安。

    应长安正在替李玉衡把脉,把脉的时间有些长。

    容微君在旁问道:“怎么样?”

    应长安痞痞的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啊,武功再练不是事,头发这种的找个漆器作坊,管他们买点黑漆,涂上就行了。”

    李玉衡本来虚弱的睁不开眼,听了这话,身子一哆嗦。

    应长安忙说:“染发最简单嘛,黑漆的颜色纯正,比你原先的黑头发好看多了。”

    李玉衡瞪大了眼睛,很想把怀里的三截断剑砸到应长安脸上。

    “应长安,你少在这里胡扯!”百里九歌大步踏了进来,剜了应长安一眼,坐在了床边,扶住李玉衡。

    容微君说:“应公子给仪儿也瞧瞧吧,仪儿的眼睛还能不能恢复?”尽管容微君的脸上总是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可这会儿,他是真的笑不出来。

    应长安这就替容仪把脉,容仪血色的泪痕已经被擦掉了,还留着微末的淡红,应长安看着,心里也觉得酸。

    他翻了翻容仪的眼皮,眉头渐渐的皱成一团。

    “应公子直言吧。”容微君道。

    应长安叹着气说:“那就恕鄙人直言了,小姑娘这眼睛损伤得太厉害,鄙人怕是救不了。而且,比起让人重获光明这事,鄙人更善于把人毒瞎。”

    容微君面上一凝。

    百里九歌嗤道:“别在这里胡扯了,应长安,你这是存心给人添堵的吗?”忙对容微君说:“小容,你别难过,我师父说了,找到夜光草就可以把容仪的眼睛治好。”

    容微君的眼底,涌上层喜色,“夜光草……”念了几遍,“这个东西我好像听过,忘了是谁和我说,岐山荒僻的悬崖下就有。”

    “这和我师父说的一致。”百里九歌觉得看到了希望,连忙说:“我想今晚就去岐山,小容你跟不跟我去?”

    “可以啊。”容微君捣袖,终于是慵懒的笑出来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仪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溜达一圈喽。”

    “好,那我们现在动身。”

    “黑凤妹子等等。”应长安叫住了百里九歌,“大半夜的跟一个未婚男子跑去山里,这样不太好吧。”

    “闭嘴!”

    “你要注意肚子里的孩子,鄙人最见不得孕妇受委屈了。”

    “噢,我会的。”百里九歌笑了笑,“之前刚睡了一觉,还喝了安胎药,这一胎很安静的。”

    “好吧,鄙人不拦你了。”应长安晃了晃邋遢的袖子,然后把屁股下的凳子又往床榻挪了些,赖皮的笑道:“这位小娘子和这位小姑娘,鄙人去给你们调些补药过来,你们想睡就睡,鄙人一会儿喊醒你们。”

    容微君随意的拱了拱手,“有劳应公子照顾她们了,九歌,我们走吧。”

    “好。”百里九歌又想起一件事来,“小容,记得带闪闪!”

    “带着啊,闪闪一直在我衣服里。”

    容微君这样一说,宽大而歪扭的衣襟那里,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接着是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朝着百里九歌挥了挥,“嗷嗷,嗷嗷!”

    百里九歌笑道:“那就好,有闪闪在,我们谁也不怕迷路。”

    “嗷、嗷嗷嗷!”那当然,它可是昆仑山的灵兽。

    在临离开别院前,百里九歌嘱咐了御风和御影,一定要好好的守住别院。这两人也给御雷传过信了,御雷不日即将归来。

    因着昆山雪凰一直被留在凤凰谷,此番百里九歌和容微君是叫了雁儿来,乘雁儿去的岐山脚下。

    在深夜的时候看一座山,会觉得那是一座危险的牢笼,一旦进去便是草木皆兵。黑暗和寒霜色的枝叶碎影,最是骇人。

    仰望着这黑漆巨大的高影,百里九歌提着油灯,和容微君踏入了岐山。

    岐山的辽阔,百里九歌是见识过的,从前误入岐山的时候,走了两天两夜都没有走出去。彼时那场由天雷引起的山火,时隔快一年,整座山已是郁郁葱葱,丝毫看不到当初那毁灭的迹象。

    百里九歌记不得那时候走过的路,好在有闪闪在,她说道:“闪闪,这样的山你一定熟悉,引我们到偏僻的悬崖就好。小容,我们两个也留神着点,看看有没有发光的东西。”

    容微君嗯了一声,跟紧了百里九歌。如果遇到什么事,他一定要保住九歌的安全,可不能让她在这里折损。

    一盏油灯,燃烧旺盛,在这广阔的山里却像是一粒火星。

    百里九歌提着油灯照路,跟着闪闪,一边看顾着周围,与容微君在山中寻着。

    走到一处缓坡,百里九歌瞧见地上有不少碎石,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容微君捣着袖子,笑嘻嘻问:“这些碎石有什么问题,看你一直盯着瞧。”

    百里九歌喃喃:“石头当然没什么问题,我是在想,这黑灯瞎火的,找个偏僻的悬崖不能就这么乱走,我得看看要怎么走才好。”

    “盯着石头瞧,就能瞧出该怎么走?”容微君饶有兴致的问。

    百里九歌想了想,认真的说:“我和师父学阵法的时候,听师父讲过,像深山老林这种地方,五行上属木和土。木属阴,土属阳。阳盛阴衰,则山石嶙峋;阴盛阳衰,则树木葱茏。”

    容微君虽然没有专门修习过阵法,但顺着百里九歌的话一想,就想得通透,“既然我们要找荒僻的悬崖,那就是阳盛阴衰的地方,山石嶙峋是不?”

    “我觉得是这样。”百里九歌说着,就抚着小腹,缓缓的蹲下身来。

    捡起一颗石头,摆在身前的一处,百里九歌细细的看了看,思考片刻,又捡起另一颗,摆在另一处位置。接着连着摆了好几块石头,似是觉得哪里处理得不得当,又稍微调整了石头的位置。

    在这样的黑夜中,容微君眯起的眼睛,格外的像是千尺桃花潭水,深,且洞若观火。

    他看得出来,百里九歌所摆的,是由二十八星宿的轨迹所演变出的小石子阵,多半是探测阴阳的。

    阵法的厉害,容微君清楚,他招回了闪闪,站在百里九歌身旁。

    当百里九歌布设好阵眼时,回眸见闪闪已经挂到了容微君的脖子上,怔愕的问:“你什么时候把闪闪招回来的?我正要说让你招它回来呢。”

    容微君笑嘻嘻道:“阵法这东西要是小瞧了,定会吃亏的,万一待会儿你启阵的时候闪闪乱窜被伤着了,那我可太对不起闪闪。”

    百里九歌笑了笑:“小容你站那里别动,我启阵了。”

    将一块石头挪了位置,其余的石头竟是微微晃了晃,如同被风吹着似的。

    但容微君知道,这会儿密林里哪里有风?这阵法……易方散人果然是厉害人物。

    晃动的石头,就在一瞬间,集体碎裂成渣滓,说不清碎裂时是怎样一种声音。只剩下一块石头完好,百里九歌喃喃:“正好在朱雀坤位……”

    “向南走?”容微君问问。

    “嗯,向正南,越过一片谷地,再朝山石多的地方趋近就可以了。”百里九歌站起身,把手上沾着的灰拍了拍,笑道:“闪闪,带我们朝南吧。”

    闪闪立刻跃到地上,继续带路。

    寻了朝南的路,百里九歌小心的走着,拨开不少挡路的树枝,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脚下好像出现一条山径。

    百里九歌唤道:“小容你看,这里竟然有路!”

    “山里的路都是人踩出来的。”容微君笑着说:“前面要么有山神庙,要么有民家。”

    百里九歌说:“你经验挺丰富的。”

    容微君笑而不答。列国名山大川,他周游得太多了,还能不摸索个规律出来?

    事实证明,容微君的话没出差错。两人在走了一刻钟后,真的看见了山间民居。

    那是座简单的草木屋,亮着微弱的灯火。百里九歌走近的时候,看见屋旁有一抔堆起的土馒头,是座坟墓,墓碑上空空一片。

    看着这座坟茔,百里九歌的心头掠起了暗惊。这座坟,这座坟是……


………………………………

422。百里九歌,纳命来

    

    百里九歌不会忘记,这座坟茔,正是当初她误入岐山、借宿民家的那次,给那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和她的猎户相公堆起的。

    如今想着那时候的事,妇人的容貌已经模糊了,百里九歌只能记得妇人的肚子也有五六个月大,最后却为了那个负了她的男人,将自己和孩子的命运,结束在一把剪刀之下。

    惋惜之余,百里九歌亦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再来故地的一天。

    一粒尘埃钻进了百里九歌的眼睛里,细微的不适,令她回过神来,视线往旁边一斜,望到了亮灯的民宅。

    人都死了,这里还点着灯,现在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百里九歌突然觉得阴森森的,对容微君说:“我们继续找夜光草吧。”

    门就在这时候被推开了。

    门下的人掌着一支蜡烛,烛火映着那蜡烛的颜色,像是一段孝缟,也将那人的脸从下至少照得有些狰狞。

    这是个穿着粗布衣的老伯,百里九歌确定自己没见过的,但却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人他是……

    “两位,你们这是在山里迷了路?”那老伯询问,看他的表情是好心的。

    容微君拱了拱手说:“在下兄妹二人是要翻山赶路的,只是恰好路过而已,不小心惊扰了老伯,还望您老别见怪。”

    百里九歌也说:“不好意思了,老人家,你回屋休息着吧。”

    这老伯掌着蜡烛,步伐有些不稳,朝着百里九歌走来了几步,隔着三尺的距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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