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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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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儿”孤雁惊觉。
大雁努力想发出高亢的鸣叫,可是力不从心,叫声虚弱而哀戚。百里九歌和孤雁渐渐感受到,大雁的伤势太重,每扇一次翅膀都会引发下坠的狂颤,虽然它堪堪稳住,但灯枯油尽是迟早之事
百里九歌忙道:“雁儿,快落下去,你得休息一会儿”
“不行”孤雁道:“下面是原野,无处躲雨,雁儿落下去了也是被淋,不如一股气冲到钟山”
“可是雁儿坚持不了,孤雁,你忍心吗”狠狠嗤了孤雁一句,百里九歌拍着大雁的身子,“雁儿,听我的,快下落找个地方休息,等雨小了我们”
话未说完,陡然间大雁到了极限,失去了平衡。百里九歌差点被甩飞出去,幸亏孤雁扣着她的腰趴下。
疾风骤雨,暗夜无光,下头是西江滔滔的水声。
“雁儿,坚持住”孤雁不断的吼着,恐惧滚滚而来。
大雁亦在挣扎,不断扑扇着翅膀,可这风太大、雨太急、它又失血过多它已经没有力气再冲天了,只能在风雨飘摇中,无力阻止自己的下坠。
西江波涛滚滚,大雨倾盆如注。两人和雁儿就这般坠入西江之中
没入江水的那一刻,激烈翻腾的水花汩汩的灌进百里九歌的胃里,江水迅速的打湿了她的全身。
冷好冷这残酷的冷意,甚至让她蓦然想到墨漓的体温。
手间,原本还攀着大雁的脖颈,这会儿却因江水的摧残而松了手,无依无靠的像是浮萍。百里九歌呛了几口水,想起自己小时学过的游水要领,赶忙踩水稳住身子。
她奋力的呼喊:“孤雁雁儿你们在哪儿”
“黑凤”她听见了孤雁的声音。
太过模糊的视野中,她隐约看见一道人影攀在巨鸟的脖子上,一起沉沉浮浮,被江水冲得越来越远。
心下顿时万般惊骇,百里九歌踏水而起,硬是再次施展轻功,朝着两人冲去,“孤雁雁儿”
她看见,滂沱大雨之中,孤雁朝她伸出湿漉漉的袖子。
可是,他却并不让百里九歌握住他的手,而是忽然出掌,不重不轻的打在她的胸膛上
一股暗劲化作疾风,将百里九歌的身子推开。她大瞪着孤雁,没想到他竟会用这一掌将她送去岸边
可是她怎能丢下孤雁和雁儿他们都受了伤,雁儿的伤还那么重,它根本就逃不脱西江
“孤雁孤雁”百里九歌高喊,却控制不住身子朝着岸边飘去,她近乎目眦尽裂的嗤道:“孤雁,你我兄妹同生共死,你怎能这样自私你一个人救不了雁儿”
“加上你,一样救不了”风雨中,孤雁的声音渐远,却一声比一声强劲,“黑凤,若是师兄命绝于此,告诉我爹,我只是去云游了你一定要精彩的活下去,不管你怎么选择,师兄都永远支持你”
………………………………
103。求你救他
“不”
这一刻百里九歌的胸腔似乎要被炸裂,这冲出口中的“不”字,令她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这刹那,她甚至尝到了喉咙中的血味。
孤雁在说什么他怎能对她交代后事他怎能这样自私
她不同意不允许孤雁真的葬身西江,她不允许
可是,身体停不下来,百里九歌嚎叫在滂沱大雨之中,水流如线般从睫毛上不断落下。她不知这是雨水,还是泪眼婆娑,只知道黑漆漆的江面上不断翻滚着波涛,她却再也看不到孤雁和雁儿的身影,眼前只剩下漆黑的雨夜。
终于,推动百里九歌的那股暗劲被消耗殆尽,她的身子被抛到岸上,重重的摔在沙滩之上。
潮湿、鲜血、残布、混合着雨水和眼泪在沙滩上绽开令人心碎的画卷。
“孤雁”百里九歌绝望的喊着,顾伤痕累累的双手有多疼,硬是撑着地面,努力要站起身
可是,她的腿已经被房梁压坏了,被刀捅过的地方,血肉模糊。她如一片残叶般无力的落地,想要移动寸步,都是那般的艰难。
百里九歌近乎心碎,自己此刻所经历的事情,与殷烈火失去母亲那日的事,何其相似看着亲人被死亡吞噬,自己却腿不能行,没有什么比想要做却无力做更为残酷
可是,她不会放弃,任何人、任何事都压不垮她
伸出小手,倔强的扣入沙子中,双腿在湿漉漉的沙地上摩擦着推进。百里九歌朝着江水流淌的方向,吃力的、又拼命的爬着。
她相信孤雁不会就这么死的,她要追上奔腾的江水,她要找到孤雁和雁儿,带他们一起回钟山
雨很大,整个世界电闪雷鸣。
江水汤汤,被扬起的浪花拍打在百里九歌的身上,重重的,像是巨石砸落。
她咬牙凝神,双目澄亮,坚强的爬着,即便那样慢、那样吃力,即便所经之处已是蜿蜒血痕,她仍旧一往无前
渐渐的,眩晕的感觉将她攫住。她想要保持清醒,可是,体力将近透支
黑沉沉的颜色爬上了视野,眼前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了,百里九歌在这一刻,不甘的嘶声大吼:“孤雁你不许死我不要你死啊”
可是无人响应她的话语,唯有江水汹涌,冷漠无情。
迟缓的动作,终于渐渐要消失于无,在即将陷入黑暗的一瞬间,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荼白色的身影,熟悉的昙花香味痴缠了鼻尖。
这样熟悉而温柔的感觉,让百里九歌从即将昏迷的边缘醒来,对上的是这数月来频频令她迷失的一对眸子。可这一刻见到他,她无法迷失,只知道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化作泪水汹涌的冲出眼眶。
百里九歌哭喊着墨漓的名字,扑入他的怀中,泪水如画笔上晕开的清墨,无可阻拦的湿透墨漓的前襟,狠狠的刺在他的皮肤上,掠起他的钻心之痛。
“九歌”滂沱的雨声中,他钟磬般的轻唤,缠绕上百里九歌的心。
她近乎疯狂的哭喊:“救救孤雁,快救他他是我师兄,我不让他死啊”
墨漓眸底旋起了暗涌,那是不曾消减的愤怒。
他确是气她,气她不顾安危的拼命,气百里越那般无情的对待她,更气她都已经伤成这样还要逞强。然而,这会儿看着她被雨水湿透的纤瘦身子,婆娑的泪眼,倔强澄明的眼神,还有浑身的泥泞和血色斑驳交杂,他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责怪的话语了,原本心中的怒气,也化作满满的感同身受和无尽怜惜。
“傻姑娘”不由收紧了怀中细弱的身子,小心避过伤口,敛了鹤氅,将两人一并裹入,为她挡住了风雨。
百里九歌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墨漓的怀里,风再也吹不到她,雨再也淋不到身上。
忽然之间,她觉得恍惚,往常都是她在努力的保护墨漓,从没有认为他能成为她避风的港湾。2yt可此时此刻,她蓦然发觉,原来墨漓的温柔,才是她心田中最温暖柔暖的一块栖身之地。只要能想着他、看着他、抱着他,便会觉得安心而沉醉。
百里九歌深吸一口气,甩掉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有力:“墨漓,我没事的,反倒是你怎能出来淋雨。御影呢御风呢你们在不在要是听见我的话了,就快将墨漓带回去”
他纹丝不动的抱着她,“九歌,你伤的太重,别再动了。”
“不行,我不能弃孤雁和雁儿于不顾我要去找我师兄,他和雁儿被江水冲走了,墨漓,你放开我吧”
话落,意识到自己什么都说了,便也不再瞒着了。“对不起墨漓,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凤凰谷的黑凤,司空公子就是我师兄孤雁。他是我相依为命的亲人,我说什么都要”
“好了九歌,别担心了。”墨漓紧拥着她,柔声道:“御影擅长追踪术,我已经让他顺着江流去找了,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回府养伤。走,我们回去。”
“可是”
“没事的,别担心。”墨漓语调温和,却坚决的将百里九歌抱起,以鹤氅为她遮挡风雨,“别再想了你师兄修为高深,再加上御影的追踪术登峰造极,而现在的你能做的便只有养好身子。”深深道一句:“有我在,别多想了。”
百里九歌的态度软化下来,也明白自己帮不上忙还会添乱,心中酸涩,下意识的偎紧了墨漓。
也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笙箫般的鸟鸣声,只见昆山雪凰破雨飞来,鸣叫着落在百里九歌的面前。
她一怔,下意识的要朝着雪凰的方向爬去,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得喊着:“凰儿,去救孤雁和雁儿,它们跌进了江里,被水冲走了”
昆山雪凰嘤嘤的安慰了百里九歌,展翅而去。她目送着雪凰,恍然间才意识到什么,抬眼望向墨漓。
“你不怪我吗,墨漓”她道:“我就是黑凤,两年前讨走了你吊命的九色灵芝,还变相逼着你割下一块肉。要不是我,你现在的身体说不定都好多了。墨漓,你不怪我吗”
墨漓浅笑:“傻姑娘,当年你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都被御风他们用剑指着,还在与我讨价还价。我既是能帮,自然要帮。何况,我这身子原就是阴阳咒所致,你不必为从前之事自责。”
“噢好吧。”傻傻的应了,可还是觉得奇怪,“墨漓,你不怪我就算了,怎么连一丝惊讶也没有故人重逢你的态度就这样吗”
墨漓垂眸望她,她的眸子,在泥泞和血泪之间,反倒被洗涤得更加璀璨夺人。这光华令他目眩、令他神迷,不知不觉,语调温柔如一江春水,“我都知道。”
“啊”知道什么
“黑凤、白蔷、百里九歌,我知道是你。”
“啊”百里九歌高八度的惊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段时间了,需要为你解释吗”
“还是不用了吧”反正就是自己傻里傻气的,破绽百出还不知道,真叫鸨妈妈给说中了。
有点无奈的喘了口气,心中更多的是释然,百里九歌笑了笑,道:“墨漓,你可知道两年前那桩事后,我一直心中有愧,后来回来商国了,见你身为质子总被人欺负,我更是愤懑心疼。不过,我却从没想到过,最后我竟是嫁给你了。现在想想,我还有点感谢殷浩宜下的那道赐婚圣旨呢,也觉得,多亏殷浩宸退了婚。”
抱着她的手臂一紧,墨漓眸底乍现了一抹寒光,转瞬即逝。“九歌”声音柔软温润,“不要让宸王知道,黑凤和白蔷都是你。”
“我明白。”傻傻的答应。这件事,她原本就不会让殷浩宸知道的,一时也没多想,不知道墨漓说出这话是因着私心。
墨漓已经都知道了,就在赶来西江的途中,御影将这两天调查到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殷浩宸与黑衣仙子的相遇,在芳菲馆的追寻,以及之后百里九歌骗取藏书阁钥匙的事。
这最后一件事令墨漓震惊,心底的感动不受控制的淹没了他。纵然藏书阁的事她只字未提,可于他而言,却是再不忍心她为他多受一丝委屈。
可是,被囚在商国朝都,他忍辱负重,明面上不能被人看出破绽,所以便不能挺身为她挡刀挡剑。他能做的,只有派人暗地里保护她,甚至他亲自出手。然而,她依旧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一次一次的经受苦难
“九歌”终究只能深深的唤着她,声音消散在风雨之中。
后来,御风驾着马车赶过来了,墨漓抱着百里九歌,进了马车之中。
百里九歌坐在墨漓腿上,伏在他怀里,因着太过疲惫,睡着了。
马车颠簸,怀中熟睡的人儿清浅而规律的喘息着,墨漓敛紧了鹤氅,能让她更暖和一些。
幽月般的眸睇向窗外,疾风骤雨之中,唯这一辆马车破雨行过,雪白的昙花,在风风雨飘摇中,静静盛放
月过中天,雨水打在世子府院中的昙花瓣上,开作一片空濛的芳华。
卧房之中,一灯如豆,映照着屋内正对峙着的两人。
百里九歌蜷缩在榻上,瞪着床边的墨漓。她一路睡得太沉,直到回了府仍未醒。因她浑身湿漉漉的,衣服和受伤的血肉粘连在一起,必须尽快处理,所以墨漓叫醒了她,要亲自为她脱下衣衫,敷药按摩。
为此,百里九歌红着脸,表达严肃抗议:“我自己来就好,血淋淋的你就不要插手了。再说上次我跌出浴桶被你看了个遍,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说完想到上次的窘况,小脸娇盖如云。
墨漓的浅笑有些无奈,轻轻拿开百里九歌挡在胸前的双手,俯身贴近了她。温热的气息拂面,那清幽幽的昙花香,让百里九歌如喝醉了酒似的脸红心跳,听得他柔声道:“伤口总是要处理,你双手都受伤了,还如何自己来。若你实在不愿我来做,我便去请烈火姑娘吧。”
“不行不行”忙拉住墨漓的手,却因自己的小手伤痕累累,痛得嘤咛一声。
墨漓眼神一变,轻轻执起她一只小手,清晰的望着她红肿的手背、裂开的虎口、还有那一条条混合着泥泞的细小伤痕。
徐徐叹了叹,勾起身旁的药膏,小心的为她涂上。
百里九歌痴痴道:“墨漓,刚才我话还没说完呢。”
“嗯”细致的抹着伤药。
“你不能去找烈火,外面还下着雨,要是她轮椅打滑了怎么办”
“嗯”还是这个回答,半晌后又深深望着她,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卧在榻上休息就好,既然不愿找烈火姑娘来,那便不要拒绝我为你换衣上药。”
“我”找不到理由反驳了,只好答应下来,红着脸不敢看墨漓的视线。
随着药膏均匀的沾满了一双小手,清凉的感觉渗透入心,手也不那么疼了。百里九歌稍稍放松下来,蜷缩的身子渐直,试图舒舒服服的躺好。
可身上的伤口到底是都在痛,只好忍着,一边看着墨漓给她的双手擦好了药。
接着他撩起她的亵裤,徐徐向上卷起
“墨漓,你干嘛”百里九歌伸手阻拦,护住自己的双腿。
墨漓却只浅淡柔和的望了她一眼,轻轻拿开她的手,继续向上卷着裤管,在那些与伤口血肉混杂的地方,小心的用刀割掉布料,一点点的卷着。
白皙修长的双腿上,那触目惊心的伤,每现出一点,便仿佛一把刀子在墨漓的心头划上一笔。他抚上她雪白滑腻的大腿,徐徐轻叹。
“墨、墨漓”百里九歌难为情的嘟囔,墨漓的指尖温柔的像是带了电,让她的身子有些战栗,她不知所措的嚷着:“墨漓,你别再摸了”
眼看着墨漓的确是停了下来,可却继续将她的亵裤往上撩,眼看着就到了腿根的位置
“墨漓”百里九歌惊喘着按住他的手,瞪着他。
“别怕。”墨漓垂眸,那眼神是在心疼,“听我的话,你只要躺好便是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着墨漓将药膏小心的涂在伤口处。
他在她被房梁砸过的瘀伤处缓缓轻揉,指肚凉凉的,有着茧子,游走在白皙肌肤上时,粗糙和光滑相互摩擦而产生的感觉,鲜明的钻入百里九歌的全身。她忘了痛,觉得呼吸不畅,陌生的空虚感在体内升温、发热。她感到自己仿佛成了墨漓指下的琴,他抚弄一下,她便只能跟着颤抖、悸动
终于忍不住嗫嚅:“墨漓,我”声音出口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这软糯的呻吟不是自己发出的。
墨漓似也察觉了百里九歌的变化,却继续小心的按摩她的瘀伤,在她那一声声撩人的娇吟中,皱着眉峰,似在隐忍什么。直到按摩得都差不多了,才缓缓松一口气,柔声提醒:“你腿上的刀口有些深,待会儿会痛,忍着点。”
“噢好。”百里九歌娇喘着答应,因着情意迷乱,没怎么在意墨漓的提醒。
结果,当药膏渗进她腿上的刀口时,那股钻心的痛,令她差点惊叫出口,连忙咬牙挺住,整个人也回过神来,清醒的大口喘气。
“九歌,忍着些。”墨漓朝着百里九歌靠近了,托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百里九歌不自觉的攀住墨漓的另一边肩膀,腿上疼的比刀子扎进去时还要厉害,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
好不容易将药上完了,痛楚缓缓的减弱,清凉的感觉逐渐来临。百里九歌试着伸展了身子,在墨漓的帮助下,躺回了枕头上,这会儿是真的疲惫不堪,眼皮子耷拉下来,睡意如洪水般洗刷着脑海。
混沌之中,凝望着床畔墨漓的双眸,似月光般优柔朦胧,照进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百里九歌呢喃:“墨漓,你也快些休息吧,这么晚了,而且刚才在外面你还淋了雨。”
“我没事,你睡吧。”他浅浅低吟。
百里九歌忙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受的伤稍微多了点,睡一觉就好了,明天我还要去打听孤雁的消息”
“不行。”
委实没想到墨漓会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两字,百里九歌有些怔了,“墨漓,为什么不行你知道孤雁是我的亲人”
墨漓淡淡的、却教人无法抗拒的说道:“我已说过,这件事交给御影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尽快将伤养好。”语气柔和了些,缓抚百里九歌的额角,“所以,这段日子不许踏出世子府,再大的事,我和御风他们替你办。好吗,九歌”
“不好。”下意识的白了墨漓一眼,脸飞红霞,娇嗔含媚。这模样让墨漓忍俊不禁,倒是想拿个镜子让她照照自己的表情了。
“九歌,相信我。”他也不急,柔和的再劝:“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人毕竟不是铁打的,武功再高身体再强,也都有极限。九歌,这次就当是为了让我不再担忧你,你专心在府中养伤,好吗”
他的声音,像是远方传来的杳杳钟声,一轮轮回音柔和的仿佛会化作春水,让百里九歌倔强的心扉塌陷了。
她点点头,终于说出一个“好”字,换得墨漓深深一笑,柔声哄道:“那便睡吧。”
“嗯。”百里九歌应了一声,闭上眼,整个身子已经疲惫的都快动不了了。
几乎没过多久,她的呼吸声便变得绵长清浅,就这么熟睡了
………………………………
104。红油抄手不危险
床畔,墨漓徐徐起身,鹤氅缓拂木椅,旖旎曳地,动作轻的近乎没有响动。回眸,深深望一眼熟睡的女子,一颗心也像是被她的呼吸声缠绕起来,随着她呼吸的频率而跳动。
这个傻里傻气、直来直往、又率性耿直的女孩,他纵是有一百颗心也放心不下她,多想将她捧在手心里好好保护着,可他的处境、他的时局、他肩上的重任,都令他无法放任感情。
思及此,终是止住思绪。墨漓敛了白衣鹤氅,悄然出了卧房,将门小心的关好,转身,去往前厅。
前厅,寂静一片。
段瑶饮着冰凉的茶水,坐在椅子上,眉毛有些团着,心事重重。
她面前有张桌子,子祈就坐在桌子上,两条腿吊在桌面下一会儿甩着一会儿绕着玩,忽然抬眼看见墨漓进屋了,一个伸展就跳下桌子,笑着喊道:“墨漓墨漓,你总算来了,黑凤姐姐还好吗”
“嗯,已经睡下了。”墨漓徐徐走来。
“那就好”子祈点头如捣蒜,道:“没想到孤雁大叔竟然掉西江里去了,刚才听御风说了这话,吓死我了呢我差点都要冲出去寻人,结果被御风给拉回来了”
段瑶望她一眼,和蔼了笑了笑:“子祈,压低音量,隔墙有耳。”
“放心,隔墙无耳”子祈自信的挥挥手,道:“凭墨漓和您的修为,要是有人偷听,这会儿早露馅被杀了,那些个偷偷摸摸的家伙算什么东西,还敢来挑衅我们”
段瑶未语,转眸打量着墨漓,不难看出他的脸色更为苍白,神色也有些劳累,之前寻百里九歌时虽然是披了蓑衣,可衣衫的边角处仍旧湿漉漉的,尤其是还沾染着斑驳的鲜血
那鲜血看得段瑶心中一疼,这会儿也心疼起百里九歌了,但正事要紧,她放下茶杯,道:“墨漓,你父王传信给我了。”
幽月般的眸底顿时锋芒乍现,墨漓静待不语。
段瑶继续道:“墨阳说了,他要掌握百里越麾下三军的具体信息,越详细越好。墨阳还说,殷浩宸、百里未明,这两人,你一个都不能放过。”
听言,子祈义愤填膺的呼喊起来:“有没有搞错啊,那个老男人满脑子都是打仗报仇的事吗当初他将墨漓送来商国时一点也不考虑墨漓,现在还总是发各种任务过来,根本是一点不顾墨漓的安危世上竟有这样当爹的,墨漓,你赶紧跟他断绝关系这种人不配当你爹”
段瑶不语。
墨漓似心有感触,面上却清清淡淡,他温和道:“他不单是我的父王,更是大周的君主。周国沦为商国的附属,父王的心情可想而知。国耻当前,父子之情又哪堪与之相提并论。”望向子祈,道:“你也不必为我鸣不平,我身为父王的孩子,自当要为父分忧,尽我所能。”
子祈狠狠哼了一声,墨漓心意如此,她当然不会阻拦。可她就是极端看不爽墨阳的行为,便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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