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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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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祈狠狠哼了一声,墨漓心意如此,她当然不会阻拦。可她就是极端看不爽墨阳的行为,便望向段瑶,气愤道:“真想不通那老男人是哪点好,怎么蓬莱圣女愿意嫁给他,我真怀疑是他逼圣女嫁的呢”

    段瑶的表情顿时变了,连忙斥责起来:“子祈,口无遮拦”

    “我怎么啦我说的是实话”子祈抱肘,不服气的哂骂:“反正最受苦的是墨漓了,这事想想都让人来气再说了,墨阳那老男人还让墨漓别放过殷浩宸和百里未明,殷浩宸我也不说什么了,可百里未明是谁那是黑凤姐姐的大哥墨阳根本就没把黑凤姐姐当儿媳妇看,听他话的意思,分明还想让墨漓去利用黑凤姐姐呢那老男人什么鬼东西”

    “子祈”段瑶无奈,只得语重心长道:“他毕竟是墨漓的父王。”

    “我管他是谁,不是好东西就不是好东西将来墨漓真的跟百里未明卯上了,黑凤姐姐该帮谁墨漓又该有多为难”

    这话说得甚是义愤填膺,话音未落的时候,侧门的帘子被掀起,恰恰是容微君走了进来。

    他方才回府将容仪安抚着睡了,这会儿赶过来,听见子祈的话,嘴角慵懒的笑有些变味,不大高兴的说着:“你们几个不是周国人就是帮着周国的,让我这大商的子民怎么办当我就不为难吗”

    子祈脸色一紧,斥道:“容子谦你什么意思要是敢把墨漓出卖给那什么昭宜帝,我就跟你决裂”

    容微君无奈的耸耸肩,摸了摸后脑勺,感叹自己真的很无辜,“国籍我又不能选,生在哪里就是哪里。反正对墨漓做得这些事,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帮也都帮了。可我毕竟是商国人,现在这样,都已经很像卖国了不是”

    子祈还要说什么,可手腕被人忽的握住。回头看去,见是段瑶站了起来,用行动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行了,就到这里吧,我与墨漓还有些事要商量。子谦,这些日子让子祈住在你家里,正好可以保护你妹妹,意下如何”

    容微君慵懒的笑了笑,反正他现在又不是在外云游,不怕被子祈缠着,所以无所谓了。于是伸手拉过子祈,笑道:“别闹了,跟我去右相府玩吧,这段日子,仪儿麻烦你多费心了,成不”

    子祈哼了一声,故意将脑袋甩得高高的。当然,这意思还是同意了。

    见容微君和子祈如此,墨漓淡笑,眉峰缓有舒展。倒是那两人一商量妥当,便赶紧行动了,子祈摆摆手,与容微君去了右相府。

    如此,前厅内便只剩下墨漓和段瑶两人,房内霍然就静了下来。

    袅袅茶香之中,墨漓不疾不徐的坐于段瑶对面,鹤氅如曳地的一段行云。清清淡淡的凝视段瑶,温润的呢喃:“瑶夫人”

    段瑶点点头,略有些惆怅之色,轻叹:“你们都太不容易了。你也好,九歌也好,教我看在心里,实在心疼”

    神色稍肃,认真的问道:“墨漓,你曾说过,终有一日你会将百里九歌送走、与你再无瓜葛。我想问你,如今的你,还坚持最初的想法吗”

    似没料到段瑶会有此一问,墨漓垂眸,眼底的神色被睫毛下的影翳盖住。他静默着,而段瑶也静静的等待着,不知等待了多久,才见墨漓抬眼,云淡风清的道出一字:“嗯。”

    段瑶再问:“你真能做到”

    这一问,却没有了回答。

    墨漓沉着眸,眉峰不觉皱起。

    他真能做到吗本已是坚定的念头,可此时此刻,不知为何,竟是难以将确定的话说出口。眼前脑海,浮现的皆是百里九歌张扬的笑容、她的娇憨可爱、她遍体鳞伤依旧倔强的模样,种种的一切像是一只手,在时间的推移中,将他的心扯向远离初衷的方向,越来越远

    墨漓失笑。原来,感情对人的影响,当真是如此之大。

    见墨漓许久不语,段瑶明白了几分,笑道:“不论你如何选择,我都只希望,你别对自己太狠。”话音消散在叹息声中,段瑶起身,道:“都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先去给你父王回封信。”

    听言,墨漓也缓缓起身,抱拳屈了屈,“有劳瑶夫人了。”收了茶具,冲段瑶颔首,离开了前厅。

    再回到卧室的时候,推门的声音小的近似于无。回望一眼天空,雨丝仍零落不休,墨漓敛了鹤氅,踏入卧房。

    关好门,将那已经被百里九歌毁容的锦缎安放好了,绕过屏风去,却被榻上的一幕微微怔住。

    他没料到,百里九歌这么快就将被子踢了下去,这会儿被子只剩一角还勉强压在她身上,剩下的已经都坠地了。

    墨漓的唇角不自觉的缓缓勾起,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上是宠溺的笑意。他轻步到床畔,望着榻上呼呼大睡的女子脸上还有微妙而变化丰富的表情,不由得笑意更深。

    “傻姑娘”

    低不可闻的声音,含满了宠溺的意味。思及方才自己的犹豫,眼神更是柔软。

    他俯身,捡起掉地的被子,细心的盖回到百里九歌身上。因着今夜刮风下雨,有些凉,他将被子的边角都掖得严实了,动作轻而细腻,近乎无声。

    盖好了被子,正要起身,可榻上的人儿却翻了个身,一边酣梦,一边懒洋洋的往床边扭,口中还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什么。

    这让墨漓的笑意更浓了,知道百里九歌若再这么忘乎所以,定然会掉到床下去,便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和纤腰,想将她推回床榻的正中间。

    可谁知,她竟趁着墨漓扶住她的那会儿功夫,整个身子都钻进了墨漓的怀里,赖着不走,还邀宠似的蹭来蹭去,发出满足的嗫嚅。

    “唔梁国的黄韭菜春饼云梦水乡的灌汤包燕国帝京的炸酱面我都会做”

    她手脚并用的抱住墨漓,像个八爪鱼似的,将墨漓缠得紧紧的。

    “唔还有什么是我不会做的呢对了西蜀的红油抄手好像难度很大,总做不地道不过,那么油的食物,肯定对墨漓的身体不好”

    百里九歌梦呓着,这会儿虽然眼眸紧闭,可小脸上的表情,却是分外认真。那樱红的唇还微微嘟着,这娇憨可爱的模样,落在墨漓眼底,激起他心头一片柔情。

    可是,她的动作却委实令他

    “傻姑娘”终是怕吵醒百里九歌,墨漓只得任她抱着、蹭着,任她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

    那顽皮的身子扭动得煞是卖力,宽大亵衣下的窈窕身材,也因着这亲密的摩擦,被墨漓全数感知。

    她顽皮的梦呓打滚,令他怜惜不已;可是,身体却被她撩拨得像是着了火,从内而外的烧起来,极度的难忍而急欲发泄,偏偏又只能忍着。

    墨漓皱了皱眉,这会儿也终于体会到,想要像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是有多么的难了。

    不由宠溺的低喃:“傻姑娘,你知不知道,在男人怀里乱动很危险。”

    可怀中的罪魁祸首依旧懵懂的可爱,傻兮兮的梦呓:“唔什么危险不危险红油抄手不危险,只是对你的身体不好”

    墨漓无可奈何的笑着,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他搂紧百里九歌,强稳住心智,一边拍着她的后脑勺,哄道:“好、好,那就不做红油抄手了。休息一下吧,九歌。”

    “不休息不休息”百里九歌嘟嚷着:“我刚睡醒刚来厨房的我还要给你做午饭呢”

    “不必了九歌,我已经吃过了,你快去休息好不好别累着了,让我担心。”

    “唔”没了回答,似是墨漓的哄劝有了作用,百里九歌的动作也渐渐停歇下来,蜷缩在墨漓的怀里,慢慢的,安稳香甜的睡去,再也不梦呓不乱动了。

    墨漓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垂眸望着怀中的女子。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服帖的凤凰,展翅的时候洒脱、大咧、不屈不挠;而安静的时候,又会流露出可爱与娇娆,似月下的凤凰花,有着不谢的明艳,又将那缕缕香味缠绕在墨漓的心头。

    他缓缓放下了她,将她安置在床榻的里侧,待万无一失了,才坐直身子,徐徐揩去额上的潮湿,尽量平稳和徐缓的呼吸着,等待身体中叫嚣的火焰缓缓灭去。

    这段时间实在漫长难熬,墨漓铺开另一张被子,脱去鹤氅,躺好在床榻的外侧,望着里侧熟睡的女子,摇头浅笑:“竟是这般磨人傻姑娘,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清浅的叹息落下,墨漓翻身背对百里九歌,保持着距离,稳定心神,试着入睡

    这之后的几日,世子府平静无澜。

    百里九歌因着伤势重,被墨漓禁足在府中,好好养伤,其它的什么也不让做,因而倒有些无趣了,觉得度日如年。

    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成了四角形,百里九歌忽觉得自己像是墨漓豢养的笼中鸟,竟是飞不出去,再加之孤雁和雁儿的状况令她挂心,于是,她终于坚持不住了,和墨漓谈判起来。

    “墨漓,我觉得你真的不用照顾我,我以前在江湖上受了伤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反倒是你应该休息好不好”

    对此,墨漓的回答是:“我身体已经好多了,你伤得重,不要逞强。”

    “我没有逞强我明明**能力很强的不是”

    墨漓道:“我知道你定是不愿给我添乱,可现在的你做不到,放宽心先把身体养好,其他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百里九歌没法子了。反正就是不管她怎么说,墨漓都能温柔的、体贴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将她限制死。

    她无语。墨漓,这人就不能让她也做点什么吗明明该是她照顾他的,怎么这几天颠倒得彻彻底底她真怕墨漓的身子骨吃不消

    于是,奋发图强的再度养伤五日,终于是好了七八成。百里九歌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无障碍的行动了,于是冲去了书房,想要见墨漓。

    但门口站着的御风和御雷两人,拦住了她。

    “世子妃留步。”

    御风依旧是冰块般的脸孔,伸了一手,挡住百里九歌的前路,冷冰冰道:“世子殿下正在与人谈话,属下奉殿下的命令在这里守卫,任何人都不得接近,还请世子妃上别处等待。”

    百里九歌有些诧然,她道:“我是来和墨漓打声招呼的,我要出府去找我的师兄,想告诉墨漓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想他再担心。”

    御风冷道:“抱歉,世子妃,还请等世子殿下谈完了再说吧,殿下方才千咛万嘱,谁也不可打扰他,他要见的人,对他十分重要。”

    “可我现在就要出府去,再说我是他妻子,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抱歉。”御风拱了拱手,“世子殿下方才特别交代了属下,若是世子妃求见,则属下等无论如何,都要阻止。”

    听言,百里九歌有些急了。墨漓这是怎么了他这是在见谁竟然为了那人,而不愿腾出一丁点时间让她求见吗御风还说,墨漓要见的人对他十分重要,到底是谁

    百里九歌甩脸向御雷,纵声追问:“快说,是谁来找墨漓了是什么人对墨漓这么重要”

    御雷先有一愣,接着眼底似闪过揶揄的光芒,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这还用说吗除了烈火姑娘,还有谁”

    是烈火

    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袭上了百里九歌的心头,这一瞬,那些先前被刻意忽略的感受,止也止不住的冒上来。她感到酸涩、胸闷、羞恼,神情中还有着一丝委屈。

    烈火,又是烈火烈火和墨漓的关系,是不是比自己之前所猜测的还要深呢

    烈火不在的时候,墨漓似近在咫尺;可烈火一旦来了,墨漓就像是被她带去了万水千山之外,那样的遥远、神秘,让她怎样也握不住、看不透。

    小手不由的绷紧,手背暴出了几条青筋。

    百里九歌只觉得鼻头发酸,她忍下了这份难受,不想让自己再多想下去折磨自己,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房门开了。

    “九歌。”她听见了墨漓的声音。

    浅浅淡淡,微凉如水,没有为她按摩双腿那日的温柔体贴,也没有那夜睡梦朦胧时隐约感受到的温情宠溺。

    只有清淡,如一泓稍纵即逝的月光。

    “九歌,我说过了,你师兄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了御影,你该做的,便是在府中安心养伤。为何不听我的话,还要屡屡逞强就算你真的去了西江,却又能从何找起”

    百里九歌抿起了唇,只觉得胸中萦绕着的难受感觉越加鲜明,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回头嗤道:“我说过了孤雁是我师兄,是我相濡以沫的亲人如今他和雁儿生死未卜,御影那边又没有消息传过来,你让我怎么坐得住我说过我的伤已经好了,你又凭什么还要限制我墨漓,你不是和烈火在谈话吗不是特意不让我打扰吗那你们继续谈,反正我话也都带到了,我就是要出府,你还能奈我何”

    这话语里不自觉流露出的醋味,很是浓烈。御风板着脸不语,御雷却低下头窃笑。
………………………………

105。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墨漓沉默,凝视着百里九歌,幽月般的眸底瞬息万变。

    就在这时,屋中传出一道残破的、却幽柔的声音:“九歌,墨漓是为你着想,若换做是我,定会好好养伤。因为我能明白他的想法。”

    话音未落,轮椅滚动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殷烈火的身影浮现在门框下,就停在墨漓墨漓身边。

    她靠在轮椅背上,卷曲的长发似绵软的海浪披散而下,时而被风吹着,与墨漓轻摆的鹤氅交错。

    这样的情景,让百里九歌心口一痛,只觉得是墨漓携来的昙花,飘到了殷烈火的发上,追逐着波浪流水般的青丝。

    她失语,自知自己多半是因为在意墨漓而止不住乱想了,可思绪到了这儿,那伤痛的感觉实在刻骨铭心。

    百里九歌失笑道:“看来还是我太傻,神经太粗,永远都明白不了墨漓在想什么,不像烈火你,这样笃定他的想法。”

    殷烈火一窒,察觉自己方才言语不慎,伤害到百里九歌了,忙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自然能看得明白而且,我也担心你伤势未好,这样冒失会再出什么事情。”

    百里九歌摇摇头。殷烈火的好意,她不怀疑,她只是觉得纵然自己再怎么努力的接近墨漓,却还是对他什么都不了解。而门楣下那两人,才像是真正心灵相通的,仿佛有着很深的默契,而她,却始终都达不到那样。

    想了想,终究是不愿再想了,自己该拿得起放得下才对不是吗

    百里九歌深深吸一口气,大喇喇的笑着:“烈火,谢谢你能关心我,但孤雁是我的亲人,请原谅我真的坐不住了,要是不做点什么,那便不是我百里九歌。就算墨漓是真的为我好吧,那我也只能辜负了。”

    殷烈火脸色半白,目光萧条的移动到墨漓的脸上,等着他说话。可墨漓没有说什么,只那幽月般的眸底,牵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激起朦胧的涟漪。

    殷烈火看得出来,那是痛楚。心下明白,墨漓到底也是个人,纵是内心再强大,也依旧逃不脱七情六欲。

    “烈火姑娘。”他忽而启唇。殷烈火也没想到,墨漓会先和她说话。

    “烈火姑娘,你先回屋去,这屋檐下寒露尚重,对你不好。”

    殷烈火微怔,明白了什么,柔和的喃喃:“不妨事,我还想劝劝九歌”

    墨漓沉默片刻,徐徐解下了鹤氅,一边说:“既然执意,那便将我的衣服盖在腿上。”他靠近了殷烈火,微微俯身,用鹤氅盖住殷烈火的双腿。

    这样的场景,像是针一样刺痛着百里九歌,寒意混合着酸涩,仿佛回流到口中,稍微咽一咽,就是黄连般的苦涩。

    墨漓,对所有人都这样温柔贴心吗这般细致的将鹤氅披在他人肩头,还俯下身打理,这样的事情,他对她也做过的原来,这都不过是他的性情使然

    百里九歌转身,脸上是藏不住的难受。

    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还以为墨漓会对她存着感情怎可能呢他对烈火,不也和对她一样吗这一切都只是她妄想罢了

    重重喘过口气,胸膛起伏得厉害,百里九歌庆幸自己背对着墨漓和殷烈火,没让他们看到她的狼狈。

    冷声道:“是我打扰你们谈事情了,我这就离开,反正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举步欲走,却听见墨漓原本温润的声音已经漾开了一抹锋芒:“不许出府。”

    “我说了我就要出去”一股怒气灌顶,百里九歌甩头喊道:“我素来自定去留,谁敢挡我的路墨漓,你别欺人太甚了”

    她死死盯着墨漓,在他的眼底看见了宝剑般的冷光,那本是和她的眸光分外相像的光彩,可这会儿看着,她只觉得难受的心肝脾肺都碎了。

    声音,不自主的颤抖:“墨漓,我真是错的离谱,原来你连我的心情都不能体会原来我根本就是一厢情愿而你心里也根本就没有我”

    话落的时候,百里九歌拔腿就跑,似一只跌落凡尘的凤凰,挣扎着想要展翅,却还是狼狈的扑了出去,越过院墙。

    她走得太快,也因此没有听见,墨漓那一声轻微的倒抽凉气声。

    “九歌”弱不可闻的轻唤,被风吹散。

    墨漓眯眼,眸底的暗光中有着心痛的颜色,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推了殷烈火的轮椅,返回房中,重新将门关好,幽幽道一句:“御风、御雷,守好房门吧。”

    御风颔首答“是”,心中多少觉得百里九歌太意气用事,根本体会不到世子殿下的用心良苦。

    而御雷,显然是觉得自己刚才不该说那一句“除了烈火姑娘,还有谁”,这下可好,把世子妃给气走了,还不知道她在外头会惹出什么幺蛾子呢。

    书房中,此刻充斥着寂静,静的像是三更的夜。

    墨漓和殷烈火,各据一边。殷烈火忍不住叹息起来,想要揭下墨漓的鹤氅还给他,却在这时,听见他道:“你之前说过,你腿中的毒快要散了,最忌受冻就披着吧。”

    殷烈火修眉微团,呢喃:“这段时间的确是最关键的治疗期,鬼医给我的药方上,也特别说明了这件事。可是”望向窗外百里九歌方才离去的那一方院墙,“可是,九歌误会了,你不打算跟她解释”

    墨漓面无表情道:“三言两语无法解释,眼下也没有这个时间了。我需尽快寻她回来,长话段话吧。”

    “好”殷烈火凄然一笑:“关于你父王交代你做的事情,放心交给我就是了,百里越麾下三军的情报,我来调查其实,就连我,也不愿你亲自对付百里越,他毕竟是九歌的生父。”

    墨漓不语。

    殷烈火蓦然冷冷的一哼:“这大商我早已无望,殷浩宜的臣子,除了那些曾亲近我父亲的,余下的,我不会留一分情面。”言至此处,放柔了语气,喃喃:“你放心吧,事情交给我”

    墨漓无语片刻,终是淡淡笑了:“嗯”言罢嘱咐:“遇到困难了及时和我说,或者让墨漪帮你,你知道怎么联络他。”

    “我知道,放心吧。”殷烈火如立誓般应下,眉梢眼底,却有着怅然若失

    时值八月,天气已经转凉了。外面的垂丝海棠落了一地,只剩星星点点的残红,零落成泥,衰败凄凉。

    百里九歌疯了般的在房屋间纵横而过,火般的袖子扬起疾风,发丝飞舞出铮然的线型。许是她的速度太快,势头太猛,掀起的风令街头百姓们纷纷吃惊,仰头望去,却只见红霞弹指而过,朝着城西那边过去了。

    她奔驰出城,奔驰在荒郊之上,向着西江,奋力的冲着。

    江水汤汤,在晴空下是碧蓝的颜色,仿佛一张绵长无尽的绢帛,那样宽,那样的看不见尽头。

    立在江边,艳红窈窕的身影,显得太过渺小。百里九歌声嘶力竭的呼喊:“凰儿凰儿你在哪儿有没有找到孤雁和雁儿你出来见我,快出来见我啊凰儿凰儿”

    没有回音,唯有江水翻腾,一浪一浪的拍打着河岸。

    百里九歌不断的呼喊着昆山雪凰,可是至始至终,回答她的只有滔滔江水。她远远望去,企图在江面上能望到什么,可她只能看见水。遥遥无尽的水,将整个世界都填充成绝望的滋味。

    不甘的低吼一声,百里九歌转身,踏着水花飞驰,不顾衣服被渐湿,一个劲的冲向了钟山。

    沿着熟悉的山路纵横,气喘吁吁的来到鬼医的草庐,百里九歌推门冲入,想要看看鬼医前辈在不在,想要问问鬼医前辈,孤雁和雁儿有没有回来过,可是屋中的场景却让她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屋中,几乎什么都没有了,草药、银吊子、药炉、还有基本的陈设都没有了。就连原本缭绕在房内的浓郁药香,也很淡很淡。

    “鬼医前辈”

    鬼医前辈不告而别了吗

    他竟然悄悄的离开了钟山,不知道为什么走,亦不知道下次相见再是何时。

    无比的落寞顺着冷冷的山风,倒灌进百里九歌的肺里。她难受的呼吸着,凉意也从肺里蔓延到全身。

    “鬼医前辈,为什么连您也”

    说不下去了,百里九歌转过身,悻悻离开这被遗弃的草庐,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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