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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乱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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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烦闷的姜歌不在言语,吩咐打扫战场将俘虏带回武陵再做打算。
早有人将旗手姜水衣衫退去处理伤口,姜歌看向满是伤痕的姜水说道:“下次还给跟着我,好好养伤。”
姜水听见姜歌的话开心的闭上眼昏迷过去,好像做了个梦,自己跟着少主,从沼泽杀到丘陵,从山地杀到平原,从平原杀到戈壁和草原。少主在前,自己在后,姜字帅旗,从未倒下。
姜歌不知道姜水做了什么梦,但是此时此刻的姜歌并没有因为胜仗而有一点点开心。反而心中很难受,堵得慌。
不过姜歌骑马走到向阳坡下见到姜善一后,刚刚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不见了踪迹,只是握着姜善一的手问道有没有受伤,累不累等等。
本来豪情万丈准备夸一夸儿子真乃当世英雄无用无双,结果却被姜歌的嘘寒问暖给弄的老泪纵横。
见姜善一感动的一塌糊涂,姜歌也是无奈的叹叹气说道:“来,儿子背您回家。”
姜善一也没推辞,被自己儿子背,那得是多幸福的事儿,福生这回可没有嘚瑟的由头了。在姜歌背上的姜善一哈哈哈大笑。背着姜善一的姜歌咧开嘴跟着嘿嘿的笑着。
还在打扫战场的一千多人看到这个场景,心中皆是一阵羡慕,子孝父慈,家主呵护家人,少家主战阵谋略无双。
乱世,夫复何求。
夕阳西下,大地上,少年背着父亲有说有笑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八骑黑甲,然后是百骑青甲,再然后是千余战兵。
旌旗招展。
长河落日。
斜影渐长。
………………………………
第三十一章 秘密
第二十九章 秘密
临沅城外军营。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姜歌不仅仅成功救回了姜善一,还利用同等兵力完全碾压流民军,毫无还手之力的流民军一千骑,被屠近九百,紧剩下百余人。
这是姜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行军布阵,还是极其特殊的营救战。也亏得姜家上下齐心,加上底蕴深厚,家兵训练有素又装备精良。
不然姜歌哪里敢随随便便带一百骑正面撞向一千骑,哪怕只是一千流民军,十对一的局面,没有巨大优势在,早就被踩成肉泥了。
姜善一特地派姜歌送了酒肉去军营犒劳将士,篝火旁,大块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人生才快意。
可惜按照姜家族规,男子未满二十,不行及冠礼,不得饮酒和接触女色。将士们都知道所以也没有为难姜歌。
校场上十几个篝火堆旺盛的燃烧着,围着篝火旁的将士们激情澎湃的聊着今日战场上的情形,讲的人唾沫横飞意气风发,听的人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一百一十骑中的一员。
姜歌在校场转悠了两圈,以水代酒把自己喝的肚子锃亮,见着将士们兴致高昂便偷偷溜到营地外放了水之后与福伯返回了临沅城。
进城之后姜歌没有回姜府,而是去了医馆,重伤的姜氏都被安排到城中最好的医馆治疗。
所幸今日一战面对千骑流民军,姜家军无一人阵亡,仅有十几人重伤,伤势最严重的则是一路护送姜善一,后来又成为护旗手的姜水。
因为只是穿戴了常规的皮质护甲,与其他同袍所穿的整套战甲相比简直就等于没有护甲一般。身中十几刀,任然紧随姜歌,姜字大旗没有丝毫损伤。
此时的姜水还在昏睡之中,姜歌站在病床边看着姜水身上的伤口,站在一旁的大夫好奇的问道:“这位将士伤口上的药粉是少主涂抹的?”
姜歌转过头说道:“是的,可有不妥?”
大夫激动说道:“小老可不敢,只是少主所用之药效果极好,不仅止血止疼还有恢复效果,这位将士要不是用了少主的药怕是撑不到现在。所以。。。”
姜歌看着胡子都白了的大夫一脸通红满是尴尬,姜歌便问道:“所以什么?”
“就是想问问少主,此药是哪位天师配就,药效如此好,小老儿从这位将士伤口上提取了一点做了分析,大为不解其中的配药和工序,想着若能仿造到七八成也是疗伤圣药之列,战场之上可就能挽救不少性命。”大夫搓着手不太好意思的解释道。
姜歌听完大夫的解释便笑了起来:“此药是长安南天门峰一位天师配的药,不过我知道药方和配药工序,这不算什么不可外传的秘密。按天师所说,药是救万民的,藏着掖着就落了下乘了。可有纸笔?”
“有有有,少主稍等。”大夫急匆匆的跑去拿纸笔。
姜歌看了眼大夫的方向轻声问了句:“可否?”
站在一旁的福伯眯着眼回道:“可。”
说完两人便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一圈受伤的士兵,等大夫拿来纸笔之后寻了桌椅,姜歌慢慢将方子详细写了出来。随后姜歌便出了医馆回府。而拿到方子的大夫如获至宝迅速的进入了自己的密室准备尝试调配。
姜歌回到姜府时,守在门口的家仆说家主在书房等着少爷,福伯便陪着姜歌一路到了书房。
姜歌刚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差点笑哭,福伯好奇的朝书房里面瞅了一眼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书房内的地板上一边趴着两只白色绒球,一边趴着姜善一。绒球和姜善一中间有一只正在瑟瑟发抖的老鼠,老鼠的尾巴有一根红色细绳死死拴在桌脚上。
姜善一嘴里发出‘吼’的响声,另一边的小黑也跟着姜善一学着‘吼’了一声,而小白则是‘喵~’的叫了一声。
听见小白的叫声姜善一摇了摇头继续龇牙咧嘴的发出‘吼’的一声,小黑有模有样的学着,小白依旧乖巧的轻声‘喵’了一声。
如此反复,姜善一也不觉得无聊,小黑更是一本正经,只有小白总是不上道一般。只是可怜了中间趴着的老鼠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瑟瑟发抖。
见着姜歌进了书房,小白喵了一声迅速飞奔到姜歌的脚背上,顺着裤腿爬到了姜歌的肩膀上,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呲溜呲溜的舔着姜歌的耳朵。
姜善一见状便也起身坐到了椅子上,小黑撇了一眼姜歌之后迅速窜向面前的老鼠,老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黑一巴掌拍飞,随后小黑后腿蹬地一个飞身直接咬住惊恐万分的小老鼠,一口吞进了嘴,咀嚼了几下之后呕了一下,一条拴着红绳子的半截尾巴被小黑吐了出来。然后旁若无人的趴在了地板上谁都不看,像是在打盹儿。
福伯关上了书房门,依旧垂着头站在门边,也不说话,以往可能是在看地面,或着看脚背,此时的福伯却是在看着打盹儿的小黑,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姜善一看着小黑小白迅捷灵敏的动作有些吃惊,刚刚一起玩了半天,两个绒球圆滚滚的可爱的不得了,分明就是两只小奶猫。以为一直是自己在逗猫玩儿呢,现在才晓得是两只猫在逗自己玩儿。
姜歌看着一脸的尴尬的姜善一解释道:“他们不一定是猫,能听懂人话,智力不低于十岁孩童,双目无瞳却能视物且目力极好。”
听见姜歌在说话,原本在舔着耳朵的小白就安静了下来,趴在姜歌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只是不曾多看姜善一一眼,小白一直就歪着头看着姜歌的脸,百看不厌,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姜善一惊奇不已,便问姜歌桃花坞一行的经过细节。姜歌看了一眼福伯然后问道:“儿子奇遇神奇夸张,还遇到了故人,故人明言只能说与父亲一人听。”
福伯听见姜歌之言便出了书房,关好书房门之后在周围溜达了一圈便站在离书房两丈远的地方靠着廊柱微眯着眼盯着四周。
姜歌提前就给福伯说过此事,而且现在也是直接明说,姜善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福伯更觉得没什么不妥,只是少年姜歌心思单纯懂得照顾他人的情绪。这一点更是让福伯觉得是应该赞赏的地方。
等福伯出去后姜歌一五一十的将在桃花林的奇遇详细的说了一遍,姜善一哪怕有了心理准备仍旧惊掉了下巴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姜歌也知道自己所遇之事太过惊世骇俗,常人听了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哪怕是自己都觉得如果是别人给自己说这事,姜歌都会觉得很扯。只可惜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还有两个绒球作为不可否认的证据。
所以,姜善一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严肃的说:“此事已知晓,绝密,不可外泄,族人亦不可。”
“是,父亲。”姜歌明白这种口气说话的父亲所作出的决定就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哪怕姜歌自己也知道重要性,可是从姜善一嘴里说出来,就仿佛夹杂了天然不可抗拒的感觉,如同军令一般。
姜善一说道:“元戎和绿沉都在洛阳荷花池里,当时并未带走,所以这两样有机会你得自己拿回来,是你的机缘,也是姜家的传承。但是不着急,等世道平稳之后再做商量,你也不可擅自行动。另外,明年你就十九岁了,后年及冠,到时候为父就会退居人后,整个姜家到时候就得靠你了。老胳膊老腿的折腾不起了,两年时间,大概的框架都会形成。错综复杂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姜歌嗯了一声,仔细了看了眼已经起身走出房门的姜善一。
不再肥胖的身躯,不在泛着油光的脸,逐渐变白的头发胡须,还有开始皱起来的皮肤,有些微驼的后背。
姜歌鼻子一酸,眼中有晶莹滚动。
趴在肩膀上的小白似乎感同身受一般,白玉般的双眼,浸着泪水。
一眨一眨的,像是夜空中的星辰。
姜歌摸了摸小白的头,一只手从地板上提着小黑的后脖,退出了书房。
肩膀上是安静的小白。
手上提着的是张牙舞爪的小黑。
水中映着明月星辰。
姜歌的心中逐渐多了很多东西,如果世界太平,没有那些内乱的始作俑者出现,也没有大规模的奴役压榨,也就不会有现在如此复杂的现实情况。
对于姜歌来说,无论是最开始遇见的两只不知道多少岁的乌龟,还是后来的长枪绿沉,长剑元戎,或是尚书的出现,他都不曾太过惊讶,反而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坦然,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
但是之前的奇遇也不算太过离奇,那些酒楼说书的张口就来的桥段,只是发生在姜哥自己身上而已。
但是桃花秘境的经历确实超过了思想仅限于江湖奇遇的概念中。从始至终,秘境里的一切都脱离了他对现实的认知,变得奇幻无比。
可不管怎样,奇异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姜哥经历了不可思议的虚幻,却又真真实实的获得了两只小猫。
眼下的这个世界,也许不是真的世界。
仿佛有一扇微微开启的大门,姜歌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色彩斑斓。
………………………………
第三十二章 齐聚
临沅姜家。
姜善一经过两天的修养,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加上没有受伤,基本上已无大碍。
此时,姜善一以极其舒适的坐姿坐在姜家主座上,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拿着茶盖轻轻拨弄着青色茶汤。
旁边的次座上姜善忠严肃冷峻,看上去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厅内十二张客座分为左右两排,每排六个座位且两两相对,座椅之间的案几摆有新鲜的果盘和精致的糕点,厅内又有福伯指挥家仆往来沏茶续水,让原本安静紧张的议事厅稍稍显的轻松了一些。
坐在前八位的分别是舞阳县魁隗氏家主魁隗彦与其子魁隗石、迁陵县连山氏家主连山如与其子连山阳、陵沅县列山氏家主列山熊与其子列山沅,以及两日前携带两百族人投靠姜家的邵陵郡卓家家主卓青山与其女卓雯雯。剩余座位分别坐着姜家姜武、姜文、姜歌以及身缠绷带半躺着的姜破军。
大厅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用麻绳死死绑着的黑瘦汉子,仔细看去,地上蜷缩着的汉子披头散发,原本白色的内衬变得支离破碎,拇指粗的麻绳深深的嵌进了肉里,双眼紧闭,满脸的血痕,紧紧捆住的身体毫无规律的抽搐。
此人正是前两日率领千骑从益阳追杀姜家家主姜善一的流民军将领王迁。
在议事厅诸位落座之后姜善一就详细的讲述了整个逃亡,以及在向阳坡姜歌率领一百一十骑及两路共计一千战兵围歼流民军的整个过程。姜善一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描述了自己儿子一骑当先冲阵破敌的英勇事迹,毫无半点被追杀后的心有余悸,脸上毫无遮掩的自豪和骄傲一览无余。
说那夕阳西下向阳坡上被余晖渲染成身披金色战甲的姜哥恍如百胜战神一般沉着冷静、气势如虹。
说那千骑流民军的声势浩大、遮天蔽日,但自己的儿子毫不怯阵,反而带领着百骑天兵伴着金色余晖如一支锋利的箭矢,势若奔雷的冲进敌阵,所到之处哀嚎遍野,一杆亮银长枪在姜哥手上如猛虎过境,如入无人之境,身后尽是残肢断臂。
又说那一千盾枪战兵的合围之计用的天衣无缝,奇妙无比。
。。。。。。。
厅内的所有人都在听姜善一毫不遮掩的夸赞着自己的儿子,在座的家主少主无不识趣的跟着姜善一的叙述或拍手叫好,或唏嘘感叹,一边还扭过头看向坐在末尾啃着香梨的姜哥。四家家主无不带着欣赏和认可的表情朝着姜哥点头示意,与姜哥差不多年岁的小一辈少主却神态各异,身材巨大的魁隗石巍然不动,连山阳摩拳擦掌面色红润,列山沅神色玩味,卓雯雯面色红润不时的偷偷看上一眼姜歌的方向。姜文、姜武、姜破军神色不免骄傲自豪,家主有意夸大,可上千家兵亲身经历做不得假,作为姜歌的叔伯辈在得到详细战报之后无不叹服满意。
魁隗彦旁边的魁隗石与其父如出一辙,身材极其魁梧,双臂粗壮如象腿,一块块肌肉在身上起伏不断,像极了一座座小山。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络腮胡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脸,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大一小两座山丘一般,坚若磐石。
在听完姜善一天花乱坠的一番讲述之后,魁隗石依旧稳如泰山,只不过手臂上筷子粗的青筋不知道何时已经膨胀充血,远远看去魁隗石身上的座座小山上突然出现了一条青色小河。
而正在摩拳擦掌的连山阳面色潮红,左手握拳,右手成掌,相互之间或来回揉搓,或拳掌相击。
连山阳二八年纪,外形看上去却没有丝毫稚嫩的地方,反而有一种久经沙场的杀伐果断,面相不如魁隗石那般粗犷,却也刚毅如石。
列山沅一身贴身劲装,身形矫健,不如魁隗石那般厚重也不如连山阳那般健硕,相比起来就有一种身轻如燕的灵动感。
此时列山沅神情比较玩味,虽然端坐在椅子上,双手却在不停的相互抚摸,细细看去,五指修长,指上厚厚的一层肉茧,与手掌中心细嫩的皮肉天壤之别。
列山沅对面坐着的卓雯雯一脸绯红,白皙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精致的五官配上纤细的身材,一头乌黑的发丝挽着少女特有的发髻,一支翠绿色发钗别在发髻上,其余发丝柔顺的披在身后。整个人看上去如若新抽出来的绿柳,清新脱俗。
也许是第一次听人说起战阵之事可以比茶馆酒肆的说书先生说的还要好听,字字入耳彷如历历在目,而故事中的那个手持亮银长枪带着百骑在金色余晖下的将军居然就和自己在一个屋子里,虽然隔了几张桌椅,偷偷瞧去时,心中会忐忑不安,精致的脸蛋会快速发烫,当自己眼神碰到那人看过来的眼神时,恍如撞钟一般,神思飘荡,久久不能平复。
坐在门口的姜歌百无聊赖的听着自己那个印象里不苟言笑极为严肃的父亲,滔滔不绝的吹捧着自己,心中哀叹不已,与那大街上卖瓜的婆婆一般无二,甚是尴尬。在其他人看向自己的同时还得抱拳回礼,小心赔着笑不敢造次。特别是那个长裙小姑娘,十五岁左右,样子清秀,有一份含苞待放的清纯美丽,大大的眼睛偷瞄自己的时候,那种好奇和仰慕的眼神弄的姜歌十分的不自在,小姑娘每次看过来的时候要么装作不知道,眼神不小心对上了也只能傻嘿嘿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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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的姜善一喝完茶,擦了擦汗。刚刚一炷香不停歇的吹捧可谓是酣畅淋漓、心满意足。在坐的各位又极为捧场,一番演说下来,心情极好,兴致颇高。姜歌此次战阵的表现足以作为父亲的姜善一骄傲和夸赞了。
姜善一把擦了汗的手帕丢在茶几上,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大厅中间昏死过去的王迁,侧身对着姜善忠开口说道:“开始吧。”
一直正襟危坐的姜善忠点点头对门外喊道:“来人,看看这厮还有气没有。”
话音刚落,福伯领着两个家仆提着两桶清水进了大厅,坐在姜歌旁边的姜武身体强壮孔武有力,接过一桶清水就泼在了蜷缩在地上的王迁,原本已经昏迷的王迁被水淋的湿透,身上还未干涸的血混着清水打湿了身下巨大的地毯,血痕清晰的内衬也随之变成了淡红色。
几缕湿透的头发遮住了王迁的脸,逐渐清醒过来后艰难的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模模糊糊看见了主位上的姜善一,忍着满身剧痛不停的朝着姜善一方向磕头,嘴里含含糊糊的求着绕命。
心情不错的姜善一戏谑的开口说道:“亏得这厮算计到了我的头上,也才有歌儿一展身手的机会,松了绑,让他好好说话。”
听见家主的吩咐,姜武抽出匕首割断了王迁身上都已经嵌入皮肉被鲜血染成红色的麻绳,随后收好匕首站在一步之外,死死盯着身下瑟瑟发抖不停磕头谢恩的王迁,只要这厮敢轻举妄动,姜武便可随时取齐首级。
其实把王迁带来议事厅,姜善一心中的打算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无非是当着大家的面坐实了流民军主动开战的事实,同时有意让各家下一代与姜歌相互熟络,故意夸大其词的演说,也是希望姜歌在各家留个能文能武、英勇善战的印象。
一副严肃表情的姜善忠秉公办事,当着诸位审讯了王迁。由此,流民军的阴谋计划尽皆知晓。随后两位家兵拖着极为虚弱的王迁出了议事厅。
姜善一才开口说道:“彦兄、如兄、啊熊还有青山兄,既然事已至此,我姜善一也不能任人鱼肉,时逢乱世,我姜家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是罪魁祸首还是那些杂胡造成了,大势所趋,我一家之力也无法抗拒,现在的结果无法避免。好不容易逃脱升天也只想在这乱世把姜家传承做好,安稳度过这个乱世。所以在流民军还未进入武陵界之前,族兄善终便赠送了流民军许多物资,以示诚意,不愿擅动刀兵,何况流民军中有一部分也是从北方逃回来的,善一不愿与其为敌。大家相安无事即可。”
姜善一顿了顿拿起茶碗喝了口茶随口问道:“大家觉得接下来该如何?”
坐在次位的姜善忠接话道:“姜家虽逢大难,不愿再动干戈,可是欺负到头上了,咱们也不能忍,不给这些歪瓜裂枣点厉害尝尝,以后这武陵岂不是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了?”
稳如泰山的魁隗彦扭动了一下巨大的身躯看向姜善一沉声说道:“无论外面是盛世还是乱世,咱们武陵都是安安稳稳的,咱们魁隗氏、连山氏、列山氏、包括你们神农氏自古就是一脉相承,各有分工不同罢了,魁隗氏历来都是站在最前面的,你神农翳是当代族长,魁隗氏只听族长令。”
强健如牛面露杀气的连山如接着说:“管他什么流民什么军的,号称四十万,咱们歌儿百骑就轻松破千骑,要是咱们连山氏的五千银枪军一人两马,保证把这群狗屁倒灶的玩意儿杀的尸横遍野。哈哈哈哈哈!神农翳,咱们可不能怂,干他娘的。”
身材矫健灵动的列山雄哈哈一笑道:“还一人两马呢,一人一马都不够,就算有也不能给你们全糟蹋了。要我说啊,还是相安无事的好。外面打打杀杀的咱们不用管,我们不闹事,按规矩办事,先度过这几年再说,实在不行,回祭坛那边好了,别忘了,那才是咱们的祖地,这么多年的积累,又有熟地房舍,足够现在咱们几个氏族安稳度过乱世了。”
姜善一看了看大家说道:“三位族兄的意思,善一明了,身为家主又是族长,善一亦不愿因个人受此威胁而擅自打破族人们的安稳。此事暂且如此吧。”
“善终随后安排两个得力的家兵去转告那个所谓的流民将王三,拿洪家上下数百人换他自己和他儿子的命。否则,我姜家兵锋所指定然寸草不生。”说完姜善一看了眼姜歌对面半躺着全身缠着绷带的姜破军,朝福伯挥了挥手,福伯会意亲自推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脸色无比难看的姜破军出了后门。
随后姜善一朝着卓青山方向继续说道:“青山兄也不是外人,过两天零陵郡的林远之也会带着族人前来,八锤大哥那边接下来也应该问题不大。咱们几家都是几辈子的交情了,一荣俱荣,一损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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