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偃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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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唐麟之所以能考出这样的成绩，那是从小教导之功，他方才一岁多，能勉强走路时，便由唐鉴亲自教导，闲时还有唐麒以玩耍为名简介的引导唐麟对偃术的兴趣。

　　　　而明轩堂教出来的弟子，先天就是不足的，传统偃术走木技艺，他们是竹技艺，几个月的时间不可能教出这样的弟子。再退一步说，就算入门前已然学过偃术，但明轩堂的亲传弟子能认识什么大人物，他的好友幼弟也就九溪门弟子那种程度。

　　　　因而这个结果着实让唐鉴不爽。

　　　　几位阅卷的见状，挑头的就道：“家主切勿在意，设计题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依我看这个沈初的设计虽然出彩，但实用性不高，比不了贵子的，这第一当之有愧。”

　　　　“岳老说得对，空看创意，不论实用，当真有背偃术之道。”

　　　　参与阅卷的一共五人，一人外请，三人是飞椽门的，一人是九溪门的。沈初的卷子是这个外请的阅的，他不太清楚越溪镇的事，但懂得见风使舵，一听就说：“哎呀，听你这么一说，厦某忏愧，这分打得确实高了，要不适当降一降？”

　　　　其余几人也看向唐鉴。

　　　　唐鉴摇头，他是个聪明人，又懂得德高望重的重要性，便说：“结果已出，改就不要了，我唐家的传人何须改成绩来显示自己的能力？”

　　　　“说得好！”方才挑头的岳姓老头抚掌，“家主之风，老夫佩服！”然后指指卷子笑说，“明天这么着吧，实操考这道题，如何？”

　　　　“岳老高招。”一群人立即领悟，纷纷吹捧。

　　　　姓岳的老者摇头谦虚：“非是我高招，以往考核未免泄密亦有笔试设计题直接当实操题的，大家都是知道，这方才是公平公正。”

　　　　“好好好！就按岳老说的办。”一群人笑说。

　　　　唐鉴不爽的心情也稍微散去了些，身为封斗阶的偃师，他自然也看得出沈初的设计实用性不够，明日若考这题，沈初必败。至于笔试成绩带来的小遗憾，唐鉴也不在意了，左右初刻初级考核的笔试成绩是不公布的，只划出一条入围线，但凡通过的可参加实操考核，没通过的只能等下回。

　　　　整个考核只有成绩异常优异者才会公布于众，以方便考生以成绩博得一个好门派好去处。

　　　　躲在一旁偷看的离霄闻言则挑眉，心道：一群蠢货，他乖徒儿设计的东西怎么会不考虑实用性？明天你们等着哭吧！

　　　　村口已经围了不少人，站中间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长相清秀，脾气颇佳的男子，王大婶正拉着他跟他说话。

　　　　竹小青赶紧扑过去，笑喊：“哥！”

　　　　沈初这才明白竹小青这么急是为什么？

　　　　竹小青哥回来了，作为村里的唯一的偃师，一回来必然惹得众人关注，和他说笑套近乎的人铁定不少。一说笑少不来就会提起沈初，沈初的身份是竹小青杜撰的，她哥并不知晓，一说之下就有可能露陷，故而竹小青要赶在众人和她哥谈及沈初的之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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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自动防盗章~~~时效一个小时~~~~亲小天使稍后食用！　　沈初止步，下意识要逃，他已计算出这顿饭会花费的时间，太浪费了，不想吃！

　　　　可方君溪和王君石早就有所防备，二话不说上前，一左一右夹起沈初的胳膊就走。就算你是小师叔，那也是比我们小几岁的人。

　　　　沈初再次哀叹自己的身高，慢慢长大真是件痛苦的事情。

　　　　“小师叔，尝尝这道稻草鸭，是我娘的独门秘方，厨房大娘照着做的，味道很不错。”方君溪说。

　　　　沈初一到目的地就埋头研究图纸，方君溪捡了鸭子肋骨处的肉给他，他看都没看，一口咬了下去。很快悲剧了，居然有骨头！沈初捂着脖子使劲的咳。

　　　　方君溪吓得赶紧为沈初顺气：“小师叔，鸭子的肋骨部分最好吃，但是有骨头，你不能这么嚼。”

　　　　“……”沈初一脸惊奇的看着方君溪，什么？吃鸭子还带吃鸭肋骨的？他虽然喜欢营养剂胜过喜欢真实的食物，但是鸭子他也是吃过的，不是吃胸脯肉的吗？

　　　　沈初哪里知道，他那种专取胸脯肉和大腿的鸭子和方君溪准备的这种鸭子完全是两个品种。鸭子本身不具有肥硕的胸脯，为了让胸脯肉厚实，人类进行了杂交和转基因，那类鸭子的肉质已经全然没了鸭肉本身的鲜美。

　　　　在遥远古代，又在南方河溪边，人们食用的自然是最原始最鲜美的鸭，那种鸭肉，尤其是胸脯含肋骨部分因经常运动，是最鲜美的。

　　　　方君溪见状只好妥协：“小师叔，我扯下来给你吃，你记得别张口咬，用舌头把肉辩出去就行了，记住哦。”

　　　　沈初不明就里的皱了皱眉，没怎么听懂，直到方君溪把鸭肋骨放到他嘴边，他才稍微明白了点，张口把肋骨含进嘴里，然后用舌头辩肉。鸭子炖得很烂很入味，稍微辩一辩就能把肉都剔出来，剔出来之后的肉嫩滑鲜美，很好吃！

　　　　沈初不禁点了点头，张嘴示意还要。

　　　　方君溪偷偷笑了下，忙又递了过去。

　　　　同一时间，梁上又掉落了些竹屑，掉得很有规律，沿着三人所坐饭桌的周围，没有一丝掉入食物中。

　　　　方君溪不禁抬头奇怪，今天的老鼠好像特别聪明。

　　　　魔尊大大只好闪一边继续默默挠，徒弟好可爱，他也要炖鸭子投喂徒弟，他会好多种做法，八宝鸭，咸水鸭，花椒鸭……

　　　　“小师叔啊，初刻考核的那天，堂内会放假，我们都去越溪镇给你助威好不好？”方君溪一边喂一边问。

　　　　沈初略顿了顿，嘀咕了句：“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看书。”

　　　　“啊？”方君溪失望。

　　　　王君石哈哈笑：“我都跟你说了，小师叔一定是这个回答，你还不信，非得整这么一桌，有时间研究鸭子怎么做，还不如研究竹子怎么削。”

　　　　“不要再提削竹子了。”方君溪忍不住抱头，入门几个月了，书本的内容，他倒是认了不少，可实操部分简直惨不忍睹，竹刺老是扎手上不说，凿个石块，眼睛也老是落进蹦起的碎石，更别说打铁了，一看那从火里掏出来的血红玩意，他的小腿肚就一个劲的抖，被烫到很痛的好不好。

　　　　王君石见状无可奈何的叹息。

　　　　方君溪反驳了：“哼，你也没好到哪里去，砸个石头是像模像样的，可书本上的东西，你背会几个？”

　　　　王君石一下子语滞了，他天性皮，又缺人耐心教导，动手的活做得有模有样的，识字背书就要了他的小命喽。

　　　　“所以，还是小师叔厉害，就学了几个月，就能去考初刻初级了。”方君溪笑说，笑得全无妒忌之意，诚心拜服的那种。

　　　　他一定要以小师叔为榜样！

　　　　王君石也跟着点头，他本是个孩子王，在越溪镇上从未诚心服过那人，直到遇见沈初，一个才到他胸口的娃娃居然打铁眼睛眨都不眨，太厉害了。

　　　　要是他也能像他那样就好了！

　　　　沈初无意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知是自己这次参与考核一事让两人敬佩的同时，有些浮躁了。他是有先天优势，可以迅速参与考核，这两个小孩没有，要是让这种浮躁蔓延开来，对他们的未来不利。

　　　　便说：“一人之所以成功，天赋占一半，勤勉更重要，尤其是偃术这种靠练习，靠专研的技能。你们或许缺失天赋，但只要比他人更为勤勉，必然能成功。切记戒骄戒躁，勤恳踏实。”

　　　　“嗯，我们记得了，小师叔！”方君溪和王君石异口同声点头说。

　　　　离霄蹲在梁角也跟着点头，心里美得不要不要的，乖徒儿的想法和为师一模一样！

　　　　一转眼就到了十月初十，初刻初级考核开始了，考核地点在越溪镇上，笔试在唐家外堂举行，实操在西郊的飞椽门外举行。

　　　　越溪镇境内除却明轩堂，尚有两个规模不是很大偃术门派，一为飞椽门，二为九溪门。飞椽门有内门、外门弟子共计百余人，九溪门和明轩堂差不多，也是约莫三四十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唐家，也就是上尧村唐宝家的远房亲戚。

　　　　唐家历代出过偃师，也出过好几位高级的梓师。到了这一代更是风光，家主唐鉴年四十，具灵根，现是封斗初级。长子唐麒亦具灵根，还是令人惊喜的三灵一单灵根，现才十三，已是初刻高级，又得飞椽门倾力教导，明年有望冲击雕绘初级。

　　　　而幼子唐麟更是让人欣喜，此子不仅具灵根，且天资不凡，相传他出生才六个月，无意间触碰了其兄唐麒更换下来的废弃法阵，废弃法阵在其手中把玩了半个时辰，竟隐约有灵气注入。但凡灵根卓越者才做得到未经修炼便引灵，可见此子的不凡。

　　　　此番考场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正是为了唐麟。

　　　　初刻阶段虽是偃术起步阶段，但其好比基础班，就读能更为清晰的区分天才和庸才之间的差距。故而，唐麟虽然资质出众，但为求给他寻好去处，唐家决意初刻阶段便在越溪镇内考，越迅速而出色的完成初刻阶段就越能引得偃术大宗的瞩目。

　　　　飞椽门对此也是全力相助，他们并非没有觊觎过唐麟，但思及这样的资质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好好培养，便退而求其之，倾力培养唐麒，与唐家搞好关系，以便将来在唐麟那获得些好处。

　　　　因此这一次的考核，在唐鉴眼里所有考生都是唐麟的陪考。

　　　　然而第一天的笔记阅卷一结束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沈初以几乎完美的成绩通过了考核，反观唐麟，客观题倒是没错，综合设计题的创意却远不如沈初。

　　　　唐鉴见状立刻去打听沈初的来历，听完脸色一沉，沈初居然比唐麟还小一岁，入明轩堂不过几个月，是堂内一个亲传弟子的好友幼弟。

　　　　要知道唐麟之所以能考出这样的成绩，那是从小教导之功，他方才一岁多，能勉强走路时，便由唐鉴亲自教导，闲时还有唐麒以玩耍为名简介的引导唐麟对偃术的兴趣。

　　　　而明轩堂教出来的弟子，先天就是不足的，传统偃术走木技艺，他们是竹技艺，几个月的时间不可能教出这样的弟子。再退一步说，就算入门前已然学过偃术，但明轩堂的亲传弟子能认识什么大人物，他的好友幼弟也就九溪门弟子那种程度。

　　　　因而这个结果着实让唐鉴不爽。

　　　　几位阅卷的见状，挑头的就道：“家主切勿在意，设计题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依我看这个沈初的设计虽然出彩，但实用性不高，比不了贵子的，这第一当之有愧。”

　　　　“岳老说得对，空看创意，不论实用，当真有背偃术之道。”

　　　　参与阅卷的一共五人，一人外请，三人是飞椽门的，一人是九溪门的。沈初的卷子是这个外请的阅的，他不太清楚越溪镇的事，但懂得见风使舵，一听就说：“哎呀，听你这么一说，厦某忏愧，这分打得确实高了，要不适当降一降？”

　　　　其余几人也看向唐鉴。

　　　　唐鉴摇头，他是个聪明人，又懂得德高望重的重要性，便说：“结果已出，改就不要了，我唐家的传人何须改成绩来显示自己的能力？”

　　　　“说得好！”方才挑头的岳姓老头抚掌，“家主之风，老夫佩服！”然后指指卷子笑说，“明天这么着吧，实操考这道题，如何？”

　　　　“岳老高招。”一群人立即领悟，纷纷吹捧。

　　　　姓岳的老者摇头谦虚：“非是我高招，以往考核未免泄密亦有笔试设计题直接当实操题的，大家都是知道，这方才是公平公正。”

　　　　“好好好！就按岳老说的办。”一群人笑说。

　　　　唐鉴不爽的心情也稍微散去了些，身为封斗阶的偃师，他自然也看得出沈初的设计实用性不够，明日若考这题，沈初必败。至于笔试成绩带来的小遗憾，唐鉴也不在意了，左右初刻初级考核的笔试成绩是不公布的，只划出一条入围线，但凡通过的可参加实操考核，没通过的只能等下回。

　　　　整个考核只有成绩异常优异者才会公布于众，以方便考生以成绩博得一个好门派好去处。

　　　　躲在一旁偷看的离霄闻言则挑眉，心道：一群蠢货，他乖徒儿设计的东西怎么会不考虑实用性？明天你们等着哭吧！

　　　　村口已经围了不少人，站中间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长相清秀，脾气颇佳的男子，王大婶正拉着他跟他说话。

　　　　竹小青赶紧扑过去，笑喊：“哥！”

　　　　沈初这才明白竹小青这么急是为什么？

　　　　竹小青哥回来了，作为村里的唯一的偃师，一回来必然惹得众人关注，和他说笑套近乎的人铁定不少。一说笑少不来就会提起沈初，沈初的身份是竹小青杜撰的，她哥并不知晓，一说之下就有可能露陷，故而竹小青要赶在众人和她哥谈及沈初的之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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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自动防盗章~~~时效一个小时~~~~亲小天使稍后食用！

　　　　中级偃术包括：椽望、眠椽、雀提、炝翼四阶，每阶亦分上中下三级。

　　　　高级偃术包括：似真、御灵、大能三阶。

　　　　其中初级偃术和中高级偃术有一个本质区别，即能否制作法阵。

　　　　千年之前，偃术还只是一门极少人掌握的技艺，只因世间具灵根，能引天地灵气之人并不多，从而使得能操控偃甲的人稀少。后有一位出色的偃师，潜心研究多年，终于发明了法阵。法阵最大的特点是能利用储存在阵内的灵气运作。这意味着具灵根者做出一个法阵，可以让不具灵根者将其装入偃甲，从而操控偃甲。

　　　　这项发明使偃甲得以广泛应用，在华夏大地处处生根。但不具灵根者本身无法制作法阵，操控偃甲起来也是以物理操控为主，即简单的开关或是操纵杆。而法阵也不是永久可动，灵力一旦消耗完毕，就必须更换。

　　　　因而能否制作法阵才成了初级偃师和中高级偃师之间的分界线，初级偃师更多的时候只被称为梓师，即技艺高深的工匠。

　　　　整个初级阶段，主要学习的是三部分内容，一、材料；二、结构；三、法阵。这里的法阵指的是法阵的辨识，而不是法阵的制作。因为法阵亦有各种不同的构造，功能也不同，初级偃师即便不会制作，也需要知道。

　　　　整个初级阶段，初刻、雕绘、封斗三阶，共计九次考核，采取的都是笔试和实操。

　　　　笔试考核内容以书本为基础，延伸一些结合实践之后的论述题，相对比较死板。

　　　　实操就灵活得多，像材料部分，会有真实材料让你辨认，和去野外规定区域内采集规定材料。结构部分会有拆散的零件让你拼接出正确的偃甲，也会有只规定结果，让你自由发挥制作一具符合要求的偃甲。

　　　　法阵的实操相对比较简单，学会便辨识，能合理利用法阵，正确安装即可。

　　　　初刻阶段是整个偃术的基础，初刻初级是基础中的基础。

　　　　所学内容包括：《一级材料（上）》《一级结构（上）》《一级法阵（上）》以及一些偃术相关书籍，比如《偃术概论》《偃术历史研究》《偃师手册》等等。

　　　　材料、结构、法阵是偃术重要组成部分，学习理所应当。后面几本居然在这个遥远的古代就被列入考试范围，着实让沈初吃惊。尤其是《偃师手册》里面居然有偃师职业道德规范，而且这个职业道德规范是每分阶考核必考，笔试考卷发下来之前，空白处先默写一遍。

　　　　除此之外，因整个初级阶段完全学习下来，最天才的也需要十年左右。因而针对具灵根者，还会开设另一门课程，即法术课程。

　　　　其实质和后世小说里描绘的修真差不多，但没有那么多阶，炼气（引灵入体）、筑基（贮存灵气）、结丹三阶而已，会炼气后可添寿元五十，筑基者可再添一百五十，结丹者再添两百。

　　　　因而真正的大能级偃师最多能活五百年，这也是具灵根者研习偃术的优势之一。

　　　　这是后话，现在的沈初尚未涉及修炼，现在的他主要是在跟材料做艰苦卓绝的斗争！

　　　　摔！他为什么穿成了一个五岁小孩啊？

　　　　这下好了，打个铁要垫个板凳不说，铁炉子旁的老师傅还时不时在他耳边唠叨：“小娃子，你要小心呐，掉下去你这个娃娃就成灰喽哦。你这种年纪的娃娃呀，都是在屋子里背书的，打铁这种事再大上两年才可以喽。”

　　　　危险也要打！沈初举起小一号的打铁锤，狠狠敲下去。

　　　　初刻初级班发下来的教材，他一天就看完了，那都是些最基本的材料和结构，就算掺杂了些古中华文明特有的榫卯结构，对博学又经验丰富的他来说亦不成问题。

　　　　成问题的是实践部分，初刻阶段学习的基本就是生活日常物件，小到家里的箱子，米桶，大到路上的石桥，亭子。这都不是一个五岁小孩的力气可以盖起来的，沈初想过不少解决方法，比如利用复杂的杠杆原理，给房子上梁之类的。但涉及搭建杠杆时的零件还是需要实打实做出来的，这就有了这会的情景。

　　　　沈初用力打着铁，做着适合的部件。

　　　　“小师叔？你在这啊，让我们好找。”一个声音忽然想起，是个消瘦的男孩，比沈初高一个头，怀里抱着个竹制的食盒，往空桌上一放，笑说，“小师叔，先吃饭。”

　　　　沈初手头的铁还没打完，不想耽搁，便只“嗯”了声，没见松手。

　　　　瘦男孩皱眉，劝：“小师叔，你这样不行。”见没有效果，他只好求助一旁和他一道进来比他高上半个头的壮硕少年。

　　　　少年会意，笑说：“小师叔，你要是不吃饭，会长不高的。”

　　　　“……”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沈初扫了少年一眼，不想少年已经走到他跟前，拿过铁锤和铁问：“小师叔，我敲，你指导。”

　　　　瘦男孩趁机将食物塞到沈初手里：“小师叔，你边吃边说，我帮你剥蛋壳。”

　　　　沈初愣了下，心底有些感动，道了声谢。

　　　　这两人，瘦的那个叫方君溪，原名方溪，比沈初大四岁，因家中是在溪边磨豆腐而生，取名方溪，是“君”字辈弟子，入门后叫方君溪；高壮的那个叫王君石，原名王阿石，住在方家隔壁，爹是个石匠，颇有点手艺，但娘早故，小时候过得有些辛苦，多亏方君溪的母亲时常照应，和方君溪的关系也不错。

　　　　两人和沈初差不多时间入门，课时基本安排在一块，久而久之就熟络了起来。

　　　　两人并未因沈初的身份畏惧他，相反十分崇拜他，在他们看来，沈初太厉害了，他们读起来还一知半解的书本，沈初早已背熟，还跑去书库阅读了后面几阶，以及延伸的其他典籍。而他们读不懂去问的时候，沈初也会耐心解答，解答得比讲课的师傅要好。

　　　　不仅如此，处理材料的时候也比他们厉害。

　　　　就说削竹子吧，方君溪削了好多次了，还是扎得满手是刺，戴了手套都没用。沈初呢，除却第一次不顺利外，再没被竹刺刺中过，削出来的竹片也十分完美，最近连竹丝都削得很好，竹丝可是雕绘级别的师叔们才掌握的技艺。

　　　　总之就是很厉害。

　　　　但也有不好地方，嗯，应该说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沈初老忘记吃饭，就算记得了也总是摸块饼，几口吃完了事。这可不行，沈初还小，要是一直这么吃饭，将来会长不高长不壮的。因此两人决定，每逢饭点，无论沈初在哪里都要把荤素搭配的食物送到，看沈初吃完再离开。

　　　　于是就有了方才一幕，方君溪塞给沈初的食物是他特制的米粉饼，糯米、稻米磨成粉，按一定比例调成米糊，加入几样当季蔬菜，并碎肉、虾肉之类荤菜，再往油里一炸，炸成米粉饼。既有营养，又不耽误时间，拿在手上一边吃一边干活就行。

　　　　至于鸡蛋之类的，只能是方君溪亲手剥了。

　　　　其实这个问题不能怪沈初，得怪未来世界高度发展的生物技术和遍地都是的营养剂，惯得沈大首席这种技术宅压根就没有按时吃饭，荤素搭配的习惯。

　　　　“小师叔，张嘴。”方君溪把剥好的鸡蛋放到沈初嘴边。

　　　　沈初的心思正放在王君石打的铁零件，想都没想一口就吞下去了，不出意外就被噎着了，他一面向方君溪比划示意给点水，一面继续督促王君石继续。

　　　　吓得方君溪赶紧拿过水，给沈初灌。

　　　　沈初噎完也没表示什么，继续看着王君石打铁，还大有自己上来动手一番的架势，方君溪赶紧一面给王君石眼色，让他快点，一面示意沈初，食物还没吃完，要吃完。

　　　　沈初只好继续吃。

　　　　待他吃完时，王君石也照着沈初的要求打完了所有的铁，然后不解的问：“小师叔，你这是干什么的？”

　　　　“搭个架子，方便盖房子。”沈初回答。

　　　　王君石更为不解，方君溪也疑惑了：“为什么要盖房子？小师叔是觉得住得不舒服？”沈初和他们分开住，住在掌门隔壁，那地方比他们住的宽敞多了。

　　　　沈初摇头：“参加考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