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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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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书省左丞相胡惟庸家里更是阴云密布,一点点过年的意思也没有,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在腊月间,胡惟庸的儿子胡岚,在街上遭遇到了罕见的大明车祸,堂堂一个官二代,因为马儿受惊,竟然跌在地上,至今仍旧昏迷不醒。所以虽则南京城内上上下下,彩灯高挂,但在胡惟庸眼中,辉映的却全是一派灰色,一股晦气。

    新春大年里偏偏遇上这种事情,你说晦气不晦气?

    历史上的一幕终于重演了,胡惟庸之子果然因马儿受惊摔在地上,但是却和庞煌所知的经过有些出入,那就是胡岚并没有死,而是重伤在家,而且根据庞煌的判断,胡岚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为什么庞煌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呢。因为这一幕出现,有了戏剧性的变化。正巧庞煌从大宗正府回府,刚刚走到武定桥附近。就听见了一阵哗然。

    掀开轿帘看时,却见一匹受惊的马儿直直的向自己的这支队伍冲来,还没有等庞煌看清楚,就用眼瞟见了一道黑影从远处飞来,直勾勾的落到了自己的轿子前面,居然还是屁股着地,只是右腿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轿杆上,庞煌就听到“咯吱”的骨折声音。

    然后胡岚就痛的昏了过去,事情就是这么的戏剧化。庞煌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成为了见证历史转折的人。

    但是胡岚的伤势,好像不会致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胡岚还会骑马在受惊一次才死吗?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明显的骨折,要骑马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时间上就对不上了啊。

    那天真是腊月十五,而胡岚由于这次飞来的横祸,却一直昏迷到洪武十三年的来到。也算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把胡岚送回相府,然后又看着御医来诊断完毕之后。庞煌才回公主府歇息。一路上郁闷的不得了,因为他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虎看到了这个情景,在公主府没有人的时候,求见庞煌。告诉了驸马爷一件更加令人吃惊的事情,那一天胡岚落马在庞煌的轿子前面,却吓坏了庞煌的一班亲卫。按照原先的布置。

    随行的二十名亲卫,迅速的控制了场面。但是有心的郑虎却发现。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除了有几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宦官之外。竟然还有魏国公府的人。

    其中一个人正是魏国公府的徐福寿,因为在北平时,郑虎曾经调查过这个魏国公府的家将,所以记忆特别深刻。

    而且就算遇到徐福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么大一点的南京城,虽然在如今的大明是首屈一指的大城市,是大明的国都,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城市,同城之人出现在相同的地方也不足为奇。

    之所以徐福寿引起了郑虎的怀疑,那就是因为徐福寿竟然是乔装打扮了,所以郑虎就留了心思,找了靠得住的人盯梢,却发现那徐福寿竟然跟着那几个宦官走了,显得很有默契,但是徐福寿的脸色却是有些苍白,眼神似乎有些绝望。

    庞煌听了之后,似有所悟,却是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在后世论坛上的一些猜测,估计又变成了现实而已,而现在的庞煌,似乎已经有些麻木了。

    但是这件事的发生,极大的牵涉了胡惟庸的精力,胡岚是他最有寄望的儿子,却是意外重伤,而且事发的时候,驸马都尉就在那里,还正好落在了驸马都尉的轿子前面,让胡惟庸就是想发泄一下怒火,却也不知道从哪里着手。

    心里郁闷的不得了,事发的第二天,就向皇帝和百官告假,回去看望自己的儿子,而且表现出了一种颓废的神情。

    这种神情落到朱元璋的眼里,也有些棘手,甚至影响了朱元璋对于后续动作的开展,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变化。

    而更加感到意外的是御史中丞涂节,这位一心想着上位的御史中丞,奏折递上去如石沉大海不说,而且胡惟庸家里竟然又出现了意外的状况。

    按照朝廷的惯例,实权大臣家里如果出现这样状况,皇帝可是不能问罪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先例,那有皇帝痛打落水狗的道理,那样不是有失自己的身份吗?

    所以,涂节趁着春节临近这几天,也告了假,因为他搞不明白皇上的意图,万一做错了事情,在他们这个位置上,那就是万劫不复的结果了。

    涂节告假并没有没有回老家,却带着几个爱妾去了他在江宁的别院。这里离南京很近,又是江南水乡,风光好,酒也好。过花天酒地的淫荡日子,并不亚于在南京的时候。这温柔之乡此时竟使这位权欲狂的涂中丞心情极不平静。胆大包天的他,居然隐隐有点后怕。这怕,是由皇帝的一封召他回京的诏书引起的。

    那一天,他正拥着叶桃在后花园里的花阁中亲热。他正想有大的举动,谁知心虽迫切。却行动无力。

    在这一刹那,一个“老”字陡然从他的脑海中跳出来了。

    正在这当儿。皇帝的诏书来了:新年事务繁忙,让他速速回京料理御史台诸事。

    这从来使他感到无比骄傲的荣誉。这回却使他有一种如同送赴沙场的苦难感。那种失意情绪的陡然袭来,强烈而急速,使他既暴躁,又虚弱。他在气恼地一把推开怀里的小妾之后,不由仰天一声长叹。他不能不十分现实地面对自己。

    皇上催促他回京师。很有可能就是那封弹劾胡惟庸的奏章?难道皇上要痛打胡惟庸这只落水狗,却要拿我当棒子。

    如此以来,就算是能弹劾倒胡惟庸,自己在百官面前的威信也将大损,以后怎么才能进中书省呢?

    想到这里。涂节不由深深的后悔起当时的冲动来了,他并没有得到皇帝的授意,只是想着借汪广洋的事情,一鼓作气将中书省搅乱,他好浑水摸鱼,但却未曾想到,没捉到狐狸,却惹了一身的骚气。

    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京师里,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相对而言,一片愁云惨淡的丞相府,却显出了相对的安宁。

    胡岚受伤至今昏迷不醒,大量的牵涉了胡惟庸的精力。而无论派来了多少御医,或者从民间请来了多少名医,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胡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右腿断了,但是为什么昏迷不醒呢?谁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可能心里都暗自奇怪,胡公子明明脉象平和。中气十足,却为什么总是在昏迷之中呢?

    只有一个结论,胡公子从小养尊处优,突然受到了性命攸关的惊吓,失神了!

    至于怎么治疗失神,说法不一,说静养者有,想用针灸者有,用药膳调理者有,意见始终不能达成一致,但是谁也不敢乱下手。

    开什么玩笑,这个可是丞相大人的公子,万一在自己手中出事了,那自己还要命不要了。所以每个人嘴里说的都是厉害,但是轮到实际动手治理,却没有人敢乾纲独断,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肯定能治疗的好。

    事情也陷入了僵局,气的胡惟庸将名医、御医、庸医们纷纷赶出了自己的府邸,而胡岚的起居,都交给了自己人。

    此时流行蓄养幕僚,而胡惟庸身为丞相,幕僚自然不少,而且里面有三两个对于医术也颇有见解的,那就由这几个幕僚负责医治,从此和外界断了联系。

    到了大年三十,胡惟庸匆匆的摆了家宴,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因为看着自己的孙子在哪里找爹爹,而自己的长子又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哪里还有什么胃口,于是吃了几口之后,就找了借口,直接到儿子的院子里面,看看儿子的病情。

    院子里空无一人,几乎除了几个护卫之外,都在前厅参加家宴,那是必不可少的礼节问题,没有人敢缺席,就连胡岚的妻子蒋氏也不能例外,此刻也在前厅家宴上吃饭。

    胡惟庸望了几眼院落黑暗处的护卫,摇摇头,还是步伐沉重的进入了儿子的病房之中。

    要是外人看见,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外界所宣扬昏迷不醒的胡大公子,此刻正在一脸恬静的斜靠在被褥上看书呢?

    看见父亲进来,没有吃惊,也没有躲避,只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行礼,但是右腿是真的断了,站不起来。

    而胡惟庸也是一脸的自然,快步走到儿子的身侧,制止了儿子的挣扎,道:“算了,都是一些虚礼,你现在身体也不方便,就算了吧。”

    “马上新年就要来了,儿子总要给父亲叩头请安的!”胡岚道。

    “请什么安,要请安被人看见了,你我父子二人的欺君之罪那就是做实了,全家老小谁也逃不过一个流放的下场,而且说不定你我父子二人,还要同赴黄泉见列祖列宗了呢。”

    胡惟庸面无表情,说着的像是笑话,但两人又都知道绝对不是笑话的真言。

    “父亲为何现在突然前来,家宴少了父亲,那么岂能不引起人的怀疑呢?”胡岚问道。

    胡惟庸脸色一整,说道:“吃不下啊,明天要随着去天地坛祭天,后天就要正常早朝了,为父收到消息,那涂节回来了,而且又有一封奏折直接送到了宫里,估计又是弹劾我的。想着这个无耻之徒,我怎么能吃得下去。”

    “这涂节的功利心也太重了吧,也没有想一想,他如今的地位,都是父亲您给的,现在反而要害父亲,儿子恨不得杀了他。还有,陈宁和张度,当年要不是父亲,哪里能在朝里周全,特别是那个陈烙铁,皇上那么嫌恶他,父亲还力保他做了御史大夫,但是现在回头就要出卖父亲。。。。。。。”

    “说这么多没有用的做什么?”

    胡惟庸摆摆手制止了儿子的牢骚,继续说道:“岚儿,你也帮为父想想,你一直昏迷不醒,胡家遭了大难,皇上会不会在春节期间对为父下手呢?宫里可是来了消息,皇上这几天一直在看为父的卷宗呢?”

    胡岚不以为然的说道:“皇上看父亲的卷宗,也不是一天了两天的事情了,记得当年第一次传来消息,说皇上让收集父亲您的卷宗,那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儿子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这次,为父却有些不祥之兆啊!”胡惟庸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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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胡惟庸的善后(上)

    扑朔迷离的洪武十三年初,让很多人都很迷茫。

    年前的丞相之子遭遇车祸,驸马都尉就在旁边,不能不让人想入菲菲,而且今年的春节,皇帝竟然没有召诸在外就藩的亲王进京面圣,不能不说又是一个看点。

    太子朱标在腊月二十八,被皇帝召见,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父皇把宫内诸多事务交给自己之后,又要召见自己做什么。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朱元璋插上笔筒,说:“叫他进来。”

    随侍太监将彻座摆正,侍奉皇上坐下,从小太监的托盘里端过一杯新沏的热茶,放在御案上,退步一旁躬立着。

    太子朱标步履轻捷地走进乾清宫西阁。这是一位二十四岁的年轻储君,瘦削的身材,清癯的面孔,细细的双眉下闪着充满慈善的目光。他头戴乌纱折角向上巾,身穿红袍,盘领窄袖,袍的前胸后背及两肩皆绣织金色盘龙,腰勒玉带,足登皮靴,显得俊逸如同一个儒生。

    他是朱元璋的长子。接受前朝元代不立太子引起多次宫廷政变的教训,远在称吴王后的洪武初年便册立朱标为太子。

    朱标温文尔雅,生性忠厚,醉心于仁政,崇尚周公孔子,讲仁道,讲慈爱,认为杀人愈少愈好。

    朱元璋依然用老办法训导太子,学问和德性并重,叫他批阅奏章,平决政事,学习做皇帝的一切礼仪和才能。然而朱标和父亲的性格相差的太多。他本性善良仁慈,经他裁决的刑狱。多被减省。他还遍考礼经,参照历朝刑法。想要改定洪武律中偏重的七十三款,天下臣民同颂太子仁德。

    朱标疾步走近御案,便要跪拜,朱元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父皇……”朱标在御座东首前铺着绣垫的椅子上刚坐下,便探身欲说,见朱元璋皱皱眉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朱元璋拿起御案上涂节的奏折,翻阅着。

    “太子。大臣们这几日的奏折,你都看清了么?”

    朱元璋边看奏章边问太子,眼睛没有看他。朱标欠身回答说:

    “父皇,儿臣每份奏折都看清楚了。”

    “你觉得他们说得有理么?”

    朱元璋从奏章上将目光移向太子,食指敲击着左手拿着的奏章问道:

    “御史中丞涂节的这份奏章呢?”

    朱标本想避而不谈,见皇帝威严地逼视着,连忙说:

    “父皇,御史中丞这份密折么……这个……嗯……。”

    “什么这个那个的!”朱元璋火了,将手中的折子猛地掷向太子。朱标急忙伸手接住,“你把奏折拿去,仔细看看,如何处置。过了春节之后,向朕作个交待!”

    “儿臣遵旨!”朱标离座躬身说。朱元璋推开御案上的茶杯,用力过猛。水泼了出来,随侍太监迅速走向御案边移开堆积如山的奏章。老皇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其中轻重缓急,你自己掂量吧。”

    朱标嗫嚅着想说什么。朱元璋向他挥了挥手,不敢再说,转身欲走。

    “慢!”

    “父皇还有什么教谕?”

    “秦王府的人到了么?”

    “秦王府纪善王成明后天可到。”

    “嗯,你去吧。””

    朱标离开西阁后,朱元璋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如此刚烈果决,杀人如斩瓜切菜,说一不二。怎么自己的亲生骨肉太子却如此优柔懦弱,视流血则掩面,闻杀戮乃色变,这等妇人之仁如何能治理好国家,又如何驾驭群臣?

    随侍太监轻手轻脚为朱元璋换了一杯热茶,他端起茶盏抿了两口,又接着翻阅奏章。看着看着,两手发抖,猛拍御案,侍立门边的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面无人色。随侍太监也不敢说话。

    “居心叵测,反了反了!”

    朱元璋咆哮着,将奏折掷到地面。原来这几份奏折都是密奏秦王、晋王等暗里搜罗奇人术士,言下之意便是这些亲王对太子有背叛之心不规之举,提醒皇帝警惕。

    朱元璋认为这班大臣擅生是非,摇唇鼓舌,散布流言,旁敲侧击,暗示皇上分封藩王的错误,而且对封藩在外拥有重兵而心怀异志的亲王毫无防范。

    “屁话!反话!乱臣奸贼!”他气得两手发抖,心里恨恨骂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班鸟人妄想离间皇亲,反叛朝廷,毁我朱家基业。该死!该杀!”

    当随侍太监将掷在地上的奏折收拾好放回御案时,朱元璋的脸上所有的线条都直直地绷紧了,灰黄浑浊的眼中充满着杀机,他的嘴角不能自主地抽搐着,胡须随着掀动,用发抖的手提起狼毫,愤怒地在这几份奏折上疾书同样的御批――

    煽动叛乱,离间皇亲,夷族,弃市。

    朱元璋批罢奏折,将御笔一掼,推开御座,笑弥陀一般的老太监随侍太监赶快趋前,双手搀扶着老皇帝,同时给他披上一件金黄色的团龙披风。

    事情算是有了一个开始,但就是不知道怎么结束。

    庞煌在公主府内,时刻注意着朝堂之上的一举一动,一直到了初八,依旧没有任何情况的发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老朱也要消停一下了,胡岚堕马的事情,明显的和朱元璋有关。而且也和魏国公徐达有关,那天郑虎看到现场出现的几个人,绝对不是偶然的现象。

    而且庞煌知道的,远远比朱元璋所能预料的多。

    因为庞煌身边的应变机制不一样,庞煌是穿越而来,虽然不是军人或者是高官出身。但是从一些知识的了解上,也比朱元璋先进的多。

    庞煌知道。自己发明了火器,那么就要随时防止自己被自己发明的东西暗杀。所以有时候训练护卫自己的力量,灵感都是从一些现代的知识中获取。

    他知道防止火器刺杀,最重要的就是要扩大防护范围,那就是要防患于未然,对于自己经过的地方,或者自己周围的防卫力量,他都要将防卫半径扩展到五十米左右的范围。

    也就是这个范围,让他在胡岚堕马那天,知道的比别人要多了很多。

    胡岚的事情。既然和朱元璋、徐达有关,那么如果胡岚没有死,而胡惟庸也没有发疯的情况下,老朱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这是庞煌的猜测,但是并不能肯定。

    但是眼见着初八已经过去,已经超过他说经过的历史中朱元璋发动的时间,庞煌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而此时,胡岚渐渐的装不下去了。也不是怕走漏了消息,而是胡岚不能老是昏迷不醒吧,那样不是有意的欺君吗?

    欺君的罪名,胡惟庸更是承受不起。所以从初八那天早朝,皇帝问及了胡岚的伤势,胡惟庸回答说昨天已经醒了。

    所以从初八开始起。胡岚就要正式的面对众人了。所幸的是,胡岚的右腿骨折不是伪装。所以暂时不用出丞相府,只是在家中静养。

    但是胡惟庸从皇帝的欣然长叹中。感觉到了一点什么,所以初八下朝回家,什么也没有做,就径直去了儿子的庭院。

    看来,要善后一些问题了,而儿子最大的尾巴,就是那在徐州刺杀了官差的林贤,这件事已经快要遮掩不住了,刑部已经要了几次卷宗,而且又往北平发函询问了。

    要除掉这个隐祸,胡惟庸思忖再三,这样决定。胡岚也觉得必须干掉这个多事的明州卫指挥使。

    而且要处理得不留痕迹。

    就在初八当天晚上,胡惟庸、胡岚父子二人商量好一个万全之策。

    第二天中午,丞相府大公子胡岚所住的小花厅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林贤受邀前来见丞相大人,胡岚满面堆笑叫他入座,直慌得伏地行礼: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叫你坐,你就坐,不必拘礼。”胡惟庸的声音特别柔和,没有平日那颐指气使的严厉。

    “末将不配!末将站着侍候大公子和丞相大人吧。”

    “林贤,你坐下就是。”胡惟庸更是和气,白皙红润的脸上布满春光,“你年轻时就跟着我,尽心尽力为我办事,如今已混成个人样儿,做了明州卫的指挥使,有了自己的府邸家室,也攒了几个钱,娶了三房妾,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明州卫指挥使,但是与京城一些官员相比,你也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了吧。”

    “末将能有今日,全靠丞相大人恩德提携,末将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说罢又仔仔细细的行了几个大礼,心里却直犯疑。丞相大人为啥忽然变得这般客气。自从上次徐州的行动之后,丞相大人一脸冰霜,一脸怒气的骂了好几回了,今日却一反常态,莫非徐州之事已经起到作用了?

    还是近日丞相大人起了杀人灭口除掉我这活证之患呢?想到此,脊梁沟顿起一股冰气,打了个冷颤。

    “林贤,坐下喝两杯吧!”胡岚的声音虽似婉转,林贤听起来却似狼嗥,连忙摆动双手,失态地后退,结结巴巴地连声说道:“不、不、不……不敢、不敢。”酒里一定有毒,他惶怵恐惧,转身就想逃走。

    “林贤!”胡惟庸微蹙眉头,更坚定了要除掉这个危险隐患的决心。为了掩饰憎恶的心绪残忍的念头,并打消林贤的惊警,他端起丫环刚刚为林贤斟满酒的琥珀杯,一仰脖子,干了。

    “这酒是本相家乡陈酿,今日拿来款待你,还是要感谢你上次徐州之行的辛苦啊!”

    林贤点点头,我太多心了,那里哪来的毒药?丞相大人和大公子今日一定是碰着开心事了,我怎么就这么胡猜乱疑呢。

    他想起洪武四年随侍胡惟庸晋京的情形,那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根本没有人注意,还不是丞相大人保荐自己慢慢的做了指挥使这样的一方大员?

    林贤心里一阵热乎,责备自己不该乱猜乱疑,深深负疚,一连喝了数十杯酒,乘着酒兴,胡惟庸关切地说:

    “林贤,上次去徐州的那班你的手下怎么样了,我总担心他们会替你引来麻烦。”

    “怕他个屁!”林贤已经半醉,放肆啐道:“有丞相大人、大公子撑腰,谅谁拔不掉末将一根汗毛。”

    “话虽这么说,不过,还是保险一点好。”

    “大公子的意思是……”

    “是这样,近日御史台那里的人他们活动频繁,据我探知,他们正图谋找出元凶呢……。”

    “啊?!有这回事?”林贤吃惊地看着胡惟庸和胡岚,他们点点头,“那……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

    “明里,谅他们也不敢,但暗地里就说不准了。”胡岚说:“那个叫做涂节的御史中丞鬼得很呢。”

    “所以,我想让你暂且离开京城到福建躲一躲。”胡岚说:“他们找不到你,也便一了百了。”

    “那……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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