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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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鼾声忽然停止了。稍停片刻,胡老大用力推开窗户,屋内毫无反应。
他料定迷烟起了作用,于是破窗而入。胡老二及朱昱也随着进入屋内,点上灯。朱昱走近昏迷的道同床前,仔细辨认,忽然兴奋地打了个响指。
“没错,就是他,快捆起来,绑上铁砣、石头,沉入乌龙潭。”他轻声说,同时命胡二去屋外巡视。
道同被迷药熏昏,加之晚上又和道衍饮酒有些过量,便越发麻木得像死人一般。胡老大等用麻绳将他们手足捆紧,又绑上铁舵、石头,竟然毫无所知。
朱昱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冷的残酷的微笑,心中骂道:“道同,你他妈的到阎王爷那里去告我父亲吧。”
他指挥着将道同抬到潭边,被这么一折腾,加上凉风一吹,道同醒过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道同发现手脚被捆,看到了围着他的一群陌生的人。
“哈哈哈哈……”朱昱狞笑着,挑着灯笼走近道同,“让你死的明白,看的清楚!老子是永嘉侯府的人,可不要死的糊里糊涂啊!”
“你们一群贼子,难道就没有王法吗!”道同看清了朱昱的面目,大声的骂道。
“我叫你骂!”朱昱狠狠地打了道同一记耳光,“告诉你,这乌龙潭有数条黑龙,肚子早就饿了,放你们下去,神龙可以饱餐一顿了!”稍顿,他咬牙切齿地说,“实话告诉你,敢惹我父亲,你他娘的太岁头上动土,找死!”他啐了一口,吼道:“投下水去!”
朱昱的话音刚落,便觉得肩膀被猛然钝击穿心般疼痛,他“哎哟”一声大叫,捂着肩膀又蹦又跳直叫唤,胡老大等惊诧地问道:“小侯爷,你怎么了?”
“有刺客!”朱昱忍着疼痛慌忙往浮庄围墙跑去,踉跄中忽然被一只手抓住,脖子下冷嗖嗖地架了一把刀。
“你,你……来人啊!来……”
胡老大、胡老二放下道同返身来救朱昱。
又听“哎哟”一声,正在旁边放哨的阿金的后脑在混乱中被猛烈一击,一头栽倒在地,灯笼被打灭,手中的刀也落在地面。胡老大、胡老二等大惊,四边瞅去,并无人影,心中更加发毛。却又听朱昱拼命除叫:“快来救我啊……”
这边胡老大只好暂时放下被捆绑的道同,返身朝朱昱奔来。
“不要靠近,否则。我宰了他!”黑影命令道。
“别……别……”朱昱喊叫,“你……。你们别靠近。”
“叫他们放下兵器!”朱昱听到附耳低声,严厉而凶狠。同时觉得脖子下的刀锋似乎割进了肉里。朱昱连声应道:“是,是,好汉饶命,饶命!”他提高嗓门向进逼而来的胡老大大声喊道:“你们把兵器都放下,放下!”
胡老大等一愣,也看不清架着朱昱的那人模样,想奋力冲上去,又怕伤了朱昱,只得很不情愿地放下兵器。
“退到土堤之外!”黑影喊道。
胡老大站着不动。朱昱的脖子又感觉到割肉的刀锋,他急喊:“你们快走!按他的话退到堤外!”
“好,我们走!”胡老大等无可奈何地朝土堤外走去。
黑影掏出绳子,将朱昱绑在松树上,朱昱苦苦哀求:“好汉,好汉,你……你不是答应不杀我的么?”
黑影道:“我不会杀你!等我走开,再喊那班人来救你!”说罢将朱昱肩上的飞镖用力一拔,疼得朱昱鬼哭狼嚎般叫起来。
倏地。黑影如利箭脱弦,消失在黑暗中。朱昱如梦方醒,没命狂叫:“快来啊!快来救我!那……那人……”他心有余悸地瞅瞅左右,确信无人。叫道,“那家伙跑啦!”
胡老大等听到喊声,飞速赶来。慌忙给其棵松绑,朱昱咆哮地吼道:
“别管我。别管我,快去淹死那个家伙!”
胡老大等这才忽然想起搁在潭边捆绑着的道同。急忙拎起兵器,朝潭边奔去,一看只有昏迷在地发出呻吟的阿金,道同已不见踪影。
“看!”眼尖的胡老大指着潭水喊道,“有条船正朝对岸划去!”
就在这时,另一条黑影如黑色幽灵迅速地飘向堤外。
“瞧,又是一个!”
话音未落,紧接着便传来受惊的马嘶声,飞奔的马蹄声。
“糟!有人盗马!”
“快追!”
朱昱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追……追哪个?”那一帮人慌作一团。谁也不知道道同去了哪里,几方面一起有动静,谁能说的清楚呢?
沙可顺着夜风,左右荡浆,船行如飞。在乌龙潭对面一条弯道岸边,他急忙地催促道同上岸。然后跟着在黑暗的丛林中疾如脱兔的小僧沙可。心里在感激这位年轻的小和尚……。
话说,当朱昱等趁着道同熟睡,以迷药致使他们昏迷,破窗而入时,沙可还没有睡,在黑暗的小屋里盘膝而坐完成师傅教他每日必修的一课。
机警的沙可忽然听到响动,发现灯光,知道一定有情况。他悄悄地似一阵轻风踅到道同住屋另一面窗户下往内窥视,惊得目瞪口呆:这一帮人点起了灯,正捆绑着道同,并且听到要将他们坠入潭中的对话。
他知道,以自己一人的武功是怎么也敌不过一帮各执兵器的歹徒的。
情急之中,他迅疾绕到一个人的窗外破窗而入,那人被突然而入的黑影吓了一惊,沙可低声说:“别出声,我是沙可,情况危急!”接着十分简短地说了几句,那人一听兴奋起来,他本来就是因为寻找道同而来,千方百计的得不到消息,问这个和尚也不肯说,没有想到现在却径直送上门来,连忙表示要出去帮他摆平此事。
沙可摇摇头,异常冷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这个人武艺高强,便叫他拖住那个矮胖矮胖的头儿,设法将他挟持;沙可的水性异常,能在水底潜行一刻钟。他说他立刻将浮庄后的一条小船推到他们要坠杀道同的潭边,潜入水底,只要那人能挟持住那个矮胖子,他就能将人救走……说罢分头行事。
当朱昱等将道同捆好绳子、坠上铁陀、抬到潭边时,灯光下,那人一眼便认出矮胖的朱昱来,接着便听见朱昱那阴冷残酷的笑声和说话。他俯伏疾行,在朱昱身后数十步远的松树后掩藏,刚要取出飞镖,就听到朱昱的喊叫声。紧接着见他往回便跑,正好跑到他藏身的树边,于是迅速伸手抓住他。将匕首架在朱昱的脖子上……这以后便发生那个人与朱昱及胡老大等讨价还价、拖延时间的情景,当那个人拖走朱昱。胡老大等一片惊慌时,沙可暗中以铁弹击中阿金。击灭灯笼,趁着胡老大等回身去救朱昱时,迅速爬上岸来。
但他惊奇地发现,道同身上的绳索已被割开,便慌忙将他们送到船上,然后顺着潭水绕了半个圈,在与那个人约定好的亭子边停船,几乎就在同时,那个人飞奔而来。上了船……。
“真奇怪,是谁把你的绳子割断的?”沙可问。
道同说:“我也觉得怪,割绳子那人不声不响,我还以为是大师您呢,只听那人说‘快跑’,便消失了!”
“难道是神灵保佑不成?”沙可可是和尚,还以为是自己供奉的佛祖保佑。就这样想着,沙可一个劲地朝前跑,道同等跟在后边很纳闷。要把他们带到哪里?
“大师,是不是回鸡鸣寺?”
“不是,回鸡鸣寺很危险。他们肯定会知道我们从鸡鸣寺而来,说不定要朝寺庙赶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沙可,你师傅没告诉你把我们往哪带?”
幸亏道同是蒙古人,但也被吓的不轻。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问道,沙可却头也不回。继续说:“各位放心,师傅把各位交给小僧。小僧就要对施主您的安全负责,任他布下天罗地网,小僧也自有办法对付。施主不必多问,跟着小僧就是了。”
走出丛林,是一条通向石城门横贯东西的大道,机灵的沙可示意道同等趴在草丛中勿动,他探头回顾,忽然听到马蹄声传来,他迅速回到林边草丛伏下,两匹快马从石城门那边飞奔而来,并没有发现他们,风驰电掣般朝东奔去。
“快走!”
沙可爬起,疾如飞矢般穿过大道,道同等紧紧跟随。那一边是一排房屋,沙可带着他们顺着房屋后的水塘埂爬上一个漫坡,再往下去,是一条不太宽的小河。沙可走下河堤,猫着腰,顺着温湿的河床草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疾行。
“这耍的什么把戏?”道同心中想道。
“施主请止步!”沙可忽然在河床的一个毛厕边停住脚,“你们暂时躲在这毛厕边莫动,小僧去去便来。”
“大师,你这是去哪?”道同问道。
“去那边水月烟雨楼。”沙可手指前方,瞥了一直在身后跟着的那人一眼,心里叹息一声。
“水月烟雨楼?”
“对。那位施主威震京师,义薄云天,一定会收留施主的,而且绝对万无一失。”说罢躬着身体,星光下像一条迅跑的黄猫。
道同睁大眼睛往沙可去的方向张望着,前边只有一座石桥,并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殿阙华屋。他也纳闷了,那位施主是谁呢?能靠得住么?
杂草丛生的河床松软潮湿,河水似一条乳白色的飘带,泛出一股股泥湿水草的腥味,无数夜虫竞唱,响亮的蛙呜最为突出。
道同蹲在草地上,心思如织,被这鼓噪的蛙鸣搅得格外紊乱。离开广州已有一个多月,历尽千险,尝遍艰辛,幸而到达了京师,又遇到了道衍大师这种高雅之人,但没有想到昨晚睡得那么香、那么沉,是因为听了自己太放松了,如释重荷,竟不料乐极生悲,险遭永嘉侯府的暗算,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如今又成了丧家之犬,惊弓之鸟,步步皆有陷阱,倘若再落在永嘉侯府中人的手里,便断无生还之路。那么自己死的也太冤枉,朱亮祖的罪恶也就永远石沉大海了。
他并不知道皇帝已经下旨赦免他的罪过,并且调朱亮祖和广州布政使、按察使一起觐见,偏偏就连鸡鸣寺的云素长老也不知道这个情况,所以造成了这个误会,否则也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要是知道的话,径直悄悄的去通政司,或者是敲登闻鼓都可以很快的见到皇帝,但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道同还以为自己依旧在被朱亮祖的追杀中,依然以为自己被朱亮祖诬告后,成为了朝廷的钦犯。
如此以来,就一心想着寻找门路,通过一些有正义感而且不怕永嘉侯朱亮祖淫威的人,用以代为通禀皇上,换取说话的机会。
否则以皇帝的严苛,没有人从中说合的话,反正在道同的心里,基本上就是没有说话的机会,说不定皇上就会砍掉自己的脑袋。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点伸冤的机会了,现在已经到了京师之中,要是再疏忽了任何关口,自己岂不是比关汉卿写的窦娥还冤枉。
想着自己蹊跷的突然被人袭击,又突然的被人解救,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还不知道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想着,道同忽然看见从石桥那边窜出几条黑影,飞快地朝他们这边逼过来。道同头脑轰的一炸,急忙低声喊道:“快跑!”
道同与那个人朝河床岸上疾跑,踏着一片泥泞的草地,被一排低矮的房屋挡住去路。那个人眼疾,发现一条窄窄的小巷,便一闪身进了巷口,道同也紧随而入,两个人朝巷子另一头狂奔。
“哎呀!是一条死巷!”
不容犹豫,他们返身向巷口冲去……。(未完待续。。)
………………………………
257 几个方面的动作
道同等一场虚惊,石桥那边出来的几个人影原来是沙可带来迎接他们的人。
他们被带进所谓水月烟雨楼,可是并没有进去,只是到了烟雨楼旁边的大桥下边隔河两头的空地里,迎接他们的乞丐头儿赵大却是衣冠楚楚,干干净净,操着一口浓重的河南腔,还文绉绉地之乎者也,怎么也瞧不出他与乞丐有什么关联。
道同觉得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放下点什么,当时也没有注意,因为他也在奇怪,沙可和尚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这个地方,自己要见皇上,难道眼前的这个乞丐头有关联,无论怎么想,道同也不敢相信。
但毕竟是有求于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耐心的听沙可和尚在哪里介绍。
这个乞丐头赵大自称是大宋朝八贤王的谪传子孙。蒙元末年一家人死于兵火,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四海漂流,幼时识得几个字,十多岁时曾为一个算命瞎子引路,几年间耳濡目染,加上他记性极好,也竟然能独立摆摊算命了;后来又得了一本《破字要诀》的书,便又学会了拆字方术。
几年前来到南京,常在鸡鸣寺、慈恩寺一带相命测字。那原是人山人海的热闹之地,叫花子挤来挤去特别多。花子们与相命、杂耍、卖药等江湖人都混得很熟,见赵大为人豪爽,有求必应,又十分谐趣友善,还免费为他们相面拆字预卜未来,其中也有被测得二十年后大富大贵高官厚禄者。更是感他大恩大德。
无形中,这个赵大聚拢了不小的人气。也挣了不少钱,但是为人却是极为低调。每天还是像是一个叫花子般的在各处摆摊。
赵大在鸡鸣寺摆摊,每每受到沙可和尚的厚待,常给他一份斋饭,又避着云素长老请赵大大相过面。赵大大非常肯定地预测,鸡鸣寺下一代方丈住持非沙可莫属。沙可自是十分惬意,从此更是百般优待。因有这层特殊关系,沙可将道同等带到这里见赵大。
因为赵大住的地方是贫民的聚集之地,所以绝对安全。绝对可靠。沙可如是说。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赵大对道同他们拍拍胸口。但是赵大用什么办法,能够让道同达成心愿,那谁也不知道了。
和沙可一起营救道同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出声,赵大还以为是跟着道同的一个保镖护院似的人物,所以根本没有在意,而沙可也没有说破的意思,四个人一起在哪里商议,那个人眼里偶尔露出诡异的神情。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沙可傍着赵大不声不响地坐在那儿,和赵大商量了一会,就把身子坐直,说:“贫僧和赵大商量了一下。保管三位平安见到皇上。”
道同等一惊,望着这位年轻的小僧,犹疑地问道:“小师傅。有什么妙计?”
昏暗中看不清沙可的表情,只听他悄悄地说道:“倘若赵王爷肯出面穿引。此计必成矣。”
赵大大双手一抱,说:“莫非要山人到御史中丞涂大人府上通报。请求涂节大人委派衙役,前来迎接护卫两位朋友?”
沙可道:“先生所言甚是。先生数年在京师设摊、游说、算命测字,灵验如神,大名远播,人称赵半仙,认识先生者十有七八,先生若去涂府自然不致受到监视尾随……”
赵大大道:“沙可师傅谬奖了,不过,山人倒是与御史中丞大人有一面之缘。”
道同急问:“原来御史中丞认识先生?”
赵大大道:“去年秋天,山人张幡走街,路过御史中丞府上,忽被涂府中人召入府内,原来是涂大人命在下为如夫人腹中胎儿测八字,以山人推算,测得如夫人必产男儿。腊月里果如山人推算,如夫人喜得贵子。”
沙可道:“这档事听先生提过,所以我想,先生到达涂府可以见到涂大人。但先生说请涂大人派衙役公开前来护卫两位施主,却是万万不可。应天府内鱼龙混杂,真如昨夜一般,贼人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在禅寺中行凶,那必是有所依仗,大白天在京师中露面,特别是御史台那么重要的地方,肯定会有人监视的。”
赵大大道:“那……”他摸摸胡须,转动双目,忽然将沙可肩膀一拍,“有了,我知道沙可师傅的妙计了。”说罢在沙可耳边小声叽咕,沙可连连点头,“先生果然神算,与小僧所想不谋而合。”
第二天午后,赵大从御史中丞涂节的府邸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一个年轻后生背着一只包袱,距离赵大数十步远,紧紧地跟随着。赵大加快脚步,沿着成贤街疾走,过莲花桥、北门桥,一直奔正南,又穿过几条小街,便往西边石城门方向折去。那背着包袱的后生紧跟不舍。快近水月烟雨楼的石桥时,赵大止住脚步,四顾无人,急忙走近跟着他的后生,伸手接过包袱,对那人压低声音说:
“你快回去,请王都事按约定,申时之后到此等候。”
“知道了。”
年轻后生离去之后,赵大大快步直奔石桥之下。
“快!快换衣帽!”
赵大打开包袱,取出衙役衣帽靴子三套。道同、沙可和那个人脱去原来的衣服,三人慌慌忙忙换上衙役衣帽,只是那个人的上衣太小,撑得鼓鼓满满的,沙可怎么用劲往下拽也不行,弄得大家一片笑声。他那帽子也小了,扣在头上,像紧紧箍住一般难受。道同已化好妆,下巴上贴了胡须,恢复了他从番禺县逃出后的模样。沙可穿上衙役衣服则显得太大,赵大说不像差爷像书憧。
道同对沙可、赵大的侠义之举干谢万谢。沙可说,师傅之命不可违。况出家人济人危难乃是本分。赵大则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路见不平。理该拔刀相助。
太阳偏西,申时已到,御史台都事王广福带了七个皂吏准时赶到石桥。赵大大领着道同等见过王广福。王广福也未多话,便叫三个衙役将自己手中的佩刀交给道同等,命那三人径自上街逛去,然后与赵大大告别,便领着道同等七名街役往回路走去。
王广福领着这一小队衙役穿街过巷,旁若无人,不断碰见应天府和刑部的捕快、衙役。如猎犬般注视着每一个行人,有认识王广福的捕头、差夫客气施礼,王广福仅仅抱拳还礼,很快便走,或说“公务在身,改日再叙”,或言“xx兄多多在意,逮住钦犯,建立奇功!”
日落时。王广福来到莲花桥上。蓦地从斜刺里窜出一个衙吏,眼睛死死地盯住道同等人望着,众人心里一格登,糟。难道被这家伙认出了?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不停步地跟着王广福继续往前走,那人竟然靠近他盯着。王广福回头一看,认出那个衙吏。
“啊。原来是李捕快!”
那个衙吏赶快点头哈腰满脸赔笑道:
“王大人!王大人!”
“李捕快有何见数?”王广福并不停步,领着众人走出桥面。
李捕快紧跟几步。在王广福耳边小声说:“那位兄弟好像……好像……有些面熟啊!”
“像谁?”王广福受了命令,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不由心跳起来。
“好像好像……好像……”那李捕快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本来也不是能拿到桌面上说的事情。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攀亲都攀到御史台头上来了。”
“不敢!不敢!小的开句玩笑。”
“滚!”
“是!是!”
李捕头狼狈离去,但走到桥上又频频回头窥视。王广福领着大伙大步流星地朝御史台方向走去。
涂节立即接见了道同、沙可和那个神秘人。
“恳求御史中丞大人为小人作主,为国除奸!”道同跪下叩头,一个多月的艰难险阻九死一生终于又接近了皇上一步,委曲、愤怒、冤情、压抑,一下子如江河决堤,泪涌似泉,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了。
道同双手呈上自己重新写就的弹劾奏折,还有自己自辩的折子,两封奏折已经因为跟着主人的辗转流离变得皱皱巴巴的了。
“你等站起来回话吧,”涂节接过书信,略作浏览,为了建立自己的声望,他最近已经将这个案子详细的了解过,算是十分透彻了,心里感叹着,自己取代丞相的位置终于算是有希望了。
于是极其温和地对道同说,“噢,你就是番禺县知县道同?”
“正是卑职!”道同回答,听着涂节“嗯”了一声,便很温和地说道:“你们一定是很疲惫了,且先沐浴更衣,好生歇息,一切事情,明日再说。”
“大人……大人何时能将奏折呈献给皇上呢?”道同急切地问道。
“此案重大、复杂,难以三言两语说清,你们先住下再说。”
“卑职必要时,敢喝那永嘉侯当面对质。”道同谦恭地说道:“而现在,我等谨遵大人谕示。”
第二天上午,涂节、陈宁在涂府对道同进行了详细咨询。不放过每一处疑点,每一个细节,同时反复细阅各种证据。
涂节紧锁眉头,觉得这是个非常棘手的案子。从现有掌握的全部材料判断:永嘉侯朱亮祖诬告的罪名是肯定能坐实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但是涂节却是考虑到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昨天,王广福碰到的那个李捕快,应该是中书省放出的眼线,要不然,中书省左丞相胡惟庸不会有那么快的反应,就在昨天晚上,延安侯唐胜宗亲自到了涂节府上拜会,隐晦的提及了关于朱亮祖的案子,并且间接的提出,中书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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