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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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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开始顺眉顺眼的做起了安稳王爷,坚决不启用这股力量。
但是,这种安稳王爷的做派,却不是秦王朱樉说需要的。也打乱了白莲教的美梦,不知不觉之间,他们的发展在秦王的警告和当时道衍的劝说下。也开始缓慢了起来,正因为如此。朝廷对于沔县的白莲教众人才暂时没有构成威胁,但是谁能说定今后的事情呢。
现在无论是秦王府。还是陕西都司都是大权旁落,而沔县叛军的内部,也由于这样的压迫渐渐出现了裂缝,特别是听闻朝廷准备派遣大员巡边的消息后,更是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金刚奴前一段前来西安探听消息,陕西都司不可置否,只是让他们耐心等待,但是沔县的众人已经等待不下去了。
因为最近一年来,没有了陕西都司的暗中资助和支持,沔县一隅之地,怎么能顾得起军队的奢侈,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人心乱了就很容易会出现裂缝,那样万一事情败露,大家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姚广孝在投靠庞煌之前,之所以让朱樉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把握军权,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养匪自重的举动,只有通过不停的剿匪,巡边,御敌,才能引起朝廷的注意,才能获得朝廷的援助,才能保持住军队的数量,之所以在北方边塞之地的诸王都能拥有重兵的守护,从古到今,几乎所有在边关的人都是这样做的。
金刚奴、何妙顺等人现在沔县的武装,正是秦王所养的,之所以何妙顺会亲自来西安,那就是他心里充满了不安,他们很明白,现在在秦王的眼里,就是鸡肋,或者是一个随时可以苏醒反噬的毒蛇,存在可能会带给秦王今后以希望,但是更可能会带给秦王一脉的灭顶之灾。
何妙顺很聪明,所以他心里不能平静。
吃罢晚饭,何妙顺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仆人,不乘车,不坐轿,顺着朱雀大街朝南走,越过钟楼,折转向西,走过一段青砖砌成的围墙,便是陕西都司张震大人的府第了。
门楼不算高大,也不华丽,两个持枪肃立的门卫像是木桩一般分列左右。何妙顺上前通报姓名,出示由陕西都司开出的印信,门卫彬彬有礼地将他让进耳房,等候通报。
约摸过了一刻钟,何妙顺才得到召见的通知。他赶忙整理了一下穿着,提着礼品,随来人踏进大院。走过两间房子,转入一个回廊。在回廊的尽头向右一拐,到了他非常熟悉的五角形的厅堂门前,这是专门用以接待客人的花厅。
花厅前的小院内花木扶疏,方型、国型的石桌、石墩散落四处,一条用青石砌成的人工小溪环绕小院。他紧走两步,进入厅堂。
陕西都司指挥使张震坐在红木椅上,椅边置一盏高擎红纱罩大灯,镶嵌大理石的圆形桌上整齐地摆着几本不知是什么的书籍。厅堂内悬四盏吊灯,烛火通明,五壁悬挂琳琅满目的刀枪剑戟,有着一种武人的粗豪。
一色红木椅几,摆着几处仙人掌的盆景,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得狰狞耸立,何妙顺一眼瞥见张震,赶紧趋前便拜:“草民叩见指挥使大人!”
“免礼!”微微欠身,张震那扁平红润的脸上堆满笑容,看不出其实际的心思。在自己府邸里面接见乱党,是何等的大事。但是在张震的眼里看不出一丝不安,显然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坐吧。”
躬身一揖,将两件礼品摆在张震身边的圆桌上,然后又退了几步,坐在指定的凳子上,双手拄膝,静静的望着张震。
“大帅是何等身份,又何必拘于俗礼。”瞟了一眼桌上的两只小盒,张震微笑地说。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何妙顺刚刚坐下。听到此话,连忙又站了起来,谦躬地回了一句,看到张震面前的茶杯已经空了,于是又走了过去,帮助张震讲茶杯斟满,又拿出带盘青花瓷碗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回到座位前。
张震似乎有些尴尬,因为何妙顺进来。自己让其坐下,竟然连茶也没有谦让一下,看到何妙顺不请自取,为了掩饰。说道:“你尝尝,谷雨前的福建白毛雾,前天朝拜秦王。殿下赏赐。此茶世不多见,汤色清亮。味香隽永,实为难得珍品。”
端起茶碗。轻揭碗盖,便闻到一股淡淡清香。他轻轻抿了一口,舌尖上感觉有种似乎是新雨后的泥土怪味,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喝茶,但却故作惊诧,连连夸赞:
“果然佳茗,香而不腻,淡而爽口,余味甘甜不绝,堪称仙品。指挥使大人深的秦王器重,才能口福不浅啊。”
“哈哈哈……”张震开心地笑了,话锋一转,“妙顺,你夤夜造访,不知为何,要知道钦差大人巡边陕西,现在来,实为不当啊!!”
看到张震揣着明白装糊涂,何妙顺于是放下茶碗,正襟危坐,却是答非所问的说道:“大人喝着福建白毛雾,那里知道沔县的痛楚,此次专程赴省,就是向您诉苦来了!”
何妙顺本事一个落第的士子,在读书人不多的叛军之中,算是一个智囊型的人物,说起话来,果然绕的巧妙,张震闻言脸色一凝,笑容顿敛。道:“什么诉苦,难道还有人敢为难当年的何大师,竟然劳动何大师亲自奔波?”
“唉,大人,”何妙顺探了探身子,道:“若是一般事情,草民又何敢诉之大人府中,又何必亲自奔波,夤夜拜访大人府第!”
“妙顺,朝廷律严,最近的风向你可能也有风闻。自去年圣谕垂达以来,陕西境内不论功绩卓著者,还是勋戚王府。目下皆要顺应天命,任何铤而走险之举,都要冒着杀头的危险,你等也要体谅秦王的苦衷才是!!”
“大人,我等虽平庸弩钝,但谨遵秦王殿下的恩惠,铭记大人训示,惟鞠躬尽力,殚心虑事,夙夜勤谨不敢苟且……不过,连年天灾,且无收获,现在沔县附近,人人思危……”
何妙顺压住话头,瞟一瞟张震,看见后者轻闭眼皮,正听着他说话,没有任何表示。只好离开座位,走到张震身边,压低声音说:“又闻朝廷将要派人前来巡边,实在是于心难安啊……。”
“嗯?”张震心里一耸,但仍不动声色。何妙顺的话语,正好触动他心里所想,对于此次的朝廷派钦差来陕西巡边,他也是感到十分有些惶恐,谕旨中含糊其辞,并不说明原因,正是犯了秦王朱樉和他们一系的大忌,但此时却是不能让何妙顺看出来,以防止这般草民本来就犹如墙头草一般的心思摆动。
“不用说了!”摆了摆手,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和秦王前几日揣测的朝廷的用意,皇帝并没有完全表明态度,只是在邸报中有所流露,以他们陕西地方猜测,钦差来把握朝廷银根的概率比较大,但是谁能保证呢,十分令人费解。想到这里,张震那两道横在窄窄前额的浓眉不由皱了皱,随即外表上便恢复了依然平静如常。呷了口茶,指指座椅,示意何妙顺坐下。
“妙顺,不知道彭大帅如何打算呢?”张震盯着何妙顺的表情,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大人,”何妙顺看上去一脸恭顺,甚至有些诚挚地说:“我们乃是秦王所属,当然唯秦王殿下马首是瞻,彭大帅当然一切听从秦王明喻,但是沔县于众人心惶惶,我等思之再三,决定亲来西安当面禀告大人,恳请大人明示。”
听到何妙顺句句话网秦王的身上盘绕,张震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眼光也逐渐阴森起来。
先不说何妙顺是如何的离开,就说张震当晚在家里一夜未曾安枕,自己虽然在陕西经营多年,也一直跟随在朝廷的脚步后面,成为了秦王朱樉最信任的人之一,但是自己知道秦王朱樉养匪自重的打算之后,心里其实开始是很吃惊和不安的。
这件事是个大事情,他虽然听从了秦王朱樉的指令,对于彭普贵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万一这次朝廷来人,是为了此事呢?听说去年成立的锦衣卫,真的不是吃素的。
张震枕肘苦笑,将小妾往床里面推了一把,以免妨碍自己思考。心想,因为秦王的信任,他在陕西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同时,也知道了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也做了许多不应该做的勾当。
诸如贪污受贿、诸如沔县的叛军、诸如自己在陕西吃过的空饷……,一旦举发,岂不被祸遭殃,株连亲族……。想到这里,张震心中发毛。慨叹宦海险恶,真不如辞官不做,致仕归田,或许可以给儿孙们留下一点念想……。直到三更之后,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在睡梦中,想起了秦王朱樉的野心、沔县那个何妙顺的隐隐威胁、朝廷这次派钦差巡边暗藏的意思,直到在清醒中入睡,在迷茫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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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南方海域
逃跑,仍然险象环生,这是苏文卿万万没想到的。
他们从官富逃走的船队在洪武十四年十二月中旬离开南澳岛,飘零海上之后,所谓的义军,成了名副其实的海上的盗匪了。这个不算庞大的船队,在苏文卿的水军的掩护下,不断杀退追来的朝廷官军,才得以安全地缓缓沿海西行。
十二月二十五日,到达了甲子门。
甲子门是广东陆丰县东南面一百里处的海口。这里大石壁立,礁石浮沉出没,十分险要。因其石壁上下,各有六十个甲子字,才得了甲子门这个地名。
已是新春前夕,元旦佳节近在眼前,又有这样险要的环境,一心只想逃走的苏文卿,也主张留在甲子门歇息一下,好好过一个元旦。在几个忠心下属的安排下,甲子门的这个元旦还是过得挺欢乐、挺气派的。
不仅筹集了丰足的肉菜米酒,而且还在元旦这天,还迎来曹真从新会那边逃亡过来的队伍。
两只逃亡的海盗队伍,架起来也算是比较庞大了,那无数船只组成的方队,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上移动着,船上旌旗猎猎,兵士们虽衣着不整,却也巍然挺立,自有一番壮观。这次的合二为一,对于曹真和苏文卿来说,无异于是一个个服了一副精神补药。看到这一批尚可观瞻的乌合之众,他们无比激动,在心里想,这可是他们赖以支撑的最后一笔保障了!
但是,这只看上去貌似强大的海盗队伍,在元旦过了不久。就发现了朝廷水师的踪迹,不得已之下。就决定听取曹真的建议,船队驶向珠江口。但是并不敢往广州的方向,而是悄然的进入东莞海滨的大鹏湾,在大鹏湾停泊了一些日子。
一则需要收取东莞、博罗等地送来的粮食、辎重等补给;二则也为让感到航海孤闷而又是一肚子怨气的海盗们登陆散散心。
在曹真的导引下,船队很快顺鲤鱼门水道,西出官富场港口,到达梅蔚。
梅蔚是一个海岛,也叫梅蔚山。恰与香港西南面的大屿山岛相对,它的北边,就是珠江口。这是从水路去广州的咽喉之地。
曹真的导引船队就停泊在梅蔚岛的海面上。这时的曹真。虽然有些落魄,但又是踌躇满志的正伫立船头,静候苏文卿的到来。
苏文卿属下的是潮汕、漳州甚至福州一带的水域,而由此往东的水域,则是曹真的天下,苏文卿面对一片浩瀚的海域,问曹真:
“曹万户,这是什么地方?”
曹真北向而立,用手指点着说:“前面就是珠江口。地属东莞府。从珠江口进入内河,就可到广州。这里南濒大海,四周大小岛屿以百计。”
沐着柔和的阳光,手搭凉棚朝四周看了看。但见缓缓翻着白浪的碧海,无边无际,碧海之上。星罗棋布地飘浮着一个个玉盘似的苍绿色的小山包,显示出了复杂险要的地势。一丝喜悦掠过他的心田。脸上闪耀出一道夺目的光彩。那种得意时才焕发般的光彩。高兴地说:
“这地方真好,既是交通要道。又有复杂的岛屿群,能在这里屯兵多好?”
曹真附和道:“极是,我也正有此意。我们现在宜分兵据此,前进后退,皆有回旋余地。”
随后转身问苏文卿说:“苏元帅,你看呢?”
难得有今天这种高兴,苏文卿也不想说其他的,便顺水推舟地说:“如果万户真的想要在此屯兵,本人愿领兵在此扼守。”
曹真正在高兴,并没听出苏文卿的弦外之音,便高兴地说:“如此甚好。有苏元帅据此,一可拒敌,二可扩充队伍,留有余步。”
苏文卿听罢,又是高兴又是不安。高兴的是,曹真处事有些莽撞,单单是想着这里地势险要,却是没有想到距离广州府这么近,苏文卿担心的是,广州府已经不是他们的天下了,听说现在朝廷正在追究那些富商们的通匪罪责,在如此复杂的敌情面前,广州府附近可以呆吗?
果然如同苏文卿担心的那样。船队刚在这里驻留了还不到两天,便听斥候禀报说:“两岸都传来喊杀声。”
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前两天还得意自满的曹真便沉不不住气了,反悔了前两天刚做的决定,船队很快就调转了方向。原来押后的苏文卿船队,很自然地成了前队,而原来作为先导的曹真的船队,便押后了。
江水顺流入海,滔滔奔腾,一泻千里。他们在航海中还从来没有这种速度。一直跑到大屿山岛西北部的东涌停泊的。
大屿山,像一匹奔马横卧海中,马头低伏向西南,马尾高翘指东北,是珠江口南部最大的海岛。东靠香港本岛,面积大于香港两倍。岛上多潮汛、草荡,历来是产盐的地方。在两百多年前,就在这一带设了两个官办盐场,一个在今九龙的官富场,一个就在这大屿山的海南场。
船队停泊的东涌,是大屿山中部沿海的一个集镇。这里开发较早,居民较多,有街道铺面之类,是岛上对外的交通、贸易中心。曹真和苏文卿上岸时,街上就像是卷起一阵大难来临的妖风。铺店在慌忙关门,行人在惊慌逃走。
镇上竟找不到一个垂询的人。他们来到郊外,只见荒山瘠土,草鞋木萋萋;平地草莽,一片荒凉。虽间有茅屋,也不见炊烟,如同一片死地。面对这一片荒凉,曹真好不失望。
大屿岛百姓不多,岛上又不产粮,不是驻跸之所,还是北去梅蔚山吧。他们决定到。
于是,船队又匆匆北归梅蔚山。只是梅蔚山是孤岛一个,粮饷接济也很不便。更不利的是。传闻朝廷的南雄侯赵庸正图窥这个孤岛,如果他率水师来围。连条退逃的路都没有了。这是苏文卿最担心,也最害怕的事。惶惶不安的他。便跑到曹真的船上去商量,问曹真有没有把握抵御赵庸的进攻?
对苏文卿提出的问题回答含含糊糊,曹真不置可否。苏文卿见这情况,更害怕了,于是他提出了东移的建议,去寻找一处安身之地。
四月初四,海盗船队到达了官富场的圣山西岸海湾。这海湾叫鲤鱼门。海盗船队停泊在海湾的渔村前,而大船队,则泊在鲤鱼门的海面上。
还不到一日。斥候又带来大明朝廷官军,以南雄侯亲自率步骑兵下东莞,矛头直指官富,而且正在收集船只和工匠制造战船的消息。
没有办法,在朝廷大军没有筹备好之前,他们又入海向东南方向行进。三月下旬,船队到达南佛堂门北端之古塔。海盗船队泊在古塔的海面上,其他船队散泊在岛的四周。
这支海上船队,泊在古塔的还有三万人。这三万之众。每天都是要粮食吃的。日食储粮,无以补充。有道是:坐吃山空。当务之急,就是设法筹粮。否则,一日无粮千军散。哪还谈得上打仗?
正当海上朝廷在古塔人困粮缺之时,又传来云南彻底收复,而朝廷又准备抽调大军来广州的坏消息。而南雄侯赵庸,也率轻便水师追到古塔来了。乌云。一时笼罩着这群海上盗匪的心头。怎么办?抵抗是没有力量的。在苏文卿的力主下,便移师浅湾。
正要抓紧在浅湾补足给养。训练兵士之时,赵庸又率庞大水师,袭击浅湾来了。曹真、苏文卿大惊,首先,由苏文卿报告斥候兵探来的消息:赵庸水师的前锋已到大鹏湾。大战近在眉睫。
“形势逼人,是战?是守?还是走?众卿各抒己见吧。”曹真在属下们面面相觑的情况下,这样说。
船厅里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苏文卿觉得自己不能沉默了。但他是力主走为上策的。他不愿将“逃走”二字,率先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便叹息道:“能走向何处呀?”
因落荒而逃心里仍窝着一股火的有个部属,突然吼叫道:“战,决一死战!”
苏文卿虽然不赞成这句话,但是却不敢惹动了众怒,心里一直想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但是此时在众位属下强烈要求下,也决定试一试。
这支队伍,虽然大部分是对于现实不满的百姓,或者是收到蛊惑的少数民族,平时为大明汉人所瞧不起的游民等等,但是为首者,肯定都是一些惯于刀口生涯的亡命之徒,更是在海上横行惯了,他们心里有些不相信,在陆地上打不过朝廷的官兵,难道在他们一向横行的海面上,还能怕那些来自北方的旱鸭子吗?
三日后,在浅湾附近的青衣半岛外的海面上,苏文卿指挥的数百艘战船,已跟南雄侯赵庸率领的强大船队展开了大会战。
苏文卿从表面上看一如既往地雄心勃勃,将战斗的气势铺得很大,很猛,试图一举摧毁敌船,他不相信,他们在海面上谋生了几十年,会比不上朝廷刚刚组建不久的水师。
所以他将战船如翅一般大张开。左翼为来自海盗出身的阿强家族的船队,右翼为曹真之船队。自己则率主力船队居中。试图一鼓作气冲散官军的战船,这一般也是现在还上作战的最佳办法,只要冲散敌人的战船队形,那么就能取得绝对的优势。
就这样双翅宽展,勇猛地朝敌船扑了去。那威势,真是锐不可挡。但见曹真手持大刀,昂立船头,待船近朝廷战船的时候,他飞身一跃,跳上朝廷官兵的战船,一阵猛砍猛杀,许多兵士,也跟着跳了过去猛杀,一时间倒是杀了南雄侯赵庸一个措手不及。
左翼的阿强家族的干将阿强更不示弱。他手执银枪,率领自己家族的亡命之徒,将许多官兵挑下大海,抢夺下一艘艘战船。
取胜心切的苏文卿,见两翼得势,便迫不及待地催督主力向官兵发起总冲锋。赵庸见海盗来势凶猛。便急忙下令后退,以暂避锋芒。
苏文卿以为是官兵败退了。只想一不做二不休,一举将这支队伍歼灭掉。便督促自己的船队猛追了过去。赵庸早有部署,在前锋后撤的时候,后援船队已作好了战斗准备,一当赵庸令下,霎时万箭齐发,冲在前面的海盗战船,毫无防备,海盗们一个个中箭仆倒,死伤狼藉。活着的。都慌忙掉船逃走。
赵庸督船追杀了一程,不见海盗船队,又怕穷追中计,便不追了。曹真已自顾不暇了。于是海盗的这船队再一次开始了向南的航程,历经几次风暴之后,于二十日午刻,到达了珠江口西侧伶仃洋北端的井澳岛。
然而,一难未了,二难又起。就在风浪未停。大雾未收的时刻,南雄侯赵庸的船队,又攻来了,这次赵庸是下了狠心。一定要将曹真和苏文卿彻底的打垮不行,要不云南、北方的一切战事都很顺利,到了他这里。一直拖延没有进展的话,会引起皇上的不满。
非要灭之而后快。所以在返回水师后。即一方面派出斥候船只跟踪海盗船队,刺探军情;一方面抓紧调集兵力。将一批来自福州、泉州的海上战船编入自己的水师,加强了战斗力,而后跟踪追袭。
古塔海域的大败,使苏文卿对赵庸耿耿于怀,现在他又追来了,这使苏文卿气得七窍生烟。接连的吃败仗,使他面子丢尽。
他那曾经震动广州府的威名已不复存在了,“常败将军”的恶名常有所闻。他咽不下这口恶气。他要用一场血战得来的胜利来洗刷不光彩的恶名。他授意属下率领全部战船迎敌,要与赵庸决存亡。
此刻,慌乱的苏文卿,正在紧张地敲打自己的算盘。站在船头上的他,望着雾茫茫的大海,如同陷在迷阵之中。
眼前,无论是天空、海面,全是一片蒙蒙的灰色,什么也看不清。他觉得前途亦如眼前的大海,一片渺茫。
甚至始终是处在危难中,已经急红了眼睛的苏文卿,驾着自己那艘船壳上包有皮革、不怕矢石攻击的艨艟,指挥着船队迎敌冲了去,他不曾顾及到两翼,更不曾想到曹真会阵前抽兵。他只顾朝前冲。
雾仍然很大。冲在前头的苏文卿,站在船头只是叫喊:“赵庸,你快出来,我俩对战一回!”
他哪曾想到,冲在前头的并不是赵庸的船队,而是广州另一个将领范虎的船队。就在范虎吸引着他的时候,赵庸已从两侧将他的水师杀得落花流水了。
当苏文卿发现没有后续船队上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了,他的孤零零一艘艨艟,只有拼力杀开血路逃命的份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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