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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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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初年松江一府二县。不过三个衙门,如此平均下来每个衙门就有六七百位白员。大明王朝的每一个县的正式官员不过四五位,再加上十几位吏,县级衙门的“经制”名额不过二十左右,此外还有约二百名额设衙役,而“帮闲在官”的人竟然超过这个数字的三倍。
明初,在皇帝朱元璋吏治森严,**不那么严重的情况下,白员为正员的三倍。面对白员集团,朱元璋的反应极为凶狠,杀手叠出。
朱元璋说,竟有官员敢在朝廷法令之外巧立名目,起用闲民当“干办”和“的当”。官员擅自起名,闲民擅自承当,这是乱政坏法,罪当处斩。今后捉拿进京,官员和闲民一概斩首于市。
没过多久,朱元璋就觉得仅仅砍当事人的脑袋不解气了。他说:如今的官府故意违反法律,滥设无藉之徒。这些人自称“的当”、“干办”、“管干”,出入城市乡村,祸害百姓比虎狼还厉害。……今后再有敢这么干的,“的当”本人、“管干”本人、“干办”本人,连同政府官吏,族诛。
灭族?灭族。《大明律?吏律?滥设官吏》规定,对滥设编外人员的官吏,最重处罚是杖一百、徒三年。明朝立法严酷,已经比唐朝规定的徒刑增加了一年。至于钻营滥充者,《大明律》规定杖一百、迁徒。容留(错误轻于滥设)滥充者的官吏,最多杖一百,不判徒刑。朱元璋竟不加区别,一概满门抄斩。
朱元璋不仅立下严刑酷法,还发动群众保障实施。而四编《大诰》这种惊世骇俗的雷霆手段,就是用来对付这班人的。
《大诰续编?吏卒额榜第十四》规定:今后,各省、府、州、县衙门的官员,必须把应役皂隶的名额张榜公告,让民众知道。公告最后还必须声明:“除榜上有名外,余有假以衙门名色,称皂隶、称簿书者,诸人擒拿赴京。”
为了鼓励百姓替他捉拿白员,朱元璋悬下重赏:“所在乡村,吾良民豪杰者、高年者,共议擒此之徒,赴京受赏。若擒‘的当’人一名,‘干办’人一名,‘管干’人一名,见一名赏钞二十锭。的不虚示。”
洪武十八年的二十锭等于一百贯钱,如果不考虑次年出现的通货膨胀,这笔钱可以买到七八千斤大米。似乎比务农的收益高。
后来朱元璋又提高了赏格。《大诰续编?闲民同恶第六十二》规定:闲民私下擅称名色,与官吏共同祸害老百姓的。族诛。如果被害人告发,将犯人的家产赏给首告人。有关官员凌迟处死。
《大诰》是朱元璋亲自处理的各类案例的汇编。通过庞煌制造的高速印刷机械,刊发了无数份发行全国,朱元璋要求人人学《大诰》,家家户户有《大诰》,这就在全国城乡撒下了天罗地网。
如果把这种局面比喻为一盘棋,那么,延续千年的棋局上出现了朱元璋的新杀着。
洪武十九年,朱元璋写下了一段充满失望和希望的文字,大意是:过去我任命的那些官。都是些不才之徒,一到任就与吏员、衙役和顽恶泼皮勾结起来作弊,害了我多少良民。我想依靠官员替百姓辨别曲直,但是十九年了,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官。今后,民间的老人和豪杰要帮助我安民。官府再徇私枉法,就给我把刑房官吏捆来。再赋役不公平,给我把户房官吏捆来。……只要民众按我的命令去做,不用一年。贪官污吏就会全部转化成贤人。为什么呢?因为良民自己能辨别是非,奸邪难以得逞,由此就可以逼迫官员成为好官。谁敢阻挡民众捉拿贪官污吏,满门抄斩!
百姓监督政策的实行情况及其效果如何?是很难以作出准确评估。但从这三年的实施情况上看,确实有一些百姓使用了这种权利并且获得奖赏,还有一些刁难权利行使人的官吏被挖掉膝盖甚至被处死。
朱元璋曾以洋洋得意的讲过一个县官向老百姓求饶的故事。他说。乐亭县的主簿汪铎想方设法害民,擅自征发劳役。避劳役者要交五匹绢。结果,德高望重的老人赵罕辰等三十四人联合起来将其绑缚赴京。路上。又有何睿等十名“的当”人、“说事”人和“管事”人(至少有两种为白役)翻然悔悟,改正错误,协助赵罕辰等人将具体执行害民政策的工房吏张进等八人一并绑缚进京。走出乐亭县四十里后,县主簿汪铎求饶说:我十四岁读书,用十年寒窗之劳换来了今天,你免了我这一次吧,别毁了我的前程。
但是百姓始终不为其说动心思,而是将他绑到了京师之中,曾经被朱元璋在朝堂之上说了好几遍,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朱元璋彻底的恼怒了。
百姓监督当然是好,但是更有不干净的一面,某些刁民如何滥用这种权利,如何借机横吃横喝,到人家杀鸡宰羊,敲诈勒索,如何拿获贪官污吏白役后做私下交易。这倒也罢了,反正可以降低贪官污吏和白员们的收益。问题在于难以正常执行政府公务。
朱元璋本来限制了衙役的合法伤害权,不准他们拿着牌票下乡抓人,只能发牌传唤,三次传唤不到才可以用强。结果,在官府需要召集民众正常服役的时候,某县一传不来,二传不来,三传都不肯来的达二百五十多户,更有一位叫刘以能的刁民,不仅三牌不至,还把前去通知的差役绑缚进京。
可以想象,各级官员如何窃笑着把这些信息迅速而夸张地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他们的潜台词是:不是要限制我们的权力吗?不是要群众监督我们吗?那好,你安排下来的差事我们无法完成,这可不赖我们。
朱元璋听多了这类报告,感叹道:呜呼!为了方便民生而禁贪婪的官吏,刁民便乘机侮慢官长。为了维护官吏的威信而禁民众,官吏的贪心又勃然而起。没有人知道仁义在哪里。治国难呀!
就在皇帝如此糟糕的心情下,太子朱标一踏进乾清宫,便与从宫内走出的户部尚书郁新打了个照面。接受了拜见,寒暄两句之后,太子朱标急忙走进乾清宫西阁。
“儿臣恭问父皇圣安!”太子朱标向御案前的朱元璋跪下,朗声说道。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御笔,推开奏折,目光移向太子朱标,紧绷着的脸上松弛了,绽出一脸慈祥的笑容,说:“起来吧,起来吧。”
“父皇万岁万万岁!”
“好了,好了,坐下吧。”
“谢父皇赐座。”
太监将铺着黄龙锦缎垫的椅子摆到一边,太子朱标半个屁股挨着椅子坐下。朱元璋慈爱地瞅瞅太子朱标,朱标依然那么英俊年轻,看不出已是三十四五岁的人。
朱元璋望着太子朱标,想起马皇后生产长子时的喜悦与兴奋,想起她对太子朱标的偏爱种种情形,难免有些伤感,唉,马氏,你走得太早了。
“太子,”朱元璋微微抬手,抚摸着嘴角两撇已经花白的胡须,亲昵地说道,“雄英和允炆好久没进宫了,他们好吗?”
“好,很好,托父皇的洪福,”太子朱标欠身连声说,皇帝招招手,示意他坐下。
“叫人带他们进宫来让朕看看,”朱元璋意外的说:“朕看看他们的学业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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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太子西巡
朱元璋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朕思之再三,决定派你出巡陕西,视察陕、蜀政务。”
太子朱标平静下来的心潮又被掀动起来,怎么又去出巡陕西?难道父皇还有什么秘密的嘱托?这时哪里还轮的到他去多想,只好随声应下,道:“儿臣遵旨!”随后又急忙向皇帝问询:“父皇,儿臣何时启程?”
“三日之后,你回去作好准备。”
“儿臣决不辜负圣意,”太子朱标向皇帝表明心迹道,“此番出巡陕西,一定清理政务,严惩贪腐,整饬关隘,使陕西、四川等地官员报效圣恩,振作朝纲。”
“好!”皇帝兴奋起来,“这才是朕的好太子。三日之后,朕亲自为你饯行,叫太子妃带着两个孩儿也一起过来吧。”
“儿臣领旨谢恩!”
谷雨过后几天,御花园内姹紫嫣红,牡丹芍药争芳斗艳,杜鹃山茶各展英姿,丁香醉人海棠绰约绣球簇燃紫藤翩翩。春阳流辉源源不断地向御花园倾泻着,满了,溢了,招惹得蜂蝶浪至,春风频来,太液池中的流泉叮当碰撞,银花四溅,清涟中飘忽浮沉的游鱼,嬉戏追逐。
巨大的假山边矗立着八角朱亭,飞檐翘角,金龙吐珠,八面俯悬金匾,镂刻着朱元璋御笔题款,依次是:“翔海而吟”、“鬃舒赫烈”、“电掣上方”、“玩珠海洋”、“神化莫测”、“步云以蜒”、“飞云九霄”、“瑞光赤练”。一律是对龙的赞词,每根红柱上也都有朱元璋的御书联语,镂金雕花的八面檐下悬挂着十六盏画图各异精美绝伦的绢纱宫灯。
亭内宽敞明亮,地下铺着厚厚的猩红色的波斯羊毛地毯。每扇宽大的雕花格子窗下摆着檀木茶几并两张铺着绣垫的靠背椅,正对门的一面墙上,九条彩绘浮雕龙栩栩如生,两旁红柱上的楹联也是皇帝的御书,厚重苍遒,藏锋掩芒。大气磅礴:
雪压竹枝低低不着泥摇风滴翠
霞明红日出出正倚天振彩飞朱
九龙壁下摆一张黄龙大金椅,两旁铜鹤昂首,踩着九级铺着红毯御阶的最上层。这是皇帝宫中惟一奢华的场所,是朱元璋与皇后、贵妃等御花园游憩之地,皇储及王子王妃公主驸马等往往在这里聆听上谕,极少数元勋宿将朝廷干城三生有幸才能得到皇帝恩渥诏见龙亭。
今日则有些特别,皇上为太子朱标饯行。宣来了太子妃带着朱雄英和朱允炆两兄弟,驸马庞煌,都御史袁泰,户部尚书郁新,刑部尚书杨靖等作陪。
雨过天晴,风和日丽。朱元璋的心情特别好。太子妃带着皇长孙朱雄英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朱允炆,趋步龙亭单膝跪下:
“愿父皇、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朱元璋开心大笑,随后突然突然的说道:“今日春和日丽,朕在龙亭设宴,亲为太子出巡陕西饯行。”
顿了顿,迅速地瞥了欧阳伦一眼,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茶税、盐税乃国家主要取财之源,目今陕西、四川私茶愈演愈烈,置朝廷王法于不顾,西番更是猖獗冥顽,内外勾结,通同舞弊,是可忍孰不可忍!太子此番代朕巡陕,务必雷厉风行。对不法者无论是大臣小吏乃至刁民奸商,一律施以重典。”
朱元璋霍然站起,脸上掠过一丝凶残的冷笑,都御史袁泰、刑部尚书杨靖、户部尚书郁新惊出一身冷汗,果然如他们所料,朱元璋厉声喝道:“据有司查明,礼部员外郎黄宝文。浙江市政使参政吴诚,昆明守备金友培等公然以权谋私,恃权犯法,暗与茶商勾结。运送私茶出境,牟取暴利,欺君抗旨,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驱邪镇恶张扬正气。都御史袁泰,”
“臣在!”袁泰诚惶诚恐俯首应道,面上的藤纹不由自主地抽搐跳动。
“刑部尚书杨靖,”
“臣在!”杨靖赶忙答道。
“你每二人回衙之后,速将彼等私茶案犯一一缉拿,斩首示众,张榜天下。”
“臣遵旨!”袁泰、杨靖齐声应诺。
“太子!”
“儿臣在!”
“朕命你巡视陕西私茶出境,敕令秦王并陕西大小官吏,雷厉风行,缉捕私茶出境案犯,捉拿之后,无论是官是民,毋须移衙候审,就地一律斩首。”
“臣遵旨!”
“陕西私茶出境最为猖獗,”朱元璋喘了口气,侍奉太监赶忙将热茶递给他,他揭开杯盖,抿了两口,声色俱厉地说,“本当以读职懈怠惩办陕西三司,朕念他每也曾有功,法外施恩,往后再敢用心不力者,严惩不贷!”
趋前奏道:“臣此番赴陕,谨遵圣谕,向陕西大小官吏宣谕圣恩圣德,晓以利害,恩威并济,整饬边风,严禁私茶出境,扬天子之恩威,肃国家之法典。”
“嗯,”朱元璋将袍袖一挥,说,“你每都下去吧。”
“皇上万岁万万岁!”欧阳伦与大臣们向朱元璋大礼告别,轻悄悄战兢兢地离开了御花园。
“唉,”老皇帝长叹一声,颓然地躺在龙椅上。太子妃吕氏和朱雄英、朱允炆兄弟二人笑吟吟地站在朱元璋的身前,朱允炆用有些娇气的声音说道:“皇爷爷,人家好不容易进宫看看皇爷爷,你这么凶,把我都吓死了,来时的快乐兴致全没有了。”
朱元璋笑了,笼罩在横山字型脸上的乌云闪电顿时消散,他又变成一位慈祥的老人,脸面上布满春光,那一双刚才还如同鹰隼般的凶狠的眼睛,变得像春阳下略显得混浊的波光粼粼的两池春水,连声音也从如震雷、狮吼变得像春日原野上的老羊咩咩。
“嗬?皇爷爷就这么厉害?”朱元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下台阶,一手拉着朱雄英,一手牵着朱允炆,笑道,“那好,春日融融。皇爷爷就跟你每在御花园耍耍,哈哈哈,正是左牵鹰,右牵黄,老夫聊发少年狂……”说罢疾步朝龙亭外走去。
朱允炆伸手拽住老皇帝雪白的胡须,嚷起来:“好哇,皇爷爷把咱们当成鹰隼和猎犬啦。这不是苏东坡打猎的诗句么?”
“是啊!是啊!”朱元璋笑道,“哎呀小淘气,你把皇爷爷的胡子拽痛啦!”
“允炆放肆!”太子妃吕氏吓了一跳,连忙喝道,“还不快快放手!”
说到这里也有些奇怪,朱元璋虽然对待大臣和自己的儿子一直是不拘言笑。但是偏偏对于自己的孙子,却又宠溺的要命,首先,朱雄英作为皇长孙,又有过大难不死的经历,所以朱元璋对于他十分的在意,基本上就是当做一国之君去培养。所以仅仅十六岁的朱雄英被培养的老气横秋,颇有朱标少年时的模样。
但是对于朱允炆,却有些打心眼里喜爱,可能知道皇长孙在,而原来故去的太子妃常氏又是军方大佬常遇春的女儿,所以只要朱雄英在,朱允炆就没有即位的可能,因此对朱允炆又更加放纵一些。
这几年来。倒是朱允炆进宫的次数,要远远多于自己的哥哥朱雄英,所以今年仅仅十二岁的朱允炆,在朱元璋面前很有一些放肆的感觉,但是偏偏朱元璋吃这一套,所以有时候,沉默不语的朱雄英眼里。常常显露出一种与他年纪不符合的意味。
每当自己的弟弟在和皇爷爷一起嬉闹时,朱雄英总是很冷静的在一旁看着,他是一个没有娘的孩子,虽然舅舅在军中也算是有些声望。但他在内宫之中,一点地位都没有,除了皇长孙这个名分,如果有一天连这个名分都没有了,那该怎么办呢?
皇家出生的孩子,心思就是很重啊,偏偏开国皇帝,总是没有传承下一代的经验,稍微的留下了一些隐患,朱元璋和在一旁的太子妃吕氏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觉得自己受了冷落的朱雄英。
太子妃吕氏心里充满了欣喜,而朱元璋只是觉得是在补偿太子的做事,因为太子朱标这次去陕西,是带着自己的秘密使命去的,要去大概一年之久。
另外,自己让太子朱标去陕西,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太子朱标走远点,自己在南京,要开始对于一些事情动手了,因为在朱元璋心目中觉得,再不动手,可能有很多事情就都晚了。
但是对于这些,太子朱标却是没有丝毫感觉,他已经被自己的秘密使命而震惊了,因为他秘密使命其中有一条,那就是父皇竟然要清算自己弟弟,也就是秦王朱樉的罪责,让自己去陕西搜查证据。
光凭借这一条,已经让太子朱标方寸大乱,哪里能想得起来别的事情呢?
半个月后,西安城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没有一丝风,没有一片云。官道两边人头攒动,每隔几步便有一名持枪荷戟的侍卫,间有几处香案,道旁柳枝头上,飘拂着彩旗,前边官道中央是一块很大的圆形草坪,草坪上摆满了上千盆姹紫嫣红的花草,这是临时从各处调集来摆设的。
陕西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指挥使、以及各衙门七品以上官员,陕西关内道西安府、长安县的主要官员都已到齐。几十名穿红着绿的吹鼓手和艳抹浓妆的舞姬在草坪上侍立待命。众人都齐聚在渭水河畔,这气势,这场面,如欢迎凯旋而归的勇士一般。
渭水岸边旌旗飞扬,数百名骑、步兵组成的仪卫明盔亮甲,佩执刀枪,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生辉。和暖的春风拂面吹来,一面面彩旗迎风摆拂,每个人表情肃穆,似是一尊尊彩塑兀立河岸,只有好动的战马不习惯不耐烦这种出奇的寂静,时而昂头振鬣,挪动四蹄,发出一声声嘶鸣。
忽然,右方宽阔的河道上出现一片片引人注目的白色风帆,帆藉顺风,排浪迅疾驶来……旗鼓手立刻挥动角旗,顿时三声炮响,同时鞭炮齐鸣,鼓乐震天。
众人下意识地理了理冠服,随着众人引颈东望,渭水上,阳光下。波浪叠金,浮光耀彩。江上船队浩浩荡荡,为首的两条船上,环侍着披挂整齐、佩刀肃立的兵勇。接着,便是一艘巍然壮丽的画阁巨舰,凌波履浪,缓缓驶来。船头上。一杆金银丝绣字的日月大明旗在风中飘扬,两排衣着锦绣的仪仗簇拥着两面硕大醒目的:“回避”、“肃静”。
画阁大船的彩饰舱门打开,走出一个满面春风,、英姿勃发、清秀俊逸的的人来,双手背后,昂首遐观。旁若无人。领头的官员趋前几步,拱手朗声说:“陕西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指挥使率陕西官民恭迎太子殿下!”
随着陕西布政使刘祯的话音刚落,鞭炮和鼓乐声骤起,在一片喧嚣声中,画阁大船已经靠岸。刘祯为首,官员排列于码头前,太子朱标从舱门处缓步走到船头,岸上官员齐行两拜大礼,齐声说道: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朱标连忙挥手,朗声说道:“各位大人免礼。”
下了船,坐上官轿,刚从船上晃晃悠悠的下来。又要晃晃悠悠的往西安城里去,车、马、轿、仪仗的队伍浩浩荡荡,转过几条大街,进入专门接待朝廷大臣和显贵宾客的驿馆长安北苑。
位于西安城北,这儿原是蒙元皇帝在西安的行宫。也正是徐达在攻取西安之后,曾想纵火焚烧之地,因见屋宇俨然。巧夺天工,不忍加毁。所谓昏君有罪,房屋无辜,这才封存保管下来。洪武三年。朱樉封地西安为秦王,才改成长安北苑这个名字。
长安北苑的门楼宏丽壮观,五间飞檐抱厦顶覆琉璃瓦,两侧逶迤一色青砖墙。中为正门,左右各有两个边门。正门门楣上俯悬宽大匾额,堆金凸起颜体大字“长安北苑”。厚重雄浑,遒劲古拙。
进入大门的院内,古木参天,夹道繁花,爽气袭人。穿过几座临溪假山,豁然开朗,如茵的芳草,宽阔而平坦,四周花木葱笼,数十间粉墙青瓦精舍呈孤形抱立草坪。
有月洞门通入花园,花园的另一边,一座座四合院式的屋宇依傍地势高低栉比鳞次,错落有致。屋宇之间,以曲廊相连,廊外两旁,修篁簇拥。穿过曲曲折折的雕栏彩廊,拾级而上,扑入眼帘的白如霜雪的大理石上镌刻着三字汉隶:独秀馆。
一栋三面临水的两层红楼掩映在天水一色之中,园林楼台,花草亭榭,一应仿江南建筑,仿佛置身于南国。太子朱标便下榻于此。感叹着当年自己几年前巡视西安,自己也曾经来到过这个院落,不过当时的心情是很愉快,但是这次呢?看着这既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的院落,心里不由感慨起来。
刚交申时,刘祯走进北苑拜见,卫士将他领进独秀馆,太子朱标已经梳洗清楚,穿着一身淡雅的便衣在书房迎候,刘祯行礼后,笑着说:“太子殿下这一路劳苦,不知西安这安排可还入得太子殿下法眼吗?”
太子朱标自持身份,只是拱手还礼道:“爱卿有心,观布政使应该是洪武四年的进士吧,不过二十载,便成了封疆大吏,这才是国之栋梁!”
刘祯连忙说道:“岂敢!岂敢,那是圣上洪恩,下官只有尽心尽力,倒是着西安城原是中山王所光复,太子殿下也是故地重游,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寒暄几句,太子朱标单刀直入地说:
“刘爱卿,孤王此番千里迢迢,奉旨查巡查边境。需亲临陕西各重要关隘,督察查访,望大人通力协作……”
如叙家常,语调平和,表情坦然,刘祯忙抱拳说道:“太子殿下奉旨巡边,下官自然俯首听命,请太子殿下明示便了。”
“刘爱卿。”太子朱标久居京师养就白皙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继续说:“此次孤王前来因由,相信邸报中早有言明,关于圣旨,本官自会明日在衙门宣读,至于今日接风之事嘛,本官舟车劳顿,看就是免了吧。”
太子朱标不露声色,却拒绝接风之宴,而且语气中好像有不容分辩的意味。
“这……?”刘祯摸摸须发,对太子朱标这种做官方法,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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