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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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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到京师的分界线=========================
南京城临安公主府中,庞煌回到府邸之后,在书房内静静独坐,屏蔽了所有声音的来源,将一切的纷争拒之门外,但依旧抹不去嘴角的那一丝苦意。
这就是自己一手导演的结果吗?
这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结果吗?早在开始,庞煌就预料到了牺牲,也想过“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找了千条万条的理由说服自己,这都是为了大明好,这都是为了我中华民族好,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住了事态发展,利用高丽和日本的加入,甚至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来吸引朱元璋的注意力。
计划是成功的,而庞煌凭着他从后世来的记忆,加上近年来的收集资料的结果,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整个东亚的形式了,高丽刚刚改朝换代完毕且内部矛盾横生、日本南北朝刚刚结束不久,足利幕府也无法完全掌控大局,利用一场战争统一整个东亚,是后世中每一个愤青都想做的事情,庞煌也不例外的有那么一点这种情结。
更重要的是,庞煌迫切的需要一场战争来拖延朱元璋的杀戮的步伐,需要一场战争来引起朱元璋对于水上力量的重视,需要战争来帮大明建立一个新的方向,而最佳目标,无疑是如卡在雄鸡咽喉下的那两条蛆虫,也许大明江山以后会变成一条连绵欧亚的巨龙,但腋下之疾最好是先行除去。
但是此时的高丽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对大明表面上是千依百顺,而日本的足利幕府对于大明也保持了一定的敬畏之心,虽然这两个地方都在暗中的做小动作,但至少从表面满足了那些抱着“以德服人”思想的老夫子,而且朱元璋已经将其列为不征之国,自己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肯定会遭到老夫子们的死谏。
没有足够的利益,那两条蛆虫怎么也不会露出自己的野心,露出自己狰狞的面目,自己不过是在适当的机会,适当的时间挑动起来而已。
目的已经达到了,高丽、日本,甚至北平被自己的谋划已经激起了野心,阴谋时代已经即将过去,为什么他还有那么一点不开心呢?
是为了早就应该想到的,无论在那个时空,倭人都是那么疯狂和不计后果吗?以大内氏被足利幕府压制的仅剩那么一点点力量,也敢对大明发起如此自杀式的攻势。难道他们想和足利幕府一起毁灭,难道他们就不怕大明联合起足利幕府剿灭他们?
是为了殉国的方明谦和他手下的三千余名水军吗?是为了现在正在饱受滋扰的明州府附近的百姓,还是为了被屠杀殆尽霍山岛上无辜的冤魂,庞煌这才发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十分有限。
也许是他没有真正经历过刀光剑影、尸横千里的战争场面吧,也许是源于后世中所受到过的教育吧,就算是经历了十余年的大明时代生涯,也曾经下令处死过倭寇,但这次的确是由于他的谋划,令那么多人无辜的丧命,才让他心中这么的不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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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晋王进京
在他的计划中,还会死多少人,他不敢想象,甚至庞煌也分辨不出,这些牺牲的人,到底是殉国,还是为了他的个人理想而殉葬。他想有一个强大的华夏,他不想在两百年后中华子民被人逼的留着辫子,他不想五百年后八国联军的入侵和卢沟桥那响起的枪声。不过这就是理由吗?
几百年以后的事情,凭什么要让现在洪武年间的大明子民买单,而几百年后,谁还会记得这些曾经为他们牺牲过的人,庞煌想起了自己在早朝时的怒火,监察御史尹昌隆、翰林侍读张信等人联名弹劾武定侯方明谦丧师辱国,声称其虽死但罪无可赦,请皇上削其爵位。
虽然知道这个黑锅必须要有人背,虽然知道尹昌隆等人是为了朱元璋这个皇帝的面子而转移朝野之间的视线,但是庞煌还是不能自制的发怒了,因为他更是嗅出了朝堂之上倾轧的势头,为什么就没有人秉公说一句话呢?
其实这件事情真的让朱元璋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前一段时间自从警告了几个儿子之后,也加大了对于秦王朱樉的考察,在朱标象征性建议的引导下,朱元璋当时也注意了收集诸王在外的动向,从在外诸王府大兴土木、擅役工匠,靖江王府官欺凌指挥耿和等等问题中,亦渐渐感到藩王权重对皇权是个威胁。
所以在洪武洪武二十五年四月又规定:不许藩王同时朝觐,只能一个藩王来朝,平安回到封国后。派人以书信方式报给其他藩王,才能来朝;而且进京朝觐时。留京时间不过十天左右,即遣返封国。以防止藩王与朝臣的勾结。
藩王世子要入侍,这更是含有人质之意。王府废除王府的相傅,升长兄司为正五品,长史由皇帝亲自选派,若王有过,则诘问长史,即长史有监督、规劝藩王之责。
所以当晋王朱棡看到儿子朱济禧出现在自己面前,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朱棡知道父皇的脾气。说话那是一言九鼎的金口,既然说了留世子在京师随侍,那么就不可能在京师之外看见儿子。
可现实就在眼前,儿子不但回到了太原,而且带来皇帝的诏书,命晋王世子朱济禧暂摄晋王之职,原晋王朱棡进京履任,履什么任?就是宗人府令,那个职位原来是二哥秦王朱樉担任的。现在既然皇帝要让朱樉回到陕西,那么很自然的就落到朱棡的身上,说实话,也没有什么事情。管理皇室宗族的谱牒、爵禄、赏罚、祭祀等项事务。职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
这些事情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那就可以有礼部代劳,可是这次皇帝诏令自己回去履任。而又将儿子安插在摄理晋王之爵,难道父皇对自己已经开始不放心了?
想起二哥朱樉的在京师里度过的一年有余的日子。朱棡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有些怀疑的看着儿子。像是要询问一番。但是朱济禧也是双手一摊,道:“父王,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临行前,太子殿下告诉臣儿,燕王也被宣召了,让父王您放心进京,说是皇上要委托重任,至于是什么,殿下没有讲,臣儿也不好问。”
“那史长史你见了吗?”朱棡继续问道。
史长史叫史晓文,在年中时被召往京师协助编撰《元史》,做编撰的副总裁。朱济禧点了点头,道:“孩儿得到诏命后,曾经去百川馆找过杨长史,他也不知究竟,劝王爷小心行事,听皇上吩咐便是。”
“小心行事……?”朱棡品味着其中的滋味,问:“还有吗?”
“没有了……。”朱济禧摇着头,脸上露出迷惑之色,早已经被作为父亲的朱棡看出来,马上追问道:“还有什么?”
犹豫了一下,朱济禧喃喃的说道:“还有就是一些胡言乱语,孩儿已经斥责过史长史了。父王不听也罢。”
谁知道这样一说,朱棡倒是关注起来,连续追问之下,朱济禧违拗不了父王,只好说了,原来在临回太远之前,朱济禧因史晓文身为晋王府长史,又是父王多年的朋友,所以,对于皇帝这次诏命有些不解的情况下,前去求教,说了一会话后,史晓文看见四处无人,曾经偷着对朱济禧说:“这次宣召诸王进京的确有些蹊跷,恐怕是有人别有用心,请晋王一路上要小心为是……。”
朱济禧当时十分生气,斥责了史晓文有辱君之嫌,要不是看在其在晋王府多年的份上,马上就禀报太子殿下,治他个煽动叛乱,离间皇亲之罪,让他落个夷族弃市的下场。
谁知史晓文竟然立即跪倒在地,抱着世子朱济禧的腿哭着大声哀求,说是一切听凭世子发落,哪怕夷族弃市也不害怕,只求世子转告王爷,此次进京,莫走水路,因为水军不强,一直是大明的防守弱势,往年北方诸王进京,大都是顺着京杭运河入长江后,直达南京,至少没有了鞍马劳累,走水路快捷也人也不算劳累,所以一直成为北方诸王进京的习惯。
并建议晋王少带护卫,走山路沿榆次、辽州、彰德府直达卫辉府,经由延津过黄河,进入周王地界后,请求周王派遣护卫暗中保镖一路南下,只要到了京师,见了皇上,就可保无忧,否则,万一出了意外,那将是大明之最大的不幸了。
最后还以头锄地,哀声请求世子一定要将话带给王爷,国兴愿意以死谢罪,说罢,还要寻死以谢天下,被朱济禧拦住,无论其说的是真是假,但字里话间都是为晋王府着想,为大明着想,朱济禧虽然有些不相信。却没有再斥责下去,而是安抚两句后。就匆匆走了。
朱棡听完儿子的讲述,呆立了半天。颓然坐回椅子上,他和朱济禧的想法一样,虽然不相信有人会有胆子会对自己不利,但是又想了,这样做,对于史晓文有什么好处,冒着被抄家灭族的危险,说这些见了面就能戳破的谎话。
父子二人沉默了半晌,朱济禧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王。孩儿倒是看是史长史多心了,对了,而且此次召见的还是燕王,有谁能同时对两位藩王不利呢?”
“还有燕王……。。”朱棡重复了一句,刚才儿子的犹豫,使他没有留意到还有燕王也是奉召进京,不想起这个问题还不当紧,提起来,朱棡心里真的有些犯嘀咕了。
现在诸藩王中。除了二哥秦王朱樉现在京师内不清不楚,在外就藩的,现在以自己为长,燕王次之。周王再次之,而就实力而言,也基本如此分派。
要是这次真的有人有什么想法。将自己和燕王除去,那么受益最大的人是谁。肯定是那些有意削藩的大臣,难道是太子?如果大明没有了秦、晋、燕三王。现任宁王年幼,辽王、代王等塞王又是最近几年就藩,根基未稳,周王势力再大也没有用,因为他距离京师最近,朝廷大军旦夕可至。
一藩之地,且无险可守,没有诸藩王在后侧支持,周王只能俯首听命。
京师中削藩之议一直呼声就十分高涨,到时一旦父皇大行,太子登基后要真的听那些腐儒之言,进行削藩的话,藩王只能是任其蹂躏的份了。
虽然君君臣臣,纲常伦理之所在,真的要削藩谁也无法,但毕竟都是一些做过王爷的人,所谓的食髓知味,谁甘心被削藩呢?至少朱棡就有些不甘心落个如此下场,更不希望儿子落个这种下场。
抬头望了望朱济禧,朱棡吸了一口气,又问了一些京师中的情况,便让其去通知亲卫,从中挑选健者五十人,随自己往京师面圣。
看到父王的神情,便知道其已经相信了史晓文的话,因为大明有规定,藩王进京面圣,所带护卫不能超过三百人,而父王只带了五十人,距离逾制还差了很多,显然是决定听史晓文的建议,走陆路进京,那样的话,快马加鞭,人多反而不便,而且越往南下,就越安全,要是朕有人真的要对晋王不利,就是带六百人,也无济于事,反而人少,目标会小一点,不易被发现,朱济禧欲言又止,过了一会,还是没有说出来,就出去准备了。
第三天,朱棡率领亲卫队长朱彪、太监林宝、韩玉三人,带着五十名亲卫就踏上了南下之路,将官服印信收了起来,着便装而行,而朱棡也并未全听史晓文之言,他本也是马背上生长的王爷。自誉为文武双全,在外面也颇有盛名。
对外自称文学宋濂,书学杜环,善骑射,有谋略。人又长的修目美髯,顾盼有威,多智数。待官属皆有礼,更以恭慎闻。且就藩太原已近十年,早有了自己的主意。
第四天,一行人已经到了榆次,朱棡决定山中环行,经榆次到榆社,由沁州进入潞安府襄垣,然后进入五瓒山,过潞州卫而不入,在进入盘秀山、发鸠山行山路到达泽州离开自己的藩属到达河南洛阳,从孟津过黄河后再往京师而去。
盘秀山山间的溪水清碧如镜,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水底的鹅卵石耀着闪烁的光斑,几条游鱼悠闲自在地逆水嬉戏,不断吐出珍珠似的水泡。
朱棡蹲到水边的一块卵石上,双手捧着河水往脸上洗渍,就觉得寒冽如冰,驱散了浓浓的倦意,又抄起溪水喝了两口,转过脸去喊:“韩玉,林宝!!”
回答却是有气无力,又提高嗓门:“你们两个白天还做梦呢!”
林宝和韩玉二人哭着一张脸,他们已经时候晋王十几年了,说话也有些大胆,连忙行礼道:“王爷,在呢?”
“没有用的东西……。”朱棡眼睛一瞪,直指在小溪旁边吃草的马儿,令道:“去把孤王的马洗洗,一路上风尘仆仆,倒是苦了我的踏雪。”
踏雪是朱棡的坐骑。是蒙古一个部落的族长为了讨好晋王所献给朱棡的,极为神骏。据说有汗血宝马的血统,至于汗血宝马。早已经绝迹很久了,就是这样,踏雪才能显得如此珍贵,朱棡对马可比对这两个太监好多了。
林宝和韩玉相视一眼,最后林宝牵着马走到溪边,而韩玉则一脸谄笑的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王爷,咱们怎么不走老路,经由运河进京呢?在这山沟里耽误时间。王爷您是文能吟诗,武能杀虎的上等人,您没有事,倒是我们这两个贱命可就快丢了。”
朱棡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并不接话,有些事情,就算是兄弟也不能说,更不要两个连人也算不上完全的阉货,他心里自有主意。去找周王暗中借调护卫,那才是一个馊主意,父皇规定了,藩王在封地也有许多限制。如二王私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等等,找周王,一见面。被锦衣卫知晓后,奏报上去。自己就是一个至少被圈禁一年的下场,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做。但是史晓文的不走水路之言,朱棡听着也在理,所以决定由孟津过了黄河之后。
直接绕过开封府,从汝州、汝宁,取道新蔡往中都凤阳府,在那里即可现身,有中都留守派遣车驾护送自己前往京师,不过一天的路程而已,正好也可在凤阳府拜祭祖先,先博得一个孝名,让父皇高兴一下再说。
朱棡想的是不错,一行人无惊无险,到了临颍,也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因为这里人烟已经渐渐稠密,有几次被巡检司拦住,不是凭着藩王印信,估计早就惹了麻烦,一路上林宝和韩玉两个太监,已经劝朱棡换上官服而行,那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但是朱棡到了郾城,就改变了主意,想到多年前去过的嵖岈山,那里山势峰峨,奇石遍地,朝则薄雾缭绕,暮则斜阳凝紫,雨来泼墨,烟散笼纱。曾有人说嵖岈山“峰峰有奇石,石石挟仙气”。
自己原来也是北上就藩时去过一次,然后都是匆匆而过,但却是始终忘不了那里的群峰峥嵘,奇石突兀,洞壑幽邃和层峦叠峰,朱棡已经四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游玩一次,现在正值冬季,观赏奇石倒是最佳的季节。所以在郾城准备换成官服时,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先往嵖岈山一游,后转到新蔡后,再着官服前往中都。
众人皆知不妥,但是拗不过王爷之尊,好在郾城距离嵖岈山不到百里的路程,只好相机行事,但是刚过西平,亲卫队长朱彪就感到有些不对劲起来。
从临颍开始,就不时有快马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朱彪本是军伍出身,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蒙古人的血,那种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直觉告诉他,这些快马骑士是斥候,而且能从一捋而过的那瞬间,朱彪可以闻出淡淡的血腥之气,那种气味和自己身上的一样,都是用敌人的鲜血浸泡出来的杀气。
不动声色的游弋到晋王的身边,轻声的禀报。两个太监耳朵比较尖,听到后轻蔑的撇了撇嘴,示意朱彪的胆子小,朱棡也有些不信,临颍、西平、遂平是处于中原地带,已经多年不见刀兵,纵使有那么一些蟊贼,也不过是落草为寇的流民,而自己这方五十名亲卫,皆是常年戍守边塞的将士中挑选的佼佼者,不是正规的军队,或者是不多于几倍的正规军队,拿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何况,他们从西北而来,坐骑全都是百种选一的良驹,中原之地就算是诸卫所中都无法比拟,更不要说在民间了。
退一万步来讲,要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要是打不过,凭着好马,难道跑也跑不过吗?但是朱彪出于职责所在,根本不敢掉于轻心,拦住晋王的踏雪宝马劝诫。
朱棡没有办法,这个亲卫队长是他选的,是随他一起长大的一个小厮,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了二十年左右,实在拗不过朱彪的忠心,于是同意换上官服,表明自己的身份再行前往嵖岈山,那样的话,卫所巡视兵卒看见了,自然不敢侵犯,而山上蟊贼,又有何惧。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朱彪也觉得只有这样,才是两全齐美,因为他也不敢打扰晋王的雅兴,再则,更是怀疑刚才那是便服的兵卒,晋王如此做以来,可以避免麻烦,让这些人趁早远离。
红石崖位于嵖岈山西麓,集名山秀水之大成,奇峰异石,怪树名花,深峡幽洞,飞瀑清泉,应有尽有,由卧虎山、圆龙山、凤凰山、跑马山和贺顶山五大主峰构成,景色别致,千姿百态,原始森林茂密苍翠,溪流潺潺,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这里的地貌岩石,有的象飞禽,有的像走兽,有的形成深不可测的洞穴,有的形成高不可攀的峡谷,有的形成气势恢宏、美丽壮观的瀑布。而漫山大片的红枫叶像火红的花海,有的稀疏有致的分布在悬崖峭壁上,象惟妙惟峭的天然盆景,在漫山遍野的山菊映衬下更显得殉烂多彩,让人眼花僚乱,如痴如醉,虽然已经深冬,但是满山的落红,加上树梢上挂着的残叶,却更显出一种凄厉的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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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遇袭
朱棡自负文武双全,当然不会放过如此胜景,一直到太阳温暖而柔和挂在两峰之间,周遭烟岚腾袅,丛林中数不清的鸟儿啁啾着,鸣唱着,飞来绕去。
在他们只有一丈远处的一棵橡树的横枝上,并立着一对翠颈红羽凤头锦尾的不知名的鸟儿,正交颈嬉戏,发出一阵柔情蜜意的低鸣,似乎分明看见近在咫尺的他们,但毫不在意,毫不理会,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座大山里真的从来无人光顾,所以无敌侵扰而它们不知人厉害而无惊无惧。
朱棡让亲卫们都小心些,不要惊动了它们。夕阳的余晖射进丛林,像无数支金箭。葛藤、灌木、野草连成一片,空气中充溢着自然的清新,滋润着奔波一天的他们,野兽们已经疲倦,便隐藏在山石草丛中偃息了。
朱棡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远离尘嚣、远离丑恶、远离污浊的宁静,就算是以藩王之尊贵,也不过天天面对的是漫天风沙的西北,和整齐划一的士卒。在太原,那里有这么好的景致呢?
就算是南京的四季如春,也只能让他感到身为皇室中人的悲哀和心灵深处的惧怕,只有在这里,就算是面对荒凉光秃的巨石,也能体会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宁静。
夕阳西下,朱棡骑在踏雪上,朱彪已经遣人过来催促了几次,亲自来请晋王移驾也两次了,但是朱棡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身着藩王的服饰,出了嵖岈山,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遂平,就算是天黑。以藩王之尊,也可以让遂平县衙忙个底朝天了,所以他并不在意。
夕阳在两峰之间挣扎着,好像不愿意落下。两山间形成了个很大的斜坡,遍布杂草、乔木、碎石。偶尔惊起几只云雀,扑喇喇从脚下突然飞起,拍着双翅,惆瞅着,直冲云雾。忽然,迎面空中掠过一阵飞鸟。鸣叫着四散而去。
踏雪不安的打着响鼻,似乎有些畏惧的朝后退了几步,朱棡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冲拂过鼻尖的微风中,他闻到一种熟悉的气味。
好像是在和林围剿蒙元残余时,一名亲卫为了掩护他而中箭倒入他怀中身亡时。朱棡所闻道的气味,太熟悉了,不由警觉的看看周围,五十名亲卫早就在朱彪的命令下,分出了了四十人围绕游弋在他身侧,而剩下十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驰去,那是朱彪已经肯定有敌踪的存在。派人前行试探。
“王爷,一会有什么动静,我让人护卫王驾往东而去,直奔遂平,这两个太监就留下诱敌。”朱彪轻声的说道,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得见,边说边扫视了韩玉和林宝一眼,此刻在朱彪看来,二人已经算是死人了。
朱棡点点头,这种情况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还是保住自己要紧,至于太监,只要他活着,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分别往四个方向的诱敌亲卫。仿佛如火折子掉进湖中,甚至涟漪也没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朱彪没有再迟疑,马上夕阳就要落入天际,天黑后在丛林之中,只有死路一条,此时也不禁后悔开始没有极力劝阻晋王,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朝亲卫们做了一个暗号。
分出十名亲卫分别裹着林宝和韩玉朝西面冲去,而朱彪则护着朱棡,一行三十二人,直往遂平方向疾驰,路上绝不回头,也不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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