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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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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行人司右司副杨砥也奏之曰:“帝尧之德始于亲九族。今宜惇睦诸藩,无字剪枝叶。”御史韩郁更是弹劾主张削藩之人,说是离间皇室至亲骨肉之举,其用心就有些可疑了。
不过,透过这个现象朱标可以看到。削藩之议不解决,恐怕自己的朝臣们很难把精力投往自己的职司。甚至削藩之议会逐渐的演变成党争,那时。就算是朱棣真的幡然醒悟,或者是天下太平。所留下的隐患也不会小了。
回顾自己后世中明朝的动荡时局,不是在文人和武臣、宦官之间的相互内讧中逐渐衰落的吗?
难道那个杯具的景泰帝走的也是这样一个不归路。就算是逃得过朱棣的篡位,能逃得过朝堂之上的内斗吗?朱标现在最急需的不是削藩,而是想办法稳定朝堂之上愈演愈烈的争执。如果不那样,所将要进行的削藩不仅面临着巨大的外界威胁,也就是是藩王有可能的军事武力反叛,而且深受朝廷上下对削藩问题不同态度的巨大压力,外患与内忧。交相袭来,使得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也会使刚刚接受的天下,面临着前所未知的政治风浪与政治考验,这才是朱标所担心的,为何就那么轻易就放过庞煌的原因之一。
也算是想扶植一只力量吧,朱标这样想着,在那里静静等待着庞煌对于荆州知府举奏湘王的事情做出回答。
庞煌略一思考,边奏道:“恕微臣斗胆直言,我朝自高祖皇帝开国以来。严惩贪佞不法之徒,法纪严明,为甚贪佞不法之徒,杀不尽。惩不惧?”
“盖因天下虽千万人有千万种想法,但唯一相同的一条,就是众人皆有贪欲。一曰贪财、二曰贪名,世间万象。莫不涵盖其中,而微臣也不例外。”
“所以。臣以为,无论湘王之事孰真孰假,此时也不急于追究,急切之事,就是禁绝相互攀诬之风,微臣担心,湘王之事陛下若要追究,恐怕地方官员举奏藩王之弊的愈多,反而使皇上陷入两难,到时更难抉择。所以荆州知府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朱标正是这般想法,此刻庞煌再说出来,正合自己的心意,当即点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那就按照如此作罢!!”
庞煌听到皇上说的如此轻巧,胸口不由一窒,心道,恐怕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过是借我之口说出来而已,从此,对皇帝的认识又增加了一分。但是话已经说道尽头,再往燕王身上绕,显然是不可能了,也不禁佩服这个年轻皇帝的说话风格,好像记得是从初见时,自己说话从来都没有占据过主动,仿佛永远要围绕着其而谈论。
这次显然也是如此,庞煌迷茫中,还是没有能揣测出皇上对于燕王的态度,倒是把自己的老底也揭开了,心里暗叹一声,刚要告退。就听见朱标说道:
“回去后,拟个名单,将那些永嘉、永康之地的士子报将上来,朕想选择其中同侍经筵,也好让朕领略杨爱卿推崇之学说。”
庞煌心里一震,知道皇帝已经默许自己的行为,就要看今后永嘉、永康之地士子的表现了,心里喜忧参半,叩拜而出,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景泰元年的二月,迷茫沉寂了很久的高丽,终于像睡醒了一般回过神来,去年岁末辗转回国的李居易、姚仲二人,拿着由权知高丽国事李旦亲手拟写的奏疏,赶回大明京师,说是奉权知高丽国事之命,贺景泰年号初立,并接世子李芳果会高丽继承大统。
曰:“小邦僻居海外,声音言语,不类中华,必凭通译。仅习文意,所学粗浅,措辞鄙陋,且不能尽悉天朝体制,以致言辞轻薄。何敢故为,以生衅端!今按天朝制,请嫡子芳果归藩。伏取圣裁。”将去年李芳远请封一说,牵强至表达问题上,至于是不是李成桂的意思,那就只有李芳远知道了。
庚申,帝遣礼部官员谕李芳果,曰:“非不惜汝,此次归藩。汝其善以对,毋敢有失。”李芳果闻命曰:“敢不尽心!”
同时,诏命郭英以右军都督佥事之职出任海运总兵,率京卫将士运粮往辽东,兼送权知高丽国事李芳果回藩,以右副都御史茅大芳和洪武末年进士曾凤韶为宣谕使,前往高丽颁布册封,并命原权知高丽国事李旦将五子李芳远送至京师,习天朝礼仪,受大明国恩。补偿去年之过。
这一道诏书下的极为严苛,但是目前来说。高丽只有捏着鼻子听话的份,因为郭英复出。虽然只是以佥事之职出任海运总兵,但这次从表面上看是运粮前往辽东给吴高、杨文,但实际起着一个监视的作用。
说不定郭英身上就有一道密旨,高丽若是不听话,郭英马上就可以联合辽东吴高、杨文之兵,水陆并进威胁高丽。
郭英率领着本部禁军护卫着李芳果直奔宁波,前去接收那里的水军并组织粮草,准备往辽东一行。当天黄昏,燕王府外慢慢的行来一顶暖轿。
随轿的一个侍从武官打扮的人。飞快的跑上台阶,朝守护的兵卒道:“末将乃安庆公主府护卫长林子雨,请通传驸马梅都尉,安庆公主前来看望燕王殿下。”
守门的兵卒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传,在此期间,又过来一定暖轿,却是宁国公主一行,原来姐妹二人约好了一起前来探望朱棣。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庆公主害怕梅殷拒绝其进入燕王府,而找姐姐前来做的挡箭牌。
宁国公主和妹妹一样想探望燕王。驸马伏诛之后,她一直为妹妹的情绪深深忧虑。她们是同胞姐妹,母后对于她姐妹俩从小就十分疼爱。姐妹们待字闺中时又无比亲密,只是她的性格正好与妹妹相反,温柔娴静。为人宽厚,不多言不多语。嫁给梅殷之后。从没有摆出皇家金枝玉叶公主千岁的威仪,像一般臣民人家出阁女子一样。恪守妇道。
所以对梅殷作为朝臣的一切军政大事不闻不问。但是这一次,当她听妹妹说起丈夫如何不顾私情而阻拦妹妹前去探望燕王时,有些恼怒,责怪梅殷太冷酷,六亲不认。虽然不能为欧阳伦开脱,最起码不能阻挡他们姐妹探望骨肉至亲吧,因此,她决计在陪伴妹妹一起前来,倒是看丈夫怎么阻拦。
不一会,梅殷亲自迎出,将姐妹二人接了进去,看在妻子的面子上,并未陪同,只是令兵卒护卫了,往里面走去。
当看到朱棣萎缩的躺在墙角,初春的南京已经算是暖和了,却还是几重棉被下烤着炭火,不顾额头的汗滚滚而下,仍旧是发抖无声。
宁国公主和安庆公主两姐妹不由同时眼角一红,安庆公主更是掉下眼泪,说是来看望病重的弟弟,其实她一直记恨着当初朱棣前往公主府传旨赐死驸马,与其说来看望,还不如说是想看看朱棣的狼狈样,以解心头之气。
如今看到了,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脑海中虽然还盘旋着那日的情景,但看见此时的燕王……。
那日辰时以后,虽然很多传言对于驸马欧阳伦都不利,但是安庆公主决定再次进宫求见太子殿下,而且她与姐姐宁国公主约好,要向太子殿下展开一场骨肉亲情的大围攻,欧阳伦的精神也渐渐振作起来。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太子殿下要比父皇好说话些,再则从其他渠道得知,傅友德和冯胜等人,不都是太子殿下间接救下的吗?
当安庆公主离开花厅准备出发去皇宫时,林子雨神色慌张地闯来喊道:“启禀公主,情况不妙。燕王殿下率领禁军将公主府团团包围了!”
“真的?!”
当时安庆公主真的不敢相信,也不再和林子雨说话,匆忙往前院走去与朱棣和丁志方打了个照面。
“下官丁志方给拜见公主。”
“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庆公主理也不理会丁志方,直接问朱棣道。
朱棣紧紧闭着厚厚的嘴唇,脸色一团死灰,而丁志方则谦恭地说:“公主……。”
突然,朱棣却变了脸色,接过丁志方的话茬,很不客气地说:“姐姐,这还用多问么,快叫欧阳伦出来吧!”
看着骤然板起脸的朱棣,安庆公主感到不妙,不由自主地回顾前厅。朱棣、丁志方撇开他,在禁军的簇拥下疾步顺回廊绕行。略一迟疑,提脚跟上去。
而当时的欧阳伦呆若木鸡地站在花厅前,见朱棣、丁志方正朝他走来,特别是看到平日对自己很好,而此时却充满杀气的燕王。欧阳伦的头脑轰的一炸,顿时感到大劫难逃、末日来临了。两眼发直。浑身冰凉,险些倒了下去。
“欧阳伦听旨。”丁志方朗声说道。
“臣欧阳伦……。”
而安庆公主到现在还似乎能看到自己丈夫发软的双膝跪下时的绝望。她什么也没听清。只有一句话听得明白,“论罪当诛。敕令自尽。”而且这句话不断地重复,声音愈来愈尖愈响,分不清是丁志方的声音还是朱棣的声音。
丈夫摇晃着、瘫软地倒在门槛旁,安庆公主和儿子欧阳强一左一右将他搀起,儿子愤怒地吼道:“这不是真的!是假的!”
而那时的朱棣,铁着脸喝道:“圣旨昭昭,谁敢抗逆!欧阳伦快快接旨!”
欧阳伦跪伏泣道:“臣领旨谢恩!”
于是走上两名小太监将黄龙镀金盘装着的一只金壶金杯递给丁志方,一步一步向欧阳伦靠近,说:“驸马爷。皇上亲赐御酒,驸马爷领赏吧。”
看着丈夫欧阳伦步步后退,懦怯着颤栗着就往自己的身后躲去,似乎依着这道最后的屏障或许能苟免劫难。
当时安庆公主求弟弟宽限一些时辰,自己好去宫中求饶,但话未落音,就被弟弟断然拒绝:“不行,圣旨如山,违者同罪!”
她就那样的看着丈夫满怀绝望的喝下那杯毒酒。然后又抱着抽搐的丈夫,直到平日温暖的躯体变得冰冷,他怎么也不能忘记丈夫临时前说的那句话:“公主,我对不起你。不能陪你白头偕老了,多多珍重吧!”
见丈夫倒地气绝,而朱棣又无情的转身欲走。当时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取下墙上悬挂的宝剑。失去理智地疯狂地向朱棣和丁志方扑过去,却被被禁军挡住。
丁志方惊惶地后退道:“你……你想造反!”
没有答话。也没有了思想,又纵身向朱棣刺去。就那样一剑又一剑的刺着、砍着,直到筋疲力尽,直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棣在禁军的护卫下逐渐远去。
……。
本来充满着恨意的前来,安庆公主看见朱棣那副惨状,没来由的又是心里一软,想,也许这就是他害死自己丈夫的报应吧,尽管他知道朱棣不过是传父皇的旨意,尽管知道可能朱棣也不想驸马死去,毕竟,丈夫活着,在京师中,就是燕王的一个臂助。
安庆公主也知道弟弟的心思,无论是当时的悲伤,还是现在的同情,都没有揭破那一层纸,为什么呢?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卧室内待了很短的时间,里面的热气和朱棣的呕吐物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是在让人难以忍受,宁国公主的眼神和妹妹不一样,一直在留意着朱棣的眼睛,看到的是呆滞而毫无生气,心里也是暗自叹息。
燕王妃徐氏本来和子女们在后院花园中,听说两位公主前来探望,忙从后院过来接待,一行人说这话,往花园而去,一路上,宁国公主安慰着燕王妃,而安庆公主在后面慢慢的想着心事。
走进花园中,忽然听到一阵嬉笑声,循声望去,偌大的方砖地面上,穿着各色衣衫,朱棣的两个儿子朱高煦、朱高燧。和燕王的小女儿在那里嬉闹着,朱高煦、朱高燧不过分别是十四、十三岁的光景,和他们一起玩耍的小女儿朱高嫦才十二岁,正是贪玩的年纪,丝毫没有被父亲的疯病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一身殷红便装的朱高嫦正骑在一个宦官的背上,宦官嘴里咬着一根绳,朱高嫦左手牵绳,右手挥鞭,双脚悬磕。
“驾!”
两个哥哥笑的前合后仰,旁边的侍女、太监却是不敢表示什么,在那里木然站着,看着自己的同僚当牛做马。
“嫦儿!!!”
燕王妃驻足敛笑叫道。丈夫病重,而子女在这里嬉戏,让两位姐姐看见了,岂不说自己管教无方吗?
“娘亲!姑姑也来了!”朱高嫦欢叫一声,猛的跳了下来,把那个宦官闪了一个骨碌,爬在地上,也差点没有扳倒朱高嫦,朱高煦看见了,破口大骂:
“狗杀才!为什么不小心点!!!”跟着左右开弓两个耳光。
宦官一动不动,扯着母鸡打鸣般的尖嗓子笑道:“奴婢该打,该打!”
“高煦!太过分了……。”燕王妃喝道,左右扫了一眼两位姐姐,安庆公主并未在意,但是宁国公主却是皱起了眉头。发现这点之后,继续说道:“高煦,现在你已经十四岁了,怎么能如此不懂礼貌,没有看见姑姑来了吗?还不过来行礼!!”
“什么规矩不规矩……。”安庆公主从后面走了过来,摸着朱高嫦稚嫩的小脸蛋,在阳光下如出水芙蓉,长长的眼睫毛下闪动着一双娇滴滴的大眼睛,心疼道:“这些贱人差点没有摔着我的小侄女,本来就该打,要是在我公主府上,早就被拖出去打死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太监肉敦敦白皙哲的脸上堆满媚笑,不知怎么安庆公主就想起了周保,心里一阵嫌恶,忙扭过脸去。道:“别说给我侄女当马骑,就是作狗使唤,也得心甘情愿的卧着!”
得到姑姑的溺爱和维护,朱高煦朝燕王妃看了一下,连忙走到近前,和弟弟妹妹在一起,恭恭敬敬的给两位姑姑请了安,然后在那里说笑着。(未完待续。。)
………………………………
537 还是藩王的问题
过了一会,朱高煦领着弟、妹上一旁玩耍,而安庆公主似乎被心事困扰,无心参与宁国公主和燕王妃的谈话,道了个歉,自称要四处走走,林子雨害怕燕王妃内人事繁杂,冲撞了公主,紧随其后,安庆公主也未反对,任由林子雨跟着。
丈夫欧阳伦被赐死已经快半年了,安庆公主依然摆脱不了丧夫的痛楚,浑然记不得洪武十三年当初母后为自己指婚时,由于盲婚哑嫁而不满给了丈夫的那么多难堪,只记得与丈夫恩恩爱爱。丈夫的精明干练,善解人意,丈夫的多才多艺和待人谦和……。
本来想把那一腔怒火发泄在燕王身上,可不曾想到朱棣也变成了如此模样,想起了幼年时弟弟对自己的维护,想起了弟弟对自己的承诺,她又狠不下心来落井下石。
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的命苦,只能孤老终身吗?
安庆公主软绵绵的坐在假山旁,望着假山右侧那一潭静静的池水,在那里出神想着过去,林子雨也不敢打扰,远远的站在大约十余步的地方,常常的看上一眼,林子雨其实是受命而来,监视安庆公主的一举一动。
在他奉命杀周保灭口的那天晚上,被叶孝天以锦衣卫宿卫包围后,没有经过多么剧烈的思想斗争,便选择了投靠太子殿下,因为从叶孝天等人的从容上,林子雨看出了安庆公主府的大势已去,而新皇随时可以即位,谁不想博得一个头彩呢?
投靠了太子殿下的锦衣卫后,他的任务就是监测安庆公主和府中的一切动静,按时回报于锦衣卫参谋处,本来做的津津有味,可是随着安庆公主的失魂落魄,不知怎么的,心里也有些不忍来。不过这少许不忍。并不能妨碍一个男人的功名之心。
假山的右侧是水池,左侧则是竹林,初春时节,竹林零落散立着枯黄的毛竹。所以能看见转过竹林,是一排平房,林子雨猜测着,可能是为园丁、下人准备的住所吧。
安庆公主正在那里出神,突然身后的竹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心里一惊,以为有什么动物,刚要起身,突然从假山后面传出一个奶里奶气的声音,是朱高嫦这丫头。安庆公主顿时放下心来,刚想唤其出来,随后听到的一句话让她呆立在那里,朱高嫦显然是在对哥哥央求着什么,道:“……三哥。你就把这给我吧,等父王从北平来接咱们的时候,我再还给你不好吗……?”
犹如一盆冰水倾盆而下,倒在安庆公主的头上,父王从北平回来接他们?父王不是朱棣吗?燕王不是正在痴痴傻傻的偎在床榻上烤火吗?怎么从北平回来接他们,难道如今燕王府的不是燕王,剩下两个小孩说的是什么。安庆公主已经听不到了,满脑子轰轰响着全是刚才朱高嫦的声音。
父王从北平回来……父王从北平回来……。。
安庆公主恍然间站了起来,有些失神落魄的样子引起了林子雨的注意,警觉的朝安庆公主站立的方向走来,脚步声终于唤醒了已经乱了心智的她,看见自己的护卫队长走来。害怕被其听到两个小孩的说话,往前面走了几步,往姐姐宁国公主和燕王妃说话的地方行去。林子雨狐疑的看了看假山,无奈之下,也只好随之而去。
再见到燕王妃。和姐姐谈笑风生的燕王妃在安庆公主眼里也变的极为可疑,但是她虽然鲁莽,也知道兹事体大,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又说了一会话,婉拒了燕王妃留吃晚饭的邀请,匆匆又往朱棣的房间里转了一圈而去。
第二天几乎同一时间,难得提前回府的驸马都尉梅殷,刚吃罢晚饭,正准备与宁国公主去后园散步,宫内来人奉皇上圣谕,传谕梅殷立即去宫内议事。
本来想向妻子打听一下昨天的情况,看见如此,也只好暂时放下。匆匆地在星光下疾走,进洪武门,踏上御道街。穿过五龙桥,便是紫禁城的承天门了,梅殷目不斜视,步履匆匆,他在想皇上连夜召他必有要事,恐怕是燕王府内自己有什么没有注意到,让皇上发现了什么,想起了妻子昨日和安庆公主一行,心里隐隐感到肯定有所关联,……不知不觉间过了端门、午门、内五龙桥,直入奉天殿的偏殿之中。
梅殷一跨进门槛,身着便装金簪秀发的朱标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事务,直起身来。
“据锦衣卫情报……。”朱标见两名宫女垂首侍立,一名小太监正捧着茶进来,便截住话头,待太监将茶碗放到茶几上面,朱标将手一挥,大声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和太监都退了出去。
朱标坐下以后,探身说道:
“据密奏,听见燕王诸子在玩耍时透露,父王要从北平过来接他们,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言语扑朔迷离,难道说燕王……?”
梅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立即说话,捻着下巴上黑亮的美髯,转动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稍顷,问道:
“皇上以为……?”
朱标点了点头,梅殷立即想到如果皇上说的情况是真的存在,那么昨天安庆公主的突然造访,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呢?
有点乱,待到梅殷告辞而出后,朱标背靠在御座上,闭着眼睛,思想急速转动着,惯性思维,自己陷入惯性思维的漩涡中了。
就比如在去年让钦天监按照七曜日重算历法一样,当时遭到了钦天监上下的一致反对,因为当时一同列举了汉时的“沐休”,唐时的“十日一休”以及宋时的“旬休”供皇上选择。
当时朱标并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想改善一下百官的福利,让其也有个空闲时间消遣,因为就算是老朱在位时的每年三天休息那么严苛,也阻止不了部分官员在秦淮河畔的寻花问柳。还不如明着公开休息日,那么自己也相应的有个时间处理其他事情,但是没有想到钦天监会给他出这么一个难题。
说一句实话,在后世从懂事就开始知道的星期制度。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而回到大明不过才六年余,用天干、地支组合来记日,天干有十个。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有十二个,依次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把它们按照一定的顺序而不重复地搭配起来,从甲子到癸亥共六十对,叫做六十甲子。用这六十对干支来表示年、月、日、时的序号,周而复始,不断循环。他一直不太适应,想要高清楚一件事情,说不定要掰着手指头,查着黄历看上半天。就这点他始终没有融合到大明之中,潜意识中的惯性思维,使他十分固执的选择了“七曜日”。
对于中华独有的天干、地支来记日的方法,朱标并不排斥,但是实在是过于繁琐。不易于推广,也只能在小范围内,也就是士子文人中间使用,为了以后的普及教育大计,肯定要算出一个简单易懂的纪年方法。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只有稳定了自己的江山,才能顺风顺水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所以他固执的选择了“七曜日”,来作为打开这个常规的缺口。
对于七天一周的惯性思维,朱标有很好的借口,《易经?复卦》曰:“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天行也;”牵强附会加上他皇帝的身份。怎么说都能过得去。
但是对于朱棣的惯性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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