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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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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谜似地注视着太子殿下,朦胧地看到了一线希望。太子殿下稍作停顿之后,语意温和地接着说道:“……本宫所到地方竟然出现这种事情,倒是本宫思虑步骤,惊动众位大人之处,特别是靖海侯,尚请多多包涵。”
“不敢,不敢,”靖海侯齐泰连忙和儿子一起站起来,拱手说,“太子殿下,一切都是臣下引起,是臣下的过错,以臣下之见,不如依从这些学子,齐泰愿从陆路随这些学子进京请罪,还望太子殿下恩准。”
朱雄英拱手还礼:“靖海侯言重了,此事已经至此,修要多言了,如果如他们所愿,那么朝廷的颜面何存,以此为例,下一步恐怕就要无法无天了。”
镇江知府陈光周满脸堆笑,接着说道:“下官已命手下延请附近大儒过来劝说,向来就这两三日,学生们肯定会散去的。”
朱雄英点头笑道:“知府大人精明干练,本宫素有所闻。”
这班官员分别都被太子殿下朱雄英宣召过,心里都明白,这位太子殿下虽然辞锋严厉,充满肃杀之气,但总给人有色厉内连之感。人们很快便想到最近传来的三位皇子的明争暗斗,心里恍然,这件差事虽然不是太子殿下的错误,但是遇上了,总是要伤筋动骨的。
齐泰听闻太子这么说,他只得坐下,心不在焉地听着各位大人的说话,这些官员开始都很谨慎拘谨,渐渐的话题开始沉重起来。
镇江水军指挥使人高马大,从座位上霍地站起,声若洪钟地说:
“太子殿下,我刘遂是个粗人,老家在合肥离京城不远,我老刘说话喜欢爽快,巷子里头扛木头,直来直去。遵照太子殿下的谕示,我已吩咐选派二百名精兵守护镇江码头,把大人的几十艘大船围了个铜墙铁壁,就连麻雀燕子也别想飞过去,而这些学生们的吃饭问题,我也安排解决了,至于起冲突,我已经严令下面不得发生,请太子殿下放心。”
“将军请坐下叙话。”太子朱雄英抬手示意说:“刘将军真是肝胆相照,快人快语,难得难得。”
听了镇江知府和这个赳赳武夫直露的陈述,朱雄英不愿在座官员都来谈及此事,赶忙把话锋一转,说:“此事我已经通传了朝廷,相信不日就会有圣旨降下指示行事方法,而学生们乃是国家根本,大家最近几天还是小心为是。”
众位官员立即随声附和,齐泰父子二人对望一眼,心里充满了无奈和失望,他不知道太子的安排是真的无奈,还是怀有什么心思,但是现在他们父子二人势成骑虎,不上不下的,倒是真的很难受。
没有想到会这样的难受。看着太子殿下虽然在哪里谈笑风生,但是齐泰知道朱雄英心里也不会愉快,而且,这次无论是什么原因。自己已经把这个太子殿下得罪到家了。
他在海外这几年,大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枯坐了一会。看见朱雄英明显露出意思疲倦,所有的人都很知趣的告退。连齐泰父子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父子两人商量了很久,也得不出什么要领,饶是齐泰几十年的朝堂经验,齐天瑞那走遍天下的阅历,大家对这种陷入死局的事情,几乎无计可施。
到了如今,父子二人就是相死,也不敢去真的自刎谢罪。虽然齐泰心里真的有这种想法,他也不敢去实施了,对不起天子不说,他们一死,肯定是把朝廷架在火上去烤,就连今天齐泰想走陆路随着学生们的意思,都得到了太子的断然拒绝了冷面相对,要是真的去死了,恐怕自己的全家都要遭殃了。
但是不死呢?顺着事态的发展。两个人却成了朝廷和民间的一个对立面,而且这个对立面到底有多严重过,他们也不知道,也没有人会对他们说。
入夜之后。四方驿内一片寂静,院中洒满月光,大堂檐下的几串灯笼没有点燃。在夜风中飘摇,与前几日前太子迎接齐泰父子刚刚住进来时的灯光如昼的景象判若两个天地。
一条黑影似幽灵一般潜入前院。转过前厅,顺着回廊。穿过天井,趋向左首的一个庭院。
“站住!”卫士低声喝道,“什么人?”这是齐泰父子住的庭院,当然值守的也是齐泰的心腹卫士。
“有要事禀报靖海侯。”黑影亮出一面令牌,竟然是锦衣卫外事局的令牌。沉着应道,“快请通报一声。”
不一会,黑影被引进庭院西边的一间小花厅,齐泰和齐天瑞心神不安地坐在摇椅上。
“参见靖海侯,”黑影抹去裹着的头布,原来是个年轻的女子。
“你是……”齐泰犯疑,上下打量着她。
“启禀侯爷,小婢名唤秋雨,是顺妃侍婢,奉顺妃之命叩见侯爷。”她跪下。齐泰想了一下,才省得顺妃是谁,吓了一跳。
“噢,快起来说话。”
“谢侯爷,”秋雨起身,走进齐泰,压低声音说,“侯爷,其实小婢来由第一,是给侯爷报个平安,现在顺妃娘娘正在府上居住,很是平安,第二,是为侯爷捎来一句皇上要说的话……”
“皇上的话?”齐泰一阵激动,连忙就要跪下接旨,被秋雨制止后,迫不及待地问道,“请问皇上有什么旨意。”
秋雨按顺妃娘娘的交待,一字不漏地将该说的话向齐泰说了一遍。
“皇上命我安心的在镇江住上几天?”齐泰似是自语地问道。
“是的,”秋雨点点头,“顺妃娘娘叫奴婢禀告侯爷,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很多事情皇上安排了,而侯爷以后自会知道。”
“顺妃娘娘还特地交代,是皇上说的,皇上说知道侯爷是忠心的,但是不要盲目,沉下心来,就是最大的忠心!!”
齐泰心里一暖,知道是皇帝害怕他做傻事,不过能得到皇帝这样的肯定,就算是真的要齐泰的性命,他也死而无憾了。
“谢皇上隆恩!”齐泰有些想要流泪的感觉,这么的飞来横祸,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太好受。
“镇江水军指挥使刘遂是合肥人,这个人不可靠,请侯爷小心应对,千万不要轻信人言。”秋雨又道,“侯爷的麾下恐怕也有不可靠的,请侯爷自己斟酌。”
“微臣谢过皇上!”齐泰朝京师方向拱拱手,知道这些都是皇帝要对自己说的话,恐怕皇上在进行着什么计划,不方便直说,会意的结束了这番谈话。
看齐泰明白了什么意思,秋雨也告辞了:“侯爷,娘娘命奴婢禀报之后,速速回京,免得让人发现,生出枝节,奴婢告辞了。”
“慢,你一个女孩儿家,夜间多有不便,我派两个侍卫送你。”
“谢侯爷关照,不过那样反而招人耳目。奴婢自幼学过防身武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秋雨说罢,拜别齐泰父子,又消失在迷茫的夜里,有心之下,竟然真的没有人发现。
秋雨走后。齐泰坐下抿了两口茶,思考着如何对付明日在火上的煎熬。皇上既然这么说了,自己索性就沉住气。省得坏了皇上的计划……。
一想到近几日刘遂对自己极尽奉承之举,要不是皇上提醒,也不知道他要引导自己走向何方,心里就是一阵冷汗。看来自己真的需要小心了。
而经过皇帝的提醒,说自己的手下可能也有问题时,齐泰和齐天瑞二人才有些豁然开朗的意思,为什么自己从在海上就得到不好的消息,为什么自己在舟山上岸受阻,为什么这些学生的时间把握的如此准确。要知道,就算是太子殿下也只是知道自己的大概行程,因为行船时常会有意外发生,谁也不敢报精确的时间,这是水路行走的习惯。
但是那些学生们,为什么就偏偏在自己觐见太子殿下时,将驿站围住呢?之前他们在哪里?难道地方上一点也不知道吗?听说大部分还是清华义学的学生,那就更可怕了,苏州距离镇江还有一些距离。为什么事先没有一丝警告呢?
要是稍微有些警示,相信太子殿下就不会冒险,那怕在江面上迎接,也比现在得到的结果要强一点。因为这样。对于太子声望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太子恐怕都应该有了承受不起的感觉吧!
齐泰这么想着,还想着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太子。最后还是作罢,因为皇上的口谕中没有这个意思。他也不在画蛇添足了。但愿太子能过了这一关。
而此时的太子殿下朱雄英,在下榻的朝阳馆中,也是这么的想着,平素依赖的属官们,这次大都没有跟来,他真的有些为难了!!!
他不知道两个弟弟此刻的处境,只是想着,再这样拖下去,恐怕不等回京,就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乔三来一路东躲**,悄悄的来到京师之后,原来觉得十分容易的,但是到了京师,才知道天下竟然有这么大的城镇,他根本摸不着东南西北,更不要说知道将那封书信交到哪里了。
再加上乔三是外地口音,在南京城转了几天,也不敢乱问,因为那位军爷死之前,说的不能声张,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只能交到京师皇上的手中才会安全。
皇上,乔三一辈子也没有想到皇上是不是他能见到的,记得他见过最大的官,不过是他们的知县大人,就那一年也见不了几回。
来到了京师,要见皇上,简直是痴人说梦一般,不过乔三也不傻,自从见过那位军爷死的那个惨状后,行事愈加小心起来,虽然到了京师,尽量少说话,多听人家怎么讲,就这样住了几天。
没有吃过猪肉,但是乔三没有见过猪跑路吗?他听说书先生讲过,真的要伸冤陈雪,可以告御状啊,就是在大街上拦着轿子那一种,轿子愈大,官愈大,见到皇上的机会就愈大了。
靠着这样的想法,乔三就天天的在街上溜达着,想着那一天看见威风凛凛的轿子队伍,他就冲上去,大声喊冤,先见到大官再说。反正那个死去的军爷说,朝廷的大官一看到他的那封信,就会带他去见皇帝。
五天过去了,乔三依然没有找到目标,他却不知道,京师中,现在早就不流行轿子,而是时兴坐马车,四轮马车,既不用人力,而且还稳当快捷,乔三拿着在甘肃那些官老爷的经验来京师找大官,实在是很难走得通的。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晚霞的余晖刚刚消失,秦淮河两岸像是忽然洒落无数颗璀璨的明珠,万家灯火次第辉耀,照得翡翠般的秦淮河水浮光耀金。河中缓缓游弋的画肪和张着五颜六色风帆、船头挂着两盏彩灯的舴艋,飘出阵阵箫管琴弦之声。两岸酒楼歌馆商幡招摇,一串串一串串精美绝伦的绢纱灯笼掩映着彩漆一新的朱楼画阁,栉比鳞次。那河边岸畔的行人熙来攘往,宝马香车脆铃叮咚,空气中飘拂浮荡着脂粉香味。
武定桥上两边的栏杆旁聚集着王孙公子、文人学士、外地游客,或凭栏远眺,或俯瞰河面,指指点点,谈笑风生。突然,桥上出现几辆十分华贵的马车,车夫彩服艳装,横空鸣鞭,马蹄声、响铃声、轱轳声,随着一群前后簇拥的骑士扬长而去。
“什么人?这等威风?”
“伊王殿下啊!现在京师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威风。”
“啊!伊王,就是那个皇叔吗。”
…………
桥上的人们议论纷纷,不时又有马车、轿子从桥上走过,半天也没有过完,路人的议论其余的乔三没有听清楚,但是“皇叔”两个字却是明明白白,心里大喜,皇帝的叔叔,应该是个很大的官了吧,因为乔三知道,在他们县城,师爷就是知县大老爷的叔叔,在县里说一不二的。
既然遇到,就不要错过了,再加上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再耽搁下去,连吃饭都成问题了,乔三想到这里,便不顾什么了,于是就猛地冲出去拦住车队跪了下来,学着说书先生的腔调,大声唱腔的喊道:“冤枉啊!!!”(未完待续。。)
………………………………
707 朝野(十二)
把伊王的一班侍卫吓的几乎七魂出窍,拿出武器就拦了下来,队伍猛地停止下来,在车中,正与歌姬调笑的伊王差点没有把头插进对面歌姬的酥胸内。
还没有回过神,便听到鬼哭狼叫的声音,“草民冤枉啊,求皇叔大人伸冤,草民要见皇上。。。。。。。”
伊王朱彝的鼻子差点没有气歪,有这么寒碜人的吗?我一个吃喝王爷,你找我喊什么冤,还求见皇上,皇上是你见的吗?
掀开车帘,恶狠狠的喊了一句:“给我打,打死扔河里去,别在这里丢人!!”
慌得几个歌姬连忙上去捶胸揉背,几个侍卫将乔三拉到一边猛揍,车队继续往前行走不说,还惹的围观的百姓一阵大笑。
当然,在皇城之内,天子脚下,虽然伊王朱彝是那么的叫喊,那些侍卫也不傻,绝对不会把人打死,只是将他拖进巷子里,每人踹上几下,等待车队过去之后,才放开乔三,其中一个侍卫不知是可怜乔三,还是嘲弄,临走时说了一句:“相见皇上,去敲登闻鼓啊,就在午门外面,你敲了就能见到皇帝了!!”
乔三身上酸痛难当,他怎么也想不通他的遭遇怎么就和说书先生嘴里听到的不一样,不过还是把刚才那位侍卫的话记在心里,一瘸一拐的往住的地方走去。
就在乔三这种傻瓜一样的举动被周围百姓当做笑料时,乔三的口音却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有几个人脱离了伊王的车队,渐渐的跟了上来。
紧尾其后。跟踪到南京城下,鸡鸣寺边。又跟踪至乌龙潭寒潭浮庄。见乔三进了浮庄一个多时辰没有再出来,期间。几个人向周围住户问了问住在乌龙潭寒潭浮庄那侉子的情况,然后其中一人吩咐另外两个,躲在浮庄大门外柳丛中窥伺,盯着刚才告状之人的动静,倘若他出来,一定要紧紧盯住。
“我去向王大总管报告,”那人说:“你二人千万看好,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都要跟到哪里。”
吩咐完毕,风急火燎地朝城里疾走。半个时辰后。他来到承恩寺附近的小街上,很快便到了所谓王大总管的住宅。看门人认得他,连忙让他进去,见过王大总管。
一见面,连忙行礼后,迫不及待地向其说道:“王总管,刚才那人我们跟到了乌龙潭寒潭浮庄。”
“噢?”尽管想知道结果,还是忍住来到书房,迅速关上门。急促地问,“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人便将刚才打听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他附着王大总管的耳朵小声说:
“他如今藏在乌龙潭寒潭浮庄内,据哪里的小和尚说的,那鸡鸣寺里的火头和尚是那人的老乡。来京师的时间,口音基本大差不差。我叫老二、老三在那里密切监视。”
王大总管让那人回去继续监视,在哪里想了一会。
思路极其复杂。他惟恐认错了人,这里毕竟是京畿之地,天子脚下,比不得西北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自己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行事。
从西北传来的消息,那人的尸体找到了,但是手中的文书却是不见,因为那个人死之后是被人掩埋好的,据听说我有人帮他请医生,请的郎中也找到了,证实了就是那个叫乔三的人。
而飞鸽传书过来乔三的相貌,也和今天见到的这个人差不多,但是画影图形哪能十拿九稳?大家都没有见过这个乔三,万一惊动王爷,兴师动众,错抓了人,岂不丢脸?还可能造成轩然大波。退一步说,即便真是那个乔三,难道还能报官府吗,自己做的这些事,根本的也上不了台面。
倒不如,干脆神不知鬼不觉,一杀了之,一了百了,也不必再为这个乔三愁心了。王爷说了,只要拖过明年春天,就算是光明正大又怎么着。
想到此,他改变了主意,决定暂不禀报王爷,等到干脆麻利地杀了这个所谓的乔三之后,再找王爷邀功请赏。
于是,他想到了京城的那些泼皮们,个个虽然都不是飞檐走壁、来去如风、杀人如宰鸡的武艺超群的高手。但是办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应该还是可以,而且自己仗着王爷的名声,暗暗的保了他们几次,让他们办这点小事绝对没有问题,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半个时辰之后,便有一伙泼皮,揣上述药,喷管又带上麻绳,与王大总管一起各自上马,过北门桥,向西朝乌龙潭狂奔而去。
王大总管一行来到乌龙潭外与那正在监视的三人会合,已是戍时之后。月初没月亮,只有些微星光。一行人便朝浮庄潜行。过了柳堤,大门紧闭,四处无声,偶尔传来杜鹃的哀啼和湖中阵阵鱼跳声。
屏声静气顺围墙悄悄转了一周,见庄内没有一处灯光,想是皆已入睡。他们翻过低矮的围墙,进入后院。
突然,有个和尚自屋里走出,提着一只灯笼朝这边走来。王大总管紧贴回廊一角,待和尚走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兀地叉住他的脖子,和尚大惊想喊叫,嘴被迅疾捂住,同时脖子被格上锋利的匕首,其中一人以毛骨悚然的低声恫吓道:
“你敢喊叫,教你去见西天佛爷!”
“好汉饶命!”
“说,从西北来的那个人睡在哪里?”
“这。。。。。。。”
“快说!”那人将匕首在他的脖子上略微转动。
“好汉说的可是慧空师叔的那个同乡吗?在。。。。。。在。。。。。。?”
“带路!”
那和尚战战兢兢地走到乔三与那慧空和尚的住屋,用手指了指。
将一块破布塞在和尚的口中,带到靠近客堂的柱子上绑了起来。因为毕竟是在京畿,而且是在寺庙之中。以免生出太多枝节,要不然这和尚断然被杀。
点破窗纸。屋里黑洞洞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如雷的鼾声一声接一声。捣了捣其中一人的脊梁,王大总管示意动手。那人取出一根长只八寸的铜管,取下两头盖几,将钢管插入宣纸中,用嘴鼓气猛吹起来。铜管里粉沫状的粉尘是一种迷药,散入空气后便成了致人昏迷的气体。
鼾声忽然停止了。稍停片刻,其中一人用力推开窗户,屋内毫无反应。
料定迷烟起了作用。于是破窗而入。点上灯。走近昏迷的慧空、乔三床前,仔细辨认,王大总管忽然兴奋地打了个响指。
“没错,就是他们,快捆起来,绑上铁砣、石头,沉入乌龙潭。”王大总管轻声说,同时命其他人去屋外巡视。
乔三被迷药熏昏,加之傍晚时又挨了顿打。便越发麻木得像死人一般。这些人用麻绳将他们手足捆紧,又绑上铁舵、石头,竟然毫无所知。
王大总管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冷的残酷的微笑,心中骂道:“多管闲事。你他妈的到阎王爷那里去找皇帝吧。”指挥着将这两人抬到潭边,被这么一折腾,加上凉风一吹。慧空、乔三都醒过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发现手脚被捆,看到了围着他的一群黑衣人。乔三狂叫,同时拼命挣扎。慧空倒是镇静,在哪里低头诵佛不已。
“我这就送你们见皇帝!”王大总管狠狠地打了乔三一记耳光,“告诉你,这乌龙潭有数条黑龙,肚子早就饿了,放你们下去,神龙可以饱餐一顿了!”
他啐了一口,吼道:“投下水去!”
话音刚落,便觉得肩膀被猛然钝击穿心般疼痛,“哎哟”一声大叫,王大总管捂着肩膀又蹦又跳直叫唤,泼皮首领惊诧地问道:“王大管家,你怎么了?”
“有刺客!”王大总管忍着疼痛慌忙往浮庄围墙跑去,踉跄中忽然被一只手抓住,脖子下冷嗖嗖地架了一把刀。
“你,你……来人啊!来……”
泼皮们放下乔三、慧空返身来救王总管。
“不要靠近,否则,我宰了他!”黑影命令道。
“别……别……”王大总管喊叫,“你……,你们别靠近。”
“叫他们放下兵器!”听到附耳低声,严厉而凶狠,同时觉得脖子下的刀锋似乎割进了肉里。王总管连声应道:“是,是,好汉饶命,饶命!”他提高嗓门向进逼而来的泼皮们大声喊道,“你们把兵器都放下,放下!”
泼皮们一愣,也看不清架着王大总管的那人模样,想奋力冲上去,又怕伤了王大总管,只得很不情愿地放下兵器。
“退到土堤之外!”黑影喊道。
泼皮们站着不动,王大总管的脖子又感觉到割肉的刀锋,他急喊:“你们快走!按他的话退到堤外!”
“好,我们走!”泼皮们等无可奈何地朝土堤外走去。
黑影掏出绳子,将王大总管绑在松树上,后者苦苦哀求:“好汉,好汉,你……你不是答应不杀我的么?”
黑影道:“我不会杀你!等我走开,再喊那班人来救你!”说罢将王大总管肩上的飞镖用力一拔,疼得其鬼哭狼嚎般叫起来。
倏地,黑影如利箭脱弦,消失在黑暗中。
如梦方醒,没命狂叫:“快来啊!快来救我!那……那人……”王大总管心有余悸地瞅瞅左右,确信无人,叫道,“那家伙跑啦!”
泼皮们听到喊声,飞速赶来,慌忙给他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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