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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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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书右丞李潜,定远人,这个不用查庞煌也知道,李潜是去年自己做知府之前派来具有暗卫身份的最大官员,要不是自己的驸马身份,估计还要听命于这个李潜。

    不过庞煌最忌讳的也就是这个人,因为李潜也有直接向朱元璋奏报的权力,除了不受自己节制之外,其他和自己的待遇一样,就是不知道老朱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竟然庞煌所熟知的历史中,一点点他的消息也没有。

    当然,这里只是稍微有代表xing的几个人,其他牵涉到各个衙门的还有不少。

    庞煌就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一当官,就要开始拉自己的队伍呢?包括自己在内,开始在怀柔时,庞煌开始甚至想小面积的杜绝这种陋习,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发展,自己也开始拉起了山头。

    真的是自己人才好办事吗?

    可能!要是把这些人全部换成自己的人,那么自己做起事来肯定就会得心应手的多了。但是可能吗?

    先不说这种决定会不会违反庞煌的初衷,就说朱元璋会允许自己那样干吗?估计也就允许他老朱放火,绝对不允许自己这个女婿点灯的。

    作为一个外戚,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考虑着这个问题,庞煌慢慢的拿起了一个人的卷宗,正是北平府衙监狱内监牢头牛云雷的卷宗。

    目前为止,也就这个人能够进入到庞煌的视线之内,为人比较方正,但却没有宁折不弯的倔强,懂得圆滑和忍让。

    要不也不会在北平府衙不拉帮结派,也能平平稳稳的干这么多年。

    正在想着,黄子澄敲门而入,看见庞煌面前乱糟糟的一大堆,不由眉头一皱,难道大人最近还在忙着顾那些小事吗?

    稽首一礼,黄子澄道:“府尊大人,如无意外,那晚生明ri就启程回乡过年,元宵节后即回,请大人放心!”

    “哦!”庞煌醒过神来,说道:“今ri就已经初九了,也改回去,不耽搁和家人先过个小年,如此也好!”

    “大人还在忙那些‘白员’的事情?”看了庞煌手中的卷宗,黄子澄问道:“晚生以为,不值得!”

    关于清理所谓帮闲、白员的事情,庞煌也没有隐瞒过黄子澄,毕竟黄子澄是外地人,在北平做不了什么手脚,也没有什么根基,而庞煌也十分需要一个很了解大明如今形式的人做参谋,所以有保留的让黄子澄知道了大半。

    “那子澄说说,何事为值得,何事为不值呢?”庞煌不露声sè的问道。

    “府尊乃一方太守,掌一府之政令,总领各属县,宣国政、治百姓,审讼案,稽察jiān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皆为府尊职责。”

    “这些本官知道,子澄不妨说说,本官身为北平知府,该做些什么?”

    “如今皇上将各府按纳粮分级,纳粮二十万石以上为上府,二十万石以下为中府,中十万石以下为下府。而北平地广,却始终勉强徘徊在中府于下府之间,未免影响府尊的官声。”

    “晚生以为,府尊大人应该鞭策百姓,鼓励农耕,将北平纳粮之数在短时间内上升为上府,才是紧要之事,和一些胥吏纠缠,吃力乎!无功也!”

    庞煌摇摇头,果然不出所料,黄子澄还是这般的老生常谈,跟了自己快半年了,始终纠正不过来,光说一些空话有什么用呢?

    意思就是要把政绩放在首位,做些形象工程,非要把北平府的中府等级提升为上府待遇,那才算有成绩。

    至于怎么做,就只会喊口号,实际的cāo作你真的问,黄子澄还能啰啰嗦嗦的说一大堆,但绝对不会有一句有用的。

    上下几千年,不缺的就是这种人,做些形象工程当政绩,把数字做上去,就是自己的政绩表示,要不是庞煌现在身边缺少人手,真想让黄子澄过了年就不要再来了。黄子澄这种观念不改变,只要自己还能压制,黄子澄就不要想去做具体的事务。

    因为这种人只会好心办坏事!

    思索了一下,庞煌说道:“刚才子澄说了,本官也有考核属吏之责任,现在农闲,本官做为何不值呢?难道非要等到农忙,需要用人的时候再整治才算是好吗?”

    “非不值,而不为!府尊大人,胥吏之说,自古就有,已经成为定律,不过是为官者手中之刀,不趁手,换一把就是,何必为此事cāo心,而耽搁了府尊的正事呢?”

    言下之意,对于胥吏极为轻视,却也没有想到,他此时也不过是庞煌手中之刀,用来解决一些庞煌所不懂的事情,和胥吏干的事情差不太多。

    庞煌摇摇头,知道多说也无益,黄子澄这种心态估计也代表了如今大明相当一部分人的心态,看不起手中的工具。

    殊不知,刀用的好,自然得心应手,用的不好,也难免会伤到自己。

    而庞煌就是怕伤到自己,才决定伸手试着管一管,借助这个君权至上的时代,自己手中的集权能力,说不定还有可能会有些成效。

    至于成功与否,庞煌不敢说,六百余年后仍然是个遗留问题的临时工问题,自己能解决好吗?

    没把握啊!所以才要尝试。
………………………………

122 有人出面

    ()  月移中天,万籁俱寂,尤其是刚下过雪,厚厚的积雪吸收了大半的声音,北平府衙的内院显得尤其鸦雀无声。

    沿着城墙向南,小河的石桥在星光下现出朦胧暗影。牛云雷甩开双脚,走过桥去。

    “郑大哥,啥事这么急,非要把俺叫回来?”牛云雷一走进自己家的小院便急着问道。他晚上除了当班之外,吃过饭有散步的习惯,这次才走了一半,隔壁的小三子就把他喊回来,说是衙门的郑大爷找他有事情,让他赶快回来。

    “当然有急事,”郑虎说:“晚饭之后,知府大人派人传来话,要你我二人今夜亥时之后,子时之前去府衙后堂签押房,有机密要事询问。”

    “啥事这么玄乎?”牛云雷不以为然地,说道:“大人真想释放那个马杰?”

    郑虎摇头:“我看不像。若是放人,大人只消命令推官和负责监狱的典史开释便是,何必传你?”

    “莫非是有人告我的黑状,说我虐待案犯?”牛云雷惊忧地说:“那小子叫嚣了几次了,说要我好看,他有妹夫是什么官什么官的,会不会他那个妹夫找到了知府大人,他们官官相卫,定下恶谋,把我骗进衙门里拘押起来?”

    郑虎笑道:“大虎,看你说到哪去了!傍晚遛马时我曾说过,知府大人一向廉明刚正,知府衙门也不是白虎节堂,兄弟你大多虑了。我想,大老爷夤夜召见,必有用意。”

    “啊,对了,我想起两件事,好生奇怪,”牛云雷端起茶杯猛饮几口,说道:“最近几天衙门的兄弟换的很频繁,几乎换的我一个都不认识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拍拍牛云雷的肩膀,郑虎说道:“兄弟,不该咱们管的事情,咱不要去管他,免得生出麻烦。”

    “可是这样换下来的太多,以后也不好办事啊,这班新的弟兄都是从哪里来的,老兄弟呢。”

    “实话告诉你,大人觉得审这个案子,用自己人不方便,就和怀柔和密云的知县说了一声,三个地方的差役互相换着用,咱们那班老兄弟,现在都在怀柔县和密云县。”

    “我就看有的人不顺眼,天天和那个马杰眉来眼去的,和一家人一样。”牛云雷擂动桌子,茶杯震倒了,连忙用手扶住,说道:“还有一件事,郑哥,我刚才散步,在栖凤楼哪里看见马六福了。”

    “哪个马六福?”郑虎茫然。

    “马杰那个堂哥呀!”牛云雷解释道:“这老儿多天没露面了,忽然带着个窑姐出来,你说怪不怪?”

    郑虎皱起眉头,看着油碗里面的灯花。

    “俺看那老猴jing鬼鬼祟祟,正好小三子去喊我,我就叫小三子跟着他,盯着他,看看他到底耍哪门子把戏?”

    郑虎没有理会这事,回到正题:“云雷兄弟,现在已是戌时,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亥时了,待会儿你陪我去见知府大人。”

    “哎!”牛云雷欠身说:“俺去给俺娘说一声。”

    “你娘已经睡下了,别打扰他老人家了。”郑虎把他按下,“等等,喝杯茶咱们就走!”

    大门忽然被推开,小三子风急火燎地闯进来。

    “三儿,那老猴儿有啥动静?”牛云雷劈脸问道。

    “牛大哥,”小三子―边揩汗一边急促地说:“你吩咐之后,小的便紧走几步,盯上了那马六福。他领着姐儿出坑门朝左拐,俺悄悄地跟随着他们,只见他们俩照直往府衙大狱走去,我心里正嘀咕,忽见马六福和大狱门卫点头哈腰,好像他们挺熟,眨眼工夫,就领着窑姐进了监狱大门。”

    “怪事!”牛云雷脱口说道。伸手推了推小三子,叱责道:“你小子怎么不跟进去,看他们变啥戏法?”

    “牛大哥说的轻巧,你是牢头,我不是啊!不过我也有办法!”小三子得意地捋了捋袖子,继续说道:“那几个门卫不让我进去,正好敲更的李大爷出来,是咱一个村的,我向他打探那马六福带着个姐儿夜晚进监作甚?李大爷摇摇手,拉着我走到僻静处才说,那老儿带着窑姐是送进牢里让马杰受用的。”

    “啊!竟有这事。”牛云雷咆哮起来,“妈的,老子现在就去找几个杀千刀的麻烦去。这倒好,牢房里piáo起女人来了……这还有啥王法!”

    小三子摇摇头,啐了一口:“哼!李大爷对我说,说这是第二次了。”

    叹口气接着说道:“李大爷念我是同乡同村,嘱咐我千万别多管闲事,还让我千万别告诉你,说你脾气躁。这马杰来头很大,行省里、府里都有关节,已经有好几拨人找知府大人说情了,说不定就在这三两天要放人。”

    郑虎黯然地看着愤怒的牛云雷,这事他肯定是知道的,大人也是知道。但郑虎也想不透大人要忍到什么时候,不禁心中也涌起疑云:“难道……这一次……在马杰的案子上,大人真的准备这样不了了之吗?”

    不,我不信,要是不了了之,就用不着花那么大的心思了。

    星光暗淡,一弯金sè的上弦月钩沉在浩瀚的天海。不过就算是不是明月当空,天也不黑,积雪还没有化呢,厚厚的铺在地上。牛云雷紧跟着郑虎,急匆匆地朝北平府衙走去。衙门前的小广场一片阒寂。

    “牛兄弟,在大老爷面前切不可失礼,”将近府衙大门时郑虎低声嘱咐道:“不要多说话,看我的眼sè。”

    牛云雷的腮帮抽搐了一下,天黑,看不见。他们跨进了石狮雄踞两旁的府衙大门。衙役拦住了他们,叫他们在耳房等候传讯。

    不到一袋烟工夫,便出来躬身笑道,“大老爷在签押房等你们呢。”

    郑虎对这个院子很是熟悉。半年了,他作为府衙的禁卒序列的意愿,常常在这里面跟着庞煌走动。

    此刻的大院空寂无人,树影模糊,走进森严的大堂,黑漆漆、yin森森,积雪反shè的微光依稀可辨大堂的公案,知府大人的座椅。

    然后绕过一道屏墙,从后门穿过一个大天井院,衙门里各司职部门便设在这里。走到第三进房屋,出了边门,郑虎放慢脚步,并小声叮嘱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待我去禀报大人。”

    然后轻手轻脚地向横在一旁的几间房子走去,他踏上青石台阶,挑起厚厚的双层夹棉绸帘。。。。。。。线灯光透露出来。。。。。。。随即又闭上了。

    看见郑虎走进去,牛云雷转头四顾,他也很熟悉这个府衙ri常cāo办业务的署所。原先他曾经是府衙的班头之一,但屡遭排挤,前任知府也不待见他,最后直接把他扔到监狱守内监,省得看见心烦了。

    府衙内院,五间宽敞的签押房,南北各有四扇雕花格子窗,不过现在雕花的格子窗都被大人换成了玻璃窗。每个窗户下都有一只双层半圆型小茶几,chun夏秋三季窗户洞开,茶几上的盆花衬托着墙壁上悬挂的字画,总是那么洁净淡雅。

    牛云雷注意到,刚才郑虎进去的那间签押房的每扇窗户都遮得严严密密,透不出一线灯光。应该是正在与人家密谈。

    只是片刻功夫,就看见郑虎挑开门帘,踏下台阶。牛云雷赶忙趋前几步。

    “牛兄弟,”郑虎阻止道:“大人吩咐,让咱们两人再等候片刻。”

    “是。”郑虎停下脚步,跟着郑虎往外走,小心翼翼的问道:“郑大哥,谁在签押房和大老爷叙话?”

    郑虎不说话,在前引路,他们穿过空荡荡衙署大院,踏进大堂后门。

    “老爷难着呢,”郑虎在大堂停住脚步,压低声说:“北平行省的吏部主事周大人正在签押房,两位大人不说话,面sè都很难看,我还没有开口,大人就让咱们先等等。”

    “啊?行省的大人来了。”牛云雷奇怪,他立即敏感到可能是为了马杰的案子,但……,刚想张嘴问,便闭上了嘴,在衙门这么多年他知道衙门的规矩,有的事儿,不该打听的就不能打听。

    郑虎叹口气,摇摇手,说道:“牛兄弟,老爷犯难啦!没想到拘捕这个一个无赖马杰,竟然招来恁多麻烦。”

    “这有啥麻烦!”牛云雷叫道,声音在黑漆漆的空荡阂寂的大堂内震响,“按王法办呗!”

    郑虎被牛云雷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拉一拉烦躁不安的牢头,默无声响地再次走进县衙耳房。

    寂静的夜空中忽然传来长安街庆寿寺铁钟敲击的洪亮声响,夜深人静,钟声格外清越。

    已经是子时了,郑虎、牛云雷还滞留在耳房内等候召见。
………………………………

123 莫名其妙的审判

    ()  虽然雪过天晴,但是雨檐上依然挂着长长的冰条,北平的天气在冬季算是极冷,大明有没有那么多的工业熔炉提升气温,所以这雪不到明年开chun,是难以化个干净。

    如此雪景,却挡不住明丽的朝阳照常升起,北平府衙监狱的内监院中,晶莹的玉柱散缀在四处的高处闪闪生辉。

    灰鹊的嗽调吵醒了熟睡的马杰,被头上还留着窑姐身上的余香,他打了个哈欠,翻身向里,又眯上眼睛,想继续着那弥漫着缕缕温馨的甜梦。

    可是他没有睡着,望着囚室中cháo湿斑驳的墙壁,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极其兴奋,因为昨晚哥哥马六福来时告诉他,行省的那个妹夫说,驸马爷决定不ri释放他。

    “哼!牛云雷,”他愤愤地在心里骂道:“老子出狱后,一定给你点颜sè看看,还有你家里人也别想过的安稳。”

    虽然在狱中还算快活,但是牢头牛云雷最近一直看他不顺眼,找了不少茬,也关闭了马杰很多特权的门路,让他有白白花了不少钱,才能享受到平时很轻松就能享受到的东西,就比如昨夜的那个窑姐。

    “马杰!”

    囚室的铁门打开,几个差役同时厉声喊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抓住他的后领猛地一拽。

    “起来!”

    马杰吃了一惊,一骨碌坐起身,两个差役迅速将他的双手反剪,另二个将沉重的铁镣掷在他的面前。

    “你们……你们干什么!”马杰挣扎着叫喊。

    这几个差役熟练地将马杰的双脚裹上镣锁,拉起铁链,又将他的双手拉到前边,牢牢地铐住。

    “混账……我马上就要出去了,你们知道吗……快放开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马杰停止了吼叫。

    “我等奉府尊大人之命,带犯人上堂审讯。”一个差役话音低沉但字字有声。

    马杰这才感到有些不妙,这些差役中,除了旁观的牛云雷,其他竟然没有一个他认识的,要知道,府衙的差役,他基本上都认识全了啊!

    “走!”两只手在他的后背上一推,马杰踉跄几步,回头软声地说:“各位弄错了?我得到消息,驸马爷决定明ri释放在下,怎么又有上堂审讯之理!大家都是同僚,何必相互为难呢?”

    “别噜嗦!”一根棍子捣在他的肋下,疼痛使他驯服地走出了囚室。

    北平府衙门的黑漆大门洞开,从大门口经大院到正堂的石板路两边,直到大堂门口的石阶下,几十个身穿黑sè役服的皂吏整齐地站成两排,他们挂刀执棍,一动也不动地相向而立。

    马杰一看,还是没有一个认识的差役,越来越觉得心里没有底。

    大堂上,公案下两旁,十二名皂吏扇形站开,面向正堂大门,两块五尺长三尺宽的大牌上写着醒目的大字:“肃静”,“回避”。

    一阵沉雷般的堂鼓敲响了,衙门执事高声喝道:

    “升堂!”

    随着齐声呐喊:“威武!”

    “升堂喽!”

    北平知府庞煌头戴乌纱帽,身穿正四品文官补服,腰束银带,拥下缓步走上公案前,落坐在象征着权威的高靠背椅子上。

    他的左侧端坐着行省衙门五品吏部主事周俊。北平府通判吴勇、推官张亮侧坐在离他八尺左右的地方。

    今ri一早,他们接到衙役的通知,令他们于辰时到府衙大堂,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匆匆忙忙赶了来。如今站在这一片肃穆的气氛中显得很不自在。

    庞煌面sè严峻,目不斜视,朗声喝道:

    “带案犯马杰!”

    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大堂门口的衙役立即转身向外喊道:“带案犯马杰!”

    大院里站成两排的皂吏齐声呐喊:“带案犯马杰!”

    两个衙役从耳房内押出戴着脚镣手铐的马杰,一步步“咣啷咣啷”的穿过陌生的人墙,踏上台阶,走进高大的府衙正堂。

    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其实知府、知县断案没有那么麻烦,一般都是起个震慑xing质的作用。像是唱戏中那样的升堂断案有是有,但基本上在下面都是已经有了决议,然后再升堂走个过场。

    而且那些都是针对大案要案的,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情,基本上一个书吏在堂下就解决了。并不如庞煌开始所想,他坐在高高的大堂上,原告在左、被告在右,大家有理有据的辩解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特别是知府,一般情况下,都不问小案子的,今天这种声势是庞煌故意做出来的,说一句实话,升堂断案庞煌也是头一遭,快过年了,大家图个喜庆不是,庞煌索xing拿他当个试验,看看该怎么办才是可行的。

    看着自己布置似是而非的升堂断案,庞煌不由暗自偷笑,因为他发现不但是他自己,就连行省的官员,还有通判、推官都是面露疑问,那个犯人马杰更是被吓的不知所以。

    看来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慑效果,庞煌直起腰来,偷偷练习了好多遍的动作,将惊堂木猛地一击,喝道:

    “大胆案犯,跪下!”

    还没等马杰反应过来,两个衙役膝盖在他的后腿弯处一顶,他顺从地跪下来,头也被按倒地上。

    马杰抬起头来,一个衙役用棍子在他的后脑上点了点,他赶忙乖乖地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话。

    庞煌微微探身,问道:“马杰假传府衙谕令,祸害坊间,触犯朝廷王法,你可知罪。”

    “我是府衙之人,授命清理道路两侧摊贩,小人不知罪。”马杰辩解道。

    “刑房书吏!”庞煌转向公堂一侧,问道:“马杰可是府衙之人,可有登记在册?”

    刑房书吏俯首回话:“禀府尊大人,马杰确有在府衙登记,不过却是临时帮闲之用,未经府衙授命,不可执法于坊间。”

    “那府衙可有授命马杰于十一月二十五在庆寿寺附近执法?”

    “禀府尊大人,属下查过记录,并未有通告发出。”

    “马杰,”庞煌提高嗓门,“你未经府衙授命,擅自行动,为祸乡里,按照大明律该当何罪?”

    马杰不答。

    “说!”庞煌猛敲惊堂木,喝道。

    “说!”庞煌把惊堂木连击两次,衙役们发出低沉的助威声。

    “知府大人,”马杰并不害怕,说道:“我们兄弟为朝廷办事,自然不可同ri而语,长期在庆寿寺、长安街附近执法,乃是府衙的定例,大人,我们可是在为朝廷办差……。”

    马杰故意把话截住,好像要给庞煌一个思考的时间,可怜他到现在还是没有看明白形式,也可能庞煌把事情掩饰的太深,也可能是大部分人就没有往胥吏泛滥上想,所以还以为自己所犯之错,不过是惊扰了知府大人烧香,却没有犯什么过错。

    自己牢也坐了,错也认了,关系也找了。总不能为了这个要砍自己的脑袋。

    但是他这样说,却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公堂之上,马杰有意挑明,却正是给了庞煌一个机会,咳嗽了一声,厉声说道:

    “马杰,死到临头还狐假虎威。你既然提到提到是府衙的定例,那本官问你,是何人所定的定例,难道比皇上的圣旨还要管用吗?”

    “。。。。。。。!”马杰抬起头来,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周俊,却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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