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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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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受到皇帝惩罚的,竟然是皇帝最为亲近的随侍太监邓顺公公,当初在徐达府上,看见皇帝棋局危机,想要提醒徐达注意尊卑的举止,早已经被朱元璋看见并感到怀疑,当徐达棋局摆成了“万岁”二字的时候,皇帝又稍作试探了一下,果然邓顺没有经得住考验,当场说出了“万岁”两字,暴露了自己本来就识字的面目。
深为皇帝所恶,五月底,朱元璋想群臣发出了告谕之后的当天,邓顺公公就被杖责三十,立即逐出宫,遣还乡里,永不叙用。这还是朱元璋看在近十年侍候的情分,没有做出杀人的举止。
六月,徐达在玄武湖东岸圈了近千亩的土地,开始建造所谓停机场称呼的地方,徐达为了表示重视,以谢皇帝对自己的恩典,几乎是亲自督工。
场地倒是很好建设,平整了土地,清除四周高耸的树木,都很容易,但是要建设十三个高塔,让徐达有些不明白,幸亏有北平送来的图纸,他按图索骥就可以了。
六月十一,皇帝为了解下情,命令臣民奏言实封直达御前。
七月初八,正式创立通政使司。设通政使一人,正三品;左右通政各一人,正四品;左右参议各一人,正五品;经历一人,正七品;知事一人,正八品。掌出纳诸司文书敷奏封驳之事。
即命徐达兼任通政司通政使,曾秉正为左通政、刘仁为右通政。以一品大员兼任三品通政使,显示出皇帝对于通政司的重视,但是徐达一般不理事,通政司所有诸事皆由左右通政做主。
皇帝告谕:政犹水,yu其常通。所以以‘通政’名官。
“职责是审命令以正百官,达幽隐以通庶务。当执奏的勿忌避,当驳正的勿阿随,当敷陈的勿隐蔽,当引见的勿留难。不要巧言以取容,不要苛察以邀功,不要谗间以欺罔。做到公清直亮。”
这是皇帝对于通政司的期望,面对中书省以胡惟庸为首的百官的反对,皇帝曰:清明之朝,耳目外通;昏暗之世,聪明内蔽。外通则下无壅遏,内蔽则上如聋瞽。国家治与不治,实关于此。我常担心下情不能上达,得失无由以知,所以广言路以求直言。其奏言论事,我皆虚心以纳。尽管如此,还虑微贱之人敢言而不得言,疏远之士yu言而恐不信。如此则所知有限,所闻不广。你们应令天下臣民,凡愿上书奏言的,实封之后,直接送到我这里。我将一一阅览,择其善者付诸实施。
说了千言万语,但暗中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要将通政司和中书省分割开来,以免中书省阻塞了言路。
百官抗议无效,只好默默的承受了,朱元璋也极善于把握人心的承受能力,用徐达做通政使,虽然只是挂个名,但是徐达的声望足以和胡惟庸对抗,让百官无话可说,而通政司左通政曾秉正,乃江西南昌人,江西是胡惟庸起家的地方,胡惟庸在江西的人望还是不错,用曾秉正做左通政,至少胡惟庸不会明面上发对,而刘仁则是临濠人,皇帝的同乡,相信也不会有人说东道西,事情就这样敲定了下来。
然而此时,北平布政司布政使刘忠,则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
刘忠其实过得十分惬意,没有了马娇儿,自然由牛娇儿、王娇儿等等替代品,经过去年的空印案牵连,刘忠被扶正为布政使,经过一年的时间,安插自己人,自觉已经把握住了北平的政务,除了北平府那个驸马都尉他没有去招惹之外,基本上刘忠这个封疆大吏已经是实至名归了。
开始刘忠是有些心虚,不太想招惹庞煌,因为马娇儿的事情,的确是他授意去办的,老恩师也就是胡惟庸,早就向他透露出更改官制、空印案的事情,猜测皇帝会趁机驱除一些旧时的官吏,并也为他做了筹谋。
刘忠不能因为一个污点,而失去政治生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床底之间的欢好总比不上手中的权力重要。
只要手中有权,什么女人找不到呢?原来他不过是一个没有权利的行省官员,有些肮脏事,需要马杰这样的小混混去处理,所以趁机把马娇儿收了,但是现在马杰等小混混死了,马娇儿又成了自己政治生涯的绊脚石,怎么可能还留着这个祸根。
所以在刘忠的暗示下,还是会有人为其做事,制造一场毫无破绽的中煤毒,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刘忠并没有丝毫的内疚,甚至还未自己的英明果断而感到沾沾自喜,说一句实话,别说当初庞煌考虑着将马娇儿还给他,就是还给刘忠,他也不见得要,那样不等于留个把柄在驸马的手里吗?
那样当官也不会当的安心,世事就是如此残酷,马娇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但是随着刘忠的权柄把握的越来越牢,他的需求也越来越高,南京城内,不但自己的恩师胡丞相需要孝敬,就连六部的一些官员同样需要打点,大明官员的俸禄本来就不高,还要养几个食客、幕僚充充门面,这钱从哪里来。
在去年,正发愁的时候,有个畏兀儿人的幕僚,给刘忠出了一个主意,让他犹豫之后,终于开始下手了。
北平伪钞出现的事情,幕后的那只黑手就是刘忠。
他已经没有了退路,首先刘忠太过于依赖胡惟庸,在丞相大人的授意下,几乎是每个月都要向南京弹劾北平知府庞煌一次,胡惟庸想要完全掌控地方,完全掌握北平,驸马都尉庞煌就像一根刺,让他不能放开手脚。
而且弹劾庞煌,并不是胡惟庸自己一个人的主意,是大多数朝堂官员的共识,无论出于权柄考虑,还是出于正义立场,很多人都觉得驸马都尉作为北平知府有些不太好,这样会让皇帝形成惯xing思维,任人唯亲,这是大臣们不能容忍的。
前些年,皇帝封藩诸王的事情,就让大臣们感觉到了危机,不能让这种事情在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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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很忙之中的收获
() 庞煌在不知不觉中,站在了百官的对立面,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这一点以他的官场经验当然很难察觉到,不过就算是感觉到了,可能也会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自认为现在十分本分的庞煌,怎么能了解到士大夫阶层的心思。
要不是朱元璋一直采取高压手段,没有显示出像是宋朝那样的怀柔手段的话,恐怕庞煌这个北平知府早就被弹劾免职了。
相同的道理,若是没有群臣们的反对,估计庞煌最低,在这次更改官制的变革中,也会成为布政司衙门的参政,用来作为控制地方的一个纽扣。
皇帝玩的是平衡,而群臣想到的也是所谓平衡,多少朝代累计下的教训,让百官绝对不能一个外戚壮大,就连封自己的儿子做藩王,朱元璋的压力都不小,更不要说百官能够任由一个皇帝的女婿在朝堂之上逐渐扩大影响了。
无论是皇帝还是大臣,所想的无非就是稳定两个字,但是这个稳定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双方产生分歧,就不可避免了。
皇帝的家天下和大臣们的国天下,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就连叶巨伯这个清华义学的校长,要不是庞煌从平遥把他挖过来,也会上洋洋的万言书,指出这个错误,更不要说朝中那些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油条了。
就算这样,叶巨伯丝毫不顾忌庞煌的救命之恩(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差一点会有另外用一个下场),经常劝庞煌老老实实的办学,不要在官场上厮混。以免引起非议。
不过这些,庞煌并没有放在心上,并用“外举不弃仇
内举不失亲”的典故反驳叶巨伯,在庞煌的眼里,至少北平暂时是他实现自己理想的一个地方,他一直正在努力着,心想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可能会退,但绝不是现在。
而且最近庞煌很忙,热气球的完善接近了尾声,但是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金山部的纳哈出在还没有恢复元气的时候,就展开了对辽东一带的疯狂sāo扰,就连王保保死死的那一年攻势都没有这么凶猛。
并没有向长城之内发起进攻,而是想原来的定辽都卫,如今的辽东都司展开了疯狂的进攻,双方各有胜负,大明将士优势在于防御,而蒙元骑兵优势在于机动xing,双方都占不到便宜,辽东都司的人攻不出去,而纳哈出也攻不下城池,双方处于胶着之中。
不能让这种情况在继续下去了,所以在五月,蓝玉、王弼等将士,率领着一万五千骑兵,前往辽东都司增援,不能任由蒙元骑兵在长城外驰骋了。
战事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北平,但是一切事物都压在了庞煌的身上。不但要处理北平府的各州县政务,而且在闲暇时间,还要抽空去监察热气球的改进,现在就是降落是个问题,数据一直不能确定,怎么才能把热气球降落在指定的地点,现在仍旧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这个在几百年后也很难解决的问题,放在大明,只能用一遍又一遍的熟练度,甚至靠直觉来完成这个艰苦的任务。
而且庞煌也在公主府的外院研制着印刷工艺的改进,也就是为了印制新的大明宝钞所筹备的。
现在大明的印刷工艺还算是成熟,但是印钞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是要靠一条流水线的工艺才能完善,而且要加上防伪技术,这一点是在大明远远达不到的。
庞煌仔细回忆了几百年后的防伪技术,什么开窗安全线、黑白水印、光变油墨数字、潜像、凹版印刷、互补印刷、凹印手感线、专用纸张等等,很多东西在大明根本就实现不了。
纸张肯定要改进,但是北平府的造纸工艺远远比不上江南地区的,为此庞煌专门从四川请过来几位老工匠,看看能不能改进薛涛纸的质量,能加强硬度和柔韧xing之后,在造纸的过程中,能加上安全线就更好了。
然后就是凹版印刷的问题,肯定大明是达不到这种水平,但是用水车为动力,带动机械给大明宝钞上填上数字钢印的简单防伪,还是可以做到的。
目前,也没有时间让庞煌长久的研究下去,而且化工行业也不是他擅长的,只能逐步完善了,庞煌还高额悬赏改进调配油墨的配方,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收获。
这些说的简单,但是要将他组合成流水线的制造工艺,那就不简单了。
所以说庞煌最近很忙,忙的除了例行的每天去公主哪里见一见自己的妻子都快没有空了,恨不得一天当做两天用。
也幸亏公主斩衰期未满,否则肯定又会出现一个深闺怨妇,埋怨个不停了。
就在如此忙的时候,偏偏伪钞案取得了进一步的成果。
本来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是无意之中的发现,在庞煌的授意下,牛云雷被限制了手脚,从庞煌做知府之后,就严令不许严刑逼供,这个命令,曾经让牛云雷也一筹莫展。
马娇儿的死还没有一点音讯,又出了一个伪钞案,几乎将宝钞局的人清查了一遍,都没有看出有什么漏洞,牛云雷于是每天都陷入了调查之中。
跟踪和监视嫌疑人,调查他们的财务状况,要知道,这个监视只能靠眼睛,调查财务又不许没有证据去他们家里搜查的情况下,牛云雷多么为难。几次向知府大人申请用刑,但是都被驳回。
没有办法,牛云雷甚至开始怀疑知府大人到底想不想破案了,几千年以来,那有破案不让用刑,没有证据不能抓人的。
但是小三子的一次偶遇,让牛云雷打开了僵局。
小三子是牛云雷的邻居,叫郭蒙,并不是衙门中的人,今年十七岁,本来牛云雷想让小三子去衙门里帮自己的忙,但是知府大人上次整肃捕快队伍时,严格要求,以后再招收捕快,必须识字,至少能看得懂公文。
小三子是穷苦人家出身,哪里读过书,自己的名字人家写出来,自己还不认识呢,别说认识别的字了。
牛云雷本来也不是那种徇私的人,所以只是照顾着小三子,并未让他去衙门里帮忙,而小三子平ri除了买一些水果维持生计外,闲暇时间,还去各个大户人家那里帮忙,弄点零花钱买油盐酱醋。
有一天,同村的那李大爷的孙子结婚,也就是在衙门里敲更的那个李大爷。
衙门的老人了,所以他孙子结婚,不少衙门的人都去捧场,牛云雷当时也被请了,但是正是查伪钞案的时候,没有时间,只是托人送了礼金,人却没有去。
小三子倒是去帮忙了,别的先不说,帮忙至少有红包收,而他们是一个村子的,就算是没有红包,小三子也要去帮忙的。
比较简陋,就在李大爷家的小院里摆开了酒席,大家喝的是不亦乐乎,而小三子忙前忙后,端茶倒水,倒是也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一直到了亥时过了,小三子才有休息的机会,于是偷偷的溜出来喘口气。
在李大爷家左侧的河边刚走不过几步,忽见距离李大爷家不远的一所宅院后门,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指使几个家丁,将一个捆绑起来的女子,推cāo着朝后门附近竹林中去。
小三子心生疑窦,便跟着那伙人向竹林深处走去。
转过竹林,前面是一排平房,一群大呼小叫的人围着什么拥挤着观看。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向两个家奴吆唤道:“将这死丫头吊到树上!”
尽管那女子哭求饶命,还是被两名壮汉拖到树下,又拥来数人纷纷询问:“秋儿犯什么法了!”“秋儿不是挺老实的么?”
“嘿,犯大忌啦!”
原来那女子叫秋儿,但至于什么原因,那管家模样的人倒是一直不说,好像不宜外传一样。
看着人越来越多,小三子也不是多管闲事那种人,而且这种事,他自觉也管不了,人家处置自己家的丫鬟,就算是到了北平府衙,也就是赔钱的事情。
于是离开人群往回走,听到迎面有人说,“真是造孽啊!”见是一位老妇人,正用手背揩着眼泪,小三子觉得似曾相识,便上前细瞅了两眼,忽然抓住老人的手,激动地喊道:“二姑!”
老妇人一愣,应道:“你是……”
“二姑,我是小三啊,郭蒙!”
老人茫然地眨巴着眼睛,终于想起来了,忘情地叫道:“噢!是三儿!”
小三子脆脆地应道:“哎!二姑,你老如何到北平来了?”
老妇人叹息道:“唉!只怪我老婆子瞎了眼睛,也怪我命薄,你姑夫去年病没了……。”
小三子吃了一惊,忙问道:“去年,二姑怎么不说,我都不知道。”
他二姑嫁的远,嫁到了大名府的一户人家,所以也很久没有来往了,大明这时代,一旦女的出嫁,就不是自家人了,而且他们家又不是大门大户,所以和娘家来往的就越来越少。
老妇人说:“去年初的事情了,料理丧事后,二姑我本想回家呢,但是知道家里也不宽松,所以跟着同乡一个老妈子闯到了北平,到李老爷府中里当了一名粗使下人。唉……!”老妇人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没料到这一来,掉进虎口火坑里啦!”
小三子忙问:“二姑碰到什么麻烦了?”
………………………………
149 抓或者不抓
() 老妇人仙人不敢多说,两人又往僻静处走走,说:“这李老爷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有着通天的手段,我要说了,估计也会向刚才那个秋儿姑娘一样,被执行家法的!”
小三子插问道:“什么家法?”
二姑说:“管家讲的这家法,就是把人捆绑,塞进麻袋,活活扔到运河里。”
小三子大惊:“真有这等事?”
二姑说:“千真万确。还有两个小丫鬟,出去买菜的时候,不知道说什么犯了忌讳,听说就是执行的家法……唉,今晚上这秋儿,一定也要遭到这个下场了。”
他们正在说话,只听平房那边一片嘈杂声,奴仆们纷纷散去。
“秋儿他们如何处置?”二姑拦住一个匆忙走来的小厮问道。
那小厮没瞧见暗处的小三子,声音发抖地说:“惨啦!真惨呐!本来说扔到河里喂鱼呢;谁知道刚刚放下来,秋儿一头撞上大树,鲜血直流,当场死了。”
二姑连声说:“作孽!作孽!”
小厮又说道:“总管驱散众人,叫几个家丁,装进麻袋,抬上马车,拖到河里喂鱼去。还说要是有人胆敢向外讲,就割了他的舌头,剥皮抽筋!你老也快点回去,听说一会要查人数呢?”
老妇人正要说话,小厮连忙摇手,急忙离去,边走边说:“大娘,你快走,别在这里惹麻烦了。”
“真是无法无天,天理难容!”小三子惊得瞠目结舌,想到:“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实在难以置信。二姑,回头我告诉牛捕头,一定把这件事告到北平府衙!”
老妇人叹息说:“三儿,你就不知道人家的靠山有多大,你哪能斗过他们?你还不知道,这李老爷,可是专门为官府印宝钞的,连布政司衙门的人见了都要退让三分,你又是何苦,给牛捕头找麻烦呢!”
就这句话,让小三儿听到了心里,为官府印宝钞,他听牛云雷说,就北平的宝钞,还都是由江南运过来的,没有听说北平府可以自行印制宝钞啊。
记住这句话,暗中紧握拳头,说:“二姑,你说真的假的啊,你见过李老爷府上印制宝钞吗?”
“怎么没有见过,我们这些人就是帮忙的,二姑虽然不识字,但是看着那宝钞,和市面上的一模一样啊!”
知道事关重大,小三子从激愤中沉静下来,说:“二姑,此事关系重大,万万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二姑点点头,见又走来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矮胖子边说边笑,赶忙将小三子拉到竹林背后,只听那个矮胖子扯着个如母鸡打鸣似的嗓门嚷嚷着:“此时办的好,就要让这些贱人知道,话是不能乱说,乱说会死人的。”
低声问道:“这矮胖子是谁?”
老妇人答道:“他是刘老爷府上的大管家,我听他们称呼时,是这么说的,那个刘老爷我也不知道。”
小三子向二姑说了自己在北平城的住址,又叮咛数语,疾步朝来路走去。
就这样,一个久悬未决的案子,无意中发现了端倪,牛云雷听到小三子所说的消息,开始还没有在意,心想,开什么玩笑,让一群丫鬟和老妪去印制伪钞,这也太没有一点防备了。
但是随着小三子又去那见自己的二姑,拿回来了几张崭新的宝钞,几经对比,竟然看不出真伪来,就是在户部的印章上,发现所用的油墨有些不一样,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xing。
暗中集合了一些人力,集中调查这件事,才使一些事情浮出水面。
果真如小三子的二姑所说的那样,那竹林中的平房,竟然是一家手工的印刷作坊,师傅都是从江南请回来的,秘密的很。
为什么用一些丫鬟和老妪当工人,十分简单,据牛云雷分析,就是为了便于控制,这些人不求什么效率,所求的无非是保险二字,从外地买一批丫鬟和老妪,又不识字,家又不是北平的,犯了什么错误,或者是说错了什么话,直接处理了就可以了,并不惊动官府,而且这些外来人口并未在北平衙门里面备过案,所以极难查出端倪。
顺着这条线索查上去,那李老爷只是一家香烛店的老板,有些小钱,不过在北平有几处宅院而已,算不上是大户人家,不过最近一年出手颇为豪阔,正符合了知府大人所说的财产来源不明,因为他那个香烛店现在几乎处于歇业状态,平常只有两个老头在哪里轮番照看着,生意并不好。
而老妇人所说的刘老爷,经过顺藤摸瓜,几番周折之后,知道叫做刘佑,是这个李老爷的亲家,在北平城也算的上一号人物,竟然还是北平商会的会员,也是做酒楼生意的,不过他的酒楼生意和胡掌柜的酒楼生意不太一样,胡掌柜卖的是酒菜,而这个刘老爷卖的是皮肉。
在往上查,这个刘佑和一个叫做毕勒哥的畏兀儿人是结拜兄弟,北平城本来就是蒙元的大都,所以各族参杂也不足为奇,但是这个叫做毕勒哥的畏兀儿人,不知道怎么搭上了布政使刘大人这条线,现在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正经营生,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布政使大人的食客,专门替刘忠处理一些财务问题的。
查到这一步,牛云雷虽然生xing耿直,但也不敢再查下去了。他虽然耿直,但毕竟不是傻子,再往上,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了。
要不是知府大人的驸马都尉身份,估计牛云雷认为知府大人也没有办法再查一下去了,非要到告御状这个阶段不行,毕竟布政使是一路最大的官员,三司虽然相互节制,但是谁也管不到谁。
庞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没有洗去满手的油墨,在书房里陪着牛云雷发了一会呆,心想,你都是封疆大吏了,在乎这点小钱做什么,百十万贯的,至于吗?
可能是庞煌孤陋寡闻,前知五千年,后知六百年的庞煌,还真的第一次听说,省级干部一把手,会牵涉到这个案子里面,原先他猜测肯定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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