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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山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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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几张弓,你随便挑一张吧。”徐俞指了指身后。
苏惊尘偏过头看了看,伸手一指,“最边上的那张。”
“给他。”苏惊尘选的是军中最常见的角弓,拉开此弓双臂至少需有一石之力,能够使用它,就算得上军中精锐了。
苏惊尘接过弓,又从箭囊中抽了一支箭,“大人指个地方吧。”
“我指哪你射哪吗?”徐俞冷笑,他虽算是半个文官,却也懂些弓术,现在还在下雨,在雨中命中目标,比晴天不知道要难上多少倍,“好大的口气,我也不难为你,五十步外的那棵樟树,看到么?你只要射中树干就行。”
“那我就射那棵樟树上的那个树洞好了。”
“树洞?”徐俞眯起眼睛,仔细朝那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苏惊尘所说的树洞,“也罢,那便随你好了,光说大话可入不了军。”
苏惊尘缓缓拉开弓,搭上箭,没有一点停顿。
“臂力还行。”徐俞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少年,竟然拉得开这张弓。
箭忽然离弦,恍惚间,徐俞只看见苏惊尘抬手,却没有看到他射箭的瞬间,好像那个动作被生生从自己的记忆里挖掉了一样。实在是太快了,快的让人看不清,快的。。。。。。好像连雨幕都被他的箭切开了。
徐俞身后的守卫之一,忽然甩了甩头,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什么,因为他刚刚看到那棵粗壮的樟树。。。。。。好像在晃动?“是风吧?”他心说。
“去,看看有没有射中他口中的那个树洞。”
“是,大人。”守卫冒雨朝着那棵樟树走去,隔着雨,众人只看到他在树前停了一下,用双手使劲拽着什么,然后重新跑回亭子,手上拿着一支断箭。
“射中了吗?”
“射中了,”守卫半跪下去,举起手中的断箭,“那边确实有个树洞,这个。。。。。。少年,他的箭也确实正中树洞中心”
“行了,我知道了。”徐俞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
“是。”守卫抱拳欠身,拿着那截断箭,重新回到了岗位上。
“如此就算你合格,”徐俞转头看着苏惊尘,然后提笔在名册上写下苏惊尘的名字,“明日辰时之前,再到这个地方来。”
入夜,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窗外的树叶随着风狂舞,苏惊尘走过去,关上了窗。他脱了靴子,和衣躺在床上,一直以来的疲倦忽然一下子涌了上来,他闭上眼,沉沉的睡过去。
这个村子里并没有客栈,明天他就要走了,钱留在身上也只是累赘,所以他索性把剩下的几片银叶给了一户人家,换他们家一间狭小的屋子和一顿热饭,谢安远给的路费很多,照苏惊尘的用法,那些钱足够他用两辈子,可他还是太蠢,轻易就相信别人,刚出应州,他身上那袋明晃晃的金玉就被骗走了,他只靠着骗子“好心”留给他的几片银叶,撑到了现在。
而他的心,他的眼神,也要比以前冷上几分。
第二天,太阳整个的立在山头,村口的路依旧泥泞,参加募兵被选中的人们在阳光下与家人告别,年纪尚小的男孩女孩紧紧地抱着父亲的腿,妻子在丈夫面前掩面而泣,年迈的双亲佝偻着腰,语重心长的叮嘱着他们的儿子。
他们都祈盼着面前的人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苏惊尘扭头看着一边,忽然没来由的想起他们,他吸吸鼻子,吐出一口气;龙二在树荫
百无聊赖的扯树叶玩,对周围的事情毫不关心;聂清隔着包袱轻轻抚摸里面那几本老旧发黄的书,把眼神投向远处。
“出发!”徐俞翻身上马,一声令下,这个十几人的队伍,终于开始在林间大道上行进。
………………………………
乱世之始卷 第十三章 北进
同日,青州州牧府。
“荒唐!这群乱臣贼子!”王成拍案而起,书案上的杯子被震的摇摇晃晃,最终滚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手中的信纸也被揉作一团。
“主公息怒,”吴宏上前一步,问,“不知主公发怒所为何事?”
“兖州张任叛变,联军败北,帝都情势危急,”王成怒目圆睁,把信纸递了过去,又说,“身为臣子,此时若不举兵以解帝都之围,还有何颜面见陛下?!”
吴宏看完了信上的内容,眉头紧皱,说:“主公,联军新败,敌军士气正盛,若此时出兵,正对其锋,胜算无几,联军十万尚不可敌,我们青州军不过三万人,骑兵不过五千,拓跋炎万数赤云骑,每一人皆是锐不可当,如今又多一兖州军,我们。。。。。。”
“够了!还未上战场,就如此长他人威风,你若不愿去就留在这里,何必多说!”王成怒上心来,拂袖转身,盯着窗外不发一言。
“臣下只是帮主公分析形势,此时出兵,我军断无胜算啊!”吴宏上前两步,想再做辩解。
“那等帝都被攻破,拓拔炎把刀架在皇上的脖子上,就有胜算了吗!”王成又转过身瞪着吴宏,握拳重重砸在桌案上,“天下诸侯就都是像你这般,抱着你这样的想法!才让陛下陷入如此境地,一个拓拔炎!天下诸侯,百万军队!莫非还灭不掉一个拓拔炎?!”
吴宏沉默了,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轻轻叹了口气,深深一拜,说:“既是如此,主公之意臣已知晓,臣下先行告退。”
青州城外,玄武大营。
出去募兵的人陆续回到了这里,其中有快到五十岁的老男人,也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而苏惊尘大概是他们当中最小的,他稚嫩的脸在人群中尤为显眼,因为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他的状态比昨天看起来好了不少。
新兵们都把领到的新衣物放在一边,或者搭在肩上,轻轻抚摸着手中崭新的武器,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苏惊尘走上前,军需官抬起头看看他,忽然开口说话了,“怎么连这样的货色都招过来的,当州牧的钱是路上白捡的吗?”然后示意旁边的士兵递过来一支木杆长枪。
“我想用弓,可以吗?”苏惊尘问。
“就你这身板,拉得开弓吗?我没赶你走就算不错了,快走快走,别挡着后面的人。”王平忍不住嘲讽他。
苏惊尘只好接过枪,转过身低着头离开了,他刚走两步,身后的人群就发出一阵嗤笑,似乎是在嘲笑他这个不自量力的人。
有人忽然敲响了校场中央的巨鼓,登上了校场的最高处,嘈杂的校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只见那人大喊大喊:“各部,尽快分配好营属,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开始操练。”
入夜,不大的营帐里挤下了十个人,他们坐在各自的床位上,看着彼此,他们这一十人队要选出一个什长,如今,他们在思考谁更合适,虽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官职,或者说这连正式的官职也称不上,单谁也不想放弃这个当官的机会。
除了苏惊尘,他躺在自己的床位上,传出轻轻的鼻息,仿佛一切的东西都跟自己无关。龙二忽然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人,半吼着说,“怎么?我当什长你们有意见吗!”谢超刚想站起来,却被张孝按住了肩膀,张孝凑到他耳旁,小声说,“算了算了,让他当吧,我听过他的名声,他双手能举起二百多斤的东西,一拳就能把你打翻。”
“大哥,你别总是那么冲动。”聂清也劝。
“好吧好吧,那这个什长我也不当了,给我兄弟吧!他读书多,兵书什么的也都读过,他带着我们打仗肯定比我们瞎头愣脑的打好。”
“大哥,你这。。。。。。”聂清一愣,完全没想到龙二忽然来这么一出。
“这好啊!有个军师带着我们几个也不错!”
“对对对,就他吧。”营帐里忽然热闹了起来,苏惊尘睁开眼看了一眼,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聂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次日,卯时。
震天的战鼓声与铜锣敲打的声音把苏惊尘从睡梦里惊醒,他一把抓住身旁的长枪,翻身半跪着,警戒的看着周围,其他人才陆续醒来,他们揉着眼睛,满脸疑问的看着彼此,只有聂清跟苏惊尘一样,抓住了自己的武器。
“怎么了怎么了?大清早扰人清梦。”龙二嘟囔着,不过他一看聂清和苏惊尘的架势,不敢大意,也抓起了自己的武器,他们把营帐掀开一角,扫视周围,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如今帝都危急,我青州军当北上迎敌,解帝都之围,诸位都是青州不可或缺的战力,老夫感谢诸位能来,虽操之过急,但一个时辰后,整备好队伍,我们北上迎敌!”
在欢呼声中,这支充斥着许多农民,地痞,以及还未见天下真正模样的少年们,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
乱世之始卷 第十四章 沉山原
这是从青州出发的第十二天,他们在雾气弥漫的大地上行进,骑兵走在最前面,两个五千步卒与弓弩手混合而成的方队紧随其后,王成坐镇中军,募得的五千新兵紧靠中军左右,剩下的人分作五个方阵,以鹤翼之势把中军紧紧包裹在中间。前方就是卧龙山,越过那座山,离帝都就只剩下六十里,而这六十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是赤云骑绝佳的作战场地。
吴宏策马上前,来到王成身边,说:“主公,卧龙山后是连绵六十里不绝的平原,军士们连行十一日,早已疲惫不堪,若以疲惫之军应战,必败无疑。”
王成点点头,他虽然并无军事才能,却也知道这个道理,“传我军令,步卒、弓弩手舍弃辎重轻装速行,越过卧龙山,在山脚设卡警戒,新军收拾辎重,加速行进,今夜在卧龙山脚下寨。”
旗手挥动红色的旗帜,步卒与弓弩手的方阵先是一阵骚动,然后忽然加快了行进速度,在行进的途中他们渐渐汇聚成一条长龙,沿着大道向前进发。
“主公,想必我们北进帝都的消息拓跋焱已经知晓了,他必定会派一彪军前来阻拦我们,只是不清楚,他会派哪一支。”
“派哪一支又有何不同吗?”王成扫视周围,无声的观察着士兵们的情况。
“若是派拓跋焱的精锐赤云与寒鸦前来,我军胜算不到一成,这是在公孙渊不在的情况下,若公孙渊在,我们,便没有胜算。”
“吴宏,你跟老夫多少年了。”王成忽然问。
“臣下及冠便追随主公,今年三十有七,已十七年了。”
“你与公孙渊相比,如何?”
“野鸡于凤。”吴宏不假思索,“只有拓拔炎一人,北凉军断不可抗衡天下诸侯,拓拔炎虽有野心,也不敢现在就做如此僭越之事。”
“如今的世道,得公孙渊,就是得到大半个天下。”沉默良久,吴宏又说。出乎意料的,这次王成没有反驳,公孙渊的名号他是听过的,数年前龙门关之战,他率领七百轻骑,夜袭敌军大营,差点将漠北王斩于刀下,竟然只损两人,漠北王被中州军队的战力所惊叹,也叹服中州竟有如此人才,再无南征之意,七万蛮族铁骑的南征路也就此终结。
“苏将军一死,能守护大曦的,就只剩下我这样的老匹夫了啊。”王成自嘲似的笑笑。
“这不是让我们干苦力吗?”龙二弯腰拾起一个行囊,小声嘟囔。
“我们是新军,战斗力是所有人当中最弱的,为其他人节省体力,就是在保存我们的实力。”聂清在一旁解释。
“战斗力弱?你看看我!”龙二忽然又激动起来,他举起刀,把胸甲砸的哐哐响。
“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聂清无奈的笑笑,他指了指苏惊尘,“不是也还有我跟那边那个小兄弟这样的人吗?”
“那样的小屁孩怎么可以跟你相比?”龙二满脸不屑,“看他那样子,怕是连刀都抬不起来,哥哥你懂那么多兵法,他懂什么?”
“你们说我们打得过那个什么。。。。。。什么焱来着?打得过他吗?”张孝扛着两个行囊,忽然凑了上来。
“是啊,十万联军都被灭了,我们这点人,够吗?”谢超也问。
“联军覆灭是因为出了内鬼!张任的兖州军和拓跋焱的北凉军前后包夹,联军就是人数再多,那也无济于事。”聂清忽然有些激动,但随即就平复了下来。
“也是,亏他一个北凉王,还干背后捅刀子这种缺德事。”张孝恨恨地说。
“打仗嘛,成王败寇,靠的是谋略,哪有背后捅刀子一说?”聂强又拾起一个行囊,“快走吧,早些到,也早些休息,大家都累的不行了。”
“这就是卧龙山?不是说这里风景很美吗?我看着也不怎么样啊。”谢超四处张望着,倒真像个来游山玩水的旅人。
“不久前这里刚刚打完仗,你觉得能美到哪里去?”张孝反驳他,“你要是几年前来还差不多。”
“对啊,这里刚刚打完仗,那。。。。。。那些尸体呢?”谢超说完这句话,忽然愣住了。远处树叶轻轻晃动,一阵山风忽然吹来,可山风带来的却不是泥土的芬芳,而是一阵恶臭,裹挟着尸体的恶臭。
“呕,这是什么味道啊?”龙二赶忙捂住鼻子,低头对着地面干呕,“死猪还是死羊啊这是。”
“不。。。。。。都不是,这是。。。。。。人!”聂清走在最前面,他爬上山顶的一个土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也不捂住口鼻,好像闻不到那阵恶臭,他看着远处,轻轻呢喃,“那里。。。。。。就是沉山原,埋葬了十万联军的地方。”
太阳从他们身后缓缓升起,阳光随即驱散了四处弥漫的雾气,把沉山原炼狱般的景象一点点在他们面前铺展开,他们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呼吸,任由那幅景象一点一点刻入自己的脑子里,再也不可能遗忘。
经过一月有余风雨的冲刷,还是无法完全洗去大地上的血迹,尸体们横七竖八的躺在被血水浸透的大地上,堆积成无数座小山,随处可见伤痕累累的铠甲下,数万双早已浑浊的眼睛还在不甘地睁着。刀剑散落满地,长枪与盾牌相互交织在一起,偶尔有一只手突破它们的禁锢,努力伸向天空不愿垂下。在某个小土包上,一个被长枪贯穿的人半跪在地上,微微蜷缩着,他的一只手垂在胸前,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柄残损的旗帜,深深没入土中,而旗帜上绣着的猛虎护日图也早已被鲜血浸透。在他的身边,尸体比任何地方堆得都要高,他们拖着残破的身躯,前仆后继,好像就只是为了保证那面旗帜屹立不倒。
苏惊尘也愣住了,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敌人,漫天箭雨,血肉横飞。
“那就是十万联军的埋骨地吗?”他们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行进的脚步。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千夫长从后面策马而来,他扫视前方微微皱眉,没有流露出更多的表情,“再在这里磨磨蹭蹭,接下来躺在那里的就是你们。”他低声呵斥,朝空中狠狠挥动鞭子,空气里传来一阵爆响。
队伍重新动了起来,他们沿路下山,路上已经有几具零零散散的尸体,都是从背后一刀毙命。
大概是想逃,却没有逃掉。
已经临近山脚,尸体的恶臭熏得人走不动路,不少人再也忍受不了,转到路边连连呕吐,千夫长也扯下一块布掩住口鼻,“把那些尸体搬到一起,就地焚烧!”
人群却无动于衷,谁也不愿去碰那些恶心的尸体。
“这是命令!”千夫长忽然发怒了,这些人都是新兵,平日里散漫惯了,可能不知道在军中所谓的军令如山到底意味着什么,“你们现在是兵!是军士!你们吃的是王大人的粮!领的是王大人的军饷,不听命令就要军法处置!”
“军法?军法是什么?”人群中有人冷笑,“老子赶了十二天的路,就为了闻这些尸体的恶臭?还要去搬?老子就不搬会怎么样?”
“会怎样?战时违抗军令者,斩!”千夫长下马,冷笑着走进刚刚说话的人,“就算现在还算不得战时,可你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当斩。”
那个男人忽然就焉了,他不住的后退两步,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以前只听说军中军纪严明,却没想到居然到了这个地步,他想求饶,可他抬起头,看到千夫长并不算魁梧的身躯,手中也不过只是抓了一根鞭子,他忽然抓起手中的长刀,朝着千夫长冲了过去。杀了他,就能活命,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千夫长稍稍侧身,躲过了男人的进攻,然后挥动马鞭,在男人腿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男人哀嚎着倒地,还想举刀,千夫长又出一鞭,打落了男人手中的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是一时糊涂才干出这种事,只求大人饶小的一命!”男人躺在地上,双腿蜷缩,一只手抓着另外一只受伤的手,不停的哀求。
“袭击上级,此为何罪?”千夫长走到男人身旁,捡起他掉落的刀,在男人身旁缓缓踱步,他用毒蛇一般的眼神扫视周围的每个人,像是在质问他们,电光火石间,千夫长手起刀落,斩下了男人的头颅,卧龙山旧血未净,又添新血。
“也是死罪,当斩,”千夫长淡淡的说着,好像他刚刚斩下的不是一颗头颅,只是凭空挥了一刀而已,“现在,我想你们知道你们该去干什么了。”
无形的威压在人群中爆炸开来,人们争先恐后去拖动那些刚刚他们厌恶的尸体,生怕落后一步脑袋搬家的就会是自己。现在他们都明白了,违抗军令,就只有死路一条。
“剩下的人继续前进,日落之前,务必扎营,修好工事!”
………………………………
乱世之始卷 第十五章 争论
天上还剩下小半个太阳,发着昏黄的光,方圆一里内的尸体都被清了个干净,但风一吹,还是会有阵阵恶臭袭来,无数乌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
苏惊尘和龙二放好最后一个拒马,靠在一边轻轻喘息。
“小兄弟,看不出来,你这小身板力气还挺大的嘛,”龙二抬手擦了擦汗,“我记得你是叫。。。。。。什么尘来着?”
“苏惊尘,”苏惊尘站直了,随手撒出去一把铁蒺藜,觉得还不够,又去抓来一袋,全都撒了出去,说,“小心不要踩到了。”
“拓拔炎最得意的是骑兵。。。。。。但是骑兵攻城无用,如果他已经知晓我们前来勤王的消息,派出赤云便是最好的选择。。。。。。骑兵的话。。。。。。”聂清低着头来回踱步,小声念叨着。
“什长!你在这瞎嘀咕什么呢?说出来给大伙听听呗。”张孝忽然走过来,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考。
“拓拔炎一定会从这边进攻!”聂清忽然叫了出来,把张孝吓了一跳,也把周围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好好干活!”负责这边工事的百夫长走了过来,大声呵斥他们,“怎么?你们也想懈怠军务吗?”
“不敢不敢!”张孝讪笑几声,转身去了另外一边,装模作样的挖着壕沟。
“那就好!你们都给我精神点!听到没有!”百夫长大声下令。
“大人,小人有一事相告!”聂清忽然走上前,盯着百夫长的眼睛,眼神认真。
“先干活!有什么事情活干完了再说。”
“大人,此事万分紧急,拖延不得!”
百夫长见聂清这个样子,只好先答应下来,“行吧行吧,说快点。”
“是,大人,如今拓跋炎围城,他的赤云铁骑天下无双,却派不上半点用场,如果他知晓了我们北进勤王的消息,定会派兵前来阻截,否则一旦我们再向前,与帝都形成包夹之势,那么拓拔炎就进退两难,势必只能退回青枫郡,”聂清侧过身,伸手指着沉山原方向,“大人请看,此去六十里,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即使有些起伏,也不足以藏住拓跋炎的士兵,他若是从背面进攻,就会被我们发现,但是若他从卧龙山的另外一边攻过来,就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
“行了行了,”百夫长不耐烦的摆摆手,“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你说的真的对一样,你要是有那本事,还会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什长?不去州牧座下当个谋士还真是可惜了你了。”
“大人!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不然你带我去见州牧,我亲自说给他听!”聂清上前一把抓住百夫长的衣袖,激动的说。
“哼,州牧?我都还想见呢,”百夫长把聂清的手打了下去,恶狠狠地说,“快给我去干活,不然我治你个懈怠军务的罪,打你一百军棍!”
“是。。。。。。是,大人。”聂清讪讪的缩回手,垂头丧气的走了回去。
“二弟,怎么回事?”龙二从远处跑过来,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只觉得是自己这个弟弟受了欺负,作势就要上去打那个百夫长。
“哎哎哎,大哥!我没事,”聂清赶紧拉住他,又转头看了看,好在百夫长已经走远了,并没有看见这一幕,于是他稍稍松了口气,说,“我只是向他说说我的看法,既然他不肯听,也不肯带我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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