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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山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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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聂清这边,然后朝他伸出手,“还站得起来吗聂大哥,我们得走了。”

    “嗯,”聂清靠着苏惊尘的搀扶吃力的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拐杖,两个人的身影朝着渐渐泛白的天边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天福十一年,五月,最后一支勤王的军队——青州军,覆没于卧龙山,青州牧王成于乱军之中遭万箭穿心而死,三万军士全部葬送在了拓拔炎的铁蹄下。

    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还有人记得,说那天的大火恍如白昼。

    。。。。。。

    赤江南,初南山。

    山洞里火堆正散发着微弱的火光,苏惊尘扶着聂清躺下,给他喂了两口水。聂清脸色苍白的可怕,还正发着烧,他体质本就弱,一个月前烧伤的伤口并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脓水不断地从结痂的伤口里冒出来,一路上他们以野果果腹,河水充饥,没有遇上上贼便已经是万幸,根本不敢奢求找到郎中治好身上的伤,聂清忽然重重的咳嗽,他努力抬起头看着苏惊尘,虚弱的说:“苏兄弟,这一路上真是谢谢你了,拖着我这么个累赘很辛苦吧。”

    苏惊尘使劲摇了摇头,看着聂清不说一句话。苏惊尘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半个月前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胸口的伤口上还有些残留的痂,一路上都是自己在照顾聂清,聂清说了无数次,让他扔下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苏惊尘一次也没有照做。

    沉默了很久,他这次终于说出来了,“我讨厌那种被抛下,好像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聂清难看的笑了笑,说:“是吗?但是现在你不抛下也得抛下了。”

    “为什么?”

    “我就要死了啊。”聂清声音嘶哑,“没有死在战场上,居然窝囊的死在了这个山洞里,好不甘心啊。”

    “苏兄弟,你要好好活下去啊!”聂清朝苏惊尘伸出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活到这乱世结束,代我用你的眼睛亲眼看到真正和平的盛世出现。”

    “往南,你要往南,在那里,才能让大曦的火光重新点燃。”聂清低声喃喃,他的眼睛渐渐浑浊,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他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嗯,我会的,”苏惊尘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会亲手,终结这个乱世。”
………………………………

乱世之始卷 第十七章   曦落(1)

    天福十一年,七月二十四,帝都,泰清宫。

    大殿上百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吵闹的像是大街上讨价还价的小贩,皇帝在龙椅上单手握拳托腮,看着百官们叽叽喳喳,只觉得心烦意乱。

    “陛下,贼军今日在北门外二十里集结兵力,近日怕是要大举攻城。”说话的是步军防守副将吴济,但这不过是个虚衔,他真正的职位不过是个百夫长,以他的官职,本来连皇帝的面都不可能见到,但几日前负责北门防务的左前锋将军蒋应武在一次小规模的攻城中被流矢所中,坠城而死,其他比吴济官职要高的要么死,要么推辞伤病不出,换做以前,他们早就为了这个面圣的机会抢破头了,可如今帝都被围,守军几无胜绩,万一皇帝一个不高兴,那就只有人头落地,于是进宫汇报北门情况的任务也就交到了吴济的手上,他从军四年有余,却只是个百夫长,本来以他的本事,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能当上帝都屯兵中尉了,只是他为人正直,不懂变通,更不懂所谓的“为官之道”,仕途也就必定多舛。

    “又要攻城?!”鸿胪寺卿王平变了脸色,一月前那次攻城一块巨石砸穿了他府上一间偏屋的房顶,有个仆人被砸的脑浆迸裂,血把大半个屋子都染红了,但他每每想起心口还是会一阵阵恶寒。

    “陛下,城中粮草不知还可以撑过多久?”太中大夫杨琦忽然上前一步。

    “若合理配给,尚可支持一年有余。”回答的是太仓令胡江,他手握朝板,恭恭敬敬的站着。

    “粮可撑一年,城就不清楚了,”黄门令薛崇一阵冷嘲热讽,他一直是主降派的主要成员,从帝都被围的那天开始满脑子就只有投降,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可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话,到底是把皇帝置于何地?可事到如今他也只期望皇帝没有听到刚刚那句话了。

    叶卿皱了皱眉,怎么这样的人也能站在大殿之上?他挥了挥手,“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斩了。”

    大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侍卫们缓缓上前,薛崇一下子慌了神,连忙伏拜在地上,高喊着求皇帝绕他一命,可皇帝没有理会,看着他鬼哭狼嚎的被拖出大殿,心里好像舒展开了一点。

    无论怎么样,所有人都绝口不提出出城迎敌。因为他们知道,守城,尚有一丝生机,出城,必败无疑。没有一个人会忘记,四个月前拓跋焱骑兵压境,皇帝登上城楼,却发现拓跋焱骑兵不过千人,骠骑将军吕呈立功心切,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愿领禁卫翼骑军五百,前去破敌,但皇帝清楚,能在一夜之间攻破青枫郡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敢用一千骑兵压境,自然是想好了对策。

    “不,城中三千翼骑军你全数带去,把拓跋焱的人头提来见我,否则,就提你自己的人头来。”

    “臣遵旨。”吕呈心中大喜,三千对一千,就是拓跋焱有天大的本事,这次,他也必败无疑。所以当他出城策马扬鞭,而拓跋焱却开始撤退的时候,他只以为拓跋焱惧于天子之威,更害怕自己三千翼骑军势不可挡,便无所顾虑的追上去。当那些巨狼出现的时候,吕呈只是睁大了眼睛,翼骑军的阵势在那些巨狼的面前忽然就土崩瓦解了,那些在帝都吃着比人还好的饲料的神骏在巨狼像是发疯一样四处冲撞,三千翼骑军,最后活下来的不过十之一二,而吕呈也在那次屠杀中,被撕成了碎片。

    温厉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一直都没有说话。这太师椅是叶卿特意为温厉所设,说“国舅为国事操劳,特赐座椅,略减国舅之辛劳。”

    荒唐至极。却无人站出来反对,上个站出来反对的人,被皇帝厉声所止,贬成了一个边疆小吏,再也不得翻身。

    皇帝一直看着温厉,似乎在等他提出什么绝世奇策,终于,他那并不算好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了,“国舅可有何退敌之策?”皇帝轻声问。

    温厉还是没有说话,大殿上安静的可以让百官们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既然如此,那便退朝。”皇帝靠回了龙椅上,看着百官们作鸟兽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到退朝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叶卿的心里莫名的感到悲凉。

    等到百官散尽,温厉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站起来对着皇帝拱手,然后挥了挥手,不仅是内监,就连禁卫也随之一同退了出去。温厉缓缓上前,再一次拱手,“陛下,只怕,我们只能弃城北上了,拓跋焱来势汹汹,而诸侯救援又迟迟未到,更不知到底有多少诸侯早已暗中投敌,我们……”

    “这可是帝都啊国舅,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叶卿一脸震惊,却是一副商量的口吻,好像他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才是皇帝。

    “我们……只此一法,若等逆贼攻城,便连弃城而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大曦四百余年从未迁都,难道,真的只此一法了吗?”皇帝忽然站了起来,痴痴的问。

    “只此一法。”温厉满脸心痛,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好……好吧,”皇帝不甘的坐下,却又忽然抬起头问,“那国舅,我们何时走?”一举一动都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万事都要询问父母的意见。

    “陛下可先令下人们去收拾需要带走的东西,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要越少越好,明日卯时我们便离开。”

    “好!”

    “那臣下先行告退。”与平常不太一样,温厉拱着手深深地弯下腰,倒像是……告别。

    “国舅何必行此大礼!”叶卿也吃了一惊,就要下去扶,温厉却忽然直起了腰,“只是觉得,我亏欠陛下的太多了。”

    “怎么会!国舅为我大曦任劳任怨,倒是朕觉得亏欠国舅的太多了。”叶卿连忙说。

    温厉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大殿,皇帝的目光就这样追随者温厉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身进了后殿,向仆从们吩咐着刚才温厉交代他的事情。

    。。。。。。

    乌云在远处缓缓聚集,云外天空低沉,黑暗随着乌云的脚步把帝都的光一点点吞噬,风从西南呼啸而来,把拓跋焱的乌云蔽日旗刮的猎猎作响,看来今夜的一场大雨是避免不了。

    拓跋焱把营地建在这里,因为这里离帝都只有二十里,抬头甚至还能看见那座璀璨的天明宫。吴济的推断是正确的,拓跋焱把兵力集中在这里,就是要全力进攻北门,他围困帝都近四月,无数次小规模的进攻把恐惧的种子深深埋进了那些王公大臣的心底,他们现在都是惊弓之鸟,那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绷断。

    “终于,这天下的权柄要被我握在手里了。”拓跋焱一手扶着旗杆,忽然朝着虚无里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握紧,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渴望的笑,公孙渊握着一把老旧的折扇站在他身旁,脸上看不见一丝表情。

    最近几日,拓跋焱一直喜欢到这里来眺望帝都,看着太阳西沉,看着大曦的光一点点散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逆贼,他镇守边境,尝烈日饮狂风,终年与风沙为伴,每日都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帝都的那群狗彘却靠着剥削百姓克扣军饷把自己变得头宽体肥,油光满面,那个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皇帝也一点点变作了别人手中的棋子。直到有谋士进言:“大曦气数已尽,温氏一党狼子野心,不日必将露出他们的獠牙,而各路诸侯也早已蠢蠢欲动,将军在北手握三州二十七郡,精兵猛将无数,与其坐等这天下落入别人之手,不如此时举兵奇袭锁天关,必成大事。”

    这并不是一个万全之策,奇袭锁天关,强攻帝都,都带着十二万分的危险,且不说锁天关拿不拿得下,就是拿下了,帝都也不是随便说说就能攻下,到时诸侯们联军勤王,就只会落得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但他的话却击中了拓跋焱的心,把他埋藏已久的野心生生扯了出来,那天,他沉默良久,终于说:

    “这虚假的盛世已经存在的够久了,让我们用狼烟,开启真正的盛世!”

    黄昏时,风裹挟着大雨席卷了天启城方圆百里内的每一寸土地,雨砸在房檐上声声作响,檐间急雨滚落,很快就聚成无数细流,大街上再没有一个行人,只剩下萧瑟的风和凄凉的雨。而在拓跋焱的营地里,士兵们仍在踏着泥泞巡视,公孙渊和拓跋焱身后的卫兵抽出早早准备好的伞遮住了他们,可他们却迟迟未动。良久,公孙渊终于说话了,“走吧,我看今夜你们不拿下帝都,将军是不会走了。”

    拓跋焱也当真不走了,他从士兵手里拿过伞,说:“去,给我搬个椅子过来,我要坐在这里看着你们攻入天启城。”
………………………………

乱世之始卷 第十七章   曦落(2)

    关裕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屋外的雨出神,下人叫了他几次也没有听见,直到把衣服披在他身上,他才愣了一下,微微点头致谢。

    他现在是北门守备校尉,北门兵权,此刻都掌握在他手里。他当上北门守备校尉,其实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他这个人谨慎入微,甚至有一点胆小怕事的嫌疑,他本该在他原本的位置上老老实实过一辈子,可上一任守备校尉年事已高,几月前被发现死于家中,于是就开始了推选新任校尉,为这个职位所有人都争破了头,有的人打点上下都花费了上千两银子,怎么想这个位置也不会有他的份,可青枫被破,拓跋焱举兵围城,那些人忽然就不争了,一个个不是头疼脑热闹毛病,就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上任,闹了几次,有人忽然说,“北门守备从事关裕为人谨慎入微,守城大任交付与他,必可保帝都无忧。”

    关裕就这样成了北门的最高长官,不过也好,这样还多点俸禄,他孤身一人,四十好几了却还没有成家,唯一牵挂的只有家中那个远在千里外老宅中的老母亲。可两月前,他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信封里是他母亲常拿在手里的一串佛珠。当天晚上,就有人找到了他。

    “只要将军助我们攻城,待事成,荣华富贵,珍馐美人,将军可享受不尽,若拒绝的话,将军也应该明白下场如何。”

    关裕又望向门外的雨幕,重重的叹了口气。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啊。。。。。。”

    。。。。。。

    帝都宣武门,丑时。

    入夜,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城墙上气氛越发的凝重,每隔十步一堆篝火,足够照亮每个角落,沉重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压得人心慌,一队又一队士兵举着特制的火把来回巡视,一刻钟一换,有的人胸前还挂着一个号角,今夜天黑的可怕,带上号角,也就多一重保障,虽然巡逻的士兵已经是以往的两倍有余,但他们还是不敢怠慢,从这里甚至还能看见二十里外拓跋焱营地里闪烁着的火光,他们的军队随时会攻过来,稍有大意,后果不堪设想。

    吴济提着刀,在城墙上大步走着,偶尔遇到瞌睡的士兵就上前大力拍醒他,也不多说一句话,这些日子这么高强度的任务,困倦肯定是难免的。

    在不远处,梁成跟在别师身后朝吴济相反的方向走着,不时偏头看向拓跋焱营地那边,小声问:“百夫长,你说今夜那些人会攻过来吗?”

    “不清楚,但不管他们攻不攻过来,你们都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大曦的皇帝,就在我们身后。”别师故意提高音量,让一队人都能听见。他所带的这一十人队大都是执戟不到一年的新兵,尤其是梁成,在拓跋焱第一次攻城的时候,他刚从军,还是个连刀都拿不稳的瘦弱少年,如今也算得上是个用刀的好手了。

    一道惊雷忽然闪过,把大半纯黑的天空也照的透亮,别师下意识的偏头,忽然发现拓跋焱营地里的火光正在一点点熄灭,片刻之间就与漆黑的大地融为了一体,仿佛那个营地根本不曾存在过。

    “不好!”别师心里一惊,那应该是他们发动进攻的信号,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他低头,不假思索的去拿胸前的号角。一把刀忽然穿透了他的胸膛,没有一丝犹豫,他认得那把刀,虽然刀上沾满了自己的血迹,但他还是认出来了,那是他亲手送给梁成的,他看着它在梁成手上挥动了成千上万次,刺穿一个又一个登上城墙的敌人的胸膛,只是没想到,这次,被刺穿的,是自己的胸膛。但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瘦弱,胆小,警觉的少年,会把刀对准自己,他努力回头,想要亲眼确认。只看到梁成面无表情的抽出刀,后面的八人满脸惊愕,但还是拔出武器一拥而上,可梁成仿佛换了个人,刀在他手中舞动的行云流水,他们八人毫无招架之力,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全都倒下了。

    别师无力的倒地,头盔磕的他脸上生疼,嘴角,胸口,都不断的有鲜血渗出,意识也在一点点模糊,“我还不能死啊。”他想,然后费力的从身下缓缓拿出号角,放在嘴边,用尽全力吹响。

    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惊动了所有人。

    “贼军来袭!!!”有人高声呼喊。

    城墙上立刻就变得吵闹起来,没有人攻城,只有无数和梁成一样的人,他们杀掉周围的人,踢翻火把,尽可能的制造着混乱。

    “那边!那边!”有人嘶哑的喊。

    “那是。。。。。。粮仓?!”
………………………………

乱世之始卷 第十七章    曦落(3)

    “攻。”白起冷冷的下令。

    就在城外百余丈,无数以黑布裹身的士兵突然现身,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埋伏在那个地方的,他们抬着巨型的云梯快速前进,逼近城墙也不过片刻,等城墙上的人发现,他们已经把云梯架好了。

    号角声此起彼伏,城墙上已经乱作一团,吴济刚刚砍杀一个登上城墙的敌人,一把推倒面前的云梯,惨叫声随即响起,他以为至少还要一两天拓跋焱才会攻城,但没想到他营地刚刚建起就发动进攻,他的士兵,都是铁人吗?

    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忽然响起,那是吊桥放下的声音。

    “绞盘那边是何人在守卫!!!”吴济抓住面前一个士兵的大声问。

    “是。。。。。。是千人长徐煌。”士兵被吓了一跳,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派人!往绞盘那边派人!”吴济嘶吼着松开了抓住士兵的手,重新加入了战场。

    “城门?!”忽然,吴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刀砍翻面前的细作,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城门靠近,大声吼叫着,“来两队人跟我去保护城门!”

    离吴济最近的两队人立刻朝他靠拢过去,他们一路砍杀,恨不得飞到城门面前。一道落雷砸下,光照亮了吴济惨白的脸,他清楚的知道一旦城门打开是什么样的后果。离地面还有两丈有余,吴济却忽然翻身从登城踏步上一跃而下,他身后的人只得加快脚步跟上他。

    “住手!”吴济厉声大喝。

    果然,守卫们早已化作了尸体。

    “步军防卫副将,吴济,是这个名字吗?”一个男人缓缓上前,掀开斗篷的帽子,从阴影里露出脸来,“我知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跟随拓跋将军夺取天下!”

    吴济没有回答,他举着刀虎跃砍下,男人侧身一躲,后退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倒也是个忠心的人,”男人举起手一只手,“杀了他。”

    周围的阴影里忽然冲出来十多个同样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他们抽出藏在身上的刀,直取吴济。

    吴济抬刀格挡,问:“你们到底有多少人?”

    “这个。。。。。。可就说不清楚了啊。”男人似笑非笑。

    “将军!”吴济带的人赶到了。

    “不用管我,先去保护城门!丢了城门,我们就什么都没了!”吴济大喊着拨开压制着自己的刀,面前这些人都算得上是好手,光是挡住他们的进攻自己就已经够吃力了,更不要说反击,可城门那边的情况还不清楚,他有些后悔只带了两队人下来。

    门洞里砍杀声四起,吊桥下落的速度也略微减缓,吴济背后中了一刀,但伤口不深,电光火石之间,对方已经死了四个人,只要再找准机会反击一波,就能突破他们的包围。战马的嘶鸣声忽然响起,吴济猛地抬头,狼烟不知何时已经点燃,看样子应该是援军到了。

    关裕身后的人影多的数不清,有一千?两千?他举着刀,脸色阴沉的可怕。

    黑衣男人却忽然笑了,“关将军,恭候多时。”

    吴济变了脸色,“关裕,你居然叛国投敌?!”

    可关裕却不说话,他的战马没有丝毫停顿的朝着吴济冲过去,那气势,倒真的像要取下吴济的项上人头。围住吴济的人自然而然的给关裕让开了一条路,吴济怒目圆睁,横刀而立,只等关裕冲过来,就把他斩落马下,扒皮拆骨。

    关裕的动作不算快,论武艺,他远不及吴济,所以吴济看穿了他的动作,也看到了他忽然改变了刀的走势。那样的刀势根本不可能砍中吴济,但他不敢确定,只是把刀身微斜,这样即使关裕是在迷惑自己,也绝不可能一刀得手。

    好在关裕没有让他失望。

    关裕的战马和吴济擦身而过,关裕忽然出手,一刀砍翻了三个人,战马嘶鸣着前进,前面的叛军躲闪不及,被马蹄踢倒,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这次轮到那个男人变了脸色,他愤怒的拔出刀,吼叫着:“关裕,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关裕冷哼一声:“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们。”

    “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老娘吗?”黑衣男人吼叫着。

    “若她知道我为了她葬送大曦江山,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生。”关裕又出一刀,逼退周围的敌人,为吴济再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吴济举刀朝着面前的黑衣者重重的砍下去,黑衣者横刀格挡,但没有挡住。他的刀生生断作了两半,巨大而可怖的伤口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腹部,他甚至连哼哼都没来得及就倒在了地上。吴济翻滚向前,终于脱离了包围,关裕的手下越过他,与黑衣者们厮杀在一起。

    “吴济。”关裕忽然喊。

    “将军。”吴济抬起头,看着他。

    关裕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刀,眼睛却在盯着面前的战场,“你速去宫中,告知陛下,贼军攻城。”

    “我?为什么不让传令兵去?”吴济大惊,他愤怒的反驳,“在场的这些人,他们的武力有谁能比得上我?”

    “对,正是因为他们比不上你!”关裕回答,“今夜宫中,恐怕会出现一些变故,你去了,就不必再回来了,留在陛下身边,保护陛下。”

    “变故?”

    “不必多问,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往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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