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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很为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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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听不清,恩归。”
恩归扬起手又要去打,云雅一看彻底急了,她自从跟着容浣进宫到现在,哪里受过这种侮辱,一气之下,竟口不择言起来――
“你凭什么打我!”
陆蓁一吸气,“你?好一个‘你’,这算是不服本宫教导,还出言顶撞本宫了?”
云雅虽然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但不知为何,面对陆蓁的询问竟是一言不发,置起气来。
“来人,掌嘴九下。”陆蓁板着指头算了算。
若真要认真打人,还算个力气活,恩归十指纤纤,哪里打得了人,刚刚那一下不过是让她出口恶气罢了。
响亮的把掌声一下下传来,云雅一开始还在叫骂,但九下打完之后,已经是满脸鲜血,人也晕了过去。
陆蓁看着这惨状,似有些与心不忍,抬手将恩归唤了过来,“找间屋子,让人送云雅姑娘去休息。”
恩归遣人将昏迷中的云雅拖走了,但此时心里痛快归痛快,眼前浮现起云雅的几乎毁容的模样,还是不由得担心起来。
“人该到了吧。”陆蓁掰着手指,不知在计算什么。
“人?”
外头,安林一溜小跑的冲到陆蓁跟前,神色慌张,“娘娘,容贵妃来了!”
陆蓁跟恩归努了努嘴,“喏,人来了。”
容浣一进门,便气势汹汹的瞪着陆蓁,连恩归给她倒的茶都抬手砸了。
“贵妃娘娘这是要做什么?”陆蓁示意恩归先退下,起身,笑着走向容浣,“难不成,是找到了臣妾下毒的物证,来兴师问罪不成?”
容浣一抬手,反而扶着云子走到一旁坐下,“来恭喜陆嫔大病初愈。你之前倒是能折腾,霸着皇上的寝宫整整两天,本宫都以为你要死了呢。”
陆蓁抿唇笑笑,“不敢劳烦娘娘的恭喜。倒是那两日,好像是娘娘伺候的日子。臣妾这病也怪,总是不会挑时候。”
想想之前赵文烨照顾她的时候,好像每一次都能碰到容浣侍寝的日子,这容贵妃还真是倒霉。
“好了,你病好了就成。”容浣将脸一抬,神情傲的很,不愿再多看陆蓁一眼。
“多谢娘娘。”
“云雅呢?本宫来带她回去。”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陆蓁食指点了点眉心,“云雅?娘娘问的是,今天来大闹我蕴华宫的那位姑娘么?”
容浣一怔,看向陆蓁。
“她砸我的东西,打我的人,还冲着本宫大喊大叫毫无规矩,说是有娘娘您撑腰。”陆蓁说着,低头一笑,挑眉看着容浣,“所以,娘娘此番过来,真的是来撑腰的?”
容浣转头,低声吩咐云子,“先去把人给本宫带过来。”
云子要走,却被陆蓁出声喝住――“等等!”
容浣眼中闪过狠决,“陆蓁,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的人,连皇上都不敢扣,你若敢动她一丝一毫,莫怪本宫对你无情!”
陆蓁笑笑,“不用云子姑娘动手。安林,去把云雅姑娘请出来。”
不一会儿,云雅跟着安林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捂着脸,本有些胆战心惊,但一看到容浣,就哇的一声,扑倒容浣身边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
容浣有些嫌恶的推开她,“没出息的东西。说,谁打的你?!”
云雅回头看了看,本来想指恩归,但恩归不在。又疑疑惑惑的指向陆蓁,可谁知让陆蓁一瞪,她又马上缩回了手,随便一摆,竟指向了身边的安林。
容浣见一向都给自己长脸的宫女被陆蓁一吓,就懦弱成这样,顿时怒气横生,一脚踢开云雅,起身大步走到安林身边,就要给他一巴掌。谁知却被一旁的陆蓁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啪”的一声,容浣的手掌甩到了陆蓁脸上。
所有人都愣了。
陆蓁微侧着头,抬起手背,碰了碰被掌掴的左脸,没有说话。
“陆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挡本宫的胳膊,敢打本宫的人,你知不知道,本宫要弄死你,跟弄死你那个宫女一样容易!”
容浣指着陆蓁的脸一阵痛骂,但骂完了,又觉得哪里不对。这时,背后冷冷的传来一句熟悉的质问――
“哦,是么?”
容浣心里一颤,不可置信的回头,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赵文烨,还有他身边的恩归。
容浣的猛地回头,盯着陆蓁,“你设计本宫?”
陆蓁依旧对她无言,反而绕过了她的身体,走向赵文烨朝他行礼,“见过皇上。”
赵文烨扶她起来,抬手轻轻擦过了她红肿的脸颊,与被容浣的指甲划伤的眼角,“去吧,让恩归带你去上药,这里朕来处理。”
陆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回头示意安林一同离去。
容浣见赵文烨看着陆蓁将安林带走,也不阻拦,不由大怒,“那个太监将云雅打成这个样子,皇上为什么放他走!”
赵文烨瞥了云雅一眼,口气淡淡:“你连人家宫女的尸身都要报复,蓁蓁这么做,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还给你。”
容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是因为,她要毒害臣妾!”
“哦,你查到物证了么?”赵文烨反问她。
容浣一时语塞,心里又急又气,一挥手,将桌子上瓜果茶酒、所有摆设都砸到了地上。砸完了还不满意,又去踢打屏风和撕扯字画。
赵文烨便看着她砸,看着她撕,也不说话。但云子和云雅都看出来了,皇上今回的态度和往常实在有些不同,姐妹俩对看了一眼,赶紧上前去拦。
“滚――”
容浣力气消耗的厉害,一个头晕站不稳,跌坐到了地上。她不明白,几天前还站在她这一边的赵文烨,怎么就趁陆蓁病了一回的工夫,就似变了个人。
赵文烨看她冷静下来,上前将人拉了起来。
容浣猛地心酸不已,扑倒了眼前人怀中,“皇上……”
“你毁掉的东西,不管多少,朕都能重新赐还蓁蓁,一模一样,一倍,十倍……”赵文烨的语气依然没有变,容浣一把将人推开,扶着两个宫女的手臂,身体轻颤不已。
“还有,这里是蕴华宫,该走的不是朕,是你。”<;/dd>;
………………………………
第99章
清风朗日,安义一身靛蓝暗云纹宽袖总管服; 头戴着暗金色笼纱镶玉官帽; 带着十几人与两辆车马,停靠在了蕴华宫的正宫门前。
陆蓁领着恩归一众跪在阶前; 安义手捧圣旨; 清了清嗓子; 宣读起来――
“赏――玉碗十件,玉碟十件,玉香炉十件,翡翠假山十台; 山水字画十幅,四季雕花花瓶十对; 素色屏风十展; 桌椅十张,羊脂玉梅瓶一只……”
陆蓁低着头; 听着这些数字,暗暗觉得好笑。怪不得要出动这么多人手,怕是光那十件一模一样的屏风就要占一辆马车,更别说那些桌椅。
“娘娘您收好。”安公公合了圣旨,交给陆蓁。
“多谢安义公公了。”说着,又从恩归手中拿来一串早就备好凤眼菩提; 送到安义手中,“恭喜公公又升一阶,这下您在这皇宫之中; 可谓是风光无限了。”
虽然之前,安义变成了赵文烨身边的红人,但身份毕竟还要低靳德良一级。如今靳德良一死,安义才算是这皇宫之中名副其实的大总管。
安义接过菩提手串,冲着陆蓁俯首,浅浅一拜,“娘娘不必客气,安义如今能有这样的风光,全凭娘娘当初不嫌弃,信任奴才。从今而后,娘娘若有要求,安义自当涌泉相报。”
陆蓁笑笑,“安公公客气了。”
安义□□无暇,收完东西转身便告了辞。陆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呼吸一口,目色又变得复杂起来。
回到院子里时,恩归正率领着几个小太监在往回搬桌椅。她见到陆蓁,双肩顿时一塌,“娘娘,皇上送这些干什么呢?咱们又不缺,还又笨又重。”
陆蓁朝她笑笑,“他在生气呢。”被自己一言说中,怎么可能不生气。
“生气?生谁的,难不成生是娘娘的气?”
陆蓁捏了捏她的脸,“话多!快搬吧。”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回身,看着恩归,“对了,把今日的这些赏赐,全封不动的放到小还的屋子里。等出宫的时候,我要一件不拉的带着走的。”
恩归本来听到小还二字,还不由伤心,但又听陆蓁说出宫,一时怔了。
出宫?谁出宫?!
安林正好搬着一把雕花黄梨木椅路过,听闻小还的名字,眼角一塌,嘴一瘪,“恩归姐……”
“算了!你去照顾娘娘吧。”恩归知道他跟小还要好,难免触景生情,便冲他摆手,又向着那边打扫的小太监,“那个谁谁谁,你来,替安林公公把这椅子搬过去。”
…
容浣被下毒的事件,最终因为查不到物证,那日赴会的娘娘们竟是只被赵太后警告了一顿,就草草了结,连陆蓁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还的信,她只拿给赵文烨看过。如今看这处罚的结果,赵文烨该是没有插手,任由容浣吃了委屈。不然,这封信要拿出来,常婉和瑞宁怕是皆难逃此劫。
赵文烨将矛头突然冲向了容浣,还通过今日这大张旗鼓的赏赐,将她摆到了容浣的敌对面。这一招,让她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本来,按照她的计划,什么贵妃惠妃她都管不着了。只要在陆瑞宁有了身孕之前,保住她的小命就好,这也是那日接到求救,便急冲冲的赶到贵妃宫的原因。只是没想到,这一局太过复杂,常婉想借瑞宁之手杀容浣,瑞宁却想借容浣之手杀自己……若不是小还,她此时恐怕真要背这毒害贵妃的罪名。
陆蓁按了按发胀的额头,实在累心的很。陆瑞宁怎么就不明白,若她陆蓁真的害死了容浣,莫说连累父母,恐怕整个陆家都要赔进去!到时候莫说荣华富贵飞了不说,还要给她个连坐之罪,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唉,傻瓜,傻瓜!
但她这答应了保护傻瓜的人,岂不是更傻。不过,赵文烨一个极端厌恶后宫争斗的男人,竟然也学会了拉她出来,让她替陆瑞宁挡容浣的刀,啧啧啧,这到底是有多喜欢。
罢了,就算没有陆瑞宁,小还那笔帐,她也迟早要跟容浣算!
“安林!”
被陆蓁突然一角,安林后脖子有些发麻。他刚刚在一旁看着陆蓁沉思,不知她想到什么,脸上神情是一会儿一变,阴晴不定。
“娘娘?”
陆蓁没有发现他的反常,只是继续道:“去把纪太医找来。”
“娘娘身体不舒服?”
“喉咙疼。”脱口而出后,又觉得不对,以如今纪雪臣的身份,自己一个普通的嫔妃,小病小症的恐怕请不动他。
“胸口疼,疼的厉害,还咳了血!”
安林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但陆蓁知道这孩子死心眼,越跟他解释越麻烦,不由掩住唇,用力的大咳了起来。
“快去,咳咳咳咳,别的太医都不行,只找纪雪臣!”
可谁知等了良久,陆蓁正想着是不是安林请不来人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宣声,赵文烨到了。陆蓁心头一跳,觉得不好。
赵文烨进门时,陆蓁向他身后瞧了瞧,果不其然,纪雪臣就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进了门。
“皇上怎么来了?”陆蓁坐在床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很是尴尬。
赵文烨坐在她身边,神情颇有些担忧,“朕听安林说,你胸口痛,还咳血,是真的么?”
这话若细细追究,便能察觉赵文烨疑她谎报病情,但此时陆蓁对着赵文烨的一脸关切,本就不自在,再加上能戳穿自己的纪雪臣就在身边站着,一时紧张,说话就有些支支吾吾。
谁能想到这两人会一同来,真是坏她的事。
“安林找到纪爱卿的时候,他同朕都在容浣那里,所以就一道过来了。”
陆蓁一怔,赵文烨这话,好像听到她心中疑问似的。
她抿了抿唇,“容贵妃病了么?”
“心病,不碍事。”赵文烨淡淡答道,看着陆蓁,又皱了眉头,“只是你,前日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纪雪臣挽起袖子,顺势走上前来,替她搭了搭脉。
陆蓁不敢动,也不敢示意什么,只是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纪雪臣,期盼他在说话之前,能先看到自己的眼色,别乱说话。
“娘娘她――”他顿了顿,余光掠过陆蓁,径直看向赵文烨回禀道:“娘娘并无大碍,皇上尽可放心了。”
“可吐血是?”
那两道火辣辣的视线,都快在纪雪臣的脸上戳出个洞来了。他心里暗自一笑,这陆嫔今回算是害己害人。
“许是之前郁结未散的死血,随着娘娘的人一活络起来,血脉通常,也就……散了。多余的死血吐出体外,反倒是好的。”
纪雪臣一边胡诌,一边默默臭骂自己,枉读了一辈子的医术,竟和那江湖术士没了差别,说出这般狗屁不通的话来。
但赵文烨似未察觉,只是点点头,“那就好。”
他摸了摸陆蓁的头发,“朕还有别的事,恐怕要先走一步,但走之前,有件事要托给蓁蓁你来办。”
“我?”除了照顾瑞宁,还有什么事?
“再过些时日,就是太后的生辰。往年都是容浣在管,但这回碰巧她病了,朕只好再找别的人选。”
“那婉姐姐和惠妃娘娘呢?”怎么着也轮不到她管吧。
“淑妃身上有孝,不适合。惠妃不是朕心中适合的人选,蓁蓁,你替容浣把这担子接下来吧。”
赵文烨不是商量的口吻,陆蓁也没有犹豫的余地,只好点头答应。但是心中不免犹疑,为赵太后办寿宴,分明是大好的表现机遇,赵文烨就算不中意惠妃,在自己之上还有个瑞宁啊,若她办好了,得了赵太后的欢喜,到时候立后岂不是更名正言顺?
不过,若仔细想想,不交给瑞宁也算稳妥之举。赵太后是容浣的亲姑母,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抢了她侄女的风头,在她那里肯定得不了甜头。
这么一想,赵文烨还真是狡诈,得罪人的事,让自己来做……
陆蓁想的出声,却不料被一旁的纪雪臣一直看在眼中,一边摇头,一边轻轻笑出了声。
陆蓁撇了他一眼,“你又笑什么?”
“没有,没有。”纪雪臣摇头晃脑的否认,“娘娘演的精彩,微臣怎么敢笑。”
陆蓁哼了一声,懒得追究。这种死心眼子,他懂什么?莫说宫廷内多少勾心斗角,就是平常的大门大户里,也少不了阴谋争斗。
陆蓁一直斜乜着纪雪臣,倒把人看的有些发毛。纪雪臣脸皮一红,眉宇之间开始有了愠色。
“纪太医有家室么?”
这么说起来,陆蓁倒觉得自己刚刚倒是小看了他。纪雪臣此时算是太医院院判,官居正五品,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即使家里没有三妻四妾,也该懂得女人间互相算计争宠的纷争了。
但谁知纪雪臣却瞬间一脸黑沉,“娘娘若没什么事,微臣就告退了!”
“哎――”
“还有,以后莫要再撒什么吐血的谎,微臣不会圆!”
还真是反了!
“你站住!”陆蓁站起身,抬手指着纪雪臣的鼻子,“本宫求你替本宫圆谎了么?纪太医红口白牙,怎么到头来埋怨本宫!”
纪雪臣站在原地没有回话,但陆蓁虽然这么说,心里知道是自己无理,故而气话说归说,该服软的时候还是要服。
“容浣的事,谢谢你……”
纪雪臣看着她,眼睫一动,又将眼睛瞥向别处,“微臣什么都没做,娘娘何必道谢。”
陆蓁一惊,“容浣的病,不是你――”
“当然不是!”纪雪臣一口否认,“微臣不曾答应过娘娘什么,也就什么都不会做。娘娘保重,微臣告辞了!”
陆蓁心里真乱着,也就没拦他,任他气冲冲的走了。
但容浣的病,若不是纪雪臣帮忙,难道,真是她自己生了病?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呢?她刚打算与容浣交手,这人就病了……
陆蓁埋头沉思,却又始终想不明白。正值此时,就见恩归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
“纪太医让人送来的啊。”恩归将药递给陆蓁,“他刚刚不是给娘娘搭过脉了么?出来的时候跟奴婢说,一会儿会送药过来,说是驱寒补气的。”
这就对了。
陆蓁的神态一下轻松了许多,接过药,徐徐喝了下去。<;/dd>;
………………………………
第100章
“庆春门须开至子时三刻。”
“四十六喻意不好,太后寝宫的宫灯要换新六十六盏。”
“金成班、梨花班还有太后喜欢的那个戏子; 可以破例请进宫来。”
“不要分开时辰; 第一天上午卯时一刻至三刻,你带着六宫的妃嫔一齐来贺寿便可。”
陆蓁记到这里; 略略抬头――
“我?”
赵文烨坐在她身边; 左手空空的放在桌上; 右手握着纸扇,一下一下轻敲着左手手背,仿佛在思考什么。
“嗯,太后讨厌繁琐; 拜完寿后,其他人可以退下; 但蓁蓁要记得; 最后将所有的礼单呈给太后过目。”
容浣称病,惠妃避嫌; 淑妃有孝,陆瑞宁又被保护的严丝合缝,这个主持敬太后四十六岁寿辰的重担,竟糊里糊涂的落到了陆蓁头上。
毫无头绪。
前世,她从没在意过什么太后寿诞。容浣活着的时候,都是她一手包办。而容浣死了之后; 陆蓁印象中,敬太后也没活过那年年尾。那之后,贤王与赵文烨起了冲突; 兵变宣政殿,结果被算计个正着……
“蓁蓁?”
陆蓁被赵文烨一唤,猛地回过神来,“哦,宫灯六十六盏,臣妾记下了。而且织造房那边,臣妾也让安义安排过了,所有宫灯皆吊福禄同色灯穗,灯罩上暗秀寿字纹。”
赵文烨嗯了一声,又淡淡道了一句:“专心些。”
陆蓁低着头,没有回应。其实,若靳德良还在,赵文烨本不用亲自来安排她所有的事。不过,这人知道靳德良没了,容浣必是不肯相帮,所以特意挑了今晚,推了外朝事务来帮她,也算是一番心意。
“修缮奉国寺一事,为佛像塑金身这件事,你要告知六宫各处。各宫嫔妃出了多少,要一分不少的记下来,先给朕过目,然后再送到太后那里。”
“好。”
“寿辰那日的戏文,你要先选好,让太后挑出三目,在交给戏班去准备。”
“嗯,好。”
赵文烨一边看着陆蓁,一边说着该注意的事项,每一条每一点,事无巨细。陆蓁一开始还与他讨论自己的建议,后来许是发现太过浪费时间,便沉默了下来,赵文烨说什么,她就提笔一字一句的记什么。
偶尔手酸就转动一下手腕,但赵文烨一开口,她又马上沾了墨继续写,带着些小小的慌乱。
赵文烨眼中带上了一丝温润笑意。不得不承认,他是故意的,每次看到陆蓁刚刚停下来休息,就突然开口,看着她措手不及的慌张,明明有抱怨,但还是要忍的小小情绪,他就觉得愉悦极了。
喜欢她的依赖多于独立,喜欢她的慌乱多于淡然,喜欢听她的抱怨多于顺从,甚至,当初遇上她时,她身上穿的那件男装,在赵文烨眼里,比之后的一切华丽的宫装都要好看。
喜欢宫外的蓁弟多于宫中的陆嫔,从一开始就是……
“您还有吩咐么?”
陆蓁看他停了下来,便出口询问。他不知怎的,就是不想答。然后就见陆蓁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眉眼之间还闪过一丝不快,竟是以为他愣了神。
好像,自从他答应这人出宫之后,两个人之间,仿佛就有了种莫名的关系,像极了那种谁都不知道的,很隐秘的同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的影响,陆蓁对他,好像越来越随意起来,很少在遮遮掩掩,连原本的讨好姿态都收了不少,现在的样子,反而越来越像当初的那个她。
“还有一点,太后寿辰当日,人员杂乱。蓁蓁要留意各处,特别是有些爱看热闹的宫女太监,免得出事,但也不要过于拘着她们。”
陆蓁哦了一声,有些随意的记在了结尾,心中不免反驳:这是安义的活吧,也要我管么?
“当然要你管。”
赵文烨突然出声回答,仿佛听到了她心中的抱怨一般,把她猛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皇上怎么听到的?”
赵文烨眉毛微挑,故作疑惑,“嗯?”
“没事……”陆蓁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整理刚刚的笔录,嘴角暗暗一撇,奇怪。
赵文烨忍了笑容,抬头看了看桌上的蜡烛,将纸扇一合,“不早了,朕走了。”
“嗯,臣妾恭送皇上。”
还指望她会留人呢。他说了一整晚,这都要走了,连杯茶都不给倒。
不过心里不满归不满,这个时辰,他若再不动身,恐怕内宫各处的门就要关了,到时候再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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