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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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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也有以一敌十的悍卒能冲到城头下,随着其大声嚎叫,不免为后方的叛军提升了极大士气。
只是很快,这等人便被几只不约而同飞来的箭矢取了性命。
攻守局势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城下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横流,犹如沟渠河道交织,最终汇集到一处。
在渐渐移到当空的日头照耀下,暗红鲜亮,刺人眼目。
一直到叛军营地里传来收兵号角之音,这场生死之战才暂时中止了去。
城头上,满脸汗与血的兵卒咧嘴笑了,虽然充州城还在大军所围之中,但每击退一次叛军,对他们便是一场胜利。
此刻已是筋疲力尽,但这些兵卒却没有功夫去歇息,不用刘希吩咐,便已经开始忙碌了开来。
包扎伤口,修葺城墙,捡拾那些还可以用的箭矢与石块。
一群身穿无袖的兽皮衣着的人也出现在了城头,那是一直候在城内的充州城百姓,在交战停息的时候前来帮着救助伤者,更有不少人拿着器具,与兵卒一道完善着被巨石砸坏的城墙。
见得这一幕,不免心中大为感动,即便知晓身处劣势,但亦是多了几分的鼓舞。
民心如此,何愁敌寇不平?
但是刘希却没有飘飘然到以为有一城百姓与将士众志成城便能击败城外的十万大军,以及那些源源不断正在赶来的叛军。
因而刘希的眉头始终是交错在一起,犹如两只因疼痛而弯曲紧缠着身体的蚕虫,显然在努力的想着破敌之策。
此刻,他心里有着极大的压力。
许久之后,刘希一拳砸在凹凸不平的砖石上,深深叹了口气,不管如何,他都想不出除了火油之外的最佳方法。
双目撇了一眼远处仍是立在招展旗帜下的侗格拉,刘希心中生出一道感叹,若是昨夜能将他给杀了,那该多好。
这番,这些叛军也就群龙无首,一击便溃。
群龙无首?
想到这里,一道火光在刘希脑中突然闪出,犹如拨云见日,让他整个人为之一振,忙与身旁的马绣道,“今朝,我有一计可解蜀国之围!”
闻言,正盯着城外一筹莫展的马绣当即双目放光,两只手紧紧抓着刘希的肩头,“玉生,可是当真!”
“擒贼先擒王。”
马绣回首望了眼远处的侗格拉,“玉生这是要再度刺杀侗格拉?”
刘希摇了摇头。
马绣面露疑惑之色。
一边小武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了一句,“叛军最大的头目岂是侗格拉。”
小武话音落下,马绣当即惊愕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时他才明白,刘希口中所要擒杀的王乃是拓跋敖。
见马绣这般表情,刘希心中当即明了,即便拓跋敖举兵谋反,处心积虑要取他马绣的性命,但是此时此刻的马绣却依然没有想过去要了这位兄长的命。
因为至始至终,马绣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可是皇家自古便薄寡,何来手足论情长。
所以,刘希必须得让马绣认清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局势,更何况其中牵扯到天下苍生。
思索了片刻,刘希拍了拍马绣的肩头,“如此,方能杀人有限,你再想一想。”
道完这句,刘希带着小武去巡视城头,新一轮的攻城说不定很快就要开始,得在这空档期加紧布防,如此才能再度守住这蜀国最后的阵地。
………………………………
第二百九十章 御敌(五)
进攻,防守,亦如往日,喊杀声与无数已经失了性命的兵丁交织成了这一日的全部场景。
直到日落时分,叛军才退了去。
充州城算是又保住了一日。
城头之上,刘希在砖石上蹭了蹭手心,将细细的毛汗给擦去,望着远处垂洒在在天地之间的黄昏光晕,几只盘旋在天空的乌鸦迫不及待的冲了下来,在血水之间啄食着无人收拾的残尸。
回首望向城头,不少兵卒面上露着疲惫之色,又是一日的鏖战,很多将士已经到了力竭之时。
虽说他们都有必死守城的决心,但这样下去,即便未被叛军所杀,这些将士的身体也要累跨了。
担忧,再度袭上了刘希的眉头。
守危城与旦夕之间,让刘希心力大为交瘁。
得赶紧想办法去擒住拓跋敖,只要将这乱军追随之人给拔取,就犹如抽了对方的主心骨,蜀国之内的叛乱也会随之土崩瓦解。
只是派谁去最为合适?
夜色渐渐洒下的城头,刘希剑眉紧皱的来回踱着步子,初春的夜风微微带着丝许的凉意,吹起衣角卷起摇曳,恰似涟漪入湖。
一旁,马绣与小武安静的立着,但凡有路过的兵卒将士都被他们给遣了走,长久下来,他们已经明白刘希正在思考。
思考的时候,是万分不能被打扰。
不断的摇晃着头,将种种分析都抛出了去,最后刘希明白擒杀拓跋敖唯有马绣出手,才是最为可行之策。
弑君弑父乃是大逆不道之事,但皇位所带来的荣华富贵,是他拓跋敖所梦寐以求之物。
被权利所迷惑,自会变得心狠手辣,又怎会念及父子之情?
但如果此刻马绣站了出来,说是要投降与他,拓跋敖定会采取另一做法。
毕竟天下悠悠之口,他总会是有所顾忌,而杀了皇位唯一竞争者,马绣,则会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刘希不免脑中灵光一闪,与其说要穿过重重乱兵把守的城池到达蜀国皇城去擒拿拓跋敖,倒不如将他骗到充州城。
如此一来可以缓解守城的压力,而来他刘希依旧能坐镇充州城,以防止突发情况,从而确保充州城万无一失。
打定好了主意,刘希走到马绣身前,微微叹了口气,“今朝,蜀国乱事,唯有你方能平息。”
似乎是想起了先前刘希所说的擒贼先擒王,马绣眉宇间一丝不忍浮现,随即用乾坤扇敲了敲额头,“玉生,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转过身,刘希指向城外已裹入夜色的叛军营地,灯火连绵如山如海,“事已至此,生灵涂炭之势即成,此间已并非你我生死存亡这般简单,已经关系到了蜀国的苍生,你可是要有所取舍方行。”
挣扎之色在红肿的双目中浮现,许久之后,马绣起伏不断的胸口平复了下来,下定了决心“好,我听你的玉生,明日一早,我便动身去京都。”
摆了摆手,刘希继续道,“不用去京师,那里太过危险,要杀拓跋敖也是困难重重,加之充州城防守离不开你,所以只能将拓跋敖引诱至此,否则任何举动对我们都大为不利。”
“引拓跋敖到充州?”
马绣面色露出疑惑之色,充州城目前战事未止,拓跋敖已经称帝,而且向来谨慎行事,怎么会亲身犯险?
听了马绣的疑惑,刘希笑着望向远方,那里云色漆黑如墨,瞧不见半点的光景,唯有凉风习习而来。
“当有了**,所有的小心与谨慎都会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与癫痫。拓跋敖虽然已经自立为王,但他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只需今朝你休书一封,说是明帝重病命不久矣,想见他一面。而且你也愿与他投降,要他来充州城,以尽人子本分,在明帝西去前尽一份孝心。”
“这样,拓跋敖会来?”
小武皱眉嘟囔了一句,毕竟拓跋敖心狠手辣,更是胜券在握,又怎会轻易冒险来充州城,更不用说让他进城。
马绣亦是同样的难以相信之色,在他心中同样有着小武的疑惑。
“他不会进城,但他肯定会来的,毕竟这是一个让他名正言顺做蜀国帝王的机会,无疑是解决了他登基为帝的最大难题,所以他必定回来,只要来了,也就有机会了。”
说话间,刘希转首望向马绣,夜风也随之将他的鬓发吹散,飘动的发梢在脸颊上胡乱的飞舞着。
“将他骗来后,还是需要今朝你来赴险。”
马绣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能结束蜀国这乱事,平定叛贼,我马今朝愿意赴汤蹈火。”
“我料定那拓跋敖不会进城,生性多疑的他必定会让明帝与今朝出城见他,到那时候,这便是机会。”
听及刘希这般说,马绣脸色立马露出了着急之色,“那可是要父皇也冒险?”
哪怕是让他去送命,马绣断然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若是还有明帝拓跋英齐,那他可就是万万不允。
明白马绣对明帝的感情,刘希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不要慌张,“到时候你我自然会周旋,不会让明帝出城,你我出城去见拓跋敖,伺机取他的性命,若是顺利便能一解蜀国之乱。”
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马绣沉思了少许,随即又是开口问道,“那这封信该如何写?”
“好办,等再巡视一遍城头,我与你一同商讨了再写便是。”
有刘希这句话,马绣心中自是安定不少,三人再度巡视了城头,直到子时时分,一轮弯月若隐若现在云层之间,四夜里一片寂静,远处成片的灯火似乎成了一片天星。
今夜,应当可以暂且消停了。
刘希又是嘱咐了偏将杨胜几句,便与马绣、小武二人回了城主府,见了明帝拓跋英齐,将心中谋划作了禀报。
明帝拓跋英齐听罢,亦是沉默不语,很久,才将盯着烛火发愣的目光给收了回来,精气犹如被抽去了一番,略显乏累的叹了口气,“便这番做吧,孽子倒行逆施,一切都只是他咎由自取。”
话虽然是这番讲,但刘希也听出了话语中的失落与惆怅,显然,明帝拓跋英齐心里对这篡权夺位,甚至要置他于死地的拓跋敖仍有着不舍。
马绣想要出声安慰几句,但被玉珠公主摇首劝退了出去,马绣再想开口,也只能默默的将话给咽了下去。
三人到了刘希的房前,还未推门进去,便见灯火下一道身影正托腮打着瞌睡,不禁皆是心中奇怪。
这等深夜时分,到底是何人会在这房间里?
迟疑了片刻,刘希推开了门,见到屋中人的模样,不由心中多出几分的感动。
灯下等他归来的人是曹筠。
或许的听到声响,又或许是一个瞌睡太过用力,曹筠猛然的一惊而醒,红肿惺忪的眼见到刘希,当即笑如春风的在她脸上蔓延了开来,“我儿回来了,快,进屋来,娘给你熬了鸡汤。”
说着话间,曹筠用手指了指桌上青瓷盆中油脂浓郁的鸡汤,稍后用手赶忙拿出小碗给刘希三人盛了起来,“守城颇为辛苦,快,趁着热,你们啊,赶紧都喝一点鸡汤补补身体。”
心中感动犹如涟漪荡漾,刘希接过热气还未散的鸡汤,他明白,曹筠肯定在这里等了很久,这碗鸡汤也必定热了无数便,否则也不可能在此深夜回来,还能有着温润可口的温度。
“曹姨娘亲手炖的鸡汤一直让绣魂牵梦萦,可惜是好久都没有喝上了,今日也多亏有玉生在,才让我一饱口福呀!”
马绣笑着说了一句,继而喝上一口,随即满脸陶醉的模样,略显夸张的道,“此物可真是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得。”
“你这嘴皮子利索的小泼皮。”
曹筠笑骂了一句,继而又是帮着狼吐虎咽吃完的三人盛上一碗,直到最后一滴汤汁被喝完,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拾了碗勺,“你们想必还有要事相商,我便不在这里打扰了。”
离去之时,曹筠回首看了刘希一眼,满是心疼的继续道,“我儿你还需保重身体,切勿劳累伤了身。”
刘希忙点首应了下来,“娘亲放心,孩儿自会爱惜,天色已晚,娘亲回去还亦当注意安全。”
“我去给曹姨娘安排一队护卫吧!”
马绣道了一句,便要往外走,却被曹筠挡住了去处,“姨娘的侍卫身手你还不知道?”
劝下马绣后,曹筠从外面关门离了去。
马绣见刘希隔门而望的模样,知轻咳一声道,“玉生,你不用担心,曹姨娘侍卫几人虽说是女子,但个个都是父皇挑选出来的,身手非凡,其统领更是宗师级别的高手。”
这一听来,刘希心中自然大为安定。
于是乎,将精力再度转到了正事上来,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的他提笔就在桌案上铺开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兄为长,理为君,绣自当不敢有所非分之念,却不曾想兵戎相见,实乃其中有奸人所为。今父皇久病卧榻,气若游丝,望兄能来充州城,以慰父皇遗愿未了之心,亦彰显新天子仁爱之态。”
写完这些,刘希将笔放到一旁的砚台边上,“今朝,你觉得如何?”
马绣径直的铺开一张纸,提笔在砚台的墨汁中沾过,笔尖如峰,错落有致的将刘希所写重新抄录了一份。
放下笔,马绣又是取出他不常用的私人印,想要印上去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这印章我难得才用,如今盖上去倒显得弄巧成拙,不印也罢。”
吹干纸上的墨迹,马绣将信折好,火漆蜡封,“我这就找人送到京都去。”
刘希摇了摇头,“无需这番,只要用箭射入到地方大营,自会有人帮我们送到拓跋敖手里。”
………………………………
第二百九十一章 御敌(六)
“啪!”
城头架着的炭火盆里不时蹦出一两个火花,犹如一闪而过的流星,在黑夜里转瞬即逝,不知随风飘到了何处。
四更天时分,白日里辛劳的兵卒虽然依旧抱着武器,但却抵不住困意的来袭,或是摊到在地,或是靠着城墙,在这短暂的平静时光里享受片刻的歇息。
一阵风吹过,将炭火盆中的火苗吹得胡乱舞动,也拉长了那一道魁梧的身形。
偏将杨胜虎目犹如充血了一般,负手在城头巡视着,连日来的恶战让他心中也是大为叫苦,很是心疼他手下的这帮将士。
挥手退去亲兵,让他们去做一番休息,杨胜立在墙垛前,望着远处黑夜里仿若繁星洒落,灯火连绵的敌军帐篷,短粗的眉头不禁拧成了一道麻绳。
许久,这位粗犷的汉子深叹了口气,眉头间浮现出一丝白日里他不敢表现出的神色,无奈与落寞。
用满是老茧的手狠狠的搓揉着脸,之后,杨胜又是深吸了一口微凉的夜风,布满血丝的眼中再度露出了以往的决绝,双手也握成了拳头。
除非他死了,否则叛军休想进城一步!
信念决绝之下,杨胜的觉得他脚步又是多了几分力道,继续打起精神在城头巡视,毕竟这个时辰将士们最为困乏,所以他得坚持,否则万一有敌人夜袭,那可就是要损失惨重了。
因而,不能有半点马虎。
巡视至城头一处的偏僻处,杨胜见三名士卒持着长矛,却是耷拉着脑袋,本以为三人在打盹,正要上前时,一阵夜风吹来,让杨胜虎目怒睁。
因为他问道了一股血腥味。
不同于城外飘散数日的腥臭味,那是一股鲜血刚刚流出的腥味。
驰骋沙场多年,杨胜当即身体绷紧如弓弦,右手放在腰刀之上,屏住呼吸,像是一头警戒的野兽,打量着四周,寻找危险的来源。
“呼……”
黑夜中,任何声音都显得尤为刺耳,一道划破空气的声音在杨胜耳边响起,随即令人寒凉的气息直逼他后脑勺下脖颈。
这可不是夜风吹起的寒意,而是让人皮肤刺疼的杀意。
来不及多想,杨胜当即拔刀回手一挡。
当啷一声响,与之而来的是火花四射。
杨胜本就是勇猛之人,这一刀亦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所以偷袭者被震飞了开,杨胜也得以有机会转身。
待看到来人手中握着的巨锤时,杨胜不由身体猛然一震,偷袭的人竟然是‘怒槌’!
也就是在这喘息的功夫,数十名‘怒槌’拿着巨锤围了上来,显然他们是看到了杨胜穿着的虎肩铠,认出了他是守城的将领。
杨胜即便平日里也自诩英勇,能以一当十,但此刻面对数十名的‘怒槌’,他剩下的也只能是头皮麻的压力。
所以杨胜当即扯开嗓子喊道:“敌袭!”
这倒不是想喊人来帮忙,只是惊醒他手下的将士做好防御准备,因为‘怒槌’登上了城头,那城下漆黑的夜色中,必定少不了已经严阵以待等着进攻信号的叛军。
见杨胜出了声音,那些偷袭来的‘怒槌’则是快的围了上来,数把巨锤带着撕裂空气之势,犹如泰山压低一般,从天而降的砸向了杨胜的头颅。
闪身往后避开攻击,杨胜弯刀晃过,将一侧偷袭之人给逼退了去,怒目圆睁的骂道,“尔等本是效忠明皇帝陛下之人,怎如今做出对他不忠之事!”
既然前来偷袭,这些人本就不在乎当初进入‘怒槌’的宣誓,所以不待杨胜继续开口,再度集结的攻了上来。
也就在这时,杨胜听到了不远处的城墙处有声响,循声望去,当即脊背一阵凉,只因那里架着一张云梯,已经有叛军探出了身形,眼看就要登上了城头。
这番杨胜更为着急了,刚才他那一声大呼,虽然惊醒了劳累的兵卒,但一切都是瞬息间生的事情,所以直到此时,他手下的兵卒还在数丈之外。
容不得多想,杨胜扑身上前,一刀劈向正要登上城头的叛军,将他击杀掉落城头,刚将那云梯推翻,身子却猛然一沉,单膝当即噗通一声跪地。
口中鲜血溢出。
却是巨锤砸在了他的身后,后背的甲衣都被震碎,数枚铁片飞落在一侧,击打在城墙的砖石上,当啷的作响。
“保护将军!”
赶来的兵卒在远处大吼一句,随即领头之人张弓搭弦,一支飞矢逼退了想要继续上前要了杨胜性命的刺客。
有他这么一起头,其余的回过神来的兵卒也纷纷一边小跑接近,一边射箭来保护身体摇摇欲坠挣扎着站起来的杨胜。
‘怒槌’毕竟是蜀国的精锐,巨锤挥舞间,将射来的箭矢给逐一击飞,残断的箭矢落在城头间,砸出道道的火花。
也就在这功夫间,又是两张云梯架到了城头之上,口中喊着血的杨胜当即身体犹如被蜂虫给蛰到了一般,爆惊人的度,冲向云梯,挥起弯刀,将来人砍下城楼,更是一脚踢翻了那云梯。
做完这些,气喘吁吁的杨胜当即想回头,将那另一张云梯也给毁去,可就在转身之时,一道明晃晃的亮光在他眼前闪过。
却是一把弯刀插进了他的胸口。
“啊!”
疼痛令杨胜血管喷张,推着袭击之人,竟那番硬生生的将他给退到了云梯前。
云梯处,另一名叛军正探出了身子。
见得这番情景,杨胜又是怒吼了一句,推着手还未来得及从他胸口弯刀上拔下的敌人扑向云梯,顺势带着正要登上城头的叛军以及云梯一道摔落了下去。
“将军!”
杨胜摔下城头,那些兵卒不由怒火中烧,竟不惧生死的扑向了‘怒槌’。
双拳难敌四手,‘怒槌’即便再精锐,也是普通的人,不知不觉的爬上城头容易,可是要在众人冲杀中下城头,那可就是难如登天。
所以在守城兵卒前仆后继的进攻下,这一队偷袭来的‘怒槌’被全部诛杀!
在刘希与马绣收到消息赶到城头时,杨胜的尸已经被兵卒捆着绳索下城头给带了上来。
看着那满身伤痕,至死依旧怒目圆睁,火气难消的杨胜,刘希心中不免唏嘘几分,同时身上又是多了几分的压力。
毕竟这可是以一当十的勇猛大将,如今命陨于此,对本就缺少领兵将才的充州城可谓是一重大打击。
环顾四周兵卒脸上的哀伤神色,刘希大抵能猜到这面色严厉的粗大汉子平日里对手下兵丁颇为照顾。
否则也不会在他死了后,兵丁皆是不顾生死的要为他报仇。
但此时却不是刘希感慨之时,“今朝,令人好生安葬了杨胜将军。”
颇为伤感的马绣点了点头,但随即眼中杀气仿若刀剑一般迸射了出来,“玉生,要不要趁着现在大家对杨将军的死愤恨在心,偷袭一下叛军大营?”
闻言,刘希当即摇,“不妥,今朝,以侗格拉谨慎的性子,偷袭不成,必定会做好准备,以防止我们怒气难耐,所以若是前去,必定会中埋伏。”
说话间,刘希双目紧紧盯着远处叛军的营地,漆黑的夜色间,似乎隐约能见到甲胄在迷蒙的月光下散着暗淡的光亮。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马绣许久收回了愤恨的目光,转望向被人抬去安葬的杨胜,眼中一抹红色闪过,随即深叹了口气。
刘希很能理解马绣的心情,当初阳曲城独战匈奴大军时,罗山死了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愤怒与忧伤。
马绣未出声,但攥紧的拳头也没有放下,就这番,立在城头,直至天边那抹鱼肚白缓缓的浮现。
清晨的风微凉不减,吹得黑夜消散,也吹起了敌营中四处升起的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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