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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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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先前在城外的名缪与落尘。
见是此二人,本是戒备的小武将提起的心松了下来,挥手将之间,青钢剑被收入袖中。
那些被惊醒的兵卒未察觉到名缪二人是突然间多出来的,伸头望向城外,见敌军并无动静,遂有些不明所以的嘟囔了一声,双手搂着兵器,背靠着城墙,继续打盹了起来。
“当真是没想到,充州城竟然有位得道大德。”
说话间,落尘又是双手合十,满是虔诚的对着城内弯身,作为一个修行者,对于破虚境界的高手,自然是无比的敬畏。
纤细如葱,恰似女孩儿家手指在琴身上轻轻的擦拭着,名缪眼中亦是敬仰之色,“短短数日,竟有缘见到两位破虚高手,这蜀地也是卧虎藏龙之境。”
前些日子的野树林所遇的也是一位破虚高手。
见到二人,刘希心思便转动了起来,如今城外的高手他可是知道的,刚才夜袭时,可是有十数位高手,所以见到名缪与落尘,刘希怎能不动点心思?
将这保持观战中立态度的二人与他捆绑到一条船上,这样危急时刻,若是多了两名高手,对于守城来说,自是求之不得。
思量了稍许,刘希快步上前,与名缪二人道,“先前忙于事情,倒是将子白兄和落尘大师给忘在了脑后,还请二位勿怪才是。”
“我本就是闲散人,不喜被人挂记,玉生兄这般讲,名子白反而有几分不适。”
名缪轻声道了这么一句来,显然,对于充州城一事,他还是抱着座上观的态度。
落尘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战局紧张,刘施主且不要为贫僧费心,权当贫僧是一只在充州城上空展翅的飞鸟便罢了。”
落尘亦是这般置身事外的态度。
刘希自然是听出了二人话中的意思,当即明白唯有以满城百姓性命为谋,或许能让他们改变主意。
想到这里,刘希遂话锋一转的道,“落尘大师,蜀国明帝爱民如子,今日却遭逆臣贼子叛乱,充州城久攻不下,一旦城破,按照惯例,叛贼定是要纵容手下将士掠夺数日,到时候百姓便是要深受其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落尘大师你悲天怜民,难道要继续眼睁睁的看着充州城破后无辜百姓惨遭杀害?”
此言一出,落尘脸上瞬间满是不忍之色,忙出声道,“阿弥陀佛,落尘身为出家人,自然是不忍看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般没了。”
说着,落尘抬首望向刘希,“刘施主,贫僧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城外的兵卒也是有着性命,贫僧可不能与你一道守城杀敌,那可是要犯戒的。”
一听这话,刘希不禁眉头飞挑,知晓落尘已经松了口,当即趁热打铁的道,“我又岂能不明白大师的苦衷,刘希自然不能令大师坏了自己的修行,刘希只是想求大师在城外高手来袭的时候能伸出正义之手,毕竟叛军气急败坏之时,很有可能置规矩于不顾,派出高手来强行攻城,或许他们也有破虚的高手,到时候对充州城来说,必定是一场恶战,所以刘希这才请大师看在充州城百姓的面上,到那时候一定要出手相助。”
说罢,刘希弯身行了一礼。
已经明白刘希意图的马绣忙随着一道行礼,并顺势将名缪也一道拉了上,“马今朝在此恳请子白兄和落尘大师出手相助。”
“阿弥陀佛,若真是到了那地步,贫僧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名施主怕也是如此。”
或许是想到了大战的场面,落尘脸上满是郑重之色,点头应允了刘希二人。
名缪则是抱着琴,飘然下了城头,披着夜色,朝着城里而去。
既然是留在充州城内,显然,若真是到了刘希所说的那境遇,奉行仁义的名缪想来是不会置身充州城众多百姓于不顾。
“多谢子白兄。”
刘希轻声道了一句,黑夜深处,隐约一声清脆琴音随风传来。
“阿弥陀佛,贫僧也先行离去了。”
落尘纵身一跃,跳下城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应当是追着名缪去了。
“玉生,你说这二人当真会出手相助么?”
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马绣轻声道了一句,语中还有着些许的疑惑。
刘希伸手将晚风吹弄的鬓发捋了捋,深叹了口气,“若是真到了他们出手的那地步,充州城可就离破城不远了。”
此言一出,马绣心里犹如重锤一击,但却无法反驳,若真是名缪二人出手,那定是叛军派出高手强行攻城。
虽说现在有一位破虚高手坐镇,但谁敢保证拓跋敖没有破虚的高手相助?
察觉到马绣脸色的变化,刘希拍了怕他的肩头,“或许只是我们多虑了,放心,我会想办法破敌。”
说完这些,刘希三人仔仔细细的将城头布防检查了一遭,待完事之后,东方的天际已经出现一抹鱼肚白。
亮光虽然微弱,但却似一把利剑,撕裂了裹罩着天地的夜色。
刘希略带红丝的双眼紧紧的远处侗格拉的营地,此刻,竟是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在这安静的早晨,格外的引人注意。
有炊烟,便是在生火做饭。
生火做饭,那显然是昨夜的扰敌对叛军并未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对方才能与往常一般,照旧的做饭。
饭后,自然是要攻城。
一场硬战是少不了了。
………………………………
第二百八十八章 御敌(三)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将刘希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守城偏将络腮胡子上挂着大滴的汗珠,气喘吁吁的说着刘希听不懂的话。
马绣与他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随即回首与刘希道,“玉生,杨胜将军说城下送来一堆草人,他不知是怎么回事,待听说是我让人弄来的,所以来问一问。”
一千草人竟然已经扎好了。
魏河果然治理有方。
刘希心中赞叹了一句。
回头又是望了眼敌军营地,炊烟已经散去,此刻怕是已经吃上了早膳,照这样速度,怕是很快就该攻城来了。
“将草人分发到守城的每个将士手中,吩咐他们,待敌军攻城时,把草人给竖起。”
听得刘希这句话,马绣脑中这时才明白了过来,“玉生,你是要用这些草人来收集叛军的箭矢?”
刘希不否认的点头道,“不错,希望侗格拉发现的晚一些,要不然,怕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如今充州城箭矢日益减少,即便连夜赶制,也抵不上守城消耗的速度。所以刘希才用这草人来收集箭矢。
只是那侗格拉并非一般的庸才,自然会看出刘希的意图,到时候,就恐他不会采用箭雨攻城了。
不过那番,至少也减轻了守城的压力。
毕竟漫天箭雨犹如蝗虫那般,落在城头之上,岂能不造成伤亡?
在守城兵卒疑惑的目光中,一千个草人被搬到了城头上,马绣甚至给兵卒下了命令,必须要保证草人的完好,一时间,竟是让兵卒更加不知所措,生怕自己粗手粗脚,将那草人给弄断了胳膊。
好在刘希又是让那偏将杨胜与守城的兵卒传了一遍话,这才让他们知道草人是在叛军射箭时用来抵挡箭雨,并将射来的箭矢拔下交予守城的弓箭手。
这下兵卒开心了不少,毕竟漫天而来的箭雨让人难以防备,多一堆的草人,总能挡住一些箭雨。
而且还能获得箭矢,狠狠的射那帮兔崽子,这等感觉犹如睡了对方媳妇,大嘴巴子抽对方的娃那番,自然是心中无比的畅快。
在一切布置妥当后,不多时,刘希的耳边传来了战鼓擂动之音。
整齐的脚步声仿若踏碎了山河,密密麻麻的大军好似黑色的河流一般,从叛军的营地里涌了出来。
充州城头,每个人皆是心头一紧。
此时划破晨曦的朝阳刚伸出了头,阳光洒在城头,令手握兵器,全神迎战的兵卒不禁下意识的眯起了眼。
一身甲胄的侗格拉依旧立在随风猎猎作响的黑面金边纛旗下,面色冷峻,铜铃大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充州城。
犹如獠牙已张的猛兽盯着即将得手的猎物。
“不好,箭雨要来了!”
看着侗格拉身旁的士卒挥动着旗帜,打出了旗语,马绣低声惊呼了一声,随即转头大喊,令城头的兵卒做好准备。
也就在这时,城下步兵卒让出了身形,将身后的弓箭手站立在了前方,那些弓箭手弯弓搭弦,眨眼间,便箭矢如雨,朝着城头漫天而来。
见得这情形,马绣下意识的便要冲上前,想借着修为,将一部分的箭矢给阻挡了去。
刘希却一个箭步拉住了马绣,“今朝,莫要轻举妄动!”
一句话令马绣当即冷静了下来,城外叛军中高手众多,如今未出手,只是顾忌天规而已,若是马绣率先用了修为御敌,那可就是给了对方出手的机会。
“咻咻咻!”
在马绣后悔之时,划破空气刺人耳膜的箭雨已经落在了城头之上,击落在砖石之上,当当作响,甚至有火花一闪而过。
几轮箭雨下来,更多的是无数个草人当即被插成了刺猬一般。
箭雨过后,城下的弓箭手如潮水般退了下去,步兵则是手持刀剑,推着攻城车,开始涌向了充州城。
城头上则是一队人马快速的将草人上的箭矢拔了下来,继而小跑的送到已经开始张开弓弦的兵卒身前。
叛军越来越近,可是守城的兵卒却始终未听到进攻的命令,皆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了城头中央来。
城头中央处,刘希双手握成了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城头下如同群蚁一般来犯的叛军,心中慢慢的估算着距离。
如今箭矢有限,必须要最大程度发挥弓箭的杀伤力,距离太远,自然会有很多落在了空地上。
两百丈,一百五十丈
怎么还不下令?
城头兵卒无不是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得去看刘希等人的到底是有怎么样的举动,拉弓的手臂亦是忘记了酸疼。
只剩下八十丈了,再让他们往前,可就到了城头下了!
此时此刻,不仅是守城的兵卒,就连攻城的叛军都大为惊奇,一开始冲的很是胆战心惊,如今见城墙就在眼前,莫非充州城换了个胆小的主帅?
不由信心大涨,嗷嗷叫着,慷慨激昂的大步往前冲去。
“射箭!”
突然间,刘希怒吼了一句,像是炸雷一般在城头响起,犹如饥肠辘辘扑向食物的猛兽,目光中尽是杀气。
那些等候已久的兵卒虽然听不懂刘希说的话,但从这语气中的杀气自是明白了意思,当即将聚了许久的箭矢脱手。
这番,情形瞬间逆转了过来,城头上箭矢如雨,带着守城将士的满腔忿恨与怨气,纷纷洒洒,如同倾盆大雨,朝着城下攻城的兵卒射了过去。
因为距离较近,即便是箭术较差的兵卒也能将箭矢从攻城兵丁仓惶举起的盾牌间射进去,直直的射进那些令他们憎恨的叛军身体。
杀伤极大,哀嚎遍野。
令攻城的兵丁一时间乱了阵脚。
也就在这时,在城门口等候已久的领兵偏将杨胜得到了刘希的指示,忙按照事先安排,命左右打开城门,挎着战马,手举丈二长刀。
哇哇的叫着,杨胜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趁着叛军阵势已乱,手举长刀,大开大合,眨眼睛竟是砍的他周围无一人敢上前,犹如一尊杀神从天而降。
好一个生猛的将军。
城头上,刘希心中暗道了一句。
或许是察觉到攻城之时已乱,叛军阵营传来收兵的鼓号之音,被杀的头皮发麻的攻城兵丁当即脚底生风的快速退了去,生怕晚了稍许就被长刀砍了脑袋。
“不宜追敌,速速回城!”
刘希沉声道了一句,听到他言语的马绣忙脱口而出的喊了出来,那些杀的兴起的将士闻言勒住马蹄,犹如一道旋风,进了成来。
杨胜进城之时,因为败了叛军锐气,城头兵卒欢呼声不断,见到这等场景,刘希心中的沉闷少了几分。
毕竟兵卒的士气也颇为重要,今日清晨首站算是高胜,士气高涨,对守城必当是大大裨益。
但作为坐镇指挥的统帅,刘希心里丝毫不敢懈怠,毕竟叛军身后的拓跋敖已经掌控了蜀国,甚至身后还有众多神秘的势力。
想要凭借充州一城之力击败这样实力深不可测的对手,刘希半点松懈都不敢有。
半个时辰之后,侗格拉再度命令攻城,这次又是射了一轮箭,但数量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刘希的计划。
所以只是射出一轮箭雨,压制城头,从而令攻城的兵丁能够顺利到达城下。
因为有刚才的经验,所以守城的兵丁少了些许的急躁,张弓搭箭,竖着耳朵,等着射击的命令。
看着城下率先而来的盾牌手,以及攻城车周围护着的盾牌手,刘希眉头微皱。
侗格拉果然是统帅有方,虽说是敌对阵营,但刘希对他调整作战方法之快极为佩服。
“抛石车准备!”
思量之后,刘希下令抛石车进入战斗。
在他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好的石块犹如长了双翅的飞鸟,成片成群的扑向了攻城的队伍中去。
重石砸击,即便是有钢制盾牌,但也难免会乱了阵脚。
夺过身旁一个兵卒的弓矢,刘希行云流水般的拉弦放箭。
箭矢带着划破空气的咻声直直的穿过两个盾牌的间隙,插入到了带兵攻城的将军喉咙间。
“放箭!”
刘希这一箭自然被城头兵卒瞧在了眼里,随着他一声高喝,众兵卒当即明白其中的意思,箭术好的也学着刘希的样子,透过盾牌间隙射杀叛军,箭术差一点的就将箭矢集中射向了因石块杂乱阵营的叛军之中。
或许是侗格拉下了严令,又或许是带着众多的盾牌兵,所以这次攻城的叛军极为的顽强,即便领军的校尉被刘希射杀,还是一股脑的朝着城门涌来。
先前出城杀敌的偏将杨胜怒目圆睁,布满血丝的虎目中满是杀气,满面虬须上血迹还未干涸,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此时此刻,那偏将满是焦急的与马绣说着话,而后者则是望向了刘希,见刘希未开口,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很显然,这偏将想要再度带人出城杀一番。
刘希自然也是见到了偏将与马绣说话的场景,但是他眼下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战场上,因为源源不断而来的叛军簇拥着数十座床弩,浩浩荡荡的朝着充州城而来。
………………………………
第二百八十九章 御敌(四)
床弩虽然运行不便,操作也要靠多人来完成,但却是杀伤力巨大。
胳膊粗的弩箭能够硬生生的钉入城墙。
这等威力,远非箭矢所能匹敌。
所以,见到数十座在叛军簇拥着而来的床弩,刘希的心当即就提了起来。
床弩之后,还有着数不清的抛石车以及几张被抬着的云梯。
显然,侗格拉是想今日就将充州城给拿下!
“玉生,可有什么妙计?”
一旁,马绣满脸的焦急之色,显然他也看出了叛军陡然间增加了许多的攻城利器,攻城的气势也在不断的高涨。
这等时候,刘希却是沉声不语。
但从他紧皱起的眉头来看,马绣知道,刘希此刻正在努力的想着破敌之策,所以即便是颇为担忧与不安,也只得将话给咽了下去,满是汗珠的手心在被箭矢给射花的砖石上抹了抹,继而又是举弓射箭,瞄向了城下一名黑甲校尉。
怎样才能毁了床弩与投石车?
刘希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思绪也飞快的转动,床弩的最佳射程是七百步,也就是约莫着两百丈的距离。
而抛石车则可以处在更远的距离。
这样远的距离,刘希可以用箭矢射杀操作床弩的人,但若是有精钢制的盾牌做守护,那刘希也无法阻止床弩的发射。
且更不用说抛石车了。
贸然派人出城冲杀,从而破坏掉床弩与抛石车,那便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城头下大军密密麻麻,冲到床弩那边都很难,更不用说将这些床弩给全都毁去。
除非刘希亲自出马,但这番就给了对方高手口舌,如此可就陷充州城于更不利的境地。
思来想去,刘希似乎觉得只有用抛石车来抛出巨石砸毁叛军的工程器具是最为妥当的方法。
但抛石车的精准度委实有限。
头有些疼得厉害,此刻刘希突然很是想念远在阳曲城的花二郎,若是有他在,备些火药,组织些不怕死的兵卒,倒也能试上一试。
眼下这等情形,无疑对守城的将士又是一记重创。
就在刘希思量之时,那床弩与抛石车已经到了眼前,弓弩上弦,巨石也摆在了抛兜上,下一刻,手臂粗的弩箭划破云霄而来。
夹杂着漫天的飞石。
“小心躲避!”
来不及多想,刘希怒吼一声。
被眼前此景吓愣住的马绣当即回了神,用蜀语将命令又是下达了一遍,有眼疾手快的兵卒退避的及时,但也有人难逃这密密麻麻的袭击。
不少慌乱的兵卒被飞石给砸的当场丢了性命,更有兵卒被弩箭穿透铁甲,硬生生的钉在了城墙的砖石里。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玉生,我要出城!”
本该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满是杀意,拳头攥的格格作响的马绣低沉的道了这么一句,这性格温顺的人见到死伤惨重的场景心中的恨意彻底被激起,此刻已经完全化作了一头咆哮的野兽。
闻言,刘希与小武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明白的跃身而出,挡在了马绣的身前,“充州城如今已在风雨飘摇中,你这是要将它往断头台上再送一步么?”
甩出乾坤扇,将迎面而来的弩箭击飞,并顺手接住飞回来的扇子,马绣的眉头拧成了麻团一股,“可总不能这番眼睁睁的看着将士在此把命送了,而我这个蜀国的皇子却躲在身后,这等事情,马今朝万万是做不出来!”
说话间,数块巨石砸在了马绣的身边,当即碎石飞溅,将城头的砖石咂裂了一片,弹飞的巨石又是砸倒了远处一名慌乱躲避的兵卒。
见得这一幕,马绣的眼中猩红之色更甚,犹如冲了血一般,身形又是往前几步,似乎要强行从小武身边冲过去。
刘希大步上前,一把将马绣拖到身后,“今朝,小不忍则乱大谋,作为主持大局者,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乱了阵脚,否则这满城的将士与百姓又该去信任谁!你可有想过,你刚才冲出去,或许是解了心里的怨恨,但是一去难回,守城的将士可就是失了主帅,主帅一失,必定士气大破,你让将士们又怎能再继续守城御敌?”
这些话,刘希说得时候用了几分力气,因而听在耳中让人觉得他已经有了几分愠怒,这才使得被恨意充满头脑的马绣慢慢冷静了回来。
刘希见马绣沉声不语,知晓他的话起了作用,又是拍了拍马绣的肩头,“你我都不愿见到将士身亡,但也不可意气行事,虽然眼下没有找到毁去城外攻城利器的法子,但短时间内他们也无法破城,毕竟围城数日以来,这些器具也派过用场,也未将守城将士给击垮。”
马绣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不断,显然在努力的平复自己,随即又是道,“玉生,这攻城器具不毁,充州城必当命不久矣。"
说罢,满是急切的望向刘希,此刻的马绣很想刘希道出一个绝妙计划。
叹了口气,刘希看着远处依旧在扑来的弩箭与飞石,慢慢的摇了摇头,“敌我悬殊,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或许侗格拉派这些攻城器具也有将我们引出城的意思,所以暂且还是等等,令守城将士躲避安全即可,一来他们的弩箭与巨石也是有限,不可能一直这样用下去,二来只要守城的将士保存了力量,这充州城一时半会就不会破。”
马绣眉头再度紧锁,思索良久,语中带着些许无奈,“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弓弩与巨石的破坏力巨大,但也确实如刘希所料,小半个时辰后,城下这等攻势便停了下来。
城下的攻城士卒再度集结,随之一起的依旧是云梯与冲城木。
对面的弩箭一停,也不用刘希吩咐,城头守军便自发的捡起先前的弩箭与巨石,速度飞快,因为他们知道,收集的越多,便能回击的越多。
也才能为刚刚死去的兄弟报仇。
很快,城头下的攻城叛军便吃到了苦头,在一声声咆哮的呐喊声中,守城兵卒不断的将弩箭与巨石给射了出去。
似乎要将满腔的怒火给发泄了。
密集的石块、弩箭的打击之下,即便攻城叛军再勇猛,也逐渐失了阵型,若不是后有手持刀斧的监军在押阵,不少生了退意的人怕是要撒腿就要跑了。
但即便如此,也有以一敌十的悍卒能冲到城头下,随着其大声嚎叫,不免为后方的叛军提升了极大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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