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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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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对联便贴了起来,虽说刘希这对联百两一副,可是他随手能写来,因为也不必小家子气,每个屋子门都被贴了。至于院门,吴双儿却是犹豫了许久,毕竟这可是一百两的银子,如此贴在外面,若是让人给揭了去如何是好

    “你这丫头,不过是副对联,大不了让玉生多写些,开岁可是辞旧迎新,我等岂能太过寒酸”

    说话间,马绣在小院朱红的木门抹了浆糊,更是与小武一人一边,眨眼睛将小丫头犹豫了许久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给解决了。

    待他们贴好之后,便见刘希与田薰儿从书房走了出来,手拿着几份红色一尺见方的宣纸,面写着一个福字。见到这,心里还在惋惜的吴双儿大眼当即放光,拿过一张看了又看,“公子,这又是何物”

    “与那对联一样,是个讨来年好彩头的应景物儿。”

    笑着道了一句,刘希从秦依然手接过盛着浆糊的碗,用抹布蘸了些浆糊,匀称的涂在了廊道前的红柱,稍后将田薰儿递来的一张福字贴了去。

    “公子,你的福字贴倒了”

    小武嚷声道了一句,随即便听马绣猛地一合扇子,极为心疼的道,“玉生,你这福字卖出去,至少能值那十两纹银,如今这样白白浪费了,真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这句话道出来,那本在担心院门那一百两银子的吴双儿当即惊呼出声来,冲前伸出白皙的小手,想要将那贴倒了的福字给慢慢撕下来,毕竟这可是银子,只要小心些撕下重新贴好,那便是省了十两。虽然她的房间里藏着刘希卖对联得来的数千两白银,但是十两对小丫头来说,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

    “咯咯”

    秦依然笑了,田薰儿亦是掩嘴偷笑,即便是终日冷着脸的大武也嘴角微微抽动,而先前痛惜万分的马绣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唯独剩下小武与吴双儿有些错愕,一个挠着头不知所措,一个愣在那边疑惑的望向其余之人。

    笑着将吴双儿小手握住,刘希瞪了马绣一眼,“今朝,你这厮别再寻双儿取乐了,难不成忘记了以前的事了”

    闻言,马绣想起了他不辞而别后小丫头耿耿于怀的情形,当即身子一哆嗦,忙摇开扇子,遮面不敢将笑意露出。

    “公子,双儿不明白他们笑何”

    刘希还未出声,那秦依然却是玉手指了指那福字,笑意不减的轻声道,“双儿姑娘,这福字是公子故意贴倒的,福倒了寓意福到了,别出心裁,却很适合这开岁的吉祥喜庆,让奴家好生敬服。”

    听了秦依然的话,小武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吴双儿却是瞪着乌黑水灵的大眼瞧着那福字好一会,这才笑眼弯如月牙儿,拍起手来称好。稍后似乎是想起了马绣那番话儿,又是嘟着嘴,白了一眼正心惊胆颤的后者,让他慌不择路的逃了去,让身后的小丫头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切妥当之后,便是为了晚膳张罗了,由秦依然、田薰儿以及吴双儿这小丫头在,刘希等人便丝毫插不手来,好在有张小泉的娘亲张胡氏在,也算是颇为顺利。

    红日西斜,渐渐生出的寒风混着诱人的香味儿,房欢乐的笑声不时传来,在张胡氏的指点下,小院的木桌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

    这是用来祭祀的。

    立在台阶,看着远处被残阳染红的天际,红艳欲滴的云朵被风给吹成了一团又一团,或是随风而去,越离越远,又或是越来越近,相融在了一起,成了另一片完整的云朵。

    “唉”

    良久,刘希叹了口气,去岁此时,他正与叔父二人吃着买来的菜肴,虽然没多久,刘寒便丢下他独自去和张家小寡妇厮混了,但至少翌日天未亮回来了,如今,却是再也见不到他心不跳脸不红,将风流韵事说得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了。

    “有心事”

    身后传来马绣的声音,刘希回过头,见他脸也不见了往日的嬉笑之色,眉宇间多了少见的苦愁,当即又是轻叹了一声,“每逢佳节倍思亲,今朝,你为何不愿回去”

    这在思乡情切的日子,刘希第一次问起与马绣身世相关的事情,若换做平时,他绝对不会提及,马绣生性虽说放荡不羁,却极为的重情重义,如今远走它乡,怕是到了某种让他极为不想面对的处境。

    “方便了,我还是会回去看看。”

    良久,马绣道了一句,竟满是苦涩之味。

    “会的,至少他们还活着,你有着机会。”

    拍了拍马绣的肩头,刘希声音有些低沉,稍后二人便这样默不作声的立在寒风,看着夜色缓缓落下,远处无尽的灯火燃起,点亮出另一番的灵动艳丽。
………………………………

第52章 小院温情

    夜色无边,侵染了天地,小院里垂挂在四周的大红灯笼被早早点了,散着明亮的红晕。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立在台阶,刘希隐约可以听到远处街道的欢闹之声,辞旧迎新,在无论何处都是这般的倍受追捧。

    不知与自己冥冥相隔的他们可安好。

    心默念了一句,院子浓郁的香气飘散了开来,张胡氏带着吴双儿等几女忙活了一日,做出了数不清的可口菜肴,摆满了屋的桌子,惹得马绣大呼小叫,亟不可待的想要先尝几块,来一饱口福,不过待看到柳眉横斜的吴双儿,只得咽下口水,悻悻地走到一边去了。

    看着女孩儿欢笑的模样,刘希轻笑着道,“这厮,心里藏着苦,但总是能愉悦了其他人。”

    转首扫过小院,崭新的一切,安静祥和,每个人脸都露着喜庆,这年岁似乎过得挺好的。

    “公子,一切准备好了,是不是该祭天了”

    张小泉走来低声问道,今日的他穿了狐皮袄子,可是张家父子最为喜爱的棉袄都名贵,即便是天寒地冻,大雪飘扬,也不会觉得冷了。走出去,张小泉腰身挺得更直了,昨日还遇见了那张雨,或许见他变了样,竟是喜笑颜开主动交好,只是受了十多年苦的张小泉又怎会理睬,往脚边唾了一口,便径直的离去了。

    那感觉,真的很是爽快,不过张小泉明白眼下的生活都是谁给予的,所以在面对刘希时,心里总是充满了感激与敬畏,甚至还是如那日那般,目光躲闪,不敢直视。

    “恩,早点祭天,待用过晚膳,出去游玩一番,今夜可是有那花灯集会,热闹异常,小泉你也随我们一道吧。”

    祭天是每个大家小户都要做得事情,有钱的人家便摆三生五畜,在祠堂寺院香拜神,而穷苦人家便是拿出积攒了一年的钱财买些荤腥之物,在自家的院子里摆个简易的香案,乞求苍佑护来年运势。

    叔父刘寒不拘小节,从未做过这些,因而刘希对此有些不适应,但是入乡随俗,更何况张胡氏她们早已经忙活出了祭天的菜肴烛火香油等物。

    或许是听到了灯会,张小泉眼一亮,忙跑了去将祭天的物件收拾妥当。很快,一切绪之后,他又走前,请着刘希主持祭天,后者有些犯难的耸了耸眉头,刚才是答应了下来,可是如何去做委实不清楚,想到这,顿时犯难起来。

    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四周望向的他的众人,“这种事我从未做过,属于门外汉,若是由我主持难免会所闪失,冒犯了神灵,你们之有精通者替下希可好”

    他这一出口,其余之人皆是互相张望着,这也难怪,吴双儿自幼孤苦,又怎懂这礼仪,而田薰儿与大小武虽然见过兵家的一些重大祭祀,但与这开岁祭天又不相同。至于秦依然、张胡氏以及渠浪心懂得些,但他们不过是下人身份,哪里敢替代刘希做着祭天,做那僭越之事

    “哗”

    纸扇摇开,马绣撇了撇嘴,“这有何难,有绣在,玉生你照我所说去做便是。”

    马绣是杂家弟子,走得便是世情,他懂得这些礼仪之道也不怪,见他发话,刘希忙大喜的要拉着他前,“今朝,既然你对此事颇为了解,那便交由给你,也省得希笨手笨脚,坏了规矩。”

    马绣往一边闪去,摇着扇子道,“玉生,祭天这等事乃是由德高望重之人而为,我们之间,绣虽说痴长数月,但万事不及你玉生,所以还是玉生你为此事较为合适。”

    任凭刘希怎么说,马绣是不应允,无奈之下,他只得照着马绣在一旁小声提点下,勉强的将祭天做完。

    “好了,用膳了”

    待累的满头大汗的刘希笑着道出了这么一句,其他人皆是欢舞起来,吴双儿更是蹦跳的跟只小兔子一般雀跃。

    满桌的菜肴散着诱人的香气,刘希看着脸有些拘谨的张小泉母子,笑着轻声道,“张婶,今日可是烦劳你了,若是没有张婶,我等又能吃这等可口的佳肴小泉亦是辛苦万分,将诸多事情安排的有条不紊,所以,我觉得应该敬你母子二人一杯。”

    说着,刘希举起了荷花白瓷盏,马绣等人自然是附声举杯,不善饮的杯则是装着绿色澄清的液体,那是刘希亲手用捣药杵榨出来的果汁,酸带着甜儿,不仅小丫头爱不释手,秦依然与田薰儿也是颇为的喜欢。

    “张婶,小泉,玉生的意思便是我们的意思,日后便是一家人了,绣别的喜好没有,是爱吃两口美味,还望张婶能为绣开个小,让我一饱口福”

    “我也是,张婶,记得多做一份”

    小武跟着笑喊道,稍后回过首看了一眼举杯的大武,挤了挤眼又是道,“还有我兄长,这下可是要做三份了。”

    “奴家要跟张婶学刺绣。”

    秦依然面带春风的道了一句,田薰儿也是笑脸如花的点着头,那渠浪则是沉声道了一句,“小泉很不错。”

    在张小泉母子惶恐的起身不知所措时,吴双儿率先的将杯绿色澄清的液体一饮而尽,并用小手抹了抹嘴角,故作豪情的道了句爽快,顿时惹得众人笑出声来。

    扶着双目挂着晶莹的张胡氏,张小泉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胸口的汹涌波涛,一只手端起桌的酒盏哽咽着道,“张小泉谢过诸位,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说罢,大口饮下,不知是心绪不稳,还是初次饮酒,剧烈的咳嗽下,脸色涨的通红,好一会才止住,有些羞赧的看着众人,又是引来一阵欢笑。

    道新岁,笑语声声断不停,玉盏琉璃,酒不醉人人自醉。

    正吃着,刘希放下了筷箸,“吃喝太多,得去缓一缓,小武你可别输给今朝了,渠浪也是,大武的酒量似海,得加把劲”

    说笑了两句,刘希出了屋子,三两步到了院门口,打开门木,便见一带着斗笠,身穿黑袍之人立在那边。

    “今夜灯会,小皇子、公主与淑柔郡主将要出宫玩耍。”

    声音虽轻,但是尖锐的像捏住了嗓子,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

    道完之后,这黑袍人便朝着刘希伸出手来,后者笑着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公公,这等喜庆的日子,宫想来也是欢腾一片,公公不如在街边小巷寻个地方儿小酌几杯,去去寒气才好。”

    黑袍人将荷包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塞进胸口,又是用手护住,没有多说话,转首匆匆离去了。
………………………………

第53章 阑珊灯火

    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倚在门边,刘希笑了笑,继而转首,却见到马绣不知何时到了身后。 首发不待他说话,后者疾步前道,“玉生,刚才那人是你所说在宫打探消息之人”

    被马绣撞了见,刘希倒也不否认,将院门关道,“恩,宫里的一个杂役,前些日子遇了,便拜托了他此事。”

    听得这似闲聊的话语,马绣心里却是极为的感激,但更多的是突然间不可抑制的思念,“多谢了,玉生,可是有淑柔郡主的消息”

    看着那满是急切的脸庞,刘希胸口却涌出了散不去的担忧,一直以来,他都想着怎么让马绣与淑柔郡主相遇,却忽略了另一件事来,即便相逢了,马绣便能抱得美人归

    一个皇子,一个郡主,皆是金枝玉叶贵胄之躯,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马绣如今只是流落凡间的落魄皇子,又怎能与李茗门当户对更何况婚姻乃是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镇西王又怎会轻易让他掌明珠嫁与这被世人传诵已久的蛮夷蜀人

    莫名间,刘希心头沉了下来。

    好一会,才在马绣急促的唤声回过神来,见到对方脸那焦急万分的模样,刘希藏下了心的忧虑,笑着在马绣肩头拍了拍,将刚才听来的事情道了出来,“今夜灯会,淑柔郡主出宫游玩。”

    “当真”

    马绣猛地一抓刘希的衣袖,欢喜之下又是难以置信,待看到他的点了点头,当即笑着来了个熊抱,“玉生,多谢”

    “谢不着我,今朝,这段姻缘若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

    将马绣推开,刘希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后面的半句还未出口,那马绣却已经小跑着进了屋子,“玉生,你去与双儿他们说道说道,早些将酒菜吃完,趁这空隙,我得换件衣裳,好不容易见着面了,绣不能在淑柔郡主身前失了礼才是。”

    “唉,不是你的,不可强求”

    寒风里,刘希暗自叹了口气,轻声喃语着,听得马绣在屋倒腾的噼里啪啦作响,好一会,双手在因吃酒而微微发烫的脸揉了揉,作出一副笑意来,推门进了客厅。

    坐下还未吃几块菜肴,便见马绣匆匆的跨了进来,先前的灰鼠风毛棉缎对襟袄子换成了一袭白衣,头戴着的毡帽也脱了去,成了束发玉冠,手摇着纸扇,确实是风度翩迁的少年郎君。

    马绣这一出现,众人皆是朝着他望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他手纸扇摇出的细细风声,似乎很满意这种注重瞩目的感觉,马绣又是挺了挺胸兄,手的纸扇晃的更起劲了,使得他左前额垂下的一缕长发胡乱飘动。

    “嘶”

    只听得小武倒吸了口凉气,继而打了个哆嗦,“今朝兄,这寒风冷冽之时,穿得如此单薄,难不成是刚出去惹了风寒,脑子也被冻坏了”

    这话刚落下,便见吴双儿很是欢快的往马绣扑去,“马公子,你要是身子骨不舒服,双儿可以帮你把把脉,顺手扎几针或者是开几服药,必定是药到病除。”

    躲到一旁,避开吴双儿,马绣满脸沮丧的合了纸扇,“难不成你们不觉得绣这般打扮很是风采照人”

    说话间,满是殷切的望向众人,可是却无人理睬他,刘希停在半空的筷箸继续朝着油焖鱼块伸出,吃到嘴后,笑着称赞田薰儿的厨艺;大武嘴角微微裂开,端着杯盏是与渠浪喝酒去了;秦依然低着首又是与张胡氏小声论起刺绣来;剩下的小武则是又兴高采烈的与张小泉说起百砀山的后山景珍兽。

    仿佛在一瞬间,屋子又变得和睦融融,只是马绣抑郁了,这等感觉,犹如做了很是引以为豪之事,得来的却是漠不关心,失落之下,却见吴双儿立在他的不远处,睁着水灵大眼仔细的打量着。

    顿时,马绣心一喜,至少屋还是有识货的人在,刚想摇开纸扇,做几个潇洒的动作来,那吴双儿面露疑惑的转了身,并低声自言自语道,“原来真的和小武哥哥说得那般,是脑子坏了。虽然不能与我家公子相提并论,但也算是个聪慧的人儿,便这番失了心智,这可如何是好,唉”

    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末了还是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让马绣哭笑不得,当即一跺脚,怒吼了起来,可这模样只能惹得众人再度放声欢笑。

    有马绣这火急火燎的人在,这晚膳自然是吃得不安生了,好在之前已经吃了个几分饱,知晓他相思的苦,众人遂起了身,全当是将肚皮留着去集市吃那零嘴了。

    除了要收拾碗筷的张胡氏,刘希一行人便在马绣的催促下出了院子,夜幕浓密,月光清冷,一阵寒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冷涩。

    牵着吴双儿的小手,耳边尽是马绣不停询问衣衫是否整洁,样貌是否端正的话语,听得刘希连连点首应允,实在无法,唯有躲到一边去,而后者又是抓着大小武问着这相同的问题来。

    “好了,今朝,你这模样,可谓是风流倜傥无人可及,马便要见到淑柔郡主了,怎么能如此扭扭捏捏,做那女儿家的姿态”

    听得刘希这句话,马绣当即轻咳了两声,直了直腰杆,手纸扇又是悠悠的扇了起来,只是那一袭白衫在这冬寒时日显得有些极为不合。看了看身的绒袄,再看看四周皆是穿着袄衣的其余之人,刘希笑了摇了摇头,或许这样与众不同能让马绣引来淑柔郡主的美目留驻。

    虽说是夜色已落,不过小巷却平时热闹几分,不时见到裹得厚实的孩童手提花灯嬉戏,欢乐的笑声传荡开来,几多无忧的纯真。

    不多时,来到街道,眼前一片阑珊之景,各式各样的灯笼如繁星坠落凡尘,明亮璀璨,街游人络绎不绝,有黄发老者,亦有垂髫小孩,无不是嘴角含笑,面带欢喜。

    手里提着一个答对灯谜所奖励的灯笼,游走在人群之,听得耳边吴双儿不时喊出的惊叹声,刘希颇觉得有脱于尘嚣之外,迷眼看尘世的感觉。

    当然,如果不算身旁一直拉着他寻找淑柔郡主的马绣。

    “玉生,你瞧见了郡主了没”

    猴急似的四处张望,马绣显得很是不安,即便街景美奂,周遭许多的小娘子与他抛着媚眼,这厮却全都瞧不见,只是一味的扯着刘希的衣袖,脸渐渐生出失望之色。

    “快看,那里,淑柔郡主”

    突然间,正流连于众多花灯的吴双儿低声道了一句,顺着她小手所指望去,却见前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处高台来,高台已用木板阁成多个简易的小屋,前面挂着一排秀气可人的灯笼,虽然看去简陋,却不失雅致。

    在刘希望去时,围观的人群散出了一条道来,面色依旧惨白的东陵王穿着白色袄衣,在护卫的簇拥下登了高台,笑着望了望台下围来看热闹的百姓,坐在了那搬来垫了兽皮的木椅。

    他的身后,李梦筱三人与那日在百花园那般,穿着下人的衣裳,立在东陵王的身后,刘希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修为极高的神秘驾车人。

    或许见到了苦思不得见的李茗,马绣竟是欢喜的死死抓住刘希右臂。

    在马绣欣喜若狂之时,一白发老翁走到了东陵王的身前,谦和之态犹如圆润玉石,这等风采,莫不是学大儒,何人又能有如此的气质

    白发老者与东陵王低首道了两句,待后者笑着微微颔首,他抬首朝着台下看去,说来也是神,白发老者这一看,本是略显吵杂的四周顷刻间变得安静下来。

    “明日开岁,东陵王亦如往昔,在花灯节设此悦阁,摆灯谜十则,有贤之士皆可登台,而本次获胜之人可得王爷所珍藏的前朝画圣吴旭子名作清泉石流。”

    直到老者说完,台下才传来阵阵唏嘘之声,其大抵是些玉面书生。他们或许是来看热闹的;也或许是想借此机会一展才华,得到东陵王垂青。

    这些年,儒家的思想已深入人心,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使得现在的读书人大多自觉是玉树凌风,天命不凡。看着他们目无人的模样,马绣恨恨的摇了摇纸扇,杂家与儒家的恩怨,纵使是不羁如他也是难以放得下。

    察觉马绣的神色变化,刘希扯了扯他的袖角,轻声劝慰道,“今朝,高山仰止,世人皆醉我独醒,心有千秋,何必庸人自扰之”

    闻言马绣心豁达了许多,“玉生所言极是,与这些只会摇头晃脑,只求功利的人计较真是失了身份。”

    随即见有人已经蠢蠢欲试,马绣忙拾步前,“这些徒具其表的憨货,在这胡乱卖弄,可不能让他们出了风头,我这登这高台去,否则淑柔郡主怎会在茫茫人海瞧见绣的身影。”

    走了两步,却又是折回身子,拉着刘希的衣袖,咽了咽口水道,“玉生,这些人难免有真才实学之辈,你可得助我一二。”

    “公子,你可要替双儿拿下那盏玉兔花灯哦”

    刘希还未说话,吴双儿便指着高台那踩着祥云的玉兔花灯欢喜的说道了起来,一旁田薰儿也是目带着期盼之色,刘希明白,她是喜欢画圣吴旭子的名作。

    既然如此,那便往高台走一遭。
………………………………

第54章 灯下少年紫衣行

    ---见谅,见谅,过阵子补更新量---

    “哐”

    高台,一面缀着红菱绸缎的铜锣被白发老者敲了开来,稍后,便见高台一侧走数名花白老者,皆是气度谦和,儒雅温逊之人,与东陵王弯身做礼后,随着先前的老者进了木阁,每间木阁门口立着两个面色稚嫩却欢喜异常的青衣小童子。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这等情形不难猜出,刚才登台的老者无一不是嘉陵城饱读诗书的老儒,他们每人主持一道关卡,每有一关卡被人过了后门口的灯笼便会被取下来,能全部通过者则为夺魁者,而吴双儿最喜欢的玉兔花灯便挂在最后那间木阁前,寒风吹过,底下的莲花左右摇摆,恰是玉兔弯身跳跃,欲借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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