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独步江山-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稍后,木门轻启,一缕清风钻进书房,摇曳着油灯孤影。
半个月后,嘉陵城一家名为醉游仙的铺子开张了,那日,锣鼓齐鸣好生的热闹,掌柜的是个年轻的少年,丝绸白衫很是华丽,却遮不住他脸的稚嫩。
有好事者认出了他是那不起眼茶肆遭受辱骂的少年,心有着不解,但也不过是稍纵即逝,毕竟,如今张小泉何等的风光,谁还会记起他当初的苦难日子
铺子坐落在嘉陵城最为繁闹的丰和大街,楼内装扮的很是雅致,画卷书墨无一不缺,两侧摆着红木雕花的柜台,柜台内木架摆着数十个瓷瓮。
酒瓮青花白瓷很是漂亮,更为重要的是面书写着飘逸的墨字。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诗句很是精彩,当即有好事者摇头晃脑的吟了出来,只是这些诗句只有半魁,如此佳句,却平白少了一半,当真是恼人的紧,颇好卷的书生当即在四处搜寻起来,想要找出诗句的另一部分。
当然,不好笔墨之人也是明白了这里卖的是酒水。
而且是只卖酒水,并无其他之物,让已经习惯了有酒必有菜的围观之人很是诧异。
待他们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几对绿衣小童走了出来,粉琢玉雕的模样,煞是惹人喜爱。小童子整齐的与众人行着礼,立在楼外,当真是别具独特。
“一百两你这酒好生的贵,难不成别居轩的清风露还要好不成”
惊呼传来,那是有好事者询问酒钱后的咋舌声,顿时,围观凑热闹之人无不是面面相觑,到底是何等的宝物,竟是要百两的纹银,难不成是那天神仙喝的琼浆玉液
那日,醉游仙内一瓮酒都没有卖出去,不过那锣鼓之声却依旧是卖力的响着,无数人聚在四周观望,待日薄西山张小泉关门打了烊,其便有人撇着嘴道,“早说了,这铺子迟早要关门,一小瓮酒要百两纹银,莫不是疯了不成”
其余之人皆是跟着点首称是,说话之人自然很是享用,遂一挥衣袖,带着这些人去几条街外的小酒肆痛饮几杯,泻一泻这心里的无端火气。
………………………………
第60章 千金难沽酒一壶
茶肆里,人声鼎沸,长衫士手挥着纸扇,口若悬河,巧舌如簧,吐沫横飞之下语调抑扬顿挫,说得好一个精彩。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话说那日,正是流风清月洗长钩,白雪未至却已马蹄裹冰霜”
说到此处,说书人故意停顿了下来,见四周的喧闹声平息不少,明白他这故意吊人胃口的活儿已是越发的收发自如,正要摇开纸扇,做出个潇洒翩然的动作来,却听得远处一声叫唤声传来,“句和兄,醉游仙的满堂春,速速随我等前去,迟了,可没有口福了”
听得这话,说书人当即拔腿便要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是转过身与茶肆还有些错愕的百姓拱了拱手,“在下有事得先行一步了,欲知后事,待下回再做分解。”
待说书人离去之后,茶肆里闲坐之人才回过神,这到了兴起之处却无了下,犹如闻见了诱人的香气,却看不到那美味佳肴,心里自然是抓挠的紧。
少了听书评的乐子,闲来无趣的人们重新端起杯盏痛饮了几口凉茶,有性子急的更是愤恨地低骂了几句。稍后,胡乱的扯了几句话,不知不觉间,所说之言竟不离醉游仙与满堂春几个字来。
“那醉游仙的掌柜的张小泉我怎能知晓本是望平街张记茶肆的旁支,整日里挨打挨骂,也不知哪里冒了青烟,让他在丰和街开了店。虽然搞得花样繁多,但依旧是个卖酒的,一小瓮要百两纹银,当真是钱穷疯了。”
说着,一獐头鼠目身形矮小的汉子很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喝了口茶水又是继续道,“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孩子家耍的玩戏,瞎胡闹要不了几日,那醉游仙必定是关门大吉,诸位且看好便是。”
话音刚落,便听得角落传来一阵轻咳,“又见这乱嚼舌根的,自个不去丰和街瞧一瞧,便在这大放厥词,真是可笑的很。”
那本在等着其余之人附和他一番高见的獐头鼠目汉子当即怒了,只听啪的一声响,手的杯盏重敲在木桌,腾地站了起来,“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跟你徐家二叔这般说话,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茶肆本是打发时辰的无所事事之人,见到争端起,皆是伸长了脖子要将这热闹好生的瞧一瞧,更有好事的对那獐头鼠目汉子挤眉弄眼,低声道着奉承之言。
见众人朝他看来,这姓徐的汉子气焰自然是又涨了几分,操起衣袖便要往角落处走去,打算去教训一番那个不开眼的,他徐家老二在这街市混迹多年,有谁敢当众顶撞
叫嚣着,大步往茶肆角落走去,但待他看清对方长相时,徐二不由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半晌才满脸谄笑的凑身前,“原来是曲大管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的事情,您老还别往心里去。”
身前,安然坐在桌前喝着茶水的圆胖老头不是杜宰相家的大管事又会是谁
这徐二能如此嚣张也不过是仗着自家兄长在一员外郎家当着偏房管事,这哪里能与眼前之人相提并论,见曲管事不发话,他那坑坑洼洼的脸开始冒出冷汗来,竟是伸手掌起嘴来。
“罢了,老夫不是狠心之人,先前也不过是听取笑醉游仙掌柜才忍不住出了声,日后还是需记得眼见为实,别再乱道是非,否则岂不是遭人笑话”
说着,那曲管事白胖的手在丝绢擦了擦,从怀掏出碎银丢在桌,“老夫得走了,那醉游仙东家当真是有趣,每日只卖十瓮,可不能耽搁了,若要是又一次空手回府,可得惨咯”
带着几个小厮,曲管事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去,他这一走,茶肆里顿时炸开锅来了,那徐二则是灰沉着脸,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颜面尽失,自然是要躲开身后那些嘲笑之声。
心有着恨意,可他哪敢与宰相府的大管事记仇
暗自腹诽了几句,徐二不禁想起了醉游仙的事情来,莫不成真的如那曲管事所说,里面有着大乾坤,否则宰相府的管事怎么会买不着一瓮酒
好之下,他当即往着丰和街走去,待到那里,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只见那几个小童子正在擦拭着木门圆柱,很显然,这是要打烊歇业了。
醉游仙楼外街道边,数量马车正停着,无一不装扮精美,在嘉陵城生活了半辈子的徐二自是认得出来,不由得捂住了要惊叹出声的嘴。
那几辆马车,最不济的也是来自礼部崔尚书府。
这究竟是发了什么事,怎会变化如此的大
前几日,他还来看过,那时醉游仙买卖惨淡,不过是短短数天的功夫,情形便截然不同,一时间,徐二竟觉得脑子有些迷糊。
而且从那管事脸沮丧的神色来看,多半要空手而还了,这到底是何等的局面徐二心里越发觉得蹊跷了,尚书郎可是朝廷大员,张小泉竟然敢不卖酒于他,难不成背后有着靠山
人若是生出了好之心,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思前想后,徐二决计不再去茶楼酒肆做那吃喝打诨之事,蹲在醉游仙旁,定要瞧出个究竟来,若是那不起眼的张小泉果真是飞黄腾达了,他也能去讨个好活计。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醉游仙的朱红大门慢慢合,小童子们结伴离去,徐二抬首望了望还在当空的日头,不由愤恨的骂了一句,“不过是申时,便了歇业,这买卖当真是不想做了”
说到这,徐二想起了先前的场景,硬生生的将话给吞了下去,踢飞脚边的一颗石子,很是愤恨的道了句,“如此离,必定是有着见不得光的东西,便让我徐家二爷揪出个真假来。”
遭了人嫉妒,正在醉游仙里的刘希等人自然是不知晓,此刻,铺子打了烊,便只剩下他们几人在楼雅间里喝着千金难买的满堂春,红光满面的闲聊着话儿。
不多时,几声清脆的叩门声传来,片刻后,张小泉神色激动的捧着个锦盒走了进来,很是恭敬地放在了刘希的身前,“公子,这三日的酒钱都在此。”
说着,张小泉将锦盒打开,只见一片银白之物,从不远处木窗漏进的阳光照耀在面,更加晃人眼目。
三日,每日十瓮,百两一瓮,这里自然是三千两纹银了。
这般多的银钱,摆在桌面,却无人去望一眼,刘希仍是端着白瓷盏看着窗外,似乎在瞧着来往行人,而马绣等人推杯换盏喝的兴起,所关心的大抵是瓮酒水还剩几许。
如此情景,张小泉不由暗自钦佩,三千两白银在公子等人眼也不过是随手即来之物,举手投足之间的尽显风雅,这等气度,再次颠覆了他心里的追求。
曾经,张小泉只想赚几钱,给娘亲买一只街头吴老头家油香酥嫩的童子鸡。
后来,他遇到了刘希,住进了不敢想的清净小院,衣食无忧。那时,深夜里一觉醒来的张小泉便难以入眠了,脑子里想着如何来偿还恩情,也在想着努力干出一番事情来,从此抬头做人,扬眉吐气,让那些耻笑于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再到如今,张小泉只觉得再多的银钱也买不来眼前这些真名仕的之态,而他心底,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来,或许是痴人说梦,亦或是不知量力,但只要坚定不移,谁又能说他做不到这番呢
身子骨多了些滂湃的激情,张小泉微微地直了直腰。
“玉生,绣可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武艺更是惊世骇俗,现在又是酿出了这等好酒,更将买卖做得封疆大吏都只能乖乖候着,我着实想不出你有什么不善之处。”
马绣撇了撇嘴,说着,又是痛饮了一杯酒,很是苦楚的感叹道,“苍真是不公,既生绣,何生希来”
他这模样当即使得众人忍俊不禁,收回视线的刘希更是笑骂了他一句,不过这醉游仙引来无数的朝廷大员却是他所未料到的。当初,不过是让张小泉将满堂春送到颇嗜酒水的杜宰相府,没想到第二日便掀起了一股风暴来。
看来,的确是低估了浓香酒的影响力。
将那锦盒合,刘希径直的推到桌边,“小泉,这些银子便交给你使用了,满堂春的酿造不能松懈,当然,也不能将秘密泄露了出去。”
愣了片刻,张小泉忙出声道,“公子,满堂春的酿造都是小泉信得过之人,至于蒸煮等工序,小泉将它给分散了开来,最为关键的则是我亲手去做,想来是出不了乱子。”
说话间,张小泉往刘希身前推了推锦盒,很是不安的又是道,“公子,这银钱小泉不敢收。”
闻言,刘希笑着摇了摇头,“小泉,这银子是与你做买卖用的,醉游仙要作出富贵之气,满堂春要彰显出高贵之风,留些银子与你,日后也能方便些。”
忸怩迟疑了片刻,面色红堂的张小泉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稍后又是想起了件事来,遂轻声请示道,“公子,今日满堂春又是供不应求,那些未买到的管事颇有微言,这样下去,怕是”
说实在的,张小泉不明白刘希为何要每日只卖十瓮,那些买酒的皆是出自权贵之家,放在平日里,绝不会正眼瞧他,张小泉亦是不敢招惹,可刘希这番说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应付着。
“小泉,贪多失大,不可为”“
马绣轻声道了一句,随即双眼迷离的与刘希笑着道,“物以稀为贵,这道理世人都明白,可是能用得如此精湛的恐怕只有玉生了。”
“你这厮,话说得这般听,莫非又有其他所图不成”
刘希斜了他一眼,果不其然,只见马绣脸色突然一变,楚楚可怜的将酒瓮晃了晃,“玉生,喝完了,能不能”
随着他一道,大小武与渠浪很是默契的做出哀求之色,这等无赖的模样,刘希不由得笑骂了一句,那张小泉则是领会了他的意思,小跑着到楼下,抱来一瓮酒。
随即,又听得欢畅的笑声响起,刘希再度举杯望着窗外,却是在想着张小泉先前所说之话,树大招风,是该趋炎附势,为醉游仙找个靠山了。
民不与官斗,否则,日进斗金的买卖极有可能被眼红之人设下绊子。
该找谁
一道消瘦的身影在刘希脑浮现了出来,或许他可以去东陵王府走一遭。
………………………………
第61章 意外偶遇
嘉陵城东,东陵王府。
高墙深院,飞檐琉璃,宅前静坐两尊石狮,紧阖的朱红大门铆钉金光闪耀,正门黑檀匾额“东陵王府”四个金色大字。正门两旁,各有八名衣甲鲜明的军士,手持长矛斧钺,凌厉而又肃杀,甚是威武。
好一座富贵逼人的府邸。
晃了晃手提着的两坛子满堂春,所幸是带了东西来,不然倒是寒碜的紧,刘希暗自道了句,继而笑着前。
“大胆,王府重地,闲杂人等还不速速离去”
刚走了几步,便听得耳边一声低喝,稍后见闪着寒光的长矛齐齐朝他举来,刘希只得停下身行,若是再往前行去,毫无疑问这些兵丁会将他当作刺客,拥前捉拿了。
既然来求人,刘希又怎会无端生事,遂与守卫的兵卒和颜悦色道,“几位兄弟,能否劳烦与王爷通报一声,刘希求见。”
“去去去”
为首的方脸汉子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是厉声道,“王爷岂是你这种人说见见的还是赶紧回去,也省得我等将你抓入大牢受苦。”
话语很是不厌烦,刘希却依旧面带笑意,公主身边婢女,王爷府守卒,宰相家门房,哪个不是主子金贵仆人跋扈
将手两坛酒递了过去,刘希颇为诚恳的道,“王爷领要职,为朝事辛劳,在下便不做叨扰,只是曾有幸与王爷相逢,得知王爷喜好佳酿,因而寻了些薄酒,还望老哥能代为转呈王爷,刘希在此谢过了。”
话语谦和温逊,说话间刘希从怀掏出一锭银子来,那本要举枪前的方脸汉子咽了咽口水,十两银子可是他一年的俸禄,如今在眼前,怎能不心动
轻咳了两声将失态给掩饰,方脸汉子斜眼道,“放在这吧,稍后与你通报管事试试,且成与否,某可做不了主。”
“如此,有劳几位老哥了。”
刘希将酒放在一边,并将银子放在封泥,那方脸汉子借着左右检查,将银子收入怀,又是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这才唤来个兵丁,将两坛酒抱了进去。
也许是银子的作用,刘希退在街边未离去,那些兵卒也不再为难于他,只是在那边低声耳语,面有着丝许欢喜,想来在说着换值后去何处喝些。
“吱呀”
朱红大门应声而开,先前那两个抱酒进去的甲士急行而出,神色慌张的说了两句话来,那方脸汉子当即提着长枪朝着街边刘希而去。
正看着四周之景的刘希片刻后便再次被十数只长枪给围住了,不由得心生疑惑,他留在此处没走,是料定了王府里有识货之人认出满堂春,将酒提给东陵王。
有次的深夜交谈,东陵王得知他前来求见,想来会召见才是,可眼下被兵卒围住,刘希有些不知其所以然了。
说到底,他也没做违法乱纪之事,难不成东陵王要抓人
“放肆,还不退下”
一道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青衣白发的老者走了出来,也许太过焦急,气息有些微乱,看着包围刘希的兵丁,眼多了些愠色。
闻声,那些甲士忙退到一边,面面相觑,方脸汉子更是脸色发白,突然间,觉得怀的那锭银子硌的很,看着刘希的眼多了丝苦涩。
“可是刘希公子王爷得知公子前来很是欢喜,特地让小人前来引公子进府。”
望了眼那越发局促的方脸汉子,刘希笑着与来人弯身作揖道,“有劳管事了。”
见刘希行礼,青衣管事微微颔了颔首,嘴角生出丝笑意,果真是王爷欣赏之人,虽有才,但不骄不躁,温逊恭良,这后生怕是有一番大作为。
又是打量了片刻,青衣管事转身往府内走去,刘希当即大步跟随了去,身后的方脸汉子则是松了口气,满是汗珠的手伸进怀,摸了摸那还未捂热的银锭子,想着待刘希出来时,定要还于他。
进了王府,刘希又开了一番眼界,飞檐走石,游廊曲回,庭院错落,山石细水,青葱映花团,气派恢宏,却又不失清新雅致。
走到一座凉亭之前,青衣管事止住了脚步,而那边早有人迎了过来,却是刘希曾有过数面之缘的李梦筱。
“刘希”
穿着迷离繁花丝锦芙蓉色广袖衣,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李梦筱笑脸如花,露出一排如雪的贝齿,或许是太过开心,竟挥起手臂来,衣袖滑落,现出一段羊脂凝玉的藕臂。
如此热情,却让刘希有些不适,毕竟这是在王府,东陵王便端坐在凉亭内。他的对面,一人背对着刘希,白色错金丝的长袍,头带玉簪,肩头宽阔,身形却有些消瘦,甚至还有点佝偻。
想来是李梦筱欢悦的模样让他有了好,遂也转过身来,这时,刘希也终于瞧见了对方的长相,面色仍带着笑意,一双眼似有似无的瞧了瞧刘希,稍后目光迸射寒星,消瘦的身子不知在何时挺直了开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也如潮水般压来。
这不是灵气的威压。
刘希心一凛,当即明白了过来,能有这等气势,并与东陵王同桌笑饮,让李唐的皇子,公主以及郡主在一旁添茶斟酒的,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一人。
那便是李唐的当今帝王,李善了。
他不过是想来交好与东陵王,寻得一个庇护,却没想到遇见了唐皇,刘希不禁暗自吃惊起来,只是已经到了凉亭前,自然不能再折身而环,忙疾步前,在凉亭的白玉台阶前行礼恭声道,“草民刘希见过圣。”
他这话刚说完,一声爽朗但气略显不足的笑声响起,“呵呵,皇兄,弟弟我说了,这刘希聪慧异常,你还当作不信,如今可是要将杯酒给饮下”
“哈哈,十四弟,朕何时失信于人过,况且这酒香气盈人,朕早心痒难忍,只听得民间出了一种极品佳酿,一直未能品尝,今个可是要喝个痛快才是”
笑声之下,李善将玉盏的酒水一饮而尽,东陵王李晖亦是饮了一大口,也不知是因酒水辛辣,还是身子单薄,当即剧烈的咳嗽起来,面满是潮红之色。
“十四弟,你可有不适,快传御医”
“咳咳皇兄勿忧咳咳弟弟不过是被呛着了,这的确是好酒啊咳咳”
良久,东陵王缓和了下来,笑着道了一句,抬首看着仍做着弯身行礼之态的刘希,对着李善扬了扬玉盏,“皇兄,人家给你送来了美酒,你怎的都不让他前说话”
“这是你十四弟宅院,难不成这点小事还需朕来开口”
“皇兄是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弟弟怎敢多言”
这等话语,似乎是戏言,又似乎是有着深意,低着头的刘希虽有猜测,但始终不能凭借三言两语推断出何事来,也在这时,耳边再次传来东陵王与唐皇的笑声,随即便听得唐皇李晖悠悠开口道,“好了,既然十四弟都发话了,你前来回话,恰好朕也有些事问与你。”
“草民不敢。”
有些不明白唐皇会询问他何事,但刘希仍是再次行礼道了句,稍后才抬起身,不过移步前时,少不了要与东陵王、李梦筱三人逐一行礼,这才躬身沿着石阶而,立在了凉亭的边。
脚下,是一湾清澈溪流,清风之下,微波徐徐,几条游鱼正欢畅的嬉戏,时不时的跃出水面,激起一抹水花,又是钻进了水去,荡漾出涟漪阵阵。
“果然是相貌堂堂,梦儿与朕提及过,便是你数次救了她们”
原来要问的是这件事。
“草民惶恐,公主洪福齐天,草民不过是跟游方术士学了点皮毛,又怎能贪天功为己有。”
“哦”
唐皇一声轻哼,便不再言语,一侧的李梦筱翻了大眼瞪了瞪刘希,惹得李茗捂嘴窃窃而笑,似乎是听到了笑声,正在吃零嘴的李泽抬首望了一眼,随后又是低下头,继续吃着喜爱的果酥。
“皇兄,这刘希很有才华,七哥亦欣赏于他。”
“哦”
唐皇又是一声轻哼,不过随即刘希便感觉那道凌厉的目光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仿若要将他给一眼看穿。
“前些阵子出现的对联是他的手笔。”
嗒嗒
酒水滴落在了檀木桌,本要满玉盏的唐皇李善愣了片刻,在李茗擦拭檀木桌时,他起身走近了刘希,半晌才轻声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书法造诣竟如此之深,当真是让朕钦羡异常。”
唐皇李善,不喜音律,不好美色,唯独钟情墨毫书法。
开岁之时,他也听说了对联,本以为哗众取宠之物,待在东陵王府看到时,当即惊为天人,甚至在离去时将大门外的一幅对联给悄无声息的扒走了,使得东陵王恼了好一阵子。
“圣谬赞,草民深感不安。”
刘希面色大为慌张的行着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