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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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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让郭二公子没想到得是当初那个瘦黄的小姑娘出落的越发标志了,他平日里勾搭寡妇,玩弄青楼女子,虽说不亦乐乎,但那些都是风骚妖娆货色,久了也会产生厌倦,所以看到吴双儿这清纯动人的模样,早是垂涎万分。

    凭着郭家庄的地位,本以为是信手拈来,可事情却再三受阻,让郭二公子很是恼火,这病秧子吴秀娘滴水不进,将他请的媒婆尽数轰走。

    这分明是不给他郭家庄脸面

    如今又冒出一个订下亲事的,简直是敬酒不吃,要吃那罚酒。

    心满是怒气,但是郭二公子却没有爆发开来,刘希虽穿着麻布衣,但脚下却是流彩暗花云锦鞋,腰间更是挂着块成色好的玉环,一身富贵之气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因而他有些忌惮了,暂且压下了不快,决定先探一探虚实。

    “敢问阁下是何许人氏,与这吴氏母女又有何关系”

    此刻刘希已经回过神来,既然吴氏用他来做挡箭牌,那得将戏给演下去,只愿他的举手之劳能助这对苦命的母女对付了眼前难关,也当是还先前救命的恩情。

    “在下雷锋,漳州人氏,幼年曾与双儿订下婚约,后来吴姨娘家遭遇变故,离开了漳州,而我此番出来便是寻她母女,接回漳州城生活。”

    漳州雷氏

    郭二公子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漳州他也听人提及过,只是这雷氏从未有所耳闻,说不定只是个小家小户,而且漳州在信阳以北,距离此处数千里,即便是发生了些事情,又能耐他怎样

    乌江在不远处,大风大浪淹死人很是平常,这种事他也不是头一回做,轻车熟路,定然不会让人找到把柄。

    敢跟他叫板抢女人,那不是寿星公吊,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这,郭二公子小眼杀气闪过,声音因激动变得尖锐起来,“哼,管你是谁,胆敢在本公子地盘放肆,那便是找死,给我杀了他”

    听得这句话,本已经等得心急的青衣恶奴们皆是眼露出嗜血之色,蜂拥着冲了去,那把剔骨刀更是当仁不让的朝着刘希头劈去。

    “啊”

    因为大汉被刘希击伤,吴双儿得以前搀扶吴秀娘,可母女二人刚抬起头便见到这一幕,当即花容失色,失声叫了出来,吴双儿更是怕得闭起了大眼,泪水顺着她鸦羽般的睫毛往下落着。

    耳边惨叫声此起彼伏,似乎并没有他的声音,吴双儿有些怯懦的睁开眼,却发现那个讨水喝的少年依旧面带笑意立在远处,而他的四周,躺了一地翻滚哀嚎的恶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些不明所以,吴双儿转首望向身边的娘亲,而后者此刻仍在闭目小声祷告,与老天爷祈求着,看来还没有发现院的异样。

    想不明白的吴双儿又是望向了刘希,心不禁生出了一道念头,这人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你不要过来。”

    郭二公子的话依旧是刚才的尖锐,只是现在因为惧怕而变得颤抖起来,肥胖的脸满是惨白之色,本是异常嚣张的他变得犹如受惊的小鸟一般,蜷缩着臃肿的身子往后退着。

    刚才是一幕他是看得很清楚,郭家庄也养着几个武师,虽说也能徒手劈碎砖石,但是与眼前这姓雷的相,还差之甚远。

    所以郭二公子此刻心很是害怕。

    看着那越走越近的刘希,郭二公子往后退了数步,矮粗的双腿如筛糠般抖着,肥胖的脸竟满是哀求之色,“你不要过来,不要来”

    “噗通”

    惊慌害怕的郭二公子竟然跪了下来,对着刘希连连叩首,“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雷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说着,竟是声泪俱下,见他这样,刘希不由得愣住了,自己难不成有王霸之气,仅仅是走几步,便侧漏的使这恶霸痛哭流涕,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娘子一般

    不过这人是杀不得的,他刘希可以远走高飞,可这相依为命的母女二人该怎么办

    罢了,既然教训过了,放了离去,只是让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还得下点狠药。

    思量至此,刘希从怀掏出匕首,熟练的将匕首在手转了几圈,便见的寒光一闪,直扑那郭二公子而去。

    “啊”

    两声尖叫不约而同的响起,一声是刘希身前已经吓得裤裆湿了一片的郭家二公子发出的,另外一声则是他身后的吴秀娘。

    至于吴双儿,她的双眼被吴秀娘给蒙了。

    笑着将落在匕首的头发吹去,刘希尴尬的扬了扬匕首,稍后又是一道亮光闪过,匕首便那般凭空的不见了。

    对于那惊愕的母女俩,刘希只有继续露出自以为很是温和的笑意,他当然不会去解释匕首已经收回了鞘去了,更是放在了他的怀里。

    走前,一脚将那郭二公子踢翻在地,冷声喝道,“滚,以后再来对双儿图谋不轨,我便杀了你。”

    晚风骤起,寒意侵人肌骨,可是远不及刘希话的杀机,这是真正杀过人身才有的凌厉之气,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胆寒。

    那郭二公子哪里还敢逗留,连连叩首,嘴赔着不是,稍后连滚带爬的往院子外逃去。

    那满地打滚的恶仆见主子已经没了踪影,即便是吃痛得紧,也咬着牙从地爬起,跌跌撞撞的追着郭二公子去了。

    待这些离去,那吴双儿则是立马冲前,可到了院门口,才发现柴门已经被人给踹坏了,当即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那里。

    民生多艰,这苦命的母女俩,想来平日里没被这些地痞恶霸欺凌。

    “奴家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正当刘希在感叹时,耳边传来低弱的声音,抬起首却见是吴秀娘正与他弯身作礼道谢。

    “夫人使不得,刘希这性命都是夫人所救,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

    刘希忙伸出双手,碍于男女有别,便得做着虚托的样子,口忙说道着,“只是今晚得罪这些恶霸,过些日子,肯定是要找你母女二人的麻烦,夫人还是早作打算才是。”

    听得这话,吴秀娘柔弱的身子一颤,几乎跌倒在地,幸得眼疾手快的吴双儿冲过来将她给搀扶住。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咳咳”

    也许是太过激动,竟是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惨白的脸生出了一抹异样的红色。

    “夫人,你这身体”

    见到这副情形,刘希不由得轻声道了一句,而后者在吴双儿抚背总算是缓了过来,“旧病缠身多年,奴家倒已经习惯了,只是苦了双儿这丫头,因我这病没少受累。”

    闻言,刘希暗自叹了口气,从怀取出荷包来,拿出一锭银子递前道,“夫人,你这病得趁早医治,我这里有些银两,明日请个大夫好生的瞧一瞧,抓点药。”

    “公子,万万使不得啊,你次给的银子还未用完,奴家母女二人怎能再用公子的银钱”

    连连摇头,吴秀娘不敢接下。

    “夫人你不必客气了,你与双儿照顾刘希这些日子,身并无它物来做回报,只能用着身外之物以作答谢,如此,夫人的病也能请个好的郎来医治。”

    说着刘希将银子塞到了有些惊愕的吴双儿手,小女孩儿却是失声道了一句,“你是要走了么”

    话语满是失落。

    笑着点了点头,刘希柔声道,“我这便是来道别的,有些事情还待刘希去了结。”

    明媚的大眼随即暗淡了下来,吴双儿低下头,不作言语,吴李氏则是叹了口气,“夜色将至,今日多潮湿,或许会天降大雨,公子不如明日再启程如何”

    闻言,刘希望了望夜幕将至的天际,笑着应声道,“如此,那便再叨扰夫人一夜了。”
………………………………

第7章 苦命母女

    入夜时分,寒风大作,一场秋雨潸然而下。 小说首发

    靠在扶手,望着那黑如墨盘的夜空,刘希心暗藏的孤寂与清冷再次泛滥而出。

    亘古岁月,一梦千年,人醒,却已是沧海桑田。

    不知觉,他又想起了在小镇的种种过往,欢声笑语,无忧无虑,而这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正在他恍惚之际,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待回过头,见吴双儿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床被褥。

    小女孩低首柔声道,“娘亲说下雨了,会很冷,所以让双儿将这被褥送来给公子遮挡风寒。”

    说罢,也不待刘希出声,吴双儿便将被衾塞到他怀里,扭头跑进屋子里去了。

    看着怀里打满补丁的单薄被褥,还有着淡淡的暖意,看来是刚从床榻取下来,想到这,刘希不由得微微感动。

    幽幽的淡香从被褥传来,或许这是吴双儿所用,顿时让他心神荡漾起了波澜,稍后刘希又想起了刚才塞银子所碰到的白皙娇嫩的小手,不禁觉得身多了几分燥热。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口念道了几句,心神总算恢复了清明,将被褥裹在身,看着磅礴大雨砸落在院子里,又汇成无数条小水流,往着篱笆外淌去。

    “是该歇息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只是希望这恼人的雨能停了,出个艳阳天来。”

    嘀咕了两句,刘希将褥子往身裹了裹,虽然他这身体并不在乎这秋寒雨露,但这褥子的清香让他很是喜欢。

    盘坐在茅草檐下,大雨磅礴,耳边隐约传来屋舍里的咳嗽之声,听到这,刘希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妇人的病,怕是因时日已久,成了顽疾,入了骨髓,这可怜的家恰如他所置身的小茅屋,经不起疾风骤雨。

    好一阵惋惜与惆怅之后,连日奔波的劳累使得刘希困意不断,闭眼,几个吐纳后,很快便是进入了梦乡。

    天还未亮,刘希睁开眼,夜雨停了,清晨的空气冷冽清新,眺眼望去,远处乌黑一片的浓云下,缕缕金光穿透云层而出,如同粉黛洒在了天际,满是令人欢喜的红晕。

    那薄薄的褥子的清香还未散去,伸手在面抚过,还有些片许的温暖,不由得再次想起昨夜吴双儿那羞涩的模样。

    良久,手褥子移开,刘希笑了摇了摇头。

    罢了,不过是个路人邂逅了一抹动人的温柔,他终究是要离去,去手刃仇敌,报那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将褥子叠好,轻轻的放在茅屋门前,想了想,刘希又从怀的荷包取出两锭银子,放在褥子,望了望掩之后仍有着无数缝隙的木门,心暗自祝福着苦命的母女二人。

    做完这些,刘希伸了伸腰,深吸了口气,看着院子一片泥泞,再低首看了看脚流云鞋,提了口真气便打算飘然而去。

    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吱呀,转过首,却见吴双儿已经走到了门外,此刻小丫头还未梳妆,乌黑的青丝散在纤细的腰肢,秀气的脸蛋有着红润,大眼明媚如秋水翦瞳,想来是昨夜歇息的很好。

    “公子,你这是要离去了么”

    见刘希脚尖轻点,眨眼睛便到了小院门口,吴双儿脱口而出的问道。可是话说完,小丫头这才想起有些不妥,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刘希,小手攥着衣角。

    小女儿扭捏之举,极为让人怜惜。

    轻咳了两声,刘希笑着柔声道,“昨夜叨唠了双儿姑娘,今日我便赶路去了,望姑娘与夫人多加保重才是。”

    说着,身影轻盈,快速的向前移动着,很快便出了初洒的晨光,消失在寂静清和的空野。

    立在木门边,吴双儿大眼闪过些许的失落,这些年的流离失所,昨夜是她睡得最香的一次,可是他这样的走了,要是能留下来该多好。

    想到这,吴双儿顿时觉得心跳的好快,白皙如玉的脸染了一片红色,仿若天边的朝霞飞落到了她那精致秀气的脸颊。

    怎么这般的不知羞耻了

    慌张的用小手挡住粉红一片的小脸,吴双儿暗自责骂了一句,赶紧扭过头,查看着娘亲是否起身。

    还好娘亲未发现。

    庆幸之下,吴双儿这时才看到门边放着的褥子,褥子叠的棱角分明,很是好看。在面摆着两锭银子,一时间,竟是百感交集,小心的将银两收好,小手轻轻的褥子抚摸着。

    屋子咳嗽声打断了吴双儿眼的迷离,惊慌的小丫头忙用手理了理青丝,随后又收了银子,将那褥子抱在怀。

    “双儿”

    吴秀娘脸色依旧惨白的吓人,走出屋子之后,左右看了看,深陷下去的眼闪过一丝的失望。

    “双儿,那雷公子走了么”

    听得这话,吴双儿错愕了片刻,他不是姓刘么

    昨夜他与那郭家恶霸说的是雷姓,想到这点,这单纯的丫头也是犯了糊涂,但这疑惑终究是一闪即逝,她将手的银子递前,轻声应道,“娘亲,恩公他走了,不过又留下了锭银子,这下娘亲的病可以找大夫医治了。”

    从怀掏出昨夜的银子,吴秀娘眼泛出了泪水,将吴双儿搂进了怀里,口不断念叨着,“老天保佑,保佑雷公子好人有好报”

    那轮明日终于刺破了层层黑色云雾,跃然而出,投下万丈光芒。

    乡野小道,一场秋雨使本泥泞道路更加难行,坑坑洼洼之间,积水漫布,泥浆遍野。

    小道的一头,白色的身影快速疾行,转瞬又到了数丈之外,脚踏在那积水之,竟然不起丝毫的波澜。

    犹如一只白蝶,飘然而来,又轻盈而去,犹如轻燕踏雪而无痕,风拂花枝不落香。

    这赶路人自然是刘希了。

    约莫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县城,虽然不能和州府城池的繁华闹市相,但至少有了人烟生气,耳边也有着喧嚣之声。

    略带凉意的空气散着各式吃食的香味,想着昨日到现在还没有进食,刘希遂在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坐在那掉了漆的方桌前,点了一碗百味羹与半笼包子,刘希一边吃着,一边听不远处满脸横肉,一身皂色袍子的大汉与几个油头粉面的小子吹嘘着他的勇猛事迹。

    大抵是些当年他一个人硬生生的砍下了整条前水街之类的市井无赖之举,但是这些争勇斗狠的事情,使得那些小弟热血沸腾,大为追捧,不断说着奉承的话来。

    而刘希不过是当做笑话来听,算是饭食的消遣,当然,也不会露面讥笑之意,只是静静的坐在那边,吃着他的早膳。

    “咦,这不是郭家庄的陈屠子么”

    突然间,大汉对着街叫了一声,很快,便见一道身影匆匆的跑了过来,很是熟稔的与他套着近乎。

    而听到后者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刘希不由得抬眼望去,竟是昨夜拿着剔骨刀的恶奴,看来是自己下手太轻了,否者这家伙怎能这么快活蹦乱跳了

    不过因为坐在一侧,那陈屠子倒是没有察觉到刘希,谄媚的和那大汉说了几句,坐在那桌子一旁,点了碗鹌子羹,用手擦着额头的汗珠,大口的吃着,像是饿了好一阵子了。

    “陈屠子,你这是怎么了,大早的从郭家庄赶进城,是不是那二公子又出了事,要找县尊大人”

    “这可不是么,孙大爷,可是将小弟给累坏了。”

    “哦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说出来也让某知晓知晓。”

    犹豫了片刻,陈屠子压着声音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给一一道来了,当然,作为郭家庄最为勇猛的他自然也成了与刘希力战百回合,而最终惜败于半招的厉害角色。

    “听你这般说,那小子是个憨货,怕是不好对付。”

    皂色袍子大汉低低的道了一句,喝着热气腾腾鹌子羹的陈屠子不由得翘了翘短粗的眉头,停下来得意的道,“孙大爷,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家二公子早已经有了计较,知道那小子往县城来了,所以让小弟带话给县尊,抓起来,往大牢里关个十年八载的,实在不行,按个罪名便结果了,这种事情,孙大爷您是知道的”

    说着,陈屠子贱笑了起来,胡须沾着的羹汤抖落在桌子,让人见了极为的恶心,而他却丝毫不知,又是继续道,“而二公子自个则是带人去那小娘们家了,到了嘴边的肉,哪有不吞下去的道理”

    说罢,笑得更欢了,脸更是一副之色,在这时,一道让他胆战心惊的声音传来。

    “你说得是我么”

    那陈屠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刘希一脚踢飞在地,当即口吐着鲜血,痉挛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没有理会那些尖叫着四处逃散的行人,刘希双目盯着皂色袍子的大汉,眼满是冰色的杀意。

    后者额头慢慢的渗出了汗珠来,而那几个后生手下早已经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胆怯的望着步步逼近的刘希。

    “在下孙虎,在这四方县混口饭吃,还望小兄弟手下留情,今日之事,孙某绝不对外泄露半句”

    说完这句,孙虎向前走了几步,挡在那瑟瑟发抖的手下前面,满是忐忑的看着刘希。

    “滚”

    终于,那骇人的杀气散去,待听到这个字,在四方县呼风唤雨的地头蛇孙虎与杨延昭抱了抱拳,带着那几个小腿打颤的手下离去了。

    走出去数步,孙虎回过首,望了望已经死去的陈屠子道,“这陈屠子的主子郭明亮之兄乃是四方县县尊郭明德,阁下还是速速离去,若是迟了,怕是会身陷牢狱之灾。”

    刘希哪里会在意这些,更何况这小小的四方县也困不住他,此刻心只想着那苦命的母女。

    昨夜他出手相救,何尝不也是害了她们

    一想到这,他当即坐不住了,留了几枚铜钱在桌子,便纵身往外,在那铺子掌柜还未清醒过来时,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

第8章 怒剑斩清秋

    红日破云而出,金光万丈,倾泻而下,砖石道的尽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野荒郊地。

    泥泞的乡间小道,刘希纵身疾行,晨风扑面而来,使得衣衫猎猎作响,却吹不额头清晰可见的汗珠。

    此刻,他心急如焚,倘若是不知晓还罢,便可一走了之,但偏偏又遇到了那陈屠子,听得个真真切切。

    这番,刘希哪里还能安然离去

    子不杀伯仁,伯仁因子而死,昨夜将那郭明亮吓得屁滚尿流的正是他刘希,想来那眦睚必报的小人要因此多加折磨那对苦命母女了。

    念及此处,刘希便又多了几分的担忧,恨不得插翅飞到破旧的小院里,护住那孤苦无依之人。

    “哒哒哒”

    身后马蹄声阵阵,稍后传来呼喊之声,“公子,公子,请留步”

    这似乎是在叫他。

    止住身形,刘希转过头,一匹黑马飞驰而来,骑马之人正是先前吃早膳时所遇到的大汉。

    青筋暴起的双手狠狠的勒住缰绳,黑马在刘希身前两丈之处停了下来,马蹄扬起了,高亢长嘶。

    大汉那满是横肉的脸有些潮红,胡须挂着的汗水在阳光下泛出五彩晶莹之色,看来他是追赶了一路。

    或许是察觉到刘希眼的戒备与疑惑,来人胡乱的抹了一把汗水,露出个笑脸来,“公子,此处离郭家庄甚远,所以在下匆匆赶来,打算将这匹马送与公子代步。”

    见刘希不为所动,他又是笑了笑,“孙某并无恶意,只是觉得公子一身侠气,颇为心服。若是公子不嫌弃,待办完事情,便到四方县庆丰酒楼喝两杯水酒。”

    说完,对着刘希抱了抱拳,继而转身离去。

    魁梧的身影渐行渐远,那毛发亮丽的大黑马则是独自的吃着路边枯黄野草,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响鼻。

    看来他是想结交自己。

    刘希低声道了一句,对这大汉,也不过是先前听了他的一些好勇斗狠之事,论起来,对方不过是个市井之徒。

    只是自古仗义多屠狗之辈,说不定,这人值得一交。

    暗自思量了少许,刘希也不矫情,径直的跃身马。

    马蹄飞踏,踩碎一地的瑟瑟秋风。

    人迹罕至的小道,刘希一骑绝尘。

    照着记忆往回走,穿过曲折蜿蜒的泥路,绕过几条娟娟而淌的细河,不远处,田野的边,低矮的农家小院映入眼帘。

    柴门昨夜被毁,所以刘希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里人影憧憧,那臃肿肥胖的身子负手而立,而他的身边,一群黑衣恶奴拉扯着柔弱无助的吴双儿母女。

    隐约间,还有悲切的痛哭声。

    这还得了,刘希当即在右手握拳,击在了马背,顿时,大黑马吃痛的鸣叫着,撒开了蹄子往小院冲去。

    “嘶”

    径直的从那简陋的篱笆穿过,柴屑飞扬,刘希猛地攥紧缰绳,大黑马前蹄扬起,仰首对天长鸣。

    他这突然出现,犹如从天而降那般,院子的黑衣恶奴皆是愣住了,而那裹着紫色提花长袍的郭明亮则是吓得脸色发白,身肥肉止不住的颤着,短粗的小腿快速的往一边跑去,待走到两个方脸的精壮汉子身后才停了下来。

    “是他,给本公子杀了他”

    郭明亮脸的肥肉挤到一起,黄豆小眼尽是恨意,指着刘希,声嘶力竭的怒吼着,模样颇显狰狞。

    他这一发话,二十多黑衣恶奴便要朝着刘希围过去,手拿着长刀,匕首,短剑、铁杵等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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