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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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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拉着有些不安的吴双儿,随孙虎一道,走进屋子里。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三人坐定,那又出去的孙虎抱着一只酒瓮而还,见此,那马绣当即两眼冒光,将一直把玩的纸扇摆到桌,伸着双手便要去接过酒瓮。
“孙大哥,你这酒藏了久了,怎的还未开封,便让人馋得紧”
见他那副猴急的模样,孙虎将酒瓮递了过去,“这柔化酒是某当初来四方县所埋藏的,现在算来,也该有十个年头了。”
“柔化酒本是入口即化,柔绵不绝的好酒,埋藏十年,那还不胜过琼瑶佳酿。”
欢喜的念叨着,马绣迫不及待的将酒瓮的封泥拍掉,顿时,浓郁的酒香气飘散了开来。
“恩,果然是好酒,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马绣闭眼满是享受,那孙虎亦是深吸着飘散着的香气,对此并无嗜好的刘希则是面如常态,回首见身边吴双儿蹙眉之色,不由得轻声问道,“双儿,可有不适”
精致的小脸不知何时多了道红晕来,白里透红,娇羞妩媚,只是柳叶黛眉间挂着痛楚,似乎在极力的忍耐。
听得刘希这番问,吴双儿摇了摇头,“公子,双儿无事,只是闻得这酒味,心里闷得慌。”
“哎呀,这倒是绣疏忽了。”
自责了两句,马绣拿起桌的黑釉水壶,倒了一杯冒着袅袅雾气的茶水递了过来,“绣不知双儿姑娘不胜酒气,望姑娘勿怪,这是孙大哥先前煮沸的茶水,双儿饮几口,或许能好些来。”
倒也是个贴心的人儿。
刘希暗自道了一句,那边马绣见吴双儿脸色缓和,当即忍不住酒瘾作祟,满了三碗晶莹剔透略显粘稠的酒水。
“哈哈,果真是好酒,孙大哥,玉生,我等当痛饮三大碗才是”
说着,便举起碗一饮而尽,孙虎则是笑而不语,举碗与刘希示意,二人正待饮下,却听得屋外敲门声大作。
孙虎脸色一变,起身往外走去,刘希也是暗心惊,这敲门声如此急促慌张,定是有着要紧之事。
莫不是他暴露了行踪
拉着吴双儿,刘希亦是走了出去,那正饮完第二碗的马绣刚想着说出几句妙手偶得的佳句来,却见几人皆是离去,不由得嘟囔了一声,提着扇子,跨出屋子一瞧究竟。
院门处,孙虎低声问道,“何人”
“大爷,是我,候六,大事不好了”
闻声,孙虎忙开了木门,那候六立在门口,见到一旁的刘希,脱口而出的道,“大爷,先前在酒肆,那群没舌根的家伙喝的兴起,一不小心将看到刘公子的事情道了出来,如今,恐怕差役已经集结而来”
“多谢二位的好酒,刘希这便去了,日后有缘,必定再来饮一番。”
未待孙虎发话,刘希道了声别,拉着吴双儿朝外走去,毕竟事端由他生起,自然三不能连累无辜之人。
更何况他现在可以用龙蛇九变来缩骨易容,带着吴双儿,虽有危险,但若是运气好,也能混出城去。
怎知还未走出几步,被身后的孙虎一把拉住衣袖,“公子且慢,四方县内某最为熟悉,还是让某送你出去。”
说罢,便进屋取了一柄单刀来,刀柄拔出,寒光刺人双目,那孙虎沉声道了一句,“有某在,何人敢动公子分毫”
话语铿锵有力,落地有声,此刻,哪里还有地痞流氓的模样,这分明是持刀而行,大风高歌的真猛士。
“既然孙大哥有要事,绣也不做打扰,这便一道而行,权当是瞧些热闹。”
那马绣也是明晓发生了何事,摇着纸扇,从屋前门槛处走来,依旧是翘着嘴角,带着略有略无的笑意。
这模样,似乎极为安然自若,刘希还要镇定,让后者不由暗自猜测对方是心性使然还是胸有成竹的有了计较之策。
官兵即将前来,自是不能多逗留,孙虎一个箭步冲出了院子,探首见左右巷子无人,转身唤刘希等人前行。
“大爷,我也想随行。”
涨红着脸,候六挣扎之下,道出了心所想,却被孙虎摇首所拒,“不可,你身手尚弱,还是自行离去,且寻个安身的地,好生躲一躲。”
“可”
那候六还欲说话,耳边传来纸扇打开,划破空气的一声清脆,“孙大哥说得是,这位兄弟还是速速离去吧,否则那帮为虎作伥的兵卒来了,可要吃苦头了。”
马绣一边说着,纸扇又随手合,在手左右摇了几下。
候六不再言语,孙虎已经往着巷子另一边疾走而去,刘希拉着吴双儿,不敢懈怠的紧随其后。
倘若能不动刀戈,便离开这四方县,自然是最好不过之事了。
乌衣小巷,人影稀少,唯有几个孩提幼童在门前玩耍着,见得匆匆而过的刘希等人,皆是抬首转着乌溜溜的大眼,很是好的望着,待他们消失在巷子尽头,又是低下头,自顾自的逗着乐子。
“等等”
疾行之,刘希突然止住了身形,身后的吴双儿则是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幸亏他眼疾手快,搀扶住气喘吁吁的小丫头。
“玉生兄,这是怎的了”
马绣不解的问道,那孙虎亦是回首望向了他。
剑眉扬起,刘希露出了笑意,“有件事好像我们都忘记了,虽说满城在抓捕杀那畜生的凶手,但是见到我面目之人皆已死绝。”
“等等”
马绣用纸扇敲着额头,抱着双臂转了一圈,后眉眼带笑道,“这番说来,即便你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那些人也不知道要抓的人是你,有趣,有趣”
“他们可能认识我的。”
吴双儿扯着刘希的衣袖,轻声喃语着,听得她话,那孙虎也是点首道,“那泄露消息的泼皮也是明白你我身份,公子若是冒然街,极有可能被认出来。”
确实,这些话也并无道理。
眉头再次皱起,倘若是满城封锁,时日久了,终会被水寒与两大执事高手给发现,那番,可得苦战一通了。
“既然搜索,那些泼皮定是和官兵一道,不妨将小娘子交给某,刘公子与贤弟先行出城,再往别的去处想来安然了。”
听孙虎这般说,刘希感觉他拉着的吴双儿小手猛地用了力,紧紧的抓着他,柔弱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孙大哥好意刘希心领了,只是”
正要出言拒绝,吴双儿却松了拉着他的手,往着孙虎的身边走去,“公子,双儿跟着孙大哥一起,我们在城外汇合。”
看着她的秀气脸庞生出的坚定之色,刘希明白,小丫头骨子里的倔强又犯了,那日,柔弱至厮的她能持剑杀人,今日危局之时,自是不想拖累于他。
想要说些话,可是刘希却不知该怎番去开口,那边的马绣则是将纸扇塞在腰间,拉着他的衣袖道,“玉生兄,你放心,孙大哥有勇有谋,决计不会让双儿妹妹身陷险境,事不宜迟,你我还是先出城去。”
说着,又是扭过头,对那孙虎道,“孙大哥,城东十里,我与玉生在那边等你与双儿妹妹。”
接着,也不管刘希是否情愿,便拉着他离去了。
略显狭窄的街道,手持利刃的甲士匆匆而去,身乌铁亮甲寒气逼人,即便是在离去百丈,更有丝丝寒气袭来。
寒水之甲,杀气破冰,果然不可小觑。
马绣低声念叨了一句,二人随即混在街边受惊的走卒贩夫,朝着城东走去。
恰是如刘希之前所料,郭家庄之,再无活人瞧见过他的模样,至于先前碰面的泼皮带着人去了孙虎的院子,因而一路走来,虽遇见盘查兵卒,却无人知晓眼前这器宇轩昂的少年郎便是闹得满城风雨的真凶。
待出了四方县,又是一阵疾行,十里处,旧叶满尽尘土泥道,马绣靠在路边虬枝横生的枯树边,看着翘首张望满是不安的刘希,伸了个懒腰,将纸扇拿出摆弄着道,“玉生兄,稍后双儿妹妹来了,你们将去往何处”
“浮华万里,却是江山尽墨,民生多艰,哀苦遍野。我也别无打算,带着双儿边走边看,人间百味,终究要偿一遍。”
刘希自然不能将报仇之事与这萍水相逢之人道出,遂胡乱诌了个理由来。但他哪知,听得这话,马绣眼一亮,手纸扇甩了合,“正是妙得很,玉生与绣乃是同道之人,如此,当结伴而游才是。”
心里暗呼不好,刘希正欲开口婉拒,却见远处尘土漫天,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驾车的正是候六。
………………………………
第12章 若交心,则可性命相托
“吁”
候六拽紧缰绳,拉车的马长嘶一声,前蹄朝天扬起一方尘土,停在了不远处。
而早担心不已的刘希则是一个箭步冲前,他还未走到,灰麻布车帘便被掀了开,楚楚可怜的吴双儿探出了身子来。
见到刘希,后者当即大眼闪出明珠般的亮彩,莲花小脚在车辕一跃而下,襦裙随风扬起,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儿。
“公子。”
再次被那温暖的手牵着,吴双儿心里再次生出了那莫名的安全感,似乎这只手在,她便不再是柔弱无助的贫家孤女,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能去的得。
想着,一道飞霞落在了吴双儿如玉如脂的脸颊,小女孩儿顿时低下了头,想放开刘希的手,来捂住越发滚烫的脸,可又舍不得那使人贪恋的感觉,只能用另一只手来半遮着面。
这些女孩家的心事,刘希又怎会明白,见吴双儿无事,便对候六道了声谢,不免要问及孙虎一番。
而候六听他提及孙虎,眼浮现出了忧虑之色,抬起头,似有似无的朝一侧望去,那里,马绣正哗的一声合了纸扇。
“候兄弟,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孙大哥出了事”
闻言,候六忙摇了摇头,“公子莫惊慌,孙大爷让小的送姑娘出城来,而他自己则是驾着马车,引开了追捕的官兵,所以小人有些放心不下。”
说道着,掉转了车头,候六抱了抱拳又道,“二位公子皆是狭义之士,候六很是钦佩,也想着能与随二位公子一道,游历山水,做个侠士。只是此刻孙大爷生死未卜,小人便不敢再胡乱妄想,几位,多多保重”
长鞭甩过,马车飞驰而去。
刘希却是立在原地,看着那越发远去的马车,沉默不言,终于,他转过首与马绣道,“今朝兄,希有一事相求。”
马绣嘴角生笑,将扇子舞了开,双眼如桃花秋水,“玉生兄,你莫非想让绣来照顾双儿,自个去四方县搭救孙大哥”
被一语说了心事,刘希倒也不否认,“孙大哥为了救我与双儿,正处于险境之内,希怎能一走了之”
这话说得马绣眼生出一抹明亮,待看到刘希纵身便要前行,赶忙的挡在了他的身前,摇首笑道,“玉生兄,你多虑了,孙大哥可不是只会那些好勇斗狠的本事,我等尽管离去,他自会平安无事。”
说着,便想去拉着吴双儿的衣袖,可是后者却一个侧身躲了开,往着刘希的怀又是靠了靠,大眼的眨着,满是警惕的模样。
尴尬的笑了笑,马绣用扇子挠了挠后颈,“玉生兄,时辰不早了,倘若再不走,可得露宿荒野了。”
道完这句,他望了望那一望无际的四野,脚踢过路边的泥块,低声囔了一句,“这小兄弟也真是,那样走了,也应该将马车留下才对,这番,岂不是要走得腿酸”
正说着,那刘希却是拉着吴双儿转身,径直的往前走去,见这情形,马绣紧跟其后,“玉生兄,我们是不是先去信阳城绣刚从那里来,有几处好玩的景儿可以带着玉生兄与双儿妹妹一道游玩,决计让你们流连忘返。”
“今朝兄,你游山玩水,恣意万物风情,刘希是无心去做,既然道不同,还是不相为谋才好。”
停下步子,刘希沉声说道着,闻此言,马绣脸的笑容僵住了,手里正摆着的纸扇也停了半空。
“玉生兄,绣绝非吃喝玩乐之辈,走遍山川大泽也只是为了察民生之苦,又怎能说道不同”
与先前的轻佻之色截然不同,马绣满脸的严肃,挡在了刘希的身前,眼多了些许的期望。
往着他,刘希又低首看了看吴双儿,开口缓缓道,“我此行,或许会有重重困境。”
“孟夫子有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心志,艰难困险又算何”
“我此行或许会一路颠沛流离。”
“善,如此,方能见识到真正的民情,体百姓生活之艰。”
“我此行或许会有性命之忧。”
闻言,马绣面色慢慢凝重起来,手的纸扇下意识的想要摇晃,却又停了下来,语满是郑重的应道,“士为知己者死,若是玉生兄以心相交,绣当可为你弃这七尺之躯而不顾。”
好一句若交心,则可性命相托,这等豪气漫天的话语,不是真侠士,谁又能说得出口
当即,刘希笑了,伸出拳头来道,“卿为大丈夫,但求同行。”
惊愕了片刻,马绣握手成拳,与刘希碰在一起,“同行,必同归。”
稍后,二人皆是放声笑了出来,好一会,才往前走去,那马绣又像是活了过来,继续耍宝的说着些先前在信阳城所见趣事来,倒也将从未离家的吴双儿给逗得很是向往。
三日后,晨曦未洒,信阳城前,却已经排满了进城去的长长队,这些大抵是从四处州县赶来,做些买卖,讨些过日子的营生。
坐在一辆牛车辕木,刘希正低声与驾车的老汉说着话儿,不经意间,抬首望去,看着巍峨高耸的城墙,犹如静坐低吼的凶兽,虽未有动静,却早已气势骇人,即便是他,也不由得心生出敬畏之意。
一边与驾车老汉小孙儿玩耍的吴双儿更是看得呆了,坐在后方,与一捆捆柴火一起的马绣伸了个懒腰,将手的折扇又是摇开了,深了口气道,“终于到这信阳城了。”
城门还未开,前方人影憧憧,老汉习惯的将牛车给停了下来,从怀掏出半个馒头递给那垂髫孙儿,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刘希,“小老儿家贫,便剩下这个了,给他这小娃填肚子,还望公子勿怪才是。”
笑着理了理被晨风吹弄的发梢,刘希回首看了眼车的柴火,随口轻声问道,“老伯,你这柴火价钱如何”
“十一担。”
“可能卖完”
听得这话,老汉叹了口气,额前的刀刻般的皱纹又深了几分,卖柴火的多了,买卖自然难做了,而且他日落之前还得赶回去,一车柴,能卖去八成,也心满意足了。
见他这样,刘希心大致有所明了,手在吃得正香的小孩儿头抚过,“老伯,要是两担柴二十八可好”
“这怎可能,十钱可是最高的价钱了,待到太阳落山前,卖柴的都想着回家,那时候价钱便更低,或许九钱都无人问津。”
“若是买我两担柴,便送你一担,这样,你可会心动”
听得这话,马绣猛地一合纸扇,眼露出精光之色,那驾车的老汉浓粗的眉头翘起,黝黑的脸满是喜色,连连点头道,“老汉会买。”
道完了这句,回过神来的他忙与刘希道着谢,“多谢公子,这法子定当能使得老汉的柴火卖完,这般说来,今日便能多买些米粮回去,小幺儿也不会吵着肚子饿了。”
老汉一边说着,一边将腰间的水袋解开,递到孙儿的嘴边,让他好生的喝了两口,语满是疼爱的道,“慢点吃,小幺儿,待阿翁卖了柴火,给你买个糖人吃吃。”
“真的么”
小孩儿当即欢喜的手舞足蹈起来,看得刘希暗自叹气,这便是穷苦人家,不过是卖了柴火,换些吃食能高兴许久,哪里得那些夜夜笙歌不知醉的朱门之户
远处,骚动生出,却是那城门开来,老汉也从新拉着磨旧的皮革绳子,驾着牛车,往城缓缓行去。
一盏茶后,终于进了城,刘希从车跳下,拉着吴双儿的手,对着老汉好一番的作谢。
“公子,你这是作何,先前那法子便能让老汉受益匪浅,何来的谢老汉我”
驾车的老汉眉开眼笑的说着,似乎刘希所说当真是解了他的大麻烦,又是说了几句,见他们渐行渐远,老汉挥鞭往前走去,心里只想着将满车柴火尽早的卖出去。
正要走着,却见那小幺儿拽了拽他的衣角,低过头,便见白晃晃的一锭银子,当即吓得老汉面容失色。
“小幺儿,这是哪里来的”
有些不明所以,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手拿着的银子价值几何,小幺儿翻了翻琥珀色的眼珠,指了指车辕边的空处,“是刚才的阿哥下车前塞到我手里的。”
有这银子,这一年真的不用愁了,老汉脑不禁浮出那温和的笑脸,口不断念叨,“老天爷开眼了,让老汉遇到了位菩萨”
………………………………
第13章 小娘的腰可酥?
“哗”
一声清脆响声之下,白纸扇随之打开,身穿白袍,头扎方巾的说书人轻咳两声道,“各位看官”
他这一发话,顿时,茶肆变得安静下来,连忙得脚底生风,额头挂着汗珠的麻布衣小厮也不由得停了手活计,满是欢喜的朝他看去。
“一回说到,这烽烟四起正是良人别离,时逢秋风萧瑟旧人骨却待刀戈满长街,战场瑞雪未至,听故事这怀侯乌江诀别了一场皓月”
说书人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虽说是众人皆知的桥段,但茶肆之内大抵是些打发光景的闲散人,自然能听得个不亦乐乎。
刘希三人也在其,吃着茶水果酥,听着那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卖着关子,表情也各不相同。
未曾见识过的吴双儿竖着小耳朵,听得很是仔细,连手的酥饼也忘记了咬一口,而马绣则是轻泯着茶水,摇着扇子,做那欢喜之色,只是时不时瞄刘希一眼,想要弄清凝神苦思的他在想着何事。
而此刻,刘希确实在想着事儿,先前一进城,他便打听起异轩的地址,可哪知连问了数人都不知其下落,似乎这异轩从未在信阳城出现一般。
后来,不死心的他又是问了许久,终于从一打铁的老匠人口得知异轩早在六年前便不知去处,空留下一栋宅子,如今也被改作,成了有名的风月场所。
这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刘希心涌出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与不安,相依为命的叔父刘寒突然离去,留下的唯一线索这样断了。
接下来要怎么去做,刘希当真是不明白了,此刻的他,脸看似平静,其实脑子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半点头绪都没有。
一股莫名的郁结让刘希呼吸都觉得困难开来。
“好”
或许是那说书人讲到了精彩之处,耳边满是叫好之声,继而便听哗的一声响起,却是那说书人收了手摇摆的纸扇,喝了一口身边的茶水,“又到是秋风岁寒起,各位路过的,打尖的,或是来听在下说书的别忘了添些衣裳,若想知这其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说罢,丢下茶盏,摇晃着手的纸扇往外走去,口低声念叨着,“千秋落月霜满天,执剑回首万里尘,十丈红尘功与名,不及窗前红烛话细雨”
人远去,疯癫之语也渐不可闻。
“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马绣翘起了嘴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见吴双儿大眼满是意犹未尽的模样,当即清了清嗓子,挤眉弄眼的摇扇道,“双儿妹妹,你听好了,一回道这怀侯命陨乌江,至此后,那晋惠王自以为能一统天下,九州太平,可哪知风云际会,正当是群雄并起之时,且说这一方豪杰陈胜”
这话语,说得有模有样,吴双儿也是听得笑脸如花,见二人这番欢喜,刘希只得暗自苦叹一声,饮几口茶水,却是觉得索然无味,又是将杯盏放了下来。
马绣所说的是大雍王朝开国之君陈胜,虽早已经化作了尘土,不过说道起来,此人当真是了不得的厉害人物。
出生草莽,以一伍兵卒起义,结束混乱数百年的诸国之战,更是北击匈奴,南退蛮夷各族。
千年来,能为此事者,仅大雍太祖一人而
此刻,马绣正说着当年陈胜率兵攻打匈奴被困白舟山之事,这是他众多被传颂的事迹之一。
当年,陈胜平乌江东西疆域,立大雍朝,因匈奴南下,遂兴兵而攻,却因不识地形,而被困白舟山,恰逢秋寒,迷雾阵阵,不得其路。
后来,陈胜命麾下每行五丈便刻一箭矢图案来,终于,走出了白舟山,杀得匈奴人大败而逃。
当然此事之有着巧合,不过那箭矢图案却成了大雍朝最为精锐的寸诛的印徽。
听到这里,刘希突然间手往怀摸过去,那里,放着刘寒临终前给他的兵家信物,虎符。
在刚才,刘希想出了计较来,异轩消失不见,并不表示信阳城没有兵家的人存在,也许是发生了些事情,不得不隐蔽起来。
兵家这等古学派,门徒自然是少不了的,如此,只需让他们来寻自己便可。
至于用怎样的办法
先前刘希可能想破头皮都想不出来,可在刚刚,他有了计较,怀的虎符便是最大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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