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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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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胡儿,我家公子寻你”

    一旁的渠浪冲着田间挥了挥手,听得这声音,那田间之人忙丢下手的器具,急忙忙的了田岸。

    将沾满泥渍的手在衣服胡乱的抹了抹,津胡儿挂满汗珠的脸憨厚的笑了笑,“津胡儿见过大人。”

    “不要多礼了,走,去你家,我有事情与你商量。”

    转身,刘希走向一边土坡的小茅屋,那里便是津胡儿的住处。匈奴大败而还之后,作为俘虏的津胡儿处境很是窘迫,好在有刘希的关照,不知他真实身份的阳曲城百姓才没有不断打扰津胡儿的生活。

    如今,津胡儿有了一块田和一间屋,也算是能活了下去。

    推开门,茅屋里东西不多,却依旧收拾的很整洁,这曾经高不可攀的匈奴王子在生活依旧有着改变不了的习惯与追求。

    “大人,喝水。”津胡儿洗了洗手后拿起桌的黑釉杯子为刘希倒凉开水了。

    芽色的茶水在杯转出几个浪花,宽肥的茶叶在水里沉浮。

    将手的杯盏放到一边,刘希径直开口道;“我想让你离开。”

    “当”

    正给渠浪倒茶水的津胡儿身子猛的一颤,手正要递出去的杯子掉落在地,出一串水花,也在渠浪的白衫染了层色彩。

    “对不住了,渠大人。”

    惊愕之后,回过神来的津胡儿忙了抓起一边的汗巾,要给渠浪擦拭衣衫。

    见得这一幕,刘希眉头下意识的蹙起,只因津胡儿的表现太过平静,若是他能兴高采烈的不知所措亦或是放声痛哭泪流满面,刘希都不觉得怪,毕竟津胡儿曾经是匈奴的王子,身份与地位皆是贵不可言,而在阳曲城的生活多难无助,此刻听闻能重回草原,竟是不喜也不悲。

    这让刘希心生出了警惕。

    津胡儿这本该粗莽的汉子将性子收敛全无,这可是刘希最不愿见到的场景,一个人可以将荣辱哀乐全部隐藏,那他的心性又岂能是常人所能

    这种人一旦得到机会,必定要掀起滔天巨浪。

    亦如当年的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

    或许是察觉到了刘希眼越发狠戾的目光,津胡儿抓着汗巾的手心被汗水给湿透,有些慌张的道,“大人,津胡儿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平静生活,无需整日争权夺势,也不用每每看出去便是一望无际的原野,经历了那么多,津胡儿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余生。”

    说着,津胡儿憨憨一笑,“如今连小人的汉语都熟练了不少。”

    匈奴八部,津胡儿身后有着巴尔特一族,所以刘希原本打算放他回草原,让本混乱的草原更添战乱。

    可是眼下见津胡儿的言行举止,刘希又是犹豫了。

    倘若俘虏津胡儿后的生活让他心性大变,如今放他回去,极有可能众虎归山,给自己留下一个隐患。

    迟疑之下,刘希又试探着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在阳曲城待着,到时候本官给你说一房媳妇,娶妻生子,也能合合满满的过一生。”

    “大人,不可”

    终于津胡儿脸露出了刘希所想要的焦急表情,后者双膝噗通一声跪地,“大人,刚才那话并非津胡儿心之言,不瞒大人这些天,我日日夜夜的都想着回去,若是今日大人应允,津胡儿必当感恩戴德将,将大人的这恩情永记铭心。”

    刘希摆了摆手,“感恩的话不用讲了,你我本是敌对,各为其主,也各行其是,草原的事情先前我也与你讲过,你这番回去能否成事还需看你的本事。”

    说话间,刘希将的杯盏重重的击在木桌,水花溅出,泼洒在褐黄的桌板,“不过你若是胆敢再来侵犯阳曲城,可别怪本官剑下不留情。”

    目泛红带泪的津胡儿不断的点着头,“大人放心,津胡儿发誓再也不踏足原一步。”

    “好,你且收拾收拾,待日落,我派人来送你出城”

    刘希沉声道了一句,从怀拿出津胡儿投诚时送的匕首,丢在了木桌,折身离去。

    屋外,骄阳依旧似火烤的人肌肤发疼,渠浪犹豫了片刻,追刘希轻声问,“大人,放津胡儿回去真的合适么”

    闻言,刘希止步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茅屋,眼厉色再现,“平心而论,我也不知道此举对还是错,但日后敢染指阳曲城,我必定会亲手取了他性命”

    杀气毕现,令渠浪不寒而栗。

    日落黑夜至时,一袭略带暖意的晚风从天地间悄然而出,夹着尘土飞沙吹过阳曲城这个北地小城。

    城门口当值的兵卒正要换岗,却见远处一队兵卒急冲冲骑马而来,值守的校尉揉了揉眼看清来人后,忙让部下退到一侧,自己则是快步迎了去,“属下见过童将军,渠大人。”

    领着这队兵卒的正是童军与渠浪。

    “辛苦了朱校尉。”

    那姓朱的校尉听渠浪到了这句,忙摇头笑道,“渠大人折煞属下了,阳曲城论辛苦唯有诸位大人,日落时钦差大人与马公子带着那帮小兄弟出城。现在两位大人也带着诸位弟兄去苦练,想来要不了多少时日,我阳曲城可再现横冲旅的辉煌。”

    童军点头在他肩头拍了拍,“只要大伙齐心努力,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待明日老夫让别的营来守城,也该你们操练操练了。”

    面露大喜之色,朱校尉忙与童军行了礼。

    过了城门,又行了数里,一棵已经干枯被风沙掩埋大半的老树下,童军等人见到了在那等候多时的刘希与马绣以及满脸兴奋之色的呼延青石等人。

    “少将军。”

    胯下马,童军与半靠在马身的刘希行了一礼。

    “童叔不必多礼,出来可还顺利”

    刘希自然是急步前搀扶住了童军。

    ”少将军放心,我带着这些老弟兄出城自然是没有人怀疑。”

    没人发现好,津胡儿身份特殊,即便城知晓他是匈奴王子的人不多,但刘希还是想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被李唐朝廷追究起来,免不了要受烦。

    “劳烦各位叔父了。”

    刘希又是与身前的老兵作揖行了礼,他们自然是口喊着不敢。

    道过谢后,刘希越过数十人,盯着人群一低着头的汉子道,“记住白日里的话,你可以走了。”

    闻言,那人抬起头,赫然是津胡儿。

    津胡儿被胡须覆盖的粗犷脸看不出神情,不过他抱拳很是诚恳的道了一句,“多谢大人的不杀之恩,津胡儿定当遵守诺言,今生今世不再踏入原一步,大人保重”

    猛地一甩手皮鞭,阵阵尘土之下,津胡儿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眼。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躺在马背的马绣伸了个懒腰,与刘希问道。

    “不急,再等一人来。”

    刘希沉声道了句,目光盯着城门方向,顿时让马绣颇为好,只是刘希不开口,他也不询问,又是自顾自的躺在马背摇着乾坤扇。

    终于,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马背的马绣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玉生,你等的人不会是”

    刘希还未出生,一道缓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马绣的眼前,正是双膝盘坐在一匹黑马悠闲弹琴的儒家弟子名子白。

    “我来得可晚”

    名缪收了琴,轻声道了一句。

    “子白兄向来守时,怎么会晚”

    嘴角裂出一丝笑意,刘希骑马,与童军又是嘱咐了几句,继而扬鞭直指草原,“走,一路向北”
………………………………

第165章 论佛

    草原,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绿色,的风迎面吹来,摇晃着疯长了一夏的青草,露出一只只悠然吃草的牛羊。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首发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打马而过,刘希来了兴致,高声吟了一句,随即又是猛地一扬鞭,再度如流星般飞驰而去。

    身后,马绣盯着远处的双眼突然闪出一抹亮彩,大笑着一夹马肚,“玉生果然是大才,这诗句好生的贴切”

    在呼延青石等人身后怀抱琴的名缪亦是抬起了头,看着前方疾驰而去的刘希,眉宇间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稍后轻笑一声,“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又是行了一阵,瞧见了先行出城的菊儿,她正翘首来回张望,神情颇为慌张,或许直到此刻,菊儿心里依旧在担忧刘希是否会如约而至。

    此番看到刘希等人的身影,菊儿满是担忧的脸露出了欢喜的笑意,忙牵着马小跑前,“菊儿见过各位公子。”

    勒住马,刘希也不再说客套的话,径直与菊儿道,“不必多礼了,事态紧急,立刻带我们去寻她吧。”

    此言正合菊儿心意,当即翻身马,娇喝一声,骑马飞驰在前方领路。

    夜幕时分,繁星垂空,草原漆黑一片,亦晚风飕飕,阳曲城凉爽了不少。救主心切的菊儿恨不得昼夜赶路,但刘希却停了下来,毕竟已经连续赶了数个时辰,虽然他与马绣等人还受得了,但是呼延青石他们怕是体力消耗了大半。

    刘希遂让众人停下歇息半个时辰,待天凉之时再赶路,菊儿虽心急,但也无计可施,唯有蹲在一边查看着马匹,以便出发后不会有别的事端。

    胡乱吃了些吴双儿准备的干粮,刘希又分了些与菊儿,稍后立在那里,盯着远处漫无天际的夜色。

    身后,马绣瞧了眼坐在篝火边仔细抚摸着古琴的名缪,将手的饼递给一边侯少弟,跨步前,走到刘希的身旁,“这草原还真是辽阔啊”

    “不错,在这里,草原便是天和地的交接,也是匈奴人世代赖以生存的根基。”

    马绣盯着明亮璀璨的繁星,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说他们为何还要燃起战火,自古以来,不断有匈奴汗王领兵南下,每每皆是大败而还,难道平平安安的生活在此不好么”

    沉默了许久,刘希轻声应道,“因为这世最难满足的便是人心。”

    天刚破晓,在菊儿焦急的目光下,刘希一行再度启程,打马飞奔在被露水湿透的草原。

    自然,又是一日的疾行。

    一连行了三日,罕见人烟,眼前之景已经让刘希等人有了乏味感,只愿能早些时日到达目的地,做些别的事情,以消除漫天绿色带来的压抑感。

    这时候,刘希也为匈奴世代坚持不懈南下找到了另一个理由,天辽地阔,人迹稀少,待久了,确实会感觉得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这日,正疾行着,刘希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大人,快看,是那个光头和尚”

    循着呼延青石的声音望去,果然,前方盎然绿意之,一道褐色衣物的消瘦身影正独自而行。

    光头在阳光下显得锃亮刺眼。

    果然是个和尚。

    他的动作很缓慢,可每一步却行的数丈之远,想来是听到了身后的马蹄之声,遂将头回了过来,让刘希瞧见了他的面庞。

    还真是被呼延青石说了,的确是随着努哈尔南下的和尚落尘,只是后来听说他去了下邳,从此便没了踪迹,没想到在茫茫草原竟然能与他相遇。

    从他的矫健的步履来看,似乎功力更加精进,眼下修为尚未恢复的刘希自然不是他敌手,哪怕已经半只脚踏入宗师之境的马绣也难以招架。

    若是真的交起手来,唯有名缪能抵挡得住。

    暗自沉思着,刘希回首望了眼名缪,而后者双目正有神的看着前方的落尘,脸是刘希从未瞧见过的好。

    夹杂着少许的欣喜。

    自然,落尘也是瞧见了刘希等人,转身,身形轻盈,几个呼吸间便已经到了他们十丈之内。

    “公子小心,这秃驴可是厉害得紧”

    菊儿衡马挡在刘希的身前,横眉怒目,对落尘可谓是恨到了极致。

    闻言,刘希却是笑了,原来不管在何时,对和尚讨厌的话倒是很出乎意料的一致。

    落尘也是听了见,不过脸却没有半点变化,因为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在刘希的身。

    双手合十,落尘念了句佛颂,“阿弥陀佛,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钦差大人。”

    很显然,阳曲城前匈奴大败,让落尘记忆铭心。

    同样,刘希对他记忆也颇为深刻,只是这种记忆带着无法抹去的厌恶,毕竟眼前的和尚曾经与努哈尔一道,想要侵占阳曲城。

    立在马,刘希冷声道,“有因必有果,没有前事因,自然不会今日你我相遇的果。”

    闻言,落尘消瘦的脸露出了淡淡笑意,笑的是那般的纯净,宛如清风拂过的水面,秋波荡漾,让人不禁心生敬畏,觉得的自己遇见了不可亵渎的圣贤。

    双手又一次合十,落尘似乎未察觉刘希语的敌意,依旧是不急不缓的道,“没想到钦差大人还懂我佛之语,师傅果然是对的,世人皆是心有佛,只是红尘妖娆,让众人迷失了双眼。钦差大人这般有佛缘,不如入我佛门下,也能早日修成正果。”

    此言一出,刘希等人皆是惊诧不已,马绣更是差点从从马背跃起,好一番忍受后,指着落尘的鼻子笑骂道,“你这秃驴在说什么疯话,尔等佛宗乃是蛮夷番邦,有何德何能让我泱泱土臣服,又有何本事让玉生入你门下”

    秀气的桃花眼怒睁,向来随和的马绣脸露出了孤傲之色,不论他还是刘希都是土名门正派的传承弟子,虽然往日里不与外人道,但马绣骨子里还是有着不容置否的傲气。

    而佛宗,不过是旁门左道,这些年多番欲进入土,却被几大宗派联手击退,所以落尘这引刘希入佛的话击到了马绣的逆鳞。

    泱泱原,俊麟之辈,岂是与佛宗为伍之辈

    无意理会马绣的愤怒,落尘脸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意,“阿弥陀佛,钦差大人心里已有我佛的禅念,即便今日不入佛门,来日也终会顿悟于红尘间,皈依我佛座下。”

    刘希从未想到他随口一语竟让落尘觉得他有佛家慧根,如今对方再三出言欲渡他出家,不禁有些恼怒,不过习惯心性不露于外表的他面色毫无表情,仔细盯着落尘,缓缓的开口道,“何为禅”

    或许为猜想到刘希会这般问,落尘低首思索了片刻,这才沉声道,“佛曰:不可说。”

    “何为不可说”

    “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何为错”

    闻言,落尘收起了合十的双手,思索良久;“错乃是人心,佛曰心不动,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不伤自然是无错了。”

    刘希嘴角微微翘起,“既然心不动,你又何来奔走与红尘之间,受扰于这万千俗事”

    “贫僧虽在红尘,可心却有一颗菩提自净树。”

    “可谓是心有佛,何处不是修行”

    落尘眼亮光大增,与刘希行了一礼,“阿弥陀佛,钦差大人果然与我佛有缘。”

    可哪知刘希随即话锋一转,“你们佛宗之人讲究慈悲为怀,可曾让你举手为柴刀,助纣为虐,使平民百姓流离失所,令天下生灵涂炭”

    “天下之事,早已经有了定数,贫僧所为不过是依照佛祖指示行事,天道无情、众生皆苦,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过是想争得信徒,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刘希顿时腔一股怒火腾起,“你们佛宗讲的是因果,既然我阳曲城的百姓活在这世,便是有着前世因,亦是今生的果,你又有何资格了却了他们的果莫不成佛宗整日口喊着普度众生,只会用屠刀行事,让无数孤苦无依的灵魂进入你们所说的地狱,成那些至高无菩萨的金身”

    厉声的话语如同当头一棒,令落尘脸色发白,光亮的额头也生出了丝丝冷汗,在阳光照耀下泛着点点晶莹。

    良久,落尘合十双手,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

    像是被抽空了精气魂,转了身,落尘蹒跚的往前走去,嘴里不断念着的佛咒越传越远,飘荡在草原久久不散。
………………………………

第166章 为君所从

    落尘走后,马绣很是开怀的笑了,仿若是得胜的将军一般,在马背摇晃着身体,手的乾坤扇不断的开合,甩出哗哗的声响。

    一直未出声的名缪驱马前,来回打量着刘希,“没想到,你还懂佛宗的东西”

    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刘希终究是不能与外人说道,只得将话给岔了开,“有时候人虽然在毕生追求着某物,但却从未真正的了解它,我也不过是胡言乱语,或许是说到了那落尘心结之处。”

    道完这句,刘希不待名缪发话,对着菊儿扬了扬头,“好了,继续赶路吧,但愿在日落之前能到达花未央那里。”

    菊儿抬首看了看天,应声接道,“公子且放心,天黑之前我们一定会到。”

    说吧,菊儿猛地一甩手皮鞭,驾马疾行,刘希等人紧随其后,行人在草原再度拉开一道穿梭的画线。

    当太阳只剩下半片红彤时,在前疾行的菊儿突然回过首大叫道,“在前面了”

    抬起身子,顺着菊儿所指,刘希瞧见了零零散散的穹庐,不过人影憧憧,甚至能看到四处燃起的火光。

    不好,花未央有危险。

    自然,菊儿也是察觉了,脸的欢喜当即被惊慌给取代,朝着胯下黑马猛地抽了几鞭子。

    可那黑马昼夜不停的奔波赶路,早已经精疲力竭,顿时悲鸣一声,栽倒在地,菊儿整个人被甩了出去,好在她有些身手,半空翻身之后,踉跄了几步,勉强停了下来。

    “我的马”

    眼疾手快的马绣冲前伸出手,而一心想着护住的菊儿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拉着马绣的手一个飞跃坐到了他的身后。

    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刘希等人径直驾马冲进了厮杀的人群,借着引起的惊慌之势,手长剑大开大合,取了数十人的性命。

    “破虏,你们照顾好玉生”

    马绣低喝一声,飞身下马,手乾坤扇时开时合,但凡有被击的匈奴人无不是飞出数丈之远。

    呼延青石等人听了马绣之言,正要齐齐的围在刘希的身旁,却被刘希一声喝住,“莫要管我,尔等三人结伴,自行杀敌”

    厮杀,是最好的练兵机会,这也是刘希领呼延青石他们出来的目的,经过半载的磨练,刘希相信他们三人一组足够对付这些匈奴的游兵散勇。

    刘希有所吩咐,呼延青石等人哪里敢不从,但心里还是有着顾及,在行走之,总会有几人挡在刘希的后背,以防有人从后偷袭。

    “公子,救我家公主”

    菊儿被五六个面带猥琐之相的大汉围攻着,一时难以脱身,唯有将希望全都放在了刘希的身。

    扭过头,刘希也瞧见了一只被红绿花纹点缀寻常大不少的穹庐前围满了目光狠戾的匈奴人,而守在穹庐前的另一方则是不断倒下,眼看着要被人攻了进去。

    见得这情形,刘希将手被鲜血染红的长剑丢下,从一尸体的背后取下长弓,一边弯弓搭弦,一边怒吼着,“破虏,结圆阵”

    闻声,呼延青石等人忙结成圆形将刘希护在央,个个面色阴狠,手长剑交错的取走扑来匈奴人的性命。

    被呼延青石等人护住,刘希遂放心的射出箭矢,一根根的飞羽如同落月追星,插进了正在扬刀的匈奴人头颅。

    一连取了二十多人的性命,那穹庐的威胁大减,而身后的其他敌人也被马绣杀的七七八八,剩余不了多少,花未央的人已经足够掌控了局势。

    而这一切,至始至终,名缪都是抱着琴静静的看着,眼神色仍是那般的恬淡,似乎早已经看淡了眼前这些鲜血与生死。

    或许是察觉大局已定,名缪转身往着草原另一边缓缓走去,晚风吹过,撩动着他的白衫,飘飘衣袂,如同他的琴音一般淡雅脱俗。

    见他这样,走到刘希身边的马绣正要开口,却被刘希给止了住,“随他去吧”

    既然名缪愿意随他一道前往草原,刘希便已经知道他会出手相助,只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

    他可是刘希的一道护身符。

    又是瞥了名缪眼,刘希提着长剑,一路滴血,剑起剑落,杀向了那独特的穹庐。

    待攻进的匈奴人全部倒下后,那本是守着穹庐的匈奴人依旧守在那里,眼的感激变作了警惕,挡在刘希的身前,手持刀,半步不肯退去。

    “公子请稍等”

    一身黄衣被鲜血染红的菊儿冲前,与刘希道了句后,又是与那领头满脸胡须的汉子用匈奴语解释着。

    好一会,那些人才散了去,菊儿掀开挂着的毛毡帘布,与刘希做了个请的手势。

    未做多想,刘希大步走进了穹庐,里面几盏铜灯正极力散着朦胧的光晕,低矮的床榻坐着红袄黑纱遮面的妙曼身影,纤细白皙的双手正紧紧抓着身旁一个瘦弱少年。

    柳眉间,汗珠隐约可见。

    待看清进来人是刘希,花未央双眸闪过一丝的明亮,赶忙起了身,羊皮短靴急步前,带出一股沁人心扉的幽香。

    “多谢二位公子在为难之搭救赫莲。”

    声音亦如当初那般空灵婉转,似潺潺溪水流转在心头间,让人恨不得前撕开那遮面的黑纱,好生的瞧一瞧这面纱后面是怎样的一副如花似月般的容颜。

    自然,刘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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