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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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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刘希是瞧过花未央的模样,心里不禁齐齐暗叹了句可惜,不过此行也并非是为了儿女情长,所以有些事情刘希总是要弄个明白。
念及至此,刘希将手的长剑递给呼延青石,笑着轻声道,“没想到,姑娘竟然贵为千金之躯,初次听菊儿讲来,着实的吃惊了一番。”
四处打量的马绣闻声,忙出声应和,“是极,是极,即便我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姑娘竟然是匈奴公主。”
面纱之下,花未央歉意的笑了笑,细眉与云烟齐飞,黛色染云霞半点,“让两位公子见笑了,实属情非得已之举,不过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缘与二位公子相遇”
说话间,明眸秋水含波望了刘希一眼,花未央随即又是低下了头,虽被面纱所遮,但是依旧有着让人心神一荡的娇羞。
自然,刘希亦是瞧见了,可当他想要看个仔细时,那花未央已经转身,将那少年牵了过来,只得暗自道了句先前那不过是错觉。
“公子,这是我弟弟西顿。”
少年脸有些局促不安,好一会,才弯身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揖,并用生疏晦涩的汉语说道,“西顿有礼了。”
刘希仔细打量着少年,衣衫只是寻常的裘衣,甚至连匈奴一般贵族所穿都不,脸色暗黄全无红润之色,连身形也瘦弱的似乎一阵风能将他给吹倒。
想来这西顿很不受努哈尔的待见。
大概是猜测出了刘希所想,花未央伸手在西顿的头抚了抚,继而幽兰轻吐一声叹气,“西顿的娘亲是父汗抢来的,所以一直以来西顿都备受欺辱,也只是与我亲近。”
这番说来,刘希心当即明白了,西顿乃是汉人所生,在匈奴人自然是没有地位。而花未央与西顿亲近,除了女孩儿家的心善,怕还是有着同病相怜的处境。
在这女子地位不如男的世界里,若是脸还有异于常人的胎记,想来是没少受人嫌弃。
轻咳一声,刘希将心里的胡思乱想给摒弃了去,径直开门见山的道,“姑娘,有件事情刘希一直未曾弄明白,找我来是为何”
花未央沉思了片刻,缓声应道,“草原大乱,木札特与巴旦木战火纷争使得草原百姓苦不堪言,赫莲与西顿亦是性命堪忧,所以赫莲想请公子助我平息了这场天怒人怨的战乱。”
“为何是我你也曾知道匈奴王在世时发兵二十万害我无数百姓死于非命。”
又是沉默了稍许,花未央这才语带凄楚的道,“当初父汗领兵南下,赫莲是极力反对,可奈何人卑言轻,后来父汗大败而还,也算是天神对他的惩罚”
说到这,花未央停了下来,为何选择刘希,其实答案止在了她的贝齿之间,只是难以说出口。
莫非是因为眼前身影日夜在她脑挥之不去
作为一个女孩儿家,有些东西总是难以启齿,更何况花未央明白,此时的刘希已经并非当初小院晒着太阳读几本书的刘希;而她,也不是那无忧无虑的避难女子。
那小院的时光早已经随着岁月流逝,最终只能埋藏在心底的深处。
如今,他们二人身都肩负着不同的使命。
俯身一礼做福花未央道,“公子,不管父汗做了什么,草原的百姓是无辜的,公子倘若能免去这战乱,赫莲可以保证从今以后草原为君所从。”
语满是哀求之意,让人听之极为不忍。
不过最让刘希动容的乃是为君所从四个字,倘若来之前他只想着借机行事,如今他却大大的改变了主意。
能将整个草原收入囊,离报仇的机会又是进了一步。
所以,几乎没有犹豫,刘希便点首应了下来,“然,愿与汝同行。”
………………………………
第167章 草原形势
灯火下,刘希仔细的望着身前一张被笔墨画了几个圈的白纸,许久将捏着下巴的右手放下,“这么说匈奴诸部都参与了木札特与巴旦木之争”
正等着刘希开口的花未央连连点头,“不错,我黄金一族皆是追随着木札特,剩余八部之亦是各自有了选择。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说话间,花未央再度提笔,将各个部落的名字写在了圆圈之内,“木札特与巴旦木二人都不服对方,前者在以前的王庭建了汗帐,而后者则是在乌拉山脚下称了汗王。除去远走西山的巴尔特一族,剩下七部只有纳西、喀喇沁二部拥护巴旦木,其余之人皆是倒向了木札特。”
看着花未央画出的两个阵营,刘希有些不明白,木札特身为大王子,是努哈尔早定下的皇储,有这么多的部落追随自然是毋庸置疑之事,可巴旦木单凭两个部落的人马能与其抗衡,这之间又藏着何种的缘由
不解之下,刘希当即问了出来,那花未央未出生,只是继续用手的笔写出一个秀丽的蝇头小字。
“佛。”
果然,有佛宗的人暗相助,而草原的瓦德西在阳曲城下死伤大半,所以木札特一时间才无法奈何巴旦木,双方暂且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执笔驻手,花未央美目望向了沉思间的刘希,“公子,你可有良计”
取过花未央手的笔,刘希在巴尔特一部边了写下了津胡儿三个字,“这番,不再是僵局了。”
见了这一幕,花未央不禁惊呼,“莫非你将津胡儿给放回来了”
“不错。”
闻言,花未央沉默不语,双目满是不忍之色的盯着那被画符号的白纸,好一会在幽幽地道,“这又得添多少的杀戮,莫不成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见刘希摇了摇头,花未央将到了嘴边的劝言又咽了下去,自古以来平息战事哪有不死人的,这种事情本是以暴制暴,谁的刀剑更加锋利,砍去所有异议者,才会有最终的安静与和平。
“姑娘,你派人去巴尔特一部打探打探,若是津胡儿已经到了,立马告知于我。”
双膝盘坐在矮榻之,刘希再度闭了双目,只是面色充满了痛楚,显然要改变眼下的时局让他很棘手。
毕竟她花未央身边只有数百人,还都是她死去娘亲部落的追随者,靠这些人与拥有十数万兵马的巴旦木乃至木札特抗衡,无疑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唉”
幽兰吐气,花未央轻叹了声,很是心疼的看了刘希一眼,将桌几的油灯挑了挑,稍后捏着手脚缓缓的走了出去。
穹庐,刘希眉头越拧越紧,许久,睁开眼,两道精光射出,死死的盯着先前花未央所画的宣纸。
最终,依旧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花未央手并无多少可用之兵,想要平息乱世,眼下情形可谓是无米而为炊,即便刘希曾经是做出无数道佳肴美味,这次也难以有施展之计。
刚刚闭眼的时候,刘希想到了从阳曲城调兵,甚至奏请李唐朝廷派兵,毕竟现在是重击匈奴以除后患的最佳时机。
但是思虑再三,刘希还是否定了这想法,其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他要利用匈奴这支力量,并且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所以,一切还需他自己去周旋。
食指在津胡儿三个字扣着,思量再三,刘希仍是觉得唯有靠津胡儿才能收拾眼下的局面。
而刘希要做的便是说服津胡儿依照他的意愿行事,在最佳的时机结局了木札特、巴达木以及佛宗,并在最后的时候消除津胡儿。
手段似乎有些残忍,但很多时候为了成一件事情,而别无选择。
打定了注意,刘希深吸了口气,走出了穹庐,夜空如洗,繁星璀璨因白日里被袭击,约莫着有几队人在外四处巡逻。
“大人。”
见到刘希,在穹庐外守着的呼延青石与侯少弟忙走前弯身作礼,二人衣衫仍可见风干的斑斑血迹。
在阳曲城抵御匈奴时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生死,否则今日杀人,怕是要做好一阵子的噩梦了。
刘希收了思绪,与他二人轻声道,“你们怎么还不回去歇息”
两人对望了一眼,呼延青石出声应道,“回大人,眼下形势复杂,遂破虏私下决定每两个时辰轮流当值,以便大人有不时之需。”
笑着与他二人摆了摆手,刘希笑着道,“暂且无事,你们也劳累一天了,还是早点歇息,将精神给养足,做好随时可长途奔袭的准备。”
刘希这般说,呼延青石二人自然不敢反驳,遂又是行了一礼走进旁边不远的穹庐。
立在原处,晚风习习吹来,满腹担忧的刘希轻声一笑,当真是自己将自己陷入到套去了,这种不是自家的事情何须这般的烦忧,成则最好,不成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匈奴再乱也不会影响他丝毫。
在花未央处待了两三日,刘希又是仔细的了解了几方情况,更多时候便是在穹庐思索对策,当然其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那边是花未央领着面色怯弱的西顿前来拜他为师。
对于花未央这举动,刘希有些猜不透,她是为何相信自己会改变匈奴的现状,又是有何等的魄力将所有都押在自己的身
或许她只是单纯的无所依靠。
因而,想起此行的目的,刘希竟有些于心不忍,自然是无法拒绝花未央的请求,遂收了西顿做弟子。
怎番说来他也算是匈奴王子的授业恩师。
马绣知晓后,笑着打趣了刘希,若是它日小西顿能执掌匈奴,他可是匈奴的帝师,那可是羡煞旁人。
对此,刘希唯有苦笑着摇了摇头,若是他有朝一日真的能成为匈奴的帝师,那这统治草原的权力也无疑是从他手交给了西顿。
而这一切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花未央故意为之,这几日时常将西顿送到刘希的身边,而后者既然已经收了西顿做弟子,于情于理,对于这个始终有些拘谨的少年都要教授些道理。
于是刘希在整日研究匈奴形势之下又多了件事情,不过,他教授方法离经叛道,却是更引得西顿大为佩服。
这番过了几日,花未央派出去打探的人回了来,确认津胡儿已经到了一部。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刘希丢下了手画满符号日夜琢磨的白纸,眼有些蠢蠢欲试的轻笑一声,“终于该出发了。”
………………………………
第168章 城府与野心
草原西侧,山脉延绵不绝,似长龙栖卧。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这便是西山,如一条曲折蜿蜒的丝带将草原分隔成了肥沃与贫瘠两部分,过了这些山脉,草地荒芜,更有野狼成群,因此世代待草原生存的匈奴人鲜有在此停留。
而如今,西山脚下无数个穹庐正静静的立着,宛然间看去,如同白色的花朵开在了群山间。
众多的穹庐围拱之,一只绘满图腾的较大穹庐内,津胡儿正安静的盘坐在矮榻,他的身前是张铺开的羊皮纸。
羊皮纸有些陈旧,想来是被岁月抚平了当年的光润,面是早风干的黑色笔迹,犹如蜘蛛一般纵横交错着无数的线条。
细细望去却是勾勒出了草原的地形。
草原辽阔,想要绘制一副草原地图若不是穷尽几代的心思根本无法完成,最为重要是草原的王者绝不会容许其他的部落能有这份详细的地图。
所以,津胡儿眼前的地图可谓是一族镇族至宝,地位丝毫不属于族里面年轻力壮的汉子和成群成片的牛羊。
穹庐的帘布被掀开,一抹刺眼的阳光随着一道矫健的身影溜了进来,却是一身褐色胡服的顺卜岭。
不过是数月的光景,顺卜岭整个人宛若大病一场,眼窝深陷,即便是脸颊也只剩下了皮包着颧骨,一头乌丝也半染了霜华。
进入到穹庐之后,顺卜岭看了眼全神贯注的津胡儿,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前两日见到这离别多日的外甥,说实话,顺卜岭心颇为欢喜。
毕竟,津胡儿是他死去妹妹的骨肉,当初在阳曲城未能保他平安,回到草原后顺卜岭没少自责与内疚,如今见津胡儿平安归来,一直折磨他的心事也能放下了。
最为重要的是津胡儿似乎变了,若是将当初他作刚出生不久性子胡闹的马驹,而现在的他则是完全脱去了莽撞与粗俗,如同草原狼,凶悍而又沉稳内敛。
如此,甚好。
顺卜岭颇为欣慰暗赞了句,但稍后心里又涌出了些许的惋惜,为津胡儿感到惋惜。
假使他能早些年变作这样,或许孤涂之位还能是津胡儿所有,眼下名正言顺登汗位的也是他。
如今,一切都太晚了。
在顺卜岭暗自惋惜之时,正在沉思的津胡儿抬起了头,忙起了身与顺卜岭作了一礼,“舅父。”
摆了摆手,顺卜岭盘坐到他的对面,双目精光闪过扫过那羊皮纸,“从你回来便跟我讨了这地图,可是有了什么计较”
多日不曾刮的浓密胡须布满了津胡儿黝黑的脸,让人瞧不出脸是何种神色,不过一对黑蚕浓眉紧蹙依旧显示出了他内心苦苦思索却一筹莫展的无奈。
良久,津胡儿摇了摇头,嗓音沙哑的道,“孩儿无能,想不出好的办法,为今之计,也只能如舅父所说,偏居一隅,再图我一族兴盛。”
说完,津胡儿硕大的拳头砸在了身前木桌,杯盏跳跃,里面的奶酒随之洒了出来,在桌面留下一片白色的水渍。
津胡儿很不甘心。
而顺卜岭也很不甘心,可是草原形势大变,而他这一族因阳曲城做先锋损失惨重,一万多儿郎便留在了那冰冷的城墙外,
所以在木札特与巴旦木邀他加入时,顺卜岭皆是拒绝了,更为了躲避祸乱,是带着族人远走西山。
只因一族再也禁不起战火了。
起身有些怜惜的拍了拍津胡儿的肩头,顺卜岭轻叹一声,“我膝下无子,日后这一族还是要看你了。”
看着顺卜岭背影已有佝偻,津胡儿未出声,一双拳头却是握地格格作响,虎目瞪着地图的王庭位置,许久,终是叹了口气,闭了双眼。
如今的他赌不起,更不能用全族的性命做赌注。
正当津胡儿胸郁积苦闷之时,先前离去的顺卜岭又是走进了穹庐之,步履匆匆,面带凝重之色。
见到这一幕,津胡儿忙一跃而起,“舅父,出了何事”
压低着声音,顺卜岭凑身前,“赫莲派人来了,说是要见你。”
闻言,津胡儿浓眉间露出了一丝的疑惑“孩儿回来不过短短一两日的功夫,她是如何知晓的”
闻言,顺卜岭也面露思索之色,“这也正是我不解之处,此番她派人来,十有是祸不是福。”
津胡儿自然是明了顺卜岭口所指,草原战乱不息,巴尔特一族已是处境窘迫,更不要说赫莲与西顿二人无所依靠,犹如浮萍飘零无依,难以立在在这乱世。
如今赫莲来寻他津胡儿,不用说,是来求他照拂。
父汗努哈尔身陨,草原分崩离析,眼下木札特和巴旦木为汗位争夺激烈,表面他津胡儿与赫莲等人皆是平安无事,可在这乱世之,但凡有努哈尔血脉的人,命运又怎会坦顺
舅父顺卜岭可以冒险收留他,但如若收留赫莲与西顿,万一木札特或者巴旦木以此问罪,巴尔特一族可是要有灭顶之灾。
再三考虑之后,津胡儿沉声道,“昔日在王庭之时,我与赫莲并不亲近,这些舅父也都知晓,所以今日也无需再相见。”
津胡儿的话音刚落,却听穹庐外传来一声轻笑,“哦三王子连旧人都不愿意见了么”
听得这声音,津胡儿虎躯一震,波澜不惊的眼浮现出惊骇之色,双目死死的盯着穹庐的帘布。
来人说的可是地地道道土之言。
顺卜岭自然是瞧见了津胡儿的反常之举,当即扭过头,目光狠戾的盯着门口,佝偻身形散出一股凶悍之气,“谁”
帘布抬起,一道身形走了进来,衣着白衫,面带蟠龙金面具,他的身旁立着另一同样戴着面具之人,手折扇轻摇,正来回打量着穹庐内物件。
穹庐之外,吵杂声沸沸扬扬。
“大胆,敢私闯我汗帐”
顺卜岭脸戾气密布,宽大的右手在腰间划过,弯刀铿锵一声拔出,刀光冷艳刺眼。
可是来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更犹如在庭院漫步一般步履缓慢的朝着穹庐内走来。
见此,顺卜岭怒气越发不可抑制,即便是努哈尔在世,他也不曾将赫莲放在眼,更何况现在时态变迁,赫莲不过是孤苦之女,她的手弯刀晃了晃,要把腿往前冲去。
“舅父,且慢。”
津胡儿猛地起身抓住了顺卜岭的手臂,随后仰起头沉声道,“你敢来我这里,难道不怕丢了性命”
“在阳曲城的时候,我可以抓你一次,眼下也能抓你第二次。”
此言一出,怒气烧的顺卜岭心当即如清泉流过,瞬间明白了来人的身份,恼怒也由震惊所取代。
被顺卜岭道明了身份,刘希莞尔一笑,将面具给取了下来,他之所以要用面具遮面,只是不愿让人知道他参与了草鱼的事情,但对津胡儿,倒是无需遮掩。
对着穹庐外扬了扬手的面具,刘希与津胡儿笑道,“此番不请自来是有要事相商,难不成左贤王想要众人皆知”
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刘希,稍后,顺卜岭大步朝外走去,只听得一阵喝骂下,众人耳边顿时清净了。
而顺卜岭似乎故意为之,不再进穹庐内。
津胡儿圆目精光闪过,“你放我回来,是不是早有安排”
“有些事情,好生的谋划,或许能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见刘希没有否认,津胡儿又是沉声道,“你是想让我让在草原再添乱事。”
“话可不能这么讲,亦或是送你一个机会,正如我今日所来的目的一般。”
闻言,津胡儿心戒备大增,目光盯着刘希,犹如一头野狼遇见了狮象,俨然将他当做了可怕的敌人。
可另一方面,津胡儿也很想听听刘希的计谋,当初二十万大军兵败阳曲城下,他只是认为是刘希运气独天得厚,受到天的庇佑,可在阳曲城做了半年的俘虏之后,见识到种种的不可能,让他对刘希产生了一种忌惮。
忌惮之下,又夹杂着难言的敬服,在津胡儿的眼,刘希无疑是智多且近妖之辈,所以在怨恨之时,他也很想有刘希这样的人为他指点迷津,好一平心的不甘,在这乱世之有所图谋。
挣扎了许久,津胡儿克制住了心的渴望,又一次死死的盯着刘希,“有什么条件”
此言一出,刘希又是笑了,先前想了诸多的说辞,却没想到事情会这般的简单。
与半年前为了抢头功贸然攻城被俘的津胡儿相,现在的他多了城府,有了城府那自然也有了野心,而这正是刘希所想看到的情形。
“条件有三,一是待事成之日,你划一片土地与赫莲,让她和族人能够安稳度日;其二匈奴百年之内不得南下;其三助我寻道家复仇。”
说至第三点时刘希眼闪过一丝的恨绝之色,一旁的马绣欲开口劝言,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乾坤扇。
换做他,也会对大武被张少录所杀之事耿耿于怀。
穹庐突然间变得寂静无声,唯有马绣手折扇拂动的细细风声。
好一会,拳头紧捏的津胡儿再度仰首问道,“可有计划”
果真是人最敌不过不甘与野心,哪怕只是藏在心底,也总有被点燃的时刻。
见津胡儿已经有了计较,刘希点了点头,仍是笑着应道,“这个自然,且听我道来。”
………………………………
第169章 潜龙在天
穹庐,铜盏等独燃,时而有吱吱的声响划过,在四周的寂静撩动出一丝丝的漪澜。
灯下,津胡儿与顺卜岭无言对坐,微凉的夏风从帘布从溜进,拨动着灯火拉长了二人的身影。
良久,顺卜岭深叹了口气,“你可想好了常言道开弓没有了回头箭,此事一旦开始,不论好坏,都只能咬牙往前走了。”
感受到顺卜岭投来目光的凝重,津胡儿握紧的拳头又是多了几分力气,从小到大,他从未感觉过顺卜岭会有这样的目光,至少曾经在他身没有出现过。
眼下这般问,很显然,顺卜岭相信他能做出正确的决定;而且也会支持他所作出的决定。
津胡儿起身跪地,“舅父,刘希他说的不错,这是我们一族最后的机会。”
“那番,又要有族人丢掉性命。”
又是叹了口气,顺卜岭额头皱纹深陷,仿若谁用匕首在那里划过,留下了再也难以抹平的沟壑。
很显然,即便他心里已经有了抉择,可这抉择要说出口,还是有一番艰难的挣扎。
“舅父,没有征伐不会有权力的更迭,也不会有一族的崛起,汉人有句话确实很有道理,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我一族的兴盛总是需要有人流血,当然如若时局必要之时,孩儿也愿意以性命来换取这伟大的时局变迁。”
顺卜岭渐显稀疏的眉头拧紧,松开,又再度拧紧,最终起身负手蹒跚的往外走去,“我老了,亦无子嗣,一族迟早是要交到你手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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