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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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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清风肩上的担子轻了,可他依然没有置身事外,这就和他之前不想接收黎落的缘由对不上号了,奈何无为他们没有察觉,殿中唯一明白清风不轨意图的仅剩方子配。

    但方子配才不会傻到自己送上门,这才保持静观其变的姿态,而非贸然插话。

    “六师傅,你并未理解徒儿的意思。黎姑娘很合徒儿的眼缘,徒儿可以教。”

    清玄闻言一脸困惑,心底暗暗揣测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说教不了,一会又说可以教,转变的也太快了些……

    “你适才不是刚刚说到你带不了这麽些女弟子吗?怎又能教了?清风啊,为师年岁大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跑来跟为师兜圈子,为师不比壮年――脑瓜子及不上你们咯,你就别绕为师啦!”

    清风闻声一脸无辜,那表情仿佛是在暗指他并没有拐弯抹角,是清玄没有领会他方才何意罢了。

    “六师傅,徒儿跟你打个比方吧?拿不久前众位师尊遇到的上神同其他门派摆在这里,假使非得得罪一方,六师傅如何抉择?”

    清玄白了清风一眼,答案昭然若揭:

    “那还用说――上神自然是不能惹的!”

    清风抿唇浅笑,睇了方子配一眼,才又收回视线挑眉暗示清玄。

    清玄盯着清风俊雅的面孔打量了半晌,乍然间反应过来:

    “你小子有主意不早说!害为师差点想破了头!说罢――你想匀出几名女弟子,交到谁人手里。”

    (未完待续。)
………………………………

第一五一章:一徒二师

    清风不失时机的看向把玩茶盅的方子配,清玄循着清风的目光看过去,见方子配避之不及,仓促间对上视线后,对方露出一枚祸国殃民的无邪笑脸,让清玄恍惚间有些犹豫。

    “师弟,此刻出卖色相作甚?犹记得一开始半月阁阁主送来的一双侄女,好像是要拜你为师的吧?那时你怎生不笑,反倒跑下山去游戏人间?”

    原以为方子配的嘴已经够损,不想清风调侃起来反而更胜一筹。

    见方子配咧着的嘴角微微抽搐,清风的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彩,不等清玄或方子配接话,就迎视着方子配继续说道:

    “师弟――你看这样如何:五名女弟子的齐人之福,我着实受之有愧,同门师兄自然得秉持有福同享的美德,再者说;我这一对女徒儿早就想拜在你的门下,便不存在得罪半月阁阁主尔尔。怎样?师兄待你可好?”

    方子配双眼冒火的对着清风张着笑僵了的嘴,与此同时清玄也回过神来,没有受到方子配的蛊惑,便嬉笑着拍拍走近方子配,拍拍对方的肩膀,一脸欣慰的发问:

    “子佩呀――你不是非得收黎姑娘为徒麽?你师哥也是好意――既然你极想体会一次教导女弟子修炼的成就感,便把半月阁主的侄女儿们收下吧。如此不仅减轻了你清风师哥的负累,黎姑娘师承何人亦有着落了!”

    方子配没好气的瞪了清玄一眼,他暗自寻思着既然装傻行不通,那撒娇耍赖总能行得通了罢。

    于是,方子配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撇过头背对着清玄,背影极其凄凉,声音音哑的质问道:

    “六师傅偏心,徒儿襟下仅有一名弟子,如今想再选一名左右都不依。徒儿看上的弟子,师傅非要送给师哥,纵使师哥应接不暇也不答应我的恳求。六师傅――您厚此薄彼,让徒儿寒心……”

    方子配情真意切的一通问责,令清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明白了方子配指他偏袒清风后,清玄的表情――真叫一个敬服和无奈。

    清风见方子配打起了恩情牌,倒一点也不担心对方能翻身,似乎笃定了一种长辈不会再溺爱已经为人师的方子配了,面上仍旧沉静,眸色也很沉稳。

    方子配背对着众人,耳朵却警醒的很,一直聆听着身后的清玄他们有何反应――

    “子佩,休得胡闹!从前你师哥念在你年纪尚小,玩心较重,这才替你多收了几名弟子。如今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小儿,就别再难为你清玄师尊了。”

    出声轻斥之人正是无为,他素来公正,不似清玄等人心软且易被忽悠。

    方子配瞧着今日这坎儿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了,便只得硬着头皮打算应下。可一码归一码,黎落这位女弟子他依旧要争取,故而正想开口提条件,却听到莫逆打趣儿道:

    “清玄是我等老朽之最年轻的,可怜这些年来为你们操碎了心,你们瞅瞅――从面相上,便是你们大师傅都要比他显精神。”

    不想自己的死对头莫逆能说出如此暖心的言语,清玄不由得朝莫逆投去感激的眼神,虽然对方是调笑的口气,却没能掩盖其中的关切。

    方子配听了莫逆的话,才留意到清玄眉眼间的苦涩,便暂且没有提及要和清风争抢黎落为徒的事,而是先行安抚清玄的情绪。

    “四师傅,徒儿当然懂得六师傅为了无龄上下操持极其不易,徒儿早就将六师傅当作亲爷爷看待了――爷孙之间哪有那许多讲究,六师傅你道对是不对?”

    方子配的真心话,让清玄瞬时间红了眼眶,他含笑望向试图哄他开心的方子配,一脸祥和与慈爱的点头:

    “对,对!”

    莫逆瞧见清玄不再为方子配无意间的失言而伤神,也随之展颜:

    “你小子惯会逗你六师傅!何时来有胆来惹你大师傅?看他不扒了你一层皮!”

    莫逆的笑骂方子配的言语,引得众人失笑一片,方子配见清玄嗤笑间眼角有些湿润,便欺身挡住清玄,替清玄揩去水雾。

    方子配收回手后,一脸歉疚的看向清玄,在众人一片欢笑声的吵闹中,悄然道:

    “师傅莫要伤心,徒儿无心之失。”

    尽管方子配的声音很轻,清玄却依旧听到了,他垂下眼睑,只是怕克制不住眼泪,徒惹莫逆等人笑话他。

    清玄握紧了方子配的手掌,两师徒之间不必多言,从没有隔阂一说。

    以前,方子配若想逼清玄就范,便会说清玄偏心,那时黄口小儿的一些小把戏――清玄等人活了一把年纪的人精,岂会看不出,大多一笑了之,并不会往心里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方子配出落成翩翩公子,故伎重施时――却忘了如今他已不是稚子,清玄亦步入活一日少一日的垂暮之年。

    纵使他们皆属修真者,却不能泯灭凡心,师徒间浓密如至亲的情谊,只会在日复一日中沉淀的愈发醇烈,而不是渐渐淡去。

    因而――当方子配没有考虑到偏袒一词,对于比为人父母更甚的清玄来说是何等重伤时,轻易出口后,清玄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当真如此,这才惹得徒儿伤心。

    由此可见,同越亲近的人相处,便越要顾虑对方的感受,这般细水长流有来有往的付出,才是一段情谊最坚不可摧的壁垒。

    抚慰好清玄,方子配选择退一步,与清风共同教授黎落修道,当然――半月阁的两名女弟子他也会规入门下。

    清玄知道方子配选择退让是因为不想让他难做,欣慰之余,感动更深,于是神情期盼的请示明空,见明空与无为俱无异议后,皆大欢喜……

    日兆――

    承乾殿中,昭王同沐阳君正满面愁绪的商议国政――

    “父王,攘外必先安内,此时若依旧放任贪官污吏横行,只怕国库迟早被掏空!”

    沐阳君闻言神色忧虑又痛恨,他回视着昭王坚决的面容苦笑道:

    “矜儿,你年纪尚轻,不知晓这其中盘根错杂的关系……”

    (未完待续。)
………………………………

第一五二章:牵一发而动全身

    沐阳君的保守,让昭王面色激愤,他不懂自己的父王怎变得如此谨慎,从前那个杀伐果决,眼中容不得一丁点沙粒的巍峨国君去了哪里。

    沐阳君瞥了眼昭王,看昭王一脸的愤慨,便明白自己一手调教出骨肉至亲此刻有些看不起他。但历经大战不久,沐阳君着实不敢动摇国本,因此氛围便陷入僵滞,两父子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向会来事儿的不二公公立在远处,瞧着昭王同沐阳君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便腆着笑脸迎上去为二人续了一盏人参茶。

    不二一边斟茶,一边小心翼翼的探查着沐阳君和昭王的面色,见沐阳君面色很是无奈,昭王满眼的郁郁不得,作为跟随沐阳君几十载的老宫人,不二自然要为自家主子说上几句:

    “四殿下,小的人微言轻,不敢妄议国事。但关起门来——陛下是家主,您是少爷,小的姑且算作一名家仆。”

    昭王抬眸看了眼不二,好在不二知晓昭王于沐阳君心中的地位,里外帮了昭王不少忙,是故在昭王面前,不二能够说得上话。昭王也不曾对他反感。

    不二插话算是僭越,可他看见昭王与沐阳君脸上都没有展现出不悦的神色,便大着胆子继续说合:

    “殿下,小的作为旁观者,看得清亮——您先恕小的冒犯,听完小人接下来的话,再好生思量小人所述是否在理?”

    昭王垂下眼睑微微点头,不二这才踏实许多,便又瞄了眼沐阳君——见沐阳君的面色依旧哀戚和难过,不二适才缓缓出声:

    “殿下,您还年轻,有的是胆气和血性——来日鹏程万里,一展鸿图大志,于文武双绝的您来说,并非难事。但是您瞧——尽管陛下龙威犹在,可经过这么些年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劳累,陛下已经赌不起了……”

    不二的前半段话,昭王知晓所谓何意——沐阳君确实不再年轻,缺乏敢拼敢闯的信心和勇气可以理解。但不二的后半段话,昭王并不能完全领会。

    “公公,烦请替本王解释解释——这赌不起究竟何意?”

    昭王仰头回视不二,眸色清明。不二见昭王听进了他的话,面色欣然,忙为昭王答疑解惑:

    “殿下,其实这话极好理解——奴才斗胆说一句,假使今日您与陛下互换角色:您的妻儿,您的国民,您管辖的大好河山,皆要仰仗您。您一个决策不慎,会造成何种万劫不复的后果——想来不必奴才多言……”

    无二很是圆滑,他不说昭王不对,仅仅是引导昭王以沐阳君的角度看待问题,既不会得罪昭王,言谈中也无一词一字提及国事,便没有干涉国政之嫌,当然——也得适时阿谀奉承,这样以来昭王方能听着舒坦。

    无二言简意赅的阐述了“赌”字的深意,昭王何其聪允,若还不能领悟,便是死钻牛角尖了。

    昭王侧过头来,正好与沐阳君视线相触,细细端详之下,昭王难以忽视沐阳君眼角、嘴稍的细纹,还有白发胜过青丝的对比,眼神不禁变得柔和,面上渐生愧疚。

    沐阳君摆摆手,示意无二退下,才又看向昭王轻言细语的诉说心声:

    “王儿,寡人知你痛恶奸佞,寡人又何尝喜欢被人欺罔、被人玩弄?可你看——我日兆同爪洼息战不久,眼下人心惶惶,你总得留给百姓喘息的时间。若如你所说——时不待我,非得值此之际拔出奸臣,岂非要天下大乱?”

    昭王闻言,心里认可沐阳君所说,但面上没有作声。只因他方才还狂傲张扬、振振有词,可听闻了沐阳君细数的顾盼后,难免感到挫败和气馁。

    见昭王满面失落,沐阳君虽然不忍,却不得不告知对方——一国之君,并非整日伏案批文那般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例子比比皆是。

    “王儿,你适才所说攘外必先安内,确实不错。可你思虑过没有——前有恶狼,后有猛虎之时,你若选择与恶狼拼死一搏,那猛虎岂能不趁虚而入?恶狼之利害——在于贪婪,猛虎的要命之处——却在于争夺领地!孰轻孰重再明显不过……”

    昭王回视着沐阳君恳切的注视,身上的戾气渐渐被对方所描绘的险境给磨尽,终究被说服的他,认可了沐阳君舍小保大的权宜之计。

    心平气和以后,昭王凝着沐阳君精锐的目光,启唇赞道:

    “父王英明!是儿臣想的太简单。便如父王所说——韬光养晦,等待良机,杀狼屠虎,指日可待!”

    沐阳君赞许的点头,目光欣慰……

    几日后,日兆天墉城蝗灾祸民,因怕赈灾款项被层层克扣,日兆王派遣昭王亲去天墉城救灾——

    昭王预备前往天墉城时,因有意提拔齐胜,便托人给宋将军捎去口信——借齐胜一用。谁料宋将军亲自拜访昭王王府,痛心疾首的告知齐胜失踪一事,让昭王错愕而震惊。

    思及往日与齐胜并肩查案,两人配合默契,齐胜行动力高效,服从命令,没有一次让昭王失望过,昭王颇有些惋惜。

    征兵令急召的兵士——除去像黎落一样被正式纳入骁勇军一员的,其他皆被打发回去。并且沐阳君为了奖赏骁勇军上下齐心,奋勇作战,特命骁勇军全员休假半月,以便回家探亲报个平安。

    嫪菁菁苦等了黎落几日,都等不来黎落,便不分白天黑夜的守在校场门口,逮住一个人便要问一声黎落现在何处。

    好在嫪菁菁遇上了方右尉,被方右尉告知黎落于行军途中被匪兵绑架,早就音讯全无。

    不想等来的是噩耗,当时嫪菁菁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一路上浑浑噩噩,引得行人频频侧目。回到嫪府后,嫪菁菁茶饭不思,时不时会默默流泪,嫪升平于嫪菁菁的贴身婢子口中得悉了缘由后,亦不知该如何劝慰爱女……

    ——天墉城

    昭王带领五百禁卫军驻扎在天墉城已有两日,白日里命人搭建粥棚,晚间带兵消灭害虫,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翌日天明,昭王小睡了一会儿,便去就近的粥棚监督卫军有无偷懒,灾民可有按时分到清粥果腹。(未完待续。)
………………………………

第一五三章:赈灾二三事

    昭王目光凌厉的扫视着眼前排队等待打粥的灾民,察觉到灾民中有些人虽然衣衫褴褛,面目脏乱,手中拿着的器皿却纤尘不染,干净得很。

    再观形容憔悴者,一双黢黑的眼球巴巴望着锅里的白粥,手中捧着的海碗还留有上一顿吃粥时溢出来的污渍。

    细看之下——昭王觉得某些灾民脸上沾染的黄土,像是故意涂抹上去的,滑稽的很。

    昭王垂眸思忖了片刻,恍然大悟,但他没有阻止灾民中混进了并不急需白粥救命的人,而是悄然叮嘱身边的侍卫,看他的手势行事——

    若昭王捏耳垂,便是渐少分量;若昭王摸鼻尖,便是多盛一些;若昭王毫无动作,便不多不少。

    准备派粥的侍卫虽然不解其意,但也不敢径自询问缘由,便只能按照昭王的吩咐办事。

    锅里的粥已经煮的稀烂,昭王见侍卫这就要派粥,居然走到锅边舀了两三瓢凉水兑进粥里,侍卫诧异的看着昭王说不出话来,实在不明白昭王为何要这样做,又因为那些灾民实在可怜,便怯怯的看向昭王道:

    “殿下,这粥本是熟的,您添了生水进去,怕要吃坏肚子……”

    昭王面色如常的回视侍卫,不急不徐的迎视着侍卫疑惑的眸子:

    “看见那些迫不及待的百姓了?”

    侍卫忙点头,回道:“看见了!”

    昭王挑眉反问:

    “若你饥肠辘辘,会等粥凉一些了再用吗?”

    侍卫歪着脑袋思考了顷刻,坚决的摇头。昭王见状嗔道:

    “那你还疑惑什么?”

    侍卫的脑子适才转过弯儿来,明白了昭王的好心后,侍卫面色钦佩且动容的凝了昭王一眼,这才看向排好队列的灾民喊道:

    “都排好队!不许抢!不许争!不许打闹!领到粥的远离粥棚再食用,一人一碗,不准浑水摸鱼!”

    言毕,侍卫接过排在最前方的一名老妪递来的破碗,瞧了眼昭王,见昭王抬手摸了摸鼻尖,侍卫便给那老妪盛了满满一碗。

    不想领到粥的老妪不愿走开,她盯着打粥的侍卫面色凄苦的询问:

    “小兄弟,您能否行行好,待会再让我打一碗?”

    老妪此话一出,顿时引起身后一众灾民的不满,甚至有人开始咒骂起来。那老妪虽然面色通红而尴尬,却没有被不入耳的辱骂声给臊走,仍是一脸期盼的望着侍卫。

    打粥的侍卫心善,并没有立即哄走老妪,只是面色为难的同她解释:

    “大娘,灾民众多——还请您为其他人考虑考虑。”

    昭王见老妪迟迟不走,后方已经有嗷嗷待哺的小幼童哭闹起来,便径直走到侍卫旁边,看着嫪夫人正色道:

    “这位老夫人,您可知道每一个供给点每日领到的粟米都是定量的,从第一日起,每个粥棚前等着多少人,就已经统计过了。我们要保证每一位灾民都能喝上粥,就必须按规矩办事。”

    老妪听了昭王的话,面色犹疑的看了眼碗里的粥,终究步履蹒跚的退开了。但当她退开的顷刻,眼泪便落下来了,嘴中也呢喃道:

    “罢了罢了,为了孙儿……”

    “老夫人留步!”

    老妪转过身来,泪眼婆娑的看向昭王,目光疑惑。

    昭王吩咐侍卫继续派发白粥后,走到老妪近旁,柔声询问道:

    “老夫人,粥棚每日发两顿饭,但我瞧见你走起路来都异常吃力。您是食不饱麽?”

    老妪连连摇头,擦着眼泪回道:

    “官爷,我孙儿腿脚不好,我亦搀不动他,但粥棚只给能好端端站在此处打粥的人放粥,可怜我那孙儿走不来,呜呜……”

    昭王闻言,心里一阵泛酸,他猜想着老妪必定接连饿了两日,将打来的粥全留给了自己的小孙子,所以行动时才这般孱弱。

    昭王回头看向打粥的侍卫,严声下令:

    “待会子这位老夫人回来,再给她盛上一碗!”

    打粥的侍卫亦想优待对方,可思虑着按人头不够分一事,便支支吾吾道:

    “殿下,若不够分……”

    昭王闻声,神色冷峻的保证:

    “放心,今日绝对够分,说不准还有剩。”

    侍卫听昭王如此说,以为昭王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好办法,便乐呵呵回道:

    “是!”

    老妪感动的热泪盈眶,双膝一软正要跪下拜谢昭王,昭王眼明手快的扶住老妪,温和一笑:

    “老夫人,快回家吧,您孙子还饿着呢!”

    老妪抹了抹泪珠,朝昭王鞠了一躬,正要走人,却被人群中歹毒的诅咒言辞给拉了回来——

    “你孙子那腿怎生断的你不知道吗!还腆着一张老脸来为他讨粥!呸!那种不学好的小杂种,早死早投胎!”

    昭王循着声音望过去——原是一名伪灾民,那人脸上的泥土还泛着潮,衣衫上破烂的地方切口整齐。

    老妪焦急的想要辩解,不想让昭王误会自家孙儿,恰好人群中发出另一种议论声——

    “那人不是米铺的王掌柜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不信他屯的粮食捱不到秋收季节!”

    “是啊!那李老太孙子的腿不就是他给打断的麽?听说李老太的小孙儿本是去借米,并非偷盗,可恨王掌柜不仅冤枉人,还把孩子的腿给打折了!”

    “他呀!本来就是狠毒之人!为了替妾侍解气把自己的发妻推到井中活生生溺死了!怪就怪这老天不长眼——眼看那恶人欺负可怜人!”

    ……

    帮着老妪声讨先前诅咒老妪孙儿的人愈来愈多,那人许是心虚,灰溜溜跑走了,连蹭白粥的机会都放弃了。

    昭王亦不耳聋眼瞎,孰是孰非他看的清楚,也听得明白。

    知道了老妪孤儿寡母的惨状和那位米铺掌柜的卑劣行径后,昭王看向身后的一众侍卫,高声下令:

    “都给本王听好:此后,若那人再来讨粥,乱棍撵走!”

    “是!”

    末了,昭王又看向激动的无以言表的老妪叮嘱道:

    “老夫人,米铺掌柜的那份粥,你孙儿顶替了,往后每日两次的派粥,你皆能领取两碗,无需你孙儿出面。”

    老妪听完昭王的话,非要给昭王行大礼,昭王拗不过她,只好依了她。待送走了老妪,昭王重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粥棚面前的排成长龙的队伍中——

    (未完待续。)
………………………………

第一五四章:雁过拔毛

    米铺掌柜的名额被顶替后,排队打粥的人群中有一小本分开始骚动起来,或许他们见昭王慧眼如炬、精锐洞察,觉得眼前那位长相十分俊俏的官爷不似一般朝廷走卒极好糊弄。

    昭王站在打粥的侍卫身旁,侍卫依旧得看昭王的眼色行事——

    尽管昭王不解——为何灾民中会混入有意扮惨哭穷之人,但他亦没有冷血到剥夺这些人打粥的份额,只是量多量少酌情而定。

    昭王示意给打粥的侍卫打手势的同时,双耳和双目并没有偷懒,他非常想了解这一碗清汤寡水的白粥,何至于引来贪小便宜的刁民。如方才那位老妪一般穷苦的灾民,一碗白粥对她们而言来之不易,可对于屯粮足够的百姓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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