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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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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绩到了。

    王绩,字无功,绛州龙门人,自小好学,加之天资聪颖,博闻强记,文名渐显。

    开皇二十年的时候,年幼的他到长安还拜见过杨素,显然,家世很不错,因水土不服的原因,病倒在蜀中,不久被人送回了长安,之后这位躲进李秀宁牙府之中,就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估计他也是把那个见鬼了的女婿诅咒了一番又一番,于是,他就又在长安过起了心惊胆战的生活。

    他的名将之路随之戛然而止,可蜀中依旧流传着他的名字,一日之间,连破盗匪,山蛮十余阵,剿灭叛军六支的战绩,让李靖这个名字在蜀中十分的响亮。

    蜀中官员将领,对其称赞有加,若非其装病装的太像,执意想回长安,其实即便被女婿所累,李渊想要杀他也不那么容易,蜀中想保他的人大有人在呢,因为这人太好用了,还不像别的领兵将领那么桀骜不驯。

    言谈举止之间,尽显门阀风范,很是令人心折。

    李靖头话。

    他是捏着鼻子钻进王绩的车厢的,缩着身子避开酒坛,坐在了王绩对面儿。

    看着醉醺醺的兄长,王静无奈的笑笑,道:“大哥,今日不能再饮了啊,我打听过了,李云内正在城中,咱们要先去拜见一番”

    王绩长的是好,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鼻直口方,仪表堂堂,留着长须,不喝酒的时候很有些成熟男人的威严和魅力。

    可这会儿,大清早就喝多了的他,像蠕虫一样蠕动着身子,眯着一双醉眼儿,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酒坛子,什么形象也就都没了。

    “拜见什么我又不是来做官儿的,晋阳的好酒多年未尝了呢,哼哼,进了这城,就闻到一股酸臭气,扫兴扫兴。”

    王静摸了摸饱受折磨的鼻子,他可是喜欢脂粉气,不喜欢酒气的人呢,他其实也是被这位兄长给带坏了,不愿做官儿,只愿逍遥度日,可这次的事情,他却不能不说两句。

    他当然知道,兄长所说的酸臭气,是指的晋阳王氏主支,像他们兄弟这样的秉性,自然不会入晋阳主支的法眼。

    王通故后,晋阳主支会为其在祖坟设衣冠冢,他们兄弟要是没了,主支可无人会搭理他们。

    嗯,听说话就知道,兄长还没喝醉呢,王静稍稍心安,“大哥,李云内颇有雅量,今日又派人护送你我北来,若不去谢上一谢,岂非失礼”

    王绩确实还没喝多,此时闻言,翻了翻眼皮,狠狠的瞪了一眼弟弟,斥道:“你个薄情寡义的浪荡子,也知道什么是礼了”

    听这口气,王静立即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还摸摸额头上的一块伤疤。

    这是他兄长酒醉后给砸的,再瞅瞅兄长抱在怀里的酒坛,心里思量着,这东西砸一下,可不比当年那个铜壶了,定然要头破血流,呜呼哀哉。

    王绩哼哼两声,蠕动到一个舒服点的位置,才接着道:“先歇歇吧,明日里再去拜会,你带着他们去跟那些老头子说,咱们要王廖的人头,算是给人家的见面之礼。”

    王静嘻嘻一笑,他这位大哥不喝醉的时候,其实很是英明神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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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登门

    王廖这人,谁能忘了,王静也忘不了。

    就是这个同族兄弟,差点连累的他在云内掉了脑袋。

    此人其实不过是王氏中的小人物儿,如果不是姓王,估计早就流落街头,成了晋地最常见的刀客了。

    这人先是做了两年晋阳王氏的护院家丁,接着便进了王氏的商队。

    还是那句话,在太原这地方,需要跟突厥人有些往来,不然的话,什么时候吃亏还真就不知道。

    而王廖为夺人家产,当年在云内做下了案子,率人行刺于恒安镇参军李破,失手之后逃回了晋阳。

    这在当时的晋阳王氏中人眼中,是一件小事儿,甚至于主宅中知道此事的人,也都寥寥无几。

    王廖有错不假,可他回到晋阳之后,说辞上也不无道理。

    王氏的商队通行晋地,到了云内却被抽取重税,他是激于义愤,才率人反抗,其实若非当时天下乱象已显,皇帝又在向太原催要粮草,说不定王氏就要借代州总管府的名义,免了李破的职位不说,还能将其提到晋阳受审。

    那会儿在晋地得罪了晋阳王,差不多都没好果子吃。

    可事实上是,几年间天下剧变,王氏和其他大阀没什么区别,他们的影响力在战乱之下,萎缩的很厉害。

    而当初那个小小的恒安镇参军,已经率大军一战而定晋阳,成为了并代两州的主人。

    几年过去,还记得当年之事的人,其实就剩下了那么几个。

    王氏主管行商之事的家老已经故去,门下当即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被砍了一刀的李破记得很清楚,可他进入晋阳之后,绝口未提此事,到了如今他这个位置上,又面对着晋阳大城。

    当年虽是经历了一番凶险,可相比之下,他很清楚的知道,时过境迁,那不过是一件小事了。

    此事由他提起,除了让人觉得他小肚鸡肠之外,恐怕也会让这个晋地大族首先感受到他的敌意,对平定晋阳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言。

    李破“大人大量”了一次。

    身受其害的王庆远在马邑,忙的也是一塌糊涂,也顾不上其他。

    可王静不一样,无事一身轻,度量也不大的他很清楚的记得当年发生的故事,见到兄长之后,也抱怨了几次。

    对于他们兄弟而言,拿王廖的人头去当见面礼,那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他们兄弟都不是什么在乎名声的人,王静好色,只想着能与天下绝色同眠,王绩好酒,也只想饮遍天下美酒。

    王绩比王静好点,人家下苦功研读过书本儿,也曾四处游历,对权势没多大兴趣,可确实是有真才实学,他做的诗句,轻柔疏懒,和当世词句的雄健之风格格不入,自成一体,看了便能让人眼前一亮。

    王静其实自小也很聪明,可被他兄长给带歪了,成了个满肚子鬼主意,善能花言巧语骗取女人芳心的浪荡子。

    他对李破李云内其实是很有些感激之情的,他口中说李云内深有雅量,并非虚言。

    因为他在云内过的很逍遥,得罪了李破几次,都没什么事儿,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起意将兄长接过来。

    这位兄长的为人处世他很清楚,做官儿做不长久,遇到个心胸狭窄的,说不定就要受牢狱之苦,甚或是客死异乡了。

    而在李破治下,他觉着即便兄长不受重用,应是不用担心被人砍了脑袋。

    他想的对不对呢,那句话说的好,远观都是美啊,他在云内只在青楼楚馆之地转悠了,还真就不谙李破为人,想的自然就岔了很多。

    这会儿,他转着眼珠儿,想的则是这个见面礼也许很称李云内的心意,可血淋淋的,远不如送个美人儿让人欢喜呢。

    当然,那是他换位思考的结果,在云内呆的久了,云内李氏那位女主人是个什么样子,即便没见过,他也听说过,断不会上赶着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大哥,上门讨要怕是不妥吧”

    王绩灌了一口酒,“恨铁不成钢”的翻了翻眼皮,“先去找找他在哪儿,这种阴私小人,无人在意,找到了拿下便了,费不了多少周章唉,确实不能多饮了,今晚还要去拜见学师,你就不用去了,就你这一身的脂粉气,学师见了,别给气坏了身子。”

    王静微微扭头,撇了撇嘴,心说,你那一身酒气,又能比咱好了多少

    当然,他也确实没什么兴趣去见少时老是抽他手板儿的老师,王绩不成,他是文帝科举之制的受益者,也是那位老师的得意门生,王绩可以不登王氏主支的门户,来到晋阳却不能不去见一见这位曾对他寄予厚望的学官儿。

    师徒如父子嘛。

    两兄弟于是便在一间客栈暂时落了脚,王静的事情很多,要去主宅走一趟,找一找王廖的踪迹,若其人不在晋阳,说不定还要费一番功夫。

    然后,他还要在晋阳寻一处宅邸,盘下来作为他们兄弟的落脚之处。

    他们兄弟已经商量好了,要在晋阳安居。

    这座北地大城有着很多好处,在他们兄弟看来,比云内要强的多,当然,要是没有战乱那就更好了。

    王绩的事情也不少,拜会学师是一回事儿,他还要去见几个友朋,探听一下晋阳城中的情势,弟弟不顶用,只能他亲自出马,所以他也只能放下酒坛,准备奔走一圈了。

    再是疏狂的人,在这片土地之上,也别想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实际上,为了能安心在晋阳饮酒度日,专心著述,王绩给几个名声颇显的朋友都送去了书信,邀他们到代州一聚。

    这种延揽文人的事情,他做起来比陈孝意等人要趁手的多。

    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一位姓孙的大夫。

    这人是京兆华原人,沉溺于老庄之学,精通典籍故事,为求神仙道,而效神农,行走于山林之间,尝百草,济世人,颇有著述。

    这无疑是个性情高洁的人物儿,当年王绩游历京兆时,与此人相交,很是佩服其人的人品才学。

    两人后来书信来往不绝,引为至交。

    王绩倒不是想让此人来晋地给谁效力,只是他如今深感世道纷乱,很怕这位不愿做官儿的好友经受离乱之苦。

    遂派人传书于太白山,想邀其来代州一行,诱饵早已想好了,就说五台颇为神异,多出有道之士,如此云云,想来那位醉心于长生不老之学的好友,应该能够动心吧

    不用问了,这人叫孙思邈,年纪上和王绩差不多,也都无意于官场。

    只是王绩脱离不开,人家孙思邈却没有家族牵系罢了。

    实际上,他们两人的理念看似相近,却相差甚远。

    王绩羡的是悠悠林下,自身独全,便无须理于外事的隐士。

    而孙思邈虽性情恬淡,看上去像个真正的隐者,实际上,却存有济世人之苦,以求大道的恢弘志向。

    可以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个是假隐士,一个是真道德。

    而人才的聚集,在这年头就是这么简单,有了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去处,立即就是呼朋唤友,相聚而来。

    如今九品中正制虽和大隋一样,已是支离破碎,可还在持续的影响中很多人的思维方式。

    而李破此时,并不确切的知道,攻下晋阳之后,会带来怎样一些后果。

    他只是隐约的察觉到,他身边的人应该会增加一些了。

    因为这天上午,王氏阀主,前大隋工部侍郎王丛,亲自来拜见于他,显示出这个晋地大阀终于有了彻底低头的迹象。

    王丛带来了一些王氏的年轻后辈,想要让他们充于李破幕府的心思,昭然若揭。

    李破接到禀报的时候,还有点宿醉,听了这个,却是精神一振,立即率人迎出府外。

    这一点上,也便将他和许多乱世豪杰分别了开来。

    他不算礼贤下士之人,可他明白一个道理,面子是别人给的,却是自己扔地上的,既然没想着把人家给连根拔起,那就没必要弄的太过难看。

    所以,在并州总管府之外,宾主相见甚欢。

    看着白发苍苍的王丛,李破从他的身上明显感觉到了王氏的暮气。

    看着笑呵呵的李破,王丛也只在心里道了一声,枭雄。

    相互间的第一印象其实都不太好,李破和当初李渊一样,嫌人家礼仪太多,弄的太过拘束。

    王丛则看这个年轻人笑里藏刀,非要逼着晋阳王氏低头俯首,才肯干休,弄的太过下作。

    当然,王丛没有倚老卖老,让李破心中稍安。

    李破礼节周到,没有显出粗鲁的武人形象,也让王丛颇为安慰,王氏重礼仪,那可不是一句空话。

    而李破被李碧操练一番,也确实没白费了功夫。

    随后,李破直接将王丛引入内宅,命人摆下酒宴,来款待这位王氏阀主。

    算得上是正经的密谈了,席间只有李破和王丛两人,王丛感到很满意,这种待遇有着危险不假,可也避免了一些无谓的纠缠,也说明这位对王氏确有接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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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重托

    李破殷勤劝饮,可也怕把这老头喝多了,犯个心脏病之类的就糟了。

    所以,连敬两杯,就停了下来。

    也没说什么正事儿,只是不住夸着晋阳的菜肴,他好口腹之欲的缺点,被军伍生涯彻底给抑制住了。

    在粮食金贵的今天,他要每日里大吃大喝,那就是穷奢极欲的表现,手下的将军们先就得反了一半儿。

    甚至于,自己做点好东西来吃的权力,也被剥夺了,君子远庖厨,到了他这个地位,想要亲手弄点羹汤也不可能了。

    其实这才是最让他不满意的地方,在他看来,大富大贵也就那么回事儿,连吃喝都不能自主,算什么大富大贵

    估计要是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许多事情就都好办了呢。

    王丛的心思自然不在吃喝上。

    李破也知道他在这里吃不好喝不好,稍稍动了几筷子,就停了下来,笑道:“昨日里本想登门拜访,可又觉着过于冒昧,正思寻个好点的时机,再行登门,不想,您就过来了”

    “您是第一次进这并州总管府吧这里可是当年太原留守府邸,呵呵,皇帝旧居我看啊,还不如王氏园林呢。”

    王丛缓缓放下筷子,浑浊的目光猛的亮了亮,颤巍巍的抚着胡须,道:“唉,虚名所累,千年所积,也就这些无用之物了,总管如此盛赞我王氏看来过后只能迁居他处了”

    李破敛住笑意,这样绵里藏针的钉子,他还真没碰上过,所谓人老精,鬼老灵,还真不是瞎话。

    “您老说笑了,李破虽不学无术,可也不会做那强人所难,毁人家业的恶举,我起于云内,兴于马邑,没见过多大的世面,可也屡屡听闻晋阳王氏之名。”

    “如今马邑太守王禄,前雁门太守王确,前楼烦郡丞王磐,如今的代州行军总管府司马王庆,皆乃王氏族人,此还只是代州三郡,我不知晋阳乃至河东又有那些人物儿。”

    “王氏英才辈出,声名赫赫,占据晋阳形胜之所,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王丛稍稍坐直了身子,这话很难应答。

    相比世间其他大阀豪门,晋阳王氏扎根于晋地,在晋地的名望实不做第二人想,即便是河东裴氏,屡屡有英才显现,对王氏晋地第一大阀的地位依旧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实际上,他们最怕的就是战乱,平安时节,以王氏底蕴之深厚,断不会有根基动摇之忧。

    如今树大招风,引人忌惮,李渊父子如是,这位显然也是如此,而且,比李渊父子更为直接,当面就把话说出来了。

    这显然更让人放心,也更为的凶险。

    因为和李渊父子不同,眼前这位是实实在在杀出来的威名,身上的血腥味比李渊父子可要浓的多了。

    王丛沉吟片刻,这才用他惯常的节奏缓缓道:“我王氏一族,少有与人争强,如此这般,总管又是何苦来哉”

    “今天下大乱,隋室衰微,我王氏也不过是在这乱世之中随波逐流罢了,和其他族类又有何别”

    “乱世纷争,我家子弟皆显柔弱,可我等稍有治世之学,习之已久,只需容我三分立足之地,我等便能竭力报效”

    “王氏园林,幽静所在,哪日总管有了闲暇,尽可入来,老夫必扫榻迎于贵客。”

    这些话里的意思李破听懂了。

    我家的人没有争雄之心,也从来不握什么刀把子,却能帮着人治世安民,这样的家族,即便人多了些,又有什么可让人担心的呢

    而现在,我等已存报效之心,你要是因为有所忌惮,而绝我等好意,那你的度量应该还不如我呢,我等又如何能在你账下施展才干

    李破揉了揉额头,也许只是宿醉未消的关系,他有点头疼了。

    想了想,心里道了一句,看来只能是来日方才了,和他之前的预测差不多,想凭三言两语,让王氏之人全心全意的为他做事,那也不大可能。

    这些大族啊,都属于墙头草,你要是平平安安,他们便会跟在你身后收取红利,要是糟糕了,你也不用指望他们用举族之人的性命给你陪葬。

    甚或是事情稍有不利,跑的最快最远的就是他们了,说不定还会在背后狠狠捅你一刀呢。

    其实,李破也不是不知道,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分化拉拢,这种大族群,李破不相信一点裂缝都没有。

    像王庆,王智辩就都跟王氏主支不对付。

    想到此处,李破其实很想令王智辩为晋阳令,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人,让他们三心两意的时候也要有所顾忌。

    可这不是一个好时机,晋阳方定,需要是平稳,而非是制造混乱。

    门阀对于上位者的牵制作用,在这个时候,显露的非常清楚。

    李破甚至很难想象,进了长安的李渊是怎么处置长安城中那些大阀豪族的。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圈,李破微微颔首,露出笑容道:“好,我改日必定登门造访,千年大族,果有不凡之处,以后还请您老多多指教啊。”

    王丛拢起袍袖就是一礼,笑声很难听,“总管谬赞了,您乃真豪杰,若要履足宅门,定然让王氏蓬荜生辉。”

    李破哈哈大笑,状甚欢欣,与王丛对饮一杯。

    这才又道:“王氏子弟,有才干者多,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老能不能答应下来。”

    “还请总管明言,我等里有所及,必不叫总管是失望。”

    实际上,这个时候王丛已经做好了李破提亲的准备,王氏嫡女为人妾室,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名声肯定不好听,也会困扰家族很久。

    可形势所迫,不得不尔,李破有点难受不假,王氏也不那么舒服呢。

    但他真的是想错了。

    李破沉吟片刻,便正色道:“不瞒您说,我自从军以来,多研隋军军律,颇觉其刑太苛,在云内时,便让人修之,也有所成效。”

    “隋律也大致相仿,都说乱世用重典,可在我看来,战火纷飞,民心思安,我今据并代两州,又迁幽州之民入代州三郡,百姓已近百万众”

    “我今欲为治下百姓谋一谋福祉,修订隋律,让治下百姓有法可依,又不虑苛责,能够在这北地安居乐业”

    “所谓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如此,方能让各处官吏有所依据,隋律太苛,难体宽仁。”

    “您老可能召集众人,于我修订隋律”

    听着听着,王丛心肝都颤了起来。

    这里面的野心他不会多想,毕竟天下各处人们称帝的消息屡有传闻,已经不算是新鲜事儿了,再有野心,也不过是个称帝而已。

    他想到的是,这对于王氏一族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虽说,李破所言,充满了法家思想,与王氏所尊有所违背,可随订隋律啊,这对于王氏简直就是难以拒绝的诱惑。

    老头儿脸上露出些暗红,只待李破把话说完,他便起身,恭敬一揖道:“法,乃天地至理,人伦大道也,总管上体天心,下依民意,实乃英主啊”

    “老夫虽年纪老朽,才学浅薄,不堪驱驰,可总管即有所命,又乃如此利民利国之大事,老夫不敢推辞,请总管放心,老夫必竭尽所能,修缮律法,以全总管仁义之名。”

    李破笑着摆手,让他坐下。

    实际上,从幽州回来,他就想办这件事了,混乱之地,需要新的秩序,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制定律法。

    大隋的律法好不好,先不去说它,大隋却已经亡了,套用着它的法度,李破觉着不是那么回事儿。

    而占据了晋阳之后,这种隐隐约约的心思终于清晰了起来。

    他需要新的律法,来约束百姓,建立秩序,律法之后,很显然,那就是官制了。

    这事儿在他看来,不用费太大的力气,还是以沿用隋律为主,并加以修改便是,正好王氏凑了上来,先让他们修着,耗耗他们的精力也好。

    他也不怕王氏不答应,我交给你办的第一件大事,你就给我撂挑子,你这是想做什么呢

    王丛此时却是心中激越,人啊,所求不一样,看事情的角度也就天南海北了,对于他来说,这才是扬名于世的宝贵机会。

    他眨巴着眼睛,心思电转间,有些感慨的想着,这机会要是早出现个十年二十年,该多好啊。

    转眼间,他便问道:“此事是以代州行军总管府之名行之”

    这话十分的关键,本不该由他来问,可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先将此事定下来,别让其他人夺去了这个位置。

    要知道,王氏显然还没得到这位总管的信任呢,这更像是天上的一张馅饼掉到了王氏的面前。

    李破愣了愣,接着便明白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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