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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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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往常一样,一句话就让李碧的小模样没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承受能力明显非同往日。

    转着眼珠儿就凑了过来,“小春最听你这个兄长的话,还是你来跟她说吧,好不好?”

    李破看她那小意的模样,怎么瞧怎么别扭,显然也想到了李春拿剑乱捅的样子,搂了搂妻子忍不住就笑,“你费心至此,小春要敢乱来,我打断她的腿。”

    靠在夫君肩膀上,李碧舒服的哼哼几声,才小声嘟囔,“你可不舍得,对了,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李碧就叽叽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本想着留他在府中用饭呢,到时候再请夫君过来作陪,想来他也不敢不应……哈哈,夫君却不请自来,到省去了许多的功夫。”

    不是恭维,胜似恭维,李破心中微有得意。

    可转头他就破坏气氛,“对了,府中应该有位王记室吧?这么多天了,怎么没见到?”

    刷,李碧扭头,眉毛也立起来了,眼睛也瞪大了。

    一句话没说,李破就已经感到,自己再要说上一句,怕是这只胭脂虎一拳就能挥过来。

    他手臂立马一紧,将李碧死死搂住,以防醋坛子倒地。

    “不见就不见了,你着紧什么?宇文歆那厮派人来,让我给他保媒,要娶那……那谁来着?对了,那王记室叫什么名字?我竟然给忘了……”

    李碧本来已经绷起来的身子,一下就软了许多,愤怒一下也转换成了惊讶,变脸之快,让李破都叹为观止。

    “宇文歆要娶王绮?他……那厮好大的狗胆……”

    这话说的李破有点莫名其妙,可他聪明着呢,只琢磨了一下,就想明白了。

    当即李破嘴里就有点发苦,顺手就给了李碧脑袋一巴掌。

    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媳妇儿,一边儿防着丈夫沾花惹草,一边儿却又想帮着丈夫护食儿,不让别人沾边儿。

    这是怎样一种扭曲的夫妻观,李破觉着自己一时半会儿是闹不明白了,女人心海底针啊。

    挨了一巴掌的李碧摸了摸脑袋,恼道:“你打我作甚?那厮竟然敢求娶王绮,欲置夫君于何地?”

    说的这叫个理直气壮,李破呲牙咧嘴,恨不能先给李碧一拳,让她醒醒脑子再说。

    “谁说他要求娶王绮了?他要求的是王氏的嫡女,不是王绮的姐姐,就是她的妹子。”

    李碧愕然了一下,脸色渐转古怪,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把着李破的胳膊,前仰后合的道:“王二娘子正忙着呢……近日夫君就不用想见到她了,哈哈……”

    此时总管府东园左近一处屋宅当中,一个圆脸少女揉了揉手腕儿,顺手将写好的纸张放在一边,冷不防,打了个小喷嚏出来。

    她揉了揉鼻头儿,两眼无神的望了望屋梁,心想,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该是个头儿啊,现在的她,是分外怀念自己的南园。

    旁边一个小丫鬟,紧着跟她披上衣物,“可别冻着了,在这里若是染了风寒,可没人给咱们诊治……呜呜,二娘,咱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不大一会儿,主仆两个已经是相拥而泣,哭的那叫个伤心啊,外间的仆妇丫鬟听了,都悄悄挪动脚步,离的越来越远。

    李碧可不知道,自己的花招让别人伤心欲绝,当然,就算她知道了,也只会撇撇嘴,只是让你录写一下李云内进据晋阳之前的故事,你就受不了了?哼哼,那要你个小狐狸有什么用?

    只在府中吃一碗闲饭吗?晋阳王氏的才女,就这点本事?

    (月票第二更奉上,补齐缺更大家就不用想了,夏天事情多,大家能理解阿草吧?)(未完待续。)
………………………………

第394章来使

    不管李碧说什么,宇文歆的糟烂事儿李破都没去掺和,枕头风在这个上面是真没大用。

    李破只让宇文歆派来的人,带回去了一句话,自家之事,自行思量便是。

    说的还算客气,实际上已经隐含了李破的不满,之外的意思是,你再折腾,小心你的狗头。

    到了九月初,尉迟恭和步群终于来到晋阳。

    他们的到来,也意味着左右卫府大致上完成了初步的组建。

    随即,刘敬升晋为雁门郡尉,代替李碧,成为雁门最高军事长官。

    陈圆则升任马邑郡尉,王智辩去了楼烦。

    军事将领的任用,李破选择颇多,也比文官的任用简单。

    并代两州军政上的梳理,到了此时,其实都算是有了那么点模样。

    而同时,大业十四年的军功犒赏,也发了下去。

    和李破的预料差不多,军队的膨胀以及左右卫府的建立,都让军人们的升迁之路有了非常大的操作空间。

    而如何记录军功升转,李破也命王庆和李碧等人一起商量。

    按照李破的意思,低级军官以及士卒们以人头记录功勋的野蛮方式必须有所改变,每次大战过后,砍下一堆的脑袋,看着实在让人不舒服。

    可话说回来了,这年头军人的彪悍总是以最为野蛮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既想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又想让军人的行为变得文明一些,这本就是一个比较矛盾的想法。

    这其实不是一个依靠军令就能解决的问题,最勇猛的军人和军队,表现出来的气势本就是最为粗野凶狠的。

    像李碧,想了想之后就说,那就改为削耳朵吧,嗯,彪悍的家伙永远彪悍。

    王庆则答了一句,割鼻子也成啊,毕竟耳朵是一双,不太好算,肯定有冒功的家伙,鼻子则只有一个嘛。

    于是,李破败退,心说,娘的,都什么馊主意,还不如砍脑袋呢。

    而李破一直在致力完善的军律军法,也大致定了下来。

    在这个上面,没什么可说的。

    因为去往辽东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李破对隋军的法度,非常的反感。

    所以,他一力主持修订的军律也体现了这一点。

    于是,他对军法中的死刑,做出了一定的限制,稍稍控制了一下带兵将领们的权力,这个后果很难预料,可他是实在不想看到行军路上,路边挂着一排排血淋淋的首级的可怖景象了。

    在他看来,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不是将军们对自己人有多凶狠残酷,那只会让麾下士卒们恐惧,杀人立威这种事,效果都是暂时的,后遗症却非常的多。

    军人作战胜利与否,很大程度上还是在于方方面面的准备和全军上下的团结协作,滥杀之人,除了显示他性情暴虐之外,对战事并无多少帮助。

    实际上,自他从军以来,还真就没杀过几个部下,从这一点上可以看的出来,他还算是一个比较“仁慈”的带兵将领。

    其实一路走来,很多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不管是降人,还是他的老班底,都很愿意在他麾下作战。

    这同样也是代州军屡战屡胜的原因之一。

    可军法不管怎么修改,李破都认为,军法必须是严格的,它将约束住军中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

    无论是添加或削减多少条款,军法的这一特性都不会被抹除。

    所以,他在自己府中设下了军法司,一直由李碧在掌握,而李破也在不停的寻找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

    ……………………

    这一年的冬天,并代两州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李破在不遗余力的增加自己治下军民的凝聚力,无论的律法还是军法,都是在打造这样一个效果而努力。

    而这个过程也不会只是短暂的几个月,长远打算总是以年为单位来计算的。

    李破自己也并不着急,他的耐性本就很好,对于这个过程也有着清晰的认知,在这一点上,无疑他是一个合格的领兵将领,更是一个合格的施政者。

    他既不会催着王氏去完成隋律的修订,也没想着一气呵成的去完成对军队的彻底掌控,更不会在荐举制的诸多弊端中,仔细寻找解决办法。

    在他想来,这和作战一样,需要众多的准备,也随时要迎接突如其来的变化。

    隋律会修订什么样子,军法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等等等等,都要等待时间来验证。

    尤其是官制,在他心目中,荐举制早已老朽不堪,如今行于并代两州,也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将来科举制必然要取代荐举制。

    在这个上面,他比温彦博可要坚定多了。

    实际上,到了此时,他对门阀的姿态也就显示了出来,既然人才多出门阀,那就没必要在门阀不门阀的事情上过于纠结,一些大族豪门必须拉拢。

    事实上,他也没那个资本,跟这些门阀大族们来个真正的较量,那样一来,除了让大家都碰的头破血流,增加动乱的可能性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言。

    安抚晋阳族群,算是牛刀小试,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还要面对更多的族类,这样的认知,会帮助他比较顺利的一直走下去。

    对于这一点,他是不会怀疑的。

    因为当年……甚至可以说是在草原上,他就已经差不多明白,大隋的天下,是门阀的天下了。

    而经过这些年的经历,他对门阀的认知则更加的明确。

    甚至于,他自己虽然对门阀子弟有所反感,可他也同样认为,没必要让这些成百上千年的族群成批的消失……

    等到他成为并代两州的主人,他的这个想法则更加深入了一些,有力的平衡,和一些必要的制度,让这些大族自己渐渐衰败,甚至于分裂开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隋末乱世,其实正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旧有的大族豪门纷纷遭受重创,新的门阀却还没有在废墟上崛起,于是,门阀大族的末日已经露出了端倪。

    像哲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上位者一样思考问题,并不是李破的风格。

    可随着地位的变化,这些事情却纷纷涌入他的脑海,根本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而他的聪明劲儿,终于也从给人不断添堵,和领兵杀伐上面,渐渐转移到了这些国家大事上面。

    到了大业十四年十月间,李破终于能轻松的喘几口气儿了。

    好像呼啸的北风,和飘扬而下的雪花,终于让人们不愿再胡乱折腾了。

    晋阳平静了下来,人们开始准备迎接年关的到来,新的一年,谁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反正,晋阳是换了个新主人。

    大家熟悉的日月星辰旗,再次飘扬在了晋阳城头。

    李破也只轻松了几天,自己下厨做了几顿饭食,吃的妻妾和妹子眉开眼笑,自己也满足了一下饥渴已久的口腹之欲。

    接着,他便令左右卫府开始商议明年的战事。

    尉迟恭和步群两个人一下就忙了起来,总管终于有了挥兵南下之心。

    在他们看来,这显然是并代两州加入到逐鹿中原的诸侯行列之中的象征。

    两人心情之振奋,一如他们麾下的领兵将领,请战之声,开始在左右卫府上空回荡不休。

    战争的脚步声在并代两州还没有消失,就再次变得清晰了起来。

    而这一次,和以往的战事都有所区别,这种区别在哪里,几乎所有收到风声的代州旧人都能隐约感觉的出来。

    总结出来,其实只有一句话,总管雄心渐起……

    ……………………

    大业十四年十月末,随着一行人顶风冒雪迤逦进入晋阳城,李破等待已久的好消息终于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来的是突厥使节,他们打着王庭的金狼旗,举着羊头旄,极为正式的出使南来。

    虽然是好消息,这代表着大隋义成公主阿史那杨环,终于掌握住了突厥王权,并代两州北方,出现了一个极为强大的盟友。

    可李破还是不太愿意看到这些突厥使节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然,这也只是些心理上的不舒服罢了,突厥使节的到来,会告诉并代两州的所有人,他们和突厥有了比较友好的来往。

    不管李破愿不愿意承认,事实上,这对于并代两州大部分人而言,是一支非常强劲的强心剂。

    即便是与突厥人有着仇恨的马邑,雁门,也不例外。

    主使还是那个女人,这会儿李破才算是知道了她的全名,阿史那牡丹。

    一个听上去非常怪的名字,也肯定隐藏着很多故事,可李破无心追究这些。

    使节来到,李破也没怎么怠慢,迎于晋阳城门。

    冻的已经做鹌鹑状的阿史那牡丹,见到李破的时候,没有再释放她那独有的笑声,更没有责怪李破迎接突厥王庭来人太过怠慢的意思。

    而是立即在马上挥退从人,恭敬的抚胸行礼,“英武的将军,您真的让可汗震惊,您现在已经是……我们突厥人最为……尊敬的敌人了,您的名声,正在草原上传播……”

    说到这里,女人脸色古怪的加了一句,“有的人还给您起了称号,天神之鞭……”

    (月票月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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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来使(二)

    李破略有得意,却也在心里嘀咕,天神之鞭,哼,是惩罚于谁呢?那位公主殿下是想做一下握住鞭子的人吗?

    寒风中,李破脸上绽开像春天般的灿烂笑容,提了提马缰,上前像对待一个男人那样把住阿史那牡丹的胳膊。

    “阿史那比舍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并非天神的信徒,就更不会成为她的长鞭,去鞭打那些可怜的突厥人。”

    “草原上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了过去,有可汗在,想来我们也可以相安无事了,是吗?”

    女人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听着他说着话,不管之前她对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观感,如今的她心中都多了一丝敬畏。

    因为正是这个男人,率领着无数的隋人勇士,在草原上纵横千里,彻底击败了阿史那埃利佛的部族,让一个即将登上突厥可汗之位的人,轰然倒下。

    如果这样的一个男人还不值得人尊敬畏惧的话,天下间又有谁还有威严呢?

    如今突厥王庭之中,复仇之声此起彼伏,可真要那些贵族们带领勇士南下,来跟这个男人较量厮杀,却是难为他们了。

    就算他们有着那样的胆量,也没有那样的才能。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强大的突厥竟然没有了善战的将领,只是他们大多不是在北方攻打突厥的世仇,就是在西方经营着越来越混乱的西域。

    还有就是,几乎所有的王庭贵族都明白一个道理,跟眼前这个人对敌,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好处。

    除非……他们有着登上汗位的野心……

    女人有点神思不属,却还是回应了李破的好意,反手抓住李破的胳膊,笑着道:“当然,您看,我现在就为您带来了可汗的问候,可汗对于帮助过她的人,从来都是无比慷慨的,可汗也让我来转告于您,是到了兑现那些诺言的时候了。”

    李破松开了对方的胳膊,“好了,这里并非说话的好地方,我已经让人备下了美酒和佳肴,来为远方的客人接风洗尘,请随我来吧。”

    “只能朋友才能在一起饮酒,这次让我们一起为殿下能登上汗位,痛饮一番如何?”

    女人的笑声终于大了起来,顺着寒风传出去好远,显然也想到了初次相见时候的那些藏着锋芒的笑谈。

    虽然和这个男人说话,让她感觉有些吃力,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喜欢跟这个男人交谈,汗账中的那些家伙,太粗鲁了些,他们多数的时候都只能说是在咆哮,根本不需要细心聆听。

    这个男人不一样,他说出来的话很有趣味儿,虽然很多时候听着并不舒服,可总能让你感觉有着那么一些道理。

    “好吧,我已经感受到了您的好意,而您也确实说了一件非常值得饮酒庆贺的事情。”

    两人像多长时间不见的好友一般谈笑着并马而行,其余人等都簇拥在他们前后左右。

    女人在马上左顾右盼,跟李破说着,“您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当年我随公主出塞,走的是榆林,只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会从北方来到晋阳……”

    “这座城池让我想起了洛阳,也不知道现在洛阳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李破扭头看了她一眼,心说,就知道你那个名字是有些来历的嘛。

    一边想着,一边随口道:“洛阳牡丹花似锦,香凝富贵满园春,原来比舍罗旅居过洛阳,难怪了……不过如今嘛,洛阳的牡丹花肯定长的很娇艳……”

    “哦?”

    阿史那牡丹意外的转过头,没想到这人还能吟出诗句来。

    而对少时居住过的东都洛阳,她也颇有怀念,没办法,突厥王庭那鬼地方确实跟洛阳那样的繁盛城池有着本质的区别。

    李破则眨着眼睛,道:“那里如今已经流下了太多的鲜血,想来用尸骨和血肉浇灌出的鲜花也应该有着别样之美吧?”

    看着李破瞬间变得有些诡异的笑容,女人后背当即就凉了凉。

    看着女人变了的脸色,李破心里舒畅不少,给人添堵的事情,他现在除了在跟妻子相处的时候之外,已经很少做了。

    现在嘛,则只是想着先挫挫女人的锋芒。

    因为突厥汗位已定,也没听说闹出什么大乱子,那也就是说,突厥受创并不严重。

    这对于并代两州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而与突厥大国相交,也必须要有个姿态,他可不想沦为突厥人的马前卒儿。

    所以说啊,突厥使者来到晋阳,带来的可不一定都是好消息呢。

    给女人的好心情上添了点作料,李破也不为己甚,立即转开了话题,“晋阳城不能跟东都相比,嗯,其实就算你到了洛阳,也是物是人非了,皇帝曾经重修洛阳,据说建的是恢弘壮阔,几十万大军围攻了两三年,都没打下来。”

    “啧啧,好一座坚城啊。”

    女人抿着嘴唇,好半天才将憋住的一口气吐出来,拿她的名字来开这样的玩笑,别说是她了,任谁都得恶心。

    “如果是殿下领兵重回故地,哼,洛阳举手可下。”

    “那可不一定,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呵呵,王世充也快称帝了,到时候,大隋皇室血脉,怕是又要少上一支了。”

    “还请将军慎言,殿下如果听了……将军有没有想过,殿下会如何呢?”

    “说实话的人,总是不讨喜,哈哈,原来突厥王庭中人,也是如此吗?”

    女人当即被气了个半死,只要不引经据典,论起话锋来,李破这样善于察言观色,又专捡别人软肋来捅的人,是非常难以招架的,别说突厥人了,便是读过很多书本的大阀子弟,肯定也不愿跟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才对。

    女人词穷之下扭头怒目而视,刚才相见甚欢的模样和心态,早就被她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破敛去笑容,在马上抱了抱拳,“多有得罪,莫要见怪。”

    “咱们是朋友,有什么说什么,殿下登上可汗之位,实乃并代两州上下之幸事,可怎么说呢,殿下终归是突厥可汗了,如果殿下兵临洛阳,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所以说应该慎言的不是我啊,我看比舍罗说话应该更加谨慎一些,有我李破在,别说东都洛阳,即便是这晋阳城,也不会让拿着弯刀纵马而来的突厥战士进来一兵一卒。”

    “就像突厥王庭,如果哪天我带兵到了突厥牙账之下,我想,你们突厥人不会想见到那个景象吧?肯定也会有无数的突厥战士,拿起弯刀,骑上战马,来跟我厮杀吧?”

    这明显就是强词夺理。

    可就和女人想的一样,李破说的话,总是能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不中听,却又很难反驳。

    自傲而又有才学的人肯定不愿跟他纠缠,愿意跟他纠缠的人,却又没那么多的歪理。

    女人哼了一声,埋头骑马向前,不说话了,她本想夸一夸李破攻打下晋阳的功绩,让殿下有多欢喜,为之后的一些话语铺垫一下气氛,可现在,她真的是说不出口啊。

    李破微微一笑,也沉默了下来,心思却已经飞向了北方的突厥王庭。

    他在想着,那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呢?

    突厥人就这么平静的接受了一个女可汗吗?那些有资格登上汗位的人,是都死了吗?

    北方这个强邻,和大隋其实差不多,看上去非常强壮,其实弱点着实不少。

    如果他手中有十万精锐,给他十年……甚至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肯定能将突厥宰割的体无完肤。

    可如今,他正准备向南边的人下刀,顾不上北边儿了。

    当年,他还弱小的时候,甚至不愿跟突厥人虚与委蛇那么一下下,可时至今日,并代两州在握,兵精粮足之下,却不得不跟突厥交从往来。

    这真是一件充满了讽刺意味的事情。

    真要说的话,恐怕也只能说是时移世易,权力越大,顾忌却越多了。

    在这两位思绪连篇当中,寒冷在他们身上好像也不起什么作用了,时间过的飞快,好像一眨眼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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