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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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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遥的城墙灰扑扑的,一看就不是砖石,而是泥土夯成,城墙也不算高大,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好像被人遗弃了老妇一般,寥落中透出满身的暮气。

    这是一座寂静如死的城池,李破立于大旗之下,只是略略打量了一番,便传令全军,穿城而过,继续南下。

    此时已过正午,骑军中军走的不算快,前锋罗士信和王智辩两部,早已在这里蜂拥而过多时了。

    而骑军和步军拉的很开,李破令骑兵先行,自己统带骑兵中军,将步军留给了尉迟信与陈圆统领,到了明天估计步军才能赶到这里。

    过平遥的时候,发生了一段插曲。

    路旁有一衣衫褴褛,白发苍苍的老者,跪伏于道左,大军穿城而过,只有一小卒从马上解下皮囊,扔在他身边,其余军卒,皆视而不见。

    李破过时更是瞅也未曾瞅上一眼,大军一旦成军,和大军中的多数人一样,他的心冷便会变得冷漠而坚硬。

    他也做过流民,知道流民的卑贱和伤痛,同样也见识过他们的狰狞和狂躁。

    可这会儿,除了对大军有益之事,他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存在,他的一举一动皆系于军心,不能轻动。

    很快,大军便将孤冷的平遥扔在了身后。

    …………………………

    此时,介休唐军已被惊动。

    一直在盯着晋阳的唐军,在北边儿消息断绝之后,便有了戒备。

    李仲文急急派人向南请求援兵尽早到来,一边则招姜宝谊,张伦来商谈介休防务。

    其实不用怎么商量,李定安若率军来攻,唐军唯有死守介休等待援军,这是唐军上下的共识。

    北边儿那些骑兵的战绩越来越吓人,和他们野战……算了吧,齐王李元吉前车之鉴不远,没人想去重蹈覆辙。

    可一商量,除了速向南边儿求援之外,几个人的意见竟然不一致了。

    姜宝谊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也许这位是感觉立功的时候到了吧?谁知道呢,反正人家说了,守城若不出城求战,乃兵家之大忌。

    好像是想了很长时间了,说的还真有点道理,介休城小,城墙不比平遥高上多少,同样也是土夯的。

    三万余唐军聚于城内坚守不出,一旦城墙被夺,城门一开之下,大家就都成了瓮中之鳖了,嗯,总之就是说吧,三万唐军挤在一处,施展不开手脚。

    这话是有道理的,其他两人领兵已久,深谙战阵,也没反驳,只等着姜宝谊说起他的谋划。

    其实报的希望都不大,这人是个草包已差不多是李仲文和张伦的共识了。

    姜宝谊说的有模有样,在城外立寨,深挖沟壕,依托介休城墙,与敌相持。

    李仲文和张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轻蔑。

    纸上谈兵而已,听上去有点道理,却不可行。

    三万唐军,立几座营寨?若只在城北立寨,敌军傻了吗?非要攻你的寨子?

    若是四城皆要立寨,三万唐军都出城也不够分啊。

    纯属臆想出来的主意,不足与论。

    张伦挠着大胡子,看上去听的认认真真,还不时点着脑袋,姜宝谊话音一落,他就问了一句,“若依姜将军之意,城外营寨由谁驻守?”

    姜宝谊斜了张伦一眼,“张将军莫怕,你为介州刺史,自然要与总管坐镇于城内了,至于城外嘛,姜某不才,愿率军守之……”

    好吧,不管姜宝谊其人才干如何,他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张伦对他话中的讥讽之意恍若未闻,笑呵呵的就来了一句,“那就有劳姜将军了。”

    李仲文适时咳嗦了一声,心中暗骂张伦奸猾之余,板着脸发话,“大敌当前,敌军飘忽即至,两位务要听我号令,不然的话……若介休有失,你我皆百死难辞其罪。”

    张伦脸色一整,当即抱拳道:“末将听候总管吩咐。”

    姜宝谊则在满怀希翼的看着李仲文。

    李仲文心里苦笑一声,还得哄着,心说对着我家孩儿都没这么累过。

    “姜将军之忠勇,我尽知之,此战过后必报于至尊知晓,可你我皆知,敌军锋芒太盛,出城以战,必为其所挫。”

    “而敌军多为骑兵,不善攻城,只要我等善守城池,必能阻其军势,待援军大集,破其于介休城下易矣。”

    “姜将军不必亲身涉险,在城外与其相抗……”

    姜宝谊随后争辩了几句,不得要领之下,抱拳气咻咻的走了。

    这次张伦没有随之离开,也没想再说姜宝谊坏话,这位虽然金玉其外,可守城还应得力吧?

    张伦向李仲文抱了抱拳,“总管,敌军即来,我虽未曾亲见,可李定安兵锋盛强之处,应有预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李仲文微微颔首,才接着道:“姜将军之策虽失于轻率,可也有些道理,末将以为……死守介休实乃下策……”

    “哦?”听了这话,李仲文精神不由一振,大胡子颤了颤,“张将军许有良谋?”

    张伦抓着大胡子,苦笑一声道:“我今不知敌军虚实,只能往坏了打算,敌军若来,见我死守介休不出,许就要以轻兵围我于介休城内,分兵入雀鼠谷南下。”

    “援军若来,急于与我汇合之下,岂非成了围城打援之势?”

    李仲文目光闪动,也觉着大胡子有点痒了。

    “那依张将军之见……”

    张伦咬牙切齿,用力一锤桌案,“末将以为,不如弃介休先入雀鼠谷驻守,待和援军汇合,再做道理。”

    李仲文的眉头一下皱的老深,张伦之谋,和姜宝谊那样开玩笑一样的军略不一样了。

    可他能怎么去做吗?

    弃介休而守雀鼠谷,为援军到来赢得时间之外,还能比较顺利的跟援军汇合,同样也能阻住敌军南下之势,深想一下,确实要比死守介休强的多。

    但话说回来了,作为介州总管的他,不战而退,将介休重地让于敌手,之后他的道理说的再多,旁人又能听得进去几分?

    张伦可能无事,李神通会饶了他李仲文吗?

    张伦见他犹豫,瞪着眼睛加了一句,“总管勿忧,失介休之罪,末将愿一力承之……”

    李仲文瞄了他一眼,心说,哼,说的好听,到时候你担的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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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兵临

    张伦之策,注定没有什么结果。

    在很多时候,最好的战略,却并不一定是将军们想要的,能够领大兵出征统兵之人,必然不会只想着战略战术。

    他们会想到方方面面的事情,而首要的,其实就是他们自身了。

    这不奇怪,也可以换个说法,无私的人不会有机会登上一军主将的位置,他们早就在晋升的途中被淘汰掉了。

    和帝王的诞生过程其实差不多,看上去无私的人必定拥有大自私,才能一路登上主位。

    所以,李仲文注定也不会听信张伦之言,弃介休而去守雀鼠谷。

    张伦其实也算是早有预料,并不沮丧,只是行出大堂之时微微扭头冷笑了一声。

    唐公麾下诸人,皆不过如此,没有什么不同,视他张伦如无物也就算了,一个个畏首畏尾,大多都算不得英雄豪杰。

    唐公任人唯亲,他张伦为其贤名所惑,竟然最终跟此等样人为伍,还要屈居其下,实是让人恼恨。

    今次一战,这算是他尽的最后一点心意了,之后如何,且看战事再说。

    但有不利,这些人若还叽叽歪歪,也就别怪他张伦无情了。

    ………………………………

    实际上,此时唐军再进行布置也都晚了。

    不管是出城立寨,还是退往雀鼠谷,对于唐军来说都无济于事,甚至会造成一场灾难也说不准呢。

    骑兵来的太快了,从唐军警觉到做出反应,只不过一天多的时间,李破所部骑军其锋的斥候,就已经出现在了介休周围。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再试图隐藏行迹,而是三三两两的像狼群一样围着介休城逡巡不去,有的则直接奔了雀鼠谷方向,介休城中数万唐军,在他们眼中如同无物一般。

    代州的骄兵悍将终于出现在了晋阳以南的土地上。

    唐军纷纷走上城头,握紧刀枪盾牌,准备跟敌人厮杀,城内升起烟火,声音嘈杂,那是唐军士卒在准备守城器械。

    唐军将领眼见敌少,又如此傲慢,大怒之下纷纷请令出城,想要斩下几个脑袋来,先挫一挫敌人的骄气。

    可即便是姜宝谊也明白,这只不过是战争的序曲,此时出城无济于事,大战还在后面呢。

    张伦部下最为精锐,人数也少,本应作为中军,紧要时可相助四城守军守城。

    可这个时候,李仲文真的是信不过他了,派他去了城南,守介休南边城墙。

    天色还早,北边儿烟尘已起,敌军大军已至。

    伴随着闷雷般的马蹄声,四千并代骑兵一人双马,纵马而来,示威一般绕城一圈,人马如龙,将城下搅的尘土飞扬,才在北城之外停了下来。

    旗帜飘扬之下,人马聚拢,排成军列,不大功夫,介休城北除了马匹嘶鸣之声,好像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隐隐间一股杀伐之气已是迅速蔓延开来,好像让温润的春风都变得寒冷了几分。

    这等赫赫兵威,别说唐军士卒没见过,就算是唐军将领们一时间也是面面相觑,脸上纷纷露出了惧色。

    手扶城墙,观看敌军军容的李仲文脸色也有些苍白,他见过隋军精锐是什么样子,可他见过的那些大多都是长安骠骑骁果,边塞强军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他是真不曾亲眼见识。

    而身为上柱国大将军李弼的孙儿,当日为何不居长安城内,而在长安县散居,这个上面,门阀子弟们都讳莫如深,大家却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而已。

    为逃征伐辽东之征募,长安大阀年轻子弟纷纷出城。

    没错,他们是逃兵役呢。

    所以说,李渊麾下的关西子弟,参加过辽东之战的人,还真就没几个,不然的话,但凡见过辽东战事之残酷的人,都不会再为这区区几千骑兵而有所动容。

    此时李仲文脸色有些苍白,心中也在暗自庆幸,不曾跟这样的敌人在平地相遇,不然的话,恐怕只这数千骑,就能踏破自己数万军卒组成的军阵了。

    当然,他毕竟不是姜宝谊那样的草包。

    见身旁众将鸦雀无声,顿时醒悟过来拍着城墙哈哈大笑,随后朗声道:“今日一见,这边塞铁骑,果然名不虚传,可惜……”

    “本为国之屏藩,今却反与我等为敌,祸乱天下,着实可恨,诸位当与我同心协力,斩杀李定安此贼,弭平边患,还并代两州百姓庶民一个安宁。”

    他说的慷慨激昂,众将不管听没听进去,反正主将胆魄壮一些,手下的人心也就安稳一些,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嘛。

    畏惧之心稍减,有人便接道:“只是些前锋,也不过数千骑,何足为惧?总管,末将愿率兵出城,与其战上一场,以显我军军威。”

    好吧,别说唐军骑兵有没有这么多,就算有,这也是比较找死的行为,听上去就知道,人家不过是说说而已。

    李仲文给众人打了一番气,自己胆子好像也恢复了过来,从容的一摆手,笑道:“莫急,敌军士气正高,不易相战,等过几日挫其兵锋于城下,再出城溃敌不迟。”

    上面说的热闹,下面的人也没闲着,几骑驰于城下,劝降之声不绝于耳,回应他们的则是城上的弩弓。

    城下几人大怒,催马张弓向城上攒射,无论劲道还是准头,都胜唐军太多,只射在李仲文面前的盾牌砰砰作响,显然是看到这群人聚在一处,肯定不同寻常。

    众将随即簇拥着李仲文下了城墙,那里太过危险,大军总管若被几个小卒射杀在城头之上,那就成了笑话了。

    城下几个骑兵,一人胳膊中箭,却还是纷纷哈哈大笑,纵马归于城下军中,蛮强悍野之处,着实让唐军士卒纷纷变色。

    好在,城下的数千骑兵再无其他动作,纷纷下马,毫无顾忌的从备马上取下用具,扎起了一个个简单的小帐篷。

    城下的骑兵忙碌的好像辛勤的蚂蚁,从光秃秃的介休城下来回奔走,很快就拖了越来越多的木材回来,准备安营扎寨了。

    到了日暮时分,李仲文刚回到府中打算休息一下,可还没等他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就有人急急来报,敌军大军主力到了。

    李仲文撇下碗筷,向北城城墙赶了过来。

    离着还很远,李仲文已经有些变了脸色,因为脚下的大地正在微微颤动,耳边也传来了如同闷雷般的响动。

    若非天上根本没什么云彩,李仲文说不定以为是听到了滚滚的春雷声呢。

    等到他率人上了城墙,连城墙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漫山遍野的骑兵踏着暮色,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这样的声势,就绝非是那数千骑兵可以比拟的了的了,天地间好像再也不存在别的声响,只剩下了马蹄声。

    三万并代铁骑终于来到了介休城下。

    一杆杆旗帜在军中飘扬,穿着半身甲的北地彪悍骑士,娴熟的控制着战马,组成一道道洪流,黑压压的将土地遮盖了一个严实,好像根本望不见尽头一般。

    这一次,李仲文也是骇然变色,骑兵,全都是骑兵,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李定安才在代州崛起几载?又无突厥相助,怎么会……组了如此大兵。

    这可不是李仲文大惊小怪,唐军各部骑兵加起来,恐怕也没这么多,当日大军云集攻打西京长安时,二十余万大军中的骑兵也只万余人罢了。

    而现在,并代两州的骑兵数量,远远超出了李仲文的预料。

    而且,骑兵和步兵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两者相比,骑兵不管是造价上,还是战斗力上面,都可以说是以一当十。

    骑兵之所以珍贵,就在于此。

    唐军其他都还成,他们的致命伤也在此处,天下马场都在北边儿边地,唐军只占据了最华丽,却也最名不副实的长安皇室马场而已。

    无论是李轨,还是薛举,甚或是梁师都,郭子和等人,在骑兵上面,都对唐军有着天然优势,就更别说屡屡抢劫突厥人成功的李破了。

    代州的战马一度都曾让李破发愁不知能不能养活得了,这种幸福的烦恼,天下间的反王们却是没人能够享受得了的。

    如今代州骑军唯一缺乏的可能就是河西马数量不足,让他们的冲击力受到了限制,比之西北的那些家伙,稍逊一些罢了。

    罗士信和王智辩率人准备迎接大军到来,可他们等到是李破的军令。

    令他们退后五里安营。

    两个人领兵作战也都不少年了,一听就知道坏了。

    他们没将城内唐军放在眼中,所以扎营就离着城池近了些,只在两三里处,便扎下了简陋的营寨。

    这个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并不算好。

    骑兵胜在速度,没有冲击的距离,骑兵威力立即大减。

    尤其是听到这个军令,两人面面相觑之中,就都明白,总管这是怕唐军出城袭营了。

    如今城内唐军能够战胜这许多骑军,或者是对他们造成严重损伤的,除了守城和夜战,不会有任何另外的战术选择。

    当然,夜战的可能性极低,两军相持还能被夜战袭营的,恐怕都是傻子之流。

    可有再多的理由,他们两个都不敢怠慢,立即率军退后五里,从新在大军前方驻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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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大军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并代骑兵,唐军从上至下,再无其他想法,只一心守城而已。

    张伦和姜宝谊轮番来北城城墙上,看了看远方那连绵不绝的骑兵军阵,于是姜宝谊也没了什么立功的心思,只在心里祈祷着援兵能快点到来。

    而张伦扶着城墙,心里的滋味儿复杂莫名。

    说起来,他祖籍也在代州。

    当日突厥人南下,雁门各地一地狼藉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也不过三四栽间,起于马邑的李定安,就已恢复了代州盛时军容?

    有这许多精兵强将,能与突厥人争锋也就不算是传闻了吧?

    而今李定安挥兵南下来攻介州,也乃意料中事,有这许多兵马若还困于并代两州贫瘠之地,那其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当然,到了这会儿,他觉着这场战事还不好说。

    突厥人就在李定安身后,若趁其南下之机而攻代州,他们必然也会顺势击之,战局立马就能扭转过来。

    即便突厥人不来,这样的骑兵军伍野战自然得力,可攻城嘛……

    唐军只需节节抗之,在险要之处设伏围堵,再多的骑兵也无用武之地。

    不管城内唐军上下怎么想,这一晚并代大军在十里之外扎营,拉开了一段老长的距离,相互遥望之间,唐军更无一点出城的想法了。

    十里不算远,可对于步兵而言,却是一段不算近的路程了。

    骑兵在这个距离上,轻轻松松就能堵住你的退路,并将你围杀在旷野之间。

    也就是说,距离一旦拉开,骑兵对于多为步军的唐军来说,威慑力不降反升。

    甚至于对面骑兵的动向,都很难掌握了。

    这一晚,大军草草扎下营盘,李破顺便将罗士信和王智辩叫过来,训斥了一通。

    两人作为前锋主将,轻敌之意显露无余,让素来谨慎,不愿在战争中失去半分主动权,也不会给敌军一点可乘之机的李破,恼怒非常。

    和当年似的,拍着罗士信的脑袋就骂上了。

    以凶猛狂暴而著于军中的罗士信,在这位大哥面前像一只绵羊一般躲也不敢躲上一下,大脑袋越垂越低,好像要从粗壮的脖子上掉下来一样。

    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位前锋主将灰溜溜的出了中军大帐,王智辩小心的回头望上一眼,心有余悸,心里还念叨一句,好在没将他们两个前锋给换了,不然的话,丢人不说,想要借此战开府建牙的野心岂不也就成了泡影?

    他当年差不多就是雁门郡尉,只是被太原留守李渊那厮压住,缺个实封而已,如今的他却成了楼烦郡尉,可谓是越混越回去了。

    可现在看来,郡尉再进一步,也就是开府了。

    当然,在并代两州这个“小”地方,和隋时通常意义上的开府截然不同,开府就意味着位于众将之上,手握军权。

    这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开的就是大军府,并非平常赏功说的开府建牙。

    自尉迟恭,步群开府之后,军中将领们都不错眼的盯着呢,军府肯定不止两座,就看谁有那个本事继之以后了。

    而这一步拉开,也许就是一辈子的距离,一辈子的功业,作为种子选手之一的王智辩,怎么可能不争上一争?

    他资历上完全没问题,才干上也不让于人,唯一有些欠缺的可能就是投效的晚了些,不如那些云内出来的人跟总管亲近。

    像尉迟恭和步群,当年皆属籍籍无名之辈,如今就都领先了他一步。

    没什么好说的,回去营中的一路上,王智辩都在试图劝说罗士信之后找个机会,代他在总管面前说说好话。

    罗士信从来没那么多的想法,被他说的烦了,当即瞪起老大的眼珠子,“老王,你也别唠叨了,俺家哥哥真的发火儿的时候从来都是笑着的,这次你看他笑没笑?”

    “咱们也就是犯了点小错,担个什么心?过后斩下几个脑袋送过来,比什么话都管用,老王,今晚咱们得用点心,赶紧安顿下来,不然……哥哥说不定又要叫咱们过来了。”

    别说,远近亲疏就是不一样,像罗士信对李破的心性就把握的比较到位,王智辩却只能在旁边听着。

    第二天一早,大军就在唐军眼皮子底下分兵了。

    一队队的骑兵绕城而过,向西南的雀鼠谷方向挺进。

    李破没想着围城打援,他现在只想先拿下介休和雀鼠谷再说。

    这是晋北通往晋南的通道,算不得什么要隘,可先掌握在自家手里,他心里会踏实许多。

    唐军眼睁睁的看着,都明白敌军怕是派兵去雀鼠谷驻守了,援兵……还能到吗?

    唐军的士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渐渐消磨,已经立成大寨的敌军并没有半点攻城之意,连试探的意思都没有。

    “安静”,前所未有的安静。

    并不是说没有声音,而是残酷的战争迟迟未曾来临。

    这让唐军将领们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失望。

    欣慰的是不用面对这些并代两州边地的彪悍士卒了,自家的伤亡也能小一些,失望的则是,不能在城池之下,消耗这些骑兵的兵力,为之后两军征杀创造胜利的机会。

    唐军开始节省粮草了,李仲文觉得,敌军围城不攻,也许是想等待城中粮尽?

    三万唐军在这里驻扎了半年了,粮草还真就不多,围上个半载,唐军就得都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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