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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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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则驻于介休,遥遥控制着整个西河郡之外,也成了大军后卫。

    攻城之战过后,大军休整数日。

    全军疲惫尽去,士气饱满,斗志昂扬。

    一战而下介休,俘唐军两万余众,步军上下的自信心在增强不说,各部军伍的凝聚力也明显不同以往。

    如果说战争是最好的磨刀石的话,那么胜利就是产生军中劲旅的最好的催化剂。

    在大胜过后,军中士卒会自然而然的产生荣誉感,然后就是认同度的提升,这几乎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当然,想要成为胜而不骄败而不馁的强军,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当今天下,这样的军旅可不多见呢。

    而且,此战大军损伤也并不算大,无论骑军还是步军,此时求战**都十分强烈。

    骑军将领们不用说了,他们非常希望李破能放开对他们的束缚,给予他们更多更大的作战空间和自主权。

    因为骑兵的作用永远在于野战,对于大范围的移动作战,跟随李破屡屡战胜突厥人的骑兵将领们,已是深谙此中精要。

    也就是说,正面强攻突破的旧有经典战术,正在骑兵将领的脑海中淡去,大范围游弋,找准战机一击而中的轻骑兵作战方式,正在逐渐清晰起来。

    尤其是当初在河北作战的时候,尉迟恭,罗士信等人与窦建德的大军往来厮杀,便是这种战术理念最为直接的体现。

    数千骑兵,就可令十数万大军左支右拙,不敢轻进。

    换句话说,李破所率的并代骑军正在悄然改变这个时代的骑兵作战模式,轻骑兵取代重骑兵成为战争主力兵种的趋势,已不可逆转。

    如今南下攻唐,骑兵大军的缰绳其实一直稳稳握在李破手中,介休攻城之战前,稍稍松了松,之后便又紧了起来,令尉迟恭收缩兵力,不得妄动。

    如此一来,骑军将领们立功之心自然更切几分,尤其是还有着步军作为对比。

    和骑军比起来,几乎是一战而胜的步军将领们求战之心则更为高涨,他们是想趁热打铁,在此次征战当中一举奠定步军的地位,因为他们被骑军压制的太久了。

    他们比骑军更加需要战功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当然,此战功成之后,陈圆建牙开府已是理所当然。

    而军府一旦设立,必然不会是一根独苗,常设军府皆为左右两府相对,相互制约之外,也要相互争竞。

    那么就是说,很可能还会有一人在之后紧随陈圆的脚步,设下卫府,他们想争的就是这个了。

    所以,数日之后将领们求战的声音便开始多了起来,将士争功本就是士气的一种变相的外在表现,这只能说明大军在蠢蠢欲动。

    军中将领们想的也很简单,此战胜后,军卒士气高昂,正应趁势南下,攻城略地,不说一举打到长安去吧,临汾郡可就在眼前呢。

    可这一次,他们却被李破死死压住,李破的目光好像一直在荒凉的西河郡上空盘旋,一点率军继续南下的意思也没有。

    步群兵不血刃下隰城,在尉迟恭等人看来,那是又捡了个便宜。

    无疑这个家伙开战以后是好运连连,先是捉住了李仲文,后又攻下隰城,战功那是一点不比尉迟信,宇文镬等人少了。

    可步群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李破令他就此剿除匪患,吕梁匪在隰城左近一直闹的很凶,而隰城县作为西河郡如今最为繁华的地界,剿除匪患肯定是首先要做的事情。

    从自统一路大军,沦落到去地方剿匪,之间差距之大可想而知,尉迟恭等人都颇为的幸灾乐祸,唯一有点可惜的是,不能当面挖苦那厮几句,看看其人的脸色如何。

    而李破此时,一边压制着躁动的军将,一边则在努力恢复西河郡的等级制度。

    官吏好说,都可以从晋阳就近抽调,人口就没太多办法了,唐军坚壁清野做的很彻底,连平遥这样的地方都没了人烟。

    而这一次,从并代两州移民之事也不在李破考量范围之内。

    并代两州刚刚安稳下来,人口本就不算多,再要往南迁移人口,一定会产生非常多的麻烦。

    他令步群就地剿匪,也有用山匪补充西河郡人口的意图,半剿半抚,慢慢来吧,土地就在这里,想要过个安稳日子的人,都可以到这里来耕作嘛。

    如果还不成,大军屯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弄些军屯出来也就是了。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如今大军征战,其他事情自然都要放在后面。

    就在这样一个时候,一些客人陆续被尉迟恭送来了介休。

    裴旭这个名字李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河东裴氏子啊……

    李破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这个河东大族又在玩那首鼠两端的老把戏呢。

    裴旭本人,李破并不看重,就算牵连到河东裴氏大阀,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如今还能让裴氏出力助他不成?

    这是人家留的一条后路而已,你胜了自然好说,败了嘛,人家还是唐臣,普天下都心知肚明,却又无可奈何的老套手段。

    当然,裴旭并非是空着手来的,唐军驻于绛州的消息他也带了过来。

    实际上,被更吃惊的肯定是裴旭了,三万唐军驻守于介休,等他到来的时候,介休竟然已经换了主人。

    想起还在绛州施施然的整兵的唐军,裴旭也是替他们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在庆幸,叔父果然料事如神,并代两州大军兵锋难抑,兵临闻喜可能是早晚的事情了。

    只是古语说的好,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焉,不知道李定安其人,到底能走多远呢?

    而他在见到李破之后,也明显感到了在晋地名闻遐迩的河东裴氏,在这位心目中并没有多大的份量。

    李破给予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难以揣测的人。

    礼节周到,并没有南边传的那样,是个不知礼的粗鲁武夫,笑谈之间,听着很是平易近人,可却难免流于敷衍。

    裴旭试着顶撞了几句,这位也是一笑而过,并不发怒,胸襟度量还是比较宽敞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李破只是将他当做了河东裴氏的使者来看待,不然的话,只他一个姓裴的,官职也许会有,可想要见到李破就不那么容易了。

    而这个晋地大阀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对于李破而言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在他看来,只要大兵一到,这些门阀大族的表现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他们总会迅速的在你治下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

    你如果一直稳稳的向前走,那也就不用说了,如果你要是遇了重挫,也别指望他们能跟你共渡难关。

    说到底,门阀世族大多都是锦上添花之人,想要他们雪中送炭,那真的是难为他们了。

    不冷不热的送走了裴旭,让他去晋阳寻温彦博说话,头一个客人算是应付了过去。

    这样一个过程,可以说既在裴世清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

    他能想到裴氏子弟无人敢于轻辱,前来投效的话,总归会受到礼遇才对,这一点他猜对了。

    他猜错的地方在于,高估了河东裴氏的名望,所以裴旭也并没有一来就受到李破重用。

    这样的偏差,也许会由裴旭的才干来纠正,可那需要很多的时间,裴氏子弟要是在此时大举来投,可能还差不多,一个两个人的话,裴氏明显打错了算盘。

    至于之后对裴氏有何影响,那就只能等待来日观瞧了。

    第二波客人在几天后到达,他们可要比裴旭凄惨的多了,满面风尘,衣衫褴褛,和当年李破在马邑流民营地中见到的那些流民差不多。

    不用说,关西骁果护卫着何稠等人到了。

    这老头儿受到的待遇就不一样了,因为何稠这人李破是认得的,而且印象极为深刻。

    这人在辽东造浮桥的本事令人叹为观止不说,,在辽东城下也是大放异彩,各种稀奇古怪的攻城器械不说,还建了一座四方城出来。

    当然,对于李破来说,这可并非什么美妙的回忆。

    只是之前何稠想的确实不错,他是有用之人,到了哪里都不会受到冷遇,这就是技艺的重要性。

    何稠到介休的时候,已经算是半死不活的人了,在路上他就病了,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身体坚持不住,染了风寒而已。

    可在这年头儿,病死在路途之上的一般得的也都不是什么大病,而且老头儿年岁在那里摆着,到了介休,一行人等受到了李破热情的款待,还找了十几个随军大夫给老头诊治。

    老头儿说多感激谈不上,可也没有无动于衷,喝上第一口热汤的时候,老头儿又哭了,这次他遭罪是真遭大了。

    老头儿身体还真不错,折腾了这么一遭下来,可没几天病就养的差不多了,带着一瘸一拐的儿子便来拜见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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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老头

    所谓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时隔七载,当日在辽东城下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太府少卿,如今已经垂老,面目枯槁,人瘦皮黄,走路都需要让人来搀扶了。

    和裴旭到来完全是两个模样,见何稠步履蹒跚,李破立即紧走两步上前搀扶,他自起兵以来,姿态放的这么低的,还是头一次。

    而在他眼中,这个老头儿就是一个会走动的国宝,听到何稠到来的时候,他感觉像被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馅饼给砸中了。

    因为工匠……这年头无论领兵征战,还是治平属地,工匠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儿。

    隋时的工匠地位不算很高,却也绝对不低。

    隋亡之后,工匠更是抢手无比。

    工匠的地位迅速提升,像在并代两州,工匠已如军中将校一般,没人能够轻易冒犯。

    至于后来工匠地位直线下降,那都是秉承半部论语治天下的文人造的孽。

    实际上,何稠这人的才能和功绩比李破想象的还要强的多。

    这人也出身世族,自小就喜欢鼓捣新奇玩意。

    他不算是个纯粹的匠人,却对工匠技艺颇为喜爱,又有天赋,于是很快就成了他的主业。

    他给皇帝设计过冠冕仪仗,并做出了很多的改革,而开皇和大业年间的各种工程,也都有着他的参与。

    而且,更为令人吃惊的是,他还是个将军。

    在开皇年间,他屡屡领兵平乱,颇有功勋,到了三征高句丽的时候,第一次他展现的是精湛的匠工技艺,第二次北上辽东,他就成了左屯卫将军,成了正经的领兵大将了。

    当然,这也并不稀奇,这年头儿文武的界限极其模糊,上马治军下马治民的人比比皆是,不多何稠一个。

    但还是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人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而在李破眼中,十个一百个裴旭也比不上一个何稠。

    因为这人一个人,差不多就代表了这个时代最高一级的生产力。

    很多人都明白何稠的价值所在,却没有一个人能像李破一样明白的这么透彻。

    这是大隋的土地上生长出来的最为奇特的生物儿,他的作用,将远远不止于一座城池,一些攻城器械,或是皇帝身上的华衣美服,甚至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的界限。

    在李破看来,这样一个人若真殁于战乱,那将是所有人的损失,杀死他的人,之后便是碎尸万段也无法弥补其过失。

    而另一位大匠宇文恺的死,其实就是一种重大的损失,官员,将领都可以替换,可像他们这样的人物,却是死一个少一个,几乎无可替代。

    帝王们总以为自己至高无上,其实,死上几个皇帝对于整个族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有像宇文恺和何稠这样的人,才是整个族群最为需要的。

    可往往人们并不在意毁灭他们,同时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毁灭了什么。

    讨好人向来是李破的拿手本事看,只是现在值得他讨好的人越来越少了而已,扶着何稠的胳膊便笑:“当年我还只是军中小卒,在您指使之下,于辽东城下建四方城,可以说至今受益匪浅啊。”

    何稠此时心情也很不错,礼贤下士不外如此嘛,这人虽说年纪轻轻,可却已经是并代两州之主了,而且如今一战之下,陷唐军数万众,说是气候已成也不为过。

    瞧着对方的殷勤模样,何稠又是感激,又有些自傲,他何稠走到哪里,只要他脑袋还在,那就一定会被人待为上宾。

    而且,这次北来的决定看来还真英明,要是向南走的话,这位挥兵南下,他们过不过得了黄河可就说不准了呢。

    可一听到四方城的名字,何稠的心就颤了一颤。

    就算当初皇帝很满意,四方城也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他的得意之作,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眼见天下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皇帝也死在了江都,自己等人像猪样一样被驱赶着北行。

    推己及人,以前的点点滴滴都在他的回忆中变得清晰而有条理了出来。

    四方城建的很快很好不假,可那次辽东之战,也许正因为建了一座四方城,才会功败垂成,由此将士怨愤,各人离心,也就埋下了日后战乱的祸根。

    他略带惊讶的看了李破一眼,心说,没想到这人当初竟在自己手下做过事?只是不知道被用的狠不狠,没被自己抽过鞭子吧?

    李破笑眯眯的还在说着,“虽说受益不少,可当日颇为劳苦,眼见您还在催促工期,那会儿我就在想,日后要有一日您落在我手里,定然不叫您好过了去……”

    好吧,李破如今位高权重,连讨好人的时候都开始带着恐吓的味道了,也不知是一种进步呢还是一种退化。

    另外一边扶着父亲的儿子,闻言顿时抓紧了父亲的胳膊,这话听着阴森森的味道可不大对啊。

    何稠身子也僵了僵,一腔的得意顿时不翼而飞。

    眼珠儿转着,片刻之后叹息了一声,“当日辽东城下,将士浴血敌前,老夫也恨不能持戈上前,与敌厮杀……当日建四方城,也是皇命难违,倒是苦了将军了。”

    老头儿岁数不小,可脑筋一点不见慢,官场应答更是娴熟的很,先叙同袍之情,再言苦衷之意,听上去不太连贯,可意思一点不差。

    李破笑着拍打了一下何稠的胳膊。

    “放心放心,那会儿我年轻气盛,受不得旁人使唤,如今自己能做主了,一些事也就看的开了,您老能不远千里来投,我又怎能负之?”

    “来来来,先坐下说话。”

    等三人落座,饮了几口茶,先开口的换成了何稠,“能得将军相待若此,老夫感激不尽,老夫这里以茶代酒,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了。”

    李破就笑,“千万莫要如此客套,您老名著于世,后生小子尽些心意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着,跟何稠对敬一下,和了一口茶,接着便道:“多问一句,您老今后有何打算?听人说可是想安居于晋阳?”

    何稠拱手为礼,“老朽之人,不堪驱策矣,只想寻一存身之地,安度晚年足矣,然将军不弃,救老朽于危难之间,老朽非是忘恩负义之徒,将军但有所令,老朽自当以此残躯竭力报效。”

    呀,很痛快的一个人嘛,李破惊讶了一下,立即回礼道:“我这里确是用人之际,以您老之才,本当委以重任,可以我观之,您老之长才,既非领兵征战,也非治政属地,若想人尽其才,何其难也?”

    何稠也惊讶了,心说,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吧?是没听懂呢还是装糊涂?

    说实话,他这人有点官迷,之前所言就是讨官儿之意,当官儿当久了,要是没个官帽在头上压着,他会活不下去的。

    而他也看的很清楚,这里没皇帝,只有一位枭雄,弄个工部尚书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倒是开一军府或者督造军械,修缮城池什么的职位,他可是当仁不让。

    可听这话里的意思……何稠心里凉了凉,要是没有官职……他来晋阳做什么?还不如去李渊那里,李渊那人一定不会如此小气。

    老头儿眼巴巴的瞅着李破,本来笃定非常的心也被吊了起来,“将军的意思是……”

    别看何稠年已垂老,也为官多年,可比起李破来,还是差了一些。

    他只稍一迟疑,李破眼睛瞄了瞄,就已经明白这人说的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客套之言了。

    李破几乎是立即改变了策略,笑容渐渐收敛,目光也变得深沉了起来。

    “说起来,我府中还缺一位司马,掌工匠,铸造等事,若您老有意,过后即可上任,当然,征战之苦还是免了,过几****送您老去晋阳……”

    何稠松了口气,虽说这和工部尚书什么的官职相差太大,也远不如当年他一个太府少卿,金紫光禄大夫,左屯卫将军来的显赫。

    可瞧人家吞吞吐吐的小气模样,想弄个像样的高官肯定不容易,再要强求……瞧那样子,怕是要翻脸了呢。

    老头儿委委屈屈的拱手,“下官多谢将军美意。”

    人家称呼换的这么快,李破也不甘人后,姿态顿时矜持傲慢了起来,轻轻摆手道:“小事而已,我本来还想让……唉,人各有志,不说也罢。”

    老头儿探了探脑袋,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

    说起来,他这人确实有点沉不住气,对不起他这么大的岁数和那么多的经历,可也正是这旺盛的好奇心和权力欲成全了他,不然的话,他和普通的门阀子弟也就没什么分别了。

    “将军可是另有重任相托?是嫌老朽老迈,不堪驱驰不成?”

    好吧,他这算是彻底的进入了李破的节奏了……

    (月票月票,今天阿草感冒了,流鼻涕,打喷嚏,头也很晕,可还是码了两章,质量上有什么问题,大家见谅一下吧,看在阿草带病依旧勤奋更新的份儿上,是不是该给点月票奖励什么的呢?呵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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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劝服

    “闻何少卿来投,破之惊喜旁人可未必晓得……以我看来,得何少卿一人,胜却千军万马矣。”

    这次何稠眯了眯眼睛,并没无得意,这样的话他听的多了,而他的本事确实也胜却千军万马,只要给他足够的人力物力,几乎没什么他做不到的事情。

    可他还是抱拳谦逊了一句,他所好奇的还是对方想让做什么。

    李破则继续道:“少卿有宗师之才,不让于古时诸子,然诸子百家皆有典籍传于世上,才得流芳千载,至今还闻诸子之名……我冒昧问上一句,何少卿可有著述供人瞻览?”

    老头儿这次是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他倒是零零碎碎写了一些东西,可怎么说呢,他在旁处天赋绝佳,只在文章一事上颇为笨拙。

    想要写点东西,还不如让他画一些图纸或是直接动手来做呢。

    而他又不愿自曝其短,外加敝帚自珍之心作祟,到了这么大把年纪,想要著述成册并流传开来,希望已是颇为渺茫了。

    李破这算是一下捅在了他的痛处上,老头儿心里很不满意,遂用沉默来代替反抗。

    李破不管这些,继续捅啊捅,“我还听闻,孔子有七十二门徒,墨子徒众可成军旅,何少卿有徒几何?”

    何稠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破,心说,你倒是真敢比,咱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听过的见过的也是不少,可从来没人敢拿自己或者旁人跟这些古之大宗相提并论的。

    诸子百家,各成一派,可有名有姓的其实就那么几个。

    孔孟,老子,鬼谷,墨子等寥寥数位。

    他有点坐不住了,这话要是传出去,眼前这位也许不当回事儿,他何稠还要脸呢,可不想晚节不保,沦为他人笑柄。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就是一礼,“万望将军慎言,何某身有小技,浅薄之极,不敢与人相较。”

    李破笑了,“坐下说话,没什么敢不敢的,古人之学若无后人添砖加瓦,怎能行于世上?能开一派之先河者,自是惊才绝艳,可也不必奉之为神明,对了……工匠们皆奉公输为祖师吧?”

    老头儿坐下,听的一愣一愣的,当然,这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晋末战乱以来,量产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将军,诽谤上那些先师几句,还真不能说有多大的事情。

    这又说到了鲁班,那可是开工之前大家都要祭拜的一位祖师,和神明其实也差不多了。

    老头儿有些急了,用后来人的说法,他是个数学家,建筑学家,地质学家,水文学家,天文学家,甚至对蛇虫鼠蚁也有研究,算得上是个生物学家。

    而且,他和这个时代大多数门阀子弟一样,读过不少书,还领兵征战过,多才多艺的一塌糊涂。

    当然,这是有着时代局限性的,搁在后来几乎没人能身兼多职到这种地步。

    而局限性之一的表现就是,这位还很迷信。

    听到李破说起鲁班,当即就不敢让李破说下去了,“将军有话尽管直说,老朽洗耳恭听便是。”

    李破也不再废话,笑道:“前人自有前人的际遇,后人也有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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