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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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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傻了不成,说自家的主公像杨广,脑袋还要不要了?

    陈孝意能这么劝谏一下,差不多已经是为人臣者的极限,若再进一步,也就脱离了臣下的范畴。

    就算如此,也让李破郁闷了起来,其实他最厌恶的几个名字中,杨广无疑居于首位,其他人倒还罢了,杨广可是使劲的使唤过他呢。

    在私室之中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出来,让李碧受了点惊吓,瞪大眼睛望着自家丈夫,其实很想道上一句,没病吧你?

    最终出口时则换成了,“夫君可是听到什么?怎会生此疑问?”

    李破气呼呼的开始在室内转圈,同时开始跟自家婆娘嘀咕自己的打算以及陈孝意的说法,之前未曾发作,此时却是越说越火儿,若是陈孝意这会在他面前,不定就要上去饱以老拳的。

    其实他自己也未必不明白,这火气来的有点不对头,原因嘛,只要想一想,就能清楚,无非是陈孝意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他南征北战至今,多年来几乎马不停蹄,如今在晋阳城中呆了几个月,却好像呆了许久一般,诸般庶务缠身,而其中许多问题都不是当下能够解决的了的。

    那种困于牢笼中的感觉,让他倍感难熬,所以他也就想着出去走走了。

    至于其他的那些理由再是正当充分,其实按照他的初衷来讲,也差不多都沦为借口了。

    这才是他愤怒的源头所在,既恼恨于陈孝意说中了他的心事,也愤怒于自己明知故犯的行为。

    而气恼之下,最终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他娘的,杨广那厮弄的天下分崩离析,我李破只是想出去转转,办的还都是些正事儿,怎么就跟杨广联系在一起了?

    瞅着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的丈夫,李碧听明白了原委之后,抿着嘴唇想笑,却又极力忍住。

    剥下那层层加身的光环,以及李破身上日重一日的威势,最了解他的,永远是这位枕边之人。

    自两人初遇,李破身上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孩子气的一面儿,李碧见的多了,两个人也正是在打打闹闹,勾心斗角中结为连理。

    李碧只是听了开头儿,其实就明白了过来,丈夫这是在跟他自己赌气呢,陈孝意只不过是个引子,倒霉的撞上了而已。

    琢磨了良久,李碧终于开了口,“真说起来,夫君可比不得杨广……杨广为帝王之尊,夫君如今也不过汉王嘛……”

    李破转头怒视,这婆娘谁家的?找打是吧?

    李碧斜了斜眼睛,好像在说,瞪什么瞪,打一架就打一架,我可不怕你。

    嘴上却还道着,“那年杨广北巡,数十万人在天下脚下遇了风雪,众人重聚之后,近十万众没了踪影,我家一个表兄就是那会亡的,连尸首都没寻到,夫君道杨广最后说了什么?”

    “他只言道,此天与其子游戏一场罢了,继续前行,必为坦途,不久,与西域诸国权贵会于张掖,遂有堪平西域之功……”

    “而夫君每每自省,总不愿将己意强加于众人,每逢大事,皆要与众人商议再三,少有一意孤行之时,比之杨广差之远矣,何来相像之说?”

    李破嘴角抽动了几下,想笑一笑,却笑不出来,最后默默坐下,半晌才道:“陈孝意老眼昏花,很是可恶,不若换了贤妻来做这个中书令吧?”

    李碧终于笑了起来,“妾身贵为汉王妃,中书令可看不在眼中了,异日若能得皇后冠带加身,那才相得益彰。”

    李破噗嗤一声也乐了,游目四顾,没话找话的岔开了话题,“春儿怎的不在?嗯?容真呢,不是都被你藏起来了吧?”

    李碧撇了撇嘴,心里却安稳了下来,别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丈夫安抚了下来,可李碧并无多少自得,因为她知道,丈夫的火气一般来的快,去的也不慢,那聪明劲儿一旦上来,十个她也比不得。

    “小春又入宫去见皇后娘娘了,据说皇后讲故事的本领着实了得,夫君若是愿意,不妨也去听听,若是皇后听到夫君的问话,脸色定是十分之精彩。”

    呀,你还没完了,不就是老子一时有点想不开嘛,至于老是揪住不放吗?

    转过脑筋来的李破,念头儿立即通达无比,上党和马邑他是一定要去的,这两个地方将来都有可能拖后腿,必须趁着有功夫的时候亲自去瞧瞧。

    而且也耗费不了多少时日,家里面的事情确实很多,可那么多的人都在,还整日里弄的好像缺了我就不成,那要你们这些人来作甚?

    心意已定,转着眼珠小心眼也就上来了,“行宫之中,确实缺了些生气,偶尔走动一下倒也无妨。”

    李碧哼了一声,张嘴就又给了李破一个炸弹。

    “咱们府中的生气可越来越旺了呢,夫君还是莫要他顾了,容真已有身孕,妾身本想亲自给汉王殿下报个喜,没想到……”

    李碧做叹息状,李破愣了愣,啪的一拍桌案,喜道:“家门兴旺,可不能让杨广那厮坏了兴致,走,跟我一起去瞧瞧。”
………………………………

第602章消息

    阿史那荣真有孕,待遇上可就不能和当初李碧相比了,这年头儿的官员们大多数还都要脸皮,主次上也分的极其明白,听闻了的,找着机会口头恭贺一下,没听闻的,过后就算听到风声,也当自己没听说。

    你要是上赶着巴结,也就难逃谄媚之嫌,有损于自己的名声,是对自己宦途生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所以李破这里耳根颇为清静,只是吩咐府中之人仔细照看孕妇也就成了,而且也不耽误他的行程。

    不出所料的,温彦博找上门儿来,劝谏的力度比陈孝意可是强的多了,作为吏部尚书,也是李破麾下中最敢说话的人,他的行事风格早已深入人心。

    李破有了心理准备,应付起来也是从容的很,不像是陈孝意,能惹出他的火气。

    只是行程上最终还是有了变更,在晋阳多呆了一些时日,一直到五月中,尉迟恭传信晋阳,陕东道大元帅,秦王李世民回长安了。

    随之同行的还有,陕东道行军副总管,内史令唐俭。

    也就是说,驻守在黄河边上的唐军正副首脑一道卸任回了长安。

    代替李世民出任陕东道行台兵部尚书以及陕东道行军总管的是襄邑郡王李神符,而大病初愈的太子杀手,东宫舍人李纲出任陕东道行军副总管,驻守于永丰仓。

    而潼关大军陆续分兵,驻守于黄河西岸的李唐守军迅速增兵到十余万众,使守卫蒲坂的尉迟恭稍稍感觉到了压力。

    消息传来的很快,也颇为详尽,也不是因为尉迟恭等人情报工作做的很到位,而是因为唐军士卒出现了逃兵。

    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些唐军逃兵大多都是当年随李渊父子南下长安的晋人,而今东逃也有着原因。

    晋人在关西很多都过的颇不如意,他们遭到了关西人强烈的排挤,大多陆续归于更为宽容的秦王麾下。

    而今李世民回京,太子李建成的势力在东边猛烈的扩张了起来,前途暗淡之下,再加上几年过去,思乡情切,逃卒也就出现了。

    让李破惊讶的不在于李唐很是剧烈的人事变更,而是听闻李世民病了,而且据说还病的很重。

    这对于李破来说就有点虚幻的味道了,李世民是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无疑是一位从战争中成长起来,并有着辉煌成就的帝王。

    这样的人一般而言,都是身体强健,精力旺盛之辈,病重?你们没开玩笑吧?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李破的心一下悸动了起来,当然,同样作为一个优秀的统帅,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此中有诈,难道是想学一学白起故事,诱他率兵过河?

    可想想又不可能,现在他毫无准备,就凭这样一个消息,会率兵渡河吗?肯定不会,河边兵力不足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而他李破也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以李二之狡诈,又怎会对此视而不见,想出这么一个拙劣的计谋?

    于是,这让李破出行的借口显得更加充分,行程却也有了变更,他要先南下去看一看。

    其实,劝阻他出行的声音并不大,除了温彦博,陈孝意言辞有些激烈之外,旁人对于主公要巡行上党的举动并无多少说法,只是劝主公多带些人马而已。

    五月中,在温暖的夏风之中,李破终于放下晋阳这里一大摊子事情,踏上了南下上党的行程。

    此时秦王李世民的车驾正缓缓进入长安城门,迎接秦王归京的人很多,除了以从大理寺牢狱中放出来不久的秦王府长史杜如晦,以及房玄龄等秦王府曹属之外,还有以亲卫大将军独孤修德以及左武卫大将军姜宝谊为首的文武大臣。

    各色旗帜在队伍中飘荡,随着阵阵低沉的马蹄声,一行人缓缓进入了长安城门。

    车驾之中,李世民虚弱的靠在软枕之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皮裘,脸上带着汗珠儿,呼吸也急促的厉害,偶尔还要咳上几声。

    他病的其实不如看上去那般沉重,按照大夫们的诊断,他只是染了风寒而已。

    当然了,这些给秦王诊治病情的良医们,甚至是李世民自己都明白,他的病情一直就没好过,而且有慢慢转变为宿疾的可能。

    一切都兆因于去岁冬天率兵偷袭龙门一战,晋地的严寒和风雪对他的建康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加上一直未能安心静养,到得现在,他就不得不回京养病了。

    听着外间的马蹄声,以及近侍低声传话,队伍已经进入长安城,李世民不由自嘲一笑,当初他率兵入蜀,一战之下破萧铣,扫南蛮,未几又领兵大败薛仁杲,立下的战功在朝中已是无人可及。

    那会儿他思量再三,只带数百亲从回京,迎接他归来的是谁呢,只有姜宝谊那样一个蠢物。

    而今他既未能破了李定安,在蒲坂一战当中还损伤惨重,不但独孤彦云,王行本,吕崇茂等尽都战死,薛氏叔侄还都被丢在了蒲坂城中,那两位可都是他秦王府中文人班底中的一员呢。

    而渡河的时候,他的近卫统领翟长孙领兵强攻滩头,身披六创,退兵之时在浮桥上又连中两箭,身受重伤,如今还躺在冯翊城中不能动弹。

    战术上的失利也就罢了,战略上差不多也是完败,丢了蒲坂,唐军再想收复晋地,机会已经变得分外渺茫。

    晋地一旦全部失守,不能从侧面威胁河南的王世充,那潼关一线在不久的将来经受战火的洗礼也就成为了必然。

    在李世民看来,如今东边战局之危殆,犹胜于当初薛举来攻之时。

    而前些时,他听闻李定安终于称王了,萧铣,王世充,窦建德几个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派遣使者前去道贺,更让李世民不寒而栗。

    李世民深刻的明白,战略上的失利比之战术上的失败更为可怕,此战之败,几乎非战之罪,李元吉,李神通,裴寂等人皆是罪该万死,若没有他们,怎会有如今之危局?

    而更让李世民心惊肉跳的是,连年战事,让关西渐渐疲敝尽显,民乱已经再次露出了苗头。

    让人难受的是,明明看的清楚,可要问他现在该怎么做,他的回答可能和别人一般无二,唯有尽快击败萧铣和李定安两人,用战事上的胜利,在激励人心而已。

    可萧铣和李定安两人一南一北,像两根牢固的钳子一样,钳制住了关西,又哪里是那么好击败的?

    而长安城中错综复杂的政争,也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样一个时候,他回到长安,迎接他的人们反而摆出了隆而重之的架势,像是迎接一位真正得胜还朝的皇子那般,实在让他哭笑不得。

    父皇啊,你这么在大哥和我之间左右摇摆,真的好吗?李世民望着晃动的车顶,不由有了呕吐的**。

    可他还是得静下心来想想回京之后,该面对的局面。

    太子势大,他在朝中的奥援越来越是稀少,他在外间领兵对敌,损兵折将之时,太子一系悄然间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

    他之前觉得病的不是时候,此时看来,却又正得其机,因为不论是杜如晦还是宇文士及等人都认为,此时再与太子相争,只会适得其反。

    朝中赞赏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外间呢,屈突通坐镇西北,蜀中有李孝恭,李智云叔侄二人领兵,他一旦离开黄河岸边,那边儿也一定是太子的天下了。

    内外情势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他李世民除了一身军功之外,还能有什么依仗跟太子争锋?

    杀独孤怀恩无疑是个败笔,他那些旧部们也没什么脑子,给他添了不少堵,上蹿下跳的齐王李元吉和魏国公裴寂成了太子手中让人难以招架的两把刀。

    想到这些,李世民愤愤之余,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异常,这些人朋比为奸,又能做得什么事情?

    哼,姑且安下心来看看,他们是能让关西百姓衣食饱暖,还是能率军克建功勋?

    所以说嘛,他病的正是时候,这和打仗是一个道理,既然不能硬碰,那就收缩一处,静待时机。

    让李世民安心的地方其实在于,看惯了父皇的手段,他也算是明白了,他这里越惨,父皇越可能伸出援手,因为太子坐大,最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的,可能就是他那位父皇了。

    不然的话,前些时他也不那么容易在满朝攻讦之中脱身,现在迎于他城外的这些人更是明证。

    想到这些,李世民的目光渐渐冷漠了下来,想了想,伸手打开车帘吩咐道:“走,直接入宫见驾……”

    与此同时,被李世民念念不忘的齐王李元吉也没闲着,他正在平阳公主府的大门之外转着圈子。

    如果李世民这会见到比他还要惨上几分的李元吉,肯定要大笑上几声,并道上一句,报应不爽的。

    是的,这位皇四子终于有了点穷途末路的意思,竟然寻到了已然和他断绝往来多时的平阳公主李秀宁的门上,可见境遇之糟糕了。
………………………………

第603章登门

    李元吉是急躁的,他的耐性一直就非常差,现在火烧眉毛的时候就更差了几分。

    秦王回京,杜如晦立即被大理寺放了出来,左骁卫大将军,薛国公长孙顺德也重任原职,种种迹象都表明,之前的诸般风波在秦王回京之时,都将消于无形。

    李元吉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父皇既往不咎,秦王有功无过。

    最可怕的是,前些时他还得了太子的书信,意思竟然也差不多,大有与秦王讲和之意,让他安心等待一些时候,告诫他莫要再惹恼了父皇,秦王那边儿也不要去随便撩拨。

    这算什么?闹了一圈下来,最吃亏的难道就属他李元吉了不成?

    而这一次,李渊对他的处置也和以往不同,削夺齐王之封爵,遣散齐王府幕僚从属,只以长安令委之。

    开始时,李元吉还有着信心,他是天生贵胄,父皇早晚会回心转意,让他重领齐王之位,可随着时间推移,入宫几次都被拒于宫门之外,他不由得心寒了起来。

    待得李世民回京养病,李元吉这里终于坐不住了,他把那边得罪的太狠,秦王回京领罪还则罢了,瞧如今情形,竟有荣归之势。

    到底是兄弟,他对秦王李世民知之甚深,吃了大亏的秦王,一旦缓过气来,拿太子肯定没办法,他这个长安令岂非就要首当其冲?

    他心中的恐惧不由自主的在蔓延,从小到大,他与这个二哥就没怎么好好相处过,那人和父亲,长兄都不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在他看来,李世民是李氏当中最无情的一个人。

    李世民不在的时候,李元吉张牙舞爪气焰不小,可一旦李世民归来,他便心生惶恐,惴惴不可自持,有大哥李建成在身边时尚可壮胆,剩下他一个,却总会老实一段时日,静待李世民出京再出来活动。

    这种心态自小养成,几乎顽固的不可化解,可见,他对李世民畏惧实深。

    说起来,拿走投无路来形容李元吉现下的境遇并不为过,没了亲近僚属,他的妻族是弘农观王杨雄一脉,对他助力不多,往来日稀。

    他的母族窦氏和秦王李世民走的更近一些,在他连蹦带跳的时候,没少得罪了窦氏中人。

    而太子东宫一系,也没什么人跟他走的太近,只要太子不在,和那些人别说商议机密了,就算见了面,都不冷不热的。

    自李渊登基以来,总以天潢贵胄自居的李元吉,到得如今游目四顾,才发现已是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除了一个大哥,竟然没有别人指望。

    于是乎,他终于想起了长安城中还有一处地方的主人,能跟父皇说话,跟他也有着血脉牵连呢。

    当然了,以他的性情,之前这位三姐他也是不怎能看在眼中的,他觉得小时候能和他在父母面前争宠的,就数这个和他岁数相差不多的姐姐最能装模作样,讨得父母欢心。

    所以李元吉从来不喜欢姐姐。

    到得李渊南下长安,李秀宁聚兵十数万,功勋在众人之,凭借军功封平阳公主,建牙开府的时候,连李建成,李世民兄弟都有点眼睛发红,各施手段之下,最终夺了李秀宁的兵权,就更不用说李元吉了。

    他觉得李秀宁以一女子之身,在府中弹弹琴绣绣花也就成了,竟然还建起了什么娘子军,真真是不知所谓。

    而且,平阳公主府也太大了些,比他的齐王府多了两处花园儿,围墙也比齐王府要高一些,离皇后也最近,如此种种太过不成体统。

    后来李元吉听了一些传闻,心中也是时常嘀咕,李秀宁不守妇道,岂不让几个兄弟跟着蒙羞?

    一腔的妒意,让他对平阳公主府从来都嗤之以鼻,暗地里也没少使了手段,结果就是,李秀宁安坐府中,却时常被人骚扰那么一下两下,恼怒之下,跟齐王府彻底断绝了往来。

    姐弟两人,形同陌路已是多时了。

    今日李元吉主动寻门儿来,是他自小养成的习惯使然,总想找个亲近之人在父皇面前缓颊一下的缘故,当然,脸皮不够厚,也是不成的。

    他得到的待遇也很正常,没人对他假以辞色。

    李元吉在府门之外转到第十三圈的时候,府门中走出一人,来到他面前便敲打着胸膛躬身一礼。

    “让殿下久等了,不巧,公主昨日便率人出城射猎,如今不在府中,望殿下见谅则个。”

    还有比这更拙劣的借口吗?连敷衍都算不……

    瞧着眼前神色淡淡的关西汉子,李元吉简直是怒火中烧,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叫李武,任职平阳公主府司马,兼亲卫统领,是平阳公主府长史李靖的亲族。

    这些逆臣贼子躲在公主府内,倒是逍遥,竟还敢拦阻于他,李元吉恼怒间,手已经伸向了腰间的佩刀。

    对面的人也只是轻轻瞄了一眼,便道:“公主之前有令,她不在时,府中不待外客,殿下还是请回吧。”

    李元吉强自按捺住了怒火,冷笑道:“怎的?公主府的大门我姓李的都登不得了,汝等打算鹊巢鸠占不成?要知道,这里是长安,非是晋阳……”

    实际,这些话一旦出口,也便落了下乘,身份根本不对等嘛。

    李武笑笑,也没答话,再次敲了敲胸膛,回身便朝府内走去,随口还用晋腔吩咐着守门的兵卒,“守好门户,公主不在,莫要进了贼人。”

    这下差点把李元吉的肺给气炸了,按在刀柄的手紧了又紧,几个从人深知这位性情,见状大恐,一拥而,将他簇拥在了中间。

    如今长安谁不知道,平阳公主府中的家将亲从,几乎都是晋地李定安的人马。

    这是一件非常诡异,还很能引起人们谈兴的一件事,传言版本无数,在私室中流传,即便是李元吉,也没少就此事发表过意见。

    而如今二李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平阳公主府这里却越来越是安宁,也是这年头长安城中一件很让人称奇的事情。

    血溅公主府的戏码到底没有演,可李元吉的倒霉旅程还没结束……

    第603章登门
………………………………

第604章拜见

    正在李元吉满心的怒火正在逐渐消退,想着是不是强闯一下府门,进去见一见阿姐,只要见了面……

    他们可是嫡亲姐弟,还真能弃他于不顾?

    再说了,他求的也只是一件小事,就是在父皇面前说他两句好话,给他求个情的事情,对于阿姐而言,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嘛……

    可这会儿他却忘了,强闯公主府的事情早前便发生过,与他也脱不开干系呢,而他自己,又何时在乎过什么亲情?

    就在这时,一行二三十人,前呼后拥的转过街角,姗姗而来。

    为首一人骑在马,穿着宽袖便服,转过街角就翻身下马,一叠声的吩咐着属下人等缓行,莫要喧嚣。

    于是,一行人过来的时候,除了脚步声和清脆的马蹄声,就不剩什么声音了。

    那人早已看到了李元吉一行,定睛瞧了瞧,和身边的人又嘀咕了几句,才抚着胸前长髯凝思片刻,脸渐渐挂了温文尔雅的笑容。

    来人四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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