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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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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身量很高,却不显消瘦,一旦笑起来,便让人有出风拂面之感,显然是很有亲和力的一个人。
如果李破在这里,一定会说其人和李靖很像,因为他们都很英俊,行止之间,总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随时也都有着浓浓的成熟男子的气息散发出来。
而最相像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外在和他们的气质很配,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并认出他们,这样的人一般来说,身都有着故事,也总不会一直默默无闻下去。
他叫房乔,字玄龄,山东清河人。
按照他的家世而言,房玄龄是一个标准的世阀子弟,清河房氏世代官宦,是山东有名的望族之一。
只是房氏祖都还罢了,只房玄龄的父亲却非常人,他的父亲叫房彦谦,精通经史典籍,是山东,河北文坛举足轻重的文坛大家。
他将自己的儿子教导的很好,他自己为官经历比较坎坷,从未居于高位,可临去之时却能自豪的跟儿子说,别人皆以禄富,吾独以官贫,所遗子孙,唯清白耳,高风亮节,在当时可谓独树一帜。
没错,房彦谦死时,家境清贫,虽说平常百姓还是不能比之,可和他的世族门阀地位已经相去甚远。
幸运的是,这位文坛大儒虽说经历了北魏,北齐和隋统一天下的战乱,却没有看到真正的隋末战乱到底是如何一种恐怖的景象。
房玄龄是房彦谦的老来子,深受父亲影响,通于经史,善雄辩,谙音律,一手书法如今已有独成一家之像,最重要的是他的品格高洁,却又通达于人情世故。
李渊南下长安时,房玄龄于渭北归于秦王李世民账下,一番相谈,李世民如获至宝,当即以其为记室,大小机密,皆付于其人。
房玄龄也没辜负了李世民的信任,秦王府诸人,多由其举荐,文章之事对他来说更是轻而易举,李渊便曾赞其曰,“深解机宜,足堪重任。”
这样一个人,无疑是秦王之臂膀,绝非普通文人可以相比,令其名声大噪者,是房玄龄的识人之明,且不妒于众人之功,心胸宽广,与前隋高熲相类。
换句话说,就是秦王府众人,皆愿与其相交,人缘好的一塌糊涂,却又没有联结朋党,为己谋之的意思,安于秦王府记室之位,从未有居功之念,逾越之举。
可以说,这是一个满身下都闪动着光芒的家伙,几乎完美无缺,可事实总告诉人们,世没有完美一说。
就拿房玄龄来说吧,这家伙比较好色,自己长的好,也喜欢美人,正是文人的标准形象,可他与杨恭仁不一样,杨恭仁那是敢顶着文献皇后独孤伽罗不断纳妾的主儿,彪悍之气嗖嗖的往外冒。
房玄龄呢,就悲催的多了,家中有母虎把门儿,惧内之名几乎闹的人尽皆知,总想着能过红袖添香,美人佐酒的小日子,可他那妻子卢氏的刚强烈性让他的憧憬碎了一地……
所以说,人无完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与后来几乎相反,男人好色在这年头不是错,可惧内却是男人最致命的缺陷之一。
而今,惧内的房玄龄也刚回京师不久。
他先是被赶去了西北,在屈突通账下效力了一段时间,李元吉又一脚将他踢去了蜀中,屁股还没等坐热,就又被召回了京师。
他这一圈走下来,其实就是太子一系势力膨胀的明证。
杜如晦被构陷入狱,他则远走外方,他们是秦王最重要的僚属,就之前情势而言,秦王府只差一线,就是一败涂地了。
如今峰回路转,秦王府的心腹们又都重聚在了一起,就像有一只手在拨弄着棋盘,让秦王府得以屹立不倒。
当然,他们都知道那只手来自于何方,从中也窥见了机会。
房玄龄传书于李世民时说的就是八个字,“速回京师,蛰伏待机。”
于是,秦王自请归京养病,秦王府众人也就随之纷纷回到了京师……
而房玄龄率人在城门出迎接秦王归京之后,在得知秦王要入宫见驾,便也率人离开,来办早已准备好的事情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公主府外,竟然见到了李元吉。
不管房玄龄心胸有多宽广,李元吉都是他最痛恨的那一位,没有之一。
要知道,当初就是这位齐王领兵冲进了秦王府,吓的他逾墙而走,连京师都不敢呆了,直接去了西北寻秦王哭诉。
这样的惊吓,足够让房玄龄记一辈子,而后在西北又被李元吉撵去了蜀中,如非有屈突通在,说不定他就被宰了呢。
深仇大恨倒也算不,可要是得了机会,让房玄龄亲自操刀给这位齐王殿下来一下,却也毫无问题。
可这会儿,房玄龄脸挂着笑,隔着老远便躬身道:“房玄龄见过……殿下。”
李元吉见了他,也像吃了苍蝇一样叽歪,更可气的是那个停顿,显然和方才李武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龙游浅水遭虾戏,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两句恐怕就是李元吉现在的感受了,身为皇子,只有一个长安令的职位傍身,走到哪儿都是凄凄惨惨。
可敢于当面讥刺于他的,却少之又少,今日接二连三的撞见,可见出门时李元吉肯定没看过黄历。
李元吉挺直了身躯,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和李武他还会纠缠几句,甚至拔刀相向都有可能,可见了秦王府中人,他却不会那么做了。
只是轻蔑的丢下一句,“尔等却知讨巧……”
挥手示意从人牵马过来,随即翻身马,带着人便纵马而去,转过围墙,李元吉冷冷吩咐道:“去两个人给东宫传话,就说房玄龄带人去拜见平阳公主了,让他们尽快告知太子。”
一边说着,怒火夹杂着羞辱感,不停的在他心头碰撞,让他脸色渐渐狰狞了起来,可随后他眼珠转着,良久过后,快到自家府宅的时候,他反而笑了起来。
这样精神病一样的表现,让从人们都是战战兢兢,几欲调头就跑,要知道齐王待下,可远不如他的两个哥哥那么有耐心呢。
可此时李元吉心情却渐渐好了起来,在心里恶狠狠的道了一句,咱们且待来日,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那边儿房玄龄望着李元吉渐渐远去的背影,笑容渐渐冷却,心里也道了一声,竟然来这里摇尾乞怜,齐王……哼哼……
没有怎么停留,房玄龄径直拾阶而,对已经回转过来的李武抱拳道:“之前拜帖已经奉,将军可能容房某入内见一见公主殿下?”
他的待遇自然就很不一样了,李武没什么废话,直接束手邀客,“房记室姗姗来迟,公主可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边让着李武,房玄龄一边笑道:“罪过罪过,怎敢让公主殿下久等?只是秦王殿下正巧回京,房某并无分身之术,奈何奈何,过后倒要向公主请罪一番。”
李武斜了房玄龄一眼,心说,长安城中没好人,这会儿登门的,都属恶客,公主也不知怎么想的,要见此人一面,按说不如像刚才那般,赶的人走便了,何必麻烦?
在长安呆的久了,他们这些人也都有了短时内无法脱身的觉悟,总归不能将叔叔扔下,领着一众人等偷偷跑了吧?
好在,他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晋人,在长安城中无亲无故,不然的话,说不定大家就要散伙了呢。
想到这些,李武心情恹恹,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敷衍这个秦王府记室了,在他眼中,这些家伙蝇营狗苟,争权夺利的,实在让人厌烦。
将主若是一朝领兵攻进长安城,他在不意拎着刀子砍下几个这样的脑袋去跟将主说,咱在长安城中可也没荒废了呢,还是能提刀为将主效命的。
房玄龄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一流的,见李武神色不虞,也不知哪句话得罪了这位,也就不再发声。
于是两人默默前行,穿门过户,很快就来到公主府前堂之前,一路,给房玄龄最大的感受就是,这里太冷清了些啊……
………………………………
第605章相劝
公主府确实很冷清。
说起来,府中人口其实不算少,可公主府太大了,这是个最少得有上千人才能填充完整的地方,长安城中如此模样的府邸可没几座。
公主的扈从比旁人多,落于府邸之中,却也显不出来了。
再加上府中伺候公主的下人有点少,多数都是宫中赐下来的人等,平阳公主李秀宁有鉴于府中只有她这么一位女主人,不需多少人伺候,所以也就少有在外面招人入府。
所以一直以来,公主府对外间之人来说,都是一处颇为神秘清幽的所在,房玄龄第一次入来,除了感觉外间传闻不虚之外,心中也颇为惋惜。
以平阳公主之才,可谓世间奇女子也,却这样幽居于府中,实是令人叹惋不已,尤其是她与晋地李定安之纠葛,日后必为一时之佳话……
公主府的正堂很大,看的出来,在近一两年中应该修缮过,很多地方都有着痕迹可寻,因为这里住进了一位很有品位的女主人。
所以这里也就多出了几许女人特有的细致和雅致,周围也种了许多花草树木,将这间议事正堂围绕了起来,只要走近这里,眼中所见,鼻端所闻,清新芬芳,和长安城中其他府邸的庄严肃穆完全是两个样子。
可这里毕竟曾经住过,也接待过很多长安显贵,他们的气息好像一直留存在此处,未曾彻底消散,高大的门庭,厚实的砖瓦,好像都在诉说着权势的故事。
未及仔细品味一番,房玄龄在堂前已是躬身施礼,“玄龄参见公主殿下。”
平阳公主李秀宁闲闲的坐于榻上,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只以一个银箍稍稍装饰于额前,一身墨绿色的宫装掩盖了她那窈窕的身段。
手中捧着一本书,静静观瞧的她好像已经融入了周围环境之中,安静悠然,却又肃穆的让人不敢直视。
听到声音,眉头微蹙间,满心不愿的轻轻合上书册,顺手将之抛在桌案之上,这才抬头,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开合之间,闪动着莫名的光。
摆手间,便有仆从出现,奉上香茗。
“无需多礼,入座说话吧。”
房玄龄又是一礼,这才站直身子整了整衣冠,脱了靴子,这才迈步走入正堂之中。
如果是李破见到这个情形,一定会嘟囔一声,矫情,可也无奈的很,根基浅薄的他在短时间内是别想跟关西大阀在这种事情上较量了,因为结果无疑会让他很沮丧。
房玄龄目不斜视的坐了下来,看着从容,其实心里却凭空多了一丝紧张和拘束,没办法,他面对的人太特殊了。
平阳公主李秀宁不仅仅是一位尊贵的公主,而且还是一位建牙开府的将军,细数古今,像这样的女子,可谓是绝无仅有。
非要拿谁来类比一下的话,当年汉末东吴孙权之妹孙尚香倒是稍微相似,那位孙夫人嫁的可是刘备,汉末诸侯之一……
好吧,房玄龄默默饮了一口香茶,思维到此打住,他现在要琢磨的是怎么开口跟这位公主殿下说话,而非是让探奇之心占据上风。
可先开口的却是李秀宁,“秦王归来,听说病的很重?”
房玄龄刚想说话,那边儿接着便道:“嗯,许是多虑了,不然怎会径直入宫见驾?皇帝又不通医术,难道还能来个妙手回春?”
说到这里,李秀宁笑了起来,随之重重一击,“除非是心病啊……”
一开始言辞便犀利至此,明讥暗讽之间,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任房玄龄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迎面而来的竟是这样一个公主殿下。
他和平阳公主没打过什么交道,对这位公主殿下所有的了解都基于传闻,让他,甚或是绝大部分人产生错觉的是,平阳公主在立下大功之后,放手洒然而退。
于是,人们想象中的平阳公主应该是一位心怀天下,光明磊落的巾帼女杰,搁在房玄龄这样的文人心里,恐怕还要自动多加上一层粉红色的光环。
这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在这年头还更严重一些,所以当他们真正接触到平阳公主李秀宁的时候,那种落差感也就可想而知了。
像是这会儿,之前那些惋惜什么的,就都被房玄龄扔在了脑后,抬头直视间,房玄龄沉声道:“还请殿下慎言,秦王殿下毕竟……”
“好了。”李秀宁不耐的撇了撇嘴,神态上和李元吉很像,“你这时不在秦王身边出谋划策,却来我府中拜见,所为何事,尽管说来听听。”
一口气差点憋的房玄龄吐了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现在遇到的不但是一位领兵见过血的将军,而且还是一位公主,那么难度更将加倍。
不过话说回来了,李世民既然让房玄龄来平阳公主府,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其他人在他这个妹妹面前,估计都得不了好,也就是房玄龄内心比较强大,就算办不成事,也不会给他得罪人。
就像现下,如果是杜如晦,事情一定要糟,房玄龄却还能安稳的坐在那里,继续好好说话。
“殿下言重了,秦王派玄龄前来拜见于殿下,并无他意,近来朝中纷乱,众人相攻,秦王唯恐又宵小生事,在外间时,便对公主殿下颇为挂念,如今归来,遂遣玄龄来问候一声。”
“再有,前些时秦王得知,李定安已然称王……”
李秀宁再次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头,“这些与我何干?秦王可是以为,让我再走一趟,说不定就能让李定安自削王号怎的?”
房玄龄苦笑道:“怎会如此?秦王殿下只以为,李定安根基渐固,其势难抑,再要与之相战,于两家而言,皆无好处,不若两家重修旧好,共堪乱世……只是以如今情势秦王若向至尊进言,怕是难有结果,殿下如能相助,在至尊面前回寰两句,那是再好不过了。”
“想来,殿下也不愿见两家再次兵戈相向,让旁人坐收渔翁之利吧?”
………………………………
第606章热闹
如果房玄龄说的是别的事情,李秀宁几乎都不会犹豫什么,她既然能将李元吉拒之门外,自然也就不会对秦王来人假以辞色。
之所以还能见上一见,是因为秦王毕竟不是齐王,你可以拒绝他,但不能不郑重对待。
可现在,李秀宁却一下沉默了下来,这显然是意动的先兆……
实际上,李秀宁心里很明白,两家休兵,甚至重修旧好都乃权宜之计,都是有志于天下之人,修好也只不过是为日后一战而已。
沉思良久,房玄龄还在那边摆事实讲道理。
说的道理都对,可在李秀宁听来,其实就只一条,打不过人家了啊……
李秀宁思虑渐渐清明了起来,嘴角微微一翘,算是笑了笑,“父皇睿智,思谋深远,秦王上禀之事,断无不准,秦王之意我已明了,不需多言。”
“当初出使晋地,言犹在耳之时,他便率兵相攻,出尔反尔至此,信者何来?如今再提旧约……”
说到这里,李秀宁摇头,“太子领兵于河畔,再动机谋……哼,欲置我于何地?”
言罢,盯着房玄龄,目光如矢,竟是渐渐染上了些杀气。
房玄龄心中微惊,却也不惧,只昂首言道:“秦王拳拳之心,皆为天下而谋,公主深明大义,应知即为帝女,尊荣来之不易,而今艰难,公主怎可视之不见……须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可惜,李秀宁心意已定,之前确实有所犹豫,这会嘛,房玄龄再多的说辞,也无法打动她了。
事情很明白,秦王势颓,一旦归来,想要再领兵阵前怕是不那么容易了呢,于是,秦王府的幕僚也就来了公主府。
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倒在其次,可只要能说动她李秀宁在父皇面前说上一句两句,对于平静多时的公主府而言,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定有人将公主府视为秦王一党。
秦王缺的是什么?缺的就是在朝中说的上话的人,而若能在宫中说的上话,办得了事,那就更完美了。
公主府完全符合这两个条件,不然的话,李智云也不会到她面前,请她面授机宜,李元吉在走投无路之下,自然也不会来到公主府门前转悠。
而可以想见的,此时秦王府的幕僚们也不会只一个房玄龄来她公主府奔走,那些高门大阀的门户之中,又会有着怎样的谈话,李秀宁几乎都能想象的到的。
于是,多少大义凛然的言辞,也掩盖不了争权夺利的味道。
而且往更险恶的用心上去想,秦王是想请她说服皇帝呢,还是想让她再去一趟晋地,劝一劝兵势正盛的李定安?
这种投人所好的歪心思,也亏秦王想的出来。
也正是想到了这些,她才会动了些无名,对她来说,将一个小小的秦王府记室打杀在府中,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最终,她只是厌烦的摆了摆手,“来人,送客……”
李武适时的冒了出来,笑道:“房记室,请吧?”
房玄龄欲言又止,最终叹息一声,躬身行礼,不死心的道了一句,“为国家计,还请公主三思啊。”
房玄龄走后,李秀宁在大堂之中也转起了圈子,房玄龄其他的话,都可谓暗藏机心,所谓公义,夹杂的却满是私情,听着就让人厌恶。
可有一句说的却是不错,她李秀宁毕竟是李氏嫡女,血脉牵系之下,一些事根本无从摆脱开来。
如今局面渐趋险恶,她又怎能坐视不理?
李秀宁苦涩的想着,待得一些时日,父皇被二哥劝动了,会做什么呢?如今与那人已是隔河相望,长安近在眼前,那人还能与李氏结好?
听说他已经称王了,还诞下了子嗣,哼哼,还真是蒸蒸日上的样子呢……
每次一想到此人,她便心意烦乱,不能自己,这次也不例外,没看转圈子的速度明显增加了几分吗?
李秀宁想的一点都没错,房玄龄来了公主府,第二日便又去了裴寂府上。
宇文士及则回到宇文氏门户当中,宴请宾朋,其中很多都是太子一党。
不几日,秦王李世民病情稍愈,便重领尚书省,随即娶了韦氏女过门,韦氏与长安高氏交好,迎来送往间,长孙顺德趁机给侄儿长孙无忌定了一门高氏的亲事。
可见,李世民是真的想在长安城中安居一些时日了,想他自随李渊南下长安,东奔西走间,还真没在长安待过多少时日。
现在经营一番小圈子,同时跟兄长的对抗也在逐渐缓和。
李元吉的预感终于成为了现实,两个兄长露出了和好之意,高居于尚书左仆射之位上的二哥,冷森森的目光于是便移到了他这个四弟身上。
旁的人,即便是裴寂,李世民在隐忍之下,都能主动去修好一番,唯独他这个弟弟,却深受李世民厌恶。
没办法,兄弟相争其实就是这个样子,一旦视若仇寇,下起手来比外人还要狠上几分。
于是长安令衙门中的案件突然就多了起来,其中两件更是涉及到独孤,陈氏这样的长安大阀,一时间让李元吉焦头烂额。
到了最后,李元吉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深知,几件案子一旦处置不对,他这个长安令很可能就会去大理寺牢狱中转上一圈。
一件案子是关于陈氏的,陈后主死了没几年,身后之名也很糟滥,可陈氏在长安还可以说是家大业大,人多势众的一个家族。
陈叔宝的兄弟就有十几二十位,虽然陈亡之后入隋,多居于县令之位,可这家确实是江南皇族遗脉,门槛很高。
之后与长安世族大肆联姻,什么名姓出现在陈氏族谱上都不奇怪。
让李元吉棘手的是,出事儿的是临河王陈叔敖的过继子千牛备身陈察,这位其实是已故汉东郡公,黄门侍郎陈叔达的次子。
这人才干平平,官职也只一点点,唯一亮眼之处就是他和平阳公主驸马柴绍交好,当初就是他领着兵想进公主府去捉拿李靖等人,李元吉对他自然一点也不陌生。
这人在大街上跟人当街殴斗,被打破了脑袋,不算一件大事,搁在长安令衙门这里,哪天不发生一起两起的?
可糟糕的是,跟陈察殴斗的对象也姓陈,还跟陈察是亲戚。
那人是已故沅陵王陈叔兴的儿子,东宫侍值陈广,这位年纪不大,官位也只一点点,老子也早已故去,可这位却是陈叔敖的亲侄儿。
亲侄儿和过继子打了一仗,嗯,大门户里没有稀奇事,也不算什么。
可陈广的身世却不是那么简单,陈叔敖,陈叔兴兄弟二人还有个妹子,前陈宁远公主,隋陈贵妃,宣华夫人陈氏。
这个女子……嗯,也许侍候过两位皇帝,那就是杨坚父子,之所以加上个也许,就是杨坚死后,有人传闻,陈贵妃曾与杨广私通,把病重的父亲给气死在了床上。
这事儿捕风捉影的有人信有人不信,可陈叔兴大业二年回京,府上突然多了一个幼子,同时宣华夫人陈氏暴毙于宫中,让很多知晓的人猜测,这个儿子恐怕就是杨广的私生子了。
前隋皇室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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