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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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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陕东道行台尚书令萧禹见了一面,两人也取得了共识,陕东道行台不会太过干预军事,如此一来,他这个陕东道行军总管也就大致名副其实了起来。
接着就是驻守永丰仓的平阳公主李秀宁处,往来一番,也谈的不错,大军粮草无忧之下,让李神符熟悉部下,整军备战之事做的都很顺利。
尤其是他和秦王李世民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所以秦王府留下来的人也都服膺。
这就是襄邑郡王李神符,虽无赫赫之功,却能联结各方,以为助力,说是将帅之才有些言之过早,可这番腾挪下来,让黄河西岸的局面比李世民在时要安稳的多了。
而当王世充欲要率兵西来的时候,他没拖李建成的后腿,立即命人拆毁河上浮桥,令沿岸各部枕戈待旦,不得稍有懈怠,防守的意图十分之明显。
这样一来,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告诉李建成,你可以放心的和王世充交战,咱这里不用你操心,李定安肯定过不了黄河。
他这么做自然是符合当时局面的,李建成在和王世充交战的时候,确实没怎么去考虑李定安趁机攻冯翊,韩城等处的事情,只一心和王世充周旋。
战略之上,说不上好坏,两个偏于保守的大军统帅,有志一同的选择了防守,也确实让王世充无机可乘,最终兵败潼关之下。
可岸边换了是李世民……那情形肯定是另外一番模样,这位秦王殿下一定不会为疑兵所惑,并干出向潼关示警的蠢事来,也不会事先拆毁浮桥,失去主动出击的机会。
怎么说呢,反正结果就是李破在黄河东岸虚晃一枪,却是狠狠给李建成来了一下。
消息传到冯翊,李神符愕然之下,不由“大惭”,派人去潼关安慰了一下侄儿,并向侄儿道歉,他眼光不成,没想到李定安那贼子如此狡诈,竟然选择在风陵渡口过河。
顺便他还恭喜了一下侄儿,一战败王世充二十余万大军,如此战功,你这个东宫太子看来的是名副其实了啊。
李建成那会儿正焦头烂额,胜不算胜,败不算败,这仗是怎么打的?
其实只要经历过此战的唐军将领几乎都明白,什么胜败,此战他们算是吃了大亏了。
潼关守军近八万众,一战下来,丢了两三万人,光数字上的损失就让人心惊肉跳,那可是损伤近半啊。
而这也不是其他什么军旅,潼关守军精华尽在于此……看着只是掉了块肉,可那血喷的啊……
可以说,战后潼关看上去兵力不减反增,但实际上潼关守军的力量却是虚弱了下来,河南降军根本补足不了唐军的损失。
几乎毫无意外的,李神符接到了东宫太子的调兵文书,也没朝他多要,只要援军两万,之外还有太子李建成的私信一封。
派来的人也是东宫翊卫车骑将军冯立,这人还是同州冯翊人氏,显然太子李建成有些着急了。
潼关多有窘迫,李神符却不着急,更是心说,你潼关即便有所失利,但依旧稳如泰山,从我这里调兵两万,亏你想的出来。
别看李神符为人颇为厚道,可他却不傻,李建成的意图他很清楚,这根本不是兵力多寡的问题,而是将来谁来主导东边战事的关节所在。
“太子令至,欲调两万兵马去潼关,诸位说说,谁人可担此重任啊?”
要是搁外人听来,肯定是郡王已经有意调兵援潼关,只是谁来领军的问题,可他的心腹们却知道,这事儿郡王可从没点过头呢。
同州刺史皇莆敖便是外人,当即便道:“下官愿领兵往潼关,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李神符笑着点头,状似欣慰,旁听在车骑将军冯立也很高兴,没想到襄邑郡王竟然如此深明大义,比秦王府的那些不顾大局的混账东西可是强的多了。
只是转折来的很快,席间有人起身施礼道:“大王且慢,此事不妥,大王乃陕东道行军总管,更为行台兵部尚书,上有天子,下有陕东道行台,调兵之事怎能听令于东宫?”
说的话很不好听,而其人年纪轻轻,敬陪末座,冯立也不认得他是哪个,可对方却转头看向冯立道:“将军来此,除有太子教令之外,可朝廷诏令?或兵部,军府文书?若有,请尽早呈上,若无,以东宫私令而调大兵,欲置大王于何地?”
“住口,你一个小小的参军怎敢对冯将军如此无礼?还不给冯将军赔礼?”
李神符自然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了起来,颇为不喜的瞅了说话的年轻人几眼,斥责的是郡王府长史,他的女婿杨文谦。
年轻人挺不情愿,却还是对着冯立施了一礼,道:“下官口不择言,给冯将军陪个不是,可下官以为,冯将军此行于理不合……”
冯立也不糊涂,心说你们这与人做戏,演给我看,倒是好大的阵仗。
不理年轻人,只是拱手向李神符道:“军情紧急,末将此来请兵,确有疏忽之处……太子殿下说,郡王乃贤明之人,定能顾全大局,便宜行事,之后太子殿下定会向朝中,行台传书,补全疏漏,更言郡王之功,如此可好?”
同州刺史皇莆敖此时也道:“郡王殿下,潼关之重,尽人皆知,若是有失……吾等罪莫大焉啊……”
………………………………
第679章河边(六)
和张士贵料想的几乎一模一样,黄河沿岸守军令出多门,根本做不到统一指挥,李渊也不可能将如此大军都交到一个人的手上,除非是他自己御驾亲征。
而这造成的后果就是,秦王李世民在时,太子李建成在潼关按兵不动,坐观李世民和李破激战,有如坐收渔利的渔翁,最终便以李世民回京养病作为结尾。
现在呢,则是东宫与陕东道行台形成了隐隐的对立,即便是李神符这样不太准备掺和进储位之争的人,也要在这会做出选择了。
出言不逊的年轻人叫褚遂良,为天策府铠曹参军,其父褚亮现居秦王府文学之职,深得秦王李世民信任。
父子两人皆为薛举降人,也都是南朝遗族出身,祖籍杭州钱塘,后定居河南阳翟,家中世代官宦,算是颇有名望的家族。
这父子两人走了些弯路,现今归于秦王李世民门下,自是以秦王马首是瞻,不会对东宫人等假以辞色。
别人不能说的话,出自他的口中,正是理所当然。
有他列席此间,其实已经变相的说明了李神符的态度。
而褚遂良这个人别看年纪不大,此时官职也不高,可此前在薛举处却为通事舍人,和他父亲一样皆得薛氏父子重用,并非无名之辈。
他们父子两人在薛举臣下当中,尝以文才著称,却又通晓军事,是这年头典型的文武全才。
此时褚亮已随秦王李世民回去长安,只留下褚遂良等人在军前供事,其中也只有褚遂良被李神符看重,时常带在身边。
这么说来也就明白了,此人旁的也就罢了,却是能说会道,眉眼通挑,因为年轻,所以不论文章还是才干,为官经验等方面,都逊色于乃父,可善解人意之处,却有着天赋加成。
不然的话,即便李神符与秦王李世民交好,也知道秦王留下来这些人在军中的意思,却也不可能当即拔褚遂良为户曹参军,将粮草辎重等事交到这样一个年轻人的手中,其实就是已经收了此人进入了自己幕府。
说现在,事前并未商议,褚遂良便头一个出来指斥东宫之过,这可并非是只因秦王与东宫不睦的关系,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褚遂良猜到了襄邑郡王的心意,并十分之确定,他的猜测是对的。
襄邑郡王李神符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其实并不重要,他这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可你要认为襄邑郡王是个不愿得罪人的老好人,那就错的太离谱了。
关西贵族当中,很少出现“老实人”,因为这样的人物在仕途晋升的过程中,很快就会被淘汰掉。
此时李神符便满脸为难的沉默着,任由厅中的争吵声越来越大。
这意味着什么,李神符很清楚,东宫势大不是一句空话,秦王在时,这里肯定没那么多的杂音,可秦王一去,只要涉及太子,不同的声音便一下多了起来。
见众人火气渐盛,李神符终于无奈的挥了挥手,“众人所言,皆有道理,那就容本王思量一番,再做道理吧。”
同州刺史皇莆敖有些不甘,他是东宫门下,刚上任不久,早不是什么官场新人了,不应该沉不住气,可方才被褚遂良尖酸刻薄的言语给刺激了几下。
这会儿便有点急躁,李神符话音未落,他便紧跟着道:“大王,军情如火,怎能……”
他这肯定是上赶着找抽了,李神符再是“好脾气”,也不会容人如此放肆,就像前些时李破在上党的时候一样,上位者的尊严是不容冒犯的,谁要是想替他们拿主意,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要不然后来儒家学说中也不会加入那么多揣摩人心的内容和对礼仪越来越严格的规范,那是不但是教你如何做人做事,而且是在教你怎么来当官。
分寸把握的不好,官你当不成,有时可是还会有性命之忧的。
李神符仿佛漫不经心的瞅了皇莆敖一眼,却像针扎一样让这位同州刺史立即垂下了头,“都下去吧,大敌当前,还有什么可吵的?本王身为陕东道行军总管,自有定计,再有多言其他者,军法从事。”
众人起身陆续离去,李神符只将冯立留了下来。
“殿下欲调兵往潼关,本无不可,但本王细思再三,颇有烦难,还请冯将军解惑。”
冯立很沉得住气,因为来到冯翊之前,他对此行便有所预料,调兵毕竟是大事,而且襄邑郡王李神符也非东宫门下……
这时终于跟李神符有了私下交谈的机会,冯立精神不由一振,对于这位襄邑郡王做事的章法也颇为佩服。
先借众人之口而示己意,再来说话时,便让双方都多了些回旋的余地,大体上的意思就是,你看吧,情形就是这般,想要调兵给你很难服众啊,而且你这是要给我添大麻烦的,知道吗?
冯立琢磨着其中滋味,之前产生的些许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此时抱拳恭谨的道:“郡王客气了,即有事相询,末将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神符微微一笑道:“潼关,永丰仓,冯翊,韩城几处,皆为东边要害,更与京师近在咫尺,一旦有失……”
说到这里,李神符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将军熟知兵事,可否告知于我,与冯翊,韩城相比,潼关可还安否?”
冯立愣了愣,那么多推脱的理由,一概不提,却是说起了军事韬略,让他有些意外,可问题是,李神符所言确实是症结所在。
一个回答不好,那顶不顾大局的帽子便会扣下来,而这顶大帽子本来是东宫这边准备给李神符戴上的呢。
冯立思前想后,最终一咬牙,沉声道:“李定安已据风陵渡口,弘农等处,冯翊,韩城两处却有黄河天险相凭,潼关安否?嘿嘿,郡王何必明知故问?”
李神符抚着胡须,目光终于锋利了起来,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想凭借东宫之势来压我?
此时李神符心中终于升起了几许火气,他能与秦王交好,而和太子这边若即若离,其实就已经证明了他是看不惯太子一些作为的。
冯立所言,则让他反感更增。
“冯将军是说,有了这两万兵马,太子便能率兵出关,逐李定安出河南?若是如此的话,本王倒是甘愿受人责斥,先助太子一臂之力再说。”
冯立骑虎难下,思量再三,也没敢胡乱给这位郡王立下承诺,只是含糊的道:“郡王所虑,末将皆会细细禀于殿下……末将觉得,岸边诸部所距颇近,往来援应也是便宜……若冯翊,韩城有事,难道郡王以为殿下会坐视旁观不成?”
李神符听了,心说,那可说不准,当日秦王跟李定安激战于岸边,你潼关守军兵力雄厚,却出了几分力气?
只是事情就是这般,李神符毕竟不是秦王李世民,也从来没有想过跟东宫太子撕破脸皮,就算对东宫人等只顾内争,不管大局的一些做法有所不喜。
可李神符自认看的很清楚,李建成毕竟是太子,他作为李氏族亲,跟两个侄儿中间任何一个走的太近,都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那样会让他的堂兄非常不高兴。
所以一直以来,无论是身在蜀中的李孝恭,还是在灵州的李道宗,甚或是他们兄弟两人,就算有所倾向,却也没谁敢于坚定的站在某一边,帮人站脚助威。
和那些想要立下大功的臣下们不同,李渊称帝之后,李氏亲族便在皇族之列,天生尊贵,不管谁当了皇帝,都要重用他们,又何必让自己立于不测之处?
这其实就是任用亲族的好处了,他们才是李渊治下最有“公心”的一些人。
就像现在,李神符会跟李建成派来的人讲道理,而非因自己与秦王李世民亲近友好,就故意给太子李建成添堵。
而冯立有点不讲理,李神符也都忍耐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李建成确有碍难,也不会跟他这个陕东道行军总管闹什么意气,拉拢他还来不及呢,就算下面的人言语有所失措,咱们过后再算今天的账本,却不能算到太子头上去。
至此,李神符再不愿跟冯立多说什么,姿态已经摆的足够,道理也讲的明白,你还纠缠不放,这冯立略无气度,很是平常,估计胜出于众人者,只能是一个忠心了。
这样的人李神符见的多了,如今在长安最有名的就数左武卫大将军,永安县公姜宝谊了,那人无能的很,却得皇帝重用,还不就是因为一个忠心难得吗?
“好了,即是太子执意调兵往潼关,本王自是不会相却……不如先令皇莆刺史领五千兵随冯将军回去,之后若得朝中,行台允准,再行调兵不迟。”
冯立沉吟良久,瞅着李神符的脸色,最终拱手道:“郡王深明大义,顾有全局,今日相援之情,想来太子殿下定要记在心里的。”
李神符笑笑,笑容中淡的都没什么味道了……
………………………………
第680章河边(七)
李神符深明大义了一把,像商贩般讨价还价了一次,弄的自己很不舒服,转头便上书朝中。
冬日将近,各部将士缺衣少食,无法过冬,请再调拨粮草,以供军需。
表面是这么说的,私下里却派心腹去见李秀宁,跟李秀宁商量着,是不是能将潼关守军的一部分粮草拨给自己。
毕竟潼关守军少了很多,至于那些河南降军,吃那么饱有什么用?
李秀宁可比两个大男人痛快多了,小手一挥便同意了下来,这年头谁都不是傻子,无论的李建成,还是李秀宁,李神符,都知道潼关战事已经结束。
太子李建成所率的潼关守军出关与李定安交战的可能微乎其微,若是之后朝中有了变故,太子就此回京也说不定呢。
因为潼关一战的始末渐渐传开,太子李建成的领兵之能大受质疑,朝中帮太子说话的人很多,还看不出什么,但河边的两位却已大致心里有数。
除非皇帝下了诏令,令各部增援潼关,起大兵出关与李定安一战,说不定还能将李定安赶回晋地,以潼关现有的兵力,和之前一战的情形来看,潼关守军一旦出关作战,很可能会惨败于潼关之外,想来太子李建成也不会那么愚蠢。
所以潼关方向之后只能以防守为主。
那样一来的话,不管李建成怎么挣扎,东边的战略重心其实都不会再交于太子手上了。
那么潼关守军的军需便可酌情减之,户部,兵部,或者是陕东道行台应该都不会说什么,即便朝中有了杂音,哼,大不了就是换人来守永丰仓。
平阳公主李秀宁表示,她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个,至于会不会得罪了太子,那更无所谓,本来她就和兄弟们不睦已久,再加上一条两条又算什么呢?
李神符悄悄给李建成使了下绊子,很满意自己的表现,于是也消停了下来,而大军缺粮的征兆其实已经就此表现了出来,不然的话,李神符也不会使这样的小手段来给李建成添堵。
今年秋收,蜀中粮产继续减少,数十万大军分布于各处,给李唐带来了非常沉重的负担,朝中开始有人提议,增兵蜀中……
形势越来越是险恶,有鉴于此,其实从秦王李世民回京之初,李渊便接连召开朝议,想要找出突破困境的途径来。
这显然是战略方向上的选择,朝议的结果不出所料的也就那么几种。
有人力主东进,这里面又分为两派,也就是先败王世充,再平李定安,或者先破李定安,再图王世充的区别。
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东边郡县曾经都是富庶之地,晋地更曾是李氏龙兴之所在,如果得了河南,便有两京在手,人才汇聚,大义在握,震慑诸侯的效果会非常突出。
若是先恢复晋地,也能形成战略上的优势,让王世充顾此失彼,图之不难。
而另外一些人则以为,关西与蜀中互为表里,王世充占据东都兵力雄厚,李定安气势如虹兵锋正锐,两人如今又有所勾连,急切间难以轻拔,不如增兵蜀中驱逐萧铣,先固根本,再图天下。
其实没多少新意,这样的争论在长安一直有之,只是此时终于鲜明了起来。
想要东进的人自然是以洛阳世族中人以及晋地勋臣为主,主张增兵蜀中的则是关西门阀为首领,可以说,两边人都有私心,可战略上却也不能说错,只是选择不同而已。
不过还没等李渊拿定主意,王世充已经一头撞了过来,于是朝议就此作罢,大家的目光都死死盯住了潼关。
开始时,让李渊很欣慰的是,长子终于表现出了领兵的才能,表现的很镇定,坚壁清野,死守以待战机的战略很得朝臣赞同。
这会李渊也没闲着,征募门阀子弟从军,加上长安骁果,成军两万,随时准备增援潼关守军。
顺便的,李世民准备一棍子敲死齐王李元吉的打算也就此胎死腹中,因为此时皆以潼关战事为主,李渊不会允许任何分散太子注意力的事情发生。
可以说,自薛举败亡之后,又一场牵动长安上下人心的大战发生了,在此期间,往来于潼关和长安官道之上的传骑是络绎不绝,将前方的军情战报连续的送到了皇帝桌案之上。
和那会秦王李世民破薛仁杲时的纷乱不同,李建成督军与王世充战于潼关的时候,长安的人心是比较齐整的,这就是太子和秦王的差距。
李世民这会儿的心情就不用提了,复杂的足够炖出一锅八宝粥来,可还是要“带病”署理公务。
如果搁在当年,这会他一定会跟众人唱一下反调,攻讦李建成的战略之保守,可现在吗,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李破都从一个无名小卒混成了一地诸侯了,身带光环的李世民就更不用说。
城府日渐深沉的他,只是冷眼瞧着潼关方向,一面暗叹着太子运气不错,一边等待着战事的结果传来。
王世充大败而逃的消息传回长安时,朝中不说一片欢腾吧,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大家都狠狠松了一口气,其中也包括李世民。
不管长安城中的人们有多少恩怨,其实他们都在一条船上,要是让王世充冲进关西,长安就是另一个洛阳,嗯,东西两京都变成了匪巢,那景象……实在很是可怕啊。
脾气日渐暴躁的皇帝李渊在之后几次朝会上都是面带笑容,好像又重新成为了那个广有贤名的唐公。
让李世民恨的牙痒痒的李元吉也得了便宜,趁着前方大胜之机,在老子面前痛哭流涕的忏悔过错,并取得了李渊的原谅,重回齐王府不说,还晋为亲卫大都督,兼掌长安令。
当然了,这和李元吉当年头顶上那一连串吓人的头衔肯定没法相比,可亲卫大都督……没多少实权不假,却有参劾群臣功过之权,比御史可是要强劲多了,因为他能直接跟皇帝说小话。
李世民对这个打不死的小强也很无奈,李渊还特意在他入宫禀事的时候,叮嘱了他一番,并将李元吉叫来,当面给李世民认错。
李世民这会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您想当个慈父,这也太晚了吧?
实际上,李渊此时也绝不会再指望他的三个儿子能兄友弟恭,和睦相处,他只是不想像文帝杨坚一般,闹到最后,三个嫡子只剩下一个而已。
于是李世民不情愿的“原谅”了自己的弟弟,其实李世民觉得父皇做的有些婆婆妈妈,这个弟弟做错了什么呢?他这个当哥哥的又在原谅什么?真的说的清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兄弟之间积怨已深,又有储位这样的东西夹在其中,哪里有重归于好的可能?除非是不要命了……
李世民郁闷的了几天,重新开始张罗建起了秦王府学士馆,广揽贤才入幕府中,也开始着手准备为府中人等扬名,这扬的自然是文名了,谁都知道,太子缺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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