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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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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如马邑厚实的城墙来的靠谱些。
当然,这些说的有些远了。
带刀汉子想要打听什么消息,还真就少有能难得住他的,只要他想知道,即便是马邑郡尉刘武周那厮一天如厕几次,他也能打听的出来。
于是,他也便知道了,想要悄无声息的去到云内,到底有多困难,通往云内的道路上。设有关卡不说,还听一些人神神秘秘的说起,想要越过云内边界的山林,旷野,也不那么容易呢。
恒安镇将李定安,俨然已是成了云内的草头王,而且这个草头王做的还很扎实,人家在两三年下来,已经将云内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了。
本来呢,他在云内也不是没有相熟之人。让人接应一下也不算大事,但凑巧,碰到这么个娃子去到云内投亲,可要比来来回回的传递消息方便多了。
于是乎。才演了那么一出戏码,跟这娃子走到了一处。
不想,也就是随口一问,这半大娃子竟然和他一样,还藏了秘密在心里。
这让带刀汉子有点不安,若是这娃子有何不妥之处。那他与其同行,就有点可笑了,还不如耐心在神武等人来接应呢。
他皱了皱眉头,有点犹豫,也再次感到了这次去云内的决定好像下的有点轻率了。
半大娃子这会儿可不知道与虎同行的危险之处,半晌,才讷讷的解释,“哥哥不需多心,俺那叔公可是好人,到了云内,要是知晓哥哥救了俺性命,一定会好好报答哥哥的。”
说着说着,又来劲儿了。
“以哥哥的本事,一定能得叔公赏识”
说到这里,也感到口风漏的有点多,又顿住了。
带刀汉子一下也就明白了,人家的叔公在云内好像还很不简单。
不由呵呵笑着道了一句,“那可就多谢小兄弟了,听说云内盘查甚严,俺还担心你过不去关卡,不想却是遇到了贵人”
碰上这样的老江湖,半大娃子吃的苦再多,也不是对手。
还在那里连连摇手,“俺可不是什么贵人,俺那叔公才是贵人呢。”
这下,带刀汉子更加确定,这娃子的叔公,不定就在云内有着官职,只是
所以随即他就又问,“既是贵人,小兄弟为何还要吞吞吐吐不敢道及,是怕俺以恩相挟,纠缠攀附不成”
当即,半大娃子的脑袋就摇成了拨浪鼓,着急之下,实话也一下就出来了,“不是不是,哥哥莫要误会俺爹说了,叔公的事儿谁都不能说,要是跟人说了,回去爹就打死俺。”
带刀汉子心里已经确定,这小子的叔公可能还在云内官居要职。
至于为什么这么含含糊糊,不敢声张,想想也好理解,云内现在已经自成一方世界,不受马邑管制,实与反叛无异。
要是让人知道与云内的官吏牵扯在一起,不定就要有大祸临头。
像马邑太守王仁恭,马邑郡丞刘武周之辈,对云内那些人可都忌惮着呢。
这会儿,他就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竟然碰上了这么个小子,可能还要有些意外之喜呢。
若真是救了个官家子,此行可就方便多了。
然而,当他瞅了瞅身旁气喘吁吁,缩头缩脑,而又粗手笨脚的家伙几眼,却怎么也瞅不出来,他身上哪里能带出一星半点的贵气儿来。
半大娃子还在唠叨,“哥哥放心,俺不骗你,只要到了云内地界,咱们可就算到家了。”
嘿,口气还不小,难道你家叔公是恒安镇将李定安不成
之后,却是不管带刀汉子怎么探问,半大娃子也咬死不说了。
官道上,两个阴差阳错走到一处的家伙,便说便走,颇不寂寞,但他们却都不晓得,老天爷开起玩笑来,到底有多离谱。
而在他们身后十余里处,一队十多人,护送着两辆马车,也在向北缓行。
这一行人,在寒风之中看着可就凄清多了。
马车上驮着一个棺材,另外一辆马车上有女人蜷着,跟在马车周遭的汉子们,身上都带着孝,马车前面,也打着白幡,明显是护灵回乡的架势。
只是吧,你要是凑近了瞧,几个女人脸上没有半点戚容,反而眼角眉梢,都带着妩媚,飘向汉子们的眼神儿,也带着轻佻。
那些戴孝的汉子们,到都沉稳的多,没什么人说话,只是闷头赶路,只是和车上的女子一样,情绪很不到位。
和前面的两个有点奇怪的人相比,这支队伍也有点诡异。
云内城东。
安葬恒安镇军战死将士的墓园,就修在这里,其实还是占了云内北魏遗留宫室的地盘。
实际上,能在这里建起宫室群落,说明这块地方的风水很不错,盗墓贼许昭就曾劝阻李破,不要将墓地修在这里。
用他话说就是堂皇之地,却要死气弥漫,大不利。
李破的回答也挺有意思,风水好的地方埋人,坟上岂不要冒青烟好事啊,等你过身了,也葬这里算了,说不定投胎之后,就生在帝王之家了呢。
许昭无言以对,估计心里把李破祖宗十八代都咒上了。
遇到这种百无禁忌的人,所有迷信全要让路,于是,恒安镇的独属墓园就建在了北魏宫室上。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要是建在外面,突厥人一来,还不都给刨了
正好有这么大一块地方,远离民居,也就用上了,至于什么古建筑不古建筑的,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好像从来没怎么在乎过,李破这厮就更不在乎了。
他来到云内之后,拆的可起劲儿着呢,如今北魏残留下来的宫室,已经算是拆的七七八八了。
如果不是人力不够,时间也来不及,其实李破很想把云内城的围墙也拆上一道,扩建一下,因为云内城的居民越来越多,有点拥挤了嘛。
尉迟带着人已经在修整墓园了,按照李破的想法,这里是军人栖息之处,务求庄严肃穆。
和贵族们的墓园不一样,这里是开放的所在,不会禁止人们来拜祭,观赏。
在墓园周遭,李破带着人巡视了一圈,命云内县令和王庆一道,准备祭奠死难将士的祭礼。
随后,便带着人走了。
不多时,一行十余人,来到一处宅邸前面停下。
盗墓贼指着宅邸道:“将主,这处宅子就是了,占地不小,左右两园相傍,中间蓄水,后有一丘,主宅便在丘上,风水绝佳”
李破暗自撇嘴,风水既然这么好,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可也让老子给撵出云内去了。
没错,他这里是找房子住呢。
要不云内的官吏们怎么都说将主宽仁呢,李破做事还是很厚道的,没去抢别人的宅子,也没用人来行贿,而是让许昭来给找找城中闲置的宅邸。
而眼前这座,就是改行成为房产中介的许昭力荐的一处了,之前的主人是个商人,在恒安镇入主云内之初,就望风而逃了,留下一座宅子已在这里空置了许久未完待续。
………………………………
第248章变化
进了宅子转了一圈,李破觉着很满意。
当然,以他的眼光,不满意也难了。
这地方建的很是不小,东西有两个花园,中间还挖了个不小的池塘,池塘建了回廊,后面的主宅居高临下,在那里住着,视野很是不错。
而且吧,庭院之间,植被可栽了不少,只是冬天看不出什么来,一旦到了夏季,这里肯定是苍松翠柏,花木飘香的一个地方。
要是搁在后来,不管在哪儿,也别说风水好不好,谁要是拥有这么一处地方,那肯定是几代人不愁吃穿了。
当然,对于李破这种家中人丁单薄的来说,地方好像有点太大了,要是李破自己找房子来住,绝对不会找这么大的。
但人家李碧说了,你一镇将主住的太过寒酸,让其他人住的也不舒心惬意,难免要埋怨你这个将主,太过简朴,让他们也跟着受罪。
例子举的也很高大上,说的文帝年间,文帝尚简,天下臣民,多不铺张,然而到了大业年间你再瞧瞧,各家奢靡成风,皇帝更是如此,宫殿越来越是富丽堂皇,何也
行了,也不用说了,以李破聪明的脑袋一想就明白了。
那还用问吗先人们简朴过甚,等先人们都进了坟墓,后人们立马就开始大手大脚了起来,而且变本加厉,想要将之前没享受到的时光都补回来。
嗯,例子不很恰当,但妻子的意思还是很明白的,就是觉着李破志向不够远大,对自己的要求有点低了。
没办法,人家出身长安门阀,那眼界和气魄确实是不小。
你也别说后来人怎么样怎么样,等你真正见识了这年头的高门大户再说吧,他们和后来的那些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一念之间,便能决人生死。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人物,和后来民权渐涨时代的人们,俨然就是两种生物。
“让人把前面收拾一下。用做衙堂和各曹官属,把池塘给我添了,换水你知道得用多少人力后面的宅子尽量缩小,我家才几个人对了,走到前面太费工夫了。开一条直道出来。”
“嗯,把大门也扩一下,再弄几个小门出来,就照现在的大门这么宽来修,进出方便为主。”
“再有,外宅内宅分的清楚些,建一道围墙吧,马厩分做两处,一处在内宅,一处在外面。公私也分清楚,花园留一处就够了,另外一处”
“嗯,另外一处建个学堂吧,就算我云内李氏的宗学了,以后所有营尉以上军官,九品以上官吏的儿女,只要愿意都可送入学堂进学,对了,还得请上几个好先生。”
“学堂后面的围墙也拆了。在后面建个校场,再弄个马厩,这年头不习弓马的读书人,可不堪大用。”
“还有啊。你去找那些工匠说说,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进学堂当个那叫什么来着愣什么神儿啊,我问你话呢。”
许昭此时呆滞的看着李破,觉着给这位推荐此处宅邸,真的是自己不对。早就应该想到会是这么一副样子嘛,你瞧瞧城东,都在那种好地方修上墓园了,你还能指望他什么呢哎呀,还不如自己想办法住进来呢。
你听听,你听听,完了完了,这宅子算是彻底的毁了,多好的一处宅子啊,可惜了,太可惜了。
“啊,您是说哦,这个啊,博士教授”
这词都比较新鲜,是不是还有研究生啊。
“嗯,就教授了,比博士要高是吧你去跟那些匠工提一提,有人愿意传授技艺的,就来做个教授,军职直接加营尉吧。”
“手艺这东西,和钱财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传下来才是根本,你去好好劝劝,别用强啊,强扭的瓜不甜。”
“我可告诉你啊,这都是正事儿,你再走神,之后办事不利,我要你的脑袋。”
盗墓贼终于被吓的聚精会神了,带着一个贼字,胆子就是小。
这一天,李破过的充实而又忙碌,将一间藏风聚气的宅邸,改的乱七八糟,但是呢,也不能说有多离谱。
他这些宅地规划,都是仿照当年马邑城的郡丞府来改的,宗学什么的,则显示出了他对知识的尊重,而宗学一旦建起来,那云内李氏的宗祠也就不远了,在旁人看来,将主这是真将云内当家了。
云内李氏一说,也就差不多算是名副其实了,之后呢,不用他怎么开枝散叶,只要宗祠一立,云内立马就能多出个不起眼的小家族来,以他如今的身份,用云内大阀来称呼,也不算错,将来嘛,那就要看他的子孙们给不给力了。
而恒安镇也在这个冬天里,悄然间发生着一系列的变化。
外间的纷扰,其实在大业十二年的冬天,并不能对地处偏远的恒安镇产生多少影响。
比如说,在冬初的时候,斥候来报。
有几支队伍打算越过长城去北边儿,是不是要将他们拦下来
这个时节还要出塞北去,那根本就不用问了,肯定各个都是身怀使命,通敌叛国在这年头的北地,好像已经变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而且,和之前不太一样的是,这次估计都是大人物们派出去的人呢,至于是马邑城,还是雁门,楼烦,或者干脆的晋阳那边派的人,就只有拦下人来才能知道了。
李破第一个反应其实是让这些人都消失在长城沿线,但后来想了想,逃上一个两个,那就是恒安镇的麻烦了。
再者说了,这些人北去,估计也不是为了引突厥人入塞,而是要得到突厥人的帮助,甚至还能定下诸如互不侵扰之类的协议,这对云内而言,其实是好事。
于是,到了八月末尾,恒安镇派出去的斥候,就都被李破招了回来,让他们折腾去吧,结果怎么样,明年就能看的出来。
北风呼啸间,北地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却迟迟未曾降下。
云内迎来了一场盛事,恒安镇将李破要为之前战死的众多将士设祭招魂,云内城中,立即便是白幡处处。
这样的一场祭奠,终于也让云内上下多少明白了,云内自此不再是大隋治下之地了,一军主将,擅自设礼祭奠阵亡将士,自立之心昭然若揭。
然而对于此时的云内人们来说,却已经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场接一场的战事,皇帝都被围在了雁门,大家也差点饿了肚皮,而朝廷呢,却没管过云内人的死活,那何必还要尊奉什么朝廷呢
恒安镇军,才是自家人嘛。
所以,这场祭奠对于云内上下而言,也就成了一场盛事。
到了这一天,一队队的恒安镇军卒走出军营,排着整齐的队列,来到城东墓园处,祭台早已搭好。
一连串的程序走过,恒安镇将李破终于登上高台,亲自拜祭死难将士的时候,一声军令,祭台之下,黑压压再无一人站立,全军军官将士,以及云内的官吏们,尽都拜伏于地。
在祭台上临风而立的李破,望着台下的人群,再抬眼四周,他的心脏在蓬勃的跳动,权势感油然而生,这无疑是他第一次真正用心品尝权力的甘美滋味儿,那种迷醉感,相信世间并没有多少人能体会的到。
恍惚间,他眼前好像出现了当年隋帝杨广在征伐辽东之初,祭天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也在高台之下,却只是百万军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
几年过去,他现在却也能手握千万人生死了,可惜,这祭台不够高,根本摸不到天空,底下拜伏的将士,也不够多,根本铺不遍视野所及。
他不由稍微想象了一下,当时隋帝杨广俯视大地众生,仰望苍穹时到底是什么感觉,于是,他立即清醒了过来。
那个倒霉蛋视自己如神佛,视臣民如蝼蚁,和那样糟糕的人相比,本身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于是,他施施然走下高台,将那瞬间产生的充满虚幻味道的巨大野心毫不犹豫的抛在了身后。
但毫无疑问,他还是来到了一个人生巅峰之上,自此,云内军政大权,归于一身,恒安镇李定安的称呼,也可以改成云内李定安了。
这一天,一大一小两个人终于进入了云内地界,也遇到了第一道云内设立的关卡。
半大娃子在确认这些拦路的军兵,是恒安镇辖下的官兵之后,立马就像见了亲人一般小跑着冲了上去。
“俺要见镇将,俺爹让俺来报信的”
带刀汉子当即就傻了眼,他娘的,自己这是在路上捡了个祸害
月票月票,三更换成两更之后,更新的压力确实没那么大了,只是争新书榜的那种动力也没了,后面的剧情阿草一直在设想,却总没办法集中精神进行修饰完善,阿草正在努力走出这种倦怠期,也努力想让之后的剧情有张力一些,阿草努力努力努力中未完待续。
………………………………
第249章报信
寒风呼啸间,一行人进入了云内城的城门。
队伍当中,半大娃子满脸的兴奋,因为那些强壮矫健的军人,对他都很客气,这可是他曾经做梦都在羡慕,仰望的人呢。
而和他被一道簇拥着的带刀汉子,却觉得很奇幻。
他从马邑出发的时候,可是万万不会想到,他会是以这么一个方式进入到云内城中呢。
瞄瞄前后左右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他们身上那久经战阵,几乎形之于外的独特气质,让带刀汉子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云内确实不一样了,他曾来过这个地方,给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混乱,如果说马邑还有律法约束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化外之地。
那会儿近在咫尺的恒安镇军,却是云内城中混乱的主要原因之一。
恒安镇的兵将们蛮横而又粗鲁的影响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桩交易。
这里有着很多蛮强的刀客,有着很多奸猾的商人,有着很多坐地分肥的贼匪,这里几乎每天都有争斗发生,每天都有人出现也有人悄无声息的消失。
无疑,他喜欢这样的混乱之地,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让他一展所长。
但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遥远的好像已经隔了一辈子,好勇斗狠,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生活,早已远去。
如今的云内,也再非当年的混乱之地了。
恒安镇军彻底成了这里的主人,在官道上设卡的军兵,就已经是百战精锐,那么还有谁敢在云内城中肆意杀伤人命呢?
果然,进入云内城之后,他便感受到了不同。
冬天。街上的人很少,带刀的行人就更少了,在这一点上。云内甚至已经落后于马邑。
很快,他便又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仔细的想了想。他才恍然,街上竟然没什么衣衫褴褛的乞丐,一个儿都没有。
要知道,马邑现在饥民渐多,高涨的粮价,已经让官府在开仓放粮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减少饥民的数量了。
很多人都知道,马邑这个冬天会死很多人。饥饿也开始困扰着马邑城中的大部分居民,随处可见的乞丐,是如今马邑城中最大的一个特色。
和往年不同的是,这些乞儿大多都是马邑城的在籍百姓。
云内并不缺粮?
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而言,算是个大题目了,但他不太相信这个判断,因为现在到处都缺粮,食物已经成为马邑,甚或是北地最为珍贵的东西了。
缺粮的后果也绝对不是出现满街的乞丐,而是越来越可怕的流民。
马邑城左近的叛乱时有发生。那是饥饿的流民在垂死挣扎,而在也听到了一些很是可笑,但深想一下却不寒而栗的消息。
一些太守府的官吏私下里在商量。也不用什么剿匪,这个冬天过去,叛乱也就没了。
他这样的人,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也感觉到后背发凉,有些时候他甚至觉得,天下间最凶狠的不是野兽,也不是他这样行走在黑暗中的刀客,而应该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吏们才对。
于是。思绪也就转了回来,到处都缺粮。偏僻的云内怎么会不缺粮食呢?
他们从哪儿弄的粮食?莫非真如那些人所说,云内的恒安镇军已经跟突厥人勾结在了一起吗?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因为这些并不关他什么事。
而且,他现在的处境也比较奇怪,能直接见到那个人,好像是好事儿,但除非他不要命了,不然的话,他什么也做不了。
而他也并非什么死士,他可不想为了刘武周那样的人把自己的命给弄没了,在他看来,这只是一桩满是凶险的交易。
和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一样,都需要他拿命来搏。
没错,这位就是刘武周找来的刺客胡大,只是他来到云内城,却被恒安镇军的兵卒护送进了城内,别说旁人想不到了,他自己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
更为荒唐的是,半大娃子却是来给曾经在流民营地中,活了他父子性命的恩公来示警的。
这样的玩笑,真的不好说结果会怎么样。
当然,这个奇幻的旅程对于半大娃子来说,终于走到了终点,很快,一座酒楼就出现在了他们视野之内。
在胡大看来,酒楼的守备看上去并不森严。
然而,这是一间酒楼,外面的竿子上还飘荡着酒幡呢,一间酒楼要什么守备?这本身就是值得他奇怪上半天的事情。
这座酒楼叫八面楼,胡大还算读过些书本,认得一些大字。
毫不意外的,守在楼门外面的军卒比在驿道上设卡的家伙们要仔细多了,在简单的交涉之后,不但收走了胡大身上的短刃,而且还将他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给搜了出来。
胡大举得,他已经是倒霉透了,几个军卒在搜出他的匕首的时候,冷森森的目光就全盯在了他的身上。
彪悍,强壮,冷漠,这就是这些军卒的特征,胡大能轻而易举的在他们身上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
也许,这里任何一个人,杀的人比他都要多的多,他们和之前的那些护送兵卒,在气质上完全不同。
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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