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秦孤竹君-第1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神奴禁卫的身体情况,很特殊。”卢艾把绢布扔回水盆,恭声说道。
“怎么个特殊法?”王诩问道。
“气血太过充沛。”卢艾的娃娃脸上闪过一丝凝重“按常理,气血充盈是好事儿,但是物极必反,太过充盈,反而折寿。”
王诩眯了眯眼“可知道原因?”
“从诊断上看不出来。”卢艾摇摇头“但是我发现,神奴的食量异常,晋痴已经是暴食之人了,神奴禁卫似乎更甚,依照卢氏医书,此为催涝之症。”
“催涝?”王诩皱起眉。
“人体如同田地,需要耕理,需要灌溉,需要埋种,需要除草,需要收割。”卢艾解释道“但是人体生而不同,就像是河田之肥沃是戈壁沙地无法比拟的,但是不管什么样的田地,通过灌溉,或许都能够改善,这也是老祖的医学理念。”
扁鹊被誉为杂医之祖,就是因为他在医学方面的理念涉及广泛,而且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并且似乎还很有用,其中最核心的一个理念就是医病,不如预防。
历史上记载扁鹊最著名的故事,就是鶡冠子卷下世贤第十六中,魏文王与扁鹊的对话,扁鹊说他家兄弟三人,扁鹊自己的医术最差。
扁鹊大哥治病,是在病情发作之前,那时候病人自己还不觉得有病,但大哥就可以下药铲除了病根,使他的医术难以被人认可,所以没有名气,只是在家中小范围被推崇备至。
扁鹊二哥治病,是在病初起之时,症状尚且不会十分明显,病人也没有觉得很痛苦,二哥就能做到药到病除,使乡里人都误认为二哥只是治些小病很灵。
而扁鹊治病,都是在病情十分严重之时,病人已经处于异常痛苦了,病人家属已经到了心急如焚的状态。
此时,他们看到扁鹊在经脉上穿刺,用针放血,或在患处敷以毒药以毒攻毒,或动大手术直指病灶,使重病人病情得到缓解或者很快就治愈,所以扁鹊名闻天下。
扁鹊到底有没有这两个哥哥暂且不说,这个故事就阐述了扁鹊个人推崇的医学观念,医患于未然为尊,其次医患于病初,最差才是医患于病发。
鹖冠子这本是难得的先秦遗留的著作,而非后世伪作,这个本书在西汉时就被收录在汉书艺文志中,但是后来因为唐朝柳宗元觉得这本书写的粗俗,认为是伪作,之后的千年时间,所有人都把它定义成伪书。
但是在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出土大量帛书,其中有大量的记载鹖冠子重合,证实了这本书并非伪作。
所以扁鹊这个故事应该也是真的,证实扁鹊的医学理念,确实超凡脱俗,以防患于未然为基础。
也就是中医最核心的东西,保健。
这个保健,跟后世的保健品并没有关系。
所以听到卢艾用种田来形容他们家的诊断方式,王诩倒是感觉十分贴切。
“所以催涝之症,就是灌溉过胜所致?”王诩皱眉问道。
“是的,旱田吃水其实不如润田,但是大多数人以为旱田就应该大量灌溉,但是实际上对土地是有一定的伤害的,土地尚且如此,人体更加脆弱。”卢艾说道。
“有什么解决之策?”王诩问道。
卢艾抿了抿唇,摇摇头“帝君恕罪。”
“那缓解之策?”王诩又问道。
“老祖曾经有记载过一个病例,就是切掉一部分太仓胃。”卢艾抬头眨了眨眼。
胃这个字,造字的时候是取人身体中的农田的意思。
而太仓则是最重要的农田,而且还有粮仓之意。
王诩眉头一皱“切太仓?是把胃切掉一点?”
卢艾见王诩听到这种切胃之说后,脸色竟然没有诧异或者惊骇之色,反而满脸认真,心中一惊,连忙收敛心神回答道“在下先给帝君解释一下,这催涝之症,首先就是因为摄入生过剩,也就是俗称的吃的太多了,人体需要通过饮食维持,但是并非吃的多,就越好,老祖记载,催涝之症的患者大多数都是患有暴食之症,但是有暴食之症的人,吃的多,但是身材却消瘦,而且反而气血渐衰,最终内耗而亡。”
“糖尿病。”王诩微微挑眉“神奴不是这个病症。”
“啊?”卢艾一怔“帝君说的什么?”
“没事,你说的暴食之症,在我这儿有另外一个名字,你继续说。”王诩摆摆手。
卢艾抿了抿唇,莫名的有些紧张“但是神奴禁卫身上切实没有暴食之症的迹象,但是在下才疏学浅,也没有接触过相关的病例,但是却能够确定,此确实是催涝之症,神奴禁卫看似强健异常,但是实际上却病根深重,邪祟入窍,很难长寿。”
“有痛苦吗?”王诩微微眯起眼,语气有些轻弱。
痛苦?
什么意思?
因为没有听明白,卢艾神情楞了一下,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王诩微皱的眉,在艳阳下阴影分明的英俊容貌透着一股难掩的哀伤,心头莫名的一颤。11
………………………………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外疾好医,内病难愈(求全订)
第三百一十六章外疾好医,内病难愈求全订
华夏文字博大精深,而且象形字除了具有象形具象意义之外,还在进化中兼具了比喻的抽象含义。
而这种以具象入抽象的文字含义,也是华夏文字最为复杂之处。
所以华夏的哲学喜欢用各种实物比喻品德,道德这类审美。
这是先秦时期最流行的一种美学,叫做比德说。
比较出名的,就是儒家以君子比玉说。
但是这种比德说并不是先秦时兴起的,而是一直存在于华夏文明传承中的一种常态。
比如后世很多的词组,放在古代的语意就完全不一样。
比如疾病这个词。
在古代应该是拆开来用,
疾从从疒矢声,而矢指的就是箭矢,所以疾这个字造出的时候,是指一个中了箭伤或者外伤的人,以疾为病的疾病,大多都是外伤或者外邪入侵,比如感冒,风寒这一类。
而病,本来就是疒字,这是按照一个人躺在床上出汗的样子创造出来的字,后来在演化过程中加了一个丙字,丙为火,在古医学中代表心,所以这个字应该就是指由内火心火引发的各种疾病。
所以在古中医中,疾和病应该是指代两种不同病因引起的病症。
同理,痛苦这两个字,最早也并非一个词组。
痛从疒所以就是病中的一种病症表现。
但是苦,是从艸艹的,所有从艸的字,都是比喻有根之物,或者有迹可循的。
苦这个字本意是指一种味道发苦的苦菜,为古之五味之一。
后来延伸为表现人类情绪状态的一种。
诗经中心之忧矣,其毒大苦。应该是苦字延伸的最早运用,描写了一个思念家乡却不得回家,这种感觉像是中毒一样难受,这份感受比吃了最苦的苦菜还要苦。
所以古人在理解疾病这个词的时候,勉强能够归为一类。
但是在理解痛苦这个词组的时候,就有些不太好理解了。
作为一个医者,对于病状的疼痛自然是如数家珍。
但是这个苦,卢艾确实是第一次听人询问过。
再加上王诩的身份,对这个词的含义让卢艾更加疑惑了。
她给很多人看过病,也见过很多病人家属,有王孙贵胄,也有百姓平民,但是这些家属也都只会关心两个问题。
一是能不能医好,二是需要多少钱医好。
病人会不会痛苦这个问题,卢艾确实第一次听闻。
而且还是从一个君王对自己属下口中听到,确实新鲜。
卢艾出身贵族,自然听过很多上级关爱下级的故事,也知道这些故事背后的意义到底是人性道德,还是利益所迫。
但是第一次听过,一个君王自降身份,关心身边禁卫,还不是某一个能力出众的禁卫有潜质的人才,而是关心所有人。
这让卢艾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在学习医术和治病的时候,也不会关注到,病人到底会不会感觉到苦。
见卢艾仰头盯着自己目光涣散,似乎在发呆,王诩也楞了一下,微微皱眉清咳了一声。
被清咳声惊醒的卢艾下意识的惊呼一声,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身子后倾就要摔倒了。
王诩看了眼要摔倒的卢艾,伸手摁住了要被她撞翻的桌子,接住了桌子上的几个银碗。
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卢艾发出一声参加,声音有些尖锐,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远处正在和禺春交流肌肉的晋痴闻声跑了过来,先是看了眼地上揉着屁股眼泪汪汪龇牙咧嘴的卢艾,转头对着王诩躬身行礼“贵人无恙吧。”
“我没事,你怎么样?”王诩摆摆手,看向卢艾。
卢艾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羞怒,咬着牙摇摇头“没事,没事,惊扰帝君了。”
“休息一会儿吧,你好像有点中暍了。”王诩看着卢艾有些发红的脸颊,笑着说道。
中暍就是中暑,王诩看她刚才精神恍惚,还有现在满脸赤红气喘吁吁的样子,感觉有点像。
说完王诩就把手上的银碗放回桌子上,走回木屋下的藤椅,把玩公输矩带来的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怎么中暍了?”晋痴伸手要把卢艾拉起来。
卢艾恼怒的一把手拍开晋痴的大手怒道“这大暑艳阳下直照两个时辰,中暍有什么奇怪的?”
听着卢艾中气十足的声音,晋痴微微一怔,疑惑的抓了抓头,瞄了眼抿着唇满脸冷意的卢艾。
这么有中气,也不像是中暍啊。
不过晋痴也不是传说中的钢铁直男,自然能看出他似乎在气头上,笑着说道“那就休息一会儿吧,我看这些帝君并非苛责之人,你也不用做这些表面工夫了。”
“什么叫做表面工夫?”卢艾恶狠狠的瞪了眼晋痴“神奴禁卫的日常食谱都问出来了吗?”
“嗯。”晋痴耸了耸肩“跟你推断的差不多,暴食是诱因,他们每天的食量,几乎是我的两倍,训练消耗也比我多一些,但是已经很异常了。”
“通过大量的摄入食补来身体,然后用适当的训练消耗催生战力,跟秦人一种催促畜牧长膘的方式有点像。”卢艾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的神奴,然后又看了看凉亭藤椅下的王诩,眉头紧锁。
“而且神奴的这里,似乎也有些问题。”晋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们几乎不跟我说话,但是他们互相之间的交谈,却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不是军纪的关系,也不是听不懂的关系。”
“战奴。”卢艾合上刚打开的皮帛书“不过这种战奴,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战奴?”晋痴紧皱起眉头“那些于荒巨人更像是战奴吧。”
“都是,只不过两种训练方法造成的不同。”卢艾摇摇头“于荒巨人一看就知道是战奴,他们身上有大量的伤残痕迹,脖子上也有枷锁绳缚的痕迹,但是神奴禁卫身上,很少有伤痕,怪哉。”
“神奴禁卫的甲备,也是孤竹国最高级的。”晋痴借着说道“这种甲备若是配给战奴,会不会有些奢侈。”
“所以说怪啊。”卢艾再次瞄了眼王诩,压低声音“而且他刚才竟然问我,神奴禁卫的病症,会不会痛苦。”
“嗯?”晋痴也微微一怔“痛苦?什么意思。”
“我也没懂。”卢艾耸了耸肩“倒是新鲜。”
晋痴眨了眨眼,沉吟片刻“每天负重一石,超过五个时辰,对下肢负担巨大,常年累月虽会麻木,但是终究是过劳之损,不可逆,神奴禁卫的甲,轻甲都有半石重。”
“那应该还挺痛苦的。”卢艾眨了眨眼“下肢虽然算是人体最健壮的部位,也是最容易受伤的部位,而且一旦发生病痛,痛感如同针穿,绵延不绝。”
“我每天荤素调配,一个月还要有两天辟谷,才能维持住魏武卒的体术,但是每天吃饭的时候,我依旧会感觉胃中犹如潮浪翻涌,又厌烦之欲,神奴禁卫的食谱,我看着就想吐。”晋痴摸了摸下巴“你这么一说,确实跟战奴很像,他们是不是没有痛觉或者五感?”
“我也觉得有可能。”卢艾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但是想要失去痛觉或五感,都要从小训练,残忍如油滚,火炙,水烹等过程,更残忍的还有于荒巨人那样的偃术,但是这些神奴禁卫似乎没有这样的伤痕。”
“那要怎么办?”晋痴抓了抓头。
“莫非是摄魂之术?”卢艾蹙眉低声道。
“摄魂?”晋痴微微一怔,脸色微变“你是说阴阳家那些邪门歪道制造死士人傀的摄魂之术?”
“虽说这位帝君也是羡门之人,不过感觉他应该不像是能用如此阴毒之术的人啊。”卢艾摸着下巴嘀咕道。
“这倒是确实,虽然这位帝君行事不礼,但是行卧正气浩然,而且眼中有明光,否则重瞳之相会显得阴邪,在他身上基本看不到。”晋痴也皱眉道“不过孤竹国为旧时殷商,殷商的残虐之法,可是有流传很多的,你们家老祖的换心之术,不就是从商刑中找到的灵感?”
“说道这个,我确实有个奇怪的地方,按照商律,帝王出行必有大巫相伴,以震邪祟,巫女巫咸开路断后,以护天尊,怎么这些身边,只有一个憨货?”卢艾疑惑的的看向不远处拉着于夷巨人烤鱼的禺春。
“禺将军虽然憨厚,但是却不是憨傻之人,而是难得的赤子。”晋痴摇头笑道“这样的人能够统领三军,确实闻所未闻。”
“魏武卒也是从战奴发展来的,这方面你有经验。”卢艾摇摇头,把话题转回来。
“肯定是苦的,我之前说的饮食和负重两种痛,都只是表面,人能忍之痛,不能称之为苦,人之苦,还是心苦,与痛无关。”晋痴沉吟片刻,认真的回答道。
“嗯,这个答案,他可能会喜欢。”卢艾微微挑眉,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但是”
“但是对吾等不利。”晋痴轻笑道“外疾好医,内病难愈,想要迅速引起他的重视,这个答案确实不好。”
“而且还不能细问,可能会犯讳。”卢艾撑着小圆脸,有些苦恼。
“不如,这样。”晋痴突然眸子一亮,小声说道“我看那位大帝颈肩下沉,颈部经络发达,而且身体过于魁梧,应该也是里面有负重之甲。”
“废话,走近都能听到他身上的甲片之声。”卢艾翻了个白眼“你不也穿了内甲?”
“他那个估计不是普通内甲,我都怀疑,不比神奴禁卫的甲胄轻。”晋痴面色凝重“能堪负重如此的君王,一定是擅忌之君,很难轻易信人,你不妨以此为由,给他也诊断一番,若是他同意,你就如实说,神奴禁卫其实没有五感,若是他不允,那就说另外一个,若是不能以心换心,就只能恃才傲物了,终归要占一样。”
“狡诈。”卢艾白了眼晋痴。
“生活不易啊。”晋痴轻叹道“你看公输矩,处心积虑的炫技才面前被安排一个活计,我们要是不展现点什么,难以立足啊。”
“这才四个时辰,你就想着在孤竹讨生活了?”卢艾嗤笑道。
“我突然觉得,这里其实挺好的。”晋痴咧嘴笑了笑“不过既然做好了寄人篱下的准备,就得尽心尽力。”
“行吧,不管如何,确实得有个安身之所。”卢艾的目光突然看向远处传来的人群喧闹处,一队轻甲骑士被神奴禁卫拦住去路,一面白底青边挂着白尾羽的朱字大旗迎风飘摇。
“啊。”晋痴也瞳孔一缩,笑呵呵的站起身,准备去凑个热闹。
孤竹国的军纪严明,但是却没有太多君臣忌讳。
如果按照中原的规矩,君主方面一里内,是严谨纵马喧嚣的,也禁止任何除了禁卫的人持兵戈入内,违令者会被射杀或者直接处死,甚至都不需要裁决,但是孤竹国没有这方面的规矩。
所以朱家每次回来报告,都是到王诩临时的木宫前百米才下马的。
但是这次,隔着足有三百米的距离,就被神奴禁卫拦了下来,这让带着羽隹军第一次来拜访的朱家,有些诧异。
不过朱家并不是个傻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感觉自己被针对了,一定事出有因。
所以朱家没有任何反抗的,接受了神奴禁卫的缴械和检查。
而且在看到禺春带着晋痴一同走过来的时候,朱家莫名的心跳一滞。
“朱先生。”晋痴十分有礼数的给朱家行礼。
“盖华醒了吗?”朱家笑着点点头,直接问道。
“还没有,不过已经无碍了,大概是这一路,太累了,心火中烧,需要休养,不过昏迷三日,也该醒了,多谢朱先生挂记。”晋痴笑着说道。
“嗯,醒了以后跟他说,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朱家笑着点点头,转头去跟禺春说话。
晋痴脸上保持着微笑,没有应话,目光和跟着朱家一起来的几名羽隹军的少尉,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当年跟着盖华的弟兄。
如今见面,双方倒是有些都微妙。
“他们,怎么在这儿?”朱家拉着禺春到一边,笑着问道。
禺春板着脸“朱先生问的是晋痴?这我也不清楚,你得去问大帝。”
禺春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虽然不至于孩子气一样任何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但是在朱家这样的老狐狸眼中,继续也差不多,一下子就能够听得出,禺春语气中的不忿和敌意。
朱家心中一惊,轻笑道“被骂了?”
“朱先生背过天条天规吗?”禺春反问道。
朱家一怔,点头“当然。”
“大帝罚我抄写,我忘了天条第三十条是什么,朱先生还请指教。”禺春板着脸说道。
朱家眉头一挑,脸上保持着风轻云淡,拍了怕禺春的肩膀“大帝既然罚你抄写,就要自己好好抄写,我先进去了,有急报。”
“朱先生自便。”禺春点点头。
朱家笑了笑,向着木屋走去,他身后的羽隹军校尉想要跟上,却被禺春拦住,而朱家连头都没回。
“你们算什么东西,没有指令就敢擅闯禁地,脑袋不想要了?”禺春恼火的咆哮道“才刚成军就一点规矩没有,你们将军怎么教的?自己去领五十军杖,以儆效尤!”
羽隹军的几个校尉满脸不忿和委屈,但是看了看于夷巨人和皮笑肉不笑的晋痴,带头的那名身材不算高大的校尉舔着笑脸,给禺春赔罪,去神奴禁卫那边领罪了。
“这个校尉你认识吧。”禺春对这个带头认错的羽隹校尉有些莫名的恶感,转头问晋痴。
因为他刚才看到晋痴跟他聊天了。
“燕人郭囚,相传祖上是燕相郭隗,后来因乐毅之事辞燕,别居河内,后来秦军破韩魏,郭氏凋零,郭家投奔盖氏,为盖氏门徒,这个郭囚,也是盖华的好友之一。”晋痴笑着回答道。
“所以,他是背叛你们了?”禺春微微挑眉。
“也不算背叛,毕竟都是受到过朱先生恩援的人。”晋痴笑了笑“将军对他感兴趣?郭囚看似其貌不扬,但是确实有所贤能。”
“不,我看他有点别扭。”禺春撇嘴摇摇头,转头看向朱家的背影,发出一声冷哼道“是十分别扭。”11
………………………………
第三百一十七章 战略企划书(求全订)
第三百一十七章战略企划书求全订
华夏文明经常被冠以人情社会的标签。
这个标签对应的是后现代西方的契约社会。
华夏的人情社会似乎最早于氏族血缘社会结构为主衍生的一种初期社会状态,毕竟虎毒不食子,人类既然是一个感情动物,就难免有偏有向。
后来董仲舒将儒家打扮成一个美人献给汉武帝之后,儒家幻化的美人就进一步将这种社会人情结构加固,来达到辅佐统治者的目的。
在这种儒家文化圈的辐射之下,东亚文化在几千年来似乎却人情味过重了,以至于过犹不及,任何事情若是没有一个客观衡量的角度或者尺度,最终都会走向极端。
就像善良的极端是,的极端也可能是善良。
一个过于重视人情而忽视契约的社会结构,必然会走向ns,也就是面子至上,这是华夏人千百年来的陋习。
最普遍的例子,就是酒桌文化。
在所有文明中,交际文化都是存在的,但是华夏似乎是唯一一个,只有在交际场合来达成合作意向的群体。
不管项目如何,三杯酒下肚,那事情才可以正式有商谈的机会,似乎交际是达到目的的基础。
这个就是一个没有客观衡量标准,所造成的人情社会最大的弊端。
因为这种人情社会走到最后,会变成彻底的ns,和虚伪社会。
反观契约社会,看似所有东西都冷冰冰的转化成一条条的契约,但是实际上,这种干净单纯的关系,有时反而能够展现真正的人情温度。
人情社会中,看似将情分看的无比重要,但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