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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孤竹君-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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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今天,王诩才真实的感受到,为什么将帝王的喜怒,用天威来形容,不只是因为帝王掌控着生杀大权那么简单而已,是因为帝王本身的一言一行,真的仿佛自然天气一样,会影响所有人,甚至天下人的日常。

    这就是原始封建王权的可怕之处。

    连禺春那种身上掉两斤肉,睡一觉就忘了,没心没肺反应迟钝的家伙,竟然会因为他这几天的情绪异常,而开始动脑子了。

    可想而知,其他人这几天是多么煎熬。

    怪不得这些天,之前预设的造船进度提前好几天完成了任务,而且原本已经在筹备北上追击扶余残部的乌青王,也源源不断的派人来帮忙。

    王诩本来没想让自己的焦虑影响其他人,所以这些天都尽量不出门,在房间里专心研究地形和推衍可预见的风险,所以这些天确实经常失眠,毕竟走水路,是比带兵以少击多打仗更加不可控。

    王诩感用两万去打东胡四十万,但是对于征服河流,因为带兵打仗,打不过至少能跑,但是万一突发洪流沉船,那这数万人基本上就是有去无回,葬身河底。

    是真的没有信心,即便数百里河道已经驻扎好了数十座灯塔,能够随时停靠修整,他依旧会陷入焦虑,所以才会如此犹豫不决,是否决定出航。

    而王诩的这种担忧拖延,在禺春这些臣子的理解中,又是传达了另外一种信息了。

    禺春笨拙的思考让王诩有些感动,也让他沉下心开始。

    认真的静下心,反思了一路,确实是自己太过焦虑导致了,对于河水的恐惧和汛期的担忧,不敢告诉其他人,也不敢与其他人商议,自己陷入了闭环,不知不觉中表现出的异常,才导致这段时间,所有人人心惶惶。

    以前王离或者屠檀,墨怜在的时候,至少有个商量的人,不管他们能不能帮忙,但是至少能够提供一些意见和支持。

    但是眼下身边没有一个能说活的,禺春的智商不足以理解这些事情,翟仇性格偏激还没调整好,找他商量,可能得到的结果是偷偷派出几支‘敢死队’。

    朱家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是王诩不想再他面前露出破绽。

    这让王诩真正的有一种孤军奋战,孤家寡人的无助感。

    于是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要不是今天被禺春的傻劲儿感动了一下,王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抉择。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卢艾竟然会在他们身份敏感期没过的时候,就开始‘参政’了。

    对于这个新任的军医,王诩还是很满意的,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做事有条不紊十分有分寸,有时还能客串一下秘书的角色。

    而且如今看来,话术和见识也是不错的。

    “贤德倒是不敢自居,不过你的意思,是说我做的太多了?”王诩甩了甩手,汗水顺着手臂如同漏水的水龙头一般。

    卢艾抿了抿唇“在下胡言乱语,帝君恕罪。”

    “但说无妨。”王诩笑着挥挥手。

    卢艾有些淡细的眉毛皱了起来,抬眼看了眼王诩,欠身行礼“那在下就作为医者,与帝君回话。”

    “嗯,可以。”王诩笑着点点头。

    “凡病伤寒而成温者,先夏至日者为病温,后夏至日者为病暑,暑当与汗皆出,勿止。”卢艾在水池中洗了洗手,坐到王诩对面一板一眼的说道。

    “我身上是内热之症,又不是伤寒感冒。”王诩摇头笑道。

    “帝君每人大量出汗,汗如泉,即便是伤寒,也早就好了。”卢艾板着脸说道“所以我说您这不是外邪,是内邪所致,家祖曾言,夫邪去络入于经也,舍于血脉之中,其寒温未相得,如涌波之起也,时来时去,故不常在。故曰方其来也,必按而止之,止而取之,无逢其冲而泻之。”

    王诩看了看自己血管爆起的手臂“你准备给我施针?”

    “帝君连服药都不信任在下,怎么可能让在下施针。”卢艾面不改色,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

    “瞎说,你煎熬的药汤,我哪顿落下了?”王诩哑然失笑。

    “药汤是我煮的没错,但是药方是帝君恩赏的啊。”卢艾咬着牙说道。

    王诩勾起嘴角,摸了摸鼻子“没办法,这是在考验你煎药的水平,等过段时间我要是生病了,你再给我下药方不迟。”

    “哪有医者盼着下药方的?”卢艾气节,平缓了口气认真的说道“帝君不信在下,乃是人之常情,在下无话可说,但是帝君既然聘我为医,贵体抱恙,在下自然要尽职,否则难食君禄。”

    “你年纪不大,说话怎么跟个老油条一样拿腔拿调的?”王诩摸着下巴轻笑道。

    “哈?何为老油条?”卢艾愣了下,疑惑的蹙眉道。

    尽管听不懂,但是他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没什么以后给你尝尝。”王诩笑着摆摆手“你继续说,我真的病了,我怎么没感觉。”

    “我刚才说的是,帝君对在下抱有嗯,警惕?”卢艾斟酌了下用词。

    “倒也不是警惕。”王诩摇摇头。

    “或者说,帝君不只是对在下,甚至对于孤竹的大夫们,也都心怀警惕。”卢艾直言不讳道。

    王诩皱起眉,没有接话。

    “但是帝君又似乎不是疑心病症。”卢艾抿了抿唇“可能是因为帝君是羡门中人,在下才疏学浅,难以勘相。”

    “听说老祖不但白骨生肉,更擅长医心症?”王诩有些好奇的问道。

    扁鹊作为历史上第一位有传世之作的医生,不但擅长针灸汤药,兼修内外科,更是提倡精神肉体双重治疗者。

    “卢家确实有所涉猎,但是不敢在帝君面前放肆。”卢艾虽然说的谦虚,但是小表情还是有些骄傲的。

    “那你不妨说说,我的病症是什么?”王诩饶有兴致的挑眉道。

    卢艾眨了眨眼,指着王诩身上的内甲“主要表现在它上。”

    王诩顺着他修长葱白,但是有些老茧的手看下去,皱起眉敲了敲内甲“你是说它?”

    “帝君铠甲,从不离身,行则行之,眠则眠之。”卢艾认真的说道“家祖曾留有大量病例,于战场厮杀的百战之将,着甲不眠,持剑易燥,而帝君似乎着甲易眠,持剑则安。”

    王诩微微眯起眼“你在我睡觉的时候,进过我房间?”

    “行宫的牖窗并不遮蔽。”卢艾神色坦然。

    “我是抱着宝剑睡的?”王诩皱眉疑惑道。

    “那倒不是,帝君通常只是喜欢将剑悬在床头,只是近些时日开始抱着睡。”卢艾说道。

    王诩深吸一口气,看着卢艾露出一个温煦的笑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禁止偷窥。”

    卢艾脸颊大红,起身争辩道“牖窗大开,何来偷窥!”

    “那你就绕着牖窗走。”王诩翻了个白眼。

    “士可杀,不可辱!”卢艾撑着桌子嗔道,原本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别样的清亮。


………………………………

第三百三十章 毕竟肉体凡躯,生理反应。

    第三百三十章毕竟肉体凡躯,生理反应。

    所谓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

    华夏所有的经学源头都可以追溯到老子整理的经学之上,诸子百家所有的理论根基也都多是从老子经学中提炼出来。

    所以很多后世人们耳熟能详的‘儒家经典’,在先秦时期并不只是出自孔孟之口,更多的都是孔孟从先贤中再次提炼一番。

    而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是先秦贵族普遍的一种基础理论。

    卢艾虽然是落魄贵族,但是依旧也是贵族,听到王诩竟然调侃他偷窥,这种涉及贵族廉耻的问题,自然懊恼炸毛。

    “还有别的症状吗?”王诩晃了晃头,没有理会卢艾跟踩了尾巴的小猫模样,继续问道。

    卢艾鼓了鼓脸颊,冷哼一声“此症已经膏肓入髓。”

    “用词有些歹毒啊。”王诩哑然失笑。

    “很常用的词啊。”卢艾抿着唇冷哼“而且不止如此,天气炎热,帝君甲不离身就罢了,而且还外袍覆身,帝君不觉得每天都胸闷穴塞,呼吸不畅,口干舌燥吗?”

    “还好,可能我体质特殊。”王诩挑眉笑道“而且我们羡门中人,灵台清明,心窍轻灵,所谓心静自然凉。”

    卢艾愣了下,缓过神来脸颊再次红了起来,咬着牙根说道“是嘛,那帝君还汗如泉涌?”

    “毕竟肉体凡躯,生理反应。”王诩笑了笑,目光在卢艾身上扫量“莫说我有病症,我觉得卢先生似乎也是同病相怜啊。”

    卢艾下意识的缩了下肩膀,护住胸口似乎在阻拦王诩过于诡异玩味的目光,磕磕巴巴的说道“多谢帝君关怀,在下还好。”

    “俗话说,医者不自医,若是卢先生不介意,我可以帮你看看。”王诩嘴角上扬,笑呵呵的说道“眼看着已经入夏了,卢先生还身穿长袍,而且还不止一层,最重要的是,衣袍之中似乎也有软甲之类的东西作为填充,卢先生是对自己的身材不自信?还是跟我一样的病症?”

    卢艾脸色越发的红,神色惊慌的站起身“不劳帝君操劳,此乃在下私癖。”

    “哦?”王诩剑眉一挑。

    “帝君若是不准备就医,在下就告退了。”卢艾咬着牙根冷声道。

    “怎么到你那儿就是私癖,到我这儿就是病症了?”王诩佯装无奈的自言自语,招手笑道“那卢先生可有良策?”

    “自然是正常着甲。”卢艾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正色道“帝君身上之甲,估计重量不轻于神奴将军们的铠甲,而且似乎着甲时间并不在其之下,身上难免有暗伤,尤其是肩颈,手臂,腰腹等处,甚至还会伤及筋骨,淤塞筋脉。”

    “嗯,所以呢?”王诩打了个哈欠。

    卢艾眯起眼盯着王诩因为打哈欠,而导致眼中血丝凸显的双眸,本来就妖异的重瞳此刻更多了几分妖冶,让人不敢直视,又移不开眼。

    “嗯?”快连续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觉的王诩感觉到一阵倦意上身,疑惑的看着盯着自己发呆的卢艾。

    “啊?”卢艾回过神,有些仓皇的闪避目光,声音弱了几分“大帝倦了吧。”

    “还好。”王诩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身上除了甲片相撞的声音外,还有一阵骨骼移位的声音。

    “帝君的项背灵枢似乎已经过劳了。”卢艾耳朵动了动,出声道。

    “所以,你会推拿吗?”王诩笑着问道。

    “推拿?”卢艾眨了眨眼“帝君说的是按矫?”

    “嗯,要是会踩背就更好了。”王诩说道。

    “那?又是什么?”卢艾蹙眉问道。

    “普通按矫的力道不足以击散气穴淤积,所以需要借助身体的重量。”王诩解释道。

    卢艾瞪大眼睛,连忙摆手“此为大不敬之礼!”

    “弄一堆针扎在身上就是礼了?”王诩笑着摇摇头,站起身往木屋走去“走吧,去帮我好好诊断诊断。”

    卢艾神情一怔,看了看王诩,然后神色一喜,动作麻利的扑灭炉火,背着王诩送他的鹿皮双肩包跟了上去,莫名的有些兴奋。

    医者是从古至今比较特殊的一个群体,它们脱胎于上古时期的巫儒体系,既对神明鬼怪有所了解,也对王侯将相知根知底,更因为长期的诊断病症而比专门伺候神明的大巫,跟王侯打交道的大儒,多了几分‘实诚’。

    而且因为职业职能不同,医者跟巫儒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大巫侍奉神明,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很难明辨真假,大儒则是负责打理王侯贵族们礼仪规范,也都是相对难辨真伪的工作。

    只有医,能不能治好病,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所以医者也是死亡率最高的一个职业,可能存活几率只比奴隶好一些。

    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医者这个群体就进化出了自己独有的特点,其中一个,就是好奇和无畏。

    医者对于人体是极其好奇的,因为病邪这个东西千奇百怪,他们只有掌握更多的病邪特征,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所以,每发现一些异常的人体,就会激发他们无穷的好奇。

    对于王诩的身体,卢艾已经觊觎长时间了。

    别人听到这位孤竹大帝是羡门下凡,心中只有敬畏和恐惧,但是卢艾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研究研究,羡门中人的身体,到底跟凡人有什么区别。

    这个念头像是一根小草,从辽阳开始,早早的就扎根在她心里了,如今已经快两三个月了,尤其是现在越靠近王诩,他就越好奇。

    如今终于有机会一探究竟,他自然不会错过。

    王诩的房间比他想象中的要凌乱一些,不过却更凉爽,因为房间里有很多只松鼠,带动着封风扇。

    “我先去泡个澡,你随便坐。”王诩把外袍脱下扔到铺着草席的木榻上,边解身上的铠甲,边走进里面的房间。

    房间里面是禺春挖的一个浴池,而且还是活水,最适合夏天泡澡冲凉了。

    “帝君需要叫人伺候沐浴吗?”卢艾连忙叫住王诩。

    王诩转头看了眼卢艾,看着他原本白净的小脸此刻挂着莫名的潮红,大眼睛闪烁着精光,显得有些。。。。猥琐。

    “不如卢先生跟我一起冲个凉?”王诩咧嘴笑道。

    卢艾眨了眨眼,连忙摆手“不敢造次,帝君若是不嫌弃,在下可以帮忙伺候。”

    “不用了,你要是着急,就随意吧。”王诩耸了耸肩,解开身上的鳞甲扔在一边,继续往前里屋走。

    卢艾吞了吞口水,琢磨了下王诩这话的意思,没太懂,目光在房间内打量了一番,蹑手蹑脚的在房间转了一圈,发现房间里除了很多木制模型和地图之外,更多的是图画满满的绢布,上面的文字他闻所未闻。

    研究了一会儿这些玄奥古怪的文字图画,试图转移注意力,发现作用不大,而且里屋似乎没了什么声响,卢艾犹豫了一会儿,清咳两声开口道“帝君?”

    “嗯。”从里面传来王诩有些低沉的嗓音“卢先生可以随意。”

    卢艾抿了抿唇,从路皮包里拿出自己的工具,往里屋走去,心跳也莫名的急促起来。

    走进里屋明显能够感受到一股凉爽的潮气扑面而来,一条流动的水沟横穿整个房间,一个半人高的陶土浴池占据了整个房间,王诩像是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一样躺在浴池边缘。

    卢艾下意识的止住脚步,不敢上前。

    “器具就放在一边吧,只是看诊。”王诩抬眼看了眼有些僵硬站在原地的卢艾,打了个哈欠。

    卢艾缩了缩肩膀,连忙将手上的皮包裹放到一边,然后搓着手有些手足无措的走近王诩,目光灼灼的盯着王诩露出睡眠的身体。

    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王诩每天都会坚持锻炼,加上长时间负重那套铠甲,身材虽然不如神奴卫夸张,但是绝对称得上是健壮,而且肌肉分布十分匀称,不像晋痴那般夸张爆裂,看上去赏心悦目。

    这就是羡门高誓身体?


………………………………

第三百三十一章 圣王,独裁。

    第三百三十一章圣王,独裁。

    面对王诩的身体。

    卢艾脑海中突然闪现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听到卢艾的呼吸频率渐渐紊乱,王诩笑着出声“要是看不出来,可以上手。”

    “咳咳咳。”卢艾一惊,被口水呛到了。

    看着卢艾咳的前俯后仰,王诩轻笑出声。

    卢艾咳的满脸通红,听到王诩的嘲笑声,更加懊恼,巧了身上几个穴位后才慢慢缓过来,发现王诩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目光怪异。

    “在下无恙。”卢艾哑着嗓子说道。

    王诩面带微笑,手指着卢艾领口。

    卢艾一惊,下意识的摸了上去,神色大变。

    “你的,肩,变形了,是什么特殊的功夫吗?”王诩笑着问道。

    卢艾原本还算宽厚的肩膀,此时深陷了一大块,而锁骨的地方却突出了一大块。

    卢艾惊慌失措的将脖子上突出的一块‘肉包’敲回原来的位置。

    “你们这些游侠中也不乏女侠,光是朱家给我推荐的女侠士,就见过三五十人了,为何?卢先生却要刻意乔装?难道卢医传男不传女?”王诩侧目,笑着问道。

    卢艾抿着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惊慌,抬头看着王诩“帝君左肩低沉半寸,脖颈应该有弯曲,堵塞整个北斗筋脉,平时难以察觉,但是一旦外邪入体,或者内邪乱气就会恒生病厄,南风生于夏,病在心,俞在胸胁,症状初期为夜不能寐,心烦气躁,身体乏力且燥热多汗。”

    王诩微微眯起,下意识的摸了摸心脏的位置,确实,他最近感觉到心脏有些不舒服,本来要以为是最近的焦虑,熬夜导致的心跳紊乱,没想到是脊柱压迫导致的。

    “帝君虽然体魄强健,但是似乎也暗疾多创。”卢艾继续说道。

    “何解?”王诩也不追问,打了个哈欠问道。

    “帝君不信任在下行针之术,那就按矫吧。”卢艾说道“不过需要以药汁为引,外服效果更好。”

    “回头。”王诩突然开口。

    卢艾一晃神,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听到背后一阵鲤鱼出水的声音后,身子一僵。

    “好了,来吧,让我感受感受你们卢医的按摩手法,跟盲人推拿有何不同。”王诩穿着一条沙滩裤趴在池边的木椅上。

    卢艾抿了抿唇,莫名的长出一口气,走过去,先在池里洗了洗手,然后动作果决的出手按在王诩最中间的一块儿脊椎骨上。

    “嘶。”后腰传来的一阵剧痛让王诩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想要转头却感觉卢艾另外一只手已经捏住了他的后脖颈,竟然动弹不得。

    当意识到身体似乎任人摆布的瞬间,王诩突然有些后悔了。

    不应该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尤其是一个手法位置的按摩师。

    “等等!”王诩出声阻挠。

    卢艾眉头一挑,收回手。

    “力道还挺足的。”王诩活动了下肩颈,转头笑道。

    “与帝君说的盲人氏手法相比如何?”卢艾面无表情的问道。

    “还是你手劲更强一些。”王诩笑了笑“不过我听说,虚不受补,阳满则溢,我这种情况,不应该是以柔劲散淤气吗,为何如此刚猛?”

    “在下只是让帝君感受一下力道。”卢艾面不改色的说道“虽然在下并不健硕,但是对指力还是有些信心的,卢氏医者从小联系指力,可双指破寸板方可出师。”

    “果然是名门大家。”王诩笑着点点头,伸出手“不如试试柔劲?”

    卢艾看着王诩伸出来的大手,然后按住了他的虎口穴,按揉起来。

    王诩原本紧张的肌肉,被卢艾揉按了一会儿后,竟然开始松懈起来,而且明显能够再次感觉到倦意,笑道“不错,那就先从双臂按矫吧,今天验查船只,砸了不少船板。”

    卢艾瞄了眼王诩,没有出声,默默按摩。

    卢艾一没了声音,王诩反而有些尴尬起来,皱眉打量了他一下,清咳道“卢氏有没有什么可外传的按矫之术?”

    “术可传,但是法不传。”卢艾头也不抬的说道。

    “术法之间有何差别?”王诩好奇的问道。

    “帝君可以赏赐给我神兵,应该不会赏赐给我冶金锤炼之法吧。”卢艾反问道。

    “哦,那有术也不错了。”王诩笑呵呵的点头道。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王诩躺回木椅,准备小眯一会儿。

    但是一闭上眼,本来的倦意又消失了,反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帝君的病症,似乎很严重。”默默按了两支胳膊的卢艾终于主动开口了。

    王诩睁开眼,叹了口气“为何一闭上眼,就倦意全消?”

    “心火耗神,就像是烛火,越烧越旺,不到柴尽之时,便不会熄灭,如果心火不灭,则会耗空难续。”卢艾认真的说道。

    “其实我还是能睡的,只是睡的不太安稳,不过等过两天出航就会好了。”王诩琢磨了一下,笑着说道。

    “帝君的意思是,一同南下?”卢艾一怔。

    “当然。”王诩笑了笑“南下收复玄菟乐浪两郡后,找到定都的位置,就可以回朝歌了,到时候,就不需要我再多操心了。”

    “孤竹人才济济,兵强马壮,即便在中原,也堪称雄霸,但是帝君似乎确实有些操劳了。”卢艾眼球一转,闪过一丝狡黠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

    “若是普通战事,我自然不会多操心,禺春和翟仇再蠢,对付扶余肃慎还是没问题的。”王诩笑了笑“但是渡河行舟,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如此之长的航程,河道难测,凶险异常,不容我不多想。”

    “帝君在此蛮荒停留月余,连城都建起一座,探路斥候更是南下百里,船舟有精工强器所造,莫说顺流,即便横渡也不是难事吧。”卢艾疑惑的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王诩哑然失笑“就如同你行医,即便有家祖留下的宝册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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