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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孤竹君-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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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说人话?”晋痴轻轻推开卢艾的拳头,皱眉看向庄稼汉。
“没什么,公输矩之前不是好奇孤竹的冶金之术,为何能够直接凝练出百锻陨铁吗,我就跟禺春将近讨教一下。”庄稼汉笑呵呵的摆摆手,看向卢艾“小艾是不是过于敏感?”
卢艾眸子中精光闪烁,思索这其中的关联。
“铁镀船?”晋痴眨了眨眼,愣了下。
“什么铁渡船?”卢艾焦声问道。
“木船之间有缝隙,需要以防水之物填充,但是那位要求严苛,防水之物供不应求,所以我就给禺春将军提了个建议。”庄稼汉笑道。
卢艾抿着唇沉吟片刻,冷冷的看着庄稼汉“所以帝君见禺春将军这般愚钝之人,都开始忧心渡河之事,一时间心有所感?”
“小艾聪慧。”庄稼汉赞叹的笑道。
“愚不可及!”卢艾怒而起身,就要把桌子掀翻。
再次被晋痴摁住,皱眉道“发怒就发怒,打人就打人,不要砸东西。”
庄稼汉闻言笑容一僵,看着卢艾摩拳擦掌的气势汹汹的模样,起身后退笑道“天气燥热,心火不能太旺,否则容易伤身。”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卢艾冷笑道“从来你这家伙都喜欢自作聪明擅自行动,多次险些致吾等于死地,若非大兄见你可怜,早就让你死在陈县算了。”
“小艾真实太过绝情,好歹轮起来,我也算你的族叔父。”庄稼汉边后退边说道。
“你这个族叔父,差点把我逼死呢?!”卢艾冷嗤道。
“以雌守雄祸福相依啊。”庄稼汉笑着摆手道“若非又叔父这布闲棋,小艾你又怎么会鸾福降身呢。”
“你说什么混账话呢!尸戎!今天我就先打断你的双腿,等回燕地在接上,省的你再惹是生非!”卢艾脸颊一红,娇叱着冲向庄稼汉。
“晋兄救我!”被换做尸戎的庄稼汉听得出卢艾言语中的认真,惊叫着逃窜。
晋痴坐了一会儿,看着尸戎被卢艾追的满地打滚,然后起身将尸戎救下来“明两日要出航,真的带个瘸子不方便。”
浑身狼狈的尸戎躲在晋痴身后,保持着自己极具欺骗性的憨笑讨饶。
卢艾大口喘着气,恶狠狠的瞪了眼尸戎“好,短腿可免活罪难逃,来,今天你要是不把这王道霸道给我说出个东南西北,我就把你送到朱家手里,你要知道,朱家对你腹中经学,可是垂涎三尺呢。”
尸戎满是泥土的脸上闪过一丝慎重,轻咳两声“王者富民,霸者富士。”
卢艾眯了眯眼,坐回位置“帝君如何?”
尸戎揉着脸坐到对面“非王非霸,那是帝道。”
“如果非要在两这里选一个。”卢艾皱眉道。
“额。”尸戎迟疑了片刻,压低声音“天命在秦。”
卢艾眸子一寒,脸色再次变得难看。
“但是秦乃商臣。”尸戎连忙改口,轻咳一声“霸者吗,伯也,行方伯之职,会诸侯朝天子,不失人臣之义。故圣人与之。非明王之张法。霸犹迫也,把也。迫胁诸侯,把持其政。”
“所以周后无王是吧。”卢艾眸子一亮“因为无王之世太久,所以世间凡俗也不受王道滋养,只余霸道,非德之过,为时所驱?”
“小艾聪慧。”尸戎赞叹道紧接着说道“王正,则元气和顺,风雨时,景星见,黄龙下;王不正,则上变天,贼气幷见。”
“呵。”卢艾冷笑一声,起身挥挥手再次纵马离去。
卢艾走了,尸戎松了口气。
“怪哉。”晋痴点燃院中篝火,轻声嘀咕道。
“奇怪什么?”尸戎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女子善变,尤其是感情用事的女子,最善变。”
晋痴瞥了眼尸戎,笑呵呵的说道“我觉得你要倒霉了。”
………………………………
第三百三十七章 莫非,他姓尸?
第三百三十七章莫非,他姓尸?
孤竹营地周边的树木都已经被砍伐殆尽了,所以外营一到晚上各处点燃篝火之后,整片营地都会被照耀的灯火通明。
卢艾纵马疾驰回行宫时,发现行宫外似乎守卫增加了不少。
“出了什么事儿?”卢艾从马上跳下来,向迎面走来的盖华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盖华牵住缰绳疑惑道。
“当然是回来给你们收拾乱摊子。”卢艾有些不悦的说道“我问你,尸戎又闯祸了你知不知道?”
“怎么?他最近都在老老实实的造船啊。”盖华皱眉道。
“再装?”卢艾冷喝逼问。
“额,不能是闯祸,是为了帮帝君解忧。”盖华讪笑道“帝君为出航之事夜不能寐,吾等初为人臣,自然也要尽心尽力。”
“尽心尽力?别是自寻死路吧?”卢艾冷哼道“明知道那位眼中容不得狡诈,朱家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觉得凭借你们的魍魉之计,会比朱家更高明?人家墨家至少比你们名法诸位学识显赫吧。”
“小艾此言差矣,显赫乃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盖华笑着摆摆手“帝君恩赏大军开宴修整,准备连宴两天,所以朱家和乌青王都会来参饮,守备也自然多了些。”
“帝君已经醒了?”卢艾一怔。
“帝君睡了?”盖华同样惊讶,然后目光怪异的看着卢艾。
卢艾嘴角一抽,佯装镇定瞪了眼盖华“大兄的脑子要是不清明,我可以施针帮你醒一醒。”
“不了不了,多谢小艾好意。”盖华讪笑着摆手,让开身子“帝君有没有醒来我是真的不知道,不如你自己去看看?”
卢艾白了眼盖华,大步向着行宫走去。
盖华看着卢艾昂首挺胸故作坦然的模样,拍了怕马头,牵着马去马舍,因为他感觉今晚卢艾可能用不上它了。
卢艾走近行宫的时候,门口已经多了很多神奴侍卫,因为卢艾给他们治病的关系,所以他们对卢艾还是十分善意的。
他们虽然被墨奎用特殊的方法训练成只会执行命令的野兽,但是最基本的人类情绪还是有的。
“帝君在里面吗?”卢艾问值守的神奴,因为行宫的门窗都关着,看不见有灯光。
神奴侍卫长点点头,示意卢艾等一下,转身去敲门。
卢艾下意识的踮起脚尖,目光追随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进去过王诩的行宫,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却依旧有忐忑和好奇感。
“卢先生进来吧。”等了一会儿,行宫的大门被推开,同时门窗也都打开,一身轻甲的翟仇从里面走出来。
“翟将军。”卢艾微微欠身,跟了进去。
进了屋以后卢艾下了一跳,因为房间整洁的跟他之前见到的凌乱完全不同,这让他一个整理强迫症的患者感到十分舒服。
穿着一身黑色缎袍的王诩倚在木床上,床上摆着地图模型和一些干果零食。
卢艾不禁有些晃神。
这是卢艾第一次看见王诩没有穿厚重内甲的样子,看着就十分柔顺丝滑的黑缎贴合在他身上,领口微敞露出让她一个女人都羡慕的细腻白皙皮肤,跟黑袍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差。
而且王诩半短的长发没有束起,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感觉。
卢艾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心肌梗塞。
“坐啊?”王诩没有抬眼看卢艾,随口说道。
翟仇看了看卢艾,又看了看木榻上的空位,然后搬了个椅子给他“卢先生请坐,要喝点什么?还是吃点什么?”
“啊?不劳烦翟将军了。”卢艾回过神,有些惊慌的摆手道谢,拘谨的坐在木椅上“帝君睡得好吗?”
“还行,你的按矫确实有用。”王诩笑着摆弄着地图上的模型。
卢艾看着他手臂上露出已经变得青棕的抓伤,有些脸红的说道“那个,我帮您处理一下吧。”
“不碍事,该处理的已经结痂了。”王诩轻笑道“你是来给我送答案的?”
卢艾吞了吞口水“帝君当然为帝道圣君。”
王诩微微挑眉,瞥了眼卢艾。
“王道,霸道,都不配帝君贤德。”卢艾正色道“霸道本为伯道,乃是代天子行事,而王道自周亡之后,已经数百年不显于世了。”
“我问的是孤竹应该行何道?不是让你给我解义。”王诩轻笑道。
“王正,则元气和顺,风雨时,景星见,黄龙下;王不正,则上变天,贼气幷见。”卢艾重复了一遍尸戎的话。
王诩瞳孔一缩,放下手中的小船,转头正视卢艾“这话,是谁说的?”
卢艾说的这句话,其实相当于一句废话,意思大概就是,王者当道,就会风调雨顺,什么都顺利,王者要是无道,那就会被变天,而且会有天下大乱。
这句话本身没有任何实践价值,但是背后的逻辑观却极具价值。
因为这句话其实就像是一个费米悖论。
费米悖论本身是一个讨论外星文明的悖论假设,用通俗的解释,就是,某个东西存在,但是你永远找不到。
而且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会给真实存在可找到的事物眼中的影响。
比如,上帝。
无法证明上帝的存在,但是你却知道这个东西,所以他是存在的,只不过你找不到也证明不了他存在。
同时也无法证明,他不存在。
卢艾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王道是存在的,但是你永远达不到,因为谁都知道,天气变化是自然规律,跟人为影响不大,这个道理,连没有科学普及的古代人都知道。
所以这句话相当于侧面告诉王诩,如果你做不到让万事如意,那你就无法掌握‘王道’。
所以你只能选择剩下的‘霸道’。
王诩出了一道选择题,而对方没有做出选择,反而将选择题的选项,直接去掉了一个。
所以王诩格外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
“此人,算是在下的一个世交,确有才学,但是性情恶劣。”卢艾被王诩盯得有些紧张,舔了舔唇。
“名家之人?”王诩眯着眼问道。
“额,帝君可听说过,杂家?”卢艾小声说道。
王诩没有一皱,沉声道“吕不韦的传人?”
卢艾闻言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不过跟吕不韦应该有所瓜葛,他老祖所传经典中有一部分,曾被吕不韦所用,不过他更偏向法家,帝君不是苦恼如何治理乌青王这些狼子野心之辈吗,或许他是最佳人选。”
“你们还真是卧虎藏龙啊。”王诩扬起嘴角“吕不韦当年为了巩固自身权利,将六国法家人才一览无余,同时这些人也因为吕不韦而受到株连,能够逃过一劫的,要么是隐居山林的隐士,要么是李斯这样的人,你的这位朋友,是哪类?”
“他先祖曾经随商鞅出仕,后来避祸于楚地,吕不韦曾经去拜见国他们家,背景绝对清明。”卢艾连忙解释道。
“莫非,他姓尸?”王诩眸子一凝,沉声问道。
卢艾惊愕的瞪大双眼,满眼震惊。
“姓尸?是尸戎兄弟吗?”禺春翁里翁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去,把人给我带来。”王诩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翟仇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看了眼神色僵硬的卢艾,拉着满脸疑惑的禺春离开房间。
两人刚走,卢艾就跪在地上沉声道“帝君恕罪,尸佼为人恶劣,但是绝无歹意。”
“呵,你们这些百家子弟,总是喜欢搞这些垂钓渭水的小招数。”王诩笑容嘲弄的摇摇头。
………………………………
第三百三十八章 帝君可要君临天下?
第三百三十八章帝君可要君临天下?
华夏自周朝礼乐崩坏之后,春秋战国争论千年的无非两种治国方针。
以仁德教化治国,还是以法令治国。
前者为王道,后者为霸道,所以整个春秋战国,都没用出过一位王道之君。
法令治国是以管仲为始的法治治国理念,最终发展为法家,法家初期因为春秋士人还要脸的情况下,并不被诸国广泛运用,春秋时期还是残存‘礼’的余韵的,但是由于法家对于国家强盛和治理的效果太过显着,以至于在绝对的‘资本’面前,脸面和羞耻就变得不值一提。
这主要是因为,奉行法家理念的政治家,接连奠定了多个春秋霸主,比如齐桓公用管仲,晋文公用先轸和郭偃,秦穆公用百里奚和由余,楚庄王用孙叔敖,都是法家先驱们获得的成就。
所以到了战国时期,为了能够在大争之世中活下来,各国君王也不得不冒着各种风险,任用法家变法,不惜造成国家内部的争斗。
所以法家在诸子百家中,也是人人唾弃的存在,因为他们的每一次出山,基本上都会带来腥风血雨。
儒家和墨家之所以能够成为当世显学,因为他们的理念虽然不能够及时让国家发生质的飞跃和改变,但是也不会让国家迅速陷入内乱当中。
但是法家则不同,法家效果显着,但是后果同样惨烈。
而且法家之人,下场基本都很难善终,所以战国后期,很多学习法家的要么自立门派,要么投入其他显学家以求庇护。
比如慎到和申不害则要在稷下学宫投在道家门下,神不爱李悝和吴起,在魏国的时候就要投奔到儒家西河学派。
而有一个学派,因一人而名显,但是实际上足迹却在春秋末期就已经出现在各国。
那就是因吕不韦而显市的杂家。
杂家以兼儒墨,合名法为特点,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为核心,仿佛是一个最全面且严谨的学派。
但是所谓贪多嚼不烂,不可能有一个全知全能的学派存在。
上一个号称全知全能的学派,叫做犹太,最后变成了一个宗教。
杂家的概念应该也大体相似,不过可能因为显世过晚,或者其他原因,最后慢慢消失在历史舞台之中。
但是不得不承认,有着杂家背景的人,都是十分出众的心理学家,属于一眼就能看穿常人的存在。
因为杂家在某些观念中,几乎是与老子平行的宇宙维度视角。
其中以一个在史料中只出现过两行,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这个人不是吕不韦,而是尸佼。
‘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尸子》
尸佼可以说是历史上第一个提出空间观和时间观的先哲。
与老子的道,算是一个模糊的宇宙观,但是并不明确,而尸佼的空间管和时间观则是清晰明确的,在这个宇宙角度下邹衍最终打开了脑洞,将地球再一次具象化,同时提出了历史循环的概念。
尸佼的名字被发现,是跟商鞅绑定在一起的。
在多个史料当中都记载,尸佼与商鞅的关系密切,不是师徒,就是门客。
而且尸佼早就看准了商鞅不得善终的下场,在秦孝公死后,变离开了商鞅,前往楚地,再无记载。
《尸子》证实尸佼是第一个明确将诸子百家以各国史料融为一策的专着学者,比吕不韦一字千金的求着《吕氏春秋》可能要早百年。
在春秋战国那种学术知识垄断的时代,能够学习的一家正统的知识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能够观看一些正规书籍更是难上加难。
因为那些书籍资料,都是各门各派的武林绝学,基本上不会轻易视人。
而更加珍贵的就是来源于各个国家的珍贵史料。
华夏是一个极其重史的文明,但是由于记载者的政治立场和身份不同,所记录的历史也会有所偏差,所以史料是没给中原国家重要的资源,轻易不会示人,就像是后世的绝密档案,公开泄露出去后,可能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当年王子朝将商周的文献带去楚国,直接培养了一个中兴的楚国,可见当时的文献资料的珍贵。
在《尸子》当中,不但有引用大量的儒家典籍,而且还有道家各派的箴言以及名家墨家言论,以及多个国家的史料。
如‘武王亲射恶来之口,亲斫殷纣之颈,手污于血,不温而食’这一条,是晋史资料,彻底颠覆了周武王的形象。
所以尸佼的身份极其让人好奇,到底是什么背景,不但能够通阅百家经典,还能够阅读侯国史册?
以一人之力或许不能,但是如果几代人的奋斗,或许可能,所以在尸佼之前,就应该有一些学者,开始试图在各个学派中‘潜修卧底’。
王诩关注到尸佼这个名字,很所有人一样,最开始被他的名字吸引。
尸这个字在最早的时候,并不是指代尸体,而是形容人的坐姿,后来被延伸为祭祀中,代替死人接受祭礼的活人,类似活着的神像,地位算是比较高的。
尸位素餐这个词就是根据尸最早的意思来形容,在朝廷上宛如活死人,只吃饭不干活的大臣。
尸这个姓,可以说是极其特殊的存在了。
不管在古代还是后世,都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但是看着被翟仇跟绑野猪一样绑来,翻着白眼在地上蠕动的尸佼后人,王诩微微皱眉。
因为有些太过其貌不扬了。
“怎么搞的?”王诩皱眉问道。
“可能是不胜马力,有点晕马吧。”翟仇面无表情的说道。
卢艾神色淡然,没有准备上前施救的样子,反而眼眸中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赶紧把人解开。”王诩皱眉佯装责备道。
翟仇走过去,一脚踩在尸戎腰间,然后弯腰将他手臂上的绳子解开,抽了出来。
尸戎发出一声哀嚎,在地上滚了两圈,险些滚出门口,还好被正准备进门的禺春拦住了,趴在地上哼唧了两声,咬着牙爬起来,对着王诩躬身行礼。
王诩看着尸戎虽然狼狈但是却不失礼数气度的模样,微微眯起眼“先生无恙?”
“多呕多谢帝君关心,草民无恙。”尸戎捂着嘴闷声道。
“那就好,翟仇是个粗人,常年在沙场和马背上奔波,所以难免有些粗鲁,不过没事就好。”王诩呵呵一笑“先生怎么称呼?”
“草民尸戎,见过帝君,帝君百禄。”尸戎狠狠地咽了几口口水,压着嗓子回答道。
“先生脸上的伤,是翟仇弄的?”王诩歪头看着尸戎明显有些红肿的右脸,问道。
“是草民自己劳作时不小心伤的,与将军无关。”尸戎瞥了眼坐在椅子上跟个雕像一样的卢艾,语气悲凉的说道。
“先生在军中负责什么?”王诩笑着问道。
“草民在禺将军帐下服役。”尸戎回答道。
“帐下有尸先生这样的人才,为何不告诉我?”王诩瞥了眼禺春。
禺春满脸疑惑“人才?他吗?”
“帝君谬赞了,尸戎只是一介庶民。”尸戎连忙说道。
“就是啊,他除了有一把子力气,其实做事的时候笨手笨脚的,哪里算得上人才。”禺春咧嘴笑道。
“能够给你提出用铁水镀船的人,不是人才是什么。”王诩笑吟吟的说道。
禺春微微一怔。
尸戎身子一僵,目光撇向卢艾,见卢艾也面露异色,心思一沉。
“以你的脑子,估计连铁水套模成型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更别说想到用铁水去填缝了,而孤竹的匠人自然也了解木质和铁汁之间的差异,也不会提出这种想当然的方案。”王诩笑容不减“所以只能是一个脑子极为聪明,但是又不太了解冶铁的人才想出来的。”
“所以,这真是一个妙招吗?”禺春瞪大眼睛惊讶道“我以为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方法呢。”
“平常的方法还敢拿到我面前邀功?”王诩哑然失笑。
“我以为这是他们中原人的土办法,大帝没听说过也是正常,没有想到。”禺春憨笑了两声,蹲在尸戎面前“没想到,竟然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尸戎莫名的后背一冷,沉声道“确实是草民乡下的土办法,草民生于吴越,当地有很多造舟的老匠人,靠着造渔船为生,其中不乏楚国退役的大匠,他们说确实宫中可以金镀船,可横渡大江踏浪而行,所以草民以为可以。”
王诩眯了眯眼“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金跟铁,还是有所不同的,所以说,尸先生对摆渡也有所了解?”
“吴越人,大多都是从小在水里泡大的。”尸戎笑着答道。
“那不妨此处南下,交由尸先生指挥如何。”王诩轻笑道。
“草民惶恐,愿为帝君撑船,但是指挥一事,实在是高看草民了。”尸戎正色道。
“尸先生的口音跟卢先生差不多啊。”王诩笑了笑,接着问道。
“草民不才,青年时曾在稷下学宫听过几天教诲。”尸戎回道。
“师从黄老?”王诩问道。
“曾拜在道门环渊一脉。”尸戎笑道。
“那可是正宗的贤者门徒啊。”王诩笑了笑“先生可曾出仕?”
“未曾。”尸戎摇摇头。
“先生觉得孤竹如何?”王诩问道。
“不敢妄言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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