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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天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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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是黄昏时分,牛大婶让三个小孩子给他们送饭菜上来。除了一盘兔肉,一盘辣椒炒青蛙,一盘糟鸭,一盘红烧鱼,还有一大盘子的生蒲公英。
这蒲公英是原本就长在荒地里的野草,去年被一把火烧光之后,今年春风一吹又长了出来。倒让莫钟书很是欢喜,每次来牧场,都要让人采了来,洗净沥干蘸酱,略有苦味,清香爽口。牛大婶只以为这是少爷的怪癖,放着好肉好菜不吃,偏要尝那穷苦人家才啃的野菜。莫钟书也没告诉她,在另一个他曾生活了三十年的世界,这种原生态无污染的野菜是有钱人趋之若鹜的好东西,人和猪抢吃的才是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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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捉贼
李夫子吃得十分满意。
放下饭碗,李夫子突然问:“你跟我学了多久书画了?”
莫钟书答道:“有半年多了。”
李夫子干咳一声,莫测高深地摸了摸没蓄胡子的光下巴:“你可曾交过束脩?”
莫钟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世界的读书人都很清高,耻于谈钱,而观澜书院给夫子们的薪酬待遇极好,听说这个李夫子家里也是个大地主,平素为人甚是大方,经常周济些家境不宽的学子,今日怎么会亲自开口索要一点儿束脩?
他眼珠子转了几转,已然猜到了李夫子这番做作是为了哪般,却也不开口揭破,只做出个诚惶诚恐的姿态,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李夫子等不到他来接话,无奈地看了看他,只得自己板着脸说下去:“若是交不起束脩,不妨就拿这房子来抵吧,每个月让我来住上三五天便成。”虽然明知这个要求对莫钟书来说易如反掌,且他大多数时日都被齐成章拘在书院里,能来牧场的时候不多,茅屋空着也是空着,何不就借给自己住几天呢?但李夫子还是为自己这样近乎强抢的行为有些脸红。
这个李夫子三十七八岁,和自己的心理年龄差不多,莫钟书忽然就想开他几句玩笑,问他的束脩要多少,自己这茅屋可是4a风景区里的五星级别墅,每日收费可不便宜哦,不过话到嘴边却又改了:“行,夫子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他现在的外壳才七岁,乱开玩笑的后果也许会很严重。
茅草屋让出去了,砖瓦房暂时还没钱盖,莫钟书叫二柱帮他扎了个超大的竹筏,宽三米多长五米多,前半截固定了一张小竹桌和一把小竹椅,后半截上面搭个养鸭人住的那种鸭棚子,不过尺寸大许多。材料就是竹子,顶上盖了茅草,加个半月形的门,象个张开的嘴巴,里头空间不大不小,就是个小房间,里面固定了张竹床。
莫钟书把筏子放到湖中,撑着竹篙在荷叶丛中穿梭,倒也有一番诗情画意的风光。
筏子下水的时候,李夫子正对着满湖碧荷作画,一抬头看到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了许久,搞得莫钟书开始担心他不会也是见一样爱一样的小孩子心性,又看上了他这个新居吧?
好在李夫子是个旱鸭子,虽然眼馋,却没胆子一个人躺在湖里睡大觉。
倒是后来李长义和方睿来了,也一人扎了一个差不多样子的棚屋在水上漂着。三人或在水面荡桨嬉戏;或钻入碧绿的荷叶荡躲猫猫,或者跳入水中去赶鸭子。即便不是书院的休沐日,三人也常顺着水路来到牧场,有时还带上齐箫齐笛两兄弟。
李夫子也很善解人意地把书画课的地点改到了牧场里。齐成章知道后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气。
齐成章教了莫钟书一年的琴,总算认清他在音律上毫无天赋这个事实,让莫钟书彻底沦为方睿的陪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莫钟书自由。莫钟书也就安心地给方睿垫底当绿叶,干脆把这当成艺术欣赏课来上。学琴他不行,但欣赏嘛,他还是可以说得出一二三四来的。
时间就在几个孩子的玩闹欢笑中不知不觉地流逝。转眼间荷花开了,又一转眼间就到了莲子收获的季节。
现在小山顶上的青砖瓦房已经盖好了,不过他们还是喜欢住在湖面的筏子上。那一望无垠的密密层层的大荷叶,迎着阳光舒展开来,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莫钟书随手掰个莲蓬,剥了个莲子进嘴里,懒腰一伸,就躺倒在筏子上,宽厚肥大的荷叶替他遮挡了阳光的烈焰。蓝蓝的天上飘着棉花似的白云;被太阳的金光照射得仿佛镶了金边。微风夹杂着清凉的水气;隐约带来一缕缕的荷花清香。这样的生活还真不赖。
牧场的运作也步入了正轨。大富把十个男工的任务分派好,各司其职。就连王三和张七,也领了看管门户的职责。
这两位保安经理也不负所托,认真察看过牧场的地形之后,就要求大富给他们找二十只刚生下不久的小狗崽儿来。狗崽儿不难得,但要凑齐二十只而且还要是刚生下不久的可不易办到,大富一连走访了几十家养狗的人家,才终于找到三家狗儿刚产了小狗崽儿的人家,索性连窝端了回来,最大的一窝已经满月了,最小的一窝还没睁开眼睛,毛色黑的黄的白的都有,品种也不相同,不过看着都算健壮结实,一共二十二个。
莫钟书见到这些小狗的时候,它们已经在王三的指挥下奔来跳去,那情形看着和训练警犬差不多。
莫钟书暗暗点头。狗比人警觉得多;鼻子也灵验;跑起来还快;而且狗比人更忠心可靠,确实是看守牧场的好帮手,万一有人来偷盗;放狗咬他无疑是最好的法子。
虽然看着那些狗很可爱;莫钟书也没走近。他知道,一头警犬在一段时期内只能属于一名带犬人员,如果他走过去,王三和张七必定会让狗们认他为主,这会干扰小狗们的认知。
现在狗儿们已经基本长大成型了,动作迅捷;能根据王三和张七的口令或手势做出准确动作,完成各种任务。
牧场旁边的村子里有几个不务正业的地痞无赖,打听到牧场的主人只是个七岁的小孩子,牧场里的人也不多,想着必定疏于防守,便动了歪心思,打算来做些无本的生意。现在的小羊已经半大,拿去换钱也好;自家尝鲜也不错;只等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好行动了。
这些人也不笨;行动之前还知道踩点,找仆妇套话查问底细,没费多少力气就晓得只有王三和张七负责防盗,而这两个人整天都没个正形,只嘻嘻哈哈地和一群小狗厮混。这些心术不正的人就聚在一处;商量出个自以为高明的法子来,既要偷了羊;又让人抓不着他们的把柄。
牧场里的仆人仆妇们一如既往地该干什么干什么,日暮时羊和驴都被赶回牲口棚去,他们也就休息了。只剩下王三和张七两个,轮流在牲口棚周边巡视。
那拔坏人分成三路;打算着两路人把王三和张七分别引开,最后一路才冲进羊圈去动手。
可惜事与愿违,他们刚弄出点动静吸引了王三过来,王三看着他们跑远的背影,只把手指放在嘴里,一连打了四个清脆的唿哨,就见四条黑影飞奔而出,追着那两个身影去了。
四条狗没多久就追上了那两个人,两个一组地把人扑倒在地,张开森森白牙;直咬得他们鬼哭狼嚎。
几乎与此同时,张七放出的狗也咬住了另两个人,怎么也不松口。倒霉的小偷叫得震天响:“救命啊;救命啊,咬死人啦!”
其实这些狗儿都受过训练,神勇异常,却只袭击敌人的四肢,倒不至于害人性命。
还躲在暗中的一路人见势不妙,忙悄悄转身想退,却突然发觉四面八方围了十几条狗,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有人才刚挪动了一下脚步,狗们就不约而同地扑了上来。
王三和张七相视而笑,敲响了小铜锣。仆人们闻声赶来,手中的火把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三个小孩子也不甘落后,各提了根手臂粗的棍棒过来。
张七等人们把小偷们团团围住,这才喝住狗。狗们不甘心地松开嘴;冲着小偷们汪汪叫唤。
小偷们倒在地上;有的抱着自己的脚直呼痛;有的耷拉着脑袋想把脸藏起来,有的赶紧趴在地上磕头认错:“我们错了,实在对不住。求求几位大哥饶了我这一遭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饶了你?想得倒美!”有人朝他们吐了口唾沫。
“拿根绳子把他们拴了;天亮后牵着挨家挨户地游街去;让大家都看看小偷长的啥模样。”另一个人也毫不留情地数落。
三个小孩子在地上捡了些小石子,扔到他们身上。小偷么,不打白不打,只要不闹出人命,是可以随意欺负的。
莫钟书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这些小偷都被关在一间空着的房间里,身上的伤口只勉强止了血,疼痛不已,还得担心莫钟书会不会把他们送到官府去。
莫钟书问张七和王三:“王三哥,张七哥,怎么处置他们好呢?”虽然这两人自愿奉他为主,他却从不敢将他们当成奴仆。金庸大侠教导,结纳江湖人士的最好办法就是许以义气。
王三毫不含糊地把球踢还给他:“我们听五少爷的!您说咋办就咋办!”
莫钟书不想把邻里关系搞得太僵,不然今后麻烦还会接连不断。他想了想,让人去村子里把里正户长和耆长都找来,由大富出面向他们说明了情况,请他们通知这些人家里来把人领回去。因为他并没有遭受损失,所以也就没提什么赔偿要求,只请他们的父母长辈好好管教孩子,免得他们一错再错最后酿成大祸遗恨终身。他一个七岁小孩说出这种话,倒把那些来领人的中年甚至老年人臊得满脸通红。
这些作案未遂的小偷手上腿上狗牙留下的伤口不少,恐怕医药费也不是个小数目了,但于情于理都不能要求莫钟书这个苦主来埋单,只好自叹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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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兽医
自从放狗咬了那伙窃贼之后,附近的地痞无赖再也不敢来打牧场的主意。
莫钟书还是找了个机会,告诫王三和张七,千万不能因此而麻痹大意,甚至因此更需小心保护狗儿的安全,谨防有人为了方便作案而先对狗儿暗下毒手。两人也点头应下了。
再过几天,大富雇了村子里的人来做短工,两三天工夫就把湖里的莲篷收净了。莫钟书终于见到了牧场的第一笔收入。
大富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一个声望不错的兽医,莫钟书开出一成红利的条件请他加盟,不料对方听说了牧场的规模之后,想都没想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了,理由是他的兽医诊所每年赚的钱比莫钟书给的多多了;甚至大富退而求其次改请他的大儿子驻扎牧场的要求,也被一口回绝了。
大富回来说起,还觉得很惋惜,连叹了几声“可惜!”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帮莫钟书管理田产,眼界开阔,深知人才难得的道理,只是看着莫钟书表情冷淡,最后还是把劝他提高薪酬标准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莫钟书只一笑了之。他不是既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的刻薄雇主,所以才开出一成的分红条件,希望借此提高对方的积极性。只不过,牧场现在的规模确实还太小,今年满打满算也不可能超过一千两的收入,小有盛名的兽医瞧不起那几十两银子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人也忒短视了些,只考虑今年却不问明年,这种看不到将来的人绝对不是理想的合作伙伴。
不料第二天,那兽医的小儿子却找到牧场,说他愿意来。莫钟书打量着这个叫沈治平的小伙子,才十六七岁的年纪,中等个头,相貌也平常,两眼却是精光闪耀。大富很不看好,说他一直只是跟在其父兄身后当学徒跑腿,从未独当一面过。
对大富的质疑,沈治平是这么解释的:“按照本来的计划,我是要到今年年底才算满师。不过,该学的东西,我都已经学到了。”
莫钟书倒是不介意他没有多少实践经验这一点,他自己也还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呢,而且沈治平既然是那个老兽医的小儿子,如果有什么问题搞不定,让他回家去找他老爹求援应该可行,只是有些问题还需要问问清楚。
“你父亲瞧不上我这牧场,你为什么要来?”
“家父说过,现在的兽医诊所要传给哥哥,不过他会帮我另开一个诊所。只是我想着,这方圆几十里的兽医已经够多了,最好还是另外寻一条出路。”
“我这儿可未必是条好出路,你也知道,今年的收益不可能超过一千的。”
“五少爷弄这么大的地方,不可能就只打算养一两千只羊吧?想必明年后年的羊会越来越多,届时收入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莫钟书笑了:“你和你父亲很不一样。不过,你怎么让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呢?”
沈治平沉默了,他低下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来,眼中充满希冀:“不如,我们约定一个期限,如果在这个期限内,我不能胜任,您不必支付我任何酬劳。”
最后,沈治平留了下来,待遇是每年他可以获得百分之五的牧场红利分成。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沈治平一口气就指出了几处牧场需改进的地方。他的第一把火,就烧在了蚯蚓上。
沈治平搬进牧场的第一天,就看到几个村里的孩子来卖蚯蚓。
沈治平也读过《养鱼经》,知道蚯蚓的用途。
“五少爷有没有考虑过要自己养殖蚯蚓呢?”蚯蚓的收购价虽然只区区几文钱一斤,但这个消耗是日积月累的,如果能把这笔开支节省下来,也不是个小数目。莫钟书很感兴趣地挑起眉毛。他当然知道蚯蚓可以养殖,但那时候对农事毫无兴趣,来到这个世界后却没找到过蚯蚓的详细资料,也就无从繁殖。
沈治平找来锄头,在湖边选了个地方,自己动手就挖了个土坑,接着在坑的周围筑起高出地面的土埂,再将坑底和四周的泥壁打实之后,把牛粪淋上水发酵后堆入坑内,再铺上一层沤湿腐烂的杂草。然后叫人把蚯蚓投放进去,之后再盖上苇席。
然后他又细细教导专门负责处理蚯蚓的仆人,喷水保湿,定期清理蚯蚓的粪便,还要经常投放些稀粥或腐烂的瓜果作为蚯蚓的饲料。
“你是从哪儿学到这些的?”莫钟书很好奇,他也曾翻过许多书,请教过不少老农,可都不得其法。
“小时候我喜欢钓鱼,经常和哥哥去捉蚯蚓回来当鱼饵,有时候蚯蚓多了用不去,就挖个坑想存起来,后来发现一段时日后坑里的蚯蚓突然之间多了许多。更有一次,小表弟淘气往坑里扔了几坨牛粪,蚯蚓就更多了。后来,我和哥哥又做了好几次实验,久而久之,就发现这样可以让蚯蚓快速大量地繁殖了。”
沈治平又把目光对准了湖中觅食的鸭群和鹅群:“这些鹅鸭之中,有多少公鸭和公鹅?”
莫钟书只知道个大概的总数,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便转头望着身边的大富。大富也不清楚,叫来专职养鸭的柳叔和养鹅的陈叔。
听了柳叔和陈叔的回答后,沈治平对他们道:“今晚把公鸭和公鹅挑出来,大约一百只母鸭配一只公鸭就差不多了。”他转而对莫钟书道:“其余的公鸭公鹅,我建议都隔离开来,再养些时日长多点肉就卖掉。”
“为什么呢?”莫钟书不懂其中的缘故。
“公鸭公鹅多了,难免要相互争抢母鸭母鹅,闹得鸭群鹅群惊慌不安,会影响产蛋的!”
莫钟书没料到还有这个讲究,现在的鹅鸭都开始下蛋了,可不能让它们争风吃醋破坏和谐大局。他想了想,觉得当中大有学问,便问:“那羊和驴的公母比例是不是也要调整一下?”他本来只想着年初买进羊羔驴驹子养到冬季就全都卖掉赚点肉钱算了,不过既然现在牧场有了专业的兽医,留着母羊母驴生娃娃似乎更有钱景。
“当然了。我今天就开始做个详细的规划给五少爷过目吧。”
“如果把母羊和母驴留下来,那今年的收益比先前估算的要少许多了啦。”莫钟书正色看着沈治平,这将会直接影响到他那百分之五的红利分成。
沈治平点点头,面色不改:“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我想,五少爷投入这么多的精力整治牧场,想必不是目光短浅之辈吧?”
莫钟书只想仰天大笑三声,这样的人才也能被他找到。
莫钟书一高兴就会开人玩笑:“那你能不能也把湖里的鱼的雌雄比例也规划一下?”总得找点你办不到的事情来刁难一下,不然我就对不起波士这个头衔了。
“。。。。。。”
莫钟书呵呵笑出声来,过后就交代大富:“今后的技术细节,就交给沈治平的安排吧。”
而沈治平也没辜负他的信任,白天尽心尽力地协助大富管理牧场,晚上还不忘挑灯夜读。他的书桌上摆了一溜儿的书,莫钟书扫了几眼,发现全是讲兽畜禽的饲养及其疾病的预防和治疗的专业书籍。
又过了几天,莫钟书正和他的几员大将一起巡视农场,看看有什么有待改进的地方。
他们远远就看见那三个小童正围成一圈儿说着什么,走过去一看,他们中间的地上躺着几只鸟儿,已经断气死硬了。丁小武忙撇清道:“五少爷,这些鸟儿可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走近的时候它们就已经死了,想来都是被这天气活活给热死的!”
大富闻言叹道:“唉,这段时日天气实在是热!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都一个多月没下雨了。”
“幸亏咱们今年没种水稻,要不收成也要受影响的。”二柱接口道。
莫钟书今年种的是绿豆,倒没多大影响。现在绿豆已经收获。他今年卖了不少地,剩下的几块地还没养好,产量不高,为了弥补这个损失,绿豆一收完,就叫人抓紧时间种了占城稻。占城稻耐旱,生长期又短,自种至收仅五十余日。可惜这占城稻粒小米差,只能用做穷人的口粮,有钱人是不屑于吃的,莫种数种这个,也只打算着留给牧场作冬天喂牲口的饲料。
“这都七月中旬了天气还这般热,就连王管事和张管事养的那些狗,都热得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把舌头伸得长长的!”厨房里的牛婶从旁边经过,也插了一句。
崔伯赶着羊群过来,慢腾腾的说道:“我看这天气还得再热上一两个月,哪怕入了秋也照样会这般热!我记得小时候,我老家一带也闹过一场大旱,不光是热死许多鸟雀,地里收成不好,很多人家都吃不饱饭,甚至要卖儿卖女才度过饥荒!”崔伯四十多岁,是牧场里年纪最大的人,阅历也比别人丰富些。
………………………………
第41章 蝗灾
莫钟书眯着眼望向万里无云的蓝天,开始担心:“那些鸟雀被热死的数量一多,随处堆积的尸体很容易引发鸟瘟,会不会殃及到我们的鸭和鹅?”万事开头难,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牧场一开始就来个没顶之灾。
沈治平曾听他父亲说过这种事件的应对措施,此时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倒不消担心,只要派人时常巡视湖面和草地,及时把掉下来的鸟雀尸体清理填埋,保持湖水不被污染,好生看管着鹅鸭,应该问题不大。”
“唉!只盼望着老天爷赶紧降场大雨,救救即将收割的庄稼,也让天气能凉爽几分!”崔伯感叹了句,跟着羊群走了。
莫钟书不怕热,他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史书上有多次“旱极而蝗”的记载,严重的旱灾往往导致严重的蝗灾。而蝗灾的后果是很恐怖的,黑压压的蝗虫飞到哪里,哪里的庄稼树木就被啃食精光。白居易的《捕蝗》诗中,描绘了蝗虫大肆爆发时的景象:“始自两河及三辅,荐食如蚕飞似雨。雨飞蚕食千里间,不见青苗空赤土。”
莫钟书对于蝗虫的印象,最深刻的记忆是2010年澳大利亚东南部的蝗灾。当时他们的船正好到了昆士兰,新闻报道当地百万亩小麦和牧草等植物已经被蝗虫啃食一空,甚至连人们身上穿着的纯棉衣物都不放过。
应对的措施,莫钟书只知道一丁点儿,那还是当年中学英语课本里的一篇课文--盐湖城的海鸥吃掉蝗虫拯救了庄稼,海鸥如此,想来所有的鸟类都会是蝗虫的克星吧?不知道这几千只鹅鸭能帮他保住多少牧草?
大旱一直持续到下去,天气依然酷热,更是连一滴雨都没有落下。莫钟书每天看着蓝天,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天空出现乌云,更希望能来一场倾盆大雨。书上说多雨和阴湿环境对蝗虫的繁衍有许多不利影响,下雨了就不用担心蝗虫成灾了。
可惜老天爷没听到他虔诚的祷告,蓝天上依旧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这天,方睿带着齐箫齐笛,拿着几只胡萝卜逗引着一头驴子转圈圈,齐笛忽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爬起来后顾不上拍打干净身上的泥巴,两手捂在一起,似乎里面有什么宝贝东西。齐箫见了不依,非要他给自己看看那是什么。
兄弟俩拉扯了好一会儿,齐笛才张开了手掌,只见一只绿色的飞虫躺在他手心里一动不动,可能是已经被他刚才太过用力不小心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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