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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唐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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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途中他也向杨执一旁敲侧击聊起这话题,杨执一虽然不敢直言军情如何,但观其言语神色,并没有那种将要死老丈人的丧气,看来李潼所料不差。

    对此李潼也颇感欣慰,毕竟他跟薛怀义有交情,这功劳水分大小且不论,薛怀义声势高涨,也能带挈着他处境有所好转,可以更加方便的借势。

    这么一路闲聊,一群人便抵达了天津桥。杨执一告罪一声,便去自寻同僚。三王也各自下了马,等待过桥的时候便能感受到今日朝参官员们讨论的氛围很热烈。

    李潼站在人群中侧耳一听,果然大家讨论的都是前段时间积德坊发生的事情。作为始作俑者,对于大家的关注与讨论,李潼还是颇感自豪的,可惜不能向众人宣告都是我撺掇的。

    虽然不能明言,也不妨碍他小人心肠的恶趣,想要凑近过去加入官员们的讨论中,只是刚刚靠近一个讨论圈子,一些官员们便都纷纷闭嘴,只是干笑着向他见礼,不在他面前讨论敏感话题,让他很是不满。

    人群中溜达半天,李潼便见到刚刚赶到桥南的沈佺期。沈佺期这家伙人缘比他要好一些,还没下马便有好几名官员行了上去打招呼寒暄起来。

    “诸位在聊些什么呢?”

    李潼踱步行到几人中间,沈佺期等几人连忙停止议论、拱手行礼,并笑道“我等所论乃是日前省内所议,神皇陛下将要再开制选,数科并举,对朝野士流而言可谓一大嘉讯。”

    听到这话,李潼不免大倒胃口,难怪说诗词之类雕虫小技,实在于国无益,你们这些词臣拿着朝廷俸禄,居然一点不关心时事,让我话都不好接!

    不过沈佺期接下来的话还是引起了李潼不小的兴趣“记得大王府下也不乏旧年久守不授,今次制举也算是一个良机。若能从容准备,一试得选,授事不难。”

    听到沈佺期这么说,李潼不免动起了心思。

    他府佐中的确能人不少,如刘幽求、张嘉贞都是正经科班出身,只是时运不济才被他网罗过来。而他也向来不觉得需要把这些人常年困在王府中,帮他们谋求出路也是培养感情的一种方式。

    比如早前大内中的女官徐氏,彼此之前有了一些默契与情谊,徐氏离开仁智院后转任新职,给他带来的帮助远比待在一个小小的仁智院要大得多。

    好歹也是宾主一场,曾经一口锅里吃过饭,你们发达了当然得记着带挈我。要不然哪天等我倒霉了,嘴一松说不定又把你们牵连回来。

    沈佺期除了词臣身份之外,还担任吏部考功员外郎,有资格参与吏部铨选。从他这里得来的内幕消息,可信度自然更高。

    于是李潼便也暂时放下心里的恶趣味,认真详细的向沈佺期打听一下这一次制举的相关讯息,心态就像后世公园相亲角里的老头老太太,想要把自家王府里那几个不得志的货推销出去。

    说话间,众人陆续通过天津桥抵达端门外,到了这里就需要排列班次了。李守礼在前方喊了两声,李潼便对沈佺期等人点点头,往前班行去。

    当行过一众紫袍大佬队列的时候,李潼左右小心打量,便见到了同样站在班列中的丘神勣,这一看去不免一乐,只见丘神勣黑脸站在那里,满身的负能量,当察觉到少王打量目光的时候,身躯站得更加笔直,并斜眼望了回来,姿态很是高傲。

    身在朝臣班列之中,李潼才不会怕丘神勣,且不说班列左右站立的禁军贲士,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兄弟三个大小伙子,还会怕丘神勣这个六十好几的老东西?

    毕竟南衙大将也不代表自身武力值有多高,真要三对一的干,兴许能把你揍出屎来!

    丘神勣的眼神让他很不爽,于是他决定再给丘神勣加点负能量。

    趁着距离端门打开还有一段时间,他走到宰相那里,对左肃政大夫邢文伟说道“近日都邑有传一桩恶事,小王久在邸中、少有外出,所闻风影片面,都是门仆闲言,仍不免骇然。相公司执宪台,所知应该更多,冒昧相问。”

    听到少王问话,一众宰相们也都好奇转头望来,邢文伟脸上带着敷衍假笑“不知大王所问何事?若真涉于机枢,恐是不能言尽啊!”

    “这是自然,只是出阁未久,少知世情,心中偶有一惑罢了。我听说前日都邑有凶徒强入洛北贵邸,是否真有此事?”

    李潼一边微笑说着,一边视线还飘向后方的丘神勣,其实就算他不这样作态,周遭人听到这话后,也都下意识转望向丘神勣,这件事闹腾数日,在一群台省高官当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眼见邢文伟点头,李潼又作惊讶状“这事居然是真的?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小王新居坊里,只觉得居宅周边警卫整齐,出入安祥,却没想到神都畿内居然还……唉,失言失言,事外之人,实在不敢轻论有司责任。”

    说话间,他又看了丘神勣一眼,你派人堵我的门,结果你却被抄了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0144 谁敢偷喂我的狗

    大朝会按时举行,李潼依班登殿,早已经没有了最初庄重仪式所带来的新鲜感,得以更加关注人事的变动。

    &a;ap;lt;r&a;ap;t;&a;ap;lt;r&a;ap;t;今天的大朝会,宰相层面没有太大的改变,仅仅只是兵部夏官尚书王本立被罢相事。

    至于原因,李潼觉得可能是为了给蠢材让路,因为他又在班列中发现了一副吊死鬼模样的武三思。

    &a;ap;lt;r&a;ap;t;&a;ap;lt;r&a;ap;t;今天的朝臣班次里又加了武家两人,一个是此前从春官尚书任上被原肃政大夫李昭德踢走的武三思,就任夏官侍郎。

    另一个则是武攸宁,担任凤阁右散骑常侍。&a;ap;lt;r&a;ap;t;&a;ap;lt;r&a;ap;t;后世讲到武家,多言其嚣张跋扈。

    不过单就眼下而言,由于彼此之间少于人际关系的往来,其家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李潼了解不多,可从政局上来说,眼下的武家人存在感其实并不高,甚至还显得有些可怜。

    &a;ap;lt;r&a;ap;t;&a;ap;lt;r&a;ap;t;李潼所知武家人,主要还是任职于南北衙禁军系统中,真正在台省中占据高位的,不过一个武承嗣而已。

    勉强加上一个武三思,起起落落的很不稳定。&a;ap;lt;r&a;ap;t;&a;ap;lt;r&a;ap;t;其实这也很好理解,眼下这段时间对他奶奶武则天而言是真正关键时期,所需要的也是真正能帮上她的人。

    就算把武家人强拉上来,但若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不过徒增笑柄而已。

    &a;ap;lt;r&a;ap;t;&a;ap;lt;r&a;ap;t;武家人能力普遍不高,这是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在武则天发迹之前,不过小门小户的人家,到了武则天当天后那段岁月里,对于娘家人也是虐害为主。

    &a;ap;lt;r&a;ap;t;&a;ap;lt;r&a;ap;t;比如说武三思眼下哪怕盛夏时节,脖子上都还缠着一圈的罗纱,倒不是这家伙老来俏、爱穿高领,而是因为早年被流放广西,或是毒虫叮咬、或是沾染疫病,留下伤疤一直蔓延到脖子间,因此才要做掩饰。

    &a;ap;lt;r&a;ap;t;&a;ap;lt;r&a;ap;t;本来就没有什么家学传承,又算不上天资聪颖,早年颠沛流离、不能接受良好的教育。

    &a;ap;lt;r&a;ap;t;&a;ap;lt;r&a;ap;t;武则天一开始要培养的也不是她的这些侄子们,而是外甥贺兰敏之,可惜贺兰敏之这家伙本领不大、气性不小,满腔戾气都发泄在女人身上,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a;ap;lt;r&a;ap;t;&a;ap;lt;r&a;ap;t;等到贺兰敏之死后,武承嗣等人才被陆续从流放地召回。

    这些人可以说是既没有天赋、还没有教养、更没有行政经验,不折不扣的三无人员。

    &a;ap;lt;r&a;ap;t;&a;ap;lt;r&a;ap;t;然而朝堂中虽然人事关系复杂,但能够在武则天临朝的背景下担任高位,一个个也都是人精。

    他们虽然弄不掉武则天,但要收拾武则天这几个没咋见过世面的侄子,简直不要太轻松。

    &a;ap;lt;r&a;ap;t;&a;ap;lt;r&a;ap;t;像是垂拱元年武承嗣第一次拜相,坚持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被逐出了政事堂,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沦为一个笑柄。

    &a;ap;lt;r&a;ap;t;&a;ap;lt;r&a;ap;t;毕竟武则天就算再怎么崇信娘家人,许多操作也只能在规则之内,如果偏架拉得太明显,那还要宰相、还要朝臣干什么,你们武家人自嗨得了。

    &a;ap;lt;r&a;ap;t;&a;ap;lt;r&a;ap;t;更何况,眼下的武则天权势也远没有达到无所顾忌的程度,硬把侄子安在高位上,帮不上忙且不说,还要帮他们擦屁股。

    &a;ap;lt;r&a;ap;t;&a;ap;lt;r&a;ap;t;所以眼下武家诸子弟,主要还是集中在人事牵扯较少的禁军中,还不敢大举进入台省之中遭受捶打。

    &a;ap;lt;r&a;ap;t;&a;ap;lt;r&a;ap;t;不过今天的朝会一下子多出来两个武家人,武三思就不必说了,狗皮膏药一样撵走又回来。

    新加入的武攸宁,也的确引起不少人的注意。&a;ap;lt;r&a;ap;t;&a;ap;lt;r&a;ap;t;右散骑常侍只是一个凤阁闲职,并不负责具体的省内事务。

    可见武则天对这个侄子的能力判断还是不敢过于乐观,不敢让他负责具体事务以免露怯,只是当做一坨臭狗屎放在凤阁恶心人,或许还能破坏中书省人事和谐。

    &a;ap;lt;r&a;ap;t;&a;ap;lt;r&a;ap;t;不过这一现象也反映出武则天在针对宰相群体的时候,态度更趋强硬。

    直接免掉王本立的宰相职位,应该是为了让武三思更加方便的接手兵部事务。

    本来就是一个副职,顶头上司如果还是宰相,真想玩的话,武三思大几率会被玩出屎来。

    &a;ap;lt;r&a;ap;t;&a;ap;lt;r&a;ap;t;武攸宁作为一个钉子打入凤阁,按照武家子弟的升迁规则,很大几率只是稍作过渡,兴许哪一次朝会就直接取代了在场某一位宰相。

    &a;ap;lt;r&a;ap;t;&a;ap;lt;r&a;ap;t;联想到这些之后,李潼不免感慨这些宰相们也真是好涵养,狗屎都被糊在脚上了,你们还不联手收拾那老娘们儿?

    换了我是宰相,绝对忍不了!&a;ap;lt;r&a;ap;t;&a;ap;lt;r&a;ap;t;果然,他的心声也没有被辜负,大朝会途中的确发生了一些小波折。

    &a;ap;lt;r&a;ap;t;&a;ap;lt;r&a;ap;t;一般大朝会没有什么庄重议题,今天的前半部分主要是公布了几桩外州刺史的人事任免决议,好几个刺史都被提拔,主要是集中在新平道这一线。

    &a;ap;lt;r&a;ap;t;&a;ap;lt;r&a;ap;t;唐代军事上讲某一道大总管,还不是说的山南道、剑南道之类的监察区,而是特指一次军事行动的行军路线,即就是所谓的

    “概有征伐则置于所征之道,以督军事”。&a;ap;lt;r&a;ap;t;&a;ap;lt;r&a;ap;t;现在新平道一线州县官员都得到奖赏,背后意思很明白,薛怀义这一路北征大军进展顺利,想是不久便要凯旋。

    &a;ap;lt;r&a;ap;t;&a;ap;lt;r&a;ap;t;这对武则天而言,自然是一大助威,除了边功震慑于内,还有就是薛怀义可是她力排众议遣用的,这对个人威望的提升甚至还要超过宿将得功。

    &a;ap;lt;r&a;ap;t;&a;ap;lt;r&a;ap;t;李潼尤其关注了一下丘神勣,只见这老小子脸色铁青、比此前被自己调侃让人偷了分基地还要难看。

    &a;ap;lt;r&a;ap;t;&a;ap;lt;r&a;ap;t;不过丘神勣的郁闷并不止于此,因为接下来便有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等数人当殿弹劾丘神勣,问题也都不大,无非过天津桥的时候坐骑乱叫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这种场合讲出来,简直就是恶心人。

    &a;ap;lt;r&a;ap;t;&a;ap;lt;r&a;ap;t;但就算是这一类的小问题,突然五六个一起出现,也顿时将丘神勣给凸显出来。

    御史弹劾完毕,殿中的神皇还没有回应,司刑丞李日知便又行出班列,奏报左金吾卫不合法的将捕获贼徒交给洛阳县。

    &a;ap;lt;r&a;ap;t;&a;ap;lt;r&a;ap;t;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很有味道了,很明显这是一起有节奏、有预谋,特意针对丘神勣的一次弹劾行动。

    &a;ap;lt;r&a;ap;t;&a;ap;lt;r&a;ap;t;接下来,刑部秋官尚书张楚金出列,直接奏明说是洛阳县犯案者与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勣有涉。

    为了确保案件审理过程中的公正性,请求暂时将丘神勣调离左金吾卫,或是转任其余,或是避嫌放假。

    &a;ap;lt;r&a;ap;t;&a;ap;lt;r&a;ap;t;李潼站在班中,看戏看得眉开眼笑,他参加大朝会也有几次,都是四平八稳、乏甚波澜,像这种当殿搞大臣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

    &a;ap;lt;r&a;ap;t;&a;ap;lt;r&a;ap;t;更何况被搞的还是他的仇人,新鲜之余,更有满满的幸灾乐祸。

    同时心中也大有感触,这种层次的较量,还真不可强求将人一步弄死,眼下很明显是要借着这些小事,先夺掉丘神勣的金吾卫兵权,言则避嫌,可一旦被踢走,想回来可就难了。

    &a;ap;lt;r&a;ap;t;&a;ap;lt;r&a;ap;t;能够做这种布局的,当然只能是南衙宰相。

    李潼也在斜着眼好奇打量观察,想要看一看究竟是哪位天使一般的南衙宰相帮了他这么大的忙。

    &a;ap;lt;r&a;ap;t;&a;ap;lt;r&a;ap;t;等到张楚金说完,殿上稍有沉寂,过了一会儿,武则天才开口道

    “秋官所奏,相公们怎么看?”&a;ap;lt;r&a;ap;t;&a;ap;lt;r&a;ap;t;她说这话的时候,所看向的乃是纳言武承嗣。

    不过武承嗣这会儿也有些发懵,很明显这件事不在他预料,尽管感受到神皇的目光,但却不知该要如何作答,只是默然站在班中。

    &a;ap;lt;r&a;ap;t;&a;ap;lt;r&a;ap;t;接下来行入一人,乃是内史张光辅。

    &a;ap;lt;r&a;ap;t;&a;ap;lt;r&a;ap;t;眼见这一幕,李潼暗道有戏。

    这一届宰相中,他最看好的还是张光辅,除了明显武氏派系之外,剩下几个老的老、能糊弄的就糊弄,张光辅年纪最轻,冲劲也大,他既然首先出面,丘神勣绝对讨不了什么好。

    &a;ap;lt;r&a;ap;t;&a;ap;lt;r&a;ap;t;但是李潼高兴还是太早了,张光辅接下来的话,不独让他大感意外,也都出乎殿中群臣意料。

    &a;ap;lt;r&a;ap;t;&a;ap;lt;r&a;ap;t;

    “秋官所请,虽是循例,但不切实。司刑诸事,在所难免,人或有涉,未必是实。目下朝廷两边用事,京畿之稳,首在金吾卫。以此分寸之瓜葛,迫退都邑安危之官长,有悖当时务重。刑司宜再作度量,在势若真不得不作避嫌,可暂压于后。”&a;ap;lt;r&a;ap;t;&a;ap;lt;r&a;ap;t;张光辅说完之后,也并不退回班中,只是站在原地等候神皇回应。

    &a;ap;lt;r&a;ap;t;&a;ap;lt;r&a;ap;t;而他这一番话讲出之后,满殿群臣也都各露狐疑并诧异之色。

    至于一直在观察宰相们的李潼,则敏锐的发现右史岑长倩眉头蓦地一皱。

    &a;ap;lt;r&a;ap;t;&a;ap;lt;r&a;ap;t;此时武承嗣也终于反应过来,抢步出班并说道

    “臣附张相公所论。”&a;ap;lt;r&a;ap;t;&a;ap;lt;r&a;ap;t;有了两个宰相接连表态,殿上的武则天也开口说道

    “既如此,秋官所议酌情之后再报政事堂裁取。”&a;ap;lt;r&a;ap;t;&a;ap;lt;r&a;ap;t;再作裁取,那自然只能是不了了之。

    &a;ap;lt;r&a;ap;t;&a;ap;lt;r&a;ap;t;接下来朝会便乏善可陈,也让李潼大感索然无味。

    今天他是亲眼见识到,宰相们未必不是人精,但却一盘散沙。什么样的人情权衡、时势算计,落实到最后终究还是力量的碰撞。

    &a;ap;lt;r&a;ap;t;&a;ap;lt;r&a;ap;t;眼下皇权、相权对立尖锐,如果能够借机拿掉丘神勣的畿内军权,这对整个宰相群体都是极为有利的。

    但聪明人实在太多,你的算计未必是我的,大好机会就此错过!&a;ap;lt;r&a;ap;t;&a;ap;lt;r&a;ap;t;从大的形势方面,李潼是深感失望的。

    但若落实到自家与丘神勣的矛盾,李潼倒是可以稍作乐观之想,他位列前班,虽然有旒珠遮挡,但也能稍稍感觉到他奶奶身上那股负能量我的狗,是别人能随便喂的?

    &a;ap;lt;r&a;ap;t;&a;ap;lt;r&a;ap;t;


………………………………

0145 唐家分流,一一剪除

    “恭喜大将军,正气满怀,邪情不伤!”

    周兴朝服未解,便在官署中迎接登门的丘神勣,心中颇有几分无奈,但也不敢失礼。

    丘神勣闻言后只是冷哼一声,情绪颇有几分恶劣:“些许杂事,有什么值得恭喜?区区一桩刑事,居然闹到朝堂,被人攻讦大臣,这难道不是你们刑司的责任?”

    “尚书所论诸种,卑职实在不知,但凡一二有闻,即便不能力阻其言,必也通知大将军稍作预备。”

    周兴闻言后一脸苦笑,倒也并非虚言,今日朝堂上秋官尚书张楚金突然对丘神勣发难,也让他颇感惊讶。

    通不通知丘神勣还在其次,很明显这件事也令神皇有些措手不及,他身为秋官侍郎不能先预其事并汇报给神皇陛下,神皇若追究下来,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你们刑司人事纠纷如何,我也不想详探究竟。但案件所涉贼徒,将要引送司刑寺,我不想这件事再被人怀奸相构,你明不明白?”

    丘神勣又有些烦躁的说道。

    周兴闻言后便连连点头:“大将军请放心,此前事迹未入刑司,难作插手干涉。之后鞫事一定谨慎,细情沉压,不作翻引。”

    “错了,不是让你按压事迹、大事化小,一定要尽快审断分明,有什么隐细,统统披露出来!”

    丘神勣冷哼一声,神情则显得更加阴郁。自家别业园邸遭人洗劫,原本他只觉得比较尴尬羞耻,可是随后事态发展,特别今日朝堂上一番纷争,却让他嗅到一股浓烈的阴谋味道,心中多有不安。

    听到丘神勣这么说,周兴有些狐疑的望着对方,片刻后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大将军的意思是?”

    “贼徒身份并不寻常,身为朝廷命官,岂是贪求财货小物?今日朝堂之上,未审而先论,分明是要夺我金吾职,料知案后必有大恶!”

    丘神勣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这是府员案录细则,贼徒职在合宫县廨,曾趁职便邀幸履信坊少王。犯我园邸之前,还与少王亲近伴游,推知彼此必有瓜葛,案犯送来之后,你可由此深索,必有贼情牵连及众!没有也要有,你明白?”

    听到这里,周兴自然明白丘神勣的意思。他心中不免感叹丘神勣真是执念深重,明明自己已经被深深卷入人事纠纷之中,居然还念念不忘要搞事情,处理掉嗣雍王一家。

    他并不去看那卷宗,只是抬手按在上面又退回给丘神勣,苦笑道:“此前如何且不论,但今日朝议之后,大将军以为这件事若真深查,是刑司能够独立完成?”

    今日朝堂围绕此事,最起码可看出三层意思来,第一自然是有人要借此抨议丘神勣,想要夺其军权。第二是张光辅言助丘神勣,让人猜不到其人心意如何。第三是神皇也不想将此事泛而论之,因此在朝堂上不作广议。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视角,周兴近来颇受神皇付以隐秘之事,了解的内情要更多。

    抛开这件事情且不谈,今日朝堂上宰相明显分出两派来,其中一派要更具攻击性,意图撇开丘神勣直接染指南衙军权。另一派如张光辅却是收敛其锋芒,想是有其顾虑。

    神皇陛下如此表态,很明显是不想让自己的心腹丘神勣被牵连其中过甚,或者说不想在同一时间树立太多打击目标。丘神勣自己底子已经潮得这么狠,居然还念念不忘要除掉少王。

    且不说丘神勣是怎么想的,周兴是不想陪他趟浑水,略作沉吟后才继续说道:“兴并非厌劳推诿,只是为大将军小论目下情势。边疆创功,外事将定,可知国中变革在即。大将军若除后患,实在不必此时横生逆枝,大可顺势而望,以待事成。”

    “怎么说?”

    丘神勣虽然不满周兴推诿,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解释。

    “唐家气数分流,岂独嗣雍王一脉!神皇陛下将创新庙,唐家分流支脉自需一一剪除。实不相瞒,卑职目下案事已经收录恒山王隐细,顺势扫荡,嗣雍王一家祸将不远,实在不必抢争一时,牵强陷之。”

    周兴颇有神秘的小声说道。

    丘神勣听到这话后,脸色也是陡然一变,继而追问道:“此事当真?”

    时下并无恒山王这一王号,所代指则是庶人李承乾,其人尚留子嗣于世。李承乾虽然在太宗朝被废为庶人,但毕竟也曾是大唐储君,曾集人望、气数于身。

    神皇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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