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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非红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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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情形,南乔渊至今记忆犹新。
原本心情尚可的萧辄,正端了一杯酒,回敬诸人,她一出现,那手一松,酒杯“咣当”一声由席案砸落地面,满场鸦雀无声里那一声尤其清脆,酒杯咕噜噜的滚到墨蓁膝前,一只修长玉手将它捡起,递至鼻翼下,闻了闻,一截深红色的衣袖滑落至手肘,留出一片玉色雪白的皓腕,比之纯白的酒杯,更加耀眼夺目。
然后,静寂无声中,她说。
“哦,是娘最喜欢的醉花酿。”
……
南乔渊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执起手边的酒壶,将壶中醉花酿洒满了墓碑前方。
墨蓁目光一动,却没有阻止。
两个人都难得的沉默,良久,墨蓁道:“我娘死的时候,我就站在不远处,我亲眼看着她点了火,将自己的住处点燃,那天晚上的夜特别黑,所以火光特别亮,将整个夜空都点亮了。娘一个人待在火里,又哭又笑的。然后,我就看见有个男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想冲进火里去,却被人拉着,一遍遍的喊着我娘的名字。”
南乔渊静静的听着。
“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他那副嘴脸,真他娘的恶心!”
夜风静静的吹过,墨蓁却突然又不说了,往其中跳了一大段,直接道:“我带着我娘骨灰走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求我将娘留给他,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南乔渊没有说话,墨蓁却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只是笑了三声,道:“你永远都猜不到我做了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事后想起来才觉得,那一刻,当真是我一生中最畅快的时候,那种畅快,足以支撑着我历经万险回到郴州。”她转过头看着他,凑近一分,悄悄的道:“你知不知道,看着那样一个人,那么卑微的求你,最后却被拒绝践踏伤心无奈最后绝望,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南乔渊看着她神神秘秘如同分享好滋味的姿态,突然想笑,却笑不出来,他从她的话里,语气中,眼眸底下,看到了浓浓的恨意。
整个长安只知安靖王殿下至孝,他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现在才发现,那至孝之下,掩藏的是怎样一颗祸心。就如同他从不知,她张扬如火的人生里,竟掩藏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他握住她的手,“阿蓁,夜凉了,我们回去罢。”
墨蓁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神情好像有点迷茫,片刻,眨眨眼,迷糊道:“哦,该回去了。”
她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南乔渊及时扶了她一把,她撑住他的手,却没有放开,反而顺势搂住了他,双手交叠在他背后,他浑身一僵,只听她道:“可我不想回去怎么办?我不想看见他,你瞧,他都要杀我了啊。”
南乔渊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反手推开她,墨蓁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抬头茫然的看着他,却恰见夜色朦胧下,寒光顿起,划破长空。
她吃吃的对南乔渊笑:“你瞧,还真有人来杀我啊?”
刺客连绵不绝的出现,分开围攻两人,南乔渊被人缠上,脱不开身,墨蓁那里却还是痴傻模样,全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有刺客逼近了她,举起长刀劈下。
“阿蓁!小心!”
墨蓁迷糊着,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举起手,指尖天蚕银丝绕过刺客脖颈,轻而易举的就勒断了他的脖子,她傻傻看着刺客的尸体,突然冲上前,粗暴的撕开他的衣服。
南乔渊见她好像不对劲,心忧不已,又见她莫名其妙的扒刺客的衣服,更加担心,但见她愣愣的盯着那刺客,好奇之下砍了过去,顿时心惊。
刺客左臂上,赫然印着一柄弯月印记。
弯月,乃长安相府死卫之印也。
………………………………
第二十八章 墨门
章节名:第二十八章墨门
南乔渊心头一震,略有点晃神,差点叫刺客砍中了左臂。ziyouge。
他飘飘然,犹自不敢置信,萧家?萧家死卫,向来只听从家主之令,这毕竟是亲生的父女,如何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个心里厌恶却虚以委蛇,一个不甚待见甚至要下了杀手?
听墨蓁适才所言,萧辄对她母亲并非全无半分情谊,却为何对两人的女儿如此无情?
墨蓁已经全然呆住,盯着那弯月印记,面色却异常的平静,可她浑身都在颤抖着,眼底渐渐掠出一抹癫狂,双目赤红,长发无风自起,眉宇之间杀气尽显。周围刺客见她没有动静,一拥而上,举刀劈来,南乔渊紧盯着那一处,浑身紧绷,不防背上挨了一刀,鲜血喷溅,也仿若没有察觉,犹自不敢动,眼见那刺客长刀将要劈上墨蓁时,陷入癫狂的女子抬起头来,面目狰狞,如同厉鬼,突然仰天长啸,发出一阵诡异尖长的啸声,仿若在回应她一般,远处空茫芒的山林里,也传出一阵悠长深远的沉沉啸声,啸声传来,那近身的刺客,像是撞上一堵坚实的墙壁,突然被远远的反弹出去,吐血倒地。
然后南乔渊就看见,远处黑蒙蒙的夜色里,突然出现无数条白影,一起一落,速度极快,眨眼间已近至跟前,为首的一个,手持一柄玉箫,手腕转动间,递至唇边,一曲悠扬却诡异的曲子从唇间扬出,所有的刺客手腕一震,武器砰砰的掉落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扭曲着身体和面容倒在地上不住翻滚,发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墨蓁和南乔渊却没有被波及。
不过片刻,便个个七窍流血,七绝而亡,竟无一人活口。
恰值那些白影落地,南乔渊震撼的看着为首的一人,墨发,白衣,容色俊美,眉目如画,夜色中仔细看去,竟与墨玉臣隐有三分相似。
他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能以一曲杀数十人,箫声悦耳,杀机决然,如此高手,为何他从不耳闻?这么多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墨蓁尖啸过后,便一直没有动静,刺客死绝了,她反倒发了狂,冲过去一个个的扒了衣服,动作粗鲁就像是一个疯子,南乔渊想过去阻止她,才一动,背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差点倒在地上,他这才察觉自己受了伤。抬起头来,就见那个白衣男子,看似缓慢却在眨眼间到了墨蓁跟前,伸出手去握她的手,墨蓁粗暴的一把甩开:“滚!”
男子没有滚,反倒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搂紧了她,姿态温柔,却不容抗拒,神情中带着些许怜惜。墨蓁发疯一般想挣开他的双臂,却徒劳无功,反倒叫他抱的更紧,最后搂进怀中柔情抚慰。
墨蓁渐渐的安静下来。
南乔渊却默默的眯起了眼。他倒是不再注意那男子了,他开始注意这两个人的关系了。
这两人,一看关系就不同寻常。
男子搂着墨蓁,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他,目光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没甚表情的对周围恭敬侍立的属下道:“拿下。”
“是。”
南乔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制住,背后的伤口被扯动,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墨蓁没有动静,南乔渊也不挣扎,只是问道:“为何拿我?”
男子淡淡道:“私家重地,外人入者,死!”
“外人?”南乔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墨蓁,“谁说我是外人?”
男子奇异的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是外人,还是内人?拖下去,别脏了姑姑的地方。”
“等等。”
墨蓁突然从男子怀中抬起头,“放开他。”
“为何?”男子拧起眉头。
墨蓁刚想回答,南乔渊就已经笑眯眯的开了口:“因为她是我媳妇呀。”
话音未落,眼前白影一闪,一柄玉箫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面前男子冷艳如神,声音温和平静,底下却掩藏杀机:“放肆!”
“玉和。”
墨蓁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别胡闹。他是我朋友,不算是外人。”
墨玉和手指微紧,盯着南乔渊,眼底无甚善意,手却慢慢的收了回去,然后示意制住他的人也放开。
南乔渊默默的想,玉和,墨玉和?这名字,莫非和墨玉臣是兄弟,也是墨蓁的表哥或者表弟那一类似的玩意儿?这玩意儿啊,还真真是噎人。墨玉臣算是个例外,因他是个断袖,可墨蓁剩下的表哥或者表弟之类的,总不可能都是个断袖罢?瞧他们两个刚才那姿态,也太亲密了些。
墨蓁上前一步,板过他身体一看,左肩斜划下一道伤口,鲜血染透衣襟:“你受伤了?”蹙眉道,“我们得赶快回去,这伤口得要好好的包扎。”
墨玉和身形一动,拦在墨蓁面前:“听说你要回长安了,老爷子让你回去一趟。”
墨蓁脚步一顿,淡淡道:“有什么好回去的?回去了,八成又要骂我,或者拦着我不让我去,总归是个麻烦事,还是算了。”
“蓁。”
墨蓁脚下又顿,只听他道,“老爷子知道你来了这里,已经派人守卫了下山的各个出口,你还是回去一趟罢。”
墨蓁犹豫不定的看了一眼南乔渊,墨玉和声音微冷:“你要是放心不下,也可以让他跟着去,虽然,外人不能进去,但有你作保,老爷子想必是不会生气的。再说,他伤势重,要下山的话怕是要浪费很长时间,伤势加重就不妙了。当然,他进去的前提是,永远不能泄露他接下来看到的听到的一切。”
墨蓁看着南乔渊,三殿下急忙举手保证:“我保证不会泄露……”话音刚落,就有人一掌劈在他后颈,他身子晃了两晃,歪歪斜斜的朝墨蓁倒去。
一只手横空伸过来,将他反手推向他身后的两个属下。
“走吧。”
……
南乔渊被人一掌劈昏,却没有昏的彻底,脑子浑浑噩噩,只知道自己被人抬着一路不知往哪里飘去,只觉得越来越冷,好像也越来越高,雾气湿重,将他整个人都打湿了,后背上的伤口越来越疼痛,直到身体稳稳停下,他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的看过去,几百层的台阶上方,巍巍一天门,庄严肃重如神邸,恰值黎明金乌初起,光芒将眼前场景晕染成一片金黄色的世界,天门巨匾上,一个黑色的“墨”字异常清晰。
他脑子轰的一声,两个字突然毫无征兆的冒了出来。
“墨门?”
………………………………
第二十九章 糟老头子
章节名:第二十九章糟老头子
直到被人毫不客气的扔进了所谓的客房里,又有两个衣袂飘飘的侍女进来,强行扒光了他的衣服上药,南乔渊都始终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里。ziyouge。
他的伤势虽重了些,但对他来说委实不算些什么,他趴在床上严肃的想,难怪他认识的墨蓁,实在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宦官世家的大家闺秀,虽然性子野,但气质超脱,俨然不似凡人,墨蓁说她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却原来,竟是墨门之人。
墨门啊。
墨门之名动天下。
他闭上眼睛,深沉的叹了口气,天朝建国时,墨氏有大功,族中多能人,文官武将,一半出其门下。墨氏先祖,为高祖皇帝冲锋陷阵,出生入死,屡次于危急关头,救下高祖皇帝的性命。建国之后,论功行赏,封一字并肩王,并纳墨氏先祖之妹为中宫皇后,虚设后宫,墨后所生皇长子立为太子,是为太祖。一时之间,墨氏权倾天下。
太祖即位后,外戚势大,惹朝中臣心不稳,构陷设计者众,墨氏自不动如山。却在墨后薨后,墨氏一族以一种平稳的姿态慢慢的退出了朝堂,直至在人间销声匿迹,与此同时,墨门之名动天下。传言中,墨门在仙山之内,世事之外,门中多奇景,瑰丽美仑,俨然如仙境一般。历朝皇帝多次派人寻找墨门踪迹,皆没有消息。
南乔渊再次深沉的叹了口气,有生之年,竟让他得以窥见墨门,委实是件幸事。
他抬起头,问给他上药的侍女:“墨蓁呢?”
侍女不说话。
他摸了摸鼻子,冲她露出一个极是魅惑的笑容:“墨蓁呢?”
侍女视而不见,闭口不言。
南乔渊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是不是因着他受了伤,所以气色不好,看起来没有往日里那么……嗯,那么漂亮,所以这个小丫头才这般对他视而不见?
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少公子和老爷子吵起来了!”
“老爷子骂少公子是不肖子孙!”
“少公子骂老爷子是糟老头子!”
给他上药的两个侍女转而撒腿跑到了门口,探头探脑扬声问道:“又吵起来了?谁吵赢了?”
“当然是少公子!老爷子哪是少公子的对手!”
……
半晌。
又一阵惊呼声响起:“老爷子气急败坏,摔杯子了!”
接着,“少公子也不甘示弱,掀桌子了!”
然后,“老爷子吵不过少公子,动起手了!一掌就把少公子座下的椅子震碎了!”
……
最后,“少公子一剑刮了老爷子的胡子!老爷子现在正嗷嗷哭呢!”
那两个侍女扬声又问:“玉和公子呢?”
外面传来一阵大笑声,“玉和公子帮着少公子把老爷子胡子给刮啦!哈哈哈!”
两侍女对视一眼,皆啐了声:“活该!”
听了半晌的南乔渊:“……”
有没有人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少公子是谁?莫不是指的墨蓁?
南乔渊正胡思乱想,突然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大红色的袖子一甩,掀起一股怒风:“都出去!”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并且关好了房门。
墨蓁喘着气坐下,倒了杯水,也不管水正生凉,就仰头灌了下去,末了将被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切了声:“糟老头子!”
南乔渊披着一件外袍坐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她的神色,不由得啧啧称奇,他很少见到墨蓁这么生气的样子,这是哪里出来的一尊神,竟然能惹得她动了这么大的怒火?
糟老头子?
莫不是墨蓁的外公?
他慢慢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怎么了?发这么大火,谁招你了?”
墨蓁恨恨的骂了声:“一个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糟老头子!永远自以为是!”
南乔渊滞了滞:“你外公?吵什么呢?”
墨蓁冷哼,“还能吵什么?我要回长安,他死活不同意,争不过我就吵,吵不过我就动手!打不过我就耍赖!现在还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老子在乎是不是!十四年前我要回去他就不同意!现在他还是不同意!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不想办法多活些日子,成天来操心什么!”
南乔渊忍着笑,“那你……,你那一次是怎么出去的?”
墨蓁又重重一哼,神色中多了些自豪,洋洋得意道:“还能怎样?我把他绑了,从他身上搜出来门主令,就那么堂而皇之的下山了。他后来派很多人来抓我回去,哼,也不想想,他派去的那些人哪里是我的对手!”接着又恨恨道,“可恶他这次,竟然下了死命令不许我下山!”
南乔渊瞧着她瑟的模样,摸了摸鼻子问:“你武功不是很高?打出去不就行了?听说墨门多奇人,武功独步天下,无人能及,你是墨门之人,武功该是不弱……”
墨蓁神色难得多了一份不自然,呐呐道:“你不晓得一句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么?何况,何况我武功也不是那么高……”
她小时候玩物丧志,武功学的不是那么精湛,后来发奋努力,在墨门中也勉强能及得上二流之辈,墨门里武功比她好的人,多得是。
她恨恨道:“早知道,我就不去见娘了,这样也不会被发现,顶多被娘骂上一声不孝,改日再赔罪便是。”
南乔渊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你娘她的墓碑怎么会……”
墨蓁神色一黯,转瞬恢复正常:“没什么。糟老头子不许娘的灵位设在墨门。不过严格来说,那雀黎,也是墨门重地,只是临界人间,少有人把守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那里。今日里的刺客,想必是跟着你过来的。”
南乔渊见她转移话题,也不再提她母亲的事,转而问道:“世人都说墨门在仙山之内,世事之外,其实我瞧着这里虽似仙界,实际却在人间,且离那雀黎山好像也不是太远,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找到?”
墨蓁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你问这个,难不成是想带人再来墨门?无妨,这个答案可以告诉你,墨氏多异人,这点你想必也知道,其中多有精通玄术者,这墨门周围,皆是阵法,虚虚幻幻,真真假假,哪怕你到了墨门跟前,若是识不破阵法,看见的也只能是空茫芒的山林。”
南乔渊表示受教,然后又问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不回长安了?”
“谁说的?长安是要回去的。”墨蓁愤怒一握拳,“糟老头子不放我走,我自己不会走吗?”
………………………………
第三十章 未婚夫?
章节名:第三十章未婚夫?
墨蓁一夜未归,织锦和墨玉臣也没有太大的担心,照墨玉臣的说法,肯定是她不小心,被墨门的人发现了,然后被请了回去。ziyouge。
织锦只是对他那个“请”字表示不太赞同。抓还不错。
但是叶璃和轻歌却坐不住了。南乔渊去找墨蓁,一夜未归,他两个还在猜测是不是这两个人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且窃窃自喜,哪知第二天去客似云来一问,竟然被织锦很茫然很淡淡的告知:“他跟着主子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谁知道他去哪里了。”
“……”
叶璃张口结舌的问:“那……那墨蓁呢?”
织锦仍旧是淡淡的:“不晓得。”
墨门对凡人来说,是个秘密,凡墨门中人,不得泄露任何关乎墨门的事情,哪怕是被墨门驱逐出去的叛徒,都要立下禁口令,以血誓作证,若有一句泄露,将要接受的就是墨门中人无休无止的追杀。
至于南乔渊这种外人,本来是不允许进入墨门的,但有墨蓁作保,老爷子都不敢说一句不是,遑论他人。当然,若是真的不放心,离开的时候,给他灌一碗孟婆汤也就是了。
叶璃更加张口结舌:“你主子不见了,你就不担心吗?明天就要出发回长安了,你别忘了,今晚还要赴宴呢。”
织锦没动静。
雀黎是墨门重地,虽无人把守,但墨门一堂堂墨门之人,且还是被老爷子看上的接班人,还不至于在自家地盘上出了事。何况……
他和墨玉臣对视一眼,他两个早收到墨玉和的消息,不见了的那两个,眼下正在墨门,且被困住了,老爷子不许她出来。而且来人还带来了墨蓁的话,说不管今晚宴会之前,她究竟有没有带着南乔渊逃出来,柏太守的宴会,“墨蓁”决不能缺席。
而且,墨小天暂且别送过去,墨蓁可不想添乱,别到时候她想逃出去,墨小天死活缠着她,拖了她后腿。
织锦虽然深信自家主子的本事,但他更清楚墨门的能力,若是老爷子动了真格,她主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何况还带着一个……拖累……
是以,他片刻前就已经将墨蓁的替身准备好了,虽然不及真身五分,但欺瞒外人,还是行的。
这件事,只有他和墨玉臣两个才知道,就连墨小天都不晓得。
至于南乔渊,主子没吩咐,织锦也懒得管……
叶璃气急败坏:“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墨蓁到底去哪了我不管,可殿下人若是丢了,你知道会出多大乱子吗?”
墨玉臣也忧心忡忡的道:“是啊,毕竟是个王爷……”
织锦淡淡的看着他:“表公子是想被驱逐,然后入赘渊王府?”
墨玉臣呵呵干笑了两声,翘起兰花指往他臂上一攘,眼神儿就飘了过去:“瞧你这话说的,呵呵呵呵……”
织锦剑柄一挥,将他的手打了下去。
叶璃看着这两个人打情骂俏状若无人的样子,气急了一挥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轻歌看看他,又看看织锦,神秘兮兮的凑近问:“主子到底去哪了?”
……
去哪儿的两个人,此时正努力熬时间,打算等到天黑,就溜出墨门去。
南乔渊无语的问她:“你说溜,就能溜出去吗?计划呢?筹划呢?万一被人发现了,又该怎么脱身呢?”
其实他觉得自己的问话很怪异,这里明明是墨蓁的家……怎么搞得像做贼一样……
墨蓁冷笑:“老子这么多年在外面逍遥法外没被他们抓回去,你以为靠的是武功?屁!武功这玩意儿,什么都不是,说白了就是他们阴谋诡计玩不过我。可阴谋诡计玩了这么多年,他们都熟悉我的风格了,在墨门这地盘上再玩下去等于是找死。所以,老子这次还真没什么计划!说白了就是一个字,溜!走一步看一步!”
南乔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墨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嗯?”
墨蓁一眼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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