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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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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脱脱颜飞离他的摄政王之梦越来越远,寿王康也是出宫无望,不争气的女儿又只是以胡闹为主,倒真把他气出病来了。
他们消停后,有了东城临的加入,尊在朝堂上有了两位有力的支持者,一文一武,文治武功,文在先,治理国家最是这样。
他的这两个岳父泰山极有特点,东城临明明是文人,却有着武夫一般的暴脾气,为人处事不懂转环,什么新鲜事物都看不惯,认为人不能有一点儿越规矩的地方,这是他的致命弱点,他从前做枢密使,得罪了满朝文武,被笑呵呵的阴山挤兑回家了。
曹秉鲲正好相反,明明是武夫但四平八稳。这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要是不知道以退为进,那不是将军,那是莽夫,别说打胜仗了,头颅都会被敌人高悬在城门楼子上。
但东城临再浑,也知道皇帝是自己的女婿,曹秉鲲是皇帝的心腹,所以他的大嗓门永远帮着他们说话,这就够了,多的就真难为他了。
新皇登基,一反先帝急敛暴征,苛刻政治,动辄对大臣抄家问斩,除了脱脱颜飞一人,百官基本形同虚设的局面。
致力于减免地方苛捐杂税,宽大正狱,以大赦天下的名义释放了一批脱脱颜飞排除异己的大臣,虽然不能官复原职,却让他们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得以善终。
新皇新政,朝堂里刮过一阵清新的风。
尊临朝这些天,从没见过魏王崇政使脱脱颜飞,他指示自己的女儿代打,自己在家养病。
吏部尚书徐献提出来,崇政使为国事操劳,居功至伟,陛下应该亲自去探病,才能让臣民们看到君王体恤前朝老臣的一面。
尊在心里骂:三十四岁算哪门子的老臣?
不过脱脱颜飞这是什么意思?引君入瓮?可他若想此时弑君,当日就不会迫于形式默认他做皇帝。
下了朝,御景宫里东城临给尊列了一份脱脱颜飞亲信党羽的名单,尊看了,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是一个小册子:亲王三公,三院及其下分置六部的文武朝官,金凉国六十六个大州数百个府县的地方官。至于军事力量就自东向西,划做两厢,设置的左右各二十四个监军司,它们各立军容,规定驻地,朝廷置军事首领御前都统军,副统军与监军使。如德德马那样的部落首领和酋长势力大的金凉也有几十个。大兴府周边的五股左右禁军,共十路都统军和副统军,以及守宫禁的侍卫军和质子军。
这些人脉脱脱颜飞三占其二,剩下的是阴山的人。
尊道:“东城大人能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上次朕救了被罚在曝室的脱脱渔一命,脱脱颜飞答应还的一个人情,否则,比登天都难。”
其实枢密院掌管六部,身为枢密使的东城临绝对称得上是位高权重,只不过,从前先帝根本不让他说一句话,不但他,阴山也吃力。但阴山胜在柔滑,绝对不和脱脱颜飞对着干,他和皇帝本来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所以,东城临丁忧在家,枢密使也再没有委派,他的职权早被崇政和宣政两院瓜分殆尽。
此时刚上任的东城临听了皇帝的话,怒发冲冠,凭桌而立:“陛下,您这是什么话啊?太后就是太后,怎能直呼她的闺名?还有,臣没想到您在和脱脱颜飞做交易!那个奸逆,蒙蔽先帝圣听,已经快使金凉病入膏肓了!”
这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做交易他怎么可能复官?可是跟他说的越多,争执会越多,
曹秉鲲避重就轻道:“亲家,这里就咱们仨儿,没外人,陛下胆子小,你这么忽然吼起来,再把他吓个好歹。”
果然,把对方的注意力成功转移,东城临怒道:“什么叫没外人?君子慎独你不懂么?什么叫胆子小?为人君者要泰山压顶面不改色!”
“好吧,您这个泰山压过来,朕还真有些吃不消。”尊脸色都变了。
东城临痛心疾首:“唉!陛下!!您是您,臣就不能称您了,您得称呼臣我,不,是你……”一回头没人了,曹秉鲲和尊落荒而逃。
路上,曹秉鲲分析魏王脱脱颜飞之所以答应了启用东城临,是因为,自从先帝去世,脱脱党已经不像从前那么齐心了。相反,祁王和齐王阴山沆瀣一气的“二齐党“却一夜之间有大大扩张的趋势。情势对脱脱颜飞十分不利,再加上脱脱颜飞此人清高自傲之极,他和先帝是那样一层关系,所以一直不愿意站在朝堂上和陛下面对。
他处江湖之远,遥控崇政院,到底吃了大亏,脱脱太后既是个小女孩儿,为人又实在胡闹的厉害,这更导致了脱脱党的不安情绪。如今其实反倒是阴山和祁王为大,这时,让东城临出来分阴山的权也就很有必要,这就等于是让陛下通过东城临的枢密院参与到朝政里来了。魏王在对陛下示好。他宁可三国鼎立,也不要阴山独大。
尊道:不过,脱脱颜飞给朕的奏表上,写着启用东城临是朕饶太后推倒有孕嫔妃的答谢。
曹秉鲲哈哈大笑:想必脱脱颜飞也实在没把东城大人放在眼里。
尊去给太皇太后问安,看见了东城凤,想起她的父亲那个样子就笑毁了。
东城凤皱眉,施礼道:“陛下,虽然臣妾此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进入您的后宫,但请您不要这样没来由地大笑,您这样有失庄重。”
小东城临?他又逃了,去了骊宫。(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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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紫府无双
皇帝极少到骊宫,一次他被传上一场病,还有一次被喂了一肚子豆子。虽说太皇太后吩咐只要雷雨大风之夜皇帝就要宿在骊宫镇邪,可最近每一天天气都好极了,这该死的天,怎么就不打雷呢?
他叫高常世领着御前的人待在外面远远的地方,独自一人进去,一路上照例没几个人,这么大的地方,满打满算加上御前拨过来的,一共三十几个奴婢伺候,实在是地广人稀。
两个多月没来,什么地方变了?到处朱栏白石,雕梁画栋龙凤呈祥,龙游曲廊顶上尽是才子佳人风月无边的故事,孤鸾寡鹤都不见了,每一个旁边都配上一个伴侣,成了鸾凤和鸣,双鹤起舞,一切建筑上的深赭褐,都被打磨殆尽,所有的柱子,各处门廊一排排的交窗都漆成紫色,远远看去,真是紫府无双,而各处的大鱼缸里成双成对的鸳鸯锦鲤游弋其中,盆栽的花朵颜色搭配的赏心悦目,紫荆,金雀儿,笑靥,香兰,月季,荼蘼……
这……是哪个混蛋干的?费这么大力气把守寡孀居之宫变成了三生三世的长生殿?
别看奴婢都跑光了,一排排鸟却成精了,游廊上的一些巨大的彩色鹦鹉还有鹩哥一见他过来依次道:来了哈……带礼物了么?就空手?鸡蛋炒鸭蛋……混蛋……混蛋……
嘿,一只鸟一句,依次不乱,不带礼物得挨一路的骂,明目张胆的索贿!骊宫的鸟都不是好鸟!
苇原宫前朝内廷加起来快赶上半个锁阳城一样大了。
内廷草木繁茂,盛夏千层锦绣。
光东西南北四苑里的牡丹园,芍药园,玫瑰园,山茶,蔷薇各种各样的花就把人看晕了。
几百处不一样的建筑园林小桥流水,九曲回廊,亭台楼阁,景致各具特色,浩瀚的天池中有众多岛屿,白鹭洲,铜雀楼,蜗流岛,五色沙汀,飞来泉……
岸沚汀兰,沙鸥翔集,鱼草丰美。临近的御花园里各种珍稀动物可爱的美丽的憨态可掬的应有尽有。美不胜收的景地,徒步的话,逛上几天都逛不完。
后宫的妃嫔,尚宫,内官,宫女还有外命妇,穿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抱猫牵狗,结伴而行,一路温言软语,香汗细细,阳伞折扇,斗草编花环,拿着长杆细网扑蝴蝶,钓鱼,赏花,坐船游湖……
即使皇帝不进内廷,她们也尽可用美景美食打发时间。
可骊宫的人呢?大白天,蹲在高挂着《宫厕》牌匾的寝殿里打马吊(麻将)牌,输赢还不小,玳瑁一把输了一个月的例银,哭的肝肠寸断。
脱脱渔喝道:再哭,本宫把你罚去做苦役!本宫生平最恨的就是赌品不好的人,既然要玩儿就要做好输的准备。喂,锦昭仪,你做好准备了么?
“做好了,太后!”
“好,现在本宫再教你认一遍牌,很简单,四门:十字,万字,索子,文钱……你要再记不住,你就是猪,猪!懂么?”
锦昭仪:“这个早懂了,关键老是数不清点数,数清了点数,又盯不住你们出的牌,而且,和牌的时候,输赢多少也没大搞清。”
“那我们出牌的时候喊出来,再慢点,等着你,行了吧,你怎么就那么笨,本宫三岁时骨牌就已经打的很好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哦,小姐您别吹牛成吗?您三岁时老奴给您喂奶,也没见过您拿着骨牌呀!”
“脱嬷嬷,你别插嘴,本宫就是吃奶的时候见你手里拿着牌才学会的,当时本宫心想你当乳娘之前是不是挑过大粪,出牌不是一般的臭。”
“小姐!老奴是脱脱家的家生子,也姓脱,只不过就一脱,但一脱也很尊贵呢,不像有的奴婢一脱不脱。昭仪娘娘,您把牌拿好,没脱的珍珠在对面的镜子里可能看见,别怪老奴没提醒您。”
珍珠:“一脱嬷嬷,观牌不语真君子,您别再帮昭仪娘娘了,再帮,我的裙子都要输给她了,赶明我光屁股出去,丢脱了两脱家的人,叫宫里的人说去吧!”
玳瑁哭:“郡主,奴婢不是为了几个钱哭,奴婢是气不过,昭仪娘娘明明连牌还认不全,为什么就能赢走那么多钱?”
“都是女人人家是公主是皇妃你还是使唤丫头呢,这运气好的人,就有赌神娘娘照着。本宫输的只剩肚兜了我说什么了么?”
一个太监的声音:“娘娘,恕老奴多嘴,您虽贵为太后娘娘,可终究是天命孤煞星,如今剩个肚兜也该知足了!”
“脱公公,你给本宫滚出去!永远别再回来!”
“是娘娘,老奴去私膳房瞧瞧今日的菜色,给锦昭仪添几样乌鹊国的家乡小吃。”
乌烟瘴气的骊宫,乌烟瘴气的脱脱太后……尊也懒得再偷看了,大大方方推开东侧殿的门进去,迎头把出来的脱敏吓的跪地山呼:“陛下,老奴该死,接驾来迟。”
尊一挥手,叫他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自己走进去。
他有时候想,要是没有锁阳城那样的遇见,那样一开始就如青梅竹马般的毫无心机的坦诚相见,他这个皇帝永远也不会知道,道貌岸然,训起人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脱脱太后背地里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他知道那是脱脱颜飞教的,可她运用起来就像她和那些道理是一起出生的一样严丝合缝。这种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卑鄙无耻的不要脸作风不仅让她在温文尔雅的足不出户的后宫们面前占尽上风,也在朝臣面前占尽上风,那是因为很少有男人能说的过女人嘛!难道是基于这个道理才规定后宫不得干政?冷酷之下深藏炽热,玩弄权术却一派天真。做为矛盾的结合体她的一切显得无比精彩,就如一朵带着剧毒的花朵,美丽又危险。
也就是勇在宫外无从下手,不然,只怕他的尸体已经漂在护城河里了。
锦昭仪即使现在见了尊还是不自在,好在屋子里有三个更不自在,众人完全没想到不打雷不下雨,皇帝就突然无声无息驾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前朝的勤政殿批阅奏折才对吧?
而且,比起其他嫔妃的宫殿,这苇原宫里最放松的地方就是骊宫了,不用做那种随时迎接皇帝的准备,主子又懒懒散散……
跪在地上都能感觉到皇帝一定面色不渝,沉默不语,几个人更加确定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锦昭仪一向没怎么见尊笑过,此时更是心下惴惴,也许那是自己心虚。
好在尊道:“你们都出去……”几个人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争先恐后往外溜。
只有脱脱渔的手被抓住了,“你站住!”(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
第九十二章 红袖添香
脱脱渔被皇帝拘住,剩下的人逃出生天,脱嬷嬷对锦昭仪道:“咱们大白天躲在殿里聚赌,被皇帝抓了现形,他老人家肯定要发火了,昭仪娘娘就这么跑出来太不讲义气了吧?”
锦昭仪一向胆小,哭丧着脸:“本宫……在里面只怕陛下更生气……不如去求太皇太后过来解围?”
“不可!昭仪娘娘,老虎没搞定,您打算把大黑熊招来?”脱嬷嬷一副很有智谋的样子。
“老奴还是领着翡翠陪您到后面大花园转一圈,采些樱桃给皇帝尝鲜,一会子,回来,看小姐她是不是还活着,没脱的玳瑁和珍珠,进去伺候。”
脱脱颜飞五年前被封魏王,脱脱渔也是那时候才封郡主的,脱嬷嬷一直没改称呼,一直叫她小姐。
玳瑁道:“一脱嬷嬷真讨厌,说话跟主子似地,仗着郡主吃过她的奶。”
寝殿里,“陛下怎么来了?要不要喝茶?”脱脱渔满脸堆着假笑。
“没带礼物哪有脸喝茶?”
东侧殿是太后寝殿,用黄菠萝木雕云龙纹的曲屏风分三个区域。
“那,来点儿水果点心。”
她们打牌的一处地下是木地板,没铺地毯,只要看地下就知道这里的主子有多邋遢。
“免了,鸡蛋炒鸭蛋吃饱了……”尊绕过满地的松子,栗子,瓜子皮,荔枝壳,甘蕉皮,一直来到隔断。
掀开珠帘,进去,吓了一跳,几只猴子在贵妃榻上,上窜下跳,手里拿着黄黄的甘蕉吃。
尊走过去,骂道:滚!
一个猴子冲他呲牙,啪!扔过来一个蕉皮……
脱脱渔一指窗外,道:滚!这是圣旨!
几只猴子自然听她的,一个个越窗而去,还随手关上了窗子。
尊在那张贵妃榻,坐下了。
打量这内殿,颜色却比任何一个嫔妃的宫里都鲜艳富丽,满铺着浅蓝底红花的长绒地毯,珠帘绣幕,都是红蓝两色掐金镶银,一水的金灿灿的黄波罗木家具,俗气的要死。
尊瞧着皱眉。
问:“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不是这样。”
“哼!还不是脱敏那个家伙!为了迎接陛下打雷下雨的时候来住一宿,就把一个整个宫殿大翻修,别怪臣没提醒您,臣这寝殿已经够艳俗的了,您住的正殿完全就是一个红色的天地,完全就是一个洞房。”
尊笑道:“吓死朕了,朕是来镇邪还是和你入洞房?”
“……”
“还有,你想做杨贵妃,在三生殿里和皇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可朕也不是那多情的唐玄宗!”
脱脱渔气道:“不是说了吗?这是脱敏干的,不信,把他叫来问!他看见陛下给永宁宫亲手写了匾额赐名骊宫,又有那样的对子做陪衬,就揣度圣意,臣说他会错意,他还不听,臣正苦恼,这传到各处……”
她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叹了口气,
“怎么不说了?
“不怪陛下说,这个都成了阖宫的笑话了,偏偏那些该死的奴婢每天到钦天监打听什么时候变天。”
“是阿,这该死的天,为什么不打雷呢?”
脱脱渔低声道:“陛下知道么?臣也怕打雷下雨,幼时,每到那样的夜晚,母亲都在姐姐房里陪她,而臣呢?被几个不要脸的奴婢故意讲些吓死人的鬼故事,就都关上门跑了,臣吓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哭,想像着故事里长头发的一只眼球啷荡在脸颊的吊死鬼会伸出血红的舌头舔我,后来,流风哥哥知道了,才把那些奴婢撵走了,他弹琴陪我入睡,不过最后,连流风哥哥都去陪姐姐啦!”
尊看了她一眼,忽道:“不如咱们约定,只要打雷下雨,朕不管在哪里都过来陪太后?“
脱脱渔看见他一张俊美异常的脸似笑非笑,心忽然就胡乱跳了几下,大白天的牡丹花精又俯在他身上了?
这种情况绝无仅有,“有事么?”她没回答皇帝的问题,慌乱地坐在对面的一张琴凳上,用手随便拨弄琴弦,那古筝发出几声清冽,连外行都知道是一张难得的绝品。
“有……也没有。”
玳瑁颠颠进来上茶,偷眼看皇帝的脸色……然后退出去,一瘸一瘸跑到外面的游廊,珍珠忙问:怎么样?皇帝的样子没发怒吧?
“你快说阿,急死人那?”珍珠跺脚,可玳瑁这个丫头她翻起白眼来了。
半天才说:“哦……光看他又美又帅,别的没注意……”
“白痴!”
嗷,寝殿里点的熏香怕该加了,我去看看……
珍珠总觉得皇帝是来找自己的,虽然被同伴笑话了,可就像流风大人从前整日和小郡主在一起,最后府里的人才知道他喜欢的原来是大郡主,历史都会重演,这事给了珍珠很大的信心,她推开殿门,一直向里走,听见皇帝说话。
“你就弹一曲来听听吧?”
“陛下想听,不如宣司乐,叫宫里梨园的乐师来演奏一曲?”
“那样还用到你这里?”
“哼!这种乐器对于臣来说小菜一碟,只是音律一途,越是简单才能显出大美,所以臣不屑弹它。”
“那太后到底会什么乐器呢?”
“真是,谁还不会一两样乐器,多余问。”
“太后,你到底会什么乐器,不用两样,一样就行了。”
“……那个……(期期艾艾……)臣那个……退堂鼓打的不错。”
呵呵呵呵……
珍珠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外面谁在?”这是皇帝的声音,他是笑着问的。
“启禀陛下,奴婢珍珠,来添香的。”
“听着,再有一次,朕罚你夜里去给高常世洗脚!”
珍珠吓的红着脸飞跑。
有关上殿门的声音。
“今天吏部的徐献不是提议要朕去看你父亲的病。”尊低头吹茶的浮沫啜了一口放下了。
“是,那曹秉鲲怎么说?”
“他说要去,早就有人拿这个说事儿了,如今平平物议。”
“您不必去,回头臣跟他说……装病还有理了!”
“朕倒想见见是什么样的父亲教出来这么惫懒的女儿。”
脱脱渔不语,转过身去,从窗子里看天边的火烧云。
“陛下是在指责臣教坏锦之宫么?”
“倒也不是指责,只是觉得你……”
什么?
她回过头来问,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
“只是觉得你很寂寞……”
恶心……她打了个冷战,转过来,丢给他一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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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浑水摸鱼
脱脱渔道:陛下是责怪臣教坏了锦昭仪?
“不是责怪,只是觉得你很寂寞……”
恶心……她打了个冷战,转过来,丢给他一句。
“陛下,臣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才女,听说宫里的女官成立了琴、棋、书、画四社,其他插花,茶道,陶艺,厨艺,舞剧,刺绣的社团应有尽有,您抽空去转转,里面不乏才貌双全的女子。”
尊不语。
“要是陛下不喜欢文静娴雅的,还有马球队,蹴鞠队,泥地摔跤,赛舟,花样冰嬉,乃至皮影……”
“……”
“要是陛下不喜欢活泼好动的,还有打铁花社,胆子大的捉鬼社,大胃的美食社,腰如柳枝的楚宫腰社,插秧状元,盖房子高人,甚至捉老鼠能手等等奇葩社团,陛下别被名字吓到了,那些都是为了吸引您的眼球,因为说不准您就对其中一样感兴趣。”
“……”
“要是陛下脸皮薄,臣愿意代替您过去,回头列一张名单,把优点都标出来……”
他终于说话了:“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寂寞与朕无关是么?”
脱脱渔道:“这宫里三千女子的寂寞都与陛下有关,还不够么?”
“转过来!”
“陛下!您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哼!没怎么,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你的心上人赐婚?”
脱脱渔心里一阵酸楚,“自打议政开始,这些天,流风哥哥始终拿我当陌生人,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可是我真想告诉他,我就算是太后,也是有心的,也不是泥塑木雕的!就算是个无赖,也是会受伤的,不过算了,我的想法他不会在意。所以我在等,除非他或姐姐来求我,不然我又何必多事……”
她说着泪水就不自觉模糊了双眼,向后一靠,靠在某人的怀里,被他用双条手臂顺势环绕,她感到他蓬勃的心跳……
“陛下……”
嗯?
“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白天还好,一到夜里,骊宫好空,月色好美,我的心很疼……”
“陛下,您说我是不是很傻……”她侧过头像猫一样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只属于他的味道。
觉察对方的脸埋在自己的头顶,听他低声道:“你不傻,能轻易忘记的都不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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